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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角組作品編號0021 - 繽紛的海底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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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人回報1 則回應4 年前
  • 一個關於密集嘛的真實故事   我永遠記得2012年12月18日這一天所發生的事情。  末學-葉惠欣       快到中午的時候,照往例地送完小孩的便當,正要步出校門時手機響了,同修的同事來電告知同修正送往醫院途中,待確定哪家醫院後再通知我,而我則等不及,立刻直覺地叫輛計程車趕往三總。在車上發抖著持誦「六字大明咒」,然後在同修到院沒多久之後我也到了。       看得出來他很痛,平時很能忍的他,那天面露出痛苦的表情,但急診室就像往常一樣人滿為患,無睱立刻照顧他。就這樣時間一滴滴地過去,最後忍不住等待,我找了醫生。他聽了同修的症狀後,立刻判斷為「主動脈剝離」,有立即的危險,馬上安排照斷層。在快步地推入斷層室、快步地推出斷層室後,聽見醫生大喊:「我判斸得沒錯,是主動脈剝離。」當下我再也忍不住旁人的眼光,眼淚立即奪眶而出。       醫生首先跟我說明什麼是主動脈剝離,並且安排開刀,之後是等待手術。等待的期間,我打了電話給義工單位的同修幫忙填回向名單,接著詢問了醫院的友人「主動脈剝離」危險程度如何,在還沒來得及了解前就被急診室叫回辦理手術程序。       沒多久,義工同修們來了,組長吩咐我將她隨身攜帶的摩尼丸偷偷塞入同修的舌下,沒多久同修被快步地推入手術室,在推入手術室的那條走道看起來特別的黑暗,此時同修的眼睛已茫然,只聽得見我告訴他「我會一直陪著你!」之後他失去意識。       義工夥伴們帶來《藥師經》、《普門品》,輪流陪著我,就這樣持續到半夜手術結束。這是我這一次誦《藥師經》。醫生走出加護病房一邊說明手術情況一邊好奇打量我,他說這天下午本來已安排好的手術,臨時緊急安插同修的刀進來。原來很多的貴人在聽完我同修的情況,主動聯絡主任醫生,拜託他務必幫我同修開,而且接連的接了不只一個的關心電話。      回到家,兒子問了爸爸的情況,身為長子的他,看得出來忍住傷心不敢哭。我告訴兒子,我們這些年以為爸爸是「無敵鐵金剛」,永遠不覺得他累,他總是開車到處接送我們,他總是說:「我不會累,能開車送你們上下學是我的享受。」所以我們也就理所當然地接受,不知道他是硬撐著疲憊的身體從早忙到晚,還不懂得體諒。      接著我燒了香、點了燈,一次又次地向師父、佛菩薩跪拜懺悔,懺悔弟子的無知,懺悔弟子的不知感恩,不知感恩同修的好,不知感恩義工夥伴們的好,只知觀過。      隔天凌晨六點,電話響了,第一次體會到什麼叫「不敢接電話」。加護病房希望我馬上到急診室安撫同修,還好,鬆了一口氣,他還活著。送了孩子上學後立刻衝到加護病房。同修身上插滿了管子,心電儀「嘟嘟」地響著,醫生、護士們忙碌地穿梭著,我靜靜地等同修醒來。      醒來的同修兩眼無神地看著天花板,一下胡言亂語,一下喊口渴、一下吵著要下床……,就連趕來探病的朋友,他時而認得、時而不記得。醫生說這是「創傷症候群」,一般進入普通病房就好了。但是陪了一整天的我面對組長的關心電話時仍忍不住擔心地痛哭。     接下來在加護病房的每一天都是如此。