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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終於知道「酒干倘賣無」的真正故事,超感人!請自備衛生紙…(brr)(brr) 詳情https://goo.gl/W4oZn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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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暗蝴蝶標記此篇為:❌ 含有不實訊息

    理由

    本文故事脈絡與「搭錯車」電影大致雷同,並不是真實故事。

    出處

    https://zh.wikipedia.org/wiki/搭錯車_(電影)
    7 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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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分享朋友傳給我的感人故事 《酒乾倘賣無》是一首80年代從台灣傳遍中國大陸的歌曲,在全國各地區廣為傳唱。「酒乾倘賣無」的意思是閩南語「有空酒瓶賣嗎?」…… 這首歌來自於一個真實的故事: 一個跛腳的老人靠收集空酒瓶養活自己,老人是個聾啞,不會說話,孤單的一個人,過著孤苦的生活。 有一天他在街上撿到一個小女孩,他欣喜異常,認為這是上天賜給他唯一的禮物。 老人將孩子帶回家,用辛苦收來的空酒瓶,換錢買來廉價的奶粉,讓那個小女孩活了下來。在女孩6歲的時候,他們又撿了一條小狗,取名旺才。 聾啞老人,小女孩和小狗相依為命地生活在一起,小女孩的童年就在那一堆堆,堆積如山的空酒瓶屋中成長。 天生的好嗓子讓小女孩成為聾啞人的傳話機,在每一個清晨,女孩牽著老人,老人拄著拐杖,狗狗跟在他們後面。女孩大聲的喊著:‘’酒乾倘賣無、酒乾倘賣無‘’。 再後來,小女孩長大了,戀愛了,她愛上了一個作詞家。 年青的作詞家一窮二白,但很愛她,帶她走進了藝術天地,使她成為了一個歌手,他為她寫了很多歌,對老人也非常好,每次來都會幫老人運酒瓶,和老人比劃著說話,逗旺才玩...... 然而有一天,女孩成名了,生活發生了質的變化,有了房子,汽車和周圍追求的人......但女孩還是很愛男孩,她勸他和她一起住進大別墅,不要回酒瓶屋了,因為又聾又啞的父親,讓她覺得羞辱! 男孩不願意,仍然和老人來往,後來女孩越來越忙,名氣越來越大,生活完全由經濟人安排了。老人很想念女兒,央求男孩帶他去找女兒,但是還沒有進演唱會的大門就被轟了出來...... 再後來女孩也煩了,丟給老頭一大筆錢,讓他不要再打擾她,老人擦乾了含淚的眼睛,沒要女孩的一分錢,走時還留下女孩一直愛吃的一小袋松子! 男孩看不過去了,找女孩理論,這時女孩心裡卻根本聽不進任何勸言,因為兩人的地位太懸殊了,最終他們也只能分手。老人因思念女孩終於病倒了,男孩只好央求女孩,希望她能回家看看老人,女孩沒有聽他的! 有一天,男孩打聽到女孩唱歌的地方,他告訴了老人,老人掙扎著要去看女兒最後一面。不料走在路上,一輛卡車飛馳過來,眼看就要撞著老人了,老狗旺才猛地拱向了老人,老人得救了,但旺才就這樣死了。 男孩知道後決定為女孩寫最後一首歌,他連日連夜趕,頂著長期的貧困和思念,在他身體快不行的時候,寫下了這首歌,讓人送給了那個女孩。 男孩寫完歌詞後也離開了人世間。 演唱會上女孩不情願地打開紙條,這首歌的歌詞大意是: 多麼熟悉的聲音, 陪我多少年風和雨, 從來不需要想起, 永遠也不會忘記。 沒有天哪有地, 沒有地哪有家, 沒有家哪有你, 沒有你哪有我, 假如你不曾養育我, 給我溫暖的生活, 假如你不曾保護我, 我的命運將會是什麼! 是你撫養我長大, 陪我說第一句話, 是你給我一個家, 讓我與你共同擁有它, 雖然你不能開口說一句話, 卻更能明白人世間的黑白與真假, 雖然你不會表達你的真情, 卻付出了熱忱的生命, 遠處傳來你多麼熟悉的聲音, 讓我想起你多麼慈祥的心靈, 什麼時候你再回到我身旁, 讓我再和你一起唱, 酒乾倘賣無, 酒乾倘賣無........... 多年前的往事一一再現,堆積如山的空酒瓶,聾啞的父親,為了給她買一包松子累暈在酷暑的街頭,還有小狗旺才拖著尾巴和她玩耍!......女孩哭了,她終於良心發現,愧疚,傷心,不安! 她反復學著這首歌,最後登台的時候,她通知樂隊加唱最後一首歌《酒乾倘賣無》。 女孩忘情地唱著,台下所有的人震驚了,所有的人都流下了眼淚,女孩在台上講述了自己的身世,然後不顧一切地跑向了醫院,她要見自己的父親。 當老人看到女兒時,一行老淚緩緩從腮邊流下,老人什麼也說不出口,只是微笑的看著女兒,慢慢的閉上了眼睛,女孩撕心裂肺的哭喊著,泣不成聲...... 這就是《酒乾倘賣無》,一個真實的故事...... 百善孝為先!獻給所有人! 也許,我們的父母,不曾帶給我們優越的環境和更多的財富,但是他們卻盡最大的能力,把我們養大,把他們最好的時光和經歷都給了我們。 從呱呱墜地到咿呀學語,從慢慢會爬到漸漸行走,再到長大成人,他們付出了畢生經歷和心血。 好好愛我們的父母吧,父母養育之恩,我們一輩子也報答不完。 感悟: 看了這個故事,相信今後再聽到《酒乾倘賣無》,你一定會有更多感動...... 但,這遠遠不夠! 歌詞唱到:假如你不曾養育我,給我溫暖的生活,假如你不曾保護我,我的命運將會是什麼? 想象一下,假如沒有父母,我們的命運會怎樣? 父母的養育之恩,不論怎樣回報,都還不盡...... 感動之余,想一想,如何才能更好地報答父母吧。照顧我們,父母唯恐不及;感恩父母,我們也該唯恐不及! 永遠記住一句話: 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待... 分享YouTube~酒矸通賣無~https://m.youtube.com/watch?feature=youtu.be&v=48JO3OZOYqQ
    1 人回報2 則回應6 年前
  • 黃大洲市長 台北市最後一任官派市長 也是有史以來貢獻最大的市長 李四川最近提到黃大洲的貢獻 台北市民都在享受這些貢獻 其中也包括當年批判黃大洲的人 現在大多數市民也早忘記他了 黃大洲不擅言詞 參選第一次民選市長落敗 毫不意外 但他推動基隆河截灣取直 今天才有內湖科學園區 也才有許多河濱公園 更才有還算乾淨的基隆河岸 可是當年他被許多「水利專家」 罵得體無完膚 內湖科學園區已是台北市稅收樞紐 根本就是台北市的「護市神山」 年營業稅額已超過新竹科學園區 黃大洲拆除中華路商場 涉及的商家安置 補償 抗爭 規模之大既是空前也是絕後 今天中華路的市容脫離髒亂 那種魄力不是後來幾位市長 所能望其項背 黃大洲拆除七號公園違章建築區 那是全台規模最大的髒亂市區 孫越主演的「搭錯車」 其主題曲蘇芮演唱的「酒矸倘賣無」 就是以七號公園爲背景的故事 黃大洲整建成大安森林公園 這麼大面積的市政成就 足以讓歷任市長汗顏 但是當時胡亂責罵黃大洲的政客 卻遍及藍綠兩陣營 黃大洲始建台北捷運 其規劃路線遭到很多人盲目反對 木柵線原本要經過木柵市區 但當地的市民、里長、議員群起反對 理由是「反對在市區蓋鐵路」 以及「施工會帶來交通和商業黑暗期」 最後木柵線捷運沒有經過木柵 乾脆改名爲文湖線 當時木柵線的終點站要設在政大附近 但是政治大學從校長 教授到學生會 都莫名奇妙的列出一大堆反對事由 最後一位只有小學畢業的里長 站出來說你們不要我們要 他就是動物園捷運站所在地的里長 可見台灣人的愚蠢跟學歷無關 其實這還不是最愚蠢的人 黃大洲規劃的板南線的南港終點站 原本是在中央研究院 不在南港展覽館 但是有位諾貝爾獎得主的大咖反對 他的理由更奇怪 他認為捷運站會帶來人聲吵雜 影響最高研究機構的學術品質 研究員可以騎腳踏車來回搭捷運就行 可見台灣人如果愚蠢 即使拿諾貝爾獎還是ㄧ樣愚蠢 愚蠢是不分教育程度 也不分學術成就的 難怪這位大咖後來搞教改 會搞得亂七八糟 總之 最後台北捷運在黃大洲的努力下 終於慢慢開花結果 現在每天搭台北捷運的人很多 但也都不知道黃大洲是誰了
    25 人回報1 則回應2 年前
  • 在網上看到一篇長文,在此分享: 〈這裡躺著一個熱愛生命的女人〉 *莫非是名人 上次寫〈南海路高中傳說〉後,好多媽媽傳訊息跟我聊她們的兒子,其中一位講話特別快,爽朗,光看電腦螢幕噹噹噹跑出來的文字就覺得無比俐落句句重點,於是問,要不要出來喝咖啡認識一下呀,感覺妳有好多故事。 她馬上回答,好啊好啊,想知道故事的話剛好最近我要去政大演講,要不要來聽? 啊演講,這位莫非是名人?認真再看一次名字,咦好像沒聽過,趕快再去臉書仔細瞧瞧,媽呀果然好像是個大人物,轉頭問老公:你知道一個叫吳惠瑜的嗎?她好像是Intel台灣區第一個女生總經理耶。 老公說幹嘛講這個,妳哪裡懂什麼Intel。 「她來找我聊天,還問我要不要去聽她演講!」 「才怪。」 一直都有點害怕女強人說,但為了讓瞧不起人的老公看看我的厲害,只好硬著頭皮冒著大風大雨,坐捷運又轉公車地夜奔政大,完全沒想到的是,這個小小的決心,帶給我超棒超感動的收穫。 說吳惠瑜是女強人一點也不為過,歷任英特爾總經理、威盛電子副總經理、必陞科技總經理兼任研碩電腦副總經理,現為公信電子總經理。 剛在臉書上看到她的照片跟資歷時,我那長久被制約(而且吃太多垃圾食物)的腦子立即反應:一定是含著金湯匙出生、一路發展順遂接近富二代的名媛吧。 *像看到江蕙 沒想到演講一開始,她在我完全沒有心理準備的情況下亮出幾張黑白照片:「我是艋舺貧民的孩子,整個小學時代只有一條學生裙,特意買很長,摺一大塊縫起來,每年放一點,到六年級時那條裙子終於恢復它原本的長度。」 鞋子更是珍貴,下雨天將兩隻鞋的鞋帶綁在一起掛脖子上打赤腳以免弄濕,家裡有空間的地方全養了豬,「晚上要把豬推到旁邊,一家八口才有地方睡覺。」 爸爸是人力三輪車夫,晚上在屠宰場載運豬肉,媽媽跑到基隆港打草繩,賣陽春麵、削甘蔗、開租書店來養活小孩。 為了改善家境,她五歲被送去學唱歌跳舞:「才一年兩個月老師帶我去參加台北市民族舞蹈比賽,居然得了第二名,由此可見當時小朋友學才藝的情況非常不普遍,競爭也非常不激烈。」 七歲開始,每天下午三點放學後穿上和服遊走北投熱海飯店、華南大飯店、中山北路錦州街日式酒吧的那卡西唱歌,還加入康樂隊在人家的婚宴上表演,一招雙人翻跟斗大受歡迎。 「我每唱一首日本歌,日本客人會給小費,美金一塊,那是美金對台幣1比40的年代,生意好的時候一晚可以賺到3000塊台幣。我姐姐在北投國中當老師,一個月薪水也才3000塊。」 如此一路唱到10歲,某天那卡西老板,一位上海來的高個子慈祥老爺爺把她爸爸叫去,問:你們家阿瑜很有天份,有幫你們賺到錢吧?吳爸爸說有。欠債都還清了吧?還清了。房子呢,房子買了嗎?