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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現在呢一樣是在烏魯木齊 然後我發現這邊有超多這種攤子 然後它的後面這邊呢 全部都是那種百貨公司 然後美食街啊唱歌的什麼 就是這邊的生活真的是超豐富 我今天就在想說 欸奇怪很好笑欸 我不是都在說什麼 在這邊都沒有自由嗎 都不能擺地攤 只有在台灣才可以擺啊 那我在這邊看到的到底是什麼 所以啊真的是不要聽那些胡扯八道 現在已經到了車站裡面 這裡是那個烏魯木齊的體育中心站 好吧我現在要使用這個 就直接可以進去了 那我們來吧 有夠方便 在新疆也可以舒行自如 然後給大家看一下 這裡就是新疆烏魯木齊 超美的這個文字 超喜歡這個文 美死了 我真心覺得就是在烏魯木齊 這邊的地鐵真的是 第一我覺得很乾淨 第二明亮度也是 前面你們看這是什麼 我們來看一下這個是什麼 這是充電器啦 我覺得大家其實要怎麼講 你們一定會覺得說 哇這這麼習以為常的事 可是對我們來講 因為外媒經常就是 會把大陸形塑的非常慘 可是你看 這裡竟然 這是TopZ的 然後這是iPhone 然後它旁邊的 這是無線的 而且它不是自動充電 它是無線的 而且它不是只有這邊而已 它四個位置都有 我在台北搭捷運的時候 真的都沒有看過這樣的 因為對於現在 大家都是拿著手機的 我覺得其實非常友好 廁所呢 它也有那個殘障人士在用的 你們聽到 那些外媒說 瑋瑜都被消失 真的就是在胡說八道 你們自己看 這上面都有啊 它的語音語言播放的那些廣播 那我很想問那些說 這邊沒有自由 說語言被消失的外媒 還有台灣的綠媒 這些是什麼 難道這些都是假的嗎 那我覺得其實很多事情 真的你要親自來看才曉得
    3 人回報1 則回應3 個月前
  • (文長)(可分享) 反覆思考了一天,我還是決定把昨天發生在我身旁的小意外po出來,以此警惕各位父母 昨天和老公帶著兩寶(4Y+1.5Y)去某室內游泳池的兒童池玩水,池深約40-50公分而已,救生員也不在少數,算是個安全的戲水環境 我和老公輪流照顧兩寶,即使兒子已經四歲多,身高100多公分,站起來水深不到他的一半,但我依然全程緊盯,視線完全不敢離開,就連輪到我去游泳時我也會千叮嚀萬交代老公「顧小寶同時不能忘記看著大寶!」 當時老公先去游泳,我帶著兩寶在兒童池玩水,兒童池就只有幾個人而已,我剛好眼角餘光瞄到遠處一個戴著泳圈的幼童,沒多想,但下一秒驚覺不對,他的臉是趴在水裡嗎? 我轉過去看,太遠了,先大叫引起注意!那孩子旁邊完全沒人!我看到他媽媽人在外圍休息區,也剛好發現孩子不對(但休息區和兒童池中間有圍欄杆,要到孩子所在處還要繞旁邊過去,要花一點時間) 我立馬扛起身邊正在玩水的女兒,用盡全力在水中跑,那孩子在泳池中央,距離我們的邊緣處是有一點距離的,水中真的好難走,我跑過去可能十來秒的時間,但對當時的我來說真的好久好久好久好久!像跑了五分鐘都還沒到! 後來我終於抓到那孩子的手臂一把拉起他,但一個孩子+泳圈被水吸住的重量真的很重,我手上還抱著我女兒也快掉下去,不知突然哪裡來的神力,把我女兒用腋下用力夾住,空出兩隻手抱起那孩子,一直對他喊你有沒有怎麼樣?他臉色發白、兩眼瞪大、嘴巴張開瞪著我!卻沒有發出聲音⋯我嚇死了! 那個表情我到現在還記得 腦中開始想著天啊!CPR怎麼做???還好過了幾秒之後他哭了出來,這時候他的媽媽也正好趕到,趕緊抱他上岸,他開始大哭,我鬆了一口氣 這一切都是在很短的時間內發生 但我卻覺得好久,包括他那沒反應的幾秒,對我來說都像幾分鐘沒反應一樣😨 趕緊回頭安撫看傻眼的兒子,但我自己其實嚇到雙手一直抖,到我先生五分鐘後回來時我還在發抖⋯⋯ 那孩子目測大概兩歲,我猜測父母可能以為戴著泳圈很安全而疏忽了,結果泳圈側翻把孩子牽制住,他兩腳卡在泳圈裡,讓他完全沒有起身的辦法 這個經驗讓我更確定兩個常識 一是 ⚠️泳圈非常非常危險! ⚠️泳圈非常非常危險! ⚠️泳圈非常非常危險! 大人一定一定要在旁邊顧著! 當泳圈不平衡翻倒之後,別說是孩子,就連大人都不一定能自救! 何況孩子如何知道要保持平衡這件事,開心起來跳啊踢啊後仰側翻都來! 假如那孩子沒有被泳圈卡住他也許還可以本能的站出水面,但他完全被卡住了 而我發現他的時候,其實我也不知道他卡多久了 大人絕對絕對不要因為孩子在泳圈上就鬆懈!🙏🙏🙏 第二個重點是 溺水的人真的真的是非常安靜不會呼救的 之前就看過一些文章說溺水的人是不會呼救的,因為他根本沒辦法呼救,我算是見識到了(太可怕!我真的經不起驚嚇😨) 他的腳有在水面下掙扎,但水面上是平靜沒有聲音的 記得不久前看電視剛好看到一位通告媒體人說起自己幾年前的經歷,也是遇到溺水的孩子,但不同的是當時她雖然從那孩子旁邊游過去卻完全不知道對方溺水,因為非常安靜,電視上演的那種還會叫救命的根本不太可能發生,最後那孩子搶救無效,當場回天乏術,已經過了好幾年,她說起來還是哽咽自責⋯ 所以我決定以後去有水的地方都要更加眼觀四面才行,今天這孩子也剛好是當時兒童池只有我們跟他,我才會去注意到,如果多幾個孩子在裡面嬉鬧我是不太會去注意的,也慶幸昨天決定推掉一個飯局帶孩子去游泳,我不敢想像若再多幾秒沒被發現的結果 最後希望大家不要責怪這孩子的父母,我想他們已經得到經驗,每個人都會有比較不懂的事,他們有跟我道謝,我也有告訴那位媽媽泳圈這種東西是很危險的! 至於救生員⋯當時真的很緊急沒注意到救生員在哪裡!也許就在旁邊柱子後方之類的,我無法確定狀況,總之後來救生員也有跟我道謝,我想大家都學到經驗了 打這篇文章並不是要檢討任何人,也不希望引起檢討任何人的效應 純粹是因為想到暑假到來,大家都會帶孩子玩水,但 就算有使用泳圈與任何輔助用品都還是要謹慎,如果有人能因此更加謹慎,而減少一件憾事發生,那就值得了 能力範圍內也要多多注意身邊的狀況 台灣溺水死亡率聽說是世界排名前幾名 雖然不懂為什麼,但還是衷心祈禱今年暑假不要有任何孩童溺斃的新聞,多一份謹慎就少一個悲劇 最後祝福全天下所有孩子都平安健康成長
    1 人回報1 則回應6 年前
  • 分享有關葉教授寫的Zoom,資安問題。雖然有些庶民用語,但還滿切實際的,給大家參考。 葉丙成教授寫的 【Zoom 好危險、好可怕?!】 最近好幾位朋友問我對於 Zoom 視訊會議軟體資安問題的看法。但我一直沒有想說什麼。主要的原因是,我對 Zoom 台灣帳號的收費比美國帳號貴,拎北覺得很不爽。所以當 Zoom 被譙的時候,我也懶得說什麼。 但這段期間,網路上對於視訊會議資安問題的報導沸沸揚揚,甚至還變成反對數位教學的人士用來反對線上補課的論述。而且所謂的「資安威脅」,我看到有很多點是過度解讀,甚至有的說法已經到了反智的地步。 有的學校還因此被教育局處長官要求不能用 Zoom,原先的數位準備全部被打亂。 這一切實在讓我看不下去。 所以雖然我知道跟風向不同,我想我還是要說一下我的看法。 先看一下國外知名科技網站 Tom's Guide 針對 Zoom 的資安問題所做的報導,結論是: "We disagree with that decision, because we think Zoom is safe to use for meetings that aren't highly sensitive. For school classes, after-work get-togethers, or even workplace meetings that stick to routine business, there's not much risk in using Zoom." 結論就是,除非你是英國國防部、SpaceX、或是高科技公司、等這類要討論高度機密的人,不然對於教學、或是一般商務的會議而言,用 Zoom 沒有太大風險 (quote: not much risk in using Zoom)。 那大家一直在傳的資安問題,到底是怎麼回事?這裡面有很多,坦白說真的很瞎,我先抓幾點來說: 1. Zoom Booming: 不是說有什麼 Zoom Bombing 很可怕,用 Zoom 開會上課到一半,會出現有駭客駭入會議突然丟色情照片擾亂。Zoom 也太糟糕了,居然會被人這樣駭入,太糟糕了! 等等,你有沒有去了解過 Zoom Bombing 是怎麼來的?Zoom 的會議室可以設密碼。但為了方便大家連進來開會,大部分使用者都省略不設密碼,直接把會議室號碼/連結傳給大家。有的人把會議室號碼/連結流出給不相干的人,不相干的人進來亂。這叫做「駭入」? 靠杯喔,你在外面租「小樹屋」的房間開會,門有鎖可以鎖而你不鎖,被無聊人士闖進來丟色情圖片,這叫被駭入?你叫小樹屋要負責?! 以臉書社團為例,你開一個臉書社團,然後你自己不設成私密而設公開讓每個人都可以進得來。然後有人進來亂貼直銷廣告、色情照片,你怎麼不說是臉書資安有問題被人「駭入」?明明就是你自己社團權限沒管控好,不是臉書害你被駭啊。 那為什麼你 Zoom 要開屬於你們自己人的會議,然後你都不設密碼,也沒有告誡大家會議室號碼不要給不相干的人。然後被不相干的人闖進來,你才在哭說是軟體有問題害你被駭? 我也是傻眼了。 根本就是使用者貪圖方便不設會議室密碼啊! (據說 Zoom 已經自動生成密碼了,以後這種使用者自己不設防的問題應該就會解決) 2. 安裝檔有惡意軟體: Tom's Guide 上面有說到,有的 Zoom 安裝軟體可能會被連帶偷裝幫人挖礦的程式,造成系統的問題。但 Tom's Guide 也說,這個責任不是 Zoom 的錯,因為任何人都有可能製作出這種惡意的安裝檔給別人下載安裝。 許多人說這是資安問題,我又傻眼了。 每個人都應該要有最基本的資安素養:要安裝軟體,要從官方網站下載,不要從非原廠網站下載來源不明的程式安裝。 Zoom 你不去人家官方網站下載來裝,你偏偏要偷懶從人家給你的來源不明的安裝檔去安裝,結果電腦免費幫人挖礦,你說是誰的錯?如果你就是有這種糟糕習慣的人,你用其他軟體也會幫人家免費挖礦,不會只有 Zoom。 這根本就是使用者偷懶不去官方下載啊! 要安裝軟體,請從官方網站下載。這是常識,OK? 3. 聊天室點了惡意連結,導致系統被駭中毒: 講到這個,我又傻眼了。來源不明的連結不可以點,這你不知道嗎?你在 Line、在 Chrome、在 IE、在 Safari 點了來源不明不該點的連結,會不會中毒?你都知道來源不明連結點了會出問題,那你為什麼在 Zoom 聊天室還要去點來源不明的連結,然後出事了才說是 Zoom 資安有問題被駭? 