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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人回報7 個月前
回到台灣之後就會有很多朋友
他們就問我說
欸 家韻
跟外國人上床
是不是真的很爽啊
我在這邊跟大家老實講
我們是自問
我真的覺得
每次在跟那些外國人上床的時候
我壓力都很大
因為你知道嗎
我一個人到美國跟外國人上床
我身上揹著的是台灣的國旗
我在講台灣人
我身上揹著台灣人的老虎牙
我跟你講喔
我發誓
我每次在跟那些外國人上床的時候
我都把這場性交當外交在做
因為台灣的外交交給我
我為了我自己的情緒
我為了你們
我為了你們而出手
明年開始
邦交國直接直線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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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佳文轉發~ 天大而周延的滅臺殖民計劃 《台灣人肉炸彈法》通過 作者: 民進黨創黨元老陳真 2022. 09. 16. 每天公私繁忙,不眠不休工作16到20小時,十數年如一日,疲憊不堪。 但我仍得打起精神,說點良心話。 美國參議院外交委員會昨天 (15日)通過《台灣政策法》草案,這個草案就是一部 "台灣人肉炸彈法"。 相關內容,我直接剪蔡正元幾天前的臉書,不再贅述。 我沒法表達心裏的感受,只能說一個大寫的恨字。 我們從小從書上讀到列強侵華的歷史,充滿血腥與羞辱,泯滅人性的屠殺糟蹋。如今同樣的歷史變本加厲,竟然倏忽又來到眼前。 可我在生活周遭卻完全找不到一個跟我有同樣感受的人。 絕大部份台灣人,也許百分之99.9%就跟輸送帶上待宰的豬牛羊一樣,完全不知道自己即將被當成人肉炸彈引爆。 中國大陸絕對是人類文明史上最偉大的國家,就一個最字,沒有之一。 脫貧解困,濟弱扶傾,從不對外發射一槍一炮。 這樣一個對人類福祉與世界和平做出最大貢獻的文明國度,卻因其崛起而再度成為西方人的頭號敵人,百般抹黑成魔鬼,務必欲置之於死地。 只要你還是人,只要你還有基本人性,你怎能不憤怒、不痛恨邪惡骯髒無恥至極的美帝及走狗? 如果你長期關注巴勒網或議和團,你就會知道,二十幾年來我所講的這一切,事實上就像一個既定的劇本那樣,如我所言一一展開。我想說的是,這並不是因為我知道什麼內幕,也不是因為我具有什麼遠見,而是因為,西方所有這些骯髒邪惡透頂的策畫與圖謀,早已在世界各地操弄過無數次,摧毀無數國家,殺害至少五千多萬人,製造數億難民。 美國立國才兩百多年,就已發動兩百多場戰爭,其中絕大部份都是赤裸裸的侵略與屠殺。 此外也發動無數代理人戰爭與內亂, 把別人的家園當戰場! 叫別人的小孩當炮灰! 要他們為美國人打仗! 要他們自相殘殺! 要他們為美國人賣命! 台灣更離譜,不但要為美國人自相殘殺,而且幾十年來不斷被吸血,以天價購買美國武器,徹底剝削台灣; 當台灣逐漸山窮水盡之際,現在《台灣政策法》還規定台灣必須每年向美國借貸千百億鉅款購買更多武器,好為美國人傷害對岸同胞,旨在兩岸製造最大傷亡,以便拖垮大陸崛起。 美國這等行徑,還是人嗎? 這些出賣台灣、貪得無饜的島內漢奸還是人嗎? 過去二十幾年來,我專注於一道命題,亦即: "美國是否會在台灣引爆戰爭?"。但七、八年來我所關注的內容已經改變,變成: "美國究竟何時會在台灣引爆戰爭?" 這兩年我更逐漸有了答案,估計至遲在2027年之前,美國就會把台灣人推向戰火。 更卑鄙的是,美國的對台盤算並不止於此! 美國的對台盤算 是要在兩岸製造最大傷亡! 最好是讓台灣成為廢墟,成為人間煉獄! 因此不斷有島內走狗鼓吹台灣應戰死至最後一人! 就如現在美國不斷要求烏克蘭必須戰死至最後一人,禁止與俄和談,不斷暗殺主張俄烏和談者或親俄人士或企圖和平共存者。 台灣在美國的指使下,漢奸台奸政權這幾年來不斷把要求兩岸和平或和談的聲音給妖魔化! 將和平者塑造為通敵的內部敵人,想徹底禁絕阻斷和平呼聲。 這麼做就是要貫徹美國人要求台灣人必須 "戰死至最後一人" 的對台政策, 絕不允許兩岸和談或和睦相處或統一等主張。 看,一堆人渣政客與走狗文人,這幾年不斷在強力製造這樣一種白色恐怖氛圍,把和平的聲音,妖魔化為 "中共在台份子",亦即所謂 "中共同路人"! 甚至主張武力消滅或司法制裁這些人,目的就是要把台灣人綁架變成美國的人肉炸彈。 美國之邪惡難以想像, 長年以來壞事做絕,毫無人性。但你不能否認,美國雖邪惡透頂,他們很認真在進行各種戰爭計畫。 我常說,即便是侵略或消滅一個弱小國家,美國照樣都是經過多年精密籌畫,照表操課,全力以赴。 對付弱國尚且如此費心籌謀,更何況是對付大陸。 因此,你不要以為什麼黑熊部隊是笑話一則, 也不要以為數位部只是可笑的宇宙天兵,更不要以為各種致力於消滅異議與和平聲音的「國家安全法案」只是虛應故事, 更不要以為政客及走狗文人各種妖魔化兩岸和平與和談的言行只是個人作為。 事實上,它們統統都是美國對台人肉炸彈戰爭計畫的一部份。 99.9%的台灣人,死到臨頭居然還毫無察覺,居然還只關注那些無關痛癢的花邊新聞或雞毛蒜皮事,真讓人感覺可悲。 難道你們不相信美國人與漢奸台奸們,正要把你的家人與小孩,綑綁成一顆顆用以摧毀大陸的人肉炸彈? 看那個喪心病狂的黑熊部隊,發出一篇招收台獨民兵的文宣,裏頭提到, 台灣人應誓死和對岸浴血奮戰。 文宣說,因為中共要 "佔領" 台灣的目的,就是為了以後要把台灣人派去世界各地叢林作戰,去侵略他國。 因此,與其被送往陌生國度的叢林為萬惡共匪侵略他國,不如現在就下定決心在自己土地上與之作戰,保衛台灣家園。 這真是天大的笑話,你們真的這麼好騙嗎? 還有些附隨文宣說, 美國人的目的只是要我們的錢,但是中國人的目的卻是要我們的命。是命重要還是錢重要?因此,全體台灣人應浴血奮戰,消滅共匪,而且還說這是什麼偉大的立國之戰,說台灣人一定可以在廢墟上建立美麗新國度。 各種傻話、蠢話、謊話數不清,荒唐低能到難以想像的地步。 問題是,腦殘的台灣人聽了之後,肯定還是有人會全盤接收,蠢血沸騰。 很多人會說, "安啦,不用緊張啦,台灣人膽子那麼小,怎麼可能會有毀滅性的內戰或自相殘殺?" 這其實是很幼稚很脫離現實的想法, 難道美國操弄了無數內亂、內戰或族群互相殘殺的人民的民族性都很暴力? 事實上,那些互相殘殺的人民或內戰與內亂,原本之間都是相親相愛和睦相處的。 但是只要西方一手掌控主流媒體進行造謠栽贓與抹黑, 原本相親相愛的人們便會開始互相仇恨與殘殺。 更重要的是,除了主流媒體鋪天蓋地的造謠栽贓與抹黑之外,事實上,各種內亂或內戰的起源幾乎都是由美國CIA所執行, 透過收買線民暗樁,或是布建特種部隊暗殺小組或各種情治人員,執行各種恐怖攻擊或暗殺任務,甚至殺自己人,栽贓嫁禍,挑起雙方仇恨與衝突, 透過御用媒體渲染造謠,很快就能產生滾雪球效應,製造出一場又一場死難者數十萬計的血腥衝突與動亂內戰。 全世界九成以上的恐怖攻擊以及永無止境的暗殺,全是美國親自所為或策動。 再看,所謂《台灣政策法》已明文規定, 美國將會派遣人員進駐台灣政府(所以不久前搶著制定外國人可以做公務員的法律),掌控官方與民間的各種資源與機構。 這些人就是來操盤戰爭計畫, 執行台灣人肉炸彈政策。 我想說的是, 所有這一切都不是新鮮事, 都是美國長年以來一貫作法, 受害的國家社會一個接一個,數以百計。 上一個是烏克蘭,始自十多年前便開始運作籌畫這場俄烏衝突,下一個就輪到台灣。 台灣人別再自欺欺人。 為了你以及你的家人, 請醒悟,別傻傻為惡魔賣命去傷害自己同胞; 給自己也給眾人, 創造一條生路。 好好的康莊大道你不走,好好的富足正路你不要,卻反而要傾家蕩產, 去為邪惡至極的惡魔賣命, 反而去傷害每年以幾兆元貿易出超供養台灣社會、始終善待台灣人的對岸同胞。 天下還有比這更蠢的人民嗎? 以上是節錄文章。
    4 人回報1 則回應2 年前
  • <轉貼> 蔣任這話說得是: 「.....如果我是烏克蘭總統,為了國民的安全,我絕不會高調的要加入北約(NATO)、我絕不會去招惹俄羅斯,我也絕不會去出兵打烏東,我更不會讓我的百姓曝屍街頭.....。我膽小嗎?! 不是、是因為老百姓的生活安危決定在我的做法上 .....。」 (=)(=)(=) 前台視記者蔣任憶述他深入伊拉克戰地採訪的文章,共四篇: 【什麼叫戰地...】之一 看了很多台灣的新聞報導,看了很多臉書上的留言,我不得不po出這篇文章,看了會很噁心、讓你很不舒服,所以您斟酌吧...。 我因為新聞採訪,去過阿富汗和伊拉克,告訴各位什麼是「戰地」、戰地有什麼、戰地沒什麼;不過這只是戰地、不是戰場,戰場會更慘。 先講伊拉克吧,我從進入伊拉克境內就體會到戰地沒有「法律」!從約旦邊境到巴格達有條中華榮工處修建的一千公里公路,貫穿整個沙漠。我們開車走了16個小時,這一路上發生七次其他車靠過來逼迫我們停車的事件。我請的司機是當地人,他打過第一次波灣戰爭,他帶的霰彈槍和三盒子彈就架在前座上,他還會單手上膛,然後回頭笑著說。 「Arnold!」 但我已經笑不出來了,我不解的問。 「難到這些搶車的人不怕被抓、沒人管嗎?!」 換來的是兩雙白眼!司機和嚮導。戰地是領薪水階級的人不會上班的!不管你是警察、記者,甚至是政府官員,除非你是軍人、或是領到高薪...,不然你不會去上班的,哪有什麼「班」可上?!誰會發薪水給你!? 司機告訴我戰地還有車子可以開的就一定是有錢人!不然哪有車、哪有油?所以開車子一定被搶! 「被迫停下來被搶的車,男人被殺、女人被強暴、小孩被賣掉、車子被燒掉...,所以絕不能停車!」 路邊就不時會出現燒黑、冒煙的車殼,旁邊就會有燒焦的屍體,一具具,甚至還有小Baby的...。戰地和戰場上一樣,沒有法律、沒有倫理道德、沒有日常、沒有生活...;槍、武器就是一切,誰有槍、誰敢用槍,誰就是老大! 當時巴格達境內還算平靜,我住在國際媒體住的五星級飯店,門口就是荷槍實彈的政府軍,我們吃住都O.K。電是樓下發電機發的,一天只有幾個小時有電,柴油味充斥在空氣中,很臭,但知道整個伊拉克都沒電,就沒有人抱怨了。沒有熱水,所有飲用水都是瓶裝水,1小瓶5美元,要不要隨你!1杯咖啡10美元,比威士忌還貴!我帶了三合一,每天在一雙雙嫉妒的眼光中參加晨報。我每天一早先帶著美金去隔壁銀行換一大袋的伊拉克幣,然後繳住宿費。不收信用卡?!當然!對外通訊都斷了,怎會有信用卡。沒有手機訊號!?當然,戰地電信公司沒人上班的!其他媒體都使用衛星電話,我沒有,就四處喀油,四處借來借去的。有天吃飯時我問了其他媒體。 「來了這幾天怎麼不見當地記者?」 結果換來更多雙白眼!「Jeremy,你的國家如果打仗、你還會去上班嗎?!你新聞發給誰?沒有電視台、報社上班,你還在採訪...?!」 當下我覺得我像白痴一樣,在寶島出生、長大的我當然不會懂這些。很多外國記者都隨身帶槍,因為這裡沒有法律,金髮碧眼的外國人一定被搶!弄得我也緊張兮兮的,還好我的老兵司機把我照顧得好好。 