買了買了,在新莊。 「那就別讓她唱了,她腦子這麼好,記100首日本歌輕輕鬆鬆,回去念書一定成材。這種地方好賺是好賺,但畢竟是風月場所,小孩待久了,會變成小姐。」 吳惠瑜因此回歸,五年級才開始認真上課的她,果然像老爺爺所說,馬上變成全班第一:「爸媽都沒念過書,只教我們兩個道理,一個是做事要認真,一個是做人要善良。」 爸爸不識字,刻了一個印章交給她,有什麼文件都讓女兒自己決定自己蓋章:「真有智慧,這教會我永遠對自己負責,你騙得了任何人,卻騙不了自己的良心。後來面對員工我仍是這個原則,最討厭掩蓋問題。」 *台灣英特爾史上第一位女性總經理 1985年政大統計系畢業後到同班同學(所以在學校要跟同學好好搏感情)家裡開的LED小鬧鐘工廠工作,月薪一萬一,幫忙排生產線作業流程。 後來去高林大貿易商做業務助理,賣橡木馬桶蓋到美國,主要工作內容是排船期、追信用狀。 她看業務總不用在辦公室裡待、四處跑,心生嚮往,主管說那妳跟他們出去一次看看:「結果跟對方見面,馬上互敬檳榔,想催貨喔,那來拚酒,一瓶高粱換一箱貨,回去我跟主管說還是不要當業務好了。」 經過昌寶電子、高林企業、V&V Systems三家公司歷練,1988年進入英特爾,在這裡待了16年,從業務助理做到台灣區總經理,將公司業績從20億美金成長到45億美金。 當時台灣英特爾還是個年輕的公司,她進去是第七名員工,當業務助理,這次她又向夢想挑戰,想當業務工程師,老板一口回絕,原因是沒有電機相關訓練。 我可以學啊,她說。老板考慮10天後回答:我請同事幫妳上電子學跟電磁學,每周五考試,都通過了就讓妳當。 誰也沒想到她拚命堅持了下來,且一上就是一年:「這些教我的人自己都是電機系畢業的,看我商學院的大多隨便教教,只有一個人特別認真、特別有耐心,後來他變成我老公。」 結婚、生子、事業有成,有錢有勢、人生勝利組一名,她說了一個小故事:「我先生念台大EMBA時需要四封推薦信,我打電話給四個人的秘書,請他們半小時內簽好名傳真給我,果然半小時內我全數收到,那四個人是——郭台銘、林百里、施振榮、施崇棠。」 由此可知吳惠瑜成功的程度。 但接下來的故事,才讓我真正佩服了這個女人。 *一棒打落太平洋 2004年,曾兩度獲得英特爾成就獎的吳惠瑜,無預警被鬥爭解職,業界一片譁然,甚至傳出她被列入黑名單,此時此刻台灣只有一個人不怕英特爾,威盛電子董事長王雪紅打電話給她:我已經等妳15年。 先生勸她:「妳靠自己爬上聖母峰,卻被一棒子打入太平洋載浮載沉,現在一定要游上岸再一步步爬回高峰。」吳惠瑜說:「這句話點醒我,立刻接受威盛的工作。」半年後她從總經理室特別助理升至全球業務副總經理。 就在前景似乎一片大好之際,卻發現長了腦瘤。當時小孩還小,她自己收好行李,寫好遺書,交代了錢跟保險,再三叮嚀先生今天是繳稅最後一天。經過八小時手術,家人焦急等待下終於醒來,睜眼看到老公她第一句話說:「稅報好了嗎?」 10天出院,感覺上恢復良好,卻一到家開始高燒不退,吳惠瑜說她跟她先生神經都有點大條,居然撐了三天才去急診,立刻住進正壓隔離病房,又燒了三天才檢查出原來是菌血症,差點沒命。 一般人遇到這些情況一定會很低潮,但吳惠瑜說:只覺得對不起老板。再度出院她更拚命工作,頂著大光頭搶訂單,一口氣去廣達做了七次簡報:去到人家說好啦好啦訂單給妳,妳不要再來了,這是威盛第一次切入廣達供應鍊。 沒想到老天給她的考驗還不只如此,手術後雙腿持續疼痛,一直換科看、復健都不見效果,最後進了骨科檢查,發現是髖關節骨頭缺血性壞死:必須開兩次刀把兩邊都換成人工關節,開完第一次時還拄著拐杖陪小孩去聽伍佰演唱會。 天吶,妳從來沒沮喪過嗎? 沒有,完全沒有,我真的很樂觀,問題來了,面對就好,更何況我覺得我一定會好。 到這邊大家都看出來了吧,她完全不是含著金湯匙出生,更不是一路順風順水的富二代,再來,她也並非小孩全都健康聰明乖巧的幸運媽媽。 她兒子智商極高,的確一路念書都沒讓她操過心,但女兒與弟弟完全不同,身體上有許多狀況:所有媽媽會有的煩惱我一樣也沒錯過。 「我人生價值觀最大轉捩點,出現在腦瘤開刀完的某一天。看護餵我吃稀飯,見湯從嘴角流出說妳要不要拿張衛生紙擦一下,可是我怎麼也拿不到衛生紙,事實上,不僅手抬不起來,在那瞬間,全身都不能動只剩下眼球可以轉。」吳惠瑜的人生難得出現如此驚嚇的時刻:「突然間明白了,以前看重的榮華富貴、名牌精品,根本一點用都沒有,在生命最脆弱時,妳只會想著家人、親人、朋友,那全身麻痺的40秒改變了我的人生。」 以前一年可以花兩三百萬亂買,152坪的家裡有六座大衣櫥裝滿了我的名牌,每次跟名媛朋友坐下來就是比行頭比配備,大病之後我把所有包包都送人,有空的時間會到小孩的學校參加家長會當志工,還找回政大統計系橫跨20屆超過900位系友,把系友會運作得熱熱鬧鬧。 *把交到你手裡的每一件事認真做好 吳惠瑜年輕時相信命運掌握在自己手中,但現在她學會「人生很多事情,不是你可以全然掌握的」:「但你可以克服命運、性別、年紀、健康、家庭環境的約束,千萬不要自我設限。遇到困境時一直問『Why me?』是無濟於事的,人生的路很長,不論求學、戀愛、結婚、生子、就業,各種考驗總是接續而來。」 她說:「不管能不能安然度過,都要用正面的態度盡力去做,結果好壞不能代表一切,重要的是,那美好的一仗我已打過。」 吳惠瑜有一段話,我怕忘記,到家立刻學給甜甜堂堂聽:「不要為名利做事,只要把交到你手裡的每一件事認真做好,你就成功了。」 「以前跟朋友聊天講到墓誌銘,朋友都笑說我的墓碑上應該寫『這裡躺著一個女強人』,但年過半百的我現在追求的是——『這裡躺著一個熱愛生命的女人』。」 那晚一起的,絕大多數是政大的學生,說真的從來沒見過現場氣氛掌握得如此好、聽者百分百全神貫注的演講。這些學生好幸運啊,我心想,我也好幸運,而能讀到這篇臉文的你,也一樣幸運呢。 是說,將來我的墓誌銘該寫什麼呢?(歪頭)
    2 人回報1 則回應4 年前
  • 🦟💥🚫登革熱噴藥只是作秀 總算有官員願說實話 https://ynews.page.link/7N7Cu 登革熱疫情拉警報,各縣市都高度警戒,但是一說到登革熱、消滅蚊子,從里長到縣市長都膝反射式的只會噴藥、噴藥、噴藥,好像噴過就可心安了,不過,衛生福利部疾病管制署長郭旭崧於9月5日於台南市長賴清德召開的登革熱疫情專家諮詢會議上,公開表示:噴藥無效,只是「宣傳用的」。 總算有官員願意講出這個不願面對的真相。過去台灣人慣常濫用殺蟲劑,社區蚊子多就狂噴一通,軍營蚊子多,就叫化學兵來猛噴,久而久之蚊蟲產生抗藥性,早就噴不死所有蚊子,甚至噴藥只會讓蚊子更是大爆發,在中部一處濕熱的山邊大型軍事營區,曾有這樣的故事: 由於位於山邊潮濕環境,軍營蚊蟲一向很多,士兵們抱怨被咬到受不了,於是親民的長官們一如往常就叫化學兵來噴藥,奇怪的是,每次噴完,第一週蚊子的確會減少,但第二週之後,蚊子數量回升,之後還變得比噴藥以前更爆增,然後化學兵又來噴藥,又是一樣之後更爆增。 終於有個來支援的大學預官受不了蚊子,決定好好觀察這整個循環到底是怎麼回事,原來當化學兵一來噴藥,有抗藥性的蚊子死不完,倒是死了很多吃蚊子的生物,預官最先注意到壁虎消失了,這很容易察覺,因為壁虎在夏季晚上本來都會嘎嘎叫吵得要死,聲音都沒了就知道壁虎消失,這點引起他的好奇心,再仔細觀察其他生物,果然噴藥後,室內的蠅虎、蜘蛛也消失了,草地上的螳螂、蜻蜓也消失了,青蛙、癩蛤蟆沒了,鳥類也都飛走了。 長官自以為叫化學兵來殺蚊子,結果其實是把蚊子的天敵都趕盡殺絕,成為一個毫無天敵的蚊子新樂園,於是不管是有抗藥性的蚊子繁殖捲土重來,或是臨近山區的蚊子大舉入侵,整個軍營在之後成為超多蚊蟲肆虐的地區,每噴藥一次情況就越惡化。 超怕挨蚊子咬的預官於是決定立即報告,停止這種愚蠢行為,幸好遇上好長官,從善如流,過了好一陣子,生態復原了,即使沒噴藥,阿兵哥們也不大抱怨蚊子了,就在此時,突然傳來南部登革熱疫情,國軍高層下令全部單位都要噴藥,預官看到化學兵怎麼又來噴藥,立即向長官報告,說不是已經知道噴藥會更糟嗎? 但長官聳聳肩,因為國軍高層要顯得軍方「有在做事」,就像郭旭崧署長說的:「宣傳用的」,上級有令,軍令如山,於是無辜吃蚊子生物們又死了一遍。 台灣南部每年防治登革熱大量噴藥,抗藥性早已累積到相當高,去年高雄防疫單位就已經察覺蚊蟲抗藥性高到噴藥效果很有限,對此十分憂慮,台灣再繼續這樣照三餐亂噴藥,總有一天會噴到無藥可用,又沒了蚊子的天敵,到時面對大自然大反撲,可就咎由自取。 🔻‼️過去的新聞,疾管署卻已經承認噴藥無效 登革熱疫情蔓延 疾管署卻稱「噴藥是為宣傳」2015/09/05 https://news.ltn.com.tw/news/society/breakingnews/1435118 登革熱疫情告急,截止昨天全台病例數已突破5000例,各地開始進行「滅蚊大作戰」,但疾管署今天卻表示,噴藥大多其實都是宣傳用,根本無效。 《中央社》報導,疾管署長郭旭崧說,噴藥其實是個問題,因為噴了10隻蚊子死了8隻,但還是留下2隻去咬人,認為「除非把所有蚊子殺死」,不然疫情問題仍存在。 郭旭崧也說,縣市首長若是沒噴藥,就被當成沒做事,所以很多噴藥都是「宣傳用」,不是為了蚊子用,無奈表示沒辦法,「這是台灣的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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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運將老爸的眼淚!文/佚名 底下我要講的這個故事,是我跑教育新聞十幾年來,少數在採訪過程強忍住不掉淚的感人故事。 男主角是個不向命運低頭的單親技職生,是如此拚命向上,讓人心疼、憐惜,更讓人不禁豎起大拇指,要為他致上最高敬意。 他原本有個美滿家庭,但在國一時,父親經營車行失敗,欠了大筆債務,房屋被查封,媽媽非常瞧不起丈夫,就收拾行李離婚跑人了,在理髮店工作,留下他和他姊姊;更悲慘的是,連他姊姊也唾棄爸爸,從沒給好臉色看,最後也跟著離家出走,不知去向,留下父子倆相依為命。 為了償還大筆債務,爸爸靠行開計程車維生,車子是租的,每天固定要繳錢回車行,遇到不景氣時,跑不到客人,有時都還要倒貼租金,某次繳完租金,身上只剩下十塊錢坐公車回家,連飯都沒得吃。 他中學六年全勤、早早到校,這是孝順爸爸最好的方法 因為收入少,父親只好在關渡山上租間廉價的小房子,他每天上學要步行半小時才能到關渡捷運站搭車到校,但他從國中到高職都拿全勤,每天總是班上到校最早的前幾名,因為他說,「這是孝順爸爸,不讓他擔心最好的方式」。 父親無法給他什麼,一切得靠自己努力,在青春期遇到父母離婚,加上生活困頓,他國中成績很難不被影響,高中考得不理想,後來就讀學費比較便宜的南港高工模具科,也就是專門培養「黑手」的地方。 在台灣,中學生被畫分成兩種階級,一種是將來準備考大學的普通高中生,另一種是為就業準備,或只能考次一級四技二專的高職生。 很奇怪地,台灣的高中和高職生很少交流,且後者常被前者看不起,這些高職生往往來自弱勢家庭,卻因在升學之路矮人一截,就被歧視為「次等國民」;尤其讀高職模具科當黑手,更形同以前國中放牛班,前途不被看好,好像一步「死棋」。 