這根本是使用者手癢亂按不明的連結啊! ------------ 最後,我再來談談真正最重要的資訊安全原則是什麼。 真正的資訊安全,就是要假定任何地方都可能出錯,有機密性的東西都完全不該在網路上跟人家談。 你今天用 Meet 或 Team 跟別人視訊會議,就會安全?我也是笑笑了。你今天跟人家視訊會議,說的任何話,都能夠被人錄製桌面而錄下來,事後流出去。 所以真相是,只要你是用視訊會議或網路軟體跟人談事情,不管你是用哪一家的,你都沒有真正的資訊安全。真正的安全是,機密的事情要跟真人實際面對面的口頭談,才會安全。 喔是嗎?你確定對方身上沒有偷裝錄音機?你要不要搜身一下才能確定真正安全? 如果你是做高科技技術的公司、或是高階政府單位,有高機密性的資訊,原本就不應該用任何視訊會議來傳達。很多國際大企業都用美國思科 Cisco 的 Webex 系統,相對比較安全。話說 Webex 是誰開發的?就是 Zoom 的創辦人當年所開發的,他離開 Cisco 之前去創立 Zoom 之前,是副總裁。國際大企業過去十幾二十年都用這個人的東西,這個人有沒有問題,這是個參考指標。 任何軟體都有洞,你個別搜尋各家軟體公司的名字 Google, Microsoft, Line, Facebook, Apple 再加上「資安漏洞」,你都會看到每個軟體都有洞。越多人用的軟體,越有機會被大家找出洞來,也越有機會讓洞被補起來,而變得越安全。 以最多人用的微軟為例,這麼多年來的「資安漏洞」、「被駭風險」的新聞不多嗎? Zoom 這段期間因為許多人大量使用,所以被看到的洞自然就比較多(雖然有很多洞我認為根本上是使用者習慣的問題),之後就看他們是否有補起來。現在的觀察是,我看他們最近的更新滿頻繁,看起來是有努力在把一些洞補起來。 ------------ 最後的最後,你問我說我會不會改用其他會議軟體? 從資訊安全的角度來說,如同國外網站說的,並沒有太大的風險。但在台灣,卻被炒作到好像用了電腦就完了。更別說當中很多的風險,都是使用者自己資安習慣不好,用其他軟體也會遇到的。 我的看法是,在台灣,Zoom 的資安問題,已經不是技術問題,而是政治問題。 Zoom 的創辦人來自中國,但他的主要資金來源還是美國的資本市場,Zoom最大外部股東是Emergence Capital,持股12.5%。紅杉資本持股11.4%。跟華為的資金來自政府是不同的。我不覺得 Zoom 有必要亂搞去得罪他在美國的眾多金主投資人。 所以,我會繼續用。反正我也沒有什麼高機密在網路上跟人家說。真正有什麼很機密不方便在網路上說的事,就來找我喝咖啡再當面聊吧! 如果你有真正很機密的事情,我會勸你,別說 Zoom,其他的視訊軟體通通都不該用。那才是真正的安全! (歡迎分享)
    1 人回報1 則回應4 年前
  • 台大教授葉丙成臉書留言 【Zoom 好危險、好可怕?!】 最近好幾位朋友問我對於 Zoom 視訊會議軟體資安問題的看法。但我一直沒有想說什麼。主要的原因是,我對 Zoom 台灣帳號的收費比美國帳號貴,拎北覺得很不爽。所以當 Zoom 被譙的時候,我也懶得說什麼。 但這段期間,網路上對於視訊會議資安問題的報導沸沸揚揚,甚至還變成反對數位教學的人士用來反對線上補課的論述。而且所謂的「資安威脅」,我看到有很多點是過度解讀,甚至有的說法已經到了反智的地步。 有的學校還因此被教育局處長官要求不能用 Zoom,原先的數位準備全部被打亂。 這一切實在讓我看不下去。 所以雖然我知道跟風向不同,我想我還是要說一下我的看法。 先看一下國外知名科技網站 Tom's Guide 針對 Zoom 的資安問題所做的報導,結論是: "We disagree with that decision, because we think Zoom is safe to use for meetings that aren't highly sensitive. For school classes, after-work get-togethers, or even workplace meetings that stick to routine business, there's not much risk in using Zoom." 結論就是,除非你是英國國防部、SpaceX、或是高科技公司、等這類要討論高度機密的人,不然對於教學、或是一般商務的會議而言,用 Zoom 沒有太大風險 (quote: not much risk in using Zoom)。 那大家一直在傳的資安問題,到底是怎麼回事?這裡面有很多,坦白說真的很瞎,我先抓幾點來說: 1. Zoom Booming: 不是說有什麼 Zoom Bombing 很可怕,用 Zoom 開會上課到一半,會出現有駭客駭入會議突然丟色情照片擾亂。Zoom 也太糟糕了,居然會被人這樣駭入,太糟糕了! 等等,你有沒有去了解過 Zoom Bombing 是怎麼來的?Zoom 的會議室可以設密碼。但為了方便大家連進來開會,大部分使用者都省略不設密碼,直接把會議室號碼/連結傳給大家。有的人把會議室號碼/連結流出給不相干的人,不相干的人進來亂。這叫做「駭入」? 靠杯喔,你在外面租「小樹屋」的房間開會,門有鎖可以鎖而你不鎖,被無聊人士闖進來丟色情圖片,這叫被駭入?你叫小樹屋要負責?! 以臉書社團為例,你開一個臉書社團,然後你自己不設成私密而設公開讓每個人都可以進得來。然後有人進來亂貼直銷廣告、色情照片,你怎麼不說是臉書資安有問題被人「駭入」?明明就是你自己社團權限沒管控好,不是臉書害你被駭啊。 那為什麼你 Zoom 要開屬於你們自己人的會議,然後你都不設密碼,也沒有告誡大家會議室號碼不要給不相干的人。然後被不相干的人闖進來,你才在哭說是軟體有問題害你被駭? 我也是傻眼了。 根本就是使用者貪圖方便不設會議室密碼啊! (據說 Zoom 已經自動生成密碼了,以後這種使用者自己不設防的問題應該就會解決) 2. 安裝檔有惡意軟體: Tom's Guide 上面有說到,有的 Zoom 安裝軟體可能會被連帶偷裝幫人挖礦的程式,造成系統的問題。但 Tom's Guide 也說,這個責任不是 Zoom 的錯,因為任何人都有可能製作出這種惡意的安裝檔給別人下載安裝。 許多人說這是資安問題,我又傻眼了。 每個人都應該要有最基本的資安素養:要安裝軟體,要從官方網站下載,不要從非原廠網站下載來源不明的程式安裝。 Zoom 你不去人家官方網站下載來裝,你偏偏要偷懶從人家給你的來源不明的安裝檔去安裝,結果電腦免費幫人挖礦,你說是誰的錯?如果你就是有這種糟糕習慣的人,你用其他軟體也會幫人家免費挖礦,不會只有 Zoom。 這根本就是使用者偷懶不去官方下載啊! 要安裝軟體,請從官方網站下載。這是常識,OK? 3. 聊天室點了惡意連結,導致系統被駭中毒: 講到這個,我又傻眼了。來源不明的連結不可以點,這你不知道嗎?你在 Line、在 Chrome、在 IE、在 Safari 點了來源不明不該點的連結,會不會中毒?你都知道來源不明連結點了會出問題,那你為什麼在 Zoom 聊天室還要去點來源不明的連結,然後出事了才說是 Zoom 資安有問題被駭? 這根本是使用者手癢亂按不明的連結啊! ------------ 最後,我再來談談真正最重要的資訊安全原則是什麼。 真正的資訊安全,就是要假定任何地方都可能出錯,有機密性的東西都完全不該在網路上跟人家談。 你今天用 Meet 或 Team 跟別人視訊會議,就會安全?我也是笑笑了。你今天跟人家視訊會議,說的任何話,都能夠被人錄製桌面而錄下來,事後流出去。 所以真相是,只要你是用視訊會議或網路軟體跟人談事情,不管你是用哪一家的,你都沒有真正的資訊安全。真正的安全是,機密的事情要跟真人實際面對面的口頭談,才會安全。 喔是嗎?你確定對方身上沒有偷裝錄音機?你要不要搜身一下才能確定真正安全? 如果你是做高科技技術的公司、或是高階政府單位,有高機密性的資訊,原本就不應該用任何視訊會議來傳達。很多國際大企業都用美國思科 Cisco 的 Webex 系統,相對比較安全。話說 Webex 是誰開發的?就是 Zoom 的創辦人當年所開發的,他離開 Cisco 之前去創立 Zoom 之前,是副總裁。國際大企業過去十幾二十年都用這個人的東西,這個人有沒有問題,這是個參考指標。 任何軟體都有洞,你個別搜尋各家軟體公司的名字 Google, Microsoft, Line, Facebook, Apple 再加上「資安漏洞」,你都會看到每個軟體都有洞。越多人用的軟體,越有機會被大家找出洞來,也越有機會讓洞被補起來,而變得越安全。 以最多人用的微軟為例,這麼多年來的「資安漏洞」、「被駭風險」的新聞不多嗎? Zoom 這段期間因為許多人大量使用,所以被看到的洞自然就比較多(雖然有很多洞我認為根本上是使用者習慣的問題),之後就看他們是否有補起來。現在的觀察是,我看他們最近的更新滿頻繁,看起來是有努力在把一些洞補起來。 ------------ 最後的最後,你問我說我會不會改用其他會議軟體? 從資訊安全的角度來說,如同國外網站說的,並沒有太大的風險。但在台灣,卻被炒作到好像用了電腦就完了。更別說當中很多的風險,都是使用者自己資安習慣不好,用其他軟體也會遇到的。 我的看法是,在台灣,Zoom 的資安問題,已經不是技術問題,而是政治問題。 Zoom 的創辦人來自中國,但他的主要資金來源還是美國的資本市場,Zoom最大外部股東是Emergence Capital,持股12.5%。紅杉資本持股11.4%。跟華為的資金來自政府是不同的。我不覺得 Zoom 有必要亂搞去得罪他在美國的眾多金主投資人。 有人提到,如果中國政府要求 Zoom 提供使用者資料,他們敢不從嗎? Google 當初退出中國就是這個原因,因為公司的決策要求的是公司最大利益。在大陸,目前大多數的人用的是阿里巴巴跟微信的會議軟體,用 Zoom 的很少。美國跟其他國家市場,才是 Zoom 的主要利基來源。如果 Zoom 在大陸同意把使用者資料交給政府,他在美國的市場絕對雪崩,這也是為什麼當初 Google 寧可全面退出大陸也不把資料給大陸官方。 董事會成員在乎的是公司的最大利益。Zoom 的主要股東是來自美國資本市場,這些人不會由著公司去做傷害公司利益的事。這是為什麼前述的假設狀況,出現的機會不大。當然,我也有可能是錯的。 但同樣的問題,為什麼大家會認為如果中國政府要求,微軟就不會就範呢?特別微軟在大陸投入很多的資源,也有很大的市場。微軟中國分公司就不會就範?我反而覺得微軟若不從,要冒的風險比 Zoom 大很多。 所以,我會繼續用。反正我的課程教學沒有什麼機密。