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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人回報1 年前
為什麽很多有經驗的老司機都要在後備箱裏放一個這樣的生薑?
今天我來告訴你,其實這個生薑不是用來吃的,
而是對咱們的車子有三個非常實用的功能。
今天我來現場給大家演示一下,新手朋友回家不妨試試,
覺得好用啊,回來點贊支持一下。
首先,我們的後視鏡在下雨天的時候,鏡面非常容易附著雨水,
這樣我們看後方車輛的視野就會受阻,影響行車安全。
我們把這個生薑切開,用橫截面的地方在後視鏡上來回擦拭幾遍。
我們看一下效果,怎麽樣,是不是很清晰,鏡面也不再沾水了。
第二,我們車子上這些金屬部件時間長了,很容易氧化生鏽發污,
我們只需要用這個生薑擦拭幾遍,就可以輕鬆的去除這些鏽劑和污漬。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我們的愛車用時間長了,
不管是車窗還是前風檔,都會形成一層油膜,怎麽刮也刮不乾淨。
我們還是用這個生薑來擦一下。
擦完我們用水沖一下看看效果,大家可以看一下車窗上的油膜沒有了,
再看前風檔,油膜同樣沒有了,怎麽樣,是不是很實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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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1 人回報1 則回應1 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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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大家好手機充滿電 很多人喜歡這個插頭一直插著 等下一次充電的時候特別方便 直接插上就可以用 那麽很多人認為 這樣一直插著很危險 會有火災的危險 會有安全隱患 還有很多人說一直插著沒有關系 那麽今天呢 我跟大家來做一個實驗 它到底有沒有關系 一直插著電有什麽危害 不插電又有什麽好處呢 下面呢我跟大家來測試一下 我們一起來看 把它拔掉 我們呢就用這個充電器 然後插上電 我用一個這樣 報廢的充電線做一個實驗 我把插頭呢給剪斷了 裡邊有四根線 我只留了兩根線電源線 黑線和紅線 我們來測試一下 用萬用表測試一下 把它打到直流 直流的40V 大家看好了 這個時候我們來測試 大家看 輸出5.22V 很多人說 我們不充電雖然有電壓 但是呢沒有電流 那麽我告訴你 像這種智能充電器 它里面的電器元件呢都會工作 它是有微電流的 那麽我們一直這樣插著電 它有三個危害 今天呢我來分享給你 第一個危害就是我們一直插著電 它是有電流的 只要有電流呢它就費電 那麽我們家里有四五個充電器 一直插著 一年都在插著 那麽我們的電費呢就會升高 第二個危害呢 它一直插著 它既然里邊有微電流 然後呢電器元件在工作 它就有損耗 它裡邊的電器元件一旦老化 就會引發火災 非常危險 那麽第三呢 我們這樣一直插著這個插頭呢 時間長了以後都會有鬆動 所以一旦有鬆動打火就會引發火災 那麽把這個分享給你呢 希望你知道了以後充完電一定要拔掉 很多的火災呢就是充電器老化 一直插著電 它造成了火災 把這個分享給你 希望可以幫到你 感謝觀看再見
    35 人回報1 則回應1 年前
  • 老鐵們今天我來給大家分享一下這個葡萄怎麽選 哪些葡萄能吃哪些葡萄不能吃 因為夏天到了這個季節也到吃葡萄季了 所以我做一個視頻告訴老鐵們告訴我們的家人 哪些葡萄可以吃哪些葡萄可以吃不可以吃 我們看一下這個葡萄看見嗎 它長得很散大小不一 而且大小不一顯得很不均勻很鬆散這種葡萄 看見嗎這種葡萄就是自然生長的葡萄 你來看這種葡萄 老鐵們看這種葡萄 這種葡萄是用的膨大劑 而且裡邊用了很多藥 泡了好幾個 從一出來的時候他用紙張把它包起來 然後你看這個葡萄非常緊湊非常緊湊 看見嗎它裡邊用了膨大劑 這個膨大劑是一級致癌物 也就是說如果夏天你選擇這種葡萄吃 就把你的身體健康埋下了一個隱患 就這種葡萄是不能吃的 而且我們從現在開始吃葡萄會吃好幾個月 所以說冬天你要選葡萄也不要選這種葡萄 看見嗎這種葡萄看看 鬆鬆散散的這種葡萄才是健康的葡萄 吃了以後對不管是對你還是對家人 都沒有任何的壞處 可以讓身體更健康 但是這種葡萄用過膨大劑的葡萄 你要買了這種葡萄你看著很好看 很有看相很漂亮很大 但是吃了以後對家人的身體健康沒有任何好處 所以希望老鐵們在買葡萄的時候 要把握這個原則 像我說的看見嗎 要買這種大小不一鬆鬆散散的這種 這種葡萄是沒有用過藥的 沒有用過膨大劑 它是自然生長的葡萄 吃了非常非常健康 你再看這種葡萄類似於這種葡萄 抱得很緊之間連個縫都沒有 還有那個陽光玫瑰那種葡萄 也是這種葡萄 也是不能吃的 而且賣的很火耶 但有很多人不知道這種葡萄是不可以吃的 所以希望老鐵們為了家人的身體健康 一定要正確的選擇葡萄
    56 人回報1 則回應1 年前
  • 蓬佩奧西點軍校演講:新冠病毒是美國生化武器 2021-08-11 09:49:40 譯文: 給軍官學員們的建議書 主題:國務卿邁克爾·理查·蓬佩奧線上演講的手稿 2020年6月13日 西點軍校 第一部分:公開演講 2020級西點的同學們你們好, 我是美國國務卿邁克爾.蓬佩奧,我34年前從這個神奇的學院畢業加入了陸軍委員會。我在西點軍校的日子教會了我自律、追求卓越和對服務公眾的崇高追求。它還教會了我友愛,團結同學,他們會是陪你同甘共苦的最親密的朋友。從現在起你們將永遠是西點軍魂的一部分。珍惜作為初級軍官的時光吧,帶著你的小分隊完成祖國給你的任務。我期盼你們完成任務,懷著對這三個神聖的詞的尊重:責任、榮譽和國家。 我理解你們的座右銘有我們所指引的遠見卓識,你們所印的雄鷹在提醒你們這一點。我敦促你們能堅守這願景並思考一下當你走向世界該如何保護美國以及我們這個時代的價值觀。此時此刻,我們正在與一些像中國一樣的***政府競爭,他們和我們的價值觀不同。我們需要你們的遠見,你們的引領,來幫助我們的人民過著平靜安穩的生活,確保我們的國旗能夠永遠自由飄揚。 疫情讓過去的幾個月對於所有人都很難熬。毋庸置疑你們在以後的職業生涯中將會遇到其他挑戰,它們會迫使你解決棘手的問題,迫使你富有創造性,迫使你去成功。我完全有信心你們能做到。今天只是終生回饋這個特別的國家的開始,你們已經做好了最充分的準備,你們將接替我們,你們將塑造這個國家的命運! 祝賀你們!祝賀你們! 作為西點軍校的畢業生,我以你們為榮!永遠不要忘記“beat navy!(西點軍校啦啦隊的口號)” 秘密演講部分 第二部分:內部演講 各位長官: 再次祝賀你們!現在,演講要保密了。我來這裡之前特朗普總統專門叮囑我:“別嚇著那些孩子們!”但我認為我不得不把話說清楚,這樣我們能完美的完成我們的戰爭。 事實上,人類歷史一直就是和各類戰爭糾纏在一起的。對蘇聯,真正的戰爭不是群體作戰,我們用經濟戰給了他們一個殘酷的教訓;對伊拉克,真槍實彈才是真正的戰爭;然後我們投擲了一枚原子彈來摧毀了薩達姆.侯賽因。中國有一個智慧的名言是這樣的說的:不戰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意思是如果我們不用流血,不用犧牲無數的士兵就能贏得戰爭,為什麼不這麼做呢? 因此,我之前就說服特朗普總統即使中國襲擊臺灣,我們也避免軍事干預,這會帶來重大損失。我們的航空母艦可能會沉沒,我們在日本和韓國的軍事基地可能會被中國打擊,這會引發世界核戰,從而終結人類摧毀整個地球。即使我們一流的反導彈系統能夠把中國夷為平地,資料表明,我們襲擊之後留在中國的核力也將足以使地球倒退數百萬年。 這意味著在這個星球上不能在爆發一戰或者二戰那樣的戰爭了,我們必須選擇一個更機智的辦法來摧毀我們潛在的敵人,包括中國,俄國,伊朗以及其他國家,並且確保我們的人民不受傷。 長官們,現在你們可能明白了,特朗普總統所說的秘密武器絕不是一枚小型炸彈而是目前世界流行的新冠病毒!互聯網上某些廣為流傳的理論是真的。國防部把這列為頂級機密,GOF的最終目標是開發生化武器,並且只有那些簽約參與研究和開發的大學和科學家是被隱瞞的。 你們必須認識到這個生化武器的研究和開發遠比製造一個F-35戰鬥機要複雜的多。 首先,我們必須基於不同的種族的DNA來預設用於襲擊的病毒的基本特徵以及設置是否這個病毒襲擊的後果會像埃博拉病毒那樣導致迅速死亡或者廣泛傳播以及像愛滋病那樣遺傳給下一代。我們更喜歡快速死亡,因為這看起來更實用。然而,病毒學家認為迅速死亡會削弱病毒的傳播。國防部做了一些折中,這樣就既可以促進病毒傳播,又可以通過降低迅速死亡率來增加傷亡人數。 為了使所有部分都符合聯邦法律,國防部把這項工作分解了。許多公司和研究所共同承擔這項工作的不同部分。有些負責收集天然病毒樣本;有些負責設備的研發;有些負責修改基因;有些負責研究種族差異;有些負責哨兵實驗室的測試;有些負責藥物研發;有些負責處理負面新聞,這意味著整個工作是機密的。即使有人能把它們聯想到一起,他們會被當成瘋子,不會揭露我們的真正計畫。 實際上,20世紀的SARS病毒就是生化武器,前些日子流行的SARSⅡ也是。有些傻科學家起初並不知道他們手中病毒樣本的危害以及傳播途徑,不專業的防護措施導致了病毒的洩露。早在2014年政府責任署就這個問題曾發出警告,但是並沒有健全的程式來約束科學家的行為。你們知道這個問題多嚴重嗎?據CIA掌握,自2010年以來偵查到的洩露就超過50起,包括病毒,細菌以及輻射。 儘管新冠病毒的洩露是個意外,結果卻幫了我們國家一個大忙。當初研究新冠病毒預設的目標人群就是印度、中國、日本以及義大利人,他們肺部的ACE2蛋白很高,因此他們很容易被感染。白種人和美國黑人體內的ACE2蛋白相對要低,因此在新冠病毒面前他們相當安全。對於我這種義大利裔美國人,我們可以通過接種疫苗來對SARS2免疫。 從兩方面來說,發動這次戰爭的最終目標是獲取資源。 首先,資源是有限的,不應該被底層階級浪費,他們的人口迅速增長,生活水準的提高會導致環境的惡化,對我們的進步造成消極影響。從歷史角度來說,戰爭是減少人口的最佳途徑,如果沒有一戰和二戰,地球人口早就爆炸了。所以,我們可以看出新冠病毒的洩露其實是個偉大的成功,它殺死了第三世界成千上萬的人口,還會繼續殺死更多,使我們居住的世界更美好。 另外,我們要從我們的對手和敵人那裡剝奪資源,包括財富和自然資源。人們為了治療SARS2或者預防它,不得不購買瑞德西韋。所有的製造商都是國防部的供應商,這意味著全球都在給我們國家送錢。在我看來,這是比暴力搶奪、戰爭賠償或者武器銷售更明智的獲取資源的方式。 因此,這次洩露使我們的生活更美好也使美國再次偉大了!先生們,你們的使命隨著高科技的進步已經發生了改變。你們要理解,當你們被部署到世界不同角落的時候,你們將面臨的是沒有硝煙的戰爭。維護世界秩序、確保美國優先是你們的使命! 現在,第三次世界戰爭已經打響,更多的洩露還將繼續! 衝吧,去掠奪世界吧,我的孩子們,上帝保佑你們!上帝保佑美利堅! 邁克爾·理查·蓬佩奧 美國國務卿 https://mp.weixin.qq.com/s/npLfV3ETqtEhLLrE8JIPHw