但他並未因此自甘墮落,高職三年依舊拿全勤獎,成績永遠保持前三名,平時同學討論哪裡有好玩好吃的,他都是默默聽著、一聲不吭,因為他沒有錢,更沒時間讓他揮霍青春。 他是個不偷懶的好孩子,生活有理想、有規畫,他擔任學校日研社副社長,通過日語四級檢定;還利用假日到師大外語中心學法文,班上他最小,卻最認真;他不像許多明星高中生很自私、只會死讀書,課餘他當志工,是學校圖書館及動物園的長期義工,證書獎狀厚厚一疊,他善用生命中的每一刻,高職畢業時已考上兩張證照,拿過科展優等,是北市特殊優良學生,還榮獲十大傑出高職生獲教育部長表揚。 但真正推他一把的,卻是拋棄他的北一女學生,他和她是國中同學,彼此互有好感,沒想到畢業後,一個上北一女,一個卻只考上南港高工,兩人等於被分發到不同世界,北一女交一個南港高工的男友,潛意識可能覺得丟臉、擔心被人笑,但她並未因此和他斷絕來往,他的電腦繪圖能力很強,總是幫女孩應付所有大大小小的美編、壁報;北一女選修電子計算機概論,老師出了六道習題,都是他抓刀代答。 有一天,他終於忍不住愛意,問她:「妳能不能當我女朋友?」沒想到她冷淡地說:「我們只是同學而已。」更讓他傷心的是,她說已有男友,也就讀明星高中。 「讀高職的男生,就不是人嗎?就不能公平競爭嗎?我長得也不差呀!(事實上,他長得滿帥的)」 他知道這女孩,就像他的媽媽瞧不起他爸爸一樣,這讓他憤憤不平,覺得被利用,轉成激發他向上的強烈動機,就在這個時候,他發現爸爸在外面有了「阿姨」,最近很少回家;媽媽聽說也交了男友;姐姐又不知去向,他深受雙重打擊,覺得全天下只剩自己孤單一人,無依無靠,唯一的目標,只能不斷往前衝。 「老師,只剩高三這一年,我不補習考得上國立大學嗎?」有天他找模具科的邱老師面談,老師聽他娓娓道出心路歷程,覺得好心酸,發誓一定要拉這孩子一把,鼓勵他大有機會。 於是他每周訂定讀書計畫,鎖定推甄台科大高分子工程系,才高三上就已準備好厚厚一疊推甄資料,果然順利錄取,爸爸知道兒子考上台科大,真的很高興,卻也很憂心,因為,他爸爸還沒還清債,根本出不起學費,只好很難過地告訴他:「要讀,只能自己想辦法出學費。」 他大學四年,打工了六個多學期,還賺錢給老爸,就這樣,大學四年來,他沒向爸爸要過一毛錢,除了第一學期用助學貸款,其他六個多學期,他都拼命打工付學費跟生活費,甚至還拿錢給爸爸補貼家用。 但他並未因此犧牲功課,這四年來,他犧牲所有休閒、玩樂,不像一般大學生逛街、花錢、治裝打扮、到處聚餐、唱KTV,他根本沒時間,也沒本錢,他連女朋都不敢交,生活除了打工,就是讀書。 由於對於高職學的模具、機械較有興趣,大四那年,他跨組考研究所,竟然榮登台科大自動控制所榜首,同時更考上台大機械所。 放榜當天,他去找教授,教授一個個問錄取生讀什麼高中、什麼大學畢業?每個幾乎都是建中、附中、竹中、台、清、交大,一路讀明星學校。 問到他時,他很坦然地說,台科大,教授說:「哦~不錯啊!什麼高中畢業?」「南港。」「南港高中?」他搖搖頭:「南港高工。」教授看著他,點點頭,他大概是所有錄取生「出身」最低的一個,也就格外讓教授好奇與敬佩。 他錄取台大後,先向高職邱老師通報喜訊,找完台大教授,再打電話給正在開計 程車的爸爸,告訴爸爸,他考上台大研究所了,要爸爸也要勇敢活下去。 他爸爸接完電話,當場淚如雨下,再也無法做生意,一路開著車回家,然後打電話給邱老師,一邊講、一邊哭:「老師,真的很感謝你,今天我在大業路紅綠燈下,接到兒子考上台大的電話,一時全身發麻無力開車,隨後放聲大哭,把後座的乘客嚇壞了。」 明明兒子考上台大,是件很光榮的事,運將老爸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因為我覺得好愧疚,這四年來,我沒給過這孩子一毛錢,他考大學、研究所,我沒出過半點力,他卻這麼爭氣,我這苦命的孩子,爸爸沒有盡到做父親的責任,讓你自己長大.........」落魄的老爸泣不成聲。 「這些年來,女兒沒給過我好臉色看,早已唾棄我,目前離家不知落腳哪裡,只有兒子對我不離不棄,還常問我『爸爸你過得去嗎?』、『爸不用擔心我,我已領薪水了』、『爸,開車不要開得太晚』,他考上台大,我只有慚愧,不敢有喜悅......」 當老婆跟女兒相繼離去後,若非這兒子還在身邊,勇敢地為了自己和爸爸而活下去,三不五時給老爸噓寒問暖,這一文不值的運將,早已沒有活下去的勇氣,台大研究所放榜那天,兒子打電話來,鼓勵老爸,也要勇敢活下去,讓他徹徹底底潰堤了,一個客人都不能載,就這樣哭了一整天。 邱老師後來把這個故事告訴鄭姓同事,同事再轉述給就讀台大中文所的女兒聽,她聽了熱淚盈眶,曾寫下這個故事,很多網友轉載。 她文末說:「我想,這孩子一定會成功的,在那樣的逆境,是我怎麼想都沒辦法想像的,從來不愁吃不愁穿的我,真的可說是十分汗顏,當我還在想著買多少化妝品、買多少衣服時,當我還在計較著怎麼我的錢都不夠我吃喝玩樂加打扮時,有人這麼辛苦而又勇敢的生活著。」 這是千真萬確的事實,就發生在今天的台灣,在這個時代,勇敢的人,依然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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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鬼島還有人性和理性嗎?(二) 陳真 2021. 01. 31. 還記得嗎?韓國瑜當高雄市長期間,媒體與綠營網軍及人渣黨全黨上下,還有郭台銘所收買的無數藍綠媒體人,每天瘋狂抹黑他。 記不記得?連一位媽媽在某個典禮上,抱著嬰兒來讓韓市長抱抱,要求一起合照,都能抹黑說他會把身上的什麼病毒傳染給小孩,抹黑得彷彿他幹下什麼卑鄙骯髒愚蠢可笑天理不容的罪行。連一些家長在公園帶小孩玩沙時,小孩哭了,韓國瑜剛好也在場,居然也能抹黑成連兩歲小孩看到這位人見人厭臭不可聞的草包,都會厭惡驚嚇得大哭。 無時無刻,無日無之,無所不用其極地抹黑,連韓國瑜的朋友的姑姑的姐姐的表哥十年前貸款買了一棟不過一兩千萬的房子 (它媽的這種價錢在台灣算豪宅?),韓國瑜有事去找他朋友,居然也能算在他頭上,影射他「生活奢靡,坐擁豪宅,不懂民間疾苦」。 各位知道謝長廷這個過去臥底黨外、橫行台灣數十年的舊黨國特務吧,在人渣黨的網軍頭子叫楊什麼如的 (外號卡神) 害死一位駐日外交官而躲躲藏藏之際,居然把自己一手栽培的網軍頭子給嫁禍到韓國瑜身上,睜眼說瞎話造謠說楊什麼如的,和韓國瑜的太太李佳芬「一起看球賽」,藉以抹黑韓國瑜。 韓國瑜提告,這兩天判決出爐,所謂「法院」居然判決不起訴,原因是說,李佳芬確實也在球賽現場,楊什麼如的也在現場,所以她們是「一起看球賽」沒錯。 它媽的那我是不是可以說「我常和史帝芬霍金一起看電影」?因為我常在劍橋藝術電影院遇到他。我是不是也可以說,「我和沈從文每天一起賞月賞了二十幾年」直到他過世?「我和阿扁及扁嫂每天一起洗澡」,因為我們住同一條街,共用同一條自來水管,他家如果停水,我們家也一定停水。它媽的可以這樣講話嗎? 我常帶小孩去凹仔底捷運站外面的公園玩,那裏有一座溜滑梯。有一天,公園的雜草長出來了,我當下心裏感到一陣不祥,心想,人渣媒體與各路網軍恐怕會以此來抹黑韓國瑜,說他整天睡覺打牌玩女人,雜草長這麼高也不管,公衛好髒哦,然後人渣黨恐怕得派衛福部長率領一堆公衛專家,專程南下高雄,「保護高雄人的生命與健康」,「絕不能讓草包市長傷害高雄人」。 那陣子,高雄經常出現罕見暴雨,往往一連數天。有一回,我看見翠華路和中華路附近地上出現小水窪,心想這下完蛋了,藍綠人渣們一定又要把韓國瑜抹黑得臭不可聞了。 高雄兩三百萬人口,有一天,幾個網紅黑道混混打架,也沒死人,也沒怎樣,它媽的人渣黨馬上就故意抓緊機會,誇大此事,大炒新聞,由所謂內政部長帶領一堆高階警官「特地南下高雄坐鎮」,也是說要「保護高雄人的安全」,絕不允許草包市長讓高雄治安敗壞,故意把高雄在韓國瑜主政下講得好像隨時人人都會有生命危險。 可是,綠營用齷齪手段把韓國瑜趕走之後,高雄「光復」了,「自己人」終於又掌權了,高雄才真正是在治安與工安及公衛與警政等各方面市政迅速敗壞的開始;全面綠油油的主流媒體卻往往輕描淡寫,甚至根本不報導,人渣網軍與走狗文人們更是完全不當一回事。 今天要是韓國瑜當家,把高雄市政弄成這樣,我看,高雄市政府恐怕早已經被人渣們給佔領了。 比方說,林園工業區這兩天爆炸大火,非常恐怖,大火延燒了一個晚上。而且,短短不到一個月之內,就已經在林園發生四次所謂「意外」。 還有,比方說,就在上個月月底,高雄鳳山區甲烷外洩,影響五百多戶,現場毒氣濃度一度飆破一萬PPM,是不是又要再來一次氣爆,讓高雄真正「光復」? 再比方說,兩三個月前,差不多是去年九月或十月左右,高雄前鎮區乙烯外洩,導致整條街封街。但是,高雄市政府的反應卻如兒戲,局處之間互推皮球;下午三點出事,五點多才在Line 和臉書公布封鎖道路訊息。據媒體報導,「前鎮區乙烯外洩事件,消防局即時案件系統從頭到尾沒有通報,記者是直到兩個小時後,才和民眾同步得知道路封鎖的訊息,而且媒體在得知相關資訊後詢問消防局,過了20分鐘消防局才給了一張Line截圖一張臉書截圖,半小時後告知相關訊息請詢問經發局。」 還有,就在昨天,高雄三民區沼氣外洩,死了兩人,一人昏迷。 上星期,我住的鼓山區,也是沼氣外洩,四名工人昏迷急救,其中一人數天後死亡。 上個月,在高雄鹽埕區大公路進行下水道工程,兩名工人死亡。 我想說的是,工人的命,到底還是不是人命? 高雄翠華路在鐵路地下化之後,長年一直在施工。施工沒什麼,很平常。但是,陳什麼邁的上台之後,我發現施工的整個工安品質變了,就像來到第三世界國家那種感覺,人車雜沓,亂七八糟到極點,完全不把工安當一回事,枉顧行人安全。每天騎車載小孩上幼兒園經過那裡,真的是很痛恨,真是它媽的王八蛋,有人這樣子施工的嗎?這是給人住的地方嗎?都不用管小孩子的安全問題與衛生問題嗎?特別是那一帶那麼多幼兒園與學校,它媽的可以這樣搞嗎? 而且,說封路就封路,臨時愛封哪就封哪,愛怎麼封就怎麼封,非常任性。而且,那個不叫封路施工,根本毫無基本專業安全可言;那只是隨便用個什麼東西或派人臨時把街道給擋住,經常一下擋一下不擋,或是擋這車,不擋那車,不知邏輯何在,真的是非常任性且隨便。 最近,翠華路似乎是施工尾聲,要不然,不信的人請自己去體驗看看,它媽的高雄是在印度嗎?有人這樣施工的嗎?都不用規畫基本安全與衛生嗎?都沒有一套標準流程嗎?高雄「光復」了,沒有人會批評,沒有人敢批評了,就可以這樣胡搞嗎? 說起治安,更是恐怖,動不動就是殺人命案,前陣子還有當街隨機殺人,或是光天化日下集體犯案,當眾擄人塞入後車廂,我還以為是在拍暴力驚悚電影;也有人就在距離警察局兩百公尺處,對著民宅開槍叫囂;曾有一天,光是一個晚上,黑道就分別砸了三家酒店。另外還有毒品走私,在高雄仁武區破獲一千多公斤的製毒原料。 還有,三個月前,高雄市警方在酒店竟然抓到自己人,九名高雄員警尋歡作樂;高雄市政府水利局員工居然集體翹班。