真正有什麼很機密的事,還是來找我喝咖啡再當面聊吧! 如果你有真正很機密的事情,我會勸你,別說 Zoom,其他的視訊軟體通通都不該用。那才是真正的安全! 註:Tom's Guide 評論全文連結:https://bit.ly/2Rg3b8n (歡迎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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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這資訊是真?是假? 控制編程~原來地球是監牢 25000年前,黑暗勢力把地球划入隔離區並且把挾持人類當人質。他們創造了一套虛擬實境控制系統,因此沒有人能逃脫。他們把跟神聖本源連接的光明存有困在地球,為這個虛擬世界提供能量。 這套虛擬實境控制系統目前仍在一定程度的運轉當中,並且它通常被稱為矩陣。矩陣在現實社會的運作方式是利用獵戶座——巴比倫的債奴金融系統和大眾媒體的洗腦訊息。矩陣在乙太層、星光層和心智層則利用電磁時空扭曲室,類似費城實驗中的科技設備。這些電磁室製造出一個封閉的幻覺系統,人事物在裡面就像是陷入永恆一樣。這就是只有極少數地球眾生能夠重獲自由或是開悟。 這個矩陣是由執政官(Archons希臘文的意思是統治者)掌控。他們來自仙女座星係並且選擇體驗黑暗。他們拒絕與神聖本源重新連結。 他們在星光層利用先進的波生成技術影響地球的星光能量流,進而製造惡意的星相影響。他們利用植入物扭曲時空結構,製造時空中的黑洞異常現象;從而乾擾人類的心智和情緒。植入物是帶有惡意程式的晶體,透過強大的電子設備進入地球上所有人類的心智、星光和乙太身體。 在乙太層和星光層下層的地方,他們的龍人管理員負責維護矩陣運轉的人工智慧技術。它有一個安全警報系統:當覺醒的存有利用聖光在矩陣上打洞的時候,龍人就會派爬蟲人奴隸戰士攻擊該存有的心理上的弱點,降低他的振動頻率,從而封閉矩陣上的破洞。爬蟲人奴隸戰士也會不停干擾地球人的心智和情緒,阻礙人類的靈性成長,阻止人類爭取自由。如果還不夠的話,他們會派出阿米巴變形蟲形態的元素體,施加額外的壓力。所有的負面存有通常藏身在星光層和乙太層扭曲時空結構的褶皺: 黑暗勢力的力量源自於恐懼和秘密議程。他們面對光、真理和勇氣的時候毫無招架之力。只要大家都意識到這一點,心無罣礙和恐懼的話,我們的意識之光就可以撫平時空結構的褶皺。所有負面存有就會從地球的星光層和乙太層中消失 只要時機到了,銀河中央太陽的能量將燒毀星光層和乙太層裡所有的矩陣障礙物。所有負面實體都將徹底絕跡,改由天使和靈性嚮導進駐。如同預言描述的偉大時刻: 網必將墜落。封閉結束了,聖光進來了 以上節錄自:【地球盟友】【柯博拉COBRA】2012年5月8日訊息【執政官沒落】 第一道洗腦-乙太植入物 我們從出生開始就被控制了,在出生之前,這個過程每個人在出生之前都發生過,我們出生之前都接受過惡質的植入過程,在乙太層有一群乙太執政官,離地球非常近,這些執政官有非常精密且複雜的科技,這些科技都是有關聲波,控制了離地球較近的乙太層,現在很多人都是在醫院的產房誕生的,這些醫院的產房裡面就是被植入乙太植入物的地方,在地球產房乙太層面,執政官都已經控制住了,當我們出生的時候,我們就會被植入乙太植入物,這個植入過程,會賦予這個靈魂非常強烈的電磁波,就像雷射光一樣打在我們身上,靈魂會嚇一跳,這個衝擊就會抹殺掉我們前世的記憶,所以出生的時候,我們以前的記憶都忘光了,連來地球的任務也忘了,連活在地球的目的都忘了,這個植入過程就是為什麼嬰兒一出生就會大哭的原因,什麼都忘了,就是第一層洗腦的過程。 第二道洗腦-父母的教導 這是一種用情緒的控制方法,我們每個孩子跟父母都有強烈的情感連結,很多媽媽都會在淺意識中傳遞她的恐懼在孩子身上,這些恐懼就會被印刻在我們DNA上面,當我們長大之後,就會有些負面的想法來擴張這些恐懼,這些恐懼已經印刻在DNA裡面,所以都無法抹除。 第三道洗腦-學校 現在我們去上學並不是為了接受教育,而是去受訓成機器,去受訓然後變成羅斯柴爾德家族的奴隸,現在的教育有分很多的階段,第一個層面是耶穌會的層面,在16 、17世紀的時候這是古制教育,在那個時候天主教控制所有的知識,14、15世紀文藝復興的時候,光明勢力在文藝復興時將光帶回給人類。而邪惡執政官創立耶穌會的原因,就是要操控竄改這些神聖知識,在耶穌會成立之後,葛瑞利多(羅馬)大學,這是一所耶穌會的學校,這間學校就成為世界各地耶穌會大學的榜樣,耶穌會在16 ~18世紀完全控制人類的教育,耶穌會有權決定人們在學校裡學到什麼東西。 在法國革命跟美國獨立戰爭之後,那時羅斯柴爾德家族因戰爭發了國難財,他們透過共濟會組織來影響教育系統,羅斯柴爾德家族主導了19世紀。20世紀洛克菲勒家族開始崛起的時候,他們開始插手教育事務,一開始先從美國,接下來開始操控全世界的教育制度,最後所有的教科書幾乎都是洛克菲勒寫的,所有知識都是他們想出來的,洛克菲勒家族在美國20世紀時創立第一所大學,他們在那個時候在那邊開發研製所有的西藥過程,接下來就變成各式各樣西藥,他們利用西藥來壓制其它的自然療法,其實他們想壓制所有對人類無害自然有效的自然療法。 接下來,因為洛克菲勒有耶穌會的成員,他們偷走尼古拉·特斯拉的自由能源科技。我們在學校學到的物理學,有50%是被抹殺的,所以我們現在在學校學的工程科技都學不到自由能源這些知識,如果在學校有教超輸出原理的話,所有大學教出來的工程師都能研製超輸出自由能源了,接下來所有工程師畢業後都能自行研究能源裝置,幫外星母艦裝上推動科技。 學校教的東西都是打折扣的知識,大家想幫地球重獲自由的話,我們必須要忘記這些東西,過去學過的東西都必須拋下。 還有一種控制手法 從青少年開始的控制,透過主流媒體來控制的,各式各樣的電影、電視節目、音樂、報紙,你所看到的東西,電影明星,都與控制有關。主流媒體可以控制所有人類的思想,這是他們最後一種控製手法了。在乙太和非實體層面也有其它控製手法,我們會在稍後做說明。參與地球解放運動最主要目的是要讓我們開始學會獨立思考,不要把所有事情都當作理所當然,我們要自行去驗證所有事情真相,我們就是活在楚門的世界裡面,這個世界就像是一個大舞台一樣,而世界並不是眼見為憑,我們活在科幻片裡面,真相真的比我們所知道的還要震驚幾百倍,我知道很多人看到真相會覺得不可思議,其實真相就在那裡,我們要自己去尋找,就等著我們自己去探索發現他而設計,超級真實! 與會者:請問柯博拉對於傳統宗教的看法,以及對新興宗教和宗教戰爭的看法? COBRA:基本上現在東、西方宗教都帶有教義以及控制人心的成分。有些聰明的人投生到地球時,邪惡的乙太執政官竄改了這些人的命運來控制人心。東、西方宗教在控制人心方面差不多,當我們進入嶄新社會後,在那時候新時代的人們將能直接與源頭及高我連結,這才是真正的新時代運動。可惜的是執政官把新時代運動變成另一種洗腦運動,在過去上世紀1970~1980年代是非常好的運動,現在演變成新興洗腦運動,所以新時代運動本意是讓我們走進自己內心與高我、源頭連結,他們可以接受外來的指導和教導,但真正的目的是要從內心找尋源頭連結。 以上節錄自:【地球盟友】【柯博拉COBRA】2014年3月29日【柯博拉亞洲區台灣門戶會議】 許多光之工作者都誤以為靈性修行意味著窮困的生活。這個思想教條其實是陰謀集團的心靈編程。事實上,物質的富足是轉世靈魂之美的自然表達。每個光工都值得享受豐盛的生活。陰謀集團想要光工匱乏,從而阻礙光明勢力的進展。陰謀集團的手段會使用各種手段。小從無傷大雅地要網軍散播負面訊息;抨擊柯博拉徵求1000美元捐款。中等程度的則是派出無形的負面實體阻礙光工的事業。更嚴重的就例如:直接阻止光工獲取屬於他們的財富,或是非法竊取。 以上節錄自:【地球盟友】【柯博拉COBRA】2012年8月20日訊息【夢境行動】 Alexandra – 這裡有一個好問題。這個人問:我聽說陰謀集團透過媒體,音樂,頒獎典禮比如格萊美獎,來宣傳那些邪惡的象徵符號。這實際上是一個大規模的(宗教)儀式。你能不能從技術層面上解釋一下,這些符號是如何給予他們能量的,這些能量是如何使用的? COBRA – 其中一個方面是,用那些符號來增強他們思想控制樞紐中更深層的思想編程,以此加強了他們對整個系統的控制。其次他們用那些符號影響大眾的潛意識,並對人們編程,以使得其聽從陰謀集團的命令。這就是他們如何使用這些符號的。 以上節錄自:【地球盟友】【柯博拉COBRA】2014年2月4日訪談 Rob – 我想猶太人和那些不同觀點的人都不喜歡現在對巴勒斯坦的軍事行動。我也認識到我們不喜歡美軍對中東所做的事情。我想說現在是時候放下分離主義觀點,比如黑白,貧富,猶太教徒,穆斯林,基督徒,印度教徒之類,並且團結起來,你同不同意。 COBRA – 是的。其實人們的宗教信仰不重要,種族不重要。重要的是每個人的靈魂的臨在。只有在那個層面,真正的兄弟姐妹情誼才得以建立。所有人們的信仰體系的不同顯化是不重要的,因為絕大多數都是執政官編程的一部分,在長期看來這完全不重要。這不是永遠伴隨我們的東西。隨著最高的真相開始揭露,人們開始有了與源頭的直接體驗,所有這些都會消失。 以上節錄自:【地球盟友】【柯博拉COBRA】2015年11月12日Rob Potter訪談 EM:由於量子異常,人們很容易掉進虛假幻象裡。覺得什麼都沒改變,清理行動永遠不會結束,一切如常。但實際上量子異常每天都在瓦解。這種幻像正是黑暗勢力想要的,因為不管怎樣我們都傾向認為我們還不夠好不夠優秀,覺得我們需要在地球上獲得“更多”的經驗來完成我們的訓練/課程。這種“乞求更多課程來完成訓練”的想法是一些人覺得他們永遠不夠優秀的原因,這也是為何黑暗勢力能夠維持這個25000年的隔離的原因,這麼說對嗎。 C:乞求更多課程完成訓練是一種執政官的思想控制編程。 以上節錄自:【地球盟友】【柯博拉COBRA】2016年3月4日Essayenya Mosteenya訪談 AGN Veg – 我們目前的社會系統每5天殺害超過6億隻動物作為食物,這是不是相同的黑暗手法的一部分,只是規模更大並且部分是執政官的編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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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最無奈的婚姻:兩個絕症患者的生命協議 (給大家推薦這篇文章,很感人。