而義工夥伴們依然每天輪流陪著我,買飯來看著我吃完,幫我買每天要點的光明燈,組長每天打電話來安慰我……。      到了第五天,生命跡象比較穩定了,同修拔除掉身上的管子,進入普通病房。我永遠記得當時他靜靜地看著我忙完手邊的事情以後,告訴我的第一句話:「出院後幫我報《廣論》。」我差點哭出來,不是感動,而是以為他又瘋了,長久以來,不知有多少人說服他要上《廣論》,他總是有千百理由不去,最後因為差點跟我翻臉而從此作罷說服他。但是看了同修的眼神後,我說:「你是不是碰到了什麼?」他點了點頭,並且娓娓道來……。      他說從推入開刀房的走道中,他只記得走道的燈光愈來愈暗,接著就不記得了。醒來了之後,他一直是交替地處在加護病房和另一個空間,那個空間的擺設和加護病房一樣,只是醫護站中間那根大柱子變成了大榕樹,醫護站的桌子變成一個個的小吃攤的桌子,而來回穿梭的醫護人員變成是一個個來來往往的路人。四周圍繞的一間一間的病房變成是一籠一籠關著待宰畜生的籠子,前面有位臉上沒有五官的屠夫正在殺待宰的畜生,而他是正在排隊等著被殺的其中一個。他知道自己正等著被殺,於是大聲求救經過的路人,但沒人聽到他的求救聲。他叫喊著「老婆!趕快來救我!」我也從沒出現,接著他唸了所有他知道的佛菩薩名號、咒語,也沒人理他。    最後,他想起多年前某天我回來興高采烈地告訴他:「你知道嗎?密集嘛是咒王耶!」就因為是聽到是「咒王」,所以當下將他之前刻意地背下來的密集嘛唸了出來。屠夫聽到了同修唸了密集嘛,停下了手問說:「誒?你怎麼會唸密集嘛?」同修說:「我……因為我老婆有在學廣論,所以跟她學背密集嘛。」「那你有沒有學?」「我沒有學。」「為什麼不學?」「我因……因為忙所以還沒學?」「這樣不行喔!你這樣不能跳出生死喔!」「好……好,我出去了以後一定學!」「好!那我就讓你少痛苦一點!」屠夫說完了之後將他拎出籠子,接著他就看到了一片光明,然後那片光明聚焦成為他在送出加護病房時走道上天花板的燈光。      之後,也因此理所當然地在出院後馬上幫他報名廣論班。一年後的某天《廣論》下課後,看著他有心事地走來,他說:「今天上三惡趣苦,那個寒冰地獄我那天走過,就是非常的寒冷,四周暗到什麼都看到不見,只感覺到好泠……。今天那個寒冰地獄喚起我的恐懼,所以身體不舒服。」前陣子,電視上的新聞出現很多人在一片火海中的畫面,當下又讓他胸悶,他說:「我不在裡面,但我有經過。」      現在我同修非常用功地讀《廣論》,每天即使再累也要誦一卷《大般若經》、108遍的密集嘛、108遍的解冤咒,他說:「我沒什麼了不起,只是因為怕死,所以要讀《廣論》,但是讀了之後我的智慧太差,跟不上大家,所以我誦《大般若經》祈求師父、佛菩薩賜予智慧。」      聽說有人聽過我同修的故事後,很認真持誦密集嘛,所以我鼓起勇氣說出我同修親身經歴,希望能帶給大家一股正面的策勵的力量。雖然這個經歴是這麼的血淋淋、這麼的痛,但它卻是一個強大轉機,扭轉了我和同修的一個契機。它教導我同修要好好把握「睱滿人身」;它教導我「師、法、友」及「觀功念恩」的意義。如果沒有當初義工夥伴們的陪伴,我可能無法撐過那段時間,而懺愧的是,在那件事情發生之前,我還很無知地觀過了很長一段時間,然而他們卻仍無怨無悔地幫助我直到現在。      同時也將這個親身經歴後的轉變,供養師父、上師、法師們、佛菩薩,並回向所有六道有情眾生,都能生生增上,最重要的,要有「睱滿的人身」。  
    1 人回報2 則回應4 年前
  • 2018年518博物館日優惠活動 http://www.cam.org.tw/518museumday-2018response/
    1 人回報1 則回應6 年前