你能說這只些都只是一種偶然或偶發零星事件嗎? 陳什麼邁的擔任所謂高雄市長之後,僅僅一個多月,就連綠營的媒體《三立新聞》也出現這樣的報導:「高雄治安亮紅燈?暴力事件頻傳光天化日下當街擄人」;去年十月,同樣是綠營媒體《民視》也報導:「高雄治安亮紅燈? 調動轄區6警官加強管理」。 我想問的是,面對這樣的治安,人渣黨反而一點聲音也沒有,彷彿根本沒這回事,怎麼不馬上派什麼內政部長、警政署長大陣仗地「專程南下高雄坐鎮,保護高雄人的生命安全,不容陳其邁市長敗壞高雄治安」? 另外,還有各種有毒廢棄物在高雄市六龜、旗山、仁武與橋頭等地,到處非法傾倒掩埋。 最恐怖的是空污,它媽的真是有夠荒唐,這還像是人住的地方嗎?我已經在考慮要搬離高雄,否則我每天在街上忙進忙出東奔西跑,早晚會得肺癌。 我不是說韓國瑜執政就一切美好圓滿,而是說,他總是戰戰兢兢地很拼命在做事,真正積極想要去了解民眾的生活痛苦所在,願意聆聽,極易親近,毫無身段,願意想辦法,並且儘可能把事情做到最好。這也是為什麼他始終能夠深得許多人(包括我們一家三口)的喜愛與推崇的原因。 但是,人渣黨及其走狗們卻拼命抹黑他,當找不到可批評之處時,就開始拼命瘋狂造謠,無日無之,無所不用其極,連什麼抱小孩姿勢或小孩哭都能成為罪狀連和自己的太太和小孩過年一家人在外地旅館打牌,居然也要故意說成是聚賭;連韓國瑜的女兒也要傷害,造謠說不是韓國瑜太太所親生,造謠抹黑到根本是瘋狂且無法無天的地步,然後煽動一群腦殘青少年在各種公眾場合不斷當眾羞辱他,徹底毀滅一個好人、好政治家的人格。 但是,人渣黨自己卻不管怎麼胡作非為或扯爛污,不管多離譜多貪婪多骯髒多無恥,統統都無所謂,腦殘們永遠無條件支持到底。 我利用已經十分稀少的睡眠時間,曾寫過兩百多篇文章力挺韓國瑜,不是因為我覺得選舉很重要 (一個小島的選舉能有多重要?),也不是因為我很在意韓國瑜是否當權(事實上,我很不忍心也不希望看他出來從政每天被藍綠人渣及郭董的無恥手下們抹黑糟蹋),我在意的是:天底下怎麼會有這樣一個島,如此病態、瘋狂且敗德,完全顛倒是非善惡,瘋狂抹黑為大眾努力的無私良善之士,卻熱烈擁戴無惡不作無所不貪的人渣犯罪集團。 人可以這樣無恥嗎?一個社會可以這樣病態嗎?可以這樣糟蹋基本良知與理性嗎? 我知道任何個人都不可能和掌握權力機器與媒體者對抗,但我總該活得像個人,我不可能對於這樣一種無恥的巨大惡行與喪失基本理性的瘋狂敗德現象保持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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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當體會到愛,人才會改變 我下嫁的實用老公,拖著5個窮親戚來自大連的真實的故事。 https://mp.weixin.qq.com/s/q3d-47xBLF9JtaOSZz0j5g 一個記者有過一面之緣、從不亂髮朋友圈的某省幹部,前不久,突然轉發了一篇文章,題目叫《我下嫁的實用老公,拖著5個窮親戚》,這真是出乎記者的意料之外,國內幹部一般都很慎重,基本上不發朋友圈。 結果,看了這個來自大連的真實的故事,記者流淚了,終於明白官員朋友的良苦用心。 【一】 必須承認,當初下嫁給喬安國,就是貪圖了他的英俊和實用。 他家一共兄弟姐妹五個,其中一個小時候因為感冒燒成了盲啞人。我嫁給他時,我爸氣得住了院。 我家是正宗的書香門第,爸媽都是大學教授,弟弟妹妹的婚姻都是非富即貴。我雖沒能考上大學,但中專畢業後,進國企當了會計,老公喬安國不過就是一個普通工人,沒房沒錢,還有一個殘疾的弟弟需要全家養活。 可是,喬安國還是小喬的時候,182的個頭兒,五官帥氣逼人,身上的工作服永遠乾淨筆挺,工作服裡面的假領一直白得耀眼,我犯了花癡,一心追求他。 婚後,我和他一大家子擠住在一起,日子過得雞飛狗跳。直到兒子喬樂出生後,我爸媽實在不忍心,讓我搬回了娘家。喬安國是家中長子,做得一手好飯,而且收拾家務堪稱專業。自從我們住回家裡後,弟弟妹妹回家的次數明顯變頻,不為別的,就為喬安國張羅的那一桌好飯好菜。 漸漸地,喬安國就成了我們家的超級保姆,大家心安理得地支使他做各種家務,那態度很明顯——你既然沒能耐賺錢,那就應該做好後勤工作。 這其中,包括我。毫不誇張地說,兒子小喬從小到大,除了餵奶是我親力親為,其他一切事務幾乎都是由喬安國料理的。 他的任勞任怨讓我們過得和睦溫馨,但唯獨一件事讓我不快,那就是喬安國對他那個窮家的牽掛。 今天他媽病了,明天弟弟結婚,後天妹妹出嫁,大後天那個殘疾弟弟又出事了等等,總之,那個家就像一團亂線,纏在一起,理還亂,剪不斷。 剛搬離婆婆家那會兒,逢年過節我還回去一趟,可是,隨著一次次話不投機,我索性一年也難得回去一次,誰家有喜事,我基本不到場,只出錢,不出人。 日子久了,對於喬安國偷偷攢私房錢貼補家裡這件事,我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嫁給喬安國,別人看著不般配,但我樂在其中,至少在這場婚姻裡,我可以因為優越而任性。 【二】 更何況,喬安國是一個如此實用的老公。 爸媽年紀漸長之後,生病住院的次數多了起來。父母每次生病,弟弟妹妹都是只出錢,不出力,我又手腳笨,全是喬安國無怨無悔地陪護。 爸爸媽媽慢慢被喬安國感動,對他的態度也不再像從前那麼居高臨下,而是越來越依賴。 2016年爸爸病逝,他纏綿病榻4年,全程都是喬安國照顧。他提前辦了內退,我和弟妹三人樂得當甩手掌櫃。爸爸臨終前,留給我一句話:“對小喬好點,咱家都欠他的。” 爸爸走後,媽媽的身體每況愈下,片刻離不開人,我累得腰酸背疼。妹妹自己開公司,以喊我去公司幫忙為由,讓喬安國接過了照顧媽媽的重任。2017年11月媽媽離世時,立了遺囑,把她全部的財產和住的這套房子給了喬安國。 去世之前,媽媽含著眼淚,對我們姊妹仨說:“我和你爸其實很失敗,你們三個都頂不到小喬一個……”然後,握著喬安國的手,閉上了眼睛。 對此,弟弟妹妹包括我,非常不忿。就像妹妹說的,喬安國這種沒能耐的人,吃苦耐勞不是他的美德,而是他的謀生手段。 更何況,他靠著這一招,贏得了房產和爸媽將近30萬元的存款,也算是他這個窮小子的人生逆襲了。 當然,妹妹這樣說老喬,我還是要護著他的。好在,弟弟妹妹冷嘲熱諷幾句後,這件事就此翻篇。 他們在爸媽走後,依舊經常不請自來地登門,像使喚傭人一樣:“姐夫,我想吃鮁魚餃子啦”,“姐夫,饞你做的油豆燉排骨了。” 我把爸媽留下的30萬直接存在了我的名下,準備留給了兒子喬樂。我怕這些錢到了喬安國手裡,他背著我去幫襯過得並不富裕的弟弟妹妹們。 我爸媽去世後,喬安國沒了負擔,開始照顧他高夀的老媽,跟兄弟姐妹頻繁聚會。我偶爾參加一次,都會頭疼很多天。 他們從頭到尾討論著退休能拿多少錢,哪裡的芸豆便宜,這個季節要曬蘿蔔瓜子了……三句話,離不開吃喝拉撒,還聊得熱火朝天。 每一次回去,喬安國都會帶回各種吃的,輕描淡寫地對我說:“家裡人讓我給你帶的。”我嘴上不說,心裡卻打著算盤:這些年,我幫襯著他們的那些錢,夠買多少這些東西。 後來,公公婆婆也去世了。可是,喬安國一家的聚會依然一週一到兩次,無外乎就是在一起吃吃喝喝,家長裡短。 【三】 然,人有旦夕禍福,無論如何沒有想到,生活極其精細的我,在例行的年度體檢中,被最終確診為淋巴癌中期。 我當時就坐在了醫院的地上,趕緊給喬安國打電話。喬安國輕車熟路地幫我聯繫醫生,安排了住院,排上了手術日期——這幾年,他淨跟醫院打交道了。 一切就序後,我才想起給弟弟妹妹報告這個壞消息。結果,弟弟在美國出差,妹妹一家三口在海南旅遊。他們不約而同地給我往卡裡打錢,豪氣地對我說:“姐,你不用擔心錢。”是啊,人在病中,錢就是最大的底氣。然而,手術後,我再有底氣也慌成一團。喬安國忙裡忙外,端屎端尿,兒子小樂偶爾來搭把手,可是,他不說,我也看得出來——一臉茫然。更多時候,他只是拿著個手機在我旁邊坐著,吊瓶眼看見底,甚至要我來提醒他。 見兒子粗心,喬安國乾脆二十四小時陪護。結果,三天不到,他的高壓就熬到180。小樂對他爹說:“都什麽時候了,還捨命不舍財,請一個護工啊。要是你倆都倒了,我一個人怎麽可能照顧得過來。” 那語氣,多像曾經的我。關心是一部分,嫌麻煩才是真相。 這一次,喬安國也動了氣:“你媽那麽要面子的人,能忍受護工幫她翻身、接屎接尿啊,這是錢的事嘛!” 看著喬安國紫裡帶黃的臉色,我心一橫,讓護士長幫我請了護工,命令喬安國必須住院把血壓降下來。喬安國嘴上答應了,告訴我他回家去拿一些東西。 可是,他剛出門不到五分鐘,他家裡的那個微信群就炸鍋了。我雖在群裡,但一年也講不上兩句話,淨圍觀他們兄弟姐妹天天早安晚安,曬各種家常菜、自拍圖,說著不知笑點在哪裡的笑話。 那天,他們紛紛@我,七嘴八舌:“大嫂,病了也不告訴我,真是不拿我家人”,“大嫂,想吃啥,我一會兒過去帶給你”,“大嫂,才知道你病了,今晚我陪護”…… 還不等我一一回復,小姑子已經第一個沖進了病房,她單位就在離我醫院不到二百米的地方。進屋,一看見我,小姑子的眼睛就紅了:“大嫂,這麽大的事,你居然讓俺哥瞞著我們。要不是俺哥也病了,實在忙不過來了,他不說這事兒,我們還沒事人一樣在家裡傻吃傻喝呢。”我內心一熱。 這個快言快語的小姑子像一陣風,話沒說幾句就出去了,再回來時,手裡拿著新買的床單枕巾,一一幫我換上:“大嫂,我知道你愛乾淨。”然後,又把櫃子裡的飯盒筷子都拿出來,重新洗了一遍,嘴裡還抱怨著:“俺哥倒是個男人,幹這活兒就是不行。” 小姑子從進屋就沒閑著,不一會兒,三個小叔子和二小姑子及他們各自的妻子、老公全來了。七嘴八舌地討論我應該吃什麽,討論晚上誰留下來陪護,聲討我拿他們當外人…… 他們家人就是有這種能力,所到之處,迅速變得菜市場,充滿著生活的煙火氣。 幾番討論過後,做公交調度的二小叔子迅速地制定了一個值班表,發在了家庭微信群裡。除了聾啞的三弟外,其他兩個弟弟、弟妹和妹妹、妹夫都在陪護的值班表上,包括家裡誰買菜,誰做飯,幾點交接班,都安排得頭頭是道。 二小叔子在群裡說:“像以前一樣,能請年假的請年假,請不下來假的,自行協調白班和夜班。”二小叔子發完值班表,兄弟姐妹們紛紛回復:“OK”、“不愧是當領導的,就是有組織能力”、“二哥,給你點贊”… 就這樣,喬安國的兄弟姐妹們行動起來了,每天銜接有序地來醫院陪護,每次帶來的飯菜都精心搭配,知道我愛乾淨,床單枕套一天一換,怕我悲觀,他們不是教我看抖音,就是給我念網上的小段子…… 同房的病友羡慕地說:“現在居然還有這麽團結的大家子。”而我的內心既溫暖又慚愧。 這是我自結婚以來,第一次與他們如此近距離地相處,也是我第一次知道,他們互相之間愛得那麽火熱。 喬安國只是急性高血壓,可是,住院一天后,醫生給開了安眠藥,飽睡了一夜後,血壓平穩下來。可是,每次他血壓值一出來,陪護的弟弟妹妹立馬把消息發在群裡,大家一片歡呼。 人在病中,心思細膩敏感,我秒懂了喬安國對那個窮家的熱忱與全身心的付出,那樣的愛與被愛,是人與人之間,多麽迷人的部分。 說到底,決定我們一生悲喜的,不過是身邊為數不多的這幾個人。喬安國一家人,是親情裡的明白人。 