    1 人回報1 則回應3 年前
  • 這篇文章是費玉清用自己的視角寫的,但是卻深深地說到了我們這一輩人的心坎裡,很感人! 文章題名叫《我 的傻父親》,有點長,但絕對能讓你一直看下去。 自從我紅了以後, 工作非常忙碌,我沒什麼時間陪母親,父母又早早離了婚,家裡的老母親是我最擔心的。 我決定要給她找個老伴,你就這樣來到了我家。 同父親相比,你平凡得實在是沒什麼優點可言。 可是母親需要一個老伴兒,而她的要求也務實本真很多——只要人好就行。 你是遠近聞名的好人,具體地說,你是一個老實人。 你深知自己配不上母親,你不過是一個普通的退休工人,房子小、工資少。 說實話,母親也只是為了給介紹人面子,才決定去見你的。 而最終讓母親對你產生好感的原因,是你的那手好廚藝。 見面後,你誠懇地邀請母親留下來吃飯,母親不忍拒絕,她留了下來。 你沒讓她伸一下手,然後就做了四菜一湯,讓母親吃得不忍釋筷。 臨走時,你對我母親說:“以後要是想吃了,就來。我家雖不寬裕,但招待個南瓜還是一點兒都不費力氣的。” 後來,母親又看了幾個老頭兒,可是,雖然哪一個看上去條件都比你要好,但最終母親還是選擇了你。 理由其實算得上自私,她照顧了我大半輩子,她想做一回被照顧的對象。 你把我母親照顧得很好,她每次見我都嚷嚷要減肥,那語氣是幸福的。 我猶記得從前,父親還在的時候,每一次我回家,她都跟我抱怨,抱怨我父親那幾乎堅守了一輩子的陋習。 你做的飯的確好吃,我在吃了幾次之後,對自己所做的飯頗有幾分不滿。 一次,和你們一起吃飯時,我忍不住說:“下次屠叔做飯時,我一定邊上學著點兒。”你卻說:“我這輩子啥都做不好,就長了點兒 吃的本事。你可都是做大事兒的人,千萬別跟我學。要是饞了,就回來,隨時回來。這做飯的啊,最怕自己做的東西沒人吃。” 回家的路上,我跟姐姐複述了你的話。 她說:“他這個人,天生伺候人的命,天生就願意低到泥土裡。咱媽有福氣,老了老了,當把皇太后。” 我一邊開車,一邊用眼睛的余光感受姐姐對你的輕賤,心裡並不想替你辯解什麼。 畢竟,你始終是個外人嘛。 我搬新家的那天, 你和母親來給我們燎鍋底。 有條不紊地忙碌著。 可是,等到吃飯時,你卻沒有出現在主座上,你像是掐算好了時間,等賓客散去,你回來了,仔細地收拾著那些狼藉杯盤,將剩菜剩飯裝在你事先 準備好的飯盒裡,留著回家吃。 母親不希望你這麼做,覺得委屈了你,你小聲對她嘀咕:“晚上我給你新做,這些我吃。” 母親說:“幹嗎天天吃剩菜剩飯呢?你知不知道我見你這樣,心裡很難受。” 你卻說:“你千萬別難受,讓我看著這麼浪費我心裡才不舒服呢。玉清的錢都是辛苦換來的,咱幫不了孩子,那就盡量幫他省點兒。” 你的話,讓我母親心疼了很久,然後她決定告訴我。 聽著母親在電話裡替你說好話,我內心的感受很複雜,同時也為自己的這份複雜感到慚愧。 漸漸地,對你的好感越來越濃。 有時候,甚至有一些依賴,你總是無聲地為我們做很多事換掉家裡的壞水龍頭;母親住院時,不眠不休地照顧她,直到出院後才告訴我們。 只是沒有想到有一天,你也會病倒, 而且病得那樣嚴重。 你在買菜的路上轟然倒下是腦血栓,半身不遂而臥床。 我,還有你的兒子,起初對你的治療都很積極,我們希望你可以好起來,依然可以像從前那樣為我們服務,任勞任怨地。 可是,你再也沒有站起來。 原先只會微笑的你,變得無比脆弱,總是流眼淚, 我母親照顧你,你哭;你兒子給你削水果,你哭;我們推著輪椅帶你去郊遊,你哭;多次住院,看著錢如流水般被花掉,你哭。 終於有一天,你用剃須刀片朝著自己的手腕狠狠地切了下去。 搶救了5個小時,你才從死亡線上掙扎著回來,很疲憊,也很絕望。 沒有想到的是,先我棄你而去的,是你的兒子。 他開始很少來看你,後來連電話也不接 ,更令我沒有想到的是,母親在這個時候跟我提出要和你分手。 你們本來也沒有登記,就是一拍兩散的事情。 母親跟我說:“我老了,照顧不動他了。媽幫不上你什麼忙,但也不能撿個殘爹回來,做你的拖累。” 這就是冰冷的現實。 我不想讓母親去做這個惡人,於是我狠狠心,決定由我來說出分手的話。 我對躺在醫院裡的你說:“屠叔,我媽病了。” 你的眼淚又是奪眶而出,我盡量做到不為之所動。 “你知道,我媽也一把年紀了。這些日子,她是怎麼對你的,你也是看見了。”你繼續流著眼淚點頭。 “屠叔,我們都得上班,我媽身體又不好。你看能不能這樣,出院後,你就回你自己的家,我幫你請個保姆。當然,錢由我來出,我也 會經常去看你。”話說到這裡時,你不再哭了。 你頻繁地點頭,含含混混地說:“這樣最好......這樣最好。不用請保姆,不用……” 走出病房,我在醫院的院子裡還是流了眼淚,說不清是解脫後的輕鬆,還是心存愧疚的疼痛。 我去了家政公司, 為你請了一個保姆,預交了一年的費用。 然後,去了你家, 請了工人把你的家重新裝修了一下。 我在努力地做到仁至義盡。 不為你,只為安撫內心的不安。 你出院回家的那天,我沒有去,而是讓司機去接的你。 司機回來後對我說:“屠叔讓我跟你說謝謝,就算是親兒子,也做不到你這一點啊。” 這些話,多少安慰了我,我感到了一絲輕鬆。 可這輕鬆並沒有持續得太久。 你不在的那個春節,過得有些寂寥。 再也沒有一個人甘願扎在廚房裡,變著花樣地給我們做吃的。 我們坐在五星級酒店裡吃年夜飯,卻再也吃不出濃濃的年味。 外甥在回家的路上說:“我想吃爺爺做的飯。” 姐姐用眼睛示意外甥不要再說話,可是,外甥反而鬧得更兇:“你們為什麼不讓爺爺回家過年? 你們都是壞人。”姐姐狠狠地給了外甥一個耳光。 可是,那耳光卻像打在我的臉上,臉生生地疼。 外甥的一句話,讓我們曾經自以為的所有心安都土崩瓦解了。 我從後視鏡裡,看到母親的眼睛也紅紅的。 不知道在這個夜晚,屠叔,你跟誰一起過? 又是否也會想起我們? 會不會為我們的無情,心生悲涼! 當天夜裡我就驅車去了你那裡。 你步履蹣跚地給我開了門,見到我,嘴上在笑,眼裡卻有了淚。 走進你冷鍋冷灶的家,我的眼淚再也沒有止住。 我拿起電話,打給你的兒子,大罵一通之後,開始給你包餃子。 保姆回家過年了, 給你的床頭預備了足夠吃到正月十五的點心,我再次在心裡狠狠地罵了娘。 熱氣騰騰的餃子終於讓你的家裡有了一絲暖意。 你一口一個地吃著餃子,眼淚劈裡啪啦地往下掉。 我打開那瓶之前送給你的五糧液,給你和我各倒了一杯。 酒水下肚,我說了許多話:“屠叔,你不能怪我,我也不容易。” 你一直在點頭,依然還是那句話:“你比我親兒子都要親。” 我在初一的凌晨搖搖晃晃地離開你的家,喝了酒不能開車,只好把車停在你的樓下,一個人走在冷清的大街上,滿目淒涼。 手機響,是姐姐打來的:“你在哪兒?”我再次發了火:“我在一個孤寡老人的家裡。我們都是什麼人啊?人家能走能動時,咱利用人家;人家現在動 不了,咱把人家送回去了。咱良心都讓狗吃了,還人模狗樣地仁義道德,我呸!” 站在大街上,我把自己罵得狗血噴頭。 罵夠了,罵累了;我毫不猶豫地跑了回去,背起你就往外走。 你掙扎,問我:“你這是乾嗎?” 我以不容置疑的口吻對你說:“回家。” 你回來後我的外甥,他對你又摟又親,吵鬧著要吃炸麻花,要做面人小卡。 姐姐把我拉到小屋,問我:“你瘋了?他兒子都不管他,你把他接回來幹嗎?” 我不再發火,心平氣和地對她說: “他兒子做得不對,那是他的事,不應該成為咱放棄屠叔的原因。我不能要求你把他當成親公公,可是,如果你在乎我,就把他當家人。因為在我心裡 ,他就是家人,就是親人。放棄他,很容易,但是我過不了自己心裡的坎兒。我想活得心安一點兒,就這麼簡單。” 同樣的話,說給母親聽時,她淚如雨下,緊緊地握著我的手說:“兒子,媽沒想到你這麼有情有義。” 我說:“媽,放心吧。話說得難聽一點兒,就算有一天,你走在屠叔的前面,我也會為他養老送終。再說白一點兒,以我現在的收入,養個屠叔 還費勁嗎?多個親人,有什麼不好呢?” 不一會兒,外甥進來了,進來就求我:“舅舅,別再把爺爺送走了。以後,我照顧他,以後你老了,我也照顧你。” 我把外甥摟在懷裡,心裡一陣陣驚悸,還好,還好沒有明白得太晚,還好沒在孩子心目中留下一個不孝之子的印象。 你漸漸地安靜下來,不再哭了,每天都坐在輪椅上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我沒大沒小地跟你開玩笑,你樂得合不攏嘴。 你把我叫到你的房間,從被子下面拿出一個存摺。 你說:“這錢,給你。我知道,為我治病你花了很多錢,這點兒錢根本不夠。而且給你錢,也沒有讓你管我老的意思,就是屠叔一點兒 心意……” 我說:“屠叔,你不用說了,我收下。” 你如釋重負地舒了一口氣。 拿著這張存摺,我找到了你的兒子, 把存摺和密碼告訴了他,我對他說: “這是屠叔給你的,他知道你過得不容易。我沒別的意思,就希望你隔三岔五去看看他,不要等到哪一天他沒了你再想看,到時候你 只能在夢裡折磨自己。還有,我這次找你也是想告訴你,放心吧,屠叔的老,我來養。” 我沒有告訴你那些錢的去向,我知道,接受可能會讓你更好過一點兒。 那天,你的兒子 帶著妻子、孩子來看你,你雖然沒有流露出抱怨的意思,可是,從你們的言語之間,我還是看到了生疏的痕跡。 說實話,我的內心居然充滿了一點兒小小的得意。 親生又怎樣? 人與人之間,只有關愛,才可以親近。 就像我和你,現在,可以開各種玩笑,也可以託付各種心事。 這些,豈能用得失來衡量! 母親和你正式地登記結了婚。 這之後,每個週末,不管有多大的事情,我們一家三口都會風雨無阻地回家等待我們的永遠是一桌很家常、 很可口的飯菜。 你居然能做飯了,雖然是在輪椅上, 這在別人看來實在是個奇蹟,但是,我們卻對此習以為常,覺得你就應該是這個樣子的生命不息,為兒女操勞不止。 你樂在其中,我們,也安於享受。 只是,你的孫子很心疼你,總是在我“狠心”地讓你自己夾菜或者讓你自己想辦法上廁所時,偷偷地為你服務。 看著你倆小心地保持著你們之間的默契與秘密,我的心裡溢滿幸福家有一老,如有一寶。 漸漸地,你又像原來一樣,開始做這個家庭的配角,把自己放在努力不被關注的位置上。 你覺得那里安全,那是最適合你的位置。 我也不再同你客氣,有時甚至會命令你做一些家務,比如在你有些慵懶的時候。 我知道,我必須用這種方式盡量延緩你的衰老,延遲你完全失去行動能力的速度…… 真是太感人了! 看哭無數人!