再講一些噁心的...,電影上常看到戰爭屍體一具具的躺在地上,但事實上不是這樣的,戰場大部分的屍體不是完整的,都只是一部分,有手、有腳、有軀幹,或是不知名的部位,更慘的是內臟流得到處都是...,那才是主要的臭味來源。人體內的壓力大於外在,所以你身上有個小洞,血會流出來、噴出來;有個大洞、內臟會流出來...,然後蒼蠅、各種蟲子就飛的到處都是。味道傳得更遠!不會有人收屍、或整理的,都打仗了誰還跟你談衛生、清潔...?! 物資不足處處有搶劫,一整天處處有槍聲、爆炸聲,不是軍人開的槍喔,是老百姓開槍的,死了活該、沒死運氣好;這就是戰地...。平時的恩怨,在lawless時就會爆發出來,特別是政治的(親美、反美)、宗教的(遜尼派、什業派)...,統統在街上解決了。 戰地沒有電視看,因為一沒電、二沒電視台。沒有報紙看,誰印、誰賣啊?!所以你聽新聞說「當地報紙、或當地電視報導」多半都不是真的!戰地老百姓生活是很痛苦的,沒有食物、沒有飲用水、沒有電、油...,什麼都沒有! 所以不要相信「士氣」這件事,你三天沒吃飯了,會因為政府軍擊落一架敵機而興奮嗎?!你在家裡沒取暖凍個半死,會因為政府軍俘虜敵軍而高興嗎?!千萬不要把平時的價值觀、道德觀用在戰時...。 記住!戰爭後的報復與虐待比戰爭時還殘酷的喔!戰爭輸的一方是沒有任何價值和權利的,很殘忍的。回台灣多年後我都還會被戰地的景像嚇醒,我也常會夢到那噁心的屍臭味...。我為什麼鼓勵年輕記者去現場採訪,因為你才知道什麼是事實,而不是被西方媒體誤導,人云亦云。 是誰打伊拉克的?是美國人。為什麼?因為美國說伊拉克有大型毀滅性武器。武器在哪裡?不知道,因為一直到今天都還沒有找到那武器...。 【什麼叫戰地...】之二 在伊拉克除了住宿的五星級旅館外,我最常去的是伊拉克新聞局;但、我來自台灣,和伊拉克沒有邦交,照理說我其實是非法入境的。但、我在約旦下了功夫...。 在約旦也是一群記者住在一起,等混熟了就無話不聊,我注意到幾乎每天都有記者要去伊拉克,我們都會半開玩笑的在樓下「歡送」要去戰地的記者。這時的伊拉克已經快要開打了,所以並不歡迎其他國家的記者入境,特別是東南亞的記者,因為這些國家都是小國,看待伊拉克問題就像看連續劇一樣,別人吃麵、你在旁叫熱...,就算採訪、報導了新聞也起不了什麼作用。我也同時注意到歡送走的記者當天晚上就又回旅館,於是我們又半開玩笑的「歡迎」一次;一、兩天後他就悻悻然回國了...,然後又有新記者來。我會請被「請回」的記者喝咖啡,聊他被拒絕入境的過程。漸漸的我知道要入境伊拉克絕對不能走機場,那裡的海關看多了,三兩下就把你趕走。我發現約旦與伊拉克的邊界有個小關卡,那裡有駐軍,但水平不高就是了。 從文化上看這兩國:約旦和伊拉克,其實他們是兄弟之邦,不是號稱、而是真正的兄弟。但強勢的哥哥搶走了歷史悠久的伊拉克,把中東唯一不產油的約旦給了弟弟,約旦不但不產油,它連水都沒有,約旦窮得要命,所有資源都靠哥哥伊拉克無償供給。約旦和伊朗一樣,都曾經是中華民國的盟邦。 這樣的歷史讓伊拉克人不是很看得起來自約旦的任何事、任何人,這包括我在內。我也常去伊拉克大使館附近「閒晃」,那裡真的很恐怖,我第一次去時腿都嚇軟了,很多位人高馬大的伊拉克軍人穿著全身的黑袍,身上掛著衝鋒槍,殺氣騰騰的,站在大使館門口盯著來往的行人看,臉上毫無笑容。但是他們越氣燄高張、我就越能搞定他們,表示他們沒把我放在眼裡...。果然一個星期後我就拿到「人肉盾牌」(Human Shelter)的入境簽證。 什麼是「人肉盾牌」?第一次波灣戰爭時伊拉克軍人常把外籍人士關綁在水庫、機場、軍事重地...,讓盟軍不敢轟炸。我一方面拿著人肉盾牌的簽證,但我也要小心入境後不能被人肉盾牌組織的官員抓到。我很慶幸我在申請戶照時有兩個英文名字。在旅館有人來找我,我一概否認我就是那位人肉盾牌。 即使如此,我還是進不了伊拉克新聞局啊!我就在新聞局外觀察,發現有三組亞洲記者進出,我分別假裝不期而預與他們打招呼,得知他們是日本、大陸,與韓國記者。在台灣大家都說我長的像韓國人,所以我選定了韓國組合,隔天在門口我又「巧遇」他們,幾句簡單的問候引起他們注意,我就假裝一邊有說有笑的「一起」走進新聞局,門口警衛對我們黃種人顯然也懶得問了。一進新聞局問到去處,我就衝上樓頂,找到路透社的帳篷,借了衛星電話速速撥回台灣電視公司報平安,同時也展開我的伊拉克幾天的採訪工作。 當時怕不怕?我怕死了。但總經理在我出發時跟我說。 「沒關係,安全最重要,能不能進戰地沒那麼重要...。」 聽到這裡我就火了,如果我要、沒有我做不到的!總經理可以不懂新聞,我不行!就算是戰地、我拚老命也要進去。因為之前我已進過阿富汗了。 現在回想那時真是年輕不懂事... 【什麼叫戰地...】之三 我初進巴格達市時還沒開戰,然後天氣還好,每天都有太陽,雖然是冬天,但不太冷。而隔壁的約旦才剛下完百年最大的雪,雪深及胸,約旦安曼市宣布進入緊急狀態。 我從旅館陽台向遠望可以看到天際的地平線,其間有很多一條條的黑煙,由下而上,似乎連接了天和地,嚮導告訴我那就是煉油廠。伊拉克的石油蘊藏量豐富,而且現代化開採,幫這個有兩河流域文化的國家成為中東最富裕、最進步的國家。 石油為伊拉克帶來了現代化,也帶來了毀滅...(這是後話)。 但我開始工作後,天氣就變了,沙塵暴開始。沙塵暴是發生在沙漠地區的天氣現象,由冷熱空氣交互產生的空氣流動颳起沙漠的沙形成,造成空氣混濁,能見度變低。我之前在沙烏地阿拉伯見識過那種近1小時的沙塵暴,大風暴吹襲、伸手不見五指,但來得快、去得快。可伊拉克的沙塵暴不一樣,雖然也是掀起漫天風沙,但沒有疾風,所以風沙也散不去,就弄得不見太陽,什麼都黃黃的,很不舒服。每天洗澡都可以洗出一堆黃沙,鼻子裡也多是伊拉克的領土,受不了。 我記性好,所以車子進出城時我都看得到、記得住武器的種類與位置。 武器是戰地最明顯得象徵,你可想見昇平日子過久了的台灣人上下班時看到捷運站出口停一部大戰車、移動式防空飛彈處處都是、十字路口架了防空機砲...,都不蓋迷彩掩飾了,那會是什麼感覺嗎?!滿城市的肅殺氣氛,人們的互動中沒有笑容、不再有禮貌,對物質的概念是誰有就誰活得下去...。很可怕的耶!每個人心裡都藏了想法、每個人家裡都藏了物資。朋友?!沒有了!所以說戰爭沒有人性。 我的老兵司機帶我看了很多重點地區,他也知道以美國為首的盟軍即將從東邊攻進來,他已做好我們從西邊撤走的規畫,我真感謝真主阿拉把他給了我、照顧我。 戰地給你的第一印象是緊繃的氣氛,那種壓力逼得人和人會為了一點小事起爭執,這時就沒有「足夠」兩字,物資越多越好。搶案四處傳來、槍聲四處傳來,人會越來越無情、越來越殘忍。走路經過屍體就不再繞路,就捂著鼻子、眼睛不看的走過去了。美軍的A10戰機已不時出現在空中,我知道它們是為伊拉克戰車來的。表示美軍已從東邊進軍了,轟炸聲已由遠而近。我常半夜被爆炸聲驚醒,看到老司機坐在窗台凝視外面,他不是怕、而是難過,這裡是他的國家,他的國家正被不要臉的美國軍隊入侵。 「90年是我們的錯,我們攻擊了科威特...。」 他會難過的跟我說這些。看著他泛淚的眼睛,難以想像兩週前他開著他黃色的雪佛蘭計程車來應徵司機時,他告訴我的嚮導說他不會說英語,我當時想:也好,這樣他就不會知道我和嚮導在說什麼了。入境伊拉克的第一個晚上他帶我們去吃飯,為了感謝他、我敬了他幾次酒,他也許喝了酒很感動吧。在我的嚮導去上廁所時,司機竟然問我。 「Do you think there will be a war?」 我愣在那邊。 「I have family...」 然後我看到嚮導也驚訝的站在桌旁。這就是戰爭,它讓人不再信任人、即使是你身邊的人...。 幾天後我決定離開了,我是人肉盾牌咧,我得更小心點。於是選了個清晨我們悄悄的上車離開,同樣的路徑回約旦,但延途看到很多武器都已被炸毀,不管是地上、或牆上都有一塊塊黑色的爆炸痕跡。特別是海珊的大皇宮,來時清楚的看到牆頭上的砲陣地,現在都沒了,院至牆上的士兵也都沒了。司機說海珊已跑掉。 經過關口時我又緊張了,這時的伊拉克已是處於戰時,關口的士兵從辦公室移到外頭,人人身上都掛著步槍。搜身變得更嚴格,我出發時把路透社攝影記者幫我拍的內容都存在Betacam拍帶,我把它藏在行李箱的夾層裡。當軍人拉開我所有行李拉鍊時我嚇壞了,心裡後悔為什麼要把拍帶帶出來,但為時已晚,行李被打開,先看到裡面有兩條煙,軍人立刻哇啦哇啦叫了起來,很生氣的把我的煙丟到地上。只見嚮導一直在旁陪笑臉,說著我聽不懂的阿拉伯話。後來他撿起一條煙放回行李箱。 離開時我臉都白了,水平不高的軍人會很殘忍的。嚮導云伊拉克政府已宣布因為打仗,所以所有物資都不可帶出國。嚮導騙守軍說我來自很窮的國家,覺得伊拉克香煙好抽又便宜,所以他賴皮回一條煙...,我上車時幾乎癱軟在座位上。 回到約旦後昏睡一天一夜,醒的時候就喝可樂!那是我最喜歡的飲料啊! 下午有人來敲門,兩位美國人,是美國軍事情報局的人,我一開門就很機警的說我剛睡醒、需要咖啡,所以我們下到一樓咖啡廳聊,我不想讓他們看到我房裡的拍攝帶。 他們帶了地圖,要我說出延途看到的武器、陣地和大致位置。我才不想告訴他們咧!此時我已從國際媒體知道美國是因為伊拉克不願把石油開採權給美國、而是給了法國,所以美國以「具有、並會使用大型毀性武器」為由對伊拉克開戰,並且第一個要求法國加入「盟軍」,可惡的美國人! 在軍情局帶來的地圖上我胡亂的點了幾個地方,並告知我看到的武器都被摧毀了。 我常在想我的那位司機現在如何了,他和他的家人還好嗎?!伊拉克一直到今天都還是戰地的...。 【什麼叫戰地...】之四 從約旦回台灣後我自忖我是全台灣最快樂、最感恩的人!為什麼?因為我剛從伊拉克戰地回來,我看著我的家人平平安安,快快樂樂的在台灣生活著,沒有戰爭、沒有危害。我早上騎著機車去公司上班,沿路除了有馬路三寶外,路上沒有防空飛彈、辛亥隧道兩端沒有機關砲、路上沒有荷槍實彈的軍人,最重要的是路邊沒有死屍!放眼望去,台灣就在一片祥和氣氛中,路人有說有笑,大家對未來充滿了希望...。這是多美的景像啊! 回到公司上班,除了報帳要我的命外,其他一切都是美好的!我的老長官白詩禮,他從一樓業務部跑來看我,不誇張,他真的是跑來看我的。他來到我座位旁,什麼都沒說,就是端詳著我,他的眼神就明白的說。 「你好嗎?!辛苦了...。」 我非常、非常感動白長官的舉動。但不是每件事都很高興;在我進入伊拉克新聞局樓頂上回報平安進入戰地時,外交部正在舉行例行記者會,針對各媒體要求外交部與伊拉克交涉讓台灣記者入境採訪一事,部長親自解釋台灣與伊拉克沒有邦交,所以台灣記者是無法進伊拉克的。而正當部長解釋時,一旁的電視的跑馬就是「台視記者蔣任已進入伊拉克...」,這個跑馬就像當場打了部長一巴掌,事後外交部「線民」告知,部長臉色很難看的離開記者會...。然後有記者猜測是因為台視已綠化,所以外交部私下幫蔣任入境...云云。 沒想到我的入境伊拉克採訪竟讓部長無光,更讓我公司總經理被人念了...,真TMD! 回國後我奉命陪同總經理赴外交部「拜會」,我當然知道就是去賠罪的。我其實思考了很久要不要拒絕出席。去了、覺得自己犯賤;不去、讓總經理臉上無光,連自家記者都管不住...。