【四】 小姑子一提及哥哥生病了,眼淚就像自來水一樣,告訴我自己上學時,大哥怕她因為家裡窮而自卑,總是給她錢,有一次去看她,把兜裡的錢全給了她,然後,自己一路從鄭州乘車回到大連。 三小叔子娶弟妹時,沒有錢買房,弟妹父母堅決不同意。喬安國就帶著弟弟妹妹,把弟妹父母家的小院子給翻新,圍了柵欄,挖出一個養魚池,種上了花和葡萄,對人家父母說:“我們家雖然沒有錢,但我們家有人。弟妹嫁給我們家,你就相當於多了五個孩子。以後,我們幾個,您隨叫我們隨到。” 這份實誠,最終還是打動了弟妹的父母,而喬安國當初這麼說的,後來也是這麼兌現的。弟妹爸媽家的大事小情,他們五個悉數到場,生生把別人爸媽,變成了自己的父母。 而聽說我病了,弟妹的爸媽幾乎天天都來,大老遠地倒三遍公車,就為來看一眼。我幾次勸阻他們,大媽卻說:“人生病了,最愛想爸媽,他們都不在了,我們就天天替他們來看看你。” 這樣的人和事,陪著我打發住院時光,讓我每每疼痛、灰心、絕望,都會從心底生出活下去的希望。 我甚至後悔,這些年來,我像個局外人一樣,把自己孤立於他們的世界之外,孤傲不屑。可是,我又錯過了多少瑣碎中的真情時光? 而我自己的弟弟妹妹呢?弟弟自給了錢之後,都沒再過問我術後的情況。仿佛我得的不是癌症,而是感冒。 海南旅遊的妹妹為我在網上訂了鮮花,每天早晨八點準時送到病房。旅遊回來,來醫院看了我一次,見喬安國的弟弟妹妹們排班那麼嚴謹,無比放心地對我說:“姐,他們家人就是時間不值錢。那我就該上班上班,總得有人賺錢吧。你缺錢就吱聲。” 從來到走,她一直戴著厚厚的口罩,手上還套著手套,始終跟我保持著半米的距離,裝備得像是來探望一個SARS患者。望著妹妹優雅的背影,我心裡涼涼的。 術後第六天,我的後背突然鼓起一個拳頭大小的包,疼到窒息,我覺得自己可能去日不多了。而主治醫生正在北京出差,聽說我的情況後,醫生連夜往回趕。醫生淩晨六點到大連,我七點被推進手術室。喬安國的弟弟妹妹齊刷刷地站在手術室門口,兩個小姑子眼睛紅得像兔子一樣。 我突然羡慕她們那個貧窮而有愛的家庭,被哥哥愛過、照顧過,他們活得赤誠熱烈,想哭就哭,想笑就笑,對別人的疾苦,可以迅速地感同身受。馬上要進手術室時,喬安國握著我的手,對我說:“別怕,我和弟弟妹妹都在外面陪你。等你出來了,給你包你最愛吃的三鮮餛飩。” 如若從前,我會嘲諷他就知道吃,我會反問他有沒有醫療常識,可是,此時此刻,我那麼依賴他,我終於明白,他像寵愛孩子一樣寵愛著我,一頓好吃的,是他五十幾歲的人生裡,一直在用的撫慰家人的方式——這,是一個大哥的習慣,也是他的絕招。 劫後餘生,我後背鼓起的包原來是因為動脈破裂,如果再晚半個小時,我可能就沒了性命。出了手術室的我,剛剛蘇醒,看著他們抱作一團,哭成淚人,我問自己:我何德何能,值得被他們這麼發自肺腑地關懷。 轉危為安後,弟弟妹妹輪番照顧我,他們交接班時,像查房的大夫一般,事無俱細地交代注意事項。 我生長了多年的自私高冷,就這樣被他們春風化雨融掉了。 【五】 一個半月後,我出院了。可是,二叔子又排班了,把我後來放化療的時間和他們陪護的名單發在群裡。 每天,弟弟妹妹一定會@我,問我今天感覺怎麼樣,有沒有什麼想吃的… 出院的我,跟喬安國每個週末都去菜場買一堆菜,然後,召喚弟弟妹妹們,包括我的弟弟妹妹,一起回家吃飯。 喬安國的弟弟妹妹們進屋,換完衣服就進廚房,誰都不閑著,張羅一桌飯菜就跟搭個積木一樣地默契神速。 看著他們在煎炒烹炸裡聊天,為又漲了幾十元的工資喝到半醉,我不再厭棄,而是樂在其中。除了生死,其餘都是小事,人生,不就是要在這些小事上大動干戈,過出熱烈的滋味嘛。 我在大病一場之後,“性情大變”,開始關心糧食蔬菜,開始“插手”弟弟妹妹的生活,希望用喬安國式的濃濃親情,焐熱我那高知高冷的弟弟妹妹,讓他們此後餘生,相依相伴。 人生海海,能決定你這輩子悲喜的,不過身邊七八個人。我一度嫌棄老公的小市民親戚,但緊要關頭,還是這些親人赤誠熱烈地守護,給了我生生不息的支持和鼓勵。 總是在繁華落盡,我們才能明白,比物質更重要的,唯情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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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轉~王尚智臉書 道盡政治人物赤裸裸的以疫謀權財的真面目⋯⋯ 週日的昨天,周末下午慈濟發出的新聞稿,我第一時間取得且仔細閱讀,當下就有一種「久違的興奮感」。 果然,下午四點在上TVBS的節目時,總統府就屁滾尿流的在臉書上,快速公布蔡英文總統與證嚴法師的「視頻照片」,並且蔡總統承諾「保證政府一樣會積極處理」! 慈濟兩頁滿滿的新聞稿,語氣非常希罕的「軟中帶硬」。 除了表達申購疫苗是全球海內外慈濟人共同的心願,也強調了Delta病毒的入侵需要強大的疫苗才能積極救人;最後具體指名的對象不再是「政府、衛福部」,而完全挑明「總統府、蔡英文總統」要出面解決! 「柔軟的堅定、冷靜的毫不退讓」,這就是慈濟露出肌肉(show muscle)的時刻! 這種真正的肌肉力量,彷彿強烈的民意化成指尖,指向政治權力最傲慢艱深之處,令人不禁興奮夾帶戰慄~。 . 慈濟整篇新聞稿,幾乎可以直接投現如同證嚴法師在電視上那種「悲憫的初衷、堅定的表情、冷峻的眼神」。 在所有外界輿論之前幾乎都認為慈濟還是被衛福部,尤其行政院羅秉成都已經毫不客氣的開口「卡掉、擋掉」之後,出乎意料的證嚴法師以極其「堅定的決心」,毫不猶豫的推進「#慈濟非要買到BNT不可」! 想想也是,慈濟從40多年前最初花蓮的小小精舍開始,證嚴法師從立志「籌建醫院、取得土地、發展志業」,所有的過程哪裡不是歷經無數的「被勸退、被卡關」? 說到底,慈濟若能「輕易」被勸退、被卡關,那也就不會是如此這般全球性數百萬信眾傾心且服膺的規模了! . 回溯一下這幾天,之前慈濟在花蓮要開記者會宣布,被民進黨內的大咖打電話阻撓----慈濟隔天依然派員送件。 後來,衛福部與行政院毫不客氣的直接以「沒有原廠授權書、無法併案不要節外生枝」送上軟釘子直接卡關----慈濟週末就發出洋洋灑灑的新聞稿。 然後,據說是「#證嚴法師堅持要親自聯繫上蔡英文總統」,總統府終於完全不敢「怠慢、卡關、攔胡」了! 而昨天整起事件給人的興奮感,來自於一種「示範」與「領悟」! 慈濟完全不必寫出「慈濟人將全球動員反對你民進黨繼續執政」這種狠話來較勁。 替代的是,證嚴法師以一種「堅定」充分示範了; 若要對付民進黨這般的政治詐騙集團,絕對不能「鬆懈意志、輕易退讓」!要堅定一意的「站在人命與基層的初衷」,啟動所有的實力去對抗到底!穿破政治權力、行政體制的所有關卡。 今後你我無論是要繼續看穿、揭發更多的政府防疫與政治謊言,乃至對抗並掃蕩所有的綠營網軍蟑螂,都應該學習證嚴法師的堅定意志,同為表率呢! . . 週日的今天,最動盪的應該就是Delta病毒正式入侵並起社區感染傳開的屏東地區。 難以想像,陳時中竟然毫不猶豫的開口「普篩、普篩」!全村普篩、跨村普篩。 不只是國家等級動員的消毒、大量人員的投入疫調,「莫德納疫苗立刻送到」且全村跨村即刻施打。 衛福部還進一步宣布所有最昂貴的「單株抗體」等治療藥物,全都第一時間運送至屏東standby。 和之前動輒「醫療資源面臨崩潰、體恤前線醫療人員」的各種藉口天壤懸殊,對於屏東此刻一切堪稱「不計成本」的圍堵防疫! . 「#蔡英文總統的故鄉是Delta病毒的破口」,是唯一原因! 顯然是讓陳時中十倍、百倍振奮且努力,連禁忌抗拒了一年多甚至雙北與萬華爆發疫情死傷也不肯讓步的「普篩」,0.1秒就立即可以自我打臉放棄。 對照著柯文哲與侯友宜這一個多月的雙北抗疫,林右昌在基隆沒水準的整天酸言酸語、陳其邁在南部最近屢次砲打雙北,民進黨政府甚至「疫苗分配」無視疫情嚴重性對藍綠執政縣市的分配不均。 所有政治現實、政治手段、政治算計、政治抨擊的「#大小眼」,如今不知是否老天有眼,終於讓台灣當然絕對不可能避免的全球90多國蔓延中的Delta變種病毒,直接「空降總統故鄉」成為無法抹滅的標記! . 當然屏東此刻的防疫很嚴重也很必要,一切事涉全台灣是否就此淪陷於變種病毒的今後肆虐,也不是值得說三道四的事。 但我們可以持續冷眼觀察的是: 後續看看整個陳時中、衛福部、行政院將會是如何與之前台北、新北疫情嚴重爆發時的「冷淡、緩慢」差別,今後「#殫精竭慮且夙夜匪懈的全國防疫資源灌爆屏東小村落」且不斷派員坐鎮、親自巡視、肯定屏東潘孟安的所有的等等等等等等。 還有,原本此刻正在大舉「污名化雙北、污名化柯侯」的綠營網軍蟑螂,隨即配合改方向,全面發動不要污名屏東、「#全島一命愛屏東」之類的風向帶動。 然後總歸我們就要繼續看著這一切,然後從心裡與胃裡不斷隱隱噴湧一種說不出來的東西:叫做「噁心」! . . 週日過後,台灣疫情之外的政治主戰場,我有預感即將開始出現「大亂鬥」! Delta病毒入侵與其說是「屏東出現破口」,實際上一如「桃園3+11」,終極還是因為陳時中的「#入境防疫標準毫無警覺」所致。 說到底,Delta病毒的突破,「入境才是破口、桃園機場才是破口、陳時中與衛福部才是破口」! 然而,疫情所有的警覺之士都知道,無論罪責在誰,一旦Delta蹤跡真的出現「全台灣就糟糕了」。 以此刻當下全球各國蔓延失控的程度,乃至即使十倍防疫嚴格到普篩、封城到滴水不漏的中國大陸也依然無法清阻。 台灣今後另一波疫情的再爆發,而且是「由南部縣市開始擴散」,幾乎已經是毫無懸念的定局。 公共衛生專業出身的陳其邁、黃偉哲,在好戲旁觀看了柯文哲、侯友宜經歷過的挑戰之後,如今自己也準備上陣了。 . 政治方面各路的大亂鬥,完全可以預測的方向如下: 一方面,是「#Delta引發的憂慮不安所致」; 二方面,則是「#醫療防疫資源的藍綠縣市不均將更赤裸且誇張」將會引發各縣市基層民眾的比較與動盪。 三方面,則是「#監察院開始著手調查甚至要約談陳時中」,監察院無論是真動作或假動作,仍會引發漣漪效應。 四方面,高端、聯亞直接會被外界挑戰質疑「#國產疫苗究竟對Delta病毒有沒有防護力」?使得政府與衛福部的超級護航,面臨加倍的壓力。 . 事實上,全球新冠變種病毒的每一次「變形」,不只是對原本的疫情(防疫)、疫苗(施打)帶來新的衝擊而已。 Delta病毒的衝擊波,終將又對各國原本已經正在「期待恢復穩定」中的政治、經濟,帶來新一波的威脅與挑戰。 這也意味著,病毒本身即是一種穿透整個大自然、人類大環境所有角落的一股「動盪的能量」! 動盪的潮浪永遠是一波又一波的,即使在小小的台灣島內,也將持續晃動出難以平息的憂慮與警戒。 Delta變種病毒,如此完全無情且挑明的是:#打了疫苗也沒用!#就算打了兩劑疫苗還是會中! 所以特別是對於任何「鬆懈」下來的人,Delta病毒將伺機入侵,奪去健康甚至性命,絕對不能小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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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父親是經過深思熟慮才加入中國共產黨的。