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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人回報1 則回應3 年前
不給我就這麼簡單跟你說 我讓客戶所有打過戶頭報警肯定被凍結 然後我還是有辦法找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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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美國大紐約染上新冠狀病毒網友,詳盡分享真實經歷過程。希望對於沒有經歷過各位,對認識病徵能有些幫助。 以下是原文: 三月初的一天,當我無意中發現兒子在西班牙某地的時候,我知道我家這次在劫難逃了。 瘟疫已經在西班牙肆虐,嚴重程度當時在歐洲僅次於意大利,兒子這時候跑西班牙去幹什麼呀? 去年夏天開始,兒子大學畢業後在美國西岸一人生活工作;我們住東部,來往自然大大減少。 多年來,我家一直可以用手機互相查找位置;但是誰去了哪兒,我們從不刨根究底。 兒子去西岸後,有時忽然關了手機定位,我們知道,兒子有時候喜歡做野地露營、攀岩等風險較高的事,很可能又哪裡冒險去了。 兒子知道分寸;我們擔心也沒用。 這次,兒子帶了太多的電器,只要有一樣忘了關定位,我們就可以看到他的位置。 得知兒子在西班牙後,我們決定: 一,不告訴他。 真玩起高科技,我們可不是他的對手。他會立即關閉所有定位,萬一他真出事,我們上哪裡找他? 二,我每天留截屏,紀錄下他的行蹤,萬一他在一家醫院長時間停留,我就立刻飛去西班牙。 兒子並不是旅遊新手,已經幾次一人在異國他鄉闖蕩。 但是兒子畢竟大學剛畢業,還改不掉大學生的窮游習慣;他喜歡住青年旅館,便宜,又能遇到各種年輕人。 這次,他又是每天住青年旅館。那種集體宿舍型的地方呆久了,不得新冠病毒才是奇跡。 終於,三月中旬,兒子出現在西班牙某機場。 第二天早晨,兒子到了紐約JFK機場;不知道這是他的終點站,還是要轉機去西部。 太太裝著和兒子聊天,先發短信,再通電話。 兒子自己說出他已在JFK機場,準備從Airbnb 租個小房間,住幾天再回家。 「回家吧!在家裡隔離一樣的。」太太和我都這樣對他說。 掛了電話,我們迅速行動。 我家的主臥室大,不僅帶有獨立浴室,還帶個書房,我們放了健身器材。 我到地下室把一個折疊桌子和一張轉椅拿到主臥室。到時候,我們隨時送食物,兒子吃喝拉撒、上班、鍛鍊身體全都不用離開主臥室。 Airbnb 哪裡比得上! 我家離JFK機場約兩個半小時至三小時車程。 我開車去接兒子,太太則在家打掃衛生、燒菜,做各種準備。 我開車到機場接人區後,戴上N95口罩,戴上醫用乳膠手套;兒子見到車來,戴上他自己準備的N95口罩後才上車。 沒有握手,沒有擁抱。 兒子坐到後座,我開車,回家。 近兩個星期的擔憂終於結束了! 一路順利。 只是,一大段高速公路,不可能總開著窗;但是我還是過一段時間開一下窗,換空氣。 到家後,兒子立刻進主臥。 從那時起,我們把飯菜、水放在主臥門口的凳子上,兒子關禁閉,基本不出主臥室。 兒子承認有點不舒服,但是不願意詳細說,可能怕我們擔心;他不願意去檢測,說自己年輕,熬一下就好了,把檢測盒留給更需要的人吧。 美國的大學把孩子都教傻了;沒辦法,由他去吧。 畢竟,就在一個屋檐下,我們天天盯著問著,醫院又近,不怕。 發病確診 兒子回家後,我睡兒子臥室。 那裡的床墊最硬,腰酸背痛的時候去睡上兩天,自然就好。 可是,大概從第三天起,我早晨起床後就覺得腰酸背痛。 