這曾是世界上最無奈、最功利的婚姻:尿毒症患者王宵為了活下去,和白血病復發患者於建平簽下結婚協議:他死後將腎捐給她,而她則負責照顧他的父親。等腎,就是盼“丈夫”快死,這人生的悖論悲壯而慘烈。王宵能如願等到丈夫的腎嗎?命運兜兜轉轉,又會出現什麼轉機?) 2011年,23歲的王宵從西安工業大學畢業,成為西安華榮公司的一名白領。她準備工作兩年就談戀愛、結婚,未來的一切滿是光明和希望。 2012年初,王宵突然覺得渾身沒勁,吃不下東西,連走路都打晃。到西安交大附屬醫院一檢查,發現自己竟然患上尿毒症,而且已經是晚期!顧不上憂傷,王宵隨即住院接受治療。醫生說,如果不換腎,她很可能挨不過一年。王宵的父母有慢性病,不符合器官移植條件;姐姐的條件符合,但姐夫死都不同意。 王宵整天泡在患者QQ群里,苦苦尋找生機。2013年4月的一天,有人給她出了一個主意:“你可以到癌症群找一個男病友結婚。等他離開人世後,以妻子的身份接受他的腎臟移植。癌症患者只要不並發腎功能衰竭、血型吻合,腎臟一般都符合捐獻條件。” 在病友的推薦下,王宵加入“活著真好”西安癌症患者QQ群。隨後,她在群里發布了徵婚啟事。在啟事里,她忐忑而真誠地寫道:“婚後,我會給予對方最好的照顧!為了活著,請原諒我的卑微和齷齪!” 這個帖子迅速在群里引起了反響。同在死亡懸崖邊上徘徊,沒有人忍心責備她,很多人都是一聲嘆息。第三天晚上,一個網名為“喜歡嚮日葵”的群友,問王宵:“你是不是惡搞?”王宵當即給對方發去了自己的病情證明和身份證照片。過了好一會兒,對方纔回復說:“我願意和你結婚。我叫於建平,西安人,27歲,患骨髓瘤3年,B型血,2012年做過骨髓移植,復發了,已經不抱希望了。”腎移植和骨髓移植不同,只要血型一致就可以,而王宵也是B型血。 王宵喜出望外,很快和於建平交換了手機號。於建平還想繼續聊,王宵半天才回了一句:“透析呢!胳膊被固定了,現在是單手獸一隻!”於建平以為她在開玩笑,幾秒後,王宵卻發來一段自拍視頻。視頻里,王宵正躺在透析機一旁,輸液管里流淌著紅紅的血。她臉色慘白,但笑容燦爛:“看到了吧?一會兒姐舊貌換新顏,日新月異呀!”於建平看了目瞪口呆,這女孩太調皮了! 2013年6月下旬,王宵暫時出院了。在熟人的幫助下,王宵確定了於建平的身份。隨後,兩人約在西安的興慶宮公園見面。見面時,大熱天的,兩人卻都戴著口罩。遠遠地,彼此一眼就 “認”了出來,互相擁抱。王宵哈哈大笑:“這算相親嗎?怎麼像特務接頭?兩個奇葩啊!”於建平被她逗樂了,也開起玩笑:“來!看看我,你就活得有希望了!” 於建平摘下口罩,王宵才發現他的臉色很難看。原來,早在一年前,他就放棄了住院治療,血象維持都是靠服藥。王宵十分驚訝:“這怎麼行?你這麼草率,隨時會出大問題!”於建平的神色暗淡:“我不在乎。我受夠了,反正你等著我的腎呢!”這是兩人都繞不過的沉重,王宵沉默了。 於建平只對王宵提了一個要求:“你不需要照顧我,但要在我死後替我照顧我的父親。”這個要求令人心酸,王宵毫不猶豫地點了頭。於建平比王宵大兩歲,畢業於西安交大,是西安光大理財公司的業務經理。他和女友馬上要結婚時,卻突然查出患了白血病。很快,女友像躲瘟神一樣離開了。他的母親已去世,為了給他治病,父親把房子都賣了。本來前途一片光明的他,人生陷入絕境。剛開始,他也曾經痛恨命運的不公。白血病復發後,他對自己絕望了,越來越擔心父親:母親走了,房子賣了,錢也沒了,自己要是再走了,父親一個人孤苦伶仃的可怎麼過?這個念頭重重地壓在於建平的心頭,正感到束手無策時,卻意外看到了王宵的徵婚啟事。他很清楚,這份協議沒有法律效力,可是對於絕望的他來說,卻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他只能試試。 王宵其實也抱著類似的想法。腎臟移植與骨髓移植不同,血型相融是手術的首要條件。其他指標就算配型不理想,也可以考慮手術。能夠找到同血型的腎源太不容易了,所以,哪怕手術有風險,她也不願意放棄這個機會! 2013年7月16日,兩人在西安市碑林區民政局辦理了登記手續。中午,這對特殊的夫妻在友誼東路的一家小飯館慶祝“結婚”,並簽訂了一份特殊協議:鑒於雙方的身體情況,兩人不同居,不公開,財產獨立。若於建平死於王宵之前,自願捐腎給她,於建平將以遺書形式告知父親。若捐獻手術成功,王宵存活,需要照顧於建平的父親,直到老人去世。若於建平的腎臟無法使用,王宵無須承擔盡孝的責任。 最無畏的反悔:我們一起活著 雖然“結婚”的目的不純,可真“結婚”後,兩人都情不自禁地牽掛起對方來,畢竟這很可能是他們生命中唯一的一次婚姻。他們每天都要打很多電話,一聊就是很久。王宵有失眠的毛病,於建平主動說:“我講故事最乏味了,保證讓你睡著。以後我每晚都給你講個催眠故事吧。”王宵開心地說:“行啊!”在他溫和又有磁性的聲音里,王宵很快進入夢鄉。 2013年9月初,王宵的肌酐值突然急升,超出正常數值30多倍,緊急住院。看到自己的小腿腫得發亮,回憶起一個病友死前也是這個樣子,王宵再也笑不出來了。於建平發信息,她沒有心思回;他打來電話,她也不接。於建平怕她出意外,跑到西安交大附屬醫院腎病科,一間一間病房地找,終於找到了王宵。看到於建平,王宵嚇了一跳。見王宵的父母也在病房,於建平連忙自我介紹:“叔叔、阿姨,我是王宵的病友,來看看她。”老人客氣地又是讓座又是倒水。 等王宵父母離開病房,於建平立刻拉下了臉:“你病了怎麼不說一聲?”王宵強作歡顏:“對不起,我等不到換腎的那一天了。”看見意志消沉的王宵,於建平心裡很難受。同時,冒出一個念頭:“如果我現在多陪陪她,她將來或許能記住我的好,能對我爸好一些……”於建平決定每天都到醫院陪伴王宵。 在於建平的鼓勵和陪伴下,經過半個月的系統治療,王宵的各項指標都降了下來,腿腫也消了,她又恢復了過去的調皮。有一次,於建平沒在病房,她用美顏模式自拍了一張小腿照,發給於建平:“哎,那個當老公的,分享一下我的銷魂小腿吧!”於建平哈哈大笑:“驚艷到晃眼!要是你沒病,我會追你的!”王宵心裡美滋滋的:“那就等我好起來吧!”說完這句話,於建平一下沉默了。王宵心裡一沉:她想徹底好起來,要靠於建平的腎。她連忙把話題岔開了。 於建平其實是個幽默風趣的人,上大學時寫了很多段子,還會演小品。只是因為病痛的折磨,他的情緒漸漸低落起來。和活潑的王宵在一起後,他的幽默天賦又被激發出來。每當王宵被病痛折磨得沒了脾氣,他就發給她幾個原創的幽默段子,逗得她捧腹大笑。 善於煲湯的於建平,還跟朋友學會了做藥膳。他根據兩人各自病情的禁忌,每天做好兩罐湯,帶到病房一起喝。每次他一邊喝,一邊發出誇張的聲響:“哎呀!這該叫同病湯啊!好喝,真好喝!”而王宵也非常關心他,每天都詢問他的血象情況。時間長了,於建平形成了條件反射,一看見王宵,就自動報出一大串數據,然後說:“匯報完畢,請指示!”兩個人互相關心,互相溫暖,兩顆心也越來越近。 2014年元旦晚上,於建平吃過飯,特意提上自己親手做的花籃去看望王宵。一見面,於建平就給了她一個擁抱:“新年快樂!”王宵緊緊擁抱著他,說:“新年快樂,老公。”於建平哈哈大笑:“你應該說,新年快樂,我的腎!”王宵的眼圈瞬間紅了,於建平緊緊抱住她,說:“我喜歡你!傻丫頭!”在那燈火闌珊的街頭,王宵幸福地閉上了眼睛。 然而,元旦過後,王宵又聯系不上於建平了。1月9日上午,王宵按照身份證上的地址,打車來到於建平家,是於建平姑姑開的門。於姑姑告訴她,於建平和父親都在醫院里。因為最近於建平連口服的化療藥也停了,血象一塌糊塗。父親催他去醫院,他也不肯去。一周前,於父叫來幾個親戚,把他強行送去西京醫院。一瞬間,王宵的眼淚頓時噴涌而出:於建平這是在故意加速死亡,好成全她呀! “這個傻瓜,這個瘋子!”王宵迅速趕赴西京醫院。路上,她一邊哭,一邊痛罵於建平。然而,也正是在這次“你死我活”的抉擇里,王宵想明白了一件事:她要拉住於建平的手,一起橫渡茫茫滄海,他們要一起活著!一齣現在於建平面前,王宵就大聲嚷道:“於建平,你不吃藥、不治病是想找死,是吧?” 於建平怕王宵說錯話,連忙示意父親在場。王宵卻把老人拉出病房,把事情的經過對他和盤托出。她鄭重地對於父說:“既然我和建平已經是夫妻了,我們要死一起死,要活一起活!”返回病房,她又給於建平下了通牒:“你必須好好治療,否則,我就和你離婚,你的腎我也不要了!” 於建平對王宵強調說:“我不是單純為你才放棄治療的,我不想受罪了,而且也沒錢。現在死還能救你,等以後腎損害了,什麼都晚了!”王宵再也抑制不住內心的憤怒,哭著沖上去扇了於建平一個耳光:“你不怕死,我也不怕!我們連死都不怕,還怕活著嗎?”於建平被她鎮住了,含淚一遍遍問:“你這是何苦?”王宵也淚流滿面地說:“我不甘心,我還沒戀愛過,你就當一回陪練,不行嗎?”於建平喃喃地問:“我行嗎?”“你行,因為我倆在一個起跑線上,旗鼓相當,都是落後分子!”王宵含著淚大聲說。於建平笑了,但隨即又哭了起來。這一次,他分明看到了生命的希望。 永生花的秘密:那向死而生的芳香 這天下午,王宵回家後,把結婚證放到了父母面前:“我瞞著你們結婚了…”驚呆了的父母弄清前因後果,悲愴淚下。他們怎麼忍心責怪女兒?對突然冒出來的“病女婿”,他們也只有接受:“結婚證都領 了,也就是咱們的孩子了。”之後,王宵再做透析,也選擇了西京醫院,方便和於建平相互照顧。兩家人還在醫院附近租了一間車庫,一起做飯,給兩個孩子增加營養。 2014年初,兩人的病情都基本穩定了。王宵開始忙著給於建平籌措藥費,進行第二次骨髓移植。 因為做過一次骨髓移植手術,於家已經家徒四壁。於建平長期不上班,收入只有單位的基本補助。王宵打算向父母借錢,先給他治病。然而,於建平卻無論如何不肯接受:“這和我們結婚時的協議已背道而馳了。萬一我再次移植失敗,你怎麼辦?”王宵的父母也不同意:“我們手裡只有不到50萬元的積蓄,這是你的救命錢!萬一哪天等到腎源呢?這筆錢誰也不能動!” 這條路行不通,王宵又開始想辦法賺錢。然而,作為一名晚期尿毒症患者,她根本找不到賺錢的門路。就在她束手無策時,朋友李斌給她介紹了一個台灣手工藝人,對方會做漂亮絕倫的“永生花”。 “永生花”有一段纏綿悱惻的故事:二戰期間,戰火蔓延到歐洲南部的安道爾城,一對情侶即將離別。男孩從花園里摘下盛放的玫瑰,送給女孩說:“當玫瑰的最後一片花瓣腐爛時,你就忘記我,開始新的生活。”然而,他走後,女友把花瓣脫水、烘乾、染色,這樣製作的花永不枯萎。終於,男孩回來了,兩人再也沒有分開過。而這種永不枯萎的花,被人們稱為“永生花”。 王宵覺得,永生花的故事,簡直就是她和於建平的寫照。她當即在藝人的指點下,製作了一朵永生花,帶到於建平的面前:“我們就像這朵永生花,雖然經過了褪色、染色,但一樣絢麗!”