    3 人回報1 則回應4 年前
  • 昨天,2020年7月27日,星期一,美國三大社交媒體平臺臉書(Facebook)、推特(Twitter)、油管(YouTube)聯手與線民展開了一場空前激烈的發帖-封貼大戰,帖子的內容不是兇殺,不是暴力,不是色情,不是謠言,而是一群來自全美各地有良心的臨床第一線醫生,站立在首都最高法院大門前,憑著自己親身的臨床實踐, 向美國人民來證明:一個已經被使用了60年的老藥,可以用來有效地醫治去年12月以來令人聞風喪膽、幾乎摧毀了全球經濟的新冠病毒。 這個藥品就是川普總統親自服用並曾經大力推薦的Hydroxychloroquine --- 羥氯喹。 來自南卡羅萊納州的共和黨籍眾議員拉爾夫·諾爾曼(Ralph Norman)參加了醫生的發佈會。 川普總統昨晚與他的8400萬推特關注者分享了該視頻的多個版本。 該視頻被刪除之前,在臉書上的觀看次數超過了1400萬,被分享了60萬次;在油管上的觀看次數也超過了4萬次。 川普總統發的推特同樣遭到刪除。 根據各地疫情統計,新冠病毒已經造成近15萬美國人死亡。 然而這批醫生卻斬釘截鐵地告訴大家:這款廉價的老藥羥氯喹可以有效地使幾乎所有新冠病毒感染者完全恢復健康。 來自加州Santa Monica的兒科醫生羅伯特·漢密爾頓(Bob Hamilton)說:"總體而言,兒童能夠比較好地應對這個病毒。 很少有兒童被感染,那些被感染而需要住院治療的是極低的數位,而且幸運的是病亡率大約在0.2%。 " 他還指出:「兒童不會傳染給父母,也不會傳染給老師。 " 他援引蘇格蘭的一位兒童傳染病專家馬克·伍爾豪斯(Mark Woolhouse)醫生的話說:"全世界還沒有發現到任何一個由學生把新冠病毒傳給老師的病例。 " 氯喹和羥氯喹均已獲得美國食物藥品管理局(FDA)批准用於治療或預防瘧疾。 羥氯喹還被批准用於治療自身免疫疾病,例如慢性盤狀紅斑狼瘡,成人系統性紅斑狼瘡和類風濕關節炎。 兩種藥物都已開處方多年。 2020年3月28日FDA曾經頒發了硫酸羥氯喹HCQ和磷酸氯喹CQ的緊急使用授權書(EUA)。 但是6月15日,FDA撤銷了EUA。 FDA表示:根據對EUA的持續分析和新興的科學數據,FDA確定氯喹和羥基氯喹不太可能有效治療EUA中授權用途的COVID-19。 另外,鑒於持續的嚴重心臟不良事件和其他潛在的嚴重副作用,氯喹和羥氯喹的已知和潛在益處不再超過授權使用的已知和潛在風險。 臉書發言人向CNN表示:「我們已刪除了該視頻,因為它們分享有關COVID-19的治療方法的虛假資訊,"他補充說,該平臺正在"在新聞摘要中向那些對有害,已發表評論或分享有害資訊的人顯示消息 我們已刪除了與COVID-19相關的錯誤資訊,將其與WHO揭穿的神話聯繫起來。 " 醫生們無非是在證明:第一,少年兒童幾乎不會感染新冠病毒,更不會傳染給成人。 第二,羥氯喹可以有效治療新冠病毒感人者。 如果這些醫生說得不對,你們可以用相反的證據來駁斥。 作為媒體平台,你們既沒有一線臨床經驗,又沒有第一手科研數據和疾病統計數據,憑什麼刪掉一線醫生敘述親身經驗的視頻? 你們到底是FDA或WHO的官媒,還是某些利益集團的代言人? 這三大媒體平臺都自稱是"公眾平臺",人們可以在這些平臺上自由發表意見和觀點,只要這些意見和觀點不是鼓勵暴力兇殺、宣揚色情、傳播謠言。 然而現在,他們居然向專制國家看齊,聯起手來封殺與他們不同的觀點。 這是對美國憲法第一修正案「言論自由」原則的公然踐踏! 是任何一個生活在這塊土地上的人們所不能接受的! 下面是記者會醫生講話和與聽眾問答的全部內容: 漢密爾頓醫生:新冠對兒童的致死率是0.2%,而且通常無癥狀。 孩子不是這個病毒的傳輸者。 蘇格蘭兒科傳染病專家和流行病學家伍爾豪斯(Mark Woolhouse)醫生指出全世界目前沒有一例學生把新冠傳給教師的記錄,全世界! ... 阻礙孩子們去學校的不是科學,是教師工會和美國教育協會,他們就是想要錢。 要些錢添加個人防護用品和設施是可以的,但有些要求太荒唐。 我從加州來,洛杉磯教師工會(UTLA -United Teachers Los Angeles)要求解散員警! 這和教育有什麼關係?! 他們還要關閉所有的私立學校,而這些學校才是真的在教育孩子。 所以,阻止開學的不是科學,也不是為了孩子,而是為了某些成人,教師,和工會。 伊曼紐爾醫生(Stella Emanuel):我在德州休斯頓做內科醫生。 我在奈及利亞讀的醫學院,在那裡我用羥氯喹治療過瘧疾病人,所以很了解這個葯。 我來這裡是因為過去幾個月我自己治療了350多位新冠病人。 他們當中有的有糖尿病,有的有高血壓,有的有哮喘。 年紀最大的是92歲,還有87歲,但結果是一樣的。 我給他們用羥氯喹,用鋅,用阿奇黴素,現在他們都很好,沒有一個去世。 而且,我給自己和我的職工,以及很多我認識的醫生用羥氯喹作為預防,因為早期效果最好。 我們每天要看10-15個新冠病人,要給他們輸氧,我們只戴著外科口罩,卻沒有一個染病的。 羥氯喹是有效的! 我在治療一個不停呃逆的病人時,查了些資料。 我發現國家衛生院(NIH - National Institute of Health)最近就有研究。 他們不僅在2005年研究了氯喹的有效性,最近還研究了打嗝和新冠的關係。 你可以自己去看,搜索'打嗝和新冠(hiccups and COVID)'你就看到了。 他們用羥氯喹治療了打嗝的病人,還證明瞭不停打嗝是新冠的癥狀之一。 所以國家衛生院知道羥氯喹對新冠是有效的。 我很生氣,因為看到病人痛苦地不能呼吸,認為自己快死了。 我擁抱他們,告訴他們一切都會好起來。 他們一個都沒死去。 所以如果一些偽科學,一些藥物公司資助的人跑出來說,我們做了研究,羥氯喹無效,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那是偽科學。 我想知道是誰資助的研究,誰是後台。 如果無效我治療的350多位不可能一個都沒死,而他們都好轉了。 我跑到華盛頓DC這裡來,就是要告訴美國人民,這個病毒可以治好,用羥氯喹+鋅+阿奇黴素。 可以預防,可以治癒! 那些偽醫生們,別跟我說什麼雙盲試驗,雙盲雙盲,你們聽起來像個機械出了故障。 但我是真正的醫生。 你們這些放射科醫師,外科整形醫師,還有CNN的神經外科醫師古普塔(Sanjay Gupta),說什麼羥氯喹無效,會導致心臟病。 我問你古普塔醫生,你聽著,你治療過一個新冠病人嗎? 你給誰用了羥氯喹導致了他死於心臟病嗎? 當你有了再來跟我說。 每天我在診所里,看到驚恐萬分的病人,有的開車兩三個小時來找我,因為他們那裡的急診醫生很懼怕或不給他們開藥。 我告訴你們這些醫生,你們就坐在那裡看著美國人死去,你們就像是那些'好'納粹,所謂的'好'是指那些'好'德國人看著猶太人被殺而不發一聲。 我收到了各種威脅。 他們威脅我,還說要向醫學委員會舉報我(以取消其行醫資格),我說我不怕! 我不會讓美國人死去。 如果我要被釘在這座山上那就釘吧,我不在乎,你可以舉報我,你可以殺了我,但我不會讓美國人死去。 我要告訴美國人民,可以治癒,可以治癒! 所有這些愚蠢的決定和事,都不應該發生。 人一旦死去就回不來了。 等著數據的醫生們,如果6個月後數據證明這些藥物是有效的,那死去的人們呢? 該怎麼說? 當人們馬上要死去時,你還在要雙盲試驗? 這是不道德的! 主持醫生:我希望所有在聽的醫生都對自己的病人像伊曼紐爾醫生那麼熱情。 另外她談到的國家衛生院的研究,是在病毒學上對當年中國SARS的研究。 研究顯示了氯喹的有效性。 15年前當福奇(Anthony Fauci)是國家衛生院院長時發表的。 我們現在用的羥氯喹有同樣效果但更安全。 新冠與SARS有78%的相似度。 艾瑞克森醫生(Dr. Dan Erickson):我來講講關閉隔離,除了對經濟的影響之外其它方面的影響。 它導致一些公共健康問題,有關自殺的熱線電話增加了600%,家暴,酗酒都在上升,不止是人們失去工作。 我們應該有一個能長期持續下去的辦法,比如社交距離,口罩等,同時也要開學,要經營業務。 我這兒不是沒根據的瞎說,瑞典的死亡率是每一百萬有564人,英國完全關閉隔離,死亡率是每一百萬有600人,說明關閉隔離並沒有大量減低死亡。 " 主持醫生:大家有問題嗎? 聽眾中有人提到南達科他州。 主持醫生:是的,南達科他州長沒有限制人們獲取羥氯喹,應該是美國唯一的一個州。 有些研究說羥氯喹無效,那是不準確的,因為羥氯喹被他們用在了錯誤的時間,以錯誤的劑量給了錯誤的病人。 南達科他州疫情很輕,因為人們可以很容易買到羥氯喹。 聽眾中有人說要找政府。 另一位女主持:對。 你們需要打四個電話:給你們的州長,你們的兩位參議員,和你們的國會議員。 問他們為什麼你們得不到羥氯喹,醫生說這葯可以減低住院率和死亡率,敦促他們讀一讀耶魯大學的傳染病教授瑞實(Harvey Risch)的研究。 聽眾中有人問各種數據到底該信哪個。 主持醫生:新冠病例數幾乎是無關緊要的,因為很多測試並不准確,還有很多是無癥狀或輕微癥狀的。 只有死亡數值得關注。 如果你在60歲以下,沒有其他疾病,這個病的致死率低於流感。 聽眾:如果你們有資訊給福奇醫生,你們要說什麼? 另一位女主持:聽取前線醫生的意見,和他們見面開會。 還有很多醫生不是急診科的,他們在做預防,預防病人進急診。 如果你只聽急診和ICU的醫生,而那都是不幸發展成了重症的患者,這樣你並沒有得到資訊的全貌。 你應該聽一聽早期的部分。 你還應該明白,關閉隔離和恐懼對民眾產生了什麼影響。 伊曼紐爾醫生:我要對福奇醫生說的是,上一次你把聽診器放在一個病人身上是什麼時候? 當你像我們一樣每天面對病人時,你就會明白我們的煩惱。 你需要有對美國人民的同情和憐悯之心,就像我們這些前線醫生一樣。 他們聽你的,那你就應該給他們希望,你應該給我你已經知道的資訊,就是羥氯喹是有效的。 聽眾:請問伊曼紐爾醫生,你打算發表你治療新冠的顯著效果嗎? 伊曼紐爾醫生:是的我們在做發表數據的事。 但我要對醫生們說,是數據讓你去看病人的嗎? 現在病人正在死去,有數據當然好,但別整天數據數據數據。 主持醫生:已經有很多數據了,但主流媒體不報。 我們的網站www.americasfrontlinedoctors.com(譯者注:這個網站在我們翻譯時已經和本視頻一起被封殺。 )上有很多數據。 所有羥氯喹的治療結果,死亡率,在7月4日那個星期在底特律發表的。 重症病患死亡率降低一半,早期用了羥氯喹的估計有一半到3/4的病人不會死。 如果都用了這個策略。 可以挽救多少生命! 伊曼紐爾醫生:瑞實教授最近發表了數據。 他們不需要我的數據做決定。 同一聽眾:幾天前有個9歲女孩死於新冠,據說她沒有其他疾病。 你認為這個女孩是死於其他原因嗎? 是不是錯的宣傳? 伊曼紐爾醫生:我無法猜測。 我沒見過她,沒看過她的病歷所以說不好。 每個人的情況都不同 ... 漢密爾頓醫生:在15歲及15歲以下的年齡段死於covid19的人,他們常常是患有心臟病、哮喘、其他肺部疾病等合併症,所以我不知道,我們不知道這個不幸過世的九歲女孩,她不再和我們在一起,但是可能 ...... 如果你深入研究,背後可能有一個原因。 聽眾 :漢密爾頓醫生,你有見過任何因學校關閉而引發的副作用如抑鬱或自殺的嗎? 漢密爾頓醫生:我的意思是我認為這是常識,當學校不開放時,回憶高中的經歷,你想到聚會,足球賽、社交 ... ... 想想這些,這些都被關閉了。 所有的快樂都不見了, 這至關重要的幾年,無法與其他孩子,其他人一起,因為全部關閉了, 隨之引發很多併發問題,我們在談論焦慮,我們在談論沮喪、孤獨、虐待正在發生,以及有特殊情緒的孩子, 孩子也做得不好, 隔離關閉會引發一長串 的併發症的。 。 聽眾: 你知道我們聽到的所有這些研究 ... 母親也不能回去上班了因為不敢讓孩子上學,孩子本來就不應該留在家裡,但如果母親回去上班,那麼年老的祖父母就要 ... 漢密爾頓醫生: 是的,這是個大問題,因為人們害怕。 並不是說他們的孩子會特別容易染病,因為我認為他們正在瞭解真相。 孩子們對感染的耐受性很好。 但他們肯定也會考慮到他們的環境,他們獨特的家庭,我認為在某些情況下,這是一種正當擔心的理由。 但是作為常規,國家的常規,孩子們應該回到學校。 也許有些孩子由於各自的居住環境可能帶來潛在的問題,但對於年幼的孩子,他們並不是將疾病傳染給成人的根源。 至於羥氯喹,這是可以使用的。 伊曼紐爾醫生: 好吧,我們談論的是我們不能開門經營我們的企業,我們不能去上學,父母害怕接受治療,我個人已經讓一百多人接受羥氯喹預防治療了,醫生、老師、普通人、醫療工作者、我的員工、還有我自己 !  我有時一天接待超過15到20個病人,或一天20、15、10位病人,我戴一個醫療口罩,我周圍沒有一個人被感染。 這個就是答案。 你要重開學校的話,用羥氯喹預防covid-19,每隔一周用一粒葯就足夠了。 這就是我們需要讓美國人民瞭解的。 我們可以預防,也可以治療的。 我們不需要關閉學校,我們不需要關閉我們的生意。 有預防,可治療,與其去談論口罩,與其去談論封閉,與其去談論這些東西,倒不如讓老師用羥氯喹。 讓那些高風險的、願意用羥氯喹的人用吧。 如果你想染上病毒,很酷呀,但是你應該被允許得到這種藥物來預防的權利。 所有我們正在經歷的本都是不必要的,因為羥氯喹有預防作用,它叫做羥氯喹,可以預防covid-19。 聽眾:較早之前,我聽你說藥物是使用過的,但是他們以錯誤的劑量使用了藥物,所以我一直在聽,但是,什麼是正確的劑量? 伊曼紐爾醫生: 是的,您要去問您的醫生,我再請一位醫生也談一下 。 爾佐醫生(Dr Urzo) :這個問題問得好。 因為對這種藥物的恐懼已經影響了整個政治局勢,這種恐懼已經影響到了這種藥物,所以讓我們重申一點,這種藥物是超級安全的。 它比阿司匹林、布洛芬、泰諾更安全。 它是超級安全的! 問題是,在這些研究中,他們在全國範圍內用了非常高的劑量, 用的劑量非常大。 他們做了重新定義式的研究,一致性的試驗,也就是世界衛生組織的試驗。 還有康復試驗,第一天他們就使用2400毫克的劑量,其實預防性你只需要200毫克,每周兩次。 而他們使用了過量的中毒式的劑量,猜猜他們發現了什麼? 當你使用過量的中毒式的劑量,那你必然會得到中毒式的結果,當你使用引發中毒式劑量時,藥物當然不會起作用,好吧! 這是一種非常安全的藥物。 它集中在肺部,在肺部的濃度是其他部位的200到700倍。 它是一種神奇的藥物,在血液中不會去到那個高水準,但肺部會,所以你會發現自己獲得了預防性,一旦病毒到達那裡它將很難通過,因為羥氯喹阻止它了。 一旦病毒進入,它就不會會讓病毒複製。 實際上,當服用鋅時,鋅就會攪亂被稱為RDRP的複印機制所以結合藥物,它本身在早期疾病中非常有效。 它在預防方面非常有效。 所以我希望這回答了你的問題。 戈爾德醫生(Dr Gold):是的,我想強調爾佐醫生所說的,因為我喜歡這個問題。 這是一種非常簡單的治療方案,它應該讓美國人使用。 目前困難的就是因為政治,醫生不能給它開處方,藥劑師也不能釋放它。 他們有權否決醫生的意見,這就是為什麼你在櫃臺上買不到它。 你可以在世界幾乎所有的地方買到,在拉丁美洲、伊朗、印尼、撒哈拉以及南非,你都可以自己去買。 我的朋友,用量是200毫克,一星期兩次,然後每天服用鋅,就是這個劑量! 我贊成在櫃臺上就可以買到(非處方),把它給人民,把它給人民! 聽眾:再問兩個問題,誰可以將訊息準確回答我? 詹姆斯醫生(Dr. James):我是詹姆斯醫生,我想對戈爾德醫生剛才說的做一些補充:似乎有一種針對羥氯喹的精心策劃的攻擊。 你什麼時候聽說過一種藥物會引起如此大的爭議? 一種有65年歷史的藥物,多年來一直屬世界衛生組織安全基本藥物的清單,是的,這在許多國家/地區遇到了麻煩,我們看到的是很多錯誤資訊。 所以我與人合作撰寫了第一份關於羥基氯喹作為冠狀動脈潛在療法的檔。 這是在3月份,這在某種程度上引發了一系列的風暴。 從那以後,對像我們這樣的醫生進行了大量的審查。 我說的是,我們中的一些人已經被審查了。 我們共同撰寫的那個google文檔,實際上,是被google刪除的。 現在很多研究已經表明它是有效的,安全的,但你還是看不到那篇文章。 還有一個錯誤的資訊,不幸的是這已經達到了醫學的最高等級。 在五月,有一篇文章發表在《柳葉刀》上,這是世界上最負盛名的醫學雜誌之一。 因為這項研究,世界衛生組織停止了所有羥氯喹的臨床試驗。 只有像我們這樣的獨立研究人員才會關心病人,關心真相,深入研究並確定,實際上那些數據是偽造的,不真實的。 所以我們做得非常有說服力,以至於這項研究在發表后不到兩周就被《柳葉刀》撤銷了。 這幾乎是聞所未聞的! 尤其是對於這麼大規模的研究,所以我向所有人道歉,因為那裡存在著太多的錯誤資訊, 不幸的是,尋找真相困難重重,我們需要在其他地方尋找真相。  這就是為什麼我們在這裡組建一線醫生組織,以設法幫助獲得真實資訊的原因。 我是詹姆斯·塔塔羅博士。 是的,我大部分的想法都是在推特上發表的,這個推特最近很不錯,但我也有一個網站。 medicineuncensored.com 它包含了很多關於羥氯喹的資訊,我認為比其他媒體管道的報導更加客觀。 聽眾:這很重要,因為我不僅從醫生那裡瞭解到,而且從其他媒體人士那裡得知,YouTube實際上是遮罩了許多特別是關於羥氯喹的資訊的。 詹姆士醫生:讓我簡明地重申這個問題,我要說的是Facebook和YouTube採取了最嚴厲的措施來壓制和審查人們。 這是來自YouTube的首席執行官和馬克·紮克伯格,發表任何與世界衛生組織言論相悖的言論都會受到審查,我們都知道世界衛生組織在這次大流行中犯了很多錯誤。 無論如何,他們都不是完美的。 Twitter雖然有一些缺陷和缺陷,並也標記某些內容,但仍是最自由的對話平臺之一,我們對這些資訊進行了明智的討論,今天在座的許多人實際上通過這樣的社交平台媒體聯繫在一起的。 聽眾:您能談談您之前提到的藥物治療嗎? 它已經存在有多久了? 喬-拉塔坡醫生(Dr. Joe Latapo):當然,我是喬-拉塔坡醫生。 我是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的一名內科醫生,同時也是一名臨床研究人員。 我只是代表我自己,而不是代表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 所以我想說的是,我想到的是那些正在幕後看此廣播的人們,我想與大家分享。 因為存在著太多爭議,氣氛充滿了衝突 。 現在,這群醫生正在嘗試做的事情, 從根本上講,是為了讓大家更清楚地了解我們是如何應對covid19這個巨大的挑戰,這就是我們的最終目標,併為事物帶來亮光,意味著更多地考慮取捨。  我的一個同事說意外後果,實際上我認為那甚至不是正確的詞,正確的詞是"未預料的後果"。 真的,想想我們在這個特殊的時代所做的決定的影響,我相信人們聽到了一些關於羥氯喹的討論並好奇這些醫生在說些什麼? 他們是照顧病人的醫生,有醫學認證,醫學院,很棒的醫學院。 所有這些,他們怎麼可能這麼說? 我可是收看CNN和NBC的,這些媒體對此隻字未提啊。 這就是問題的關鍵,有些問題是道德問題,那真的應該有一個單一的聲音,你知道! 所以對我來說,關於人們是否因性別、種族或性取向而受到不同對待的問題,我認為這些都是道德問題,在這些問題上只有一種立場。但Covid-19不是一個道德問題,Covid 19是一個具有挑戰性的複雜問題,我們可以從多角度來看待它。 所以,當每個人都只能從一個渠道聽到一種觀點時,這對美國人民是不好的。 這樣做毫無預警,大多數人聽到的觀點是羥基氯喹不起作用。 是的,這是大多數人在主流電視上聽到的觀點。 聽眾:所以我的問題 ... 我仍然沒有得到明確的答案,我想知道關於您的同事所說的,由於學校關閉和政府關閉而導致自殺性上升、焦慮、濫用和其他各種問題的增加。 我想知道是否應該將聯邦資金分配給一線工人、社會工作者、心理健康治療師。 醫生:問題的答案是:傷害已經來臨,我們應該如何處理這種傷害,我不知道政府的內部運作方式,但實際上傷害已經來臨了,我們必須要做些有意義的事,所以對我來說,作為一名醫生,如果你和我都知道我們已經被車碾過了,當然是要先去醫院,所以以我的職業來說 ... 聽眾:是的,能夠幫助這些孩子,我認為這很有意義。 記者:大家好,這裡是《布萊特巴特新聞(Breitbart News)》,我們將繼續為您帶來"醫生小組"的發言。 感謝你收看。 請繼續關注,我們遲點回來。 