唉,大概真的老了,不適合再睡這種硬床了。不過,就幾天,忍一忍吧。 又過了一個星期左右,一天中午有點餓,我去凍箱打開了一盒從Costco 買的chicken pot pie,加熱後一嘗,怎麼這麼咸?吃鹽一樣! 嗨,疫情期間,Costco 貨物的質量也不穩定了,肯定是這一大盒都有問題。 四月一日左右開始,兒子回家後的第三周,我感覺感冒了,有點發燒。 簡單,吃點DayQuils ,壓一下;好一點;過一會兒又不舒服,DayQuils 似乎不夠,那就晩上睡覺前吃NightQuils,睡個好覺。 等到四月六號,我知道自己抗不過去了,給家庭醫生打電話,醫生問了幾句,說你先自我隔離,看會不會自己好轉。 第二天,不見好轉,而且有加重的趨勢。我再打電話;這次,家庭醫生建議我立刻去醫院急診室。 我自己開車到醫院,停好車,戴好口罩,到醫院急診室。 門口兩個人不客氣地攔住我,問我要幹什麼?廢話,不舒服,家庭診所關門,只能上這裡來。 這門我過去進過多次,以前從來沒有人攔的。 待我報上姓名,兩人立刻語氣大變,熱情地指著地上的箭頭: 你的家庭醫生已經來過電話了,我們正在等你呢! 你順著這個箭頭走,看那一大片帳篷,到帳篷門口等著。 一大片帳篷佔滿了一個停車場。 我進到裡面,發現才就我一個病人。 郊區有它的優勢,連醫院都總是半空的。 等做完各種檢查,一個醫生過來問我: 最近有沒有腰酸背疼?有沒有味覺變化?頭兩個問題就直擊要害! 原來這幾天我的腰酸背疼與床無關,原來chicken pot pie沒問題,我冤枉了Costco! 醫生接著說,你的症狀很像新冠病毒,但是片子顯示你的肺沒有問題;你先自我隔離,如果呼吸困難立刻來住院;大約兩天後會有化驗結果。 醫生開了Plaquenil。 根據藥方,第一天吃兩次,一次兩片。 我剛吃了兩片就覺得不好,想吐,頭暈,反應太大。 一查,原來那就是川普總統推薦的藥。不吃那藥了。 不管醫生開的還是總統推薦的,副作用大,我感覺吃了簡直沒法活;再說,醫生開藥時一再強調現在所有治新冠的藥都是試驗性質,沒有把握;既然這樣,至少給我個副作用小點的。 第二天一早醫院來電話。 一聽到是醫院打來,沒等她開口,我就知道結果了。 美國的醫院從來這樣,化驗結果沒事,他們不急著告訴你;一旦確診什麼嚴重的病,他們會立即想方設法找到你;說好過兩天出結果,第二天一早就來電話,絕對不是好事。 果然,醫院護士說「你被確診了」!哦,從今天起,我正式進入官方統計數字。 居家抗疫 當天,兒子搬出主臥室,結束他的隔離;我搬進去,正式開始我家的第二輪抗疫。 確診之後電話一直不斷。 家庭醫生、醫院醫生、縣衛生局等等部門,都強調一點: 如果感覺氣急,馬上住院去! 我要求醫生換個藥,自己建議開普通的消炎藥Z-pak。 那藥我過去用過幾次了,從來沒什麼不適反應,它也是治新冠的試驗藥;都是試驗用藥,自己指定藥物,至少不受罪。 醫生馬上同意換藥。 (當時還暗自決定,如果高燒不退要住院,我就立即要求用「人民的希望」。 不給?我會寫下:用了不好自己負責,不給死了家屬馬上告醫院!) 一次,家庭醫生跟我通電話後直接打我太太手機: 我聽著你丈夫的聲音不對,有點氣急,趕快去住院吧! 我不去。 住院的最大好處是隨時監督呼吸,這我自己也能做到。 房間里多走幾圈,感覺一下不就測出來了? 我覺得自己還是輕症,病床留給更需要的人吧!( (美國這些年把我也教育傻了。) 再說,萬一真需要住院,醫院也就十分鐘路,不怕。 確診後的三、四天是最難熬的。 渾身酸疼,頭暈,發燒不退,吃Tylenol 退燒藥,但是過一會兒體溫又到38.5度。 )也許,Tylenol 讓我的體溫不超過38.5。不好說。) 病最重的時候,半夜起床,覺得家裡東西的形狀都變了。 水龍頭底下的水池,怎麼變淺了?去看電腦,屏幕的比例不對,變方些了。 