左思右想,比在入境伊拉克還猶豫!最後我還是去了,自我說服的理由是:該有的驕傲我都有了,分一點給老總吧。 好事一樁淪落成各打50大板,會面改成部長請吃午餐,我則準備了一張10,000元伊拉克紙幣送給部長當紀念。那餐吃得好痛苦,三人一桌沒話說,說什麼都不對...?!說採訪成功、那就傷了外交部長;說採訪不成功、那就傷了我...。索性什麼都不說,專心吃飯,哈哈哈! 喔,說到幣值,1990年前1伊拉克幣等於33美金喔!等我去採訪時1美金等於1袋伊拉克幣!由於沒有黃金,鈔票是影印機印的,當地人都戲稱這些伊拉克幣是壁紙了。 我比所有沒經歷過戰爭的台灣人更珍惜現有的一切,千萬不能有戰爭,戰爭一起,什麼文明、進步、歷史...都沒了。也不要去挑釁強國,那個後果是要老百姓承擔的。從伊拉克回台灣後我幾乎不與人談在伊拉克看到的事,那不是一個健康國民應該看到的!戰爭、屍體只會在我的夢裡出現,那就夠了,噁心、殘酷、人性...,Shit! 但如果我是烏克蘭總統,為了國民的安全,我絕不會高調的要加入北約(NATO)、我絕不會去招惹俄羅斯,我也絕不會去出兵打烏東,我更不會讓我的百姓曝屍街頭...。我膽小嗎?!不是、是因為老百姓的生活安危決定在我的做法上。 但、我不是烏克蘭總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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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台大教授顏元叔的演講:被西方和日本人欺压了五十年的中华民族, 是强国重要呢还是自由民主? 和各位分享!中华民族非一看不可 ! 台大教授顏元叔的演講,中國人都要看看,打開天窗說亮話,中國的前途不在台灣(什麼叫做“台灣經驗”?可笑!),中國的前途不在港澳,不在海外華人,不在舔洋人後跟的學運民運小醜,中國的前途在中國大陸,在那13億心含“鴉片戰爭”之恥,心含“八年抗戰”之恨的中國人身上! 他們衣衫襤褸地制造出原子彈、氫彈、中子彈,他們蹲茅坑卻射出長征火箭和載人飛船,他們以捏泥巴的雙手舉破世界紀錄,他們磨破屁股奪回整打的奧運金牌,他們重建唐山成為得到聯合國頒獎的世界模範市……同胞們,他們為的是什麼?沒有別的:他們愛我“中華”,他們不能讓“中華”再隕落! 為什麼美國人那麼愛美國,為什麼日本人那麼愛日本,為什麼有些走向“世界公民”(可笑的癡夢!)的中國人就不愛中國? 愛我中華,不再只是口號,不再只是情緒,而是要像大陸50年來,苦心孤詣、胼手胝足地幹,不僅流汗甚至流血地幹、幹、幹!把大慶油田打出來,把北大荒墾出來,把葛洲壩、攔江堰築起來……難以屈指的各種建設,無數的建設,把中國建設起來,這才是愛中國! 中國已經被熱愛了50年;她將繼續被熱愛,被那群建國者,真正的建國者,所熱愛著,我手邊這部大陸編《新英漢辭典》,這部大陸版《辭源》,編得如此周全,印制如此精致,細小的鉛字用放大鏡看都劃劃清晰,而且從來沒有看到一個錯字:我為他們的心血表現而發抖;而我們台灣,50年來,有哪一部英漢辭典不是翻譯、剪貼、日作的!(慚愧哪、台灣經驗!)。 他們一輩子吃了兩輩子的苦 大陸上的人說,他們一輩子吃了兩輩子的苦。痛心的話,令人傷悲,卻也是一句令人肅然起敬的話。試問:不是一輩子吃兩輩子的苦,一輩子怎得兩輩子甚至三輩子四輩子的成就?50年前中國落後西方百年,50年後還落後10年20年(基礎科學若干部門已與西方比肩,甚至超前)。這不是一輩子吃兩輩子苦成就的? 50年前中國參加奧運亦總是扛著零蛋回,50年後中國的奧運成績已經揚名世界。誰敢再說中國人是“東亞病夫”?這就是“吃兩輩子苦”的成就! 我的老同學傅孝先留在大陸的姐姐,是搞化學研究的高級科學家,52歲就死了,是活活地給研究工作累死的!累死,多值得的死ㄚ!她不累死,千千萬萬的她與他們不累死,中國科學怎麼能迎頭趕上西方?中國的科研怎麼能出人頭地?“革命不是請客吃飯”,建設文明打造科教也是要死人的!尤其是要“超英趕美”搞建設;而不“超英趕美”,永遠跟在英美之後吃英美屁,中華怎麼振興、怎麼出頭? 所以50年來,中國大陸是“煉獄”。什麼是煉獄?就是經過火的洗禮,能夠升入天堂。 過了50年的苦難 中國過了50年的“煉獄”苦難,是過有提升功能的苦難,是過有建設性的苦難,是追求成就的苦難。 就像你要考上台大而一年不看電影的苦難,程度不同,性質則一。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苦出頭來的中國人,如今在人類中已經嶄露頭角了。所以50年的苦難不是負面的、消極的、毀滅性的;它是中國的大蛻變,政治蛻變、社會蛻變、精神蛻變(現在的中國人不再是“差不多先生”,而是競泳則爭半掌之長,射衛星不出毛病的“精準先生”了)。 我們在台灣,僥幸也不僥幸地躲過了這場“煉獄”的煎熬,50年隔岸觀火躲過了這場火的洗禮。就個人的福利言,我們是幸運者;就重建民族國家的責任言,我們是十足的逃兵!我們就像肢體殘障者站在路邊,看著一隊隊的男女好漢走上戰場,看著他們的屍體被抬回來,或者看著他們流血呻吟地爬回來,裹好創傷又沖上去。我們呢,隔岸觀火;而他們呢?他們拼搏,他們打仗,他們打的是我們的仗,打的是150年來的民族復興之仗,打的是為全體中國人爭一口氣的仗!而我們呢?我們還在訕笑他們的廁所沒有門,訕笑他們的所得低,甚至視他們為仇敵!我們究竟是什麼?是一群沒有良心的市儈?還是一群沒有人性的畜牲? “中國之光”中國人共用 然而一個民族國家的羞辱,像霧一般落下來,中國人誰也無可取捨,你非承受不可(就算你入了美國籍,認同美國,為美國去中東作戰;你若戰死,你的仆告中仍然是“美籍華人”,而不會像別人一樣成為“美國人”)! 何必騙自己啊,昨日今日以及今後的三五萬日子裡,民族主義還都是當令的食品,不認同自己的民族只有做異族之奴。同理,一個民族國家的榮譽,也是無可取捨,它會像太陽一樣,你非被照射到不可。中國今後的光榮、苦盡甘來的光榮,你是無法拒絕而非接受一份不可,連反中國的中國人也將同浴于中國的光輝中!這就是說,我們在台灣的中國人管你是台獨、獨台、或統派、或無黨無派,一旦生為中國人,今後你將分得一份“中國之光”。 雖然我們沒有為這“中國之光”的誕生做出什麼貢獻;無功受祿,我們實在太僥幸了!僥幸之餘,我們至少要“吃果子拜樹頭”吧?總不能吃了果子,又對那棵樹冷嘲熱諷或視之為敵吧。這是什麼樣的一種肥心症、象皮病? 中國的問題很複雜,其實也很簡單,簡單得只有一個字:幹、幹、幹!多加三個字:苦幹、實幹、硬幹。因為中國缺乏的就是成就,要成就只有幹。幹、說來容易做來難。個人想幹、個人有惰性;團體想幹、團體會渙散。這時候,你自己擺脫不了惰性,就得有人鞭笞你;團體反側於渙散,就得有人嚴加管束。其實,就像你考大學,你自己督促不了自己,就得有師長有父母在後面鞭策,甚至補習班鞭策也是應該的,假使你想考上大學,而考上大學就是一切!就中國言,建設國家就是一切!於是,在中國的問題上,你就知道為什麼有集體主義之必要、社會主義之必要、權威專制之必要! 當然,假使中國有一萬年的悠閑時間來完成它的現代化,那麼一切慢慢來,隨各人今天做一點明天做一點,一萬年做不成,十萬年總可以做成吧。 可是,中國原已落後,而這是一個競爭白熱化的世界,我們哪能悠閑呢?我們不僅要快,而且要比別人快;不快不足以競爭,不比別人快不足以超速度迎頭趕上,而這就更顯出專制、集體、極權之必要!因為,只有這種精神,這種體制,才能團結一切的人,團結一切的意志,一切的力量,眾志成城,萬眾一心,處處攻關,力成大業。 就算是西方人笑諷中國人是“藍螞蟻”, 中國人為建國卻也必須要做“藍螞蟻”,必須是千千萬萬的藍螞蟻,像螞蟻一般單純一致,才能造就出比我們個人大千千萬萬倍的大堤壩。再造中華,必須是每個人捐棄一己之見,乃至捐棄一己之身,為的是中國這個大堤壩的建成。 要講求個人意志,要講求個人欲望,個人利害,必然是蟻群四下潰散,永遠建不成任何東西!而中國就是要建設,要成就;這就是此刻的中國! 我膽敢高呼:反民主!反自由!反西方民主!反西方自由! 抽象地說,自由民主絕非絕對之善;而落實在歷史的流程中,對此時此地的中國,它們絕對是相對之“惡”!因為,自由只會使中國渙散,民主只會使中國崩潰。有人也許會譏笑:中國人為何如何可憐,竟然承受不了自由民主之“福”! 我要反問以這種西方價值為價值的人:自由有什麼了不起!民主又好在哪裏!日本、德國的稱雄,是它們的民主自由超過英、美?英國如今衰微了,是它的自由衰微?民主衰微?美國今日超強,是它的自由超強?民主超強?而美國的自由民主擴散開來,正好變成美帝國主義的原動力! 不是煙草資本家有剝削的自由,台灣怎麼會變成美煙的垃圾場?“鴉片戰爭”還不是一個君主立憲篤信基督的英國做出來的“撒旦之戰”!而最重要的關鍵是:這些東西對中國有什麼好處? 曾經有學生問我:老師,中國民主重要還是強大重要? 我說:廢話,當然強大重要。 中國若不強大,而中國自由民主了,中國可沒有什麼東西可以保證,中國不還是清末民初一樣的中國、不還是次殖民地的中國、不還是“華人與狗不得入內”的中國!所以,中國人必須以一條褲帶束緊千萬億腰杆,中國人才得以自中國近代史中解放!自列強的囹圄桎梏中解放!中國才得以復興強大! 拿破侖早已叮囑西方世界,“讓這條龍睡吧,他一醒來,西方世界就麻煩了。” 西方人早已充分了解這13億“藍螞蟻”眾志成城的可怕,於是他們用“自由民主”的口號,不擇一切手段的分化、打散、切割、制造我們的內在矛盾,讓我們自己互相抵消。一些可憐可鄙亦可悲的蠢才,連這點簡單道理都看不透,一味地接受西方價值,試圖分裂中國,為西方的終極利益服務……讓西方繼續為世界之主,中國為奴,而尚自以為是為了中國好。 我告訴你們: 當西方人對你翹起拇指叫“好”時,你已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賣國賊! 除了你們這一小撮豬油蒙心的小醜之外,天下任何聰明人都深知“人不自私,天誅地滅”——民族利益就是我們最大的私;而為國自私,更是西方帝國主義的當行本色,美國人更是如此。 世界已被西方帝國主義dominate(主宰)二三百年,心頭被殖民的洋奴們、台灣的“日本人” 、香港的“英奴”們,難道你們的“婢妾惰性”如此深重,如此安於為奴現況,不想抬頭挺胸當主宰? 中國人要在世界之屋脊上 強大自主的中國這條路,中國會勇往直前的繼續走下去!中國已經強大,明日的中國也會更將強大;反省我的愛國情操,似乎濃烈得近乎瘋狂;其實,我只是一個“機會主義者”,只是一個識時務的人而已。歷史大趨勢這麼明明白白地擺在面前,我跟著它走,實在只是大潮流的跟屁蟲。但是,我樂於做這麼個小蟲子,因為今後中國歷史命運的完成,將正也是我一生夢想的實現;如今,我是每天喜孜孜的看著中國,把世界第一的金牌一塊塊摘下……。 