看到“永生花”和真花一模一樣,於建平驚奇不已。更令他吃驚的是王宵的決定,她要製作大量的永生花到街頭售賣,為於建平籌措藥費。她自信滿滿地說:“你等著我!”於建平被深深觸動了:“我也跟你一起做花,陪你去賣花。” 2014年春節前,大唐西市廣場,王宵和於建平擺的“永生花”花攤開張了。王宵把兩人的故事寫成一張張卡片,掛在花攤前。她寫道:“這是廢墟里盛開的永生花,花永生,愛永恆!”不到兩個小時,他們帶來的百餘朵花就銷售一空。短短幾天,他們就賺了3000多元。“花想容”花藝店的老闆王容聽說他們的故事後,不僅從王宵這里大量進貨,還在當地的花藝群里號召大家一起找王宵進貨。很快,王宵就拿到了每月1萬盒永生花的固定訂單,而且生意越做越大。有一位好心人,一次買了7萬元的永生花送人。不到兩個月的時間,王宵就為於建平籌到了手術所需要的30萬元。 4月中旬,王宵委托姐姐前往上海,聯系於建平第一次做手術時的醫院—上海瑞金醫院。經過檢查,於建平的身體狀況符合骨髓移植的條件。4月19日,醫院通過骨髓庫聯系了當初的捐獻者,一個25歲的浙江青年。對方願意再一次捐獻骨髓,得知這一消息,王宵喜極而泣! 王宵的父母拿出了10萬元,於家父子又自籌10萬,一共湊了50萬元。4月26日,於建平在上海瑞金醫院完成了二次骨髓移植手術。進艙前,王宵捧著一束紅色的永生花,含淚親吻著於建平的額頭:“老公,我等你健康出來!”於建平給了她一個踏實的擁抱:“等著我。” 因為是第二次移植,各種風險都將無限增加。在艙內的一個多月,於建平數次掙扎在生死關頭。而王宵不停地製作著永生花,她相信這些經過了涅槃重生的花朵,將散發世界上最濃烈的芳香,丈夫一定能聞得到!與此同時,王宵也在拼命自救,她定期做透析,跑步,吃中藥。 5月底,於建平順利轉入普通病房。6月20日,他的各項指標正常,和父親、王宵一起返回西安。看著兒子身體逐漸康復,於爸爸對王宵既感激又慚愧,對她說:“孩子,要是沒有你,建平就沒有今天!我的腎要是適合你,馬上捐給你!”王宵含著眼淚說:“您這麼大年紀,不能做手術了。放心吧,我好好調養身體,慢慢等腎源。” 而愛,再次催生了生命奇跡:王宵的病情不但沒有惡化,反而好轉了。透析由每周兩次,改成了一個月一次。 2015年1月,經檢查,她的肌酐指標進一步降低。醫生說,如果照這樣下去,即使不換腎,她也可以活下去。 2015年2月14日,王宵和於建平在西安和平大飯店舉行了婚禮。王爸爸給他們寫了一副對聯:“一對老夫妻,從此新生活。”而他們的愛情和生命,如同永生花一樣,經過種種考驗後,涅槃重生,歷久彌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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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8年最感人的一個真實故事(薦讀) 國學與智慧文化 10月10日 這是一個真實的故事, 一個感人至深的故事。 因為一次意外的走失,3歲女孩肖佳慧被人販子拐走,由南昌教師家庭的嬌嬌女變成湖南衡南農村一對貧困農民的養女。直到17歲,她才終於回到親生父母身邊。 她用了6年時間,試圖把養父和從前的苦難從記憶中抹去,卻驚聞養父已身患惡性皮膚癌,生命危在旦夕。在養父的生命絕地,她毅然放棄在美國伯克利大學唾手可得的博士學位,出征日本,去挑戰一個幾乎無法攻克的醫學難題。 最終,一種將高分子材料應用於抗癌藥物的科研項目取得重大突破,引起了學界轟動,被日本著名醫學專家稱為“最耀眼的醫學奇跡”,這種抗癌方法的最大受益者是皮膚癌患者,而論文的撰寫者肖佳慧也因此被破格提前授予東京大學醫學博士學位…… 以下是肖佳慧的自述—— 01 2010年3月14日那天,是我人生的拐點。在衡南縣一中讀高三的我正在上課,老師突然走過說:“肖佳慧,你爸來了。”我極不情願地走出教室,沒好氣地問:“你來幹嘛?”他的聲音微弱得幾乎聽不見:“慧慧,你爸媽來找你了。” 我一愣,顧不上跟老師請假,便激動地向大門飛奔而去,過去的一幕幕在腦海中重播…… 來學校找我的人其實是我的養父,他叫肖建新。從我能記事起,我就與養父肖建新和養母肖麗平一起,生活在湖南衡陽三塘鎮文村。 這是個非常貧窮的小村,整個村子只有十幾戶人家,靠種紅薯和花生為生。 5歲那年的一天,水塘對面的蔣家奶奶神色緊張地趕過來,跟正在刨花生的養父耳語了幾句。養父聽後,連忙扔下鋤頭,將坐在地上玩耍的我夾在腰邊帶回了家。 當晚,便和養母急忙收拾了幾件衣服出門了。我稀裏糊塗跟著養父母到了東莞,整整5年,養父母連春節都沒有回去過。因為年幼,我對全家這次奇怪的遷徙並不在意。但讓我感到不解的是,只要有同鄉從老家過來,養父母就會緊張地拉著人家打聽什麼。 我小學四年級時,養母不幸遭遇車禍喪生。她去世後,養父一個人實在無法又上班又照顧我,只好重新帶著我回到了文村。 沒有養母操持家務的日子,養父既當爹又當媽,他每天忙完地裏的農活,又匆匆趕回家給我做飯。 晚上,我趴在家裏最亮堂的桌邊做作業,養父在旁邊就著昏暗的燈光幫我補衣服、縫襪子。他用粗大的手指捏著鋼針,笨手笨腳,不是把袖子連到前襟上,就是把扣子縫到了衣服裏邊,手指還經常被針紮出了血。 看到養父為我忙裏忙外,我過意不去,要學著做家務。養父卻毫不猶豫地阻止了我:“你只管好好讀你的書,這些活兒爸幹得了。”養父最驕傲的是我一直名列前茅的學習成績,每當我考了100分,他總是笑得無比舒心,臉上的皺褶也舒展開來。 看上去蒼老的養父其實才40多歲,正值壯年,不少人勸他再找個女人一起過日子,但養父一概回絕了。 有一天,鄰居李叔叔來找養父喝酒,我在隔壁小房間做作業。兩人大概喝多了,聲音也大了起來。 李叔叔給養父介紹鄰村一個帶著孩子的寡婦,養父不同意。 他說:“多兩個人得多添兩張嘴,我哪里養得活?”李叔叔說:“可你需要個女人呀!不行讓慧慧別讀書了,女孩家讀那麼多書幹什麼?”養父的語氣陡然加重了:“那怎麼行?慧慧這孩子聰明,是個讀書的料,不能耽誤在我手上。” 李叔叔帶著醉意說:“我知道,你是覺得對不起慧慧她親爸親媽,早知道當年他們來的時候,你就把孩子還給他們,這樣你和麗平也不會跑出去打工,麗平也不至於死在外面……” 李叔叔的話讓我的腦袋轟地一聲,兒時片斷駁雜的記憶、村民們平時對我的竊竊私語、還有那次奇怪的舉家遷徙頓時在我腦海中連綴起來…… 我連哭帶喊的追問把養父的酒嚇醒了,他不得不告訴我:8年前,一直沒有生育和他和養母從外地一個人販子手中,以2000元的價格把我買了下來。我5歲那年,我的親生父母不知通過什麼管道,竟然找到了文村,蔣家奶奶發現後,趕緊報告了養父。於是,他和養母帶著我連夜逃到了東莞…… 這一切讓11歲的我無法承受。我哭著沖出門,把養父的呼喚拋在身後。 兩天后,養父從一個樹洞裏找到了又冷又餓的我。他的臉上寫滿自責,不知是責備自己當年所做的一切,還是責備自己不該告訴我這個秘密。 02 我與養父之間從此豎起了一道高牆。一想到他付出了區區2000元錢,便把我從親生父母身邊奪走,讓我和他們都飽嘗親情流離之苦,我就恨得咬牙切齒。 更可恨的是,在我有機會重新回到親生父母身邊時,他竟自私地把我藏了起來!我在日記中盡情渲泄著自己的情緒,養父在我筆下成了一個殘暴、無知、可怕的暴君…… 我無數次在夢中想像親生父母的樣子,並開始有意向村裏人探聽我的身世。或許因為事情已過去多年,村裏人不再顧忌,他們說我的父母帶有江西口音,看上去像是知識份子。想到自己或許再也見不到他們,我心裏便湧起深深的悲哀。 因為內心承受著常人無法承受的痛苦,我變得沉默寡言,還總是無緣無故地朝養父發脾氣。 明知家裏的經濟捉襟見肘,可我卻故意嚷著一會要吃燒雞,一會要喝可樂。為了博得我的高興,養父總是會從兜裏摸出幾張皺巴巴的鈔票,無條件地滿足我的無理要求。 我再也沒有叫養父一聲“爸爸”,把所有的苦悶和怨恨都發洩到了書本上。小學畢業後,我考上了鎮上的初中,聽說可以在校住讀,我暗自高興。 但正因為如此,我的學費和生活費也水漲船高,養父靠種地的收入明顯不夠。為了讓我能讀上書,養父去了鄰村一個瀝青加工廠熬制瀝青。這個活兒又髒又累,危險性也大,一般沒人願意幹,但養父願意。 可是,每次他渾身帶著刺鼻的瀝青氣味回家時,我總是嫌惡地躲開。 我每次週末回家,都是養父最高興的時刻。他興奮地跑前跑後,把我最愛吃的涼粉、炒豌豆一樣樣端出來,小心翼翼地守著我吃完,臉上浮起欣慰的笑容。可我對他這種近乎謙卑的殷勤卻並不領情。 有一天,我從外面回家,正看到養父拿著我那份得滿分的試卷,得意地給鄰居李叔叔看。我急了,一把搶過來,沒好氣地說:“以後別亂翻我書包!”養父像做錯了事的小孩子,臉一下子紅了。 12歲那年,鄰居李叔叔的妻子來到我家,給我帶來了女孩子的衛生用品,還給我講了一些生理常識。當得知是養父讓她來的時,我覺得又羞又惱,為此又好幾天不與他說話。 2007年,我以全鎮第一名的成績考取了衡陽市最好的高中——衡南縣一中。其實,很多人都勸養父別再讓我讀書了。他們的言下之意很明白:一個拐來的女兒,能嫁人生子,幫著養老送終就行了,何必賠上老本?甚至有人對養父說:“你就不怕她翅膀硬了,飛跑了?”可養父什麼也沒說,不聲不響地賣掉了家裏的一頭豬,還又找了一份分揀醫療垃圾的辛苦活兒…… 養父不知道,我學習如此努力,就是為了能考上外地的大學,徹底離開他。 讓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就在我高中即將畢業時,我的親生父母來了! 從學校到家,3個小時的路程在這天卻顯得那麼漫長。我沖進家門,一對穿著打扮都很體面的中年男女立刻站了起來。我一眼就看出,自己飽滿的額頭和白晰的皮膚與那個中年女子如出一轍。 她走過來,輕輕拉起我的衣領,看到我頸後的一塊橢圓形胎記,便緊緊抱住我:“孩子,你真的是欣欣,媽媽好想你啊……”我感到了久違的溫暖和踏實,在她的懷裏淚雨滂沱。 父親從黑色皮包裏拿出一個厚厚的信封,塞進養父手中說:“謝謝你這麼多年對欣欣的養育,我們想今天就帶她走,她的戶口和轉學手續我們會替她辦的。”養父把信封重新塞回父親手中,囁嚅著說:“我啥也不要,就想要你們給我留個地址。”父親猶豫了一會兒,便寫給了他。 養父轉過頭來對我說:“閨女,你在這個家受委屈了…… 回去後要聽爸爸媽媽的話。”我沒有理他,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個家。 03 我的新家在南昌的一個教師社區,父親是中學教師,母親是一名護士,我還有一個比我小7歲的弟弟。一回到家,我就恢復了我原來的名字:施雨欣。 