打開電腦,字體的font 全變了。 我知道問題嚴重,趕緊繼續回床睡覺。 (後來一個醫生朋友告訴我,看來這病毒真是厲害,影響了整個人的神經系統,味覺視覺系統都受影響了。思維繫統呢? 不知道。反正本來就不聰明,將來多一個反應遲鈍的藉口;先不去管它了。) 身體有時打寒戰,冷得渾身發抖。 馬上衝進浴室,哆嗦著衝淋浴(多年習慣,上床前洗澡),哆嗦著擦乾身體,搖晃著跑上床,牙齒打架抱著厚被子想:會不會就這樣走了? 這樣走不行! 於是我把得病消息告訴了極少幾個人。 朋友太多,又不想發微信朋友圈,只能告訴幾個人。 所有朋友知道後肯定都會來問候的。怕回復,沒力氣;不回復,沒禮貌。 一個朋友立刻給我寄來測氧儀。 普通的儀器,現在是市場緊俏貨。 我當時就流了眼淚。如果肺功能發生問題,血液含氧會下降,要立即吸氧;隨時監測含氧度非常重要。 吃飯像戰鬥。 沒食慾,吃了想吐,雖然沒吐。 不吃,身體的免疫系統就會敗陣;逼自己吃,慢慢吃,一頓飯吃上兩個小時。 這樣過了三、四天,體溫下降了,正常了,雖然仍然頭暈,仍然渾身無力。闖過去了! 四月十五日早飯,太太蒸了個雞蛋羹。 生病以來,第一次嘗到了鮮味! 雖然菜還是太咸,水果還是太甜,但是味覺肯定在慢慢恢復正常。 謝天謝地!沒了味覺,這日子能有滋味嗎? 從十六日起,我停用Tylenol ,盡量不用其他藥。 除了偶爾咳嗽,晚上有點頭暈等後遺症,身體基本正常了。 醫院說三天不用藥體溫正常就算康復了。 為了家人健康,我把三天改為十四天,到五一,身體沒事就自己解禁。 總結一下我的經歷: 一,這病的傳染力實在厲害。 從我發病的時間上推測,最大的嫌疑人是我兒子,雖然他從來沒有去看過病,從來沒有確診,連藥都沒吃過;可能是在我從機場帶著兒子往家開的近三小時車程里兒子傳給我的。 他到家後十四天里基本沒出主臥門。那三個小時,我們都戴著N95口罩(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合格產品),兒子沒有咳嗽,沒有打噴嚏,我還是被傳染了。 二,這病有兩個星期左右的發病過程(病毒慢慢繁植)。 忽然覺得腰酸背疼床墊不適,忽然覺得菜太咸水果太甜,都是早期症狀,要警惕了。 一般認為感染後十四天內發燒,這未必可靠。(兒子到家大約十六天後我開始感覺發燒。) 三,我只用了Tylenol (一個鄰居朋友送的,市場脫銷,真心感謝!)、Z-Pak 消炎藥,粉色的Pepto Bismol 對付偶爾的拉肚子,加上偶爾的咳嗽藥。都是最普通最便宜的藥。 最後感謝我的太太和兒子,感謝他們悉心照顧! 我隨時一個短信一個電話,他們馬上滿足我的各種要求。 感謝各位朋友,在我最需要的時候送來了各種關懷!祝大家健康平安! 2020年4月18日記於美東一小鎮的禁閉室
    12 人回報1 則回應4 年前
  • 早安!昨天我和一個開老人安養中心的朋友泡茶聊天,我問他老人安養中心每個月費用多少,他說標準不同,我們一個月至少3.5萬元,他們定位比較高擋。 我不禁感嘆,富老頭的錢真好賺。 我說你們一個月收這麼多錢,提供的服務能值這個價錢嗎? 朋友猶豫了一下,說這個問題不好講,能花錢買到的基礎設施我們一定是沒問題,但說個不該說的吧,很多事情也不是錢能解決的。 你想,老人真正的體驗是來自床有多貴設施有多完善嗎,其實不是,真正的體驗來源於人。 一個是老人和老人之間,老人也需要社交,安養中心的老人之間一樣會吵架,會拉幫結派,老人會為了老太太爭風吃醋,這還是小問題。 另一個更重要的是,護工的服務精神是個大問題,不是虐待的問題,有監視器在一般也不敢欺負老人,但是他們優先照顧誰,忽視誰,故意引導別人孤立誰,這些東西就直接影響老人的生活品質。 我說你開老人安養中心的你不管嗎? 