PS: 看完這篇好觀念文章, 如您認為很有啟發強國思想, 請您代為廣傳吧, 祝福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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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飛機機師的告白,原來在台灣當機師這麼血汗 作者Phil Wang 真的飛安至上嗎? 這趟仁川德里的飛行,去程飛時7:36 ,回程飛時6:18,來回都是三個飛行員派遣,原因很簡單: 飛安,因為韓國民航法規定,二人派遣飛時上限是八小時,但是在接近八小時的飛時,很容易會超過八小時,再加上又是夜間飛行,所以為了安全,就是三個飛行派遣,每個飛行員在中途都可以輪休一小段時間。韓國缺飛行員缺的很兇,但是韓國民航局不會因為航空公司缺飛行員,就任意修改飛時的上限。 我總是會回想起早期在台灣的飛行,在某個時間點,因為航空公司也缺飛行員,所以台灣的民航局就善體"人"意的,全力配合航空公司,把二個飛行員的飛時上限改成十小時,這一改就造成了我這輩子最難忘最痛苦的一次飛行。 台灣民航局和航空公司很巧妙的利用"日間"飛行這個字眼,但是時差停留在台灣的飛行員們,在美國的"日間"起飛時間,很可能是台灣的半夜,也是正常人生理時鐘最想睡覺的時候,再加上十小時的飛時,所以在某一趟:台北 - 成田 - 夏威夷 - 成田 - 台北的飛行,就讓我痛不欲生。 從台北起飛是下午,精神飽滿的飛到了日本,差不多是晚飯時間,隔天也差不多是晚飯時間起飛,飛到了夏威夷,都是兩個飛行員派遣(一個正機長,一個副機長),到了夏威夷已經算是台灣熬了個夜,過海關要花個一小時,到旅館也要花時間,進旅館就趕緊上床睡覺,這一覺醒來,正好是夏威夷時間的晚上,請注意時差和生理時鐘的問題,正常人的身體都還停留在台灣的時間,所以夏威夷醒來,雖然夏威夷是晚上,但是台灣時間還是中午,這時醒來正好覓食,但是夏威夷已經過了晚飯時間,等到吃完回到旅館,夏威夷已經是接近半夜,而這時身體處在最清醒的時候,明明知道夏威夷的早上要接車去機場執行任務,但是生理時鐘就是讓你睡不著,尤其是你才剛睡了一覺,所以認真的我,就認命的躺在床上煎魚,怎麼樣都睡不著,翻來翻去的好幾個小時,等到到了台灣時間的晚上,才入睡一小時,旅館叫床的電話響起,再一小時就要準備開車前往機場。 這時身體處在熬夜的狀態,到了機場要過海關,檢查各種飛行文件,上飛機準備各種飛行前的準備,等到快起飛時,正好是台灣時間約清晨四點,對於一個只睡了一小時的正常人類,我只能靠黑咖啡和泰國買的超涼薄荷油來提神,但是起飛之後才是最煎熬的時候。 一路向西飛行,其實就是正對著太陽飛行,規定不能拿任何東西遮陽,所以就一路頂著太陽,這時睡意不斷的上來,吃東西喝咖啡薄荷油不停的交錯使用,一路上要躲雷雨,注意油量的變化............終於我不小心打了個瞌睡,在突然驚醒的那一剎那,我嚇出了一身冷汗,因為我真的不知自已睡了多久,其實只是不到一分鐘,但是駕駛艙後面的空服員和乘客,一條條的人命,如果我進入了雷雨區,輕則空服員和乘客因亂流而摔傷,重則飛機受損故障........但是在我嚇醒之後,我的身體還是在極度的疲倦而且缺乏睡眠的狀態,接下來我終於明白,為什麼在拷打招問情報員時,有一招就是不讓情報員睡覺,肉體的折磨是可以經由訓練而忍受痛苦,但是生理時鐘是人類數萬年來進化而來的,再怎麼樣的訓練都無法讓人在短時間來克服。 進入日本空域後變的更忙碌,滿天都是飛機,這時神智已經有點模糊的我,只能勉強的聽到航管的指示,我的意志只想趕緊落地休息,我的身體叫我休息,但是我卻在用時速超過每小時500公里的速度下降,我不能踩剎車停在路邊休息,唯一支持我的,只有我身體自然分沁的腎上腺素,如果這時飛機發生故障,我不知道我的身體狀況會不會叫我放棄救生的意志,因為我實在太疲憊。 很慶幸的是,那一天成田的飛機雖然很多,但是天氣狀況不錯,飛機也正常,所以我硬撐到落地,滑行到停機坪,下完乘客,過海關,等到進了旅館房間,卻可能因為我的腎上腺素分沁過多,反而躺在床上睡不著。 很多飛行員都有睡眠的問題,尤其是飛長程客機的飛行員,因為有時差的關係,而飛行員的壽命比一般人短,原因就在於過多的壓力和時差的問題,有些人就要靠吃喝來解放自已的壓力,特別是休息時間過短,身體無法恢復到正常狀態下,就要執行下一個飛行任務,身體負荷過大,壓力過大,休息時間就成了最重要的關鍵,飛安的把關,就只能靠民航局和航空公司的良心。我心知肚明的知道,如果我這趟飛行出了事,而我的報告寫我是因為過於疲憊,這時航空公司會告訴我,一切合法,而民航局也會告訴我,一切合法,最後倒楣的還是我。 中東的航空公司,飛行員可以合法的在駕駛艙睡覺,但是台灣沒有。 韓國的航空公司,韓國民航局把關之下,飛行員有嚴格的飛時和休時,但是台灣沒有。 當我在台灣飛行時,頭髮變白要靠染髮劑,睡眠出現障礙,我必須特定訂作了很高級的床墊,兩眼總是像熊貓一樣。但是到了韓國飛行之後,熊貓眼沒了,頭一沾到枕頭就可入睡,本來的白頭髮就這麼的消失,幾年都沒用過染髮劑,我就是個壓力釋放下活生生的例子。 想當初民航局將兩個飛行員的飛時上限改成十小時後,航空公司很開心的把台北新加坡航線改成兩個飛行員和一組空服員打來回班 (台北新加坡來回的飛時都接近四個半小時,台北飛行前準備二小時,新加坡地停一小時,總工時超過12小時),為什麼在大園空難後,馬上就改成台北飛到新加坡要住一天,而不是理直氣壯的還是維持打來回的班? 民航局是飛安把關的重要執法者? 當長榮的飛機,因為在那個很爛的桃園機場滑行道滑行時,被破碎的滑行道異物把直尾翅打爛後,民航局竟然還說:這不影響飛安,我也只能笑笑的看著新聞,然後笑笑的說,還好這架飛機不是在起飛時被打爛直尾翅,難道飛安是指機毀人亡,才是飛安的問題嗎? 把關飛安的,終究還是落在飛行員身上,在不合理但是合於那個把飛行員壓榨到極至的法上,飛行員只能賣命去維持飛安,所以當新聞上說,台灣民航修定的飛行員工時休時的法,是高於國際標準時,我還是一樣的只能笑笑的看著,當然我還沒告訴台灣的飛行員,在韓國只要飛行超過八小時,飛行加給是每超過一分鐘,每位飛行員就要增加30%,我也沒說,在韓國只要夜間飛行(韓國時間的晚上十點到早上六點,不是起飛的當地時間),飛行加給依法要增加50%。錢不重要,拿命還換不到錢,那不是很可悲嗎? 當看到今天的新聞,我笑不出來了,沒有人記取教訓,飛安只是一種口號,一種拿來當作宣傳的工具,一種在媒體上騙取社會大眾的廣告手段,至於是不是真的有飛安,who car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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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請大家參考! 作家余秋雨重病在大陸住院,目睹醫院所作所為,說了一句話讓國人沉默:我病了,社會也病了! 這是前幾天發生在我身上的故事。那天晚上當我躺在醫院重症監護室病床上的時侯,我早已是失去了知覺。我的冠心病發作,兒子不顧一切地及時把我送到了醫院,贏得了寶貴的搶救時間,使我死裡逃生。 在醫院搶救了五天,自費花了十五萬塊錢,如果加上公費恐怕要接近三十萬塊錢,我這條生命的代價太大了。恐怕一般的普通老百姓是很難承受的。妻子和兒子毫不猶豫地接受了。 這場大病使我象做了惡夢一樣,領略了醫院現實的利益熏心和醫生大愛無疆的品格。我真的感愛到了我病了,這個社會也病了…… 一、現實的醫療體制,醫院不是救死扶傷的組織,而完全是市場經濟條件下等價交換的企業。 沒錢別到醫院來,拿不出錢就是等死。我被抬到急診,押了五萬塊錢後,被推進了重症監護室,醫生全力實施搶救。先是與家屬簽了病危通知書。然後就是開了一本書厚的單子,送到各個視窗。 半夜,醫生出來通知家屬再交五萬元,不然就停止搶救,醫院的制度非常明確,錢不到帳,藥房的藥拿不出來。 經過一夜的搶救我蘇醒了,看到醫生們疲勞的樣子,我向他們微笑地點頭示意。 我旁邊的一個老頭,半夜沒有籌集到錢,一早死了,推了出去。早晨接班的醫生歎氣地說,先打上藥嘛,也不至於這麼快就死了呀?人被推了出去。 一早又一個老太太被推了進來,開出去的單子遲遲沒有拿回來,大夫們都在那束手無策地等著。沒過半小時,大夫發現人已經不行了,被推走了。看著兩個人的生命就這樣完結了,我倒吸了一口冷氣。 原來醫院是這個樣子,這不是在治病,這是要錢、搶錢啊?醫院是治病的地方,沒想到病得比我還嚴重。 二、醫院成了某些人圖財害命的印鈔機。 現存的醫療保險,包括大病保險,只能維護基本醫療。而對我這樣的重患者,只能是杯水車薪。治療的藥物多數報銷不了,完全靠自費。 住院第三天,我在頭兩天做了介入溶栓手術以後,突然出現了意想不到的狀況,我的血壓急聚下降,高壓降到了50-60,心律梯波嚴重失常,院長、主任都來了,實施搶救,打了兩針強心劑以後,高壓才上到80,一會又下來了。 我在昏迷中聽主任和院長說,這個人不行了,通知家屬準備吧!第二份病危通知書又發到老伴和兒子手裡。老伴和兒子失聲痛哭,雙雙跪在院長面前。這時院長冷靜地說,唯一的辦法就是找線上人弄到一種進口藥,打上能差不多。兒子忙說,請你們幫忙有重謝。 老院長歎了一口氣說,這是你家屬有錢,不然這個人就沒了。兒子馬上去銀行取了五萬塊錢現金。等了不到一個小時,醫生把我兒子叫了進去。當面拿出了德國進口的針劑,收了五萬塊錢的線人揚長而去。 我注射了三針後,血壓、脈博都正常了,我也蘇醒了。醫生臉上露出了微笑。第二天一早我被推出了重症監護室。 後來,醫生告訴我,每個醫院都有線上人,你正當管道弄不到的藥,他們隨叫隨到。藥價是出廠價的十幾倍以上不說,一次出場就收兩萬現金。 這些人就是發這個不義之財,他們掙錢太容易了,醫院就是他們的印鈔機。 三、醫院的帳沒個看,更沒法問。 每天早晨護士都拿著厚厚的帳單讓你看,讓你簽字。醫院是各項手續齊全,看到密密麻麻的用藥和檢查儀器設備,患者根本看不明白。 你要是問她,馬上告訴你找醫生。反正為了治病救人,沒有什麼可講的。家家醫院都是如此。 四、如此緊張的醫患關係,使醫生說話謹小甚微,不敢說一句過格的話,不承擔任何責任。 醫院這種體制,醫生也沒辦法,他們每一個治療方案都爭求患者家屬的意見,每用一種自費藥都要同家屬打招呼,爭得同意後才能採用。很怕患者及其家屬怪罪他們。 病人在眼前,需要急救,他們也不敢越雷池一步。這種醫患關係簡直讓人窒息。 五、中國知識份子的品質和醫德及做人的良心,是醫生的主流。 我要出院回家了。為表示對院長一句話,讓我揀回了一條命的感謝,孩子用紙包了兩萬塊錢現金,趁一早院長查房時送給他。 只聽院長長歎了一口氣說:“孩子,你把錢收起來,回去給你父親買點好吃的吧。你們花了那麼多錢,總是揀回了你父親一條命,不容易啊?你別看這個社會病了,醫院病了,可是我們醫生沒有病”。 這一席話真是讓我感概萬分。 我病了,這個社會更是病了…… 無論您有多忙,請花1秒鐘的時間把它放到你的圈子裡!可能您的朋友就需要!謝謝! 這是活生生在中國的事,大家要珍惜台灣的醫療資源,不要台灣什麼都不如人家,這是中國的借鏡,不要人在福中不知福!