從與父母的交流中,關於我的片斷漸漸被拼湊得完整:3歲那年,母親帶著我出門買菜,一眨眼我就不見了。母親急得發瘋,只好報了案。 兩年後,在南昌市公安局一次集中打拐行動中,一個人販子落網,從他的供述中,民警瞭解到我可能被賣到了湖南衡陽,並告知了我的父母。 他們不辭辛苦地在衡陽的每一個縣市尋找,終於聽說文村有人收養了一個與我十分相像的小女孩。 可當他們趕到文村時,就被蔣家奶奶發覺了,她認為養父出了錢,孩子就該歸他,於是便通風報信,養父和養母帶著我落荒而逃。 雖然沒能找到我,但父親卻把自己的聯繫方式塞進了養父的老屋裏,從此後就再也沒有換過電話。從東莞回到文村後,養父發現了父親留下的字條和電話,便把它們藏了起來。 2010年3月的一天,父親居然接到了養父打來的電話,於是,我們一家終於得以團圓。 得知是養父主動給父親打了電話,我感到有些意外。我想,或許是看到我的叛逆,他意識到自己再也無法留住我了?或許他希望親生父母能給我一個更好的未來?我無暇揣測養父真實的意圖,只顧貪婪地享受著錯失了15年的親情。 母親給我買了各式各樣的新衣服,我生平第一次穿上了粉紅色的睡裙,還擁有了安靜整潔的小臥室。 我把從養父那裏穿來的寒磣衣服統統扔進了垃圾箱,同時把對文村,對養父的記憶努力刪除。 我回家沒多久,就收到來自衡陽的一個包裹,裏面是曬乾的枇杷核。我從小患有支氣管炎,一到換季就咳嗽,養父帶我找過很多醫生都沒有治好。 後來一個老中醫用野生枇杷核曬乾後煮水給我喝,非常有效,於是每年養父都會到處尋找野生枇杷。 我拎起那包枇杷核就扔進了垃圾箱,因為我已經有了母親從醫院開回來的進口止咳藥,不再需要這黑乎乎的枇杷核了。 父親把我安排在南昌最好的中學插班讀高三,我優異的成績讓他們大跌眼鏡。得知文村的女孩從沒有一個能初中畢業時,母親感慨地對父親說:“欣欣在這一點上還很幸運的,她的養父沒耽誤她。”父親摸著我的頭,若有所思地說:“難怪他反復叮囑我,要把欣欣安排到最好的學校讀書。” 2010年9月,我以620分的成績順利考入四川大學高分子材料專業。2014年,我從川大畢業,並申請到了美國伯克利大學相同專業的全額獎學金。 當飛機沖上藍天時,我知道,自己嶄新的人生篇章就此掀開…… 我很快適應了伯克利大學的生活。在圖書館查資料、在實驗室寫報告、週末時與來自世界各地的同學乘“灰狗”長途汽車四處旅行,日子緊張而充實。 2015年4月,我還收穫了自己的初戀,男友是與我同一個課題組的英國男孩史蒂芬。 2016年6月,我與史蒂芬同時拿到了伯克利大學的碩士畢業證書,我們的愛情也瓜熟蒂落。參加完畢業典禮,我帶著史蒂芬回到南昌。 得知我帶回個“洋女婿”,而且倆人都是名校碩士,四鄰八舍都湧往我家,在一片祝賀和豔羨聲中,我有種揚眉吐氣、脫胎換骨之感,父親和母親熱情地招待著來客,眉眼之間洋溢著驕傲和舒心。 就在這種無比歡快的氣氛中,我聽到了關於養父的噩耗。 04 養父的噩耗來自我的老同學肖遠平,他是文村唯一與我一同讀到高中的同學,現在南昌工作。 聽我和史蒂芬聊完了我們在海外的見聞以及工作和學習情況後,肖遠平突然說起:“你父親……呃,你養父聽說病得不輕,好像是皮膚癌。”肖遠平的話在我心上落下一記重錘。 養父,這是一個被我抗拒和禁錮了多少年的詞。 我頓時想起,在瀝青廠打工的養父身上那刺鼻的氣味,分揀醫療垃圾的他,手指經常被刺破,紅腫潰爛,很久都不能癒合。 他患上皮膚癌,很難說與這些沒有關係。肖遠平說,自從我走後,養父一直孤零零地生活,他每天最愛做的事,就是把家裏最好的花生一粒粒揀出來,最甜的紅薯乾一片片挑出來,或是四處尋找野生枇杷。 現在的野生枇杷越來越少,有一次采枇杷時,他失足從山崖上墜落,摔壞了腰椎,本來就彎的腰現在更彎了…… 一種深深的負罪感湧上心頭:養父掙來的血汗錢幾乎都用於給我上學、買書,可我對他卻沒有一天好臉色;他拼了命給我摘來的枇杷核,卻被我扔進了垃圾桶……我心裏難過極了,突然覺得自己很可恥。 那天我像發了瘋一樣,喝下了一大瓶白酒,史蒂芬和肖遠平半拖半抱地把我弄回了家。 我迷迷糊糊地睡著了,晚上做了很多夢,在文村與養父生活的一幕幕像放電影一般進入我的夢境。原來我刻意封存這些記憶,一刻也不曾離開我的腦海。 不知睡了多久,我終於從夢中醒來。眼光觸及之處,竟是臥室櫃頂上,父親給我碼放得整整齊齊的包裹。我不在家這些年,養父仍然堅持不懈給我寄東西,每個包裹上都有他笨拙而工整的字跡。 在他的想像中,我一直在享用著他精心挑選的花生和紅薯乾,而且按時喝枇杷水。想像著養父寄出這些包裹時欣喜而期待的心情,我的心發抖了! 如果他知道,這些凝聚著他血汗的珍貴禮物,這麼多年來一直在我的櫃頂發芽、長黴,他該有多麼傷心! 我這才發現,這麼多年,我竟然誤讀和忽略了養父多少真切樸實的愛:縱然他從人販子手裏買下我的行為是違法的,縱然他帶著我逃離我父母的追尋是自私的,但這麼多年來他給我的父愛卑微深沉,絲毫不比我的親生父親遜色! 面對拿自己的一切來愛我的養父,我對他的怨恨是多麼無知而冷漠!想到這裏,我放聲大哭…… 第二天,我便把養父患病的事告訴了父母,並提出希望回文村去看看他。父母感到十分震驚,連忙答應了我的請求。 我與史蒂芬一起踏上了開往衡陽的火車。在路上,我第一次把自己的特殊經歷講給史蒂芬聽,他握著我的手感動地說:“我美麗的中國姑娘,沒想到你有這樣曲折的經歷,我很佩服你的養父,讓我們一起為他做點什麼吧!”我點點頭,心已經飛往久違的文村…… 6年過去,養父的土坯房更加破敗了。養父坐在門前矮凳上打盹,他飽經風霜的臉上刻滿皺紋,精神萎靡不振。當我輕輕喚了他一聲,他睜大眼,不敢相信似地:“慧慧?我沒有做夢吧?”我向他介紹了史蒂芬,養父手忙腳亂地給他拿凳子、倒茶,然後拉著我的雙臂,上上下下地打量著,好像生怕他一鬆手,我就會再次消失。 我發現他露出的手臂上,有大片突起的黑色痣塊,邊緣已經紅腫潰爛。我心痛極了,要捋起養父的袖子仔細查看他的病情。 可他卻急忙把手縮進袖子裏,不安地說:“慧慧,嚇著你了吧?你放心,醫生說這不傳染的。”在我的面前,養父總是把自己放得很低很低,低到了塵埃裏,可他的愛卻在塵埃裏開出花來,是那樣鮮豔、奪目。我鼻子一酸,緊緊抱住養父,哽咽著說:“爸,對不起!” 05 我當晚給父親打去電話,想將養父帶到江西治病。父親沉默良久,緩緩說:“孩子,我和你媽媽也曾經怨恨過你的養父,畢竟他讓我們苦苦多找了你12年。 但這些年,我們在你身上漸漸看到了很多讓我們驚訝的優秀特質,也意識到你能遇到這樣的養父是不幸中的大幸。我們也看出你對養父有怨恨之情,希望你能原諒他,但這需要你自己的努力。我們很高興,你終於懂得了感恩。 所以,爸爸媽媽鄭重表示:支持你的決定!”父親的一番話讓我放下了全部顧慮,我第二天就帶著養父踏上了開往南昌的火車。 在南昌市第一人民醫院的復查結果更不樂觀——惡性黑色素瘤,已經發展到中晚期,局部擴散,最好的方法就是儘快手術。我不敢有半點怠慢,把自己在美國讀書時節省下來的獎學金和勤工儉學的5萬元積蓄全部取了出來。 7月13日,養父進行了手術,切除了病灶部位,但為了徹底清除體內癌細胞,養父還有漫長的化療過程。 進行了2期化療後,養父體內的癌細胞得到了控制,但他的身體也變得更虛弱,一絲冷風都能使他再次發燒、昏迷。 醫生惋惜地表示:目前抗癌藥物都不能實現靶向治療,在殺死癌細胞的同時,也會殺死人體自身的健康細胞。對於復發程度非常高的惡性黑色素瘤,手術的預後並不理想。我失聲問道:“最長能有多長時間?”醫生遺憾地回答我:“五年。” 養父安靜地躺在病床上,看見我後,他努力地笑笑,啞著嗓子說:“閨女,托你的福,我有生之年能住在這麼漂亮的房間裏。”我強忍眼淚,握住養父乾枯的手,恨自己讀了這麼多年書,卻對他的病無能為力。 暑期就要結束,導師催促我和史蒂芬回到美國攻讀博士學位。此時高昂的醫藥費和藥物的副作用也讓養父對治病失去了信心,他收拾了衣物,想回文村老家了此一生。 一時間,我不知如何是好。 06 看到我左右為難,我的父母作出了一個重要決定:他們打算把養父接到家裏,負擔他的醫藥費,並照顧他的生活。 養父握著父親的手,慚愧、感激得說不出話來。父親卻誠摯地說:“我們還要謝謝你,幫我們培養了一個如此優秀的女兒。”多年來的隔閡終於冰釋,濃濃的親情包圍了每一個人。 回到美國後,我和史蒂芬一起,在課餘不懈地尋找治療皮膚癌的方法。我瞭解到,三藩市大學醫學中心曾用自身病毒製成的疫苗進行皮下注射,效果並不明顯;而德國一家醫院採用干擾素治療,其副作用幾乎與放療化療相同。 2016年9月,我終於發現一條讓人振奮的消息:日本東京大學工學部sakai研究室正在進行一項關於抗癌藥的研究,希望找到一種高分子材料包裹住抗癌藥,實現藥物全程監控和定向釋放。 一旦找到這種材料,就能很好解決藥物無法直達患處的難題,大大減少抗癌藥的副作用。研究報告特別指出:這種研究成果的最大受益者就是皮膚癌患者。 我不正是高分子材料的研究者嗎?如果我能親自參與這項研究,不就有更大的希望拯救養父嗎?這一想法讓我熱血沸騰。 但史蒂芬卻提醒我:sakai研究室擁有全世界最先進的研究儀器,積聚著來自醫學、器械、材料、化學等各學科頂尖人才,他們能否接受我的申請,還很難說。即便sakai研究室接受了我,在這個領域做出成績也非常難,拿到博士學位說不定要花費五年、八年、甚至十年。 史蒂芬說得沒錯,選擇去日本,就意味著放棄我在美國的學術坦途。而面對不可預測的未來,我和史蒂芬的愛情也面臨考驗。兩條路擺在我面前,我必須作出選擇。 經過三天三夜痛苦的掙扎,我最終決定鋌而走險。因為我和史蒂芬還年輕,未來還有許多選擇,而對養父來說,這也許是我為他的生命作出的最後一博。 我找到導師,把自己面臨的困境講給他聽,並為不能繼續讀他的博士而表示歉意。沒想到,導師聽了我的話後,不但願意放我走,還破天荒地為我寫了一封推薦信!有了這封份量很重的推薦信,我加入sakai研究室的申請順利獲批。 收到邀請函的那一天,我興奮地給養父打了越洋電話,我知道他根本聽不懂我的專業術語,但他肯定聽懂了,這個曾經叛逆的女兒要救他。他哽咽地說:“閨女,謝謝你……爸有你,真是福氣。” 有了養父的病作為動力,我到sakai研究室報到後,就準備大幹一場。但困難卻來了:這個綜合研究團隊根本沒有導師指導,所謂研究,就是各個專業的精英自行組合,研究成果經過整合後定期公佈在網上,共同推動專案的推進。 整個項目的公共資源就是一整套全世界最先進的實驗設備,和一群專門做小白鼠手術的實驗員。作為新人,我根本不會使用這些儀器,也沒有固定合作的實驗員。 養父的時間不多,我只能靠自己。憑著一本日文辭典,我苦苦研究這堆陌生的儀器。好在我足夠努力,兩個月後,就掌握了設備使用方法。 於是,我開始嘗試尋找一些能發光的材料來包裹藥物,這樣藥物就能在進入體內後做到全程監控,定向釋放,減少對身體的副作用。