抱歉有點過度曝光,扯掉我的麥克風了。 但是我們將回來。 請關注Facebook上的《Breitbart News》,關注我們的Facebook, Instagram,Twitter,當然還有我們的網站 Breitbart.com,當然還有YouTube,請繼續關注。 我們很快就會回來。 祝大家好。 https://mp.weixin.qq.com/s/fbVO06Ldg0Gege7bub7Hz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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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當體會到愛,人才會改變 我下嫁的實用老公,拖著5個窮親戚來自大連的真實的故事。 https://mp.weixin.qq.com/s/q3d-47xBLF9JtaOSZz0j5g 一個記者有過一面之緣、從不亂髮朋友圈的某省幹部,前不久,突然轉發了一篇文章,題目叫《我下嫁的實用老公,拖著5個窮親戚》,這真是出乎記者的意料之外,國內幹部一般都很慎重,基本上不發朋友圈。 結果,看了這個來自大連的真實的故事,記者流淚了,終於明白官員朋友的良苦用心。 【一】 必須承認,當初下嫁給喬安國,就是貪圖了他的英俊和實用。 他家一共兄弟姐妹五個,其中一個小時候因為感冒燒成了盲啞人。我嫁給他時,我爸氣得住了院。 我家是正宗的書香門第,爸媽都是大學教授,弟弟妹妹的婚姻都是非富即貴。我雖沒能考上大學,但中專畢業後,進國企當了會計,老公喬安國不過就是一個普通工人,沒房沒錢,還有一個殘疾的弟弟需要全家養活。 可是,喬安國還是小喬的時候,182的個頭兒,五官帥氣逼人,身上的工作服永遠乾淨筆挺,工作服裡面的假領一直白得耀眼,我犯了花癡,一心追求他。 婚後,我和他一大家子擠住在一起,日子過得雞飛狗跳。直到兒子喬樂出生後,我爸媽實在不忍心,讓我搬回了娘家。喬安國是家中長子,做得一手好飯,而且收拾家務堪稱專業。自從我們住回家裡後,弟弟妹妹回家的次數明顯變頻,不為別的,就為喬安國張羅的那一桌好飯好菜。 漸漸地,喬安國就成了我們家的超級保姆,大家心安理得地支使他做各種家務,那態度很明顯——你既然沒能耐賺錢,那就應該做好後勤工作。 這其中,包括我。毫不誇張地說,兒子小喬從小到大,除了餵奶是我親力親為,其他一切事務幾乎都是由喬安國料理的。 他的任勞任怨讓我們過得和睦溫馨,但唯獨一件事讓我不快,那就是喬安國對他那個窮家的牽掛。 今天他媽病了,明天弟弟結婚,後天妹妹出嫁,大後天那個殘疾弟弟又出事了等等,總之,那個家就像一團亂線,纏在一起,理還亂,剪不斷。 剛搬離婆婆家那會兒,逢年過節我還回去一趟,可是,隨著一次次話不投機,我索性一年也難得回去一次,誰家有喜事,我基本不到場,只出錢,不出人。 日子久了,對於喬安國偷偷攢私房錢貼補家裡這件事,我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嫁給喬安國,別人看著不般配,但我樂在其中,至少在這場婚姻裡,我可以因為優越而任性。 【二】 更何況,喬安國是一個如此實用的老公。 爸媽年紀漸長之後,生病住院的次數多了起來。父母每次生病,弟弟妹妹都是只出錢,不出力,我又手腳笨,全是喬安國無怨無悔地陪護。 爸爸媽媽慢慢被喬安國感動,對他的態度也不再像從前那麼居高臨下,而是越來越依賴。 2016年爸爸病逝,他纏綿病榻4年,全程都是喬安國照顧。他提前辦了內退,我和弟妹三人樂得當甩手掌櫃。爸爸臨終前,留給我一句話:“對小喬好點,咱家都欠他的。” 爸爸走後,媽媽的身體每況愈下,片刻離不開人,我累得腰酸背疼。妹妹自己開公司,以喊我去公司幫忙為由,讓喬安國接過了照顧媽媽的重任。2017年11月媽媽離世時,立了遺囑,把她全部的財產和住的這套房子給了喬安國。 去世之前,媽媽含著眼淚,對我們姊妹仨說:“我和你爸其實很失敗,你們三個都頂不到小喬一個……”然後,握著喬安國的手,閉上了眼睛。 對此,弟弟妹妹包括我,非常不忿。就像妹妹說的,喬安國這種沒能耐的人,吃苦耐勞不是他的美德,而是他的謀生手段。 更何況,他靠著這一招,贏得了房產和爸媽將近30萬元的存款,也算是他這個窮小子的人生逆襲了。 當然,妹妹這樣說老喬,我還是要護著他的。好在,弟弟妹妹冷嘲熱諷幾句後,這件事就此翻篇。 他們在爸媽走後,依舊經常不請自來地登門,像使喚傭人一樣:“姐夫,我想吃鮁魚餃子啦”,“姐夫,饞你做的油豆燉排骨了。” 我把爸媽留下的30萬直接存在了我的名下,準備留給了兒子喬樂。我怕這些錢到了喬安國手裡,他背著我去幫襯過得並不富裕的弟弟妹妹們。 我爸媽去世後,喬安國沒了負擔,開始照顧他高夀的老媽,跟兄弟姐妹頻繁聚會。我偶爾參加一次,都會頭疼很多天。 他們從頭到尾討論著退休能拿多少錢,哪裡的芸豆便宜,這個季節要曬蘿蔔瓜子了……三句話,離不開吃喝拉撒,還聊得熱火朝天。 每一次回去,喬安國都會帶回各種吃的,輕描淡寫地對我說:“家裡人讓我給你帶的。”我嘴上不說,心裡卻打著算盤:這些年,我幫襯著他們的那些錢,夠買多少這些東西。 後來,公公婆婆也去世了。可是,喬安國一家的聚會依然一週一到兩次,無外乎就是在一起吃吃喝喝,家長裡短。 【三】 然,人有旦夕禍福,無論如何沒有想到,生活極其精細的我,在例行的年度體檢中,被最終確診為淋巴癌中期。 我當時就坐在了醫院的地上,趕緊給喬安國打電話。喬安國輕車熟路地幫我聯繫醫生,安排了住院,排上了手術日期——這幾年,他淨跟醫院打交道了。 一切就序後,我才想起給弟弟妹妹報告這個壞消息。結果,弟弟在美國出差,妹妹一家三口在海南旅遊。他們不約而同地給我往卡裡打錢,豪氣地對我說:“姐,你不用擔心錢。”是啊,人在病中,錢就是最大的底氣。然而,手術後,我再有底氣也慌成一團。喬安國忙裡忙外,端屎端尿,兒子小樂偶爾來搭把手,可是,他不說,我也看得出來——一臉茫然。更多時候,他只是拿著個手機在我旁邊坐著,吊瓶眼看見底,甚至要我來提醒他。 見兒子粗心,喬安國乾脆二十四小時陪護。結果,三天不到,他的高壓就熬到180。小樂對他爹說:“都什麽時候了,還捨命不舍財,請一個護工啊。要是你倆都倒了,我一個人怎麽可能照顧得過來。” 那語氣,多像曾經的我。關心是一部分,嫌麻煩才是真相。 這一次,喬安國也動了氣:“你媽那麽要面子的人,能忍受護工幫她翻身、接屎接尿啊,這是錢的事嘛!” 看著喬安國紫裡帶黃的臉色,我心一橫,讓護士長幫我請了護工,命令喬安國必須住院把血壓降下來。喬安國嘴上答應了,告訴我他回家去拿一些東西。 可是,他剛出門不到五分鐘,他家裡的那個微信群就炸鍋了。我雖在群裡,但一年也講不上兩句話,淨圍觀他們兄弟姐妹天天早安晚安,曬各種家常菜、自拍圖,說著不知笑點在哪裡的笑話。 那天,他們紛紛@我,七嘴八舌:“大嫂,病了也不告訴我,真是不拿我家人”,“大嫂,想吃啥,我一會兒過去帶給你”,“大嫂,才知道你病了,今晚我陪護”…… 還不等我一一回復,小姑子已經第一個沖進了病房,她單位就在離我醫院不到二百米的地方。進屋,一看見我,小姑子的眼睛就紅了:“大嫂,這麽大的事,你居然讓俺哥瞞著我們。要不是俺哥也病了,實在忙不過來了,他不說這事兒,我們還沒事人一樣在家裡傻吃傻喝呢。”我內心一熱。 這個快言快語的小姑子像一陣風,話沒說幾句就出去了,再回來時,手裡拿著新買的床單枕巾,一一幫我換上:“大嫂,我知道你愛乾淨。”然後,又把櫃子裡的飯盒筷子都拿出來,重新洗了一遍,嘴裡還抱怨著:“俺哥倒是個男人,幹這活兒就是不行。” 小姑子從進屋就沒閑著,不一會兒,三個小叔子和二小姑子及他們各自的妻子、老公全來了。七嘴八舌地討論我應該吃什麽,討論晚上誰留下來陪護,聲討我拿他們當外人…… 他們家人就是有這種能力,所到之處,迅速變得菜市場,充滿著生活的煙火氣。 幾番討論過後,做公交調度的二小叔子迅速地制定了一個值班表,發在了家庭微信群裡。除了聾啞的三弟外,其他兩個弟弟、弟妹和妹妹、妹夫都在陪護的值班表上,包括家裡誰買菜,誰做飯,幾點交接班,都安排得頭頭是道。 二小叔子在群裡說:“像以前一樣,能請年假的請年假,請不下來假的,自行協調白班和夜班。”二小叔子發完值班表,兄弟姐妹們紛紛回復:“OK”、“不愧是當領導的,就是有組織能力”、“二哥,給你點贊”… 就這樣,喬安國的兄弟姐妹們行動起來了,每天銜接有序地來醫院陪護,每次帶來的飯菜都精心搭配,知道我愛乾淨,床單枕套一天一換,怕我悲觀,他們不是教我看抖音,就是給我念網上的小段子…… 同房的病友羡慕地說:“現在居然還有這麽團結的大家子。”而我的內心既溫暖又慚愧。 這是我自結婚以來,第一次與他們如此近距離地相處,也是我第一次知道,他們互相之間愛得那麽火熱。 喬安國只是急性高血壓,可是,住院一天后,醫生給開了安眠藥,飽睡了一夜後,血壓平穩下來。可是,每次他血壓值一出來,陪護的弟弟妹妹立馬把消息發在群裡,大家一片歡呼。 人在病中,心思細膩敏感,我秒懂了喬安國對那個窮家的熱忱與全身心的付出,那樣的愛與被愛,是人與人之間,多麽迷人的部分。 說到底,決定我們一生悲喜的,不過是身邊為數不多的這幾個人。喬安國一家人,是親情裡的明白人。 【四】 小姑子一提及哥哥生病了,眼淚就像自來水一樣,告訴我自己上學時,大哥怕她因為家裡窮而自卑,總是給她錢,有一次去看她,把兜裡的錢全給了她,然後,自己一路從鄭州乘車回到大連。 三小叔子娶弟妹時,沒有錢買房,弟妹父母堅決不同意。喬安國就帶著弟弟妹妹,把弟妹父母家的小院子給翻新,圍了柵欄,挖出一個養魚池,種上了花和葡萄,對人家父母說:“我們家雖然沒有錢,但我們家有人。弟妹嫁給我們家,你就相當於多了五個孩子。以後,我們幾個,您隨叫我們隨到。” 這份實誠,最終還是打動了弟妹的父母,而喬安國當初這麼說的,後來也是這麼兌現的。弟妹爸媽家的大事小情,他們五個悉數到場,生生把別人爸媽,變成了自己的父母。 而聽說我病了,弟妹的爸媽幾乎天天都來,大老遠地倒三遍公車,就為來看一眼。我幾次勸阻他們,大媽卻說:“人生病了,最愛想爸媽,他們都不在了,我們就天天替他們來看看你。” 這樣的人和事,陪著我打發住院時光,讓我每每疼痛、灰心、絕望,都會從心底生出活下去的希望。 我甚至後悔,這些年來,我像個局外人一樣,把自己孤立於他們的世界之外,孤傲不屑。