他在大學期間讀了很多書,康德、黑格爾、列寧、易卜生、托爾斯泰,他都涉獵過。但他不盲信,他對各種理論有一種『消化力』,他想尋找一條救台灣的道路。」葉光毅說。 * * * * * * * * * * * 台籍共產黨員葉盛吉:以台灣為舞台的時代風雲兒 2017/06/29 來源:新華社 新華社台北6月29日電(記者查文曄 章利新)「天真可愛的光毅兒,見了你的照片,我的心中不知怎樣高興。在當天的夜裡我睡不著,我不信,毅兒,大漢(閩南語意指個子高),眼睛、鼻子、嘴都像我嗎?我很興奮。我們雖然沒有見過面,我們雖然生活在兩個世界裡,但是我為了你,已在這不自由的鐵窗里得到了愛和希望……」 這是1950年11月12日,中國共產黨台灣大學醫學院黨支部負責人、年僅27歲的葉盛吉在監獄中寫給剛滿月的兒子葉光毅的信。這一天,距離葉盛吉被槍殺只有17天。這封信當時並未寄出,而是由葉盛吉在走上刑場那天用領帶綁在腰上,留給了收殮遺體的家人。 67年過去,當年襁褓之中的嬰兒如今已是滿頭白髮的老人。儘管歷史的風煙幾番吹過,但父親葉盛吉的形象不僅從未在葉光毅心頭磨損黯淡,反而歷久彌新。父親到底是個怎樣的人?又是為了何種信仰而死?為了尋找、還原父親的生平,葉光毅幾乎用了一生的努力。他說,自己永遠為父親自豪。 作為被殖民者的台灣少年 1923年10月,葉盛吉出生於台北。由於母親早逝,他幼年時即過繼給叔父,後定居於祖輩世代居住的台南縣新營鎮。葉家是當地的大家族,葉盛吉祖父修建的「八角樓」至今仍留存於新營鎮鹽水港,往昔繁華可見一斑。 由於繼父在當地製糖公司工作,葉盛吉從小在公司宿舍中生活,在日式環境中長大。1936年,葉盛吉考入負有盛名的台南一中,同批考入的台灣學生只有4人。這是一所面向日本人招生的學校,葉盛吉在此掌握了日語,接受了日本式教育。 但在這一過程中,民族矛盾的陰影一直籠罩著葉盛吉。繼父總是諄諄告誡他,要知道自己作為被殖民者的本分,不惹是非,少說話。「我一條男子漢,為什麼就不能毫無顧忌地干自己要做的事情呢?把自己想的、相信的事情說出來,就會成為自己生存的威脅,因此絕不能說出來,這是從小父母就時常告誡的話。」葉盛吉曾這樣回憶。 作為殖民地的台灣人,葉盛吉也受了日本人的種種侮辱。「日本人嘲笑台灣人愛吃腥膻的豬肉,洗臉時來回在臉上抹……貪財如命,特別小氣,仿佛說這些就是台灣人共有的性格。這種話也不知聽過多少遍,為之悲憤填膺,不知凡幾。」多年以後,葉盛吉在日記中還會為自己遭受的侮辱而氣憤不已。 儘管內心苦悶,葉盛吉仍舊選擇了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的態度,他甚至幻想著,只要沿著同化的道路走下去,一旦成為日本人,就能與他們成為同一個民族。1941年,他遞交了更改姓名申請,將名字改為「葉山達雄」。 「一方面受著壓迫,明白日本人並不把台灣人視作同類;一方面又想通過同化的道路,實現自己的人生價值。這反映出我父親那一代台灣青年的內心矛盾和認同掙扎,這是十分真實的心路歷程,不必諱言。」葉光毅說,正因為勇於袒露、解剖自己,葉盛吉留下的大量日記和手記,才會擁有感人的力量,成為研究者、讀者珍視的歷史見證。 1941年,葉盛吉以全校第二名的優異成績畢業。但由於台灣學生在本地升讀高中受到極不公平的比例限制,葉盛吉只得赴日報考高中。1943年春,葉盛吉考上了仙台二高理科乙類。這裡畢業的學生,大多能升入帝國大學醫學系。在殖民地台灣,仕途之門是不向台灣人開放的。在葉盛吉腦海中,如果能當上醫生,開業後就可以不必仰仗日本人的鼻息而去過自己的一生。 中華民族意識的覺醒 1944年,日本社會已經從珍珠港事件時的狂熱轉為對戰爭的懷疑和失望,現實讓葉盛吉醒悟過來,漸漸識破右翼分子的虛偽面目。他在日記中寫道:「余將起而戰鬥,破一切欺騙、虛偽、利己主義及帝國主義之侵略!」 1944年8月,葉盛吉和同學們被派到日本宮城縣的軍需工廠做戰時勞動服務。在工廠,身為學生會幹部的葉盛吉一反常態,消極怠工起來。他已經認識到,日本軍國主義者鼓吹的「八紘一宇」,不過是為達到侵略目的而編造的謊言罷了。 1943年, 葉盛吉就讀仙台二高期間,與同學在農村打工 這一時期,葉盛吉開始向台灣同學楊威理學習中文。儘管兩人的發音都不太標準,但能學會自己國家的語言,他們非常興奮,這是重新尋回中華民族身份認同的開始。 兩人還根據雜誌上登載的曲譜學唱中國國歌,葉盛吉也開始閱讀《孫文傳》、《三民主義解說》、林語堂的小說等各種書籍。學了半年,葉盛吉的日記中開始出現用中文書寫的句子,他還準備閱讀《紅樓夢》。 1944年,從中國大陸起飛的轟炸機向日本北九州投下了炸彈。在工廠的一個角落裡,葉盛吉和楊威理談論起這個消息,彼此都興奮不已。他們認為日本就要完了,真想為此舉杯慶祝一番。 1945年8月15日,日本投降。葉盛吉在當天的日記中寫道:「我還進而想到台灣同胞苦鬥50年的歷史,感慨萬端。榮枯盛衰,世間之常。誠此之謂乎!」 投向「紅色祖國」 1946年4月,葉盛吉在時隔五年之後,回到了日夜思念的故鄉台灣。他也從東京帝國大學轉學到台灣大學醫學院就讀。 光復時,台灣同胞為復歸祖國感到由衷的喜悅。但光復後國民黨軍隊的軍紀敗壞,官僚貪污腐敗,工廠停工,社會無序,物價飆漲。為了維持生計,葉盛吉不得不到別的學校兼課,甚至和同學在課後上街擺攤賣襯衣。生活的困頓,時局的惡化,促使葉盛吉和他的朋友們思考、批判台灣的現實。1947年爆發的「二·二八」事件,更震撼了葉盛吉的心靈,堅定了他反抗國民黨統治的決心。 此時,中國共產黨在大陸領導的土地革命、解放戰爭以及城市學生運動正如火如荼開展。從1948年起,國民黨軍隊逐漸土崩瓦解,「反飢餓、反內戰、反迫害」的口號得到越來越多台灣青年知識分子的認同。對「白色祖國」深深失望的他們,開始主動擁抱「紅色祖國」,迎接台灣解放的到來。 1948年9月,葉盛吉與胡秀山等5個醫學院的學生,訪問了上海、杭州、南京和蘇州。這是葉盛吉第一次踏上大陸的土地。 在三個星期的旅行中,葉盛吉看到了貧富差距和階級矛盾,但也看到了中國人民難以估量的力量,他大為震動。「中國社會的深層,正洶湧著一股我們無法一時察知的、深刻的潮流。」他在《內地歸來》中寫道,中國人民確實是充滿了活力的,強大的人民。這活力一旦停止了自我消耗,並且轉向外散發之時,便是我中華民族在世界歷史上大放異彩之日。 去大陸前後,經他在台大的學長劉沼光介紹,葉盛吉加入了中國共產黨的地下組織。「二·二八」事件後,中共台灣工委的黨員人數擴大到900多人。不久,葉盛吉成為台大醫學院支部的負責人。他通過台大學生自治會舉辦的放電影、讀書會、出版刊物等公開活動,開展對學生的工作。 「我父親是經過深思熟慮才加入中國共產黨的。他在大學期間讀了很多書,康德、黑格爾、列寧、易卜生、托爾斯泰,他都涉獵過。但他不盲信,他對各種理論有一種『消化力』,他想尋找一條救台灣的道路。」葉光毅說。 1949年3月,葉盛吉與中學同學的妹妹郭淑姿訂婚。葉光毅回憶:「其實看我爸爸的日記,當時局勢逐漸緊張,他知道自己從事的工作時刻有生命危險。他對結婚曾很猶豫,因為這可能連累一個女人的一生。他當時對媽媽說,你雖然嫁了一個醫生,但是婚後不要立刻辭掉銀行的工作。這句話的意思,我媽媽後來才明白。」 堅守信仰 向死而生 1950年,韓戰爆發,美國第七艦隊開進台灣海峽。國民黨製造的白色恐怖愈演愈烈,軍警開始在島內大肆搜捕共產黨員。5月29日下午,葉盛吉在屏東被捕,後被解到台北關押。 葉盛吉案只在9月3日開了一次庭,他以「意圖顛覆政府罪」被判死刑。在台灣進行白色恐怖的五六年中,有四五千人遭到殺害,判處徒刑的有八千到一萬人。 10月2日,妻子郭淑姿生了一個男孩。4日,妻妹到監獄送來了紅鴨蛋。葉盛吉一看,就知道生的是兒子。收到嬰兒照片的那天晚上,他高興得一夜未合眼,完全忘記了自己是一個在死亡線上逡巡的人。祖父給孩子起名光毅,寓意「面向光明,毅然前進」。 「父親死時我剛出生,他也沒來得及親眼看看我,這是他畢生的遺憾。他對生也很留戀,但他絕不背叛信仰。他知道自己有了後代,可以少些牽掛,但同案的其他青年還未成家,所以他在審訊時都把罪名攬到自己身上,希望把生的機會留給別人。」葉光毅說。 在獄中,葉盛吉恪守自己的信念。10月23日,他給獄友顏世鴻寫了一封信。「有一件事情要請你牢牢記住。我現在的思想感情,和過去一年多來同你交談時的思想感情,沒有任何變化……我有一事相托,即來日請把我的這思想感情好好地轉告我的家屬,也好好地向我的朋友說明關於我的一切事況的始末。」 1952年11月,葉盛吉骨灰封厝前,葉光毅與父親訣別 11月29日,一個下著霏霏細雨的初冬清晨,在馬場町河灘旁,隨著一陣槍響劃破寂靜的天空,葉盛吉和他的戰友們倒臥在血泊之中。 讓歷史告訴未來 父親離世後,葉光毅遵照遺囑,潛心向學,後成為台南成功大學都市計劃系教授,但他從來沒有忘記尋找父親的歷史。葉盛吉留下了用日文書寫的大量日記與筆記,為了讀懂這些材料,原本打算赴美留學的葉光毅於1975年改為赴日留學,從頭開始學習日語。 幾十年來,他遍訪父親當年的同學、同事,進行了300多人次的訪談。「我父親是真正的共產黨員,為了理想,為了正義,為了全民族的幸福而賭上性命。這是人性光明面的展現,也是他生前就有的覺悟與氣概。」葉光毅說。 在葉光毅心中,父親是台灣的好子弟,中華的好兒女,是以台灣為舞台的中國近代史中當之無愧的「時代風雲兒」。他在從舊中國邁向新中國的轉折關頭,不計成敗,將生死置之度外,為了中華民族邁入新的時代毅然獻出生命。 葉光毅認為,父親作為日據時代的台灣青年,其中華民族意識一開始是膚淺的、自發的,後來通過思考逐漸自覺,這過程是掙扎而曲折的。他是真實而純粹的人,所以擁有感人的力量。這不僅是某一個人生命的故事,背後還有一個民族積弱、落後、被欺凌的不幸,且悲劇至今仍繼續存在於台灣,餘波蕩漾。 「50年代白色恐怖的真相在台灣長期被湮滅,很多人都不知道這段歷史的存在。『台獨』勢力興起後又將這段歷史扭曲,將一些犧牲的共產黨員和左翼人士塗上或濃或淡的『台獨』色彩,這都是對歷史的惡意扭曲,對當事人的二次甚至三次傷害。」葉光毅說,某些勢力如果要推所謂「轉型正義」,就應好好直面這段紅色歷史,而不是踏在先烈們的遺體上來謀取自身的政治利益。 在今年3月舉行的白色恐怖時期政治受難者追思紀念會上,葉光毅作為代表上台發言。為此,他穿上了父親當年在仙台二高的校服,戴上了白線帽,繫上了繡有校徽的領帶,還大聲唱了一段當年的校歌,以表達對父親的深切懷念,並再現當時年輕人雄壯豪邁的氣概。 「當時我還脫稿講了一句話:今天,葉盛吉的孩子用這條領帶把葉盛吉帶到追思會上來,葉盛吉們的靈魂還會再回來!」葉光毅說,這句擲地有聲的話,既是懷念過去,更是面向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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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8年最感人的一個真實故事(薦讀) 國學與智慧文化 10月10日 這是一個真實的故事, 一個感人至深的故事。 