這種設想其實早就有人實驗過,但每次小白鼠試驗做出來的資料總是不穩定。 我通過反復研究和論證,堅信發光體材料一定能行,只是我需要一名技術嫺熟的實驗員來配合我。為此,我找到了蘇珊,她是實驗室最棒的小白鼠手術專家,無數頂尖成果的白鼠實驗都是出自她之手。 一聽要做發光體材料實驗,蘇珊就表示了反對。她說:“研究室的許多人都嘗試過這種材料,他們都沒有成功,我不願意浪費寶貴的實驗資源。我想你應該挑選一種新材料,即使不成功,你也可以寫一篇不錯的學術論文。 ”我告訴蘇珊,我來研究室,不是為了一紙博士文憑,更不是為了發表光彩照人的學術論文,而是為了萬里之外一個病床上的老人——我的養父。 聽我講了我與養父的故事後,蘇珊把手按在胸口,感動地說:“施,你是個好姑娘,我們開始吧!” 令我感動又意外的是,史蒂芬在這個時候也申請加入了sakai研究室,並成為了我的助手!史蒂芬的加入,無疑對我是極大的鼓勵和幫助。 2016年12月,尋找發光體材料的龐大實驗工程啟動了。我和史蒂芬先後試驗了一千多種材料,除了吃飯和睡覺,我們幾乎沒有離開過實驗室。 我不時給養父打個電話,告訴他我幹得不錯,他說他身體也好多了。母親私下告訴我,養父的身體情況其實並不好,只是為了怕給我增加壓力才強顏歡笑。 原來我和養父是在互相安慰,我想笑,卻怎麼也笑不出來,陡然感到肩上的擔子更重了。 或許上天也在眷顧我多災多難的養父,2017年11月23日,一種能發光的高分子納米粒子在小白鼠身上實驗成功了! 在顯微鏡下,我們用高分子材料把抗癌藥包裹成直徑僅有幾十納米的顆粒,注射到小白鼠體內。我們從儀器中清晰地看到,這種能發光的高分子微胞進入血液後,藥物運行到癌變部位時就從血管滲出,滯留在癌細胞附近,連續發揮藥力。 24小時後,癌細胞有了明顯減少,而其他具有免疫功能的細胞沒有明顯變化。為了保險起見,同樣的實驗又在不同的200組小白鼠個體上,進行多輪迴圈實驗,效果仍然十分理想。 這意味著:一種極具臨床意義的新的抗癌方法即將產生!我與史蒂芬緊緊擁抱,淚流滿面,我知道:養父有救了!我迫不及待地脫下無菌服,跑出去打電話。 當我的父母和養父聽到這個消息時,他們簡直不敢相信。養父泣不成聲,只會不斷地說:“閨女,謝謝你。” 2017年12月,我的學術論文發表在世界頂級學術期刊《CELL》雜誌上。這項研究成果在學界引起了極大反響。而我也因此被破格提前授予東京大學醫學博士學位。 但我來不及考慮這項研究成果能為自己帶來多少榮譽和獎金,我只有一個念頭:儘快讓養父享受我的研究成果! 2018年1月,我負責的這個專案通過了sakai研究室的論證,進入臨床試驗階段,需要徵集皮膚癌志願者進行試驗,我當即替養父報了名。 2月12日,我把養父接到了日本。經過無數次放療、化療,養父的身體已經極度虛弱。當我與助手一起,把已經處理好的實驗用生物製劑緩緩推進養父的血管時,內心仍有一絲不安,生怕實驗出現什麼意外。 令人欣慰的是,意外沒有發生,抗癌藥物按照我們預期的效果,在養父身體中產生了良好的反應。通過72小時不間斷地監測,養父身體中癌細胞數量下降了20%,正常細胞對抗癌藥物的反應不明顯。 這就意味著:養父向完全康復邁出了至關重要的第一步,接下來再有幾個療程,將有希望完全清除體內的癌細胞! 養父安寧地睡在病床上,我靜靜地守在他身邊,一如當年我生病時,他夜以繼日地守望著我。望著他飽經滄桑的面容,我的淚水潸然而下。 或許,養父這一生都在用他自己來成就我:他的精心呵護培養,讓我這個“被拐來的女孩”獲得了上學讀書的機會;我對他的怨恨,成了奮發讀書的動力;而他的病痛,竟然激發了我挑戰世界性難題的勇氣,意外地登上了以往不敢企及的醫學高峰! 養父就是故鄉、巍巍大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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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一直想花時間好好聊聊柯P,現在總算有點時間了。很多人說柯P變了,他的行為和言論已跟他第一任任期時不同,不過,在我的認識裡,柯P始終是那個樣子的。 為免有人要起底,我就先自爆了。一直以來我都不是認真的學生,也不是典型的好學生,我當年就是靠幸運上了台大醫學系。進去之後,能翹的課我絕對翹,不能翹的課我也想辦法翹,以至於我大四之前的出席率,大概兩成不到,成績很爛,差點被退學,當然也經歷過休學。畢業那年,我母親得了重病,爾後過世,讓我重新思考,醫生是不是我這輩子追求的目標?所以最後我拿到台大的畢業證書後,決定不從醫,也別害人,畢竟,以前某老師說過,沒醫術等於沒醫德。 在2014年以前畢業的台大醫學系學生,一定有被柯P教過,我當然也不例外。比起許多人,我對柯P的認識可能沒那麼深,不過既然曾在台大醫院實習過,那就或多或少會聽過柯P的事蹟,也會有『交手』過的情形。一些小的事情我就不提,聽聞來的軼聞也不說,我只提一件我親眼目睹的事情。 當時我在外科加護病房實習。加護病房,是個管制嚴格的單位,通常每天探病時間只會開放兩到三個時段,每次約一到兩個小時,每個病床只會配置兩件隔離衣,也就是,如果同時有三個人要來探視同一個病人,很抱歉,你們得輪流進去,同時也會要求所有探視者要戴口罩與使用乾洗手,這一切的目的,都是為了感控(感染控制)。 那天早上,我在護理站打著藥單,在剛開放探視的時間,突然衝進來十幾個人,未依規定穿隔離衣,在我們還搞不清楚怎麼回事時,他們拿起了手機和相機在拍照。當下所有人都很錯愕,包括同時來探視的家屬,我們護理長理所當然的跳出來制止,大罵,將他們全數趕了出去。別說感染控制出現漏洞了,還拍照,病人隱私要不要顧?別忘了加護病房很多病人身上只有一件輕薄的手術衣。 以為這事就這樣落幕了,結果下午時,柯P獨自來到我們單位,對著護理長破口大罵,把人都罵哭了,理由是「妳不給我面子」。原來那群人是中國來的參訪團,說是學者,但這麼不重感控,不重隱私,真的是學者嗎?柯P是否有認真確認每個人的身份,就讓助理帶他們進來?更糟糕的是,這麼重視SOP的柯P,未申報,也未事前知會我們單位,憑什麼要我們放行?然後,加護病房的管制出了這麼大漏洞,你生氣的點竟然是,「不給你面子」? 這事情後來當然傳到了我們單位的長官耳裡。台大每個外科加護病房單位,會配置兩位主治醫師輪班,而這兩位就是我們的長官。當時值班的女老師,是一位台大很嚴厲(學生私下稱為『太后』,我後來申請台藝研究所的推薦信,正是找她,和婦產科的施景中醫師,一位精神科主任),教學認真,但同時人很好的女醫師(我們每個人都被電得不要不要的,但老師常常會在休息室幫我和值班的學長準備宵夜和早餐)。自己的護理長被罵,而且還是對方無理,老師當然無法接受,便直接找柯P理論去了。為什麼我之前從沒在臉書提過這事?我承認我之前也對柯P有所期待的,所以不願去戳破。 回來聊柯P。眾所皆知,他是台大醫學系第一名(國考第一)畢業的『外科』醫師,而外科醫師的主戰場是哪?絕對是在開刀房。在柯P那個年代,沒有健保,前幾名的醫學生志願都在外科(跟現在皮膚科,眼科當道不同),尤其,心外,胸外這種開『大刀』的,更是搶破頭(當時還沒有內視鏡手術。以前林靜芸醫師就跟我們分享,她跟丈夫,前台大醫院院長林芳郁醫師畢業後,兩人都走外科,可是她在住院醫師期間懷孕了,加上醫院的重男輕女,她就被『下放』到整形外科,孰不知風水輪流轉,現在整外成了最夯的外科)。 而第一名畢業的柯P,可以優先選擇,他自然選了外科。那麼為何一位外科醫師,後來沒在主戰場開刀房發光發熱?或許是柯P也自認為,自己的技術不夠好,不要開刀害人(就像我也決定不從醫一樣)。必須說,柯P這個決定是良善的,我們以前也跟過一些名醫大P們的刀,技術真的點點點,只因為他資歷夠久了,加上會社交,跟病人關係好,就一路升上去。不過大家也別太害怕,這樣的人滿少的,大部分我在臺大接觸的老師們真的都很厲害(我爸爸大腸癌也是在臺大開的)。 如果說開刀房是外科醫師的主戰場,那加護病房就是麻醉科的領地。然而一位外科出身的醫師,被放在滿是麻醉科醫師為主的外科加護病房裡,自然是滿滿的不得意。外科思維和麻醉科是非常不同的。對外科來說,就是一和零,我要開刀,就是要把你問題徹底解決,而你往後的生活品質,才是我次要考慮的。但麻醉科,主要是做支持性的治療,控制你的疼痛,以你的生活品質為優先。我曾經遇過一個病人,在開完某大P的刀後,短短三天,輸了13袋血,台大該血型的血庫因為他而沒有庫存,當時值班的麻醉科主治,跟我們說,「他應該撐不過去」,畢竟看他懨懨一息的樣子,任何人都不覺得有希望。然而幾天後他的主刀外科醫師來,對他在床邊精神喊話,病人的眼神中散發著我從未看過的光芒,他整個人『活』過來了,甚至說服他開第二次刀,只可惜依舊沒能找到出血點,不過至少在一週後我離開該單位,病人都還繼續撐著。 在某個程度上,一位外科醫師被放在加護病房,而非刀房主戰場,那就猶如是在邊疆了,即使你是將軍,但你手下的麻醉科醫師,就彷彿是跟你不同宗不同族的人,某些時候彼此觀點是很難在同一頻率,所以2014年才有傳聞說,柯P在臺大被排擠。 然而在臺大不得志的柯P,在媒體這裡得到了另一種光環。頂著台大創傷醫學部主任的名號,外界自然將柯P捧得高高的,柯P在醫院的不如意,此時得到了釋放,因為媒體「很喜歡聽他說」。大概是自從2006年邵曉鈴車禍後,柯P和他的葉克膜團隊一夕之間變得全台知名了。確實以邵曉鈴當時的狀況,是很難救了,然而柯P推廣的葉克膜卻讓她撐了過來,即便後來留下嚴重後遺症,讓她智力退化,是否值得?見仁見智,但不可否認,她確實活過來了。大概也是從那時候開始,柯P成了全台神醫,加上媒體對他的提問,他幾乎有問必答,爾後不管是哪個名人明星住院,你去問柯P,他都會透露,然後,媒體就更愛問他,柯P就更被民眾認識,享受這份光環。不過台大醫院當然有自己的公關體系和發言人,然而在那之後,柯P儼然就是台大的發言人了,也確實讓台大感到有些困擾,畢竟,這牽涉到病人隱私。 然後,就是連勝文的槍擊案。在2014年連與柯對擂時,很多人罵連,說柯救了他,他卻恩將仇報。這事情對也不對,柯P是創傷醫學部主任,連勝文的醫療小組,自然跟他有關,但,連勝文跟邵曉鈴當時狀況不同,連的槍傷並未危及生命,而且,更重要的,柯P不是當時主刀醫師。連勝文後來的開刀與治療,當然是整個醫療團隊的功勞,可是我想,最關鍵的還是當時主刀的醫師吧?然而,2014年市長選舉,當媒體把『連勝文救命恩人』這球做給你柯P時,你竟然就這麼吃了下來,不去提及整個醫療團隊,甚至不去提及連勝文主刀醫師是誰(連我現在去查wiki都查不到)?不說出實情,跟說謊當然不同,前者並沒有任何錯或犯法,只是給人觀感不佳。