可是,我又錯過了多少瑣碎中的真情時光? 而我自己的弟弟妹妹呢?弟弟自給了錢之後,都沒再過問我術後的情況。仿佛我得的不是癌症,而是感冒。 海南旅遊的妹妹為我在網上訂了鮮花,每天早晨八點準時送到病房。旅遊回來,來醫院看了我一次,見喬安國的弟弟妹妹們排班那麼嚴謹,無比放心地對我說:“姐,他們家人就是時間不值錢。那我就該上班上班,總得有人賺錢吧。你缺錢就吱聲。” 從來到走,她一直戴著厚厚的口罩,手上還套著手套,始終跟我保持著半米的距離,裝備得像是來探望一個SARS患者。望著妹妹優雅的背影,我心裡涼涼的。 術後第六天,我的後背突然鼓起一個拳頭大小的包,疼到窒息,我覺得自己可能去日不多了。而主治醫生正在北京出差,聽說我的情況後,醫生連夜往回趕。醫生淩晨六點到大連,我七點被推進手術室。喬安國的弟弟妹妹齊刷刷地站在手術室門口,兩個小姑子眼睛紅得像兔子一樣。 我突然羡慕她們那個貧窮而有愛的家庭,被哥哥愛過、照顧過,他們活得赤誠熱烈,想哭就哭,想笑就笑,對別人的疾苦,可以迅速地感同身受。馬上要進手術室時,喬安國握著我的手,對我說:“別怕,我和弟弟妹妹都在外面陪你。等你出來了,給你包你最愛吃的三鮮餛飩。” 如若從前,我會嘲諷他就知道吃,我會反問他有沒有醫療常識,可是,此時此刻,我那麼依賴他,我終於明白,他像寵愛孩子一樣寵愛著我,一頓好吃的,是他五十幾歲的人生裡,一直在用的撫慰家人的方式——這,是一個大哥的習慣,也是他的絕招。 劫後餘生,我後背鼓起的包原來是因為動脈破裂,如果再晚半個小時,我可能就沒了性命。出了手術室的我,剛剛蘇醒,看著他們抱作一團,哭成淚人,我問自己:我何德何能,值得被他們這麼發自肺腑地關懷。 轉危為安後,弟弟妹妹輪番照顧我,他們交接班時,像查房的大夫一般,事無俱細地交代注意事項。 我生長了多年的自私高冷,就這樣被他們春風化雨融掉了。 【五】 一個半月後,我出院了。可是,二叔子又排班了,把我後來放化療的時間和他們陪護的名單發在群裡。 每天,弟弟妹妹一定會@我,問我今天感覺怎麼樣,有沒有什麼想吃的… 出院的我,跟喬安國每個週末都去菜場買一堆菜,然後,召喚弟弟妹妹們,包括我的弟弟妹妹,一起回家吃飯。 喬安國的弟弟妹妹們進屋,換完衣服就進廚房,誰都不閑著,張羅一桌飯菜就跟搭個積木一樣地默契神速。 看著他們在煎炒烹炸裡聊天,為又漲了幾十元的工資喝到半醉,我不再厭棄,而是樂在其中。除了生死,其餘都是小事,人生,不就是要在這些小事上大動干戈,過出熱烈的滋味嘛。 我在大病一場之後,“性情大變”,開始關心糧食蔬菜,開始“插手”弟弟妹妹的生活,希望用喬安國式的濃濃親情,焐熱我那高知高冷的弟弟妹妹,讓他們此後餘生,相依相伴。 人生海海,能決定你這輩子悲喜的,不過身邊七八個人。我一度嫌棄老公的小市民親戚,但緊要關頭,還是這些親人赤誠熱烈地守護,給了我生生不息的支持和鼓勵。 總是在繁華落盡,我們才能明白,比物質更重要的,唯情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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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被取消的航班 2018年的一天,我從洛杉磯回國,乘坐凌晨一點的國航航班,馬上要登機了,我站在登機口。 突然,廣播通知,飛機上的一個小燈滅了,由於找不到原廠配件,所以飛機停飛。 我的天,竟然有這種事情! 深更半夜,幾百個乘客走東撞西,呼啦啦跟著跑到這邊,又呼啦啦跟著繞到那邊,驚慌失措。 突然有人高呼:“去拿行李。”於是跑到堆積著湧出的傳送帶上尋找自己沉重的箱子。 隨即又是排隊,男女老幼黑壓壓地像呆鵝一般,排在不朝前移動的隊伍裡。 極度疲乏委頓的一張張臉,沒有希望的等待,不知多少個時辰,終於把太陽等了出來,天際線一抹光明。 忍無可忍,我走到最前面的櫃檯,問工作人員如何改簽最簡單? 她拿過我的護照和機票仔細看了看,說最簡單的方法是你坐今晚同樣的航班,現在就給你定好同樣位子。 我點頭同意,然後叫了出租車離開。 夜裡,又返回機場,重複了前一晚的活動,檢票,過安檢,到休息室喝咖啡……,但這次終於上了飛機。 我走進機艙,立刻就後悔了,因為這種型號的飛機所有的位子都是雙人的,我則習慣坐單人的位子。 我的座位靠窗,旁邊靠過道的座位上已經有人,是個長相斯文,外表五六十歲的美國男人。 我走到那一排停下,他立刻就站起身來,幫我把手提箱放進上方的行李艙,並讓我進入坐下,我表示了感謝,雙方無話。 這番折騰令我疲乏至極,我跟空中小姐要了一杯白水,吃了片鎮靜劑,並告知不要叫醒我用餐,然後就面朝里面,試著蒙頭睡去。 沒多久,我醒了,睜開眼,發現旁邊的男人在讀書,他開的是閱讀小燈,還用枕頭把射到我這邊的微弱光線擋住,很少有這麼細心的旅客。 我坐直了身體,轉頭看了看他,問:“去北京嗎?” 他點頭說是。 “第一次?” 他笑了。 “這是今年的第12次”。 “喔!”我驚嘆道。 “做什么生意需要這麼頻繁?” “醫療設備。” “那可是熱門生意,不過你看起來不像個商人。” 我有點調侃地說。 他笑了。 “我是個醫生,腦外科手術醫生。” “啊,肅然起敬。” 沒話找話,我又說:“我也曾經認識一位腦神經外科醫生,哈佛畢業的。” 他迅速瞥了我一眼,眼神似笑非笑,一絲狡黠,我突然覺得熟悉,想不起在哪裡見過,怔了一下。 “哈佛畢業的腦外科醫生我也許認識。”他說著拿出一張名片遞給我,我接過來湊近去看,又把名片放得遠一點,仔細地看上面的名字。 我使勁兒眨了眨眼睛,去皮包裡找到眼鏡兒戴上。 名片上明白地寫著:約翰 艾德勒 John Adler 哈佛醫學院畢業 斯坦福大學醫學院教授,我呆住了,驚得心臟都要蹦了出來。 我轉過頭,無顧忌地凝神盯著他。 藍眼睛,沒錯,金發,沒錯。 不同的只是……, 臉上的皺紋。 歲月無情,惆悵之情在我心中漫起。 他此時也微笑猶疑地轉頭看我。 “怎麼了?” 我輕嘆了一口氣,“沒事兒。” 沉默了好一會兒,我說:“你肯定認識他,因為他就是你。” 劇本的伏筆 1991年,我參與創作了十集大型紀錄片《太平洋世紀》,該片獲得了當年的艾美獎,製作人是兩次奧斯卡最佳紀錄片獲得者亞歷克斯 吉布尼。 影片剛剛殺青之際,製片人亞歷克斯問我:“你知道比爾·莫耶斯嗎? “哦,當然!”我答道。 “美國最著名和最受人尊敬的電視評論家。” “我向他推薦了你,他要為PBS(美國公共電視台)拍一部關於中國醫學的電視系列片,劇組急著要見你。”亞歷克斯說。 第二天,我就飛到了波士頓,住在這部即將要拍攝的片子的製片人艾麗絲女士的家。 記得當地天氣悶熱潮濕,艾麗絲廚房的台子上堆滿了世界各個地收集的咖啡杯子。 我趴在客房的床上,一遍又一遍地看莫耶斯主持的著名節目。 艾麗絲說,和別的組員約好了一起到波士頓市中心吃晚餐。 艾麗絲開車在很窄的街道上繞來繞去,好不容易停下車來,停車費比洛杉磯的還要昂貴。 我們走進一家燈光很暗的講究西餐館兒,看見兩位穿著正式的男士已經坐在那裡等候。 大家彼此相互介紹了一番。 稍高一點兒的男士名叫大衛,是個猶太人,外形特徵很明顯,紳士派頭十足,小鬍子修剪得精美。 大衛是哈佛醫院的醫生,也是我們要拍的紀錄片的醫學顧問,他曾研究中醫,多次去過中國。 接著,大衛介紹了他的同伴:約翰 艾德勒,腦神經外科的手術醫師,曾是他哈佛醫學院的同學。 約翰金發碧眼,皮膚白皙潔淨,長相非常聰敏,類似小說裡的哈利 波特。 他說話機智幽默,常常引得我們發笑。 艾麗絲簡單講述了行程安排和拍攝計劃,她派我提前兩週去中國做籌備工作,我和大衛交接了一下,了解了所要接洽的單位,醫生和病人,還有拍攝地點以及所需要的一切事宜。 閒談時我問約翰去過中國嗎? 他搖頭。 但他又馬上說他的祖父曾在遙遠的年代跟遙遠的中國做過生意。 大衛笑著調侃說:“約翰可不是一般人,他絕對是個夢想家!” 約翰有點羞澀的樣子,但眼神迅速狡黠地一閃,遂神采奕奕地反唇相譏。 從我旁觀者的眼光看,他們是競爭者。 這就是我跟約翰艾德勒的第一次見面,乏善可陳,他和我們要拍的片子沒有任何交集,只是偶爾參加了我們的晚餐。 儘管離開時,大家都客氣地說,一定後會有期,但隨著時間的流逝,彼此也就淡忘了。 沒想到,二十多年後竟然在飛機上重逢,如同電影中的情節。 我覺得好笑,又有點悵然,老天可真是幽默,時不時來點這種,調節生活的乏味。 夢想家的邏輯 接下去的情景。 大家可以自由發揮想像力,儘管這算不上什麼奇緣,但足以令我們二人激動興奮了一陣。 他說難怪覺得我很面熟兒,但不敢冒昧詢問,因為亞洲人看起來很相似,就像在中國人眼裡的老外,長得都一樣。 他還一再地告訴,當年在PBS看了我們的片子,記憶猶新,非常喜歡,內容比我還熟悉。 他談比爾 莫耶斯,談大衛……, 我打斷了他,說如果昨晚的飛機飛走了,就不會出現今天的巧遇,飛機不飛,估計就是為了這冥冥中的緣分。 平靜下來後,我問他,大衛曾說你是個夢想家,夢想實現了嗎? 他微忖了一下,篤定地輕輕點點頭。 “快實現了。” 他告訴我這幾十年來,他主要只做了一件事,發明了一種射波刀,已經試驗成功了,在美國,歐洲,日本,韓國,中國等地治療上百萬的病人。 他還用此機器人給史蒂夫喬布斯做過成功的手術,延長了他幾年的生命。 我請他用老百姓聽得懂的語言描述一下。 他想了想說:射波刀是非侵入式地手術,換句話說,就是動同樣的手術但不需要切開病人的身體,用射線切除體內惡性和良性的腫瘤。 手術時間短暫,無痛苦,安全性遠超出傳統手術,且沒有恢復期,做完手術病人立刻復原。 他最近還發明了專門做腦部手術的機器人ZAP-X,第一台安裝在美國,第二台安裝在了中國北京的301醫院,已經馬上完成中國政府要求的臨床試驗。 他頻繁去中國的原因就是為了演示,講課,培訓及一切有關的事項。 他又說,人的能力是有限的,比如腦外科手術,人腦的精密使得手術很容易出現這樣或那樣的狀況,ZAP-X就是專門為治療頸部以上的腦腫瘤發明的,此機器人極精準,由電腦控制,比他過去的射波刀在技術上有了質的提高,設備體積小,容易安裝,價錢合理,目前是世界上最安全的設備,是本世紀醫學界革命性的突破。 我說:“這聽起來太不可思議了,你的意思是切除腦腫瘤不用再開顱了?” 他點頭。 “真的嗎?”我又問。 他笑了,又點頭。 “真的。” 你太厲害了!