他說就算我想管,我管得了嗎?你別看這些老人每個月給安養中心兩三萬,我們運轉也是需要成本的,退一萬步講我自己也是要賺錢的,能給到護工手裡的還不就是每個月幾萬元。 你能指望這些每個月領幾萬元的護工真把每個老人都當自己父母伺候?久病床前還無孝子呢。 我說那你們不能多給點薪水嗎? 他說已經給的不少了,我孫子現在讀幼兒園,我就發現很多私立幼兒園收得比安養中心貴,裡面的老師薪水比我們的護工還低。 我根本不敢指望這些老師能為這一點錢把我孫子照顧得多好,照顧得好是人家的情份,沒照顧好也是人家的本分。只要小孩安全不出問題,我們還能要求幼兒園老師做什麼? 老人給安養中心的錢多,我給幼兒園的錢也不少,但是你看護工也好老師也罷,都是上班族,你不能指望人拿四萬元幹四十萬的工作,我要有這能耐還開什麼老人安養中心。 他喝了一口茶,感嘆說,所以還是要生小孩,養兒防老還是有必要的。 我說你這個話就有問題了,護工照顧老人會不周到,但你自己的孩子就能更好嗎?就算真的孝順,也不代表就能一直悉心照顧你,如你所說,久病床前無孝子,你孩子將來也會有自己的事業和家庭要忙,能貼身照顧你一年,還能管你五年十年嗎? 朋友笑了,我並不指望孩子照顧我,我老了必定也是去老人安養中心。孩子存在的意義在於孩子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種威懾。 這是一個讓你不至於成為別人關注鏈條最底層的保障,有孩子不一定能讓你的晚年生活過得好,但至少能讓你活得不算太差。 我不太理解,他給我講了一段話,讓我冷汗直冒。 他說我開安養中心你以來,發現一件事情,安養中心是一個半封閉的環境,除了安養中心裡老人的孩子會來看望以外,幾乎沒有外界輿論和道德的監督。 而且由於老人需要休息的原因,大多數安養中心是不歡迎無關人士參觀的,那麼問題來了,在這樣一個幾乎與外界隔絕的小社會裡,除了基本的法律,起作用的規律是什麼,是 善良和光明嗎? 不。是弱肉強食的叢林法則。 在養老院裡什麼叫弱,什麼叫強,不是看你年輕的時候在社會上多有地位,賺了多少錢,而是看別人欺負了你以後會不會有人來找他算賬。 人生到了這個階段,會失去和大部分社會關係的聯繫。 你老的時候,你的同學朋友同事也差不多都在安養中心裡了,有的可能還已經在骨灰盒裡,除了你的孩子,你被欺負了誰還能幫你討公道? 誰又還有能力幫你討公道? 你也別問我安養中心裡不是有監視器嗎,這是人的問題,不是設備的問題。 第一,冷暴力你算不算欺負,而且在安養中心幹久的護工有一千種監視器留不下證據的辦法不讓你找麻煩,而且也不用找麻煩,不理會你的需求就好了。 第二,監視器也需要有人去調記錄才有意義的,安養中心的管理人員肯定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除了你自己的小孩,還有誰會願意幫你去調記錄。 我說一個道理,你別說我冷血。對我們開安養中心的人來說,我們真的關心老人開心不開心嗎? 我們只關心老人是否安全活著就好,因為只要老人活著我們就能收錢,就算死也別死在我的安養中心裡。 這時候你看,如果沒有孩子,你在安養中心裡遇到委屈的時候能向誰告狀? 你和護工的矛盾也好,和其他老人的矛盾也好,大部分的時候你自己也解決不了,就只能尋求外部力量,這個時候有孩子你就有外援,即使這個外援不一定孝順,不一定會 出面,但是如果你沒有孩子,你就一定孤立無援。 我說,那要是孩子不給你出頭呢? 他拍拍桌子,說林北不用他出頭,我只需要他存在。 這個後盾不是給你靠的,而是給別人看的,靠不靠得住都無所謂,關鍵是一定要存在,因為他的存在本身就能讓別人斟酌斟酌後果。我還有孩子在外面,你對我不好會有麻煩,大家都怕麻煩。這就是一種制約。 