    3 人回報1 則回應6 年前
  • 一直想花時間好好聊聊柯P,現在總算有點時間了。很多人說柯P變了,他的行為和言論已跟他第一任任期時不同,不過,在我的認識裡,柯P始終是那個樣子的。 為免有人要起底,我就先自爆了。一直以來我都不是認真的學生,也不是典型的好學生,我當年就是靠幸運上了台大醫學系。進去之後,能翹的課我絕對翹,不能翹的課我也想辦法翹,以至於我大四之前的出席率,大概兩成不到,成績很爛,差點被退學,當然也經歷過休學。畢業那年,我母親得了重病,爾後過世,讓我重新思考,醫生是不是我這輩子追求的目標?所以最後我拿到台大的畢業證書後,決定不從醫,也別害人,畢竟,以前某老師說過,沒醫術等於沒醫德。 在2014年以前畢業的台大醫學系學生,一定有被柯P教過,我當然也不例外。比起許多人,我對柯P的認識可能沒那麼深,不過既然曾在台大醫院實習過,那就或多或少會聽過柯P的事蹟,也會有『交手』過的情形。一些小的事情我就不提,聽聞來的軼聞也不說,我只提一件我親眼目睹的事情。 當時我在外科加護病房實習。加護病房,是個管制嚴格的單位,通常每天探病時間只會開放兩到三個時段,每次約一到兩個小時,每個病床只會配置兩件隔離衣,也就是,如果同時有三個人要來探視同一個病人,很抱歉,你們得輪流進去,同時也會要求所有探視者要戴口罩與使用乾洗手,這一切的目的,都是為了感控(感染控制)。 那天早上,我在護理站打著藥單,在剛開放探視的時間,突然衝進來十幾個人,未依規定穿隔離衣,在我們還搞不清楚怎麼回事時,他們拿起了手機和相機在拍照。當下所有人都很錯愕,包括同時來探視的家屬,我們護理長理所當然的跳出來制止,大罵,將他們全數趕了出去。別說感染控制出現漏洞了,還拍照,病人隱私要不要顧?別忘了加護病房很多病人身上只有一件輕薄的手術衣。 以為這事就這樣落幕了,結果下午時,柯P獨自來到我們單位,對著護理長破口大罵,把人都罵哭了,理由是「妳不給我面子」。原來那群人是中國來的參訪團,說是學者,但這麼不重感控,不重隱私,真的是學者嗎?柯P是否有認真確認每個人的身份,就讓助理帶他們進來?更糟糕的是,這麼重視SOP的柯P,未申報,也未事前知會我們單位,憑什麼要我們放行?然後,加護病房的管制出了這麼大漏洞,你生氣的點竟然是,「不給你面子」? 這事情後來當然傳到了我們單位的長官耳裡。台大每個外科加護病房單位,會配置兩位主治醫師輪班,而這兩位就是我們的長官。當時值班的女老師,是一位台大很嚴厲(學生私下稱為『太后』,我後來申請台藝研究所的推薦信,正是找她,和婦產科的施景中醫師,一位精神科主任),教學認真,但同時人很好的女醫師(我們每個人都被電得不要不要的,但老師常常會在休息室幫我和值班的學長準備宵夜和早餐)。自己的護理長被罵,而且還是對方無理,老師當然無法接受,便直接找柯P理論去了。為什麼我之前從沒在臉書提過這事?我承認我之前也對柯P有所期待的,所以不願去戳破。 回來聊柯P。眾所皆知,他是台大醫學系第一名(國考第一)畢業的『外科』醫師,而外科醫師的主戰場是哪?絕對是在開刀房。在柯P那個年代,沒有健保,前幾名的醫學生志願都在外科(跟現在皮膚科,眼科當道不同),尤其,心外,胸外這種開『大刀』的,更是搶破頭(當時還沒有內視鏡手術。以前林靜芸醫師就跟我們分享,她跟丈夫,前台大醫院院長林芳郁醫師畢業後,兩人都走外科,可是她在住院醫師期間懷孕了,加上醫院的重男輕女,她就被『下放』到整形外科,孰不知風水輪流轉,現在整外成了最夯的外科)。 而第一名畢業的柯P,可以優先選擇,他自然選了外科。那麼為何一位外科醫師,後來沒在主戰場開刀房發光發熱?或許是柯P也自認為,自己的技術不夠好,不要開刀害人(就像我也決定不從醫一樣)。必須說,柯P這個決定是良善的,我們以前也跟過一些名醫大P們的刀,技術真的點點點,只因為他資歷夠久了,加上會社交,跟病人關係好,就一路升上去。不過大家也別太害怕,這樣的人滿少的,大部分我在臺大接觸的老師們真的都很厲害(我爸爸大腸癌也是在臺大開的)。 如果說開刀房是外科醫師的主戰場,那加護病房就是麻醉科的領地。然而一位外科出身的醫師,被放在滿是麻醉科醫師為主的外科加護病房裡,自然是滿滿的不得意。外科思維和麻醉科是非常不同的。對外科來說,就是一和零,我要開刀,就是要把你問題徹底解決,而你往後的生活品質,才是我次要考慮的。但麻醉科,主要是做支持性的治療,控制你的疼痛,以你的生活品質為優先。我曾經遇過一個病人,在開完某大P的刀後,短短三天,輸了13袋血,台大該血型的血庫因為他而沒有庫存,當時值班的麻醉科主治,跟我們說,「他應該撐不過去」,畢竟看他懨懨一息的樣子,任何人都不覺得有希望。然而幾天後他的主刀外科醫師來,對他在床邊精神喊話,病人的眼神中散發著我從未看過的光芒,他整個人『活』過來了,甚至說服他開第二次刀,只可惜依舊沒能找到出血點,不過至少在一週後我離開該單位,病人都還繼續撐著。 在某個程度上,一位外科醫師被放在加護病房,而非刀房主戰場,那就猶如是在邊疆了,即使你是將軍,但你手下的麻醉科醫師,就彷彿是跟你不同宗不同族的人,某些時候彼此觀點是很難在同一頻率,所以2014年才有傳聞說,柯P在臺大被排擠。 然而在臺大不得志的柯P,在媒體這裡得到了另一種光環。頂著台大創傷醫學部主任的名號,外界自然將柯P捧得高高的,柯P在醫院的不如意,此時得到了釋放,因為媒體「很喜歡聽他說」。大概是自從2006年邵曉鈴車禍後,柯P和他的葉克膜團隊一夕之間變得全台知名了。確實以邵曉鈴當時的狀況,是很難救了,然而柯P推廣的葉克膜卻讓她撐了過來,即便後來留下嚴重後遺症,讓她智力退化,是否值得?見仁見智,但不可否認,她確實活過來了。大概也是從那時候開始,柯P成了全台神醫,加上媒體對他的提問,他幾乎有問必答,爾後不管是哪個名人明星住院,你去問柯P,他都會透露,然後,媒體就更愛問他,柯P就更被民眾認識,享受這份光環。不過台大醫院當然有自己的公關體系和發言人,然而在那之後,柯P儼然就是台大的發言人了,也確實讓台大感到有些困擾,畢竟,這牽涉到病人隱私。 然後,就是連勝文的槍擊案。在2014年連與柯對擂時,很多人罵連,說柯救了他,他卻恩將仇報。這事情對也不對,柯P是創傷醫學部主任,連勝文的醫療小組,自然跟他有關,但,連勝文跟邵曉鈴當時狀況不同,連的槍傷並未危及生命,而且,更重要的,柯P不是當時主刀醫師。連勝文後來的開刀與治療,當然是整個醫療團隊的功勞,可是我想,最關鍵的還是當時主刀的醫師吧?然而,2014年市長選舉,當媒體把『連勝文救命恩人』這球做給你柯P時,你竟然就這麼吃了下來,不去提及整個醫療團隊,甚至不去提及連勝文主刀醫師是誰(連我現在去查wiki都查不到)?不說出實情,跟說謊當然不同,前者並沒有任何錯或犯法,只是給人觀感不佳。我當時當然也很不以為然,但我也沒在臉書評論過這件事,原因是,我也實在很不喜歡連勝文擠下丁丁,選市長。可是我們這些鄉民不去戳破這件事,不代表柯P你不用去解釋,倘若你那時大器的將功勞歸給團隊,歸給主刀醫師,對你反而是加分的,可是你沒有那麼做。 2014年選舉,我剛好有些朋友分別在柯和連的競選團隊,都是年輕人,但你可以感覺他們的態度不同。幫連勝文的人,多半也對連勝文無感,只是國民黨給的經費和資源多,很多人也不看好連,所以就當來打一份薪水不差的工,「我們只是來工作,但他上不上就與我們無關」。而柯這邊的人很不同,很多人不去計較薪資,而是真心希望柯P上,常常是一人當兩人用,也可以發現,柯P2014年的競選團隊,多半是充滿熱情的年輕人。可是你也會注意到,這些人在柯競選第二任時,幾乎不在了,包括當時為他操盤網路宣傳,為他安排各投開票所監票的小尖兵,現在都紛紛跳出來喊不支持柯P(以柯現在的標準,這些人也是收了錢的網軍,可是別忘了,他們曾經是為你立下戰績的人)。 在草創時期永遠是最辛苦的,跟著你打天下的這群人,等於在一個未知的未來上下賭注,這些人也是最衷心希望你能闖出頭,而不計較個人利益的(畢竟,要貪利益,去找線上最有資源的政黨即可,何必幫你『個人』,還不確定你未來能不能成功)。然而,在幫助你上位後,卻在四年期間,這些人紛紛走人,這是否意味著你的領導出了問題?而當你已飛黃騰達時才來蹭的人,不能說全部,但多多少少是有些要貪圖你能施予的利益的。 我前面說了,某種程度上,柯P在醫界當時確實是有些不得志的(要說排擠也可以啦),但不得不說,當他2014決定參選時,醫界還是非常欣喜的,也期待他帶來些改革,希冀他是政壇清流。這情形一直到2018他競選連任時都沒變,我身邊許多醫師友人,老師,捐款給他,我相信他的捐款有很大一部分是來自醫界。可是為何2019年之後,這些人幾乎都不支持他了?包括我最敬重的施景中老師。 只要曾經在台大待過,或多或少會聽老師們聊起柯P的一些事,有些好笑的,也有些荒謬的,然而,我只能說,醫界的老師們還是滿仁慈的,或者說,他們仍對柯P有些期待,所以在柯P進入政壇,甚至讓大家失望後,依然沒有人跳出來翻出柯P的過往。而我自己本身對柯P進入政壇的兩個期待,是希望他對酒駕和健保制度發聲。 大家應該有印象,2013年柯P的愛徒女醫生遭酒駕撞死的事吧?當時柯P積極奔走,成立酒駕防治協會。然而在2014年,柯當上市長後,有了更大的話語權,卻幾乎不再為此事發聲了?就連去年過年孝子被酒駕撞死,行政院長,總統都發聲了,也不見柯的粉專有任何動靜(我只觀察頭一兩天,後續沒追蹤)。或許有人說,酒駕又非首都市長管的,但,外交議題,兩岸議題又豈是台北市長範疇,柯不也頻頻發表意見?在柯的第一任任期,柯P享受著全台的焦點,幾乎從未有任何政治人物這樣受『所有』媒體,不分藍綠的愛戴,那時候你柯P要講話,誰不會拿麥克風給你?可是你卻沒趁著這份光環尚在,去為酒駕的事情多做點什麼 而另一個議題,健保,更是沒看到柯P有去想改變環境。只要在醫界待過,不可能不知道健保制度的問題,健保對全台人民絕對是個最好的福利政策,但不代表它不需要改革。在我在台大實習的時候,應某位老師要求,去試算了健保比例,也才發覺這套制度存有很大的問題。 