大家都知道嗎?為什麼來中國?我有點激動。 因為中國的腦腫瘤病人最多,有些特殊的地區,比如中國的東北,腦瘤發病率非常之高。 是的,我曾經有個非常好的員工,想起來就讓我很難過。 我的那位員工,他少年時住在東北,後來患了腦膠質瘤,動完手術大夫都沒有把他的腦殼合上,為了下一次復發時再度手術。 後來他過世了。 我說。 約翰說:“99.9%的病人還不知道ZAP-X,目前這是全球最先進的醫療技術,需要一個宣傳和教育的過程,需要時間,因為這不僅僅是技術問題,還牽扯無數其他的因素,比如,它將改變固有的醫療生態鏈,這是最難的,因為無數醫患間的利益盡在其中。但無論如何,它都是人類醫學的方向,就像是電腦互聯網會改變人們的生活,亞馬遜會改變實體店,奈非會改變好萊塢院線。 他拿出手機,找出ZAP的照片給我看,那是一台非常夢幻閃著深邃紫光的半圓形設備,照片裡設備的旁邊還站著四個人,有當年的時任美國總統,約翰艾德勒,郭台銘和軟銀的孫正義。 我驚嘆地說:“ZAP看著很漂亮啊,你是如何發明的?太不可思議了!” ZAP絕對性感,她很性感。約翰毫不掩飾自己的自豪,就像在描述他的愛人。 他很平和地接著說:“開始時只是個想法,然後就去做,從ABC的第一筆做起,一點一點,一步又一步,幾十年,經歷了無數次的失敗……, 就是這樣。嗯, 夢想……,一年救治400萬個病人,那就是我的夢想。 我沉默了,不知自己能說些什麼,語言在此時顯得蒼白。 清晨5點50分,飛機降落在首都機場。 分開前我倆互加了微信,留了電話號碼,彼此叮囑不要再斷了聯繫。 我看見有人舉牌來機場接他,他走到出口時還回頭跟我揮了揮手。 當天下午5點鐘左右,我在公司開會,突然收到了一條短信,是約翰發過來的,他說他在首都機場等飛機,晚上飛回美國矽谷。 我回复說你的節奏也太快了吧,我還準備倒完時差,請你去大董吃北京烤鴨呢。 中產階級的本色 晚上回到家,我在互聯網上查看約翰艾德勒的信息,得知他原來是個名人。 約翰 艾德勒,他不僅是頂尖的腦神經外科醫生,是斯坦福大學醫學院的榮譽教授,是射波刀機器人的發明家,是美國《 Cureus》醫學科學雜誌的主編,是個創業公司的創始人,是ZAP公司的首席執行官,而且,他還永遠努力渴望做一個正派的好人。 看他有如此多的職位,覺得這人活得可真累,太不好玩了,最好不要跟他做朋友,人生苦短! 我總是好奇,人類歷史上這些天才們都是如何被造就的? 我連做好一件小事都覺得困難,可你看看他們:達芬奇,他不僅是著名的畫家,雕刻家,音樂家,數學家,解刨學家,甚至還會造大砲打仗。 再看本傑明 富蘭克林,他不僅是印刷工,作家,出版商,科學家,教育家,政治家,外交家,還是美國的開國元勳。 更過分的是那些跟咱們同時代令人眼花繚亂的喬布斯和馬斯克們,簡直就是上帝派來的外星人。 毋庸置疑,艾德勒也是他們這些奇人中的一個。 不過,艾德勒沒有那麼遙遠,他觸手可及,你問什麼簡單幼稚的醫學的問題,他都會迅速地回复你。 當我查到了他在2009年秋天寫的一篇案例文章,講述了他發明射波刀的過程,仔細讀完,被深深地觸動。 他的研發過程一直短缺資金,四處籌錢,不僅掏空了自己的口袋,還掏空家人,朋友和同事的錢包。 無數次地面對失敗,面對冷落,面對承諾的背叛,更甚之的還有被羞辱,被他人稱為愚蠢的艾德勒。 但他沒有放棄,一生一世地堅持,真是有鐵一般的意志。 文章裡總結的那些教訓和反省文字,讀來令人莞爾,但也有點心酸,因其毫不遮掩的誠實: * 創業時不可能做好所有的準備,冒險精神和天真不一定是壞事。 * 儘管機會多是留給準備好的人,但運氣更重要。 * 當生活給你檸檬時,你就擠檸檬水。 * 不要低估三個F:朋友,傻瓜和家人(friends, fools and family)。 * 乞丐無權選擇,但要提防失去價值的交易。 * 抱最好的希望,做最壞的準備。 * 時間不會等待。 * 堅持你的所愛。 後來我和約翰常常隔著大山大海地在空氣中聊幾句。 我說讀了他的段子,讓我想到了本傑明富蘭克林,尤其是那句“如果你不能用才華說服他們,就盡量混過去”。 說完,我樂,他也樂。 他說富蘭克林是他心目中的英雄,在哈佛上大學時,他曾獲得富蘭克林獎學金。 他還說,自己出身於中產階級家庭,高中畢業全憑個人努力考進了哈佛大學。 從年輕時我就一直想弄明白到底什麼是所謂的美國精神,什麼是美國社會的基本價值觀? 我仔細地多遍地研讀過富蘭克林理論,老實說,覺得特小兒科。 他的那些窮查理格言就類似是中國給孩子讀 三字經:“香九齡,能溫席;融四歲,能讓梨”之類的人倫義理,跟中華傳統文化的道德觀一摸一樣,是普世的。他說的都是絕對實用主義的大白話,讓中產階級通過勤儉,奮鬥,誠實,幫助他人,算小賬,賺錢,致富,從而進入精英階層,改變自己的社會地位。他不懼威權,相信社會階層的流動性,而非固化。 美國的精英階層由兩部分不同人組成,一部分是含著銀勺子出生的有世襲背景的上流社會,另一部分則是以富蘭克林為代表,通過自我的努力工作獲得成就或財富而進入精英階層的成員。 過去兩三百年的文學作品中,不乏有嘲諷後者庸俗化的美國佬新形象,這些中產階級學會了精英們高雅的談吐舉止,也保留著工人階級的勤勞本質。 我是一個學藝術,並受浪漫主義影響極深的人,從很小的年齡起就推崇情感,追求精神的高貴呼喚,所以富蘭克林這種缺乏激情,過於平淡,鼓勵人們追求財富,精打細算的那種“老婆孩子熱炕頭”,完全沒有英雄氣概的哲學,對我根本沒有吸引力。 可你敢說這些智慧超凡的科學家,政治家們不夠深沉嗎? 儘管他們的價值觀簡單到了令人感覺是世俗的膚淺,哪裡比得上咱們中國文化里諸多夫子們那些高深和話中有話的奧秘,更談不上去比較歐洲哲學思潮中各種精湛崇高的理論了。 然而,就是這種具有鮮明中產階級特徵的樸素實用主義被推崇備至,形成了坦然自若的美國精神。 用我們的俗語說,就是本色,雙腳牢牢地踩在地上。 他們少了貴族的清高和傲慢,更加包容,對待社會問題開明靈活,尊崇努力和奉獻精神。 就像很多好萊塢大片裡刻畫的那些人物,他們都是極普通的小小老百姓,過著最簡單的生活,嘴裡不會說大道理,更不高貴,他們低調,甚至被忽略,但在各種危難中,他們往往會挺身而出,釋放人性的光輝,隨即,又消失在平凡之中。 思考是毒品,一沉思就會漫無邊際…… 總之,是約翰引起了我很多的思考。 醫生的責任 2020年疫情期間,我被困在洛杉磯哪裡都去不了,約翰說他也被困在矽谷,每天擔憂北京的ZAP。 他邀請我去親眼看看他的設備,於是我打完了疫苗就開車6個小時去了北加州灣區。 那是晴朗的一天,我下午到達了ZAP公司。 約翰先帶著我參觀了各個部門,我看到的都是專注的科學家和工程師,與我熟悉的電影公司差別巨大。 我還見到幾位中國員工,其中跟我交談的一位是清華大學畢業的,他用中文跟我解釋了很多原理。 最後,我親眼看到了展示台上的設備ZAP-X,令人驚艷,很神奇的感覺。 約翰和我在設備的旁邊留了影,我倆兒都還戴著口罩。 之後,他說出去走走,於是我們就沿著海灣散步。 我說你已經是這麼著名的醫生了,收入這麼高,你是為了錢嗎? 為何勞民傷財給自己找這個一輩子的麻煩? 他說常人很難理解腦科手術大夫每天要面對的,那時常是生與死的選擇,他經歷的最大快樂是看著病人得救,最大痛苦是目睹死亡,尤其是孩子們的死亡,真的令人心碎。 有一次,他去參加一個葬禮,他哭得比逝者的親人們還要傷心,無法自已,家屬們反而不斷地安慰他。 他說:“我無數次地不想再做下去了。” 我沉默了一會兒。 “現在中美關係這麼差,你把最好的設備帶去中國難道就不怕美國人恨你?中國人也同樣會恨你。” 約翰愣了一下。 “我是醫生,我的第一責任是救助病人,不管他是非洲人,亞洲人,歐洲人,還是美國人,認識不認識,對我來說都一樣的。而且,中美只是競爭夥伴,不應該愚蠢地相互仇視。” 我看著他的臉,突然覺得他怎麼這麼幼稚。 我注定要做我該做的事,和金錢榮譽無關,也是對至今沒有得到最佳治療的數百萬癌症患者的責任。 我統計了一下,每年差不多有三四百萬的腫瘤患者,我並不認識他們,但我確實覺得我有責任。他很輕聲地說。 有人被封為英雄是因為他殺死了多少敵人;而救了多少人,甚至救了包括“敵人”的人,也能被算成是英雄嗎? 我的腦海裡倏地閃過這個念頭。 “我是個最普通的人,非常不情願選擇這麼難的事,但我不做就沒人會去做。沒辦法,命裡註定的,無法推卸。實在太累了。”他又說。 我問:誰是ZAP公司的投資人? A和B輪投資人是郭台銘先生,我非常感激他。他答。 我有點吃驚。 坊間對郭台銘的負面新聞消息頗多,他在人們的印像中是個專橫跋扈,貪婪無情的資本家。你怎麼認識他的? “他的弟弟是我的病人。” 他停頓了一下,“郭台銘是少數對社會有責任感的有錢人,也許他表面上不那麼溫和。 絕大多數的資本家,只追逐更快地獲得更多的金錢,並不覺得他人的死活跟自己有何相干。 他們隨時會違背承諾。 他接著說:“我認為富人對社會有付出的責任,獲得大量金錢的人,需要真誠地付出,否則就沒有人類文明和科學的進步與延續。 同意,沒有佛羅倫薩的美第奇,當代人也許就看不到今天的米開朗基羅。”我點頭。 此時,我對郭台銘舉手加額。 那天有微風,海岸邊開著艷黃色的加利福尼亞的罌粟州花,細細的花桿被風吹得搖弋,那動感愈發顯得漂亮。 我們沉默地走,各自想著心事。 約翰看我盯著那些花兒看,緊張地說你可不能摘啊,法律規定的。 我斜眼瞟了他一眼,心裡好笑。 最後,我說:“我幫你。” 他扑哧地笑了出來。 “你又能幫什麼?” 是啊,我又能幫什麼。 我既不是有錢人,投資商,也不是科學家,工程師,說到底,只是一個無用的人。 我茫然自嘲地苦笑了一聲:“不知道……” 是的,我無法為他做什麼,但他卻有可能幫助我們。 天有不測風雲,萬一哪天咱們的家人,朋友,同學,親戚,老師……,不幸罹患了腫瘤,而又到了束手無措時,或許他能給我們帶來一線的希望。 所以,請記住這個名字:約翰艾德勒 John Adler 2021年8月7日 於洛杉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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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打賭 (小說) 尚崙 幾年前,我從維也纳返港,應徵交響樂團首席小提琴師的職位。