  • ⬜行醫二十餘年,我為什麼給病人開的藥方都是素食⁉️ ㊙️吃素夠營養嗎? ㊙️發育中的小孩及體力不好的病人、老人或孕婦可以吃全素嗎? ㊙️吃全素一定就能健康不生病嗎? ㊙️為什麼不要吃奶蛋呢? …… 這些都是許多人對於全素飲食的疑問與擔憂。 本文為「大愛電視台」專訪楊濟鴻醫師之全文記錄,讓我們來看看楊醫師怎麼說。 【問】:當醫生的人就是希望大家都健康,楊醫師您從醫那麼久了,為什麼現在強調要吃全素才能保持健康呢❓ ⬛【楊濟鴻醫師答】: 這個過程是不可思議的因緣。我學中醫和西醫(擁有中、西醫師執照),從傳統醫學或是以前所學的現代醫學、營養學,也都主張奶、蛋、魚、肉、蔬菜、水果、五穀雜糧,種種營養都要兼顧,我想現在普遍大家還是抱持這個所謂六大營養素均衡攝取的觀念吧。 台灣以前是農業化社會,逢年過節才有魚、肉可吃,無形中加強動物性食材比較營養的印象,老一輩的人都有這種概念。 但是有一個不可思議的因緣,這個因緣來自於我的慧深法師。 我現在開中醫診所,中藥當中含有動物性成分的藥材,比如:蛤蚧、鹿茸,若從中醫藥的角度而言,這些藥材是有其療效的。 但是在六年前,有某因緣告訴我,如果我還繼續使用這些含有動物性成分的藥物治病,我們家將會遭逢一些事故。 當初我的同修有先在師父那邊參加朝山,但並沒有深入了解佛法,只知道師父一直交代我們吃全素,我們也知道應該吃素。 若說我不吃素的話,我會遭受一些果報,那我還可以接受,但今天我是拿這些藥去治療病人的,又不是我自己要吃的,怎麼不可以呢?我不能信服。 我就向同修提議要拜訪師父。那是民國九十六年(2007年)十二月三十日。師父很慈悲接見我們,但我一見到師父,就一直跟他爭辯為什麼不能使用動物性藥物,而使用植物性藥物就可以? 雖然師父用了很多方式告訴我應該改用不含動物的藥,但我都聽不下去。後來,有一個年輕的師父過來,師父請她跟我分享一下。 只見她坐下來後,卻說不是她要分享,而是有人要說話,然後她眼睛一閉,手下垂,呈現半身不遂樣,駝著背,分明就是我媽媽往生時的狀態,那是我第一次親眼見到的情況。經過許多事情證實,她的確是我媽媽要來告訴我一些事情。 ◐◐我媽媽為什麼會駝背❓又為什麼會半身不遂呢❓ 原因是她有腦幹出血性中風,而會腦幹中風,又是因為往生前大約十年的背痛,任何醫學檢查都是慢性肌筋膜炎而已,不算治療很困難的疾病,但是總是不能治得好。 她大概因為背痛而不能活動,年紀大的婦人晚上都會頻尿,她躺下去就不敢動,一動背就痛得受不了,頻尿卻不得不起床,從打算起來到上廁所,我爸爸觀察過,每一次至少花費十分鐘。 也因為背痛,最後她索性連運動也不做,導致下肢血液循環不好,下肢深部靜脈栓塞,我把她送到榮總一個我認識的醫生那裡,注射抗凝血劑,這卻導致她的腦幹血管破裂,中風,三年多。 我媽媽出來告訴我她的背痛是什麼原因❓是因為被牛肉的山壓住。但媽媽生前是不能吃牛肉的呀,為什麼她會被如山的牛肉壓住❓ ♥後來我媽媽說:我的外公在日據時代就經營一家很有名氣的日本料理店,我媽媽當時每天放學,外祖母都會要她幫忙熬煮牛肉,攪動鍋裡的牛肉。就這麼攪動牛肉而已,她都要背負因果,承受這種果報,被牛肉山壓住,所以她的腰直不起來:慢性肌筋膜炎。 她說,如果我還是使用含有動物性成分的藥物去治療患者,我也要背負這些果報。看到那一幕,我不再跟師父爭辯動物性藥物可不可以使用的問題了。 ♥我媽媽還說,因外婆家開日本料理店,自幼她就吃得很「好」,外婆常把許多「好東西」藏在白飯下,現在這些動物:螃蟹、蝦、魚、小卷都圍著她要索命,要報復。師父就教她趕快向眾生求懺悔。 (看到這一幕後,當下我就發願吃全素),而且在一個星期內就將診所內含有動物性成分的中藥全都下架了。 有一天午休,我突然間右邊肋骨痛到受不了,我想我睡覺的姿勢很正確,沒有理由這麼痛。