當時某一個華僑,十幾年來沒回台灣,更沒繳健保費(傳聞他在泰國因吸毒後恍神,引發火災),導致全身80%燒燙傷。他回台灣後,只補繳了幾個月保費,就恢復了健保身份(每年乖乖繳保費,一年又只看一兩次醫生的我們,顯得很蠢)。住在台大醫院一個多月,每天早上要兩到三位醫護人員幫他換藥一個多小時(其他病人約一位實習醫師,十幾分鐘即可換完),期間進開刀房手術三次,住院期間總共花費五十萬台幣,而因為健保,他竟然只需要負擔不到五千元出院費用,也就是不到1%!住在台北市蛋黃區,一間雅房租金也不只五千了,什麼時候我們的醫療服務比最廉價的旅館都不如?當然,他是病人,他不是自願生病,可是這比例也絕對不合理。我相信柯P對健保制度一定比我更熟,但,他也從未把握他的光芒,去做些什麼改變和聲援。 2018年我也曾跟我爸大吵過(我爸偏綠,我媽那邊家族則是以軍公教為主的鐵藍),他認為柯P反過來咬民進黨,是背骨,而我認為民進黨這三年做不好,一直抓著柯打很煩。我也曾經為器捐的事,跟一位堅信柯P有到中國賣器官的護理師吵過。即使我知道柯P一些事,他稱不上好人,但也絕對不是壞人。那麼為什麼柯給人感覺立場跟四年前不同?等我最後來解釋,先來說說柯給自己貼上的標籤,也是最為人所知道的,他的特質,『台大醫科』和『亞斯伯格』。 說真的,台大是個很大的包袱,又是醫學系(當然,享受的資源也很多。資源?受人關注本身就是資源啊,以柯P為例,他如果不是台大醫院主任,參選時受到的注意會這麼多嗎?)。例如在朋友聚會自介時,當你說你是清大,成大,大家會「哇」,但你說台大時,得到的反應會更大(我沒有要戰學校,清大成大各大學校都很好,可是也不可否認,各類組第一志願都剛好在台大)。明明只是在講自己學校,但你講「我們成大」,和「我們台大」,後者聽起來就是格外刺耳,彷彿你在『強調』什麼。以至於我連在家,提學校的事,都是用「我們學校」取代「我們台大」,因為連我爸都在吵架時嗆過「你台大了不起?」(自己兒子讀台大,卻被拿來當攻擊點是滿怪的)。 然而柯P本人倒是完全不避諱,而且一直強調。如果是一個毫無知名度的素人,或新人,需要點話題,可能需要強調自己學歷,但,全台灣有誰不知道柯P是台大的?而他往往在說話時,很愛去強調「我們醫界都balabala」,台灣政壇,曾經是醫生的並不在少數,可是只有柯P會在說錯話時,拿整個醫界來幫擋箭牌。一再的強調自己的學歷,也是在樹立高旗,「我跟你們思維不一樣,我比較聰明」,也就可以感覺得出,他言語中流露的傲慢和自戀,跟他不願採納別人意見的特質(可以對照後面形容的亞斯伯格)。 柯P的另一個大標籤,就是亞斯伯格症。這彷彿是他的免死金牌,每當他說錯話時,他和他的支持者就會用這個病症去為他開脫。要說亞斯伯格,我絕對能來好好說明,因為在我最親的家人中,就有兩位,其中甚至有我打從出生就接觸的人。當然,不是每個亞斯伯格症狀都一樣,就像憂鬱症一樣有個體差異,然而它能被歸類在同一病症,絕對是有某些共同性,所以從我家人身上,也能看到與柯P類似的狀況。為了個人隱私,我不說明是誰,也很抱歉,為了讓大家了解,我必須舉例說明。 亞斯伯格的人,很常關注在一些小事情上,然後就『黏』住了。上個月才發生一件事,當時我們一家人,開著七人座的廂型車,要去祭拜我媽。小亞斯(我某位亞斯格症的家人),在出發前,我們答應他,會繞去消防局看消防車(他『黏』住的事物,就是各式車子)。然而開車的人忘了,過了紅綠燈,沒右轉,直接往目的地開去。小亞斯提醒了我們跟他的『約定』。一般的孩子,你這時候繞個路,繞去消防局就沒事,可是他無法接受,「車子開回B2,車子開回B2」,他不斷叫嚷著,他沒辦法接受路線不是照他原本的『預期』,所以他要求車子回到原點,也就是開回我們住家大樓的B2停車場,重新出發。就這樣,我們照他的『期待』做了,多花了二十分鐘,開回B2停車場,然後右轉去看消防車。如果你不照做呢?那就是一整個早上的不安寧,因為他『黏』住了。 像柯P這樣的人,不是不會說謊,而是他們說謊很容易被拆穿,他們難以隱藏情緒,所以當你感覺他在說謊,別懷疑,他十之八九真的在說謊。因此當柯P『失言』講出那些話時,別懷疑,他是真心這麼想(包括她所有歧視言論也是)。亞斯伯格的人,常會因『黏』在小事情上,而失去耐性,甚至忘了看整個大局(如我上面的例子)。當他在憤怒的情緒時,很抱歉,不管周遭的人在做什麼,都必須停下來,『處理』好他的情緒,在他們的觀點裡,天塌下來的事,都沒有他現在這個情緒重要。說真的,那也不是他們願意的,都說是『症』了啊,你也不會叫一個憂鬱症的人,不要憂鬱吧?某方面來說,亞斯伯格的人自己也很痛苦,那也不是他們願意的,但他們就是很容易『黏』在這些雞毛蒜皮的事,然後情緒也『黏』在這,走不開。例如,我上面說的那個小亞斯,除了車子外,他還愛星星和數字『8』。買滿天星的餅乾給他,其他的樣式你可以吃,但如果星星樣式的你拿走了,他會崩潰一個小時。某次他兩歲的妹妹『誤拿』了星星的吃,他崩潰了,明知道不可能,但他要求妹妹吐還那顆餅乾給他,即使我們拿出其他十幾顆星星樣式的補給他,他也不接受,他只要被妹妹吞下肚的那一顆。 這樣的人,可能很聰明,很有智慧,但絕對不適合當領導人,因為,所有的決策都必須以他的情緒為第一優先考量。而亞斯伯格看事情的『標準』,也不見得與一般人一樣,例如,他可能很討厭煙味,所以覺得抽菸該判刑(我講得比較誇張),但他又覺得偷竊沒什麼,只因為在他的『標準』裡,抽菸是比偷竊更嚴重的罪。不過,我還是自次強調,不管任何病症,都無法完全解釋每個患有此病症的病人的狀況,其中還是有很大的個體差異。 而最後,也是最重要的,我為何說柯P自始至終都沒變呢?你從他2014年參政以來就可發現,他的某項『標準』從來沒變過。「說我柯P壞話的,就是壞人」,這就是柯P最高的標準,也可以說是民眾黨的圭臬。2014年,國民黨打他打得兇,然後民進黨禮遇他,不提名候選人,所以他覺得你國民黨好壞,民進黨是我友邦,我還幫你立委助選。然後,2018年,民進黨開始打柯,國民黨樂見你鷸蚌相爭,所以柯P改變了態度,說我壞話的民進黨才是壞人。中共從沒批評過我,所以中共在我眼中也不是壞人了,這就是柯P的『標準』。這標準是不是很符合我最前面提的,「你不給我面子」的加護病房事件?因此,也不用期待,將來民眾黨內會有持跟柯P不一樣的聲音,會有持跟黨主席柯P不一樣意見的人,不然你就是我柯P眼中的壞人。很幼稚嗎?對,在跟亞斯伯格相處的經驗,我覺得他們很容易理解,很容易掌握,也相對容易操控,只要你抓對他的『標準』,和讓他『黏』住的是什麼。 還有,別再1450,網軍網軍的叫,我還真沒收到任何政黨的錢和指示。如果不認同你,你就要認為他是收了錢幫敵方陣營做事,我只能說,你會少聽見很多聲音。你可以試試拿錢給我,我一定收,但不會幫你說話,謝謝。 最後補充一點,很多人覺得柯P第一任市政不錯,為何現在變這樣?就如我說的,他前後兩任身邊走了很多人。當初圍繞在他身邊的人夠強,也真的是衷心為他打拚。而這也是柯P人格特質最要小心的一點,他的所有政策,會被周遭的人左右(如我前述,說我好話我就覺得你是好人,所以我就採納你的意見)。所以柯P將來還是有機會成為好市長的,只要圍繞著他的人,心態夠良善,但,他的高度也差不多到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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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8年最感人的一個真實故事(薦讀) 國學與智慧文化 10月10日 這是一個真實的故事, 一個感人至深的故事。 因為一次意外的走失,3歲女孩肖佳慧被人販子拐走,由南昌教師家庭的嬌嬌女變成湖南衡南農村一對貧困農民的養女。直到17歲,她才終於回到親生父母身邊。 她用了6年時間,試圖把養父和從前的苦難從記憶中抹去,卻驚聞養父已身患惡性皮膚癌,生命危在旦夕。在養父的生命絕地,她毅然放棄在美國伯克利大學唾手可得的博士學位,出征日本,去挑戰一個幾乎無法攻克的醫學難題。 最終,一種將高分子材料應用於抗癌藥物的科研項目取得重大突破,引起了學界轟動,被日本著名醫學專家稱為“最耀眼的醫學奇跡”,這種抗癌方法的最大受益者是皮膚癌患者,而論文的撰寫者肖佳慧也因此被破格提前授予東京大學醫學博士學位…… 以下是肖佳慧的自述—— 01 2010年3月14日那天,是我人生的拐點。在衡南縣一中讀高三的我正在上課,老師突然走過說:“肖佳慧,你爸來了。”我極不情願地走出教室,沒好氣地問:“你來幹嘛?”他的聲音微弱得幾乎聽不見:“慧慧,你爸媽來找你了。” 我一愣,顧不上跟老師請假,便激動地向大門飛奔而去,過去的一幕幕在腦海中重播…… 來學校找我的人其實是我的養父,他叫肖建新。從我能記事起,我就與養父肖建新和養母肖麗平一起,生活在湖南衡陽三塘鎮文村。 這是個非常貧窮的小村,整個村子只有十幾戶人家,靠種紅薯和花生為生。 5歲那年的一天,水塘對面的蔣家奶奶神色緊張地趕過來,跟正在刨花生的養父耳語了幾句。養父聽後,連忙扔下鋤頭,將坐在地上玩耍的我夾在腰邊帶回了家。 當晚,便和養母急忙收拾了幾件衣服出門了。我稀裏糊塗跟著養父母到了東莞,整整5年,養父母連春節都沒有回去過。因為年幼,我對全家這次奇怪的遷徙並不在意。但讓我感到不解的是,只要有同鄉從老家過來,養父母就會緊張地拉著人家打聽什麼。 我小學四年級時,養母不幸遭遇車禍喪生。她去世後,養父一個人實在無法又上班又照顧我,只好重新帶著我回到了文村。 沒有養母操持家務的日子,養父既當爹又當媽,他每天忙完地裏的農活,又匆匆趕回家給我做飯。 晚上,我趴在家裏最亮堂的桌邊做作業,養父在旁邊就著昏暗的燈光幫我補衣服、縫襪子。他用粗大的手指捏著鋼針,笨手笨腳,不是把袖子連到前襟上,就是把扣子縫到了衣服裏邊,手指還經常被針紮出了血。 看到養父為我忙裏忙外,我過意不去,要學著做家務。養父卻毫不猶豫地阻止了我:“你只管好好讀你的書,這些活兒爸幹得了。”