你的身體已經生活不能自理了,但你的思維意識又還沒有到不清醒的地步,你能很清晰地知道自己正在被欺負甚至被侮辱,你很委屈很憤怒,但是你沒有任何辦法。你能向誰求助呢? 你沒有孩子,也沒有穩定聯繫的社會關係人,你就像一個小孩在學校裡被欺負了一樣無助。 就連報警都沒用,你說警察怎麼管這個? 也許沒生孩子省下了不少錢,也許直到這個時候你依然還有很多很多錢,但是你甚至找不到人能幫你把錢花掉。 錢在年輕的時候可以解決很多問題,但是到了某個時期,你會發現錢連尊嚴問題都解決不了,能解決這個問題的只有血緣關係。 他接著說,我還真不覺得血緣關係就有什麼神奇的力量,我也不確定我自己的小孩在我老了以後還能依然愛我,但這不重要,因為他的存在也會受社會監督。 也許他不一定是一個好兒子,但他肯定不想讓別人知道他是一個不孝子,所以就算是裝,也得裝出最低限度的對我的保護動作,我說的是最低限度。 我這安養中心真是見識到了很多東西,我的要求不高。 我算是看明白了,這安養中心裡其實和幼兒園裡沒什麼區別,小孩子有爸爸有媽媽,哪怕他在自己家被自己的父母打到飛起來,但是在幼兒園裡他就是能直起腰,因為他有人可以告狀,因為別人知道欺負他會有後果。 但是沒父母親的小孩,我不說別人會不會欺負他,老師會不會忽視他,哪怕有一個同學說他是個沒父沒母的小孩,他也等於受到了欺負。人家也沒打他沒罵他,但是他心底能好受嗎? 我付錢送我孫子去幼兒園,還要恭維著幼兒園老師,你認為是為什麼,不就是因為在人沒有能力保護自己的時候,身邊的任何人都有可能對你合法迫害嗎? 他沒做違反規則的事情,你抓不到他任何把柄,但他就是能讓你很不舒服。 你現在是一個在安養中心的老人,你想吃什麼東西,其他老人提出來了護工馬上就去拿了,你說了護工就推說他還有事讓你等著。 你行動不便,和護工說想去廁所,護工裝作沒聽到,聽到了也說要你先等著,然後去做其他事,過個半小時再來管你。或者隨口指桑罵槐一句斷子絕孫的老東西,都沒說是誰,但你知道。很多事情傷害性不大,但侮辱性極強。 他們也不會管老人說什麼,他們覺得老人已經沒有了自尊心。但實際上,很多老人只是身體不便,但是思維仍然清醒,而且正因為他們的世界裡已經失去了對大部分物質享受的需求,所以他們的自尊心會變得比過去更加強烈。只是他們說了也沒用。 老人能尋求幫助的只有子女,他們在世界上的關係被時間逐漸斬斷,只留下和子女最終也是最親的關係。 這種關係可能薄弱,可能靠不住,但是這就是他們在和安養中心,和其他老人,和護工,和這個世界博弈的時候,手頭最後的籌碼。 如果連這個關係都沒有了,他們就一無所有了,沒有牌可以打,徹底失去主動權了。 他們的餘生能不能活得像個人,只取決於身邊的陌生人能不能把他當個人。 你還年輕的時候,錢可以交換一切。但當你老的時候,錢真的只是錢了。 你有沒有感覺到,你小時候,父母對你是強勢的,你到了現在這個歲數,父母對你其實是弱勢的? 博弈這東西真的是方方面面。 生不生孩子都是自己的選擇,衰老畢竟是未來的事情,未來的事情誰說得準呢,可能等我們老了以後世界就進入全機械化了,到時候也許就不需要養兒防老了。 也有可能哪天就世界大戰了,全人類都玩蛋了,你養兒防老也沒意義了。在明天到來之前,一切皆有可能。別人怎樣我不管,生不生導致社會少子化我也不在乎,我就是想在老的時候給自己多一個籌碼。不是我壞,真是我見識的壞東西有點多。 我聽了他這句話,沉默了很久。我想反駁,但他真的見識過這種生活。 最後我想喝一杯茶,一抬頭他也剛好舉杯。我們碰杯,一起心碎。 愉快的小週末,順心愉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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