我當時當然也很不以為然,但我也沒在臉書評論過這件事,原因是,我也實在很不喜歡連勝文擠下丁丁,選市長。可是我們這些鄉民不去戳破這件事,不代表柯P你不用去解釋,倘若你那時大器的將功勞歸給團隊,歸給主刀醫師,對你反而是加分的,可是你沒有那麼做。 2014年選舉,我剛好有些朋友分別在柯和連的競選團隊,都是年輕人,但你可以感覺他們的態度不同。幫連勝文的人,多半也對連勝文無感,只是國民黨給的經費和資源多,很多人也不看好連,所以就當來打一份薪水不差的工,「我們只是來工作,但他上不上就與我們無關」。而柯這邊的人很不同,很多人不去計較薪資,而是真心希望柯P上,常常是一人當兩人用,也可以發現,柯P2014年的競選團隊,多半是充滿熱情的年輕人。可是你也會注意到,這些人在柯競選第二任時,幾乎不在了,包括當時為他操盤網路宣傳,為他安排各投開票所監票的小尖兵,現在都紛紛跳出來喊不支持柯P(以柯現在的標準,這些人也是收了錢的網軍,可是別忘了,他們曾經是為你立下戰績的人)。 在草創時期永遠是最辛苦的,跟著你打天下的這群人,等於在一個未知的未來上下賭注,這些人也是最衷心希望你能闖出頭,而不計較個人利益的(畢竟,要貪利益,去找線上最有資源的政黨即可,何必幫你『個人』,還不確定你未來能不能成功)。然而,在幫助你上位後,卻在四年期間,這些人紛紛走人,這是否意味著你的領導出了問題?而當你已飛黃騰達時才來蹭的人,不能說全部,但多多少少是有些要貪圖你能施予的利益的。 我前面說了,某種程度上,柯P在醫界當時確實是有些不得志的(要說排擠也可以啦),但不得不說,當他2014決定參選時,醫界還是非常欣喜的,也期待他帶來些改革,希冀他是政壇清流。這情形一直到2018他競選連任時都沒變,我身邊許多醫師友人,老師,捐款給他,我相信他的捐款有很大一部分是來自醫界。可是為何2019年之後,這些人幾乎都不支持他了?包括我最敬重的施景中老師。 只要曾經在台大待過,或多或少會聽老師們聊起柯P的一些事,有些好笑的,也有些荒謬的,然而,我只能說,醫界的老師們還是滿仁慈的,或者說,他們仍對柯P有些期待,所以在柯P進入政壇,甚至讓大家失望後,依然沒有人跳出來翻出柯P的過往。而我自己本身對柯P進入政壇的兩個期待,是希望他對酒駕和健保制度發聲。 大家應該有印象,2013年柯P的愛徒女醫生遭酒駕撞死的事吧?當時柯P積極奔走,成立酒駕防治協會。然而在2014年,柯當上市長後,有了更大的話語權,卻幾乎不再為此事發聲了?就連去年過年孝子被酒駕撞死,行政院長,總統都發聲了,也不見柯的粉專有任何動靜(我只觀察頭一兩天,後續沒追蹤)。或許有人說,酒駕又非首都市長管的,但,外交議題,兩岸議題又豈是台北市長範疇,柯不也頻頻發表意見?在柯的第一任任期,柯P享受著全台的焦點,幾乎從未有任何政治人物這樣受『所有』媒體,不分藍綠的愛戴,那時候你柯P要講話,誰不會拿麥克風給你?可是你卻沒趁著這份光環尚在,去為酒駕的事情多做點什麼 而另一個議題,健保,更是沒看到柯P有去想改變環境。只要在醫界待過,不可能不知道健保制度的問題,健保對全台人民絕對是個最好的福利政策,但不代表它不需要改革。在我在台大實習的時候,應某位老師要求,去試算了健保比例,也才發覺這套制度存有很大的問題。 當時某一個華僑,十幾年來沒回台灣,更沒繳健保費(傳聞他在泰國因吸毒後恍神,引發火災),導致全身80%燒燙傷。他回台灣後,只補繳了幾個月保費,就恢復了健保身份(每年乖乖繳保費,一年又只看一兩次醫生的我們,顯得很蠢)。住在台大醫院一個多月,每天早上要兩到三位醫護人員幫他換藥一個多小時(其他病人約一位實習醫師,十幾分鐘即可換完),期間進開刀房手術三次,住院期間總共花費五十萬台幣,而因為健保,他竟然只需要負擔不到五千元出院費用,也就是不到1%!住在台北市蛋黃區,一間雅房租金也不只五千了,什麼時候我們的醫療服務比最廉價的旅館都不如?當然,他是病人,他不是自願生病,可是這比例也絕對不合理。我相信柯P對健保制度一定比我更熟,但,他也從未把握他的光芒,去做些什麼改變和聲援。 2018年我也曾跟我爸大吵過(我爸偏綠,我媽那邊家族則是以軍公教為主的鐵藍),他認為柯P反過來咬民進黨,是背骨,而我認為民進黨這三年做不好,一直抓著柯打很煩。我也曾經為器捐的事,跟一位堅信柯P有到中國賣器官的護理師吵過。即使我知道柯P一些事,他稱不上好人,但也絕對不是壞人。那麼為什麼柯給人感覺立場跟四年前不同?等我最後來解釋,先來說說柯給自己貼上的標籤,也是最為人所知道的,他的特質,『台大醫科』和『亞斯伯格』。 說真的,台大是個很大的包袱,又是醫學系(當然,享受的資源也很多。資源?受人關注本身就是資源啊,以柯P為例,他如果不是台大醫院主任,參選時受到的注意會這麼多嗎?)。例如在朋友聚會自介時,當你說你是清大,成大,大家會「哇」,但你說台大時,得到的反應會更大(我沒有要戰學校,清大成大各大學校都很好,可是也不可否認,各類組第一志願都剛好在台大)。明明只是在講自己學校,但你講「我們成大」,和「我們台大」,後者聽起來就是格外刺耳,彷彿你在『強調』什麼。以至於我連在家,提學校的事,都是用「我們學校」取代「我們台大」,因為連我爸都在吵架時嗆過「你台大了不起?」(自己兒子讀台大,卻被拿來當攻擊點是滿怪的)。 然而柯P本人倒是完全不避諱,而且一直強調。如果是一個毫無知名度的素人,或新人,需要點話題,可能需要強調自己學歷,但,全台灣有誰不知道柯P是台大的?而他往往在說話時,很愛去強調「我們醫界都balabala」,台灣政壇,曾經是醫生的並不在少數,可是只有柯P會在說錯話時,拿整個醫界來幫擋箭牌。一再的強調自己的學歷,也是在樹立高旗,「我跟你們思維不一樣,我比較聰明」,也就可以感覺得出,他言語中流露的傲慢和自戀,跟他不願採納別人意見的特質(可以對照後面形容的亞斯伯格)。 柯P的另一個大標籤,就是亞斯伯格症。這彷彿是他的免死金牌,每當他說錯話時,他和他的支持者就會用這個病症去為他開脫。要說亞斯伯格,我絕對能來好好說明,因為在我最親的家人中,就有兩位,其中甚至有我打從出生就接觸的人。當然,不是每個亞斯伯格症狀都一樣,就像憂鬱症一樣有個體差異,然而它能被歸類在同一病症,絕對是有某些共同性,所以從我家人身上,也能看到與柯P類似的狀況。為了個人隱私,我不說明是誰,也很抱歉,為了讓大家了解,我必須舉例說明。 亞斯伯格的人,很常關注在一些小事情上,然後就『黏』住了。上個月才發生一件事,當時我們一家人,開著七人座的廂型車,要去祭拜我媽。小亞斯(我某位亞斯格症的家人),在出發前,我們答應他,會繞去消防局看消防車(他『黏』住的事物,就是各式車子)。然而開車的人忘了,過了紅綠燈,沒右轉,直接往目的地開去。小亞斯提醒了我們跟他的『約定』。一般的孩子,你這時候繞個路,繞去消防局就沒事,可是他無法接受,「車子開回B2,車子開回B2」,他不斷叫嚷著,他沒辦法接受路線不是照他原本的『預期』,所以他要求車子回到原點,也就是開回我們住家大樓的B2停車場,重新出發。就這樣,我們照他的『期待』做了,多花了二十分鐘,開回B2停車場,然後右轉去看消防車。如果你不照做呢?那就是一整個早上的不安寧,因為他『黏』住了。 像柯P這樣的人,不是不會說謊,而是他們說謊很容易被拆穿,他們難以隱藏情緒,所以當你感覺他在說謊,別懷疑,他十之八九真的在說謊。因此當柯P『失言』講出那些話時,別懷疑,他是真心這麼想(包括她所有歧視言論也是)。亞斯伯格的人,常會因『黏』在小事情上,而失去耐性,甚至忘了看整個大局(如我上面的例子)。當他在憤怒的情緒時,很抱歉,不管周遭的人在做什麼,都必須停下來,『處理』好他的情緒,在他們的觀點裡,天塌下來的事,都沒有他現在這個情緒重要。說真的,那也不是他們願意的,都說是『症』了啊,你也不會叫一個憂鬱症的人,不要憂鬱吧?某方面來說,亞斯伯格的人自己也很痛苦,那也不是他們願意的,但他們就是很容易『黏』在這些雞毛蒜皮的事,然後情緒也『黏』在這,走不開。例如,我上面說的那個小亞斯,除了車子外,他還愛星星和數字『8』。買滿天星的餅乾給他,其他的樣式你可以吃,但如果星星樣式的你拿走了,他會崩潰一個小時。某次他兩歲的妹妹『誤拿』了星星的吃,他崩潰了,明知道不可能,但他要求妹妹吐還那顆餅乾給他,即使我們拿出其他十幾顆星星樣式的補給他,他也不接受,他只要被妹妹吞下肚的那一顆。 這樣的人,可能很聰明,很有智慧,但絕對不適合當領導人,因為,所有的決策都必須以他的情緒為第一優先考量。而亞斯伯格看事情的『標準』,也不見得與一般人一樣,例如,他可能很討厭煙味,所以覺得抽菸該判刑(我講得比較誇張),但他又覺得偷竊沒什麼,只因為在他的『標準』裡,抽菸是比偷竊更嚴重的罪。不過,我還是自次強調,不管任何病症,都無法完全解釋每個患有此病症的病人的狀況,其中還是有很大的個體差異。 而最後,也是最重要的,我為何說柯P自始至終都沒變呢?你從他2014年參政以來就可發現,他的某項『標準』從來沒變過。「說我柯P壞話的,就是壞人」,這就是柯P最高的標準,也可以說是民眾黨的圭臬。2014年,國民黨打他打得兇,然後民進黨禮遇他,不提名候選人,所以他覺得你國民黨好壞,民進黨是我友邦,我還幫你立委助選。然後,2018年,民進黨開始打柯,國民黨樂見你鷸蚌相爭,所以柯P改變了態度,說我壞話的民進黨才是壞人。中共從沒批評過我,所以中共在我眼中也不是壞人了,這就是柯P的『標準』。這標準是不是很符合我最前面提的,「你不給我面子」的加護病房事件?因此,也不用期待,將來民眾黨內會有持跟柯P不一樣的聲音,會有持跟黨主席柯P不一樣意見的人,不然你就是我柯P眼中的壞人。很幼稚嗎?對,在跟亞斯伯格相處的經驗,我覺得他們很容易理解,很容易掌握,也相對容易操控,只要你抓對他的『標準』,和讓他『黏』住的是什麼。 還有,別再1450,網軍網軍的叫,我還真沒收到任何政黨的錢和指示。如果不認同你,你就要認為他是收了錢幫敵方陣營做事,我只能說,你會少聽見很多聲音。你可以試試拿錢給我,我一定收,但不會幫你說話,謝謝。 最後補充一點,很多人覺得柯P第一任市政不錯,為何現在變這樣?就如我說的,他前後兩任身邊走了很多人。當初圍繞在他身邊的人夠強,也真的是衷心為他打拚。而這也是柯P人格特質最要小心的一點,他的所有政策,會被周遭的人左右(如我前述,說我好話我就覺得你是好人,所以我就採納你的意見)。所以柯P將來還是有機會成為好市長的,只要圍繞著他的人,心態夠良善,但,他的高度也差不多到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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