養父最驕傲的是我一直名列前茅的學習成績,每當我考了100分,他總是笑得無比舒心,臉上的皺褶也舒展開來。 看上去蒼老的養父其實才40多歲,正值壯年,不少人勸他再找個女人一起過日子,但養父一概回絕了。 有一天,鄰居李叔叔來找養父喝酒,我在隔壁小房間做作業。兩人大概喝多了,聲音也大了起來。 李叔叔給養父介紹鄰村一個帶著孩子的寡婦,養父不同意。 他說:“多兩個人得多添兩張嘴,我哪里養得活?”李叔叔說:“可你需要個女人呀!不行讓慧慧別讀書了,女孩家讀那麼多書幹什麼?”養父的語氣陡然加重了:“那怎麼行?慧慧這孩子聰明,是個讀書的料,不能耽誤在我手上。” 李叔叔帶著醉意說:“我知道,你是覺得對不起慧慧她親爸親媽,早知道當年他們來的時候,你就把孩子還給他們,這樣你和麗平也不會跑出去打工,麗平也不至於死在外面……” 李叔叔的話讓我的腦袋轟地一聲,兒時片斷駁雜的記憶、村民們平時對我的竊竊私語、還有那次奇怪的舉家遷徙頓時在我腦海中連綴起來…… 我連哭帶喊的追問把養父的酒嚇醒了,他不得不告訴我:8年前,一直沒有生育和他和養母從外地一個人販子手中,以2000元的價格把我買了下來。我5歲那年,我的親生父母不知通過什麼管道,竟然找到了文村,蔣家奶奶發現後,趕緊報告了養父。於是,他和養母帶著我連夜逃到了東莞…… 這一切讓11歲的我無法承受。我哭著沖出門,把養父的呼喚拋在身後。 兩天后,養父從一個樹洞裏找到了又冷又餓的我。他的臉上寫滿自責,不知是責備自己當年所做的一切,還是責備自己不該告訴我這個秘密。 02 我與養父之間從此豎起了一道高牆。一想到他付出了區區2000元錢,便把我從親生父母身邊奪走,讓我和他們都飽嘗親情流離之苦,我就恨得咬牙切齒。 更可恨的是,在我有機會重新回到親生父母身邊時,他竟自私地把我藏了起來!我在日記中盡情渲泄著自己的情緒,養父在我筆下成了一個殘暴、無知、可怕的暴君…… 我無數次在夢中想像親生父母的樣子,並開始有意向村裏人探聽我的身世。或許因為事情已過去多年,村裏人不再顧忌,他們說我的父母帶有江西口音,看上去像是知識份子。想到自己或許再也見不到他們,我心裏便湧起深深的悲哀。 因為內心承受著常人無法承受的痛苦,我變得沉默寡言,還總是無緣無故地朝養父發脾氣。 明知家裏的經濟捉襟見肘,可我卻故意嚷著一會要吃燒雞,一會要喝可樂。為了博得我的高興,養父總是會從兜裏摸出幾張皺巴巴的鈔票,無條件地滿足我的無理要求。 我再也沒有叫養父一聲“爸爸”,把所有的苦悶和怨恨都發洩到了書本上。小學畢業後,我考上了鎮上的初中,聽說可以在校住讀,我暗自高興。 但正因為如此,我的學費和生活費也水漲船高,養父靠種地的收入明顯不夠。為了讓我能讀上書,養父去了鄰村一個瀝青加工廠熬制瀝青。這個活兒又髒又累,危險性也大,一般沒人願意幹,但養父願意。 可是,每次他渾身帶著刺鼻的瀝青氣味回家時,我總是嫌惡地躲開。 我每次週末回家,都是養父最高興的時刻。他興奮地跑前跑後,把我最愛吃的涼粉、炒豌豆一樣樣端出來,小心翼翼地守著我吃完,臉上浮起欣慰的笑容。可我對他這種近乎謙卑的殷勤卻並不領情。 有一天,我從外面回家,正看到養父拿著我那份得滿分的試卷,得意地給鄰居李叔叔看。我急了,一把搶過來,沒好氣地說:“以後別亂翻我書包!”養父像做錯了事的小孩子,臉一下子紅了。 12歲那年,鄰居李叔叔的妻子來到我家,給我帶來了女孩子的衛生用品,還給我講了一些生理常識。當得知是養父讓她來的時,我覺得又羞又惱,為此又好幾天不與他說話。 2007年,我以全鎮第一名的成績考取了衡陽市最好的高中——衡南縣一中。其實,很多人都勸養父別再讓我讀書了。他們的言下之意很明白:一個拐來的女兒,能嫁人生子,幫著養老送終就行了,何必賠上老本?甚至有人對養父說:“你就不怕她翅膀硬了,飛跑了?”可養父什麼也沒說,不聲不響地賣掉了家裏的一頭豬,還又找了一份分揀醫療垃圾的辛苦活兒…… 養父不知道,我學習如此努力,就是為了能考上外地的大學,徹底離開他。 讓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就在我高中即將畢業時,我的親生父母來了! 從學校到家,3個小時的路程在這天卻顯得那麼漫長。我沖進家門,一對穿著打扮都很體面的中年男女立刻站了起來。我一眼就看出,自己飽滿的額頭和白晰的皮膚與那個中年女子如出一轍。 她走過來,輕輕拉起我的衣領,看到我頸後的一塊橢圓形胎記,便緊緊抱住我:“孩子,你真的是欣欣,媽媽好想你啊……”我感到了久違的溫暖和踏實,在她的懷裏淚雨滂沱。 父親從黑色皮包裏拿出一個厚厚的信封,塞進養父手中說:“謝謝你這麼多年對欣欣的養育,我們想今天就帶她走,她的戶口和轉學手續我們會替她辦的。”養父把信封重新塞回父親手中,囁嚅著說:“我啥也不要,就想要你們給我留個地址。”父親猶豫了一會兒,便寫給了他。 養父轉過頭來對我說:“閨女,你在這個家受委屈了…… 回去後要聽爸爸媽媽的話。”我沒有理他,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個家。 03 我的新家在南昌的一個教師社區,父親是中學教師,母親是一名護士,我還有一個比我小7歲的弟弟。一回到家,我就恢復了我原來的名字:施雨欣。 從與父母的交流中,關於我的片斷漸漸被拼湊得完整:3歲那年,母親帶著我出門買菜,一眨眼我就不見了。母親急得發瘋,只好報了案。 兩年後,在南昌市公安局一次集中打拐行動中,一個人販子落網,從他的供述中,民警瞭解到我可能被賣到了湖南衡陽,並告知了我的父母。 他們不辭辛苦地在衡陽的每一個縣市尋找,終於聽說文村有人收養了一個與我十分相像的小女孩。 可當他們趕到文村時,就被蔣家奶奶發覺了,她認為養父出了錢,孩子就該歸他,於是便通風報信,養父和養母帶著我落荒而逃。 雖然沒能找到我,但父親卻把自己的聯繫方式塞進了養父的老屋裏,從此後就再也沒有換過電話。從東莞回到文村後,養父發現了父親留下的字條和電話,便把它們藏了起來。 2010年3月的一天,父親居然接到了養父打來的電話,於是,我們一家終於得以團圓。 得知是養父主動給父親打了電話,我感到有些意外。我想,或許是看到我的叛逆,他意識到自己再也無法留住我了?或許他希望親生父母能給我一個更好的未來?我無暇揣測養父真實的意圖,只顧貪婪地享受著錯失了15年的親情。 母親給我買了各式各樣的新衣服,我生平第一次穿上了粉紅色的睡裙,還擁有了安靜整潔的小臥室。 我把從養父那裏穿來的寒磣衣服統統扔進了垃圾箱,同時把對文村,對養父的記憶努力刪除。 我回家沒多久,就收到來自衡陽的一個包裹,裏面是曬乾的枇杷核。我從小患有支氣管炎,一到換季就咳嗽,養父帶我找過很多醫生都沒有治好。 後來一個老中醫用野生枇杷核曬乾後煮水給我喝,非常有效,於是每年養父都會到處尋找野生枇杷。 我拎起那包枇杷核就扔進了垃圾箱,因為我已經有了母親從醫院開回來的進口止咳藥,不再需要這黑乎乎的枇杷核了。 父親把我安排在南昌最好的中學插班讀高三,我優異的成績讓他們大跌眼鏡。得知文村的女孩從沒有一個能初中畢業時,母親感慨地對父親說:“欣欣在這一點上還很幸運的,她的養父沒耽誤她。”父親摸著我的頭,若有所思地說:“難怪他反復叮囑我,要把欣欣安排到最好的學校讀書。” 2010年9月,我以620分的成績順利考入四川大學高分子材料專業。2014年,我從川大畢業,並申請到了美國伯克利大學相同專業的全額獎學金。 當飛機沖上藍天時,我知道,自己嶄新的人生篇章就此掀開…… 我很快適應了伯克利大學的生活。在圖書館查資料、在實驗室寫報告、週末時與來自世界各地的同學乘“灰狗”長途汽車四處旅行,日子緊張而充實。 2015年4月,我還收穫了自己的初戀,男友是與我同一個課題組的英國男孩史蒂芬。 2016年6月,我與史蒂芬同時拿到了伯克利大學的碩士畢業證書,我們的愛情也瓜熟蒂落。參加完畢業典禮,我帶著史蒂芬回到南昌。 得知我帶回個“洋女婿”,而且倆人都是名校碩士,四鄰八舍都湧往我家,在一片祝賀和豔羨聲中,我有種揚眉吐氣、脫胎換骨之感,父親和母親熱情地招待著來客,眉眼之間洋溢著驕傲和舒心。 就在這種無比歡快的氣氛中,我聽到了關於養父的噩耗。 04 養父的噩耗來自我的老同學肖遠平,他是文村唯一與我一同讀到高中的同學,現在南昌工作。 聽我和史蒂芬聊完了我們在海外的見聞以及工作和學習情況後,肖遠平突然說起:“你父親……呃,你養父聽說病得不輕,好像是皮膚癌。”肖遠平的話在我心上落下一記重錘。 養父,這是一個被我抗拒和禁錮了多少年的詞。 我頓時想起,在瀝青廠打工的養父身上那刺鼻的氣味,分揀醫療垃圾的他,手指經常被刺破,紅腫潰爛,很久都不能癒合。 他患上皮膚癌,很難說與這些沒有關係。肖遠平說,自從我走後,養父一直孤零零地生活,他每天最愛做的事,就是把家裏最好的花生一粒粒揀出來,最甜的紅薯乾一片片挑出來,或是四處尋找野生枇杷。 現在的野生枇杷越來越少,有一次采枇杷時,他失足從山崖上墜落,摔壞了腰椎,本來就彎的腰現在更彎了…… 一種深深的負罪感湧上心頭:養父掙來的血汗錢幾乎都用於給我上學、買書,可我對他卻沒有一天好臉色;他拼了命給我摘來的枇杷核,卻被我扔進了垃圾桶……我心裏難過極了,突然覺得自己很可恥。 那天我像發了瘋一樣,喝下了一大瓶白酒,史蒂芬和肖遠平半拖半抱地把我弄回了家。 我迷迷糊糊地睡著了,晚上做了很多夢,在文村與養父生活的一幕幕像放電影一般進入我的夢境。原來我刻意封存這些記憶,一刻也不曾離開我的腦海。 不知睡了多久,我終於從夢中醒來。眼光觸及之處,竟是臥室櫃頂上,父親給我碼放得整整齊齊的包裹。我不在家這些年,養父仍然堅持不懈給我寄東西,每個包裹上都有他笨拙而工整的字跡。 在他的想像中,我一直在享用著他精心挑選的花生和紅薯乾,而且按時喝枇杷水。想像著養父寄出這些包裹時欣喜而期待的心情,我的心發抖了! 如果他知道,這些凝聚著他血汗的珍貴禮物,這麼多年來一直在我的櫃頂發芽、長黴,他該有多麼傷心! 