因為接觸過師父,我想必然是果報所致。所以我不斷的持往生咒,希望能夠因此拔除他們的痛苦。 但那時候我並沒有確實的感受到眾生的苦,雖然不斷地持咒,但我的病痛沒有特別的改善。就在那晚剛好新聞播報一則虐狗的畫面,我當下覺得狗很可憐,似乎可以感受到牠的苦,就這樣才持三遍往生咒,結果肋骨處的痛竟然頓時消失掉。 ♥原來,重點不是在持幾遍往生咒,而是在持咒、求懺悔時,您有沒有真正去同理感受到眾生的苦。 又有一個因緣。我的牙齒不好,去植牙,找了一位很有名氣,而且是每個月還要巡迴幫牙醫師上課的植牙醫學會林理事長。植牙前有先幫我做了完整的評估,我那時候骨頭的強度有三十五牛頓,我的嬸嬸那時也有做,但骨頭強度只有我的一半而已。 我想,我去植牙一定沒有問題,而且那是很有名的醫生。我總共植了六顆牙,一段時間之後拆開來看,發現情況很不好,骨骼溶解,連拆四顆都是骨頭溶解,失敗了。 他說他植牙從來不曾失敗過,要失敗一顆就很難了,他實在想不通原因。他說他要把我的案例拿到醫學會報告,讓大家一起來找尋原因。 後來有因緣我到師父那邊,眾生出來告訴我,過去生我傷害很多眾生的牙齒,今生我就是承受這個果報。 我誠心的向他們求懺悔,結果,剩下的兩顆植牙,成功了。知道這一幕的林醫師也說:早知道這樣,您就應該先去懺悔,再來找我植牙的。 ♥後來輾轉得知這位林醫師也改變吃素了。 民間總認為醫學無法解釋的病,就是因果病。 我現在確信,凡所有病都牽涉因緣果報。 原先如果知道會如此,應當趕快求懺悔,化解眾生的怨氣。另外,這半年來,我的口腔潰瘍很嚴重,反反复覆發生,每一次都破八到九個洞。後來知道,這些都是不同的因緣果報。 我想,我們累世的習氣常常是一樣的,犯同樣的錯誤,因緣成熟,眾生找到你,他們就要報復。 我想,怎麼口腔潰瘍那麼厲害,又怎麼都治不好?一個洞就讓人吃喝都很難過,我有那麼多洞,我想做切片檢查。牙醫師告訴我,以他們的經驗來看,這根本不可能是癌症。 我自己也知道不是癌症,但是為什麼都治不好?中醫西醫的方法都用過,治不好;那個很有名的植牙醫師也想不出治不好的原因。 有一次植牙之後,突然間嘴巴痛到受不了,幾乎是整個晚上眼睛都不能闔起來睡一下,看我同修睡得那麼熟,真想把她叫起來。這時我才體會到有些患者說的「痛得想去撞牆」。 以前我們醫生往往以自己的專業說患者亂講話,不可能痛得那麼嚴重,醫生往往沒辦法體會患者的痛苦。 我找醫師檢查,結果是一切都安好,確定不是口腔潰瘍,他實在也不知道為什麼我痛得那麼厲害。痛得很奇怪,晚上整晚都沒能睡覺。 後來一直等到早上八點,我就撥電話請教師父,師父說十分鐘再回撥給我。回撥過來時,師父直接問我:「楊醫師,你有沒有釣蝦?」聽到「釣蝦」二字,直冒冷汗。 我沒學佛前,在中醫院上班的時候,藥商經常在我們休息的時間,招待幾個醫生去釣蝦。從那時候我培養出興趣來。我同修那時也會跟我去釣蝦。 我釣蝦的技術很好,還去買專屬釣桿。泰國蝦的釣場,人家用的是死蝦肉為餌,我是自己開車到水族館買小活蝦作餌,所以有時候一桿釣起兩隻蝦子。 聽到師父問我有沒有釣蝦?我嚇一跳,我想,出家師父怎麼知道釣蝦這個活動?大概知道釣魚,怎麼師父問起釣蝦?我說我有釣過蝦,又把這段經歷告訴師父,師父說:「你要跟蝦子求懺悔。」釣蝦鉤起來,我的病痛就如同他們。 幾年來我的同修參與尋聲父母教育協會,擔任講師,她那時候正好去做牙齒矯正,牙齒綁著鐵絲。有一場演講,本來好好的,她上了講台,很奇怪,每講一句話鐵絲就刺到口腔,講一句就刺,講一句就刺。我和同修承受著釣蝦的果報。 我打電話給師父時,我的嘴痛得合不起來,當我聽到「釣蝦」二字,我誠心的求懺悔,內心深深的體會到蝦子被釣時的痛苦,我嘴巴的痛苦當下消失,唯有感受過的人知道那種病痛當下消失的喜悅。 ◑◑最近又有一個例子需要跟大家分享。 