因為一次意外的走失,3歲女孩肖佳慧被人販子拐走,由南昌教師家庭的嬌嬌女變成湖南衡南農村一對貧困農民的養女。直到17歲,她才終於回到親生父母身邊。 她用了6年時間,試圖把養父和從前的苦難從記憶中抹去,卻驚聞養父已身患惡性皮膚癌,生命危在旦夕。在養父的生命絕地,她毅然放棄在美國伯克利大學唾手可得的博士學位,出征日本,去挑戰一個幾乎無法攻克的醫學難題。 最終,一種將高分子材料應用於抗癌藥物的科研項目取得重大突破,引起了學界轟動,被日本著名醫學專家稱為“最耀眼的醫學奇跡”,這種抗癌方法的最大受益者是皮膚癌患者,而論文的撰寫者肖佳慧也因此被破格提前授予東京大學醫學博士學位…… 以下是肖佳慧的自述—— 01 2010年3月14日那天,是我人生的拐點。在衡南縣一中讀高三的我正在上課,老師突然走過說:“肖佳慧,你爸來了。”我極不情願地走出教室,沒好氣地問:“你來幹嘛?”他的聲音微弱得幾乎聽不見:“慧慧,你爸媽來找你了。” 我一愣,顧不上跟老師請假,便激動地向大門飛奔而去,過去的一幕幕在腦海中重播…… 來學校找我的人其實是我的養父,他叫肖建新。從我能記事起,我就與養父肖建新和養母肖麗平一起,生活在湖南衡陽三塘鎮文村。 這是個非常貧窮的小村,整個村子只有十幾戶人家,靠種紅薯和花生為生。 5歲那年的一天,水塘對面的蔣家奶奶神色緊張地趕過來,跟正在刨花生的養父耳語了幾句。養父聽後,連忙扔下鋤頭,將坐在地上玩耍的我夾在腰邊帶回了家。 當晚,便和養母急忙收拾了幾件衣服出門了。我稀裏糊塗跟著養父母到了東莞,整整5年,養父母連春節都沒有回去過。因為年幼,我對全家這次奇怪的遷徙並不在意。但讓我感到不解的是,只要有同鄉從老家過來,養父母就會緊張地拉著人家打聽什麼。 我小學四年級時,養母不幸遭遇車禍喪生。她去世後,養父一個人實在無法又上班又照顧我,只好重新帶著我回到了文村。 沒有養母操持家務的日子,養父既當爹又當媽,他每天忙完地裏的農活,又匆匆趕回家給我做飯。 晚上,我趴在家裏最亮堂的桌邊做作業,養父在旁邊就著昏暗的燈光幫我補衣服、縫襪子。他用粗大的手指捏著鋼針,笨手笨腳,不是把袖子連到前襟上,就是把扣子縫到了衣服裏邊,手指還經常被針紮出了血。 看到養父為我忙裏忙外,我過意不去,要學著做家務。養父卻毫不猶豫地阻止了我:“你只管好好讀你的書,這些活兒爸幹得了。”養父最驕傲的是我一直名列前茅的學習成績,每當我考了100分,他總是笑得無比舒心,臉上的皺褶也舒展開來。 看上去蒼老的養父其實才40多歲,正值壯年,不少人勸他再找個女人一起過日子,但養父一概回絕了。 有一天,鄰居李叔叔來找養父喝酒,我在隔壁小房間做作業。兩人大概喝多了,聲音也大了起來。 李叔叔給養父介紹鄰村一個帶著孩子的寡婦,養父不同意。 他說:“多兩個人得多添兩張嘴,我哪里養得活?”李叔叔說:“可你需要個女人呀!不行讓慧慧別讀書了,女孩家讀那麼多書幹什麼?”養父的語氣陡然加重了:“那怎麼行?慧慧這孩子聰明,是個讀書的料,不能耽誤在我手上。” 李叔叔帶著醉意說:“我知道,你是覺得對不起慧慧她親爸親媽,早知道當年他們來的時候,你就把孩子還給他們,這樣你和麗平也不會跑出去打工,麗平也不至於死在外面……” 李叔叔的話讓我的腦袋轟地一聲,兒時片斷駁雜的記憶、村民們平時對我的竊竊私語、還有那次奇怪的舉家遷徙頓時在我腦海中連綴起來…… 我連哭帶喊的追問把養父的酒嚇醒了,他不得不告訴我:8年前,一直沒有生育和他和養母從外地一個人販子手中,以2000元的價格把我買了下來。我5歲那年,我的親生父母不知通過什麼管道,竟然找到了文村,蔣家奶奶發現後,趕緊報告了養父。於是,他和養母帶著我連夜逃到了東莞…… 這一切讓11歲的我無法承受。我哭著沖出門,把養父的呼喚拋在身後。 兩天后,養父從一個樹洞裏找到了又冷又餓的我。他的臉上寫滿自責,不知是責備自己當年所做的一切,還是責備自己不該告訴我這個秘密。 02 我與養父之間從此豎起了一道高牆。一想到他付出了區區2000元錢,便把我從親生父母身邊奪走,讓我和他們都飽嘗親情流離之苦,我就恨得咬牙切齒。 更可恨的是,在我有機會重新回到親生父母身邊時,他竟自私地把我藏了起來!我在日記中盡情渲泄著自己的情緒,養父在我筆下成了一個殘暴、無知、可怕的暴君…… 我無數次在夢中想像親生父母的樣子,並開始有意向村裏人探聽我的身世。或許因為事情已過去多年,村裏人不再顧忌,他們說我的父母帶有江西口音,看上去像是知識份子。想到自己或許再也見不到他們,我心裏便湧起深深的悲哀。 因為內心承受著常人無法承受的痛苦,我變得沉默寡言,還總是無緣無故地朝養父發脾氣。 明知家裏的經濟捉襟見肘,可我卻故意嚷著一會要吃燒雞,一會要喝可樂。為了博得我的高興,養父總是會從兜裏摸出幾張皺巴巴的鈔票,無條件地滿足我的無理要求。 我再也沒有叫養父一聲“爸爸”,把所有的苦悶和怨恨都發洩到了書本上。小學畢業後,我考上了鎮上的初中,聽說可以在校住讀,我暗自高興。 但正因為如此,我的學費和生活費也水漲船高,養父靠種地的收入明顯不夠。為了讓我能讀上書,養父去了鄰村一個瀝青加工廠熬制瀝青。這個活兒又髒又累,危險性也大,一般沒人願意幹,但養父願意。 可是,每次他渾身帶著刺鼻的瀝青氣味回家時,我總是嫌惡地躲開。 我每次週末回家,都是養父最高興的時刻。他興奮地跑前跑後,把我最愛吃的涼粉、炒豌豆一樣樣端出來,小心翼翼地守著我吃完,臉上浮起欣慰的笑容。可我對他這種近乎謙卑的殷勤卻並不領情。 有一天,我從外面回家,正看到養父拿著我那份得滿分的試卷,得意地給鄰居李叔叔看。我急了,一把搶過來,沒好氣地說:“以後別亂翻我書包!”養父像做錯了事的小孩子,臉一下子紅了。 12歲那年,鄰居李叔叔的妻子來到我家,給我帶來了女孩子的衛生用品,還給我講了一些生理常識。當得知是養父讓她來的時,我覺得又羞又惱,為此又好幾天不與他說話。 2007年,我以全鎮第一名的成績考取了衡陽市最好的高中——衡南縣一中。其實,很多人都勸養父別再讓我讀書了。他們的言下之意很明白:一個拐來的女兒,能嫁人生子,幫著養老送終就行了,何必賠上老本?甚至有人對養父說:“你就不怕她翅膀硬了,飛跑了?”可養父什麼也沒說,不聲不響地賣掉了家裏的一頭豬,還又找了一份分揀醫療垃圾的辛苦活兒…… 養父不知道,我學習如此努力,就是為了能考上外地的大學,徹底離開他。 讓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就在我高中即將畢業時,我的親生父母來了! 從學校到家,3個小時的路程在這天卻顯得那麼漫長。我沖進家門,一對穿著打扮都很體面的中年男女立刻站了起來。我一眼就看出,自己飽滿的額頭和白晰的皮膚與那個中年女子如出一轍。 她走過來,輕輕拉起我的衣領,看到我頸後的一塊橢圓形胎記,便緊緊抱住我:“孩子,你真的是欣欣,媽媽好想你啊……”我感到了久違的溫暖和踏實,在她的懷裏淚雨滂沱。 父親從黑色皮包裏拿出一個厚厚的信封,塞進養父手中說:“謝謝你這麼多年對欣欣的養育,我們想今天就帶她走,她的戶口和轉學手續我們會替她辦的。”養父把信封重新塞回父親手中,囁嚅著說:“我啥也不要,就想要你們給我留個地址。”父親猶豫了一會兒,便寫給了他。 養父轉過頭來對我說:“閨女,你在這個家受委屈了…… 回去後要聽爸爸媽媽的話。”我沒有理他,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個家。 03 我的新家在南昌的一個教師社區,父親是中學教師,母親是一名護士,我還有一個比我小7歲的弟弟。一回到家,我就恢復了我原來的名字:施雨欣。 從與父母的交流中,關於我的片斷漸漸被拼湊得完整:3歲那年,母親帶著我出門買菜,一眨眼我就不見了。母親急得發瘋,只好報了案。 兩年後,在南昌市公安局一次集中打拐行動中,一個人販子落網,從他的供述中,民警瞭解到我可能被賣到了湖南衡陽,並告知了我的父母。 他們不辭辛苦地在衡陽的每一個縣市尋找,終於聽說文村有人收養了一個與我十分相像的小女孩。 可當他們趕到文村時,就被蔣家奶奶發覺了,她認為養父出了錢,孩子就該歸他,於是便通風報信,養父和養母帶著我落荒而逃。 雖然沒能找到我,但父親卻把自己的聯繫方式塞進了養父的老屋裏,從此後就再也沒有換過電話。從東莞回到文村後,養父發現了父親留下的字條和電話,便把它們藏了起來。 2010年3月的一天,父親居然接到了養父打來的電話,於是,我們一家終於得以團圓。 得知是養父主動給父親打了電話,我感到有些意外。我想,或許是看到我的叛逆,他意識到自己再也無法留住我了?或許他希望親生父母能給我一個更好的未來?我無暇揣測養父真實的意圖,只顧貪婪地享受著錯失了15年的親情。 母親給我買了各式各樣的新衣服,我生平第一次穿上了粉紅色的睡裙,還擁有了安靜整潔的小臥室。 我把從養父那裏穿來的寒磣衣服統統扔進了垃圾箱,同時把對文村,對養父的記憶努力刪除。 我回家沒多久,就收到來自衡陽的一個包裹,裏面是曬乾的枇杷核。我從小患有支氣管炎,一到換季就咳嗽,養父帶我找過很多醫生都沒有治好。 後來一個老中醫用野生枇杷核曬乾後煮水給我喝,非常有效,於是每年養父都會到處尋找野生枇杷。 我拎起那包枇杷核就扔進了垃圾箱,因為我已經有了母親從醫院開回來的進口止咳藥,不再需要這黑乎乎的枇杷核了。 父親把我安排在南昌最好的中學插班讀高三,我優異的成績讓他們大跌眼鏡。得知文村的女孩從沒有一個能初中畢業時,母親感慨地對父親說:“欣欣在這一點上還很幸運的,她的養父沒耽誤她。”父親摸著我的頭,若有所思地說:“難怪他反復叮囑我,要把欣欣安排到最好的學校讀書。” 2010年9月,我以620分的成績順利考入四川大學高分子材料專業。2014年,我從川大畢業,並申請到了美國伯克利大學相同專業的全額獎學金。 當飛機沖上藍天時,我知道,自己嶄新的人生篇章就此掀開…… 我很快適應了伯克利大學的生活。在圖書館查資料、在實驗室寫報告、週末時與來自世界各地的同學乘“灰狗”長途汽車四處旅行,日子緊張而充實。 2015年4月,我還收穫了自己的初戀,男友是與我同一個課題組的英國男孩史蒂芬。 2016年6月,我與史蒂芬同時拿到了伯克利大學的碩士畢業證書,我們的愛情也瓜熟蒂落。參加完畢業典禮,我帶著史蒂芬回到南昌。 得知我帶回個“洋女婿”,而且倆人都是名校碩士,四鄰八舍都湧往我家,在一片祝賀和豔羨聲中,我有種揚眉吐氣、脫胎換骨之感,父親和母親熱情地招待著來客,眉眼之間洋溢著驕傲和舒心。 就在這種無比歡快的氣氛中,我聽到了關於養父的噩耗。 04 養父的噩耗來自我的老同學肖遠平,他是文村唯一與我一同讀到高中的同學,現在南昌工作。 聽我和史蒂芬聊完了我們在海外的見聞以及工作和學習情況後,肖遠平突然說起:“你父親……呃,你養父聽說病得不輕,好像是皮膚癌。”肖遠平的話在我心上落下一記重錘。 養父,這是一個被我抗拒和禁錮了多少年的詞。 我頓時想起,在瀝青廠打工的養父身上那刺鼻的氣味,分揀醫療垃圾的他,手指經常被刺破,紅腫潰爛,很久都不能癒合。 他患上皮膚癌,很難說與這些沒有關係。