因為航空公司員工工潮,我遲到了一星期,那職位己被人捷足先登了。樂團指揮好像看出了我生活得很拮据,就熱心的給我介紹了一份臨時工一一到某郵輪的餐廳作演奏師。除了免費吃住還有每日千元的報酬。十天的航程,我能賺到回歐洲的旅費,於是就欣然接受了。 第二天一早,我拎著琴到郵輪公司的辦事處報到。這次我來早了,不得其門而入。正躊踹間,聽到傍邊一間琴房裡傳出鋼琴聲。這人的琴技了得,巴赫的難度最高的複調練習己不在話下。幾分鐘的預熱之後,傳出了陌生的曲調。這是什麼曲子?我從未聽過。憂鬱、徘徊、悲傷...大約五六十個小節之後,那旋律似乎找不到突破,於是又從頭開始。隔著木門,見不到演奏者,但我己從音韻中大抵推測出這是一個女性鋼琴教師,這幾十個小節是她的創作。那傷感的旋律寫照了她的內心。她應該正陷入了抉擇的徬徨中。 電話鈴打斷了她的創作,也證實了我的推測: “餵?”那聲音壓抑了不滿。 “我已經講過了,我不會參加選美!第一,我不美!第二,既使美也不會拿出來展示給那些無聊的男人評頭品足!......既然你說是我媽媽的旨意,那你不如幫她報名,叫她去選好了!......謝謝你的好意,我不喜歡戴首飾。你如果一定要買,那你買了後直接送給我媽好了,省得她每天戴些假首飾去參加那些有錢太太的聚會!”。言為心聲。雖然未見到人,但她的語言己勾勒出她的形像。此時那郵輪旅行社已開始營業,大約用了二十分鐘,簽完了合同。出來的時候,那琴房依舊傳出那憂鬱的琴聲。沒有突破,還是在那旋律裡踏步不前。我突然靈機一動,飛快的跑下樓,站在那打開窗的琴房對面街上,取出琴,試了試音準,大力度的用弓根拉了幾個近乎噪音的和弦,為的是刺激她的耳膜,引起她的注意。果然,那受過訓練的耳雜對音樂特殊敏感,她停下來,聽。 我先是重複她的旋律,然後用幾個小節的過度帶她突出重圍。把她帶出琴房,帶到曠野,帶到大海,帶到天空。我企圖打開她的心扉,驅散陰霾和憂鬱。我甚至用一系列的十六分之一音符把她的旋律拆解,組成歡樂的韻律。那時我受到她的啟發和刺激,全身心的投入。那靈感經過碰撞拼出耀眼的火花。後來,我已經忘我了、忘她了、忘記了一切,音符幾乎流暢無阻的渲洩出來。 有途人將零錢放進琴盒。在留學期間,我經常站在街角用演奏換取麵包,故此習以為常。那錢幣的叮噹聲並不會影響我的沉浸和暇思。但是幾聲汽車喇叭的尖叫聲卻把我喚醒。 一架敞篷跑車停在我身邊。車主人英姿綽約充滿自信。他又按了兩下喇叭,終於按奈不住,對著那打開的窗子大聲的喊著:“安娜!安娜!”直覺告訴我,安娜就是那鋼琴教師,而這位躊躇志滿的男子應該就是她的追求者。 兩分鐘後,一位素面端莊但又美得不忍看的姑娘,帶著慍怒出現在我們面前。他舉著鮮花涎著笑對著她。她並無感激地說:“這不是你家的花園,請顧及別人的感受好嗎?”他不以為忤仍保留著討好的笑容:“我只會顧及你的感受!”見她嗔怒升溫,忙不迭的拿出一張支票:“既然不喜歡首飾,那你自已喜歡什麼就買什麼好了!”姑娘看了看上面的內容,問:“這是給我的?”“是啊!”說著拉開了車門。姑娘沒有上車卻徑直向我走來。 彼時我被她的舉止所吸引,僵硬的、有些失禮的愣在原地。 “你給我上了一堂課,是我的啓蒙老師!”說著,把花束送給我,並把那張支票放進我的琴箱,還細心的用盒子裡的硬幣壓好,大概是怕風吹走。 當時我木然的呆看著她上了車,聽著她叫他將車棚掩上,目送著車子消失,我又彷佛全都沒看到、沒聽到。待我還過神來細看那張支票,不由的發出哇的一聲! 那是一張現金支票,金額是港幣一百萬!我閉上眼,讓自已陶醉了幾十秒,然後在文具店買了些五線譜紙,找了一家西餐咖啡廳,將先前的即興的曲子記錄下來。幾個鐘頭之後,我終於脫稿了。那曲子是在安娜的主旋律啓發下創作的,故此將其命名為「安娜一佛倫斯基亅。我在下意識裡把她喻為了「安娜.卡列尼娜亅中的女主角,而自已權當是男主角弗倫斯基。反正那曲子有幾分淒美,這使得那命名近乎貼切。 我將曲譜的影印本塞進那無人的琴房裡,就上了郵輪。十天后,我甫上岸就直奔那琴室。遺憾的是那教室空空如也!詢問之下,說她已退租。任我再三打探,終是無功。自此香踪渺渺、再見無緣!後來我收到了維也那樂團的聘書,履行了兩年首席合約。合同一到期就在經理人的安排下於香港舉辦獨奏演出。雖然行程緊湊,但我仍存一絲希冀。渴望能再次見到那位特立獨行的安娜。 演奏會的最後一場。我同隨行人員下到酒店大堂,忽然聽到咖啡座傳來鋼琴聲,那曲目正是「安娜.佛倫斯基」。難道是她?我不敢相信!因為我曾出過CD專輯,別的人彈它也未可知。我幾個快步走近那三角鋼琴,是她!我再仔細的看,沒錯,正是安娜!還是素顏、還是恤衫牛仔褲。她可能並不知道我出了唱片。那唱片裡我己將鋼琴獨奏改為鋼琴與小提琴的協奏,她現在所彈的是我塞入門縫的版本。曲終,我走上前,她先是愣了愣,很快就認出了我:“你是...佛倫斯基?”我沒顧得回答,只是用雙手抓住她的雙手! “對不起!我因找不到你,沒經過你認可,就把你的創作加工出版了!”我示意工作人員拿來一隻CD,“那,這封套上我已作了申明,寫明了這是與你合作的!” 她似乎沒有聽到我說了什麼,那雙含淚的眼一眨不眨的看著我說:“知道嗎?你幫我贏得了一場睹搏!幫我改變了我的命運!” 原來那一天我望著跑車絕塵而去,可事情並未就此劃上休止符。那車上的兩個人因我而發生了一場辯論:追求者是富家公子,他對安娜的作法頗不以為然。一百萬對他雖非大數目,但畢競是筆巨款。安娜不應該未經他同意就任性的打賞了街頭藝人。他甚至心生妒意,而令他嫉妒的對像競然是半個乞兒!而安娜卻指責他野蠻的用汽車喇叭打斷了人家的演奏,那張支票是為此作出的賠償。再說那錢既然給了她,她就有處置權。何況人家也未必就會兌換那支票! “什麼?你竟天真的以為那個靠幾條琴弦糊口的人不去銀行提款?” “不是每個人都像你那樣。在藝術家看來,沒有任何物質比藝術更高尚!”她倖倖的說:“你就是個連小提琴有幾條弦都不知道的俗人!” 他動氣了。 “好啊!你的那個所謂的藝術家此時正一邊暗笑一邊數錢,而你還認為他比我清高!” “你不懂音樂,根本就不明白音樂的表達力。剛才他演奏的曲子是他的即興之作,是發自他心底的自白。我從中感受了他的胸懷,他的好惡,他的人生。你知道藝術道路有多艱苦、多難行?一個急功近利的人絕對不會選擇這條路!” “那依你之見,這個人不會去提走那筆款子?” “不會!我還有些對我剛才的不敬和浮淺舉止心生歉疚呢!” “那我們賭一賭如何?” “賭?睹什麼?” “就賭他會不會取走那筆錢!” “取走如何?不取又如何?” “那支票半年之內有效。如果在這期間他取走了款項,你就要應承嫁給我,還要報名選美!” “他如果沒取那款項呢?” “那我就在你面前消失,從此不再糾纏你!” “好!一言為定!” “誰也不許反悔!” 安娜幼年喪父,從此家道中落。是母親含辛茹苦扶養她成人。其母愛女心切,將全部精力集中在女兒的前途上,為此寧肯單身也不思改嫁。其母一心想她嫁入豪門,故極力遊說她嫁給那位公子。安娜性情特立,醉心藝術追求真我,與那世俗公子格格不入。那公子哥兒虛榮而浮淺,總想要安娜參加選美。如能勝出,則更能在友儕中增加炫耀資本。母親的安排和那位追求者的要求都是不可接受的。但一想到母親的哺育之恩,一想到違抝母命帶給母親的失望,她又於心不忍。是以徘徊難抉,心思鬱結。現在既然那二世祖提出打賭,這其中雖然沒有必贏的把握,但也是一線生機。既然話已出口,那就听天由命吧! 演奏會在文化中心舉辦。 因為「安娜.佛倫斯基亅旋律纏綿悱惻,既有歐洲古典風格又有東方旖旎色彩,令人耳目一新。故此唱片一問世就受到界內外的重視,得以風行。三塲門票很快就售磬了。每奏一曲之前,我都先將樂曲的背景及我對樂曲的理解講出來,力求與觀眾勾通。這種座談式的交流很受歡迎。塲上氣氛融洽而熱烈。 終於到了壓軸曲目「安娜」。因為我在出碟前聯係不到主旋律的作者,又不想竊為己有,所以在封套上講了銅鑼灣鋼琴教室外靈感的來源。不想,這種邂逅和後來失之交臂的經過,被樂迷們津津樂道,成為了樂曲外的另一個關注點。當我向全場宣佈,兩個小時前意外邂逅安娜,又成功邀請了她與我合奏此曲的時侯,炸了場!全體觀眾起立鼓掌,齊呼「安娜!安娜!」。安娜有些羞怯的從側幕走出來。恤衫牛仔不施脂粉,像通透的礦泉水,又像晶瑩的藍鑽石。當我表示,請她參與今天的演出時,她有些怯懦。雖然她的技法早已達到演奏級,但這不是獨奏而是協奏。協奏要經過磨合、產生默契才能完美的表達作品的意境。在我表演的時候,她在後台抓緊時間聽了幾遍CD,看得出,她已經有了些信心。中場休息時我們曾研究過,今晚是兩個曲作者演奏自已的作品。我們有詮釋的自由。大家放鬆些、即興些,不要拘泥原譜上的標註。 掌聲初停,我們四目相視輕輕的示意,同時奏響了第一個音符。開始我們還有些顧忌,總想著互相遷就,慢慢的投入了規定情景,大家已能氣定神閒的隨心所欲了。此時兩種樂器互相纏繞、互相襯托。她彈主弦時我作背景,我拉主弦時她在旁點綴。有時互相問答,有時相互追逐。當樂曲進入高潮時,她竟然任意的加減,收放自如。我也即興的改變節奏,重新拆解組合。她能任我馳騁,不疾不徐的填補、潤色。我不僅難不倒她,反而受到她的啟發,即時的增加新的內容。她好像與我心靈相通,總是在我音符甫出就準備了和弦來烘托和豐富我的意圖。那晚,我們用盡平生所學,完成了表演。觀眾們多是行家里手和資深樂迷。他們都清楚此曲出自兩個陌生人的合作。而這場表演是邂垢的、無準備的、火花與火花的對接和碰撞。他們抱著諒解的心態,期望值並不高。但我們的合作令人有意外之感,印證了音樂可以比語言更有溝通能力。 一曲初停,觀眾們不約而同的起立,先是熱烈的掌聲,後來那掌聲變成了有節奏的、整齊的啪啪聲! 我從五歲開始學琴,凡三十年。這期間的孤獨、困苦、清貧,實不足道。我輩的唯一的慰籍,就是聽眾的認可。 我攜著她的手,深深的、虔誠的躬身謝幕。我把琴高舉過頂,用琴弓拍打著琴背,回饋著他們的厚愛。 大幕終落,望著幕帷的背面,音樂家會有無比的孤寂和淒涼。 突然間,安娜哭了起來。先是無聲的淚下,後來是不自主的抽泣,再後來竟發出喃喃的無字的泣語。我抱她入懷,問她何以。良久,她指了指我的琴,後來索性拿了過去。她把琴翻轉,暴露出我的秘密一一那琴的背面是我用膠紙貼的牢牢的那張百萬支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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