我這才發現,這麼多年,我竟然誤讀和忽略了養父多少真切樸實的愛:縱然他從人販子手裏買下我的行為是違法的,縱然他帶著我逃離我父母的追尋是自私的,但這麼多年來他給我的父愛卑微深沉,絲毫不比我的親生父親遜色! 面對拿自己的一切來愛我的養父,我對他的怨恨是多麼無知而冷漠!想到這裏,我放聲大哭…… 第二天,我便把養父患病的事告訴了父母,並提出希望回文村去看看他。父母感到十分震驚,連忙答應了我的請求。 我與史蒂芬一起踏上了開往衡陽的火車。在路上,我第一次把自己的特殊經歷講給史蒂芬聽,他握著我的手感動地說:“我美麗的中國姑娘,沒想到你有這樣曲折的經歷,我很佩服你的養父,讓我們一起為他做點什麼吧!”我點點頭,心已經飛往久違的文村…… 6年過去,養父的土坯房更加破敗了。養父坐在門前矮凳上打盹,他飽經風霜的臉上刻滿皺紋,精神萎靡不振。當我輕輕喚了他一聲,他睜大眼,不敢相信似地:“慧慧?我沒有做夢吧?”我向他介紹了史蒂芬,養父手忙腳亂地給他拿凳子、倒茶,然後拉著我的雙臂,上上下下地打量著,好像生怕他一鬆手,我就會再次消失。 我發現他露出的手臂上,有大片突起的黑色痣塊,邊緣已經紅腫潰爛。我心痛極了,要捋起養父的袖子仔細查看他的病情。 可他卻急忙把手縮進袖子裏,不安地說:“慧慧,嚇著你了吧?你放心,醫生說這不傳染的。”在我的面前,養父總是把自己放得很低很低,低到了塵埃裏,可他的愛卻在塵埃裏開出花來,是那樣鮮豔、奪目。我鼻子一酸,緊緊抱住養父,哽咽著說:“爸,對不起!” 05 我當晚給父親打去電話,想將養父帶到江西治病。父親沉默良久,緩緩說:“孩子,我和你媽媽也曾經怨恨過你的養父,畢竟他讓我們苦苦多找了你12年。 但這些年,我們在你身上漸漸看到了很多讓我們驚訝的優秀特質,也意識到你能遇到這樣的養父是不幸中的大幸。我們也看出你對養父有怨恨之情,希望你能原諒他,但這需要你自己的努力。我們很高興,你終於懂得了感恩。 所以,爸爸媽媽鄭重表示:支持你的決定!”父親的一番話讓我放下了全部顧慮,我第二天就帶著養父踏上了開往南昌的火車。 在南昌市第一人民醫院的復查結果更不樂觀——惡性黑色素瘤,已經發展到中晚期,局部擴散,最好的方法就是儘快手術。我不敢有半點怠慢,把自己在美國讀書時節省下來的獎學金和勤工儉學的5萬元積蓄全部取了出來。 7月13日,養父進行了手術,切除了病灶部位,但為了徹底清除體內癌細胞,養父還有漫長的化療過程。 進行了2期化療後,養父體內的癌細胞得到了控制,但他的身體也變得更虛弱,一絲冷風都能使他再次發燒、昏迷。 醫生惋惜地表示:目前抗癌藥物都不能實現靶向治療,在殺死癌細胞的同時,也會殺死人體自身的健康細胞。對於復發程度非常高的惡性黑色素瘤,手術的預後並不理想。我失聲問道:“最長能有多長時間?”醫生遺憾地回答我:“五年。” 養父安靜地躺在病床上,看見我後,他努力地笑笑,啞著嗓子說:“閨女,托你的福,我有生之年能住在這麼漂亮的房間裏。”我強忍眼淚,握住養父乾枯的手,恨自己讀了這麼多年書,卻對他的病無能為力。 暑期就要結束,導師催促我和史蒂芬回到美國攻讀博士學位。此時高昂的醫藥費和藥物的副作用也讓養父對治病失去了信心,他收拾了衣物,想回文村老家了此一生。 一時間,我不知如何是好。 06 看到我左右為難,我的父母作出了一個重要決定:他們打算把養父接到家裏,負擔他的醫藥費,並照顧他的生活。 養父握著父親的手,慚愧、感激得說不出話來。父親卻誠摯地說:“我們還要謝謝你,幫我們培養了一個如此優秀的女兒。”多年來的隔閡終於冰釋,濃濃的親情包圍了每一個人。 回到美國後,我和史蒂芬一起,在課餘不懈地尋找治療皮膚癌的方法。我瞭解到,三藩市大學醫學中心曾用自身病毒製成的疫苗進行皮下注射,效果並不明顯;而德國一家醫院採用干擾素治療,其副作用幾乎與放療化療相同。 2016年9月,我終於發現一條讓人振奮的消息:日本東京大學工學部sakai研究室正在進行一項關於抗癌藥的研究,希望找到一種高分子材料包裹住抗癌藥,實現藥物全程監控和定向釋放。 一旦找到這種材料,就能很好解決藥物無法直達患處的難題,大大減少抗癌藥的副作用。研究報告特別指出:這種研究成果的最大受益者就是皮膚癌患者。 我不正是高分子材料的研究者嗎?如果我能親自參與這項研究,不就有更大的希望拯救養父嗎?這一想法讓我熱血沸騰。 但史蒂芬卻提醒我:sakai研究室擁有全世界最先進的研究儀器,積聚著來自醫學、器械、材料、化學等各學科頂尖人才,他們能否接受我的申請,還很難說。即便sakai研究室接受了我,在這個領域做出成績也非常難,拿到博士學位說不定要花費五年、八年、甚至十年。 史蒂芬說得沒錯,選擇去日本,就意味著放棄我在美國的學術坦途。而面對不可預測的未來,我和史蒂芬的愛情也面臨考驗。兩條路擺在我面前,我必須作出選擇。 經過三天三夜痛苦的掙扎,我最終決定鋌而走險。因為我和史蒂芬還年輕,未來還有許多選擇,而對養父來說,這也許是我為他的生命作出的最後一博。 我找到導師,把自己面臨的困境講給他聽,並為不能繼續讀他的博士而表示歉意。沒想到,導師聽了我的話後,不但願意放我走,還破天荒地為我寫了一封推薦信!有了這封份量很重的推薦信,我加入sakai研究室的申請順利獲批。 收到邀請函的那一天,我興奮地給養父打了越洋電話,我知道他根本聽不懂我的專業術語,但他肯定聽懂了,這個曾經叛逆的女兒要救他。他哽咽地說:“閨女,謝謝你……爸有你,真是福氣。” 有了養父的病作為動力,我到sakai研究室報到後,就準備大幹一場。但困難卻來了:這個綜合研究團隊根本沒有導師指導,所謂研究,就是各個專業的精英自行組合,研究成果經過整合後定期公佈在網上,共同推動專案的推進。 整個項目的公共資源就是一整套全世界最先進的實驗設備,和一群專門做小白鼠手術的實驗員。作為新人,我根本不會使用這些儀器,也沒有固定合作的實驗員。 養父的時間不多,我只能靠自己。憑著一本日文辭典,我苦苦研究這堆陌生的儀器。好在我足夠努力,兩個月後,就掌握了設備使用方法。 於是,我開始嘗試尋找一些能發光的材料來包裹藥物,這樣藥物就能在進入體內後做到全程監控,定向釋放,減少對身體的副作用。這種設想其實早就有人實驗過,但每次小白鼠試驗做出來的資料總是不穩定。 我通過反復研究和論證,堅信發光體材料一定能行,只是我需要一名技術嫺熟的實驗員來配合我。為此,我找到了蘇珊,她是實驗室最棒的小白鼠手術專家,無數頂尖成果的白鼠實驗都是出自她之手。 一聽要做發光體材料實驗,蘇珊就表示了反對。她說:“研究室的許多人都嘗試過這種材料,他們都沒有成功,我不願意浪費寶貴的實驗資源。我想你應該挑選一種新材料,即使不成功,你也可以寫一篇不錯的學術論文。 ”我告訴蘇珊,我來研究室,不是為了一紙博士文憑,更不是為了發表光彩照人的學術論文,而是為了萬里之外一個病床上的老人——我的養父。 聽我講了我與養父的故事後,蘇珊把手按在胸口,感動地說:“施,你是個好姑娘,我們開始吧!” 令我感動又意外的是,史蒂芬在這個時候也申請加入了sakai研究室,並成為了我的助手!史蒂芬的加入,無疑對我是極大的鼓勵和幫助。 2016年12月,尋找發光體材料的龐大實驗工程啟動了。我和史蒂芬先後試驗了一千多種材料,除了吃飯和睡覺,我們幾乎沒有離開過實驗室。 我不時給養父打個電話,告訴他我幹得不錯,他說他身體也好多了。母親私下告訴我,養父的身體情況其實並不好,只是為了怕給我增加壓力才強顏歡笑。 原來我和養父是在互相安慰,我想笑,卻怎麼也笑不出來,陡然感到肩上的擔子更重了。 或許上天也在眷顧我多災多難的養父,2017年11月23日,一種能發光的高分子納米粒子在小白鼠身上實驗成功了! 在顯微鏡下,我們用高分子材料把抗癌藥包裹成直徑僅有幾十納米的顆粒,注射到小白鼠體內。我們從儀器中清晰地看到,這種能發光的高分子微胞進入血液後,藥物運行到癌變部位時就從血管滲出,滯留在癌細胞附近,連續發揮藥力。 24小時後,癌細胞有了明顯減少,而其他具有免疫功能的細胞沒有明顯變化。為了保險起見,同樣的實驗又在不同的200組小白鼠個體上,進行多輪迴圈實驗,效果仍然十分理想。 這意味著:一種極具臨床意義的新的抗癌方法即將產生!我與史蒂芬緊緊擁抱,淚流滿面,我知道:養父有救了!我迫不及待地脫下無菌服,跑出去打電話。 當我的父母和養父聽到這個消息時,他們簡直不敢相信。養父泣不成聲,只會不斷地說:“閨女,謝謝你。” 2017年12月,我的學術論文發表在世界頂級學術期刊《CELL》雜誌上。這項研究成果在學界引起了極大反響。而我也因此被破格提前授予東京大學醫學博士學位。 但我來不及考慮這項研究成果能為自己帶來多少榮譽和獎金,我只有一個念頭:儘快讓養父享受我的研究成果! 2018年1月,我負責的這個專案通過了sakai研究室的論證,進入臨床試驗階段,需要徵集皮膚癌志願者進行試驗,我當即替養父報了名。 2月12日,我把養父接到了日本。經過無數次放療、化療,養父的身體已經極度虛弱。當我與助手一起,把已經處理好的實驗用生物製劑緩緩推進養父的血管時,內心仍有一絲不安,生怕實驗出現什麼意外。 令人欣慰的是,意外沒有發生,抗癌藥物按照我們預期的效果,在養父身體中產生了良好的反應。通過72小時不間斷地監測,養父身體中癌細胞數量下降了20%,正常細胞對抗癌藥物的反應不明顯。 這就意味著:養父向完全康復邁出了至關重要的第一步,接下來再有幾個療程,將有希望完全清除體內的癌細胞! 養父安寧地睡在病床上,我靜靜地守在他身邊,一如當年我生病時,他夜以繼日地守望著我。望著他飽經滄桑的面容,我的淚水潸然而下。 或許,養父這一生都在用他自己來成就我:他的精心呵護培養,讓我這個“被拐來的女孩”獲得了上學讀書的機會;我對他的怨恨,成了奮發讀書的動力;而他的病痛,竟然激發了我挑戰世界性難題的勇氣,意外地登上了以往不敢企及的醫學高峰! 養父就是故鄉、巍巍大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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