肖遠平說,自從我走後,養父一直孤零零地生活,他每天最愛做的事,就是把家裏最好的花生一粒粒揀出來,最甜的紅薯乾一片片挑出來,或是四處尋找野生枇杷。 現在的野生枇杷越來越少,有一次采枇杷時,他失足從山崖上墜落,摔壞了腰椎,本來就彎的腰現在更彎了…… 一種深深的負罪感湧上心頭:養父掙來的血汗錢幾乎都用於給我上學、買書,可我對他卻沒有一天好臉色;他拼了命給我摘來的枇杷核,卻被我扔進了垃圾桶……我心裏難過極了,突然覺得自己很可恥。 那天我像發了瘋一樣,喝下了一大瓶白酒,史蒂芬和肖遠平半拖半抱地把我弄回了家。 我迷迷糊糊地睡著了,晚上做了很多夢,在文村與養父生活的一幕幕像放電影一般進入我的夢境。原來我刻意封存這些記憶,一刻也不曾離開我的腦海。 不知睡了多久,我終於從夢中醒來。眼光觸及之處,竟是臥室櫃頂上,父親給我碼放得整整齊齊的包裹。我不在家這些年,養父仍然堅持不懈給我寄東西,每個包裹上都有他笨拙而工整的字跡。 在他的想像中,我一直在享用著他精心挑選的花生和紅薯乾,而且按時喝枇杷水。想像著養父寄出這些包裹時欣喜而期待的心情,我的心發抖了! 如果他知道,這些凝聚著他血汗的珍貴禮物,這麼多年來一直在我的櫃頂發芽、長黴,他該有多麼傷心! 我這才發現,這麼多年,我竟然誤讀和忽略了養父多少真切樸實的愛:縱然他從人販子手裏買下我的行為是違法的,縱然他帶著我逃離我父母的追尋是自私的,但這麼多年來他給我的父愛卑微深沉,絲毫不比我的親生父親遜色! 面對拿自己的一切來愛我的養父,我對他的怨恨是多麼無知而冷漠!想到這裏,我放聲大哭…… 第二天,我便把養父患病的事告訴了父母,並提出希望回文村去看看他。父母感到十分震驚,連忙答應了我的請求。 我與史蒂芬一起踏上了開往衡陽的火車。在路上,我第一次把自己的特殊經歷講給史蒂芬聽,他握著我的手感動地說:“我美麗的中國姑娘,沒想到你有這樣曲折的經歷,我很佩服你的養父,讓我們一起為他做點什麼吧!”我點點頭,心已經飛往久違的文村…… 6年過去,養父的土坯房更加破敗了。養父坐在門前矮凳上打盹,他飽經風霜的臉上刻滿皺紋,精神萎靡不振。當我輕輕喚了他一聲,他睜大眼,不敢相信似地:“慧慧?我沒有做夢吧?”我向他介紹了史蒂芬,養父手忙腳亂地給他拿凳子、倒茶,然後拉著我的雙臂,上上下下地打量著,好像生怕他一鬆手,我就會再次消失。 我發現他露出的手臂上,有大片突起的黑色痣塊,邊緣已經紅腫潰爛。我心痛極了,要捋起養父的袖子仔細查看他的病情。 可他卻急忙把手縮進袖子裏,不安地說:“慧慧,嚇著你了吧?你放心,醫生說這不傳染的。”在我的面前,養父總是把自己放得很低很低,低到了塵埃裏,可他的愛卻在塵埃裏開出花來,是那樣鮮豔、奪目。我鼻子一酸,緊緊抱住養父,哽咽著說:“爸,對不起!” 05 我當晚給父親打去電話,想將養父帶到江西治病。父親沉默良久,緩緩說:“孩子,我和你媽媽也曾經怨恨過你的養父,畢竟他讓我們苦苦多找了你12年。 但這些年,我們在你身上漸漸看到了很多讓我們驚訝的優秀特質,也意識到你能遇到這樣的養父是不幸中的大幸。我們也看出你對養父有怨恨之情,希望你能原諒他,但這需要你自己的努力。我們很高興,你終於懂得了感恩。 所以,爸爸媽媽鄭重表示:支持你的決定!”父親的一番話讓我放下了全部顧慮,我第二天就帶著養父踏上了開往南昌的火車。 在南昌市第一人民醫院的復查結果更不樂觀——惡性黑色素瘤,已經發展到中晚期,局部擴散,最好的方法就是儘快手術。我不敢有半點怠慢,把自己在美國讀書時節省下來的獎學金和勤工儉學的5萬元積蓄全部取了出來。 7月13日,養父進行了手術,切除了病灶部位,但為了徹底清除體內癌細胞,養父還有漫長的化療過程。 進行了2期化療後,養父體內的癌細胞得到了控制,但他的身體也變得更虛弱,一絲冷風都能使他再次發燒、昏迷。 醫生惋惜地表示:目前抗癌藥物都不能實現靶向治療,在殺死癌細胞的同時,也會殺死人體自身的健康細胞。對於復發程度非常高的惡性黑色素瘤,手術的預後並不理想。我失聲問道:“最長能有多長時間?”醫生遺憾地回答我:“五年。” 養父安靜地躺在病床上,看見我後,他努力地笑笑,啞著嗓子說:“閨女,托你的福,我有生之年能住在這麼漂亮的房間裏。”我強忍眼淚,握住養父乾枯的手,恨自己讀了這麼多年書,卻對他的病無能為力。 暑期就要結束,導師催促我和史蒂芬回到美國攻讀博士學位。此時高昂的醫藥費和藥物的副作用也讓養父對治病失去了信心,他收拾了衣物,想回文村老家了此一生。 一時間,我不知如何是好。 06 看到我左右為難,我的父母作出了一個重要決定:他們打算把養父接到家裏,負擔他的醫藥費,並照顧他的生活。 養父握著父親的手,慚愧、感激得說不出話來。父親卻誠摯地說:“我們還要謝謝你,幫我們培養了一個如此優秀的女兒。”多年來的隔閡終於冰釋,濃濃的親情包圍了每一個人。 回到美國後,我和史蒂芬一起,在課餘不懈地尋找治療皮膚癌的方法。我瞭解到,三藩市大學醫學中心曾用自身病毒製成的疫苗進行皮下注射,效果並不明顯;而德國一家醫院採用干擾素治療,其副作用幾乎與放療化療相同。 2016年9月,我終於發現一條讓人振奮的消息:日本東京大學工學部sakai研究室正在進行一項關於抗癌藥的研究,希望找到一種高分子材料包裹住抗癌藥,實現藥物全程監控和定向釋放。 一旦找到這種材料,就能很好解決藥物無法直達患處的難題,大大減少抗癌藥的副作用。研究報告特別指出:這種研究成果的最大受益者就是皮膚癌患者。 我不正是高分子材料的研究者嗎?如果我能親自參與這項研究,不就有更大的希望拯救養父嗎?這一想法讓我熱血沸騰。 但史蒂芬卻提醒我:sakai研究室擁有全世界最先進的研究儀器,積聚著來自醫學、器械、材料、化學等各學科頂尖人才,他們能否接受我的申請,還很難說。即便sakai研究室接受了我,在這個領域做出成績也非常難,拿到博士學位說不定要花費五年、八年、甚至十年。 史蒂芬說得沒錯,選擇去日本,就意味著放棄我在美國的學術坦途。而面對不可預測的未來,我和史蒂芬的愛情也面臨考驗。兩條路擺在我面前,我必須作出選擇。 經過三天三夜痛苦的掙扎,我最終決定鋌而走險。因為我和史蒂芬還年輕,未來還有許多選擇,而對養父來說,這也許是我為他的生命作出的最後一博。 我找到導師,把自己面臨的困境講給他聽,並為不能繼續讀他的博士而表示歉意。沒想到,導師聽了我的話後,不但願意放我走,還破天荒地為我寫了一封推薦信!有了這封份量很重的推薦信,我加入sakai研究室的申請順利獲批。 收到邀請函的那一天,我興奮地給養父打了越洋電話,我知道他根本聽不懂我的專業術語,但他肯定聽懂了,這個曾經叛逆的女兒要救他。他哽咽地說:“閨女,謝謝你……爸有你,真是福氣。” 有了養父的病作為動力,我到sakai研究室報到後,就準備大幹一場。但困難卻來了:這個綜合研究團隊根本沒有導師指導,所謂研究,就是各個專業的精英自行組合,研究成果經過整合後定期公佈在網上,共同推動專案的推進。 整個項目的公共資源就是一整套全世界最先進的實驗設備,和一群專門做小白鼠手術的實驗員。作為新人,我根本不會使用這些儀器,也沒有固定合作的實驗員。 養父的時間不多,我只能靠自己。憑著一本日文辭典,我苦苦研究這堆陌生的儀器。好在我足夠努力,兩個月後,就掌握了設備使用方法。 於是,我開始嘗試尋找一些能發光的材料來包裹藥物,這樣藥物就能在進入體內後做到全程監控,定向釋放,減少對身體的副作用。這種設想其實早就有人實驗過,但每次小白鼠試驗做出來的資料總是不穩定。 我通過反復研究和論證,堅信發光體材料一定能行,只是我需要一名技術嫺熟的實驗員來配合我。為此,我找到了蘇珊,她是實驗室最棒的小白鼠手術專家,無數頂尖成果的白鼠實驗都是出自她之手。 一聽要做發光體材料實驗,蘇珊就表示了反對。她說:“研究室的許多人都嘗試過這種材料,他們都沒有成功,我不願意浪費寶貴的實驗資源。我想你應該挑選一種新材料,即使不成功,你也可以寫一篇不錯的學術論文。 ”我告訴蘇珊,我來研究室,不是為了一紙博士文憑,更不是為了發表光彩照人的學術論文,而是為了萬里之外一個病床上的老人——我的養父。 聽我講了我與養父的故事後,蘇珊把手按在胸口,感動地說:“施,你是個好姑娘,我們開始吧!” 令我感動又意外的是,史蒂芬在這個時候也申請加入了sakai研究室,並成為了我的助手!史蒂芬的加入,無疑對我是極大的鼓勵和幫助。 2016年12月,尋找發光體材料的龐大實驗工程啟動了。我和史蒂芬先後試驗了一千多種材料,除了吃飯和睡覺,我們幾乎沒有離開過實驗室。 我不時給養父打個電話,告訴他我幹得不錯,他說他身體也好多了。母親私下告訴我,養父的身體情況其實並不好,只是為了怕給我增加壓力才強顏歡笑。 原來我和養父是在互相安慰,我想笑,卻怎麼也笑不出來,陡然感到肩上的擔子更重了。 或許上天也在眷顧我多災多難的養父,2017年11月23日,一種能發光的高分子納米粒子在小白鼠身上實驗成功了! 在顯微鏡下,我們用高分子材料把抗癌藥包裹成直徑僅有幾十納米的顆粒,注射到小白鼠體內。我們從儀器中清晰地看到,這種能發光的高分子微胞進入血液後,藥物運行到癌變部位時就從血管滲出,滯留在癌細胞附近,連續發揮藥力。 24小時後,癌細胞有了明顯減少,而其他具有免疫功能的細胞沒有明顯變化。為了保險起見,同樣的實驗又在不同的200組小白鼠個體上,進行多輪迴圈實驗,效果仍然十分理想。 這意味著:一種極具臨床意義的新的抗癌方法即將產生!我與史蒂芬緊緊擁抱,淚流滿面,我知道:養父有救了!我迫不及待地脫下無菌服,跑出去打電話。 當我的父母和養父聽到這個消息時,他們簡直不敢相信。養父泣不成聲,只會不斷地說:“閨女,謝謝你。” 2017年12月,我的學術論文發表在世界頂級學術期刊《CELL》雜誌上。這項研究成果在學界引起了極大反響。而我也因此被破格提前授予東京大學醫學博士學位。 但我來不及考慮這項研究成果能為自己帶來多少榮譽和獎金,我只有一個念頭:儘快讓養父享受我的研究成果! 2018年1月,我負責的這個專案通過了sakai研究室的論證,進入臨床試驗階段,需要徵集皮膚癌志願者進行試驗,我當即替養父報了名。 2月12日,我把養父接到了日本。經過無數次放療、化療,養父的身體已經極度虛弱。當我與助手一起,把已經處理好的實驗用生物製劑緩緩推進養父的血管時,內心仍有一絲不安,生怕實驗出現什麼意外。 令人欣慰的是,意外沒有發生,抗癌藥物按照我們預期的效果,在養父身體中產生了良好的反應。通過72小時不間斷地監測,養父身體中癌細胞數量下降了20%,正常細胞對抗癌藥物的反應不明顯。 這就意味著:養父向完全康復邁出了至關重要的第一步,接下來再有幾個療程,將有希望完全清除體內的癌細胞! 養父安寧地睡在病床上,我靜靜地守在他身邊,一如當年我生病時,他夜以繼日地守望著我。望著他飽經滄桑的面容,我的淚水潸然而下。 或許,養父這一生都在用他自己來成就我:他的精心呵護培養,讓我這個“被拐來的女孩”獲得了上學讀書的機會;我對他的怨恨,成了奮發讀書的動力;而他的病痛,竟然激發了我挑戰世界性難題的勇氣,意外地登上了以往不敢企及的醫學高峰! 養父就是故鄉、巍巍大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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