我參加一場法會,遇到一個小女孩。最近流行兒童輪狀病毒或諾羅病毒,都會造成腸胃炎。午供後我吃飯,小女孩的媽媽帶她過來,說:「楊醫師,我女兒痛到吐,又發燒。」 後來幫她觸診,按肚子,有一點張力,我說這是急性腸胃炎,可能是正在流行的諾羅病毒或輪狀病毒。 先幫她刮痧,穴道指壓,後來給她一些隨身帶的藥,讓她吃看看。她還是不舒服,讓她休息一會兒。 不過,我心裡明白,我跟隨師父六年了,不斷的看到各種因緣果報,我深深體會到,所有的病,包括感冒,其實背後都各有因緣的,「凡所有都是因緣果報」,所以我建議她們好一點以後要去請教師父。 我吃過飯後,進到師父的會客室,門一打開,看到那個小女孩很輕鬆的在那裡頭,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原來,過去世在泰國有選妃活動,當時他們喜歡豐滿身材的,這個小女孩當時就是負責幫忙灌食的,讓那些女性很快的由五十公斤胖到一百公斤,一直灌食。 這一次她的肚子腫脹,疼痛,表現出急性腸胃炎的狀況,原來是過去這個因緣的果報。經過她誠心的求懺悔,病痛好了。你看,我吃飯時間大概不到十分鐘,她痊癒了,飯前和飯後的她有著天壤之別。 本來小女孩找我時痛哭流涕,求懺悔之後,她的病痛當下消失。 ◐◐㊙️為什麼臨床上我一直要求患者吃全素? 就是為了這個:凡事都是因緣果報,如果不吃全素,犯了殺業,日後必得報。 【問】:我們都說要吃素,你強調全素,連蛋和奶都不吃,為什麼❓ 【楊濟鴻醫師答】: 吃素有很多層次,五辛素、蛋奶素、奶素、蛋素、全素。現在食品要標示哪一種素,讓消費者明白。我為什麼堅持要全素?奶蛋魚肉都不可以吃,尤其是蛋。 臨床這麼久,不管學佛的,或很多已經吃素的人,我發現其中有百分之九十五以上,其內心實際上還是擔心吃全素會營養不均衡,認為全素不夠營養。 民國一百年(2011年),有一個團體歲末祝福時邀請我去演講,演講過後,有一對母女在外面等待我出去,媽媽跑過來說:「楊醫師,聽完你的演講以後我心安了。」這句話讓我感動至今。 我問她為什麼心安了?她說她的女兒(可能是讀幼兒園或國小一、二年級)當時看到「慈濟入經藏」的活動,那麼莊嚴,非常感動。因此,她的女兒也要響應上證下嚴上人的號召全面茹素,要吃全素。 不過,這位媽媽心裡頭還是很擔心全素會不會營養不良?但她聽了我那一場演講以後,她才知道原來從醫學、營養學來看,全素就有足夠的營養。 臨床上我看到許多吃素的人,其實內心都還是擔心吃全素會營養不夠,就像這個媽媽一樣。為何會這麼說呢? 就以下的情況,如果您不敢堅持吃全素的話,那您的內心必然還是擔心吃全素會營養不夠的,例如: 1⃣,當女兒或媳婦懷孕時,本來吃素的長輩們,都不敢讓女兒或媳婦完全吃素,因為他們會害怕萬一營養不夠,未來的嬰兒寶貝孫子發育不良。 2⃣,孩子正在發育時期,很多吃素的長輩也不敢讓孩子只吃素。 3⃣,成年人得了重病後,比如得了癌症,正在接受化療時,很多醫生乃至營養師都告訴病人要吃營養一點,否則白血球會降低,會要病人多吃牛肉等紅肉,喝雞精,很多人都會聽醫生、營養師的建議吃葷,他們認為這樣才有足夠的營養,他們認為純吃素,不夠營養。 4⃣,老年人。很多晚輩不敢要求家裡老一輩的人吃素。 事實上,國內外已經有非常多研究證實:全素就有很好,很足夠的營養了。 以蛋白質來談,本來我們認為動物性蛋白質對人體最好,很多吃素的人還吃蛋,為的是補充蛋白質;但從現今的醫學和營養學來看,蛋絕對是吃不得的。 有些宗教信仰者,認為可以吃蛋,因為他不具有生命。 我向他們說明,現在很多蛋的養殖生產過程,幾隻母雞在A4紙張大小的鐵籠子裡一起飼養,出生直到老死,都在那種環境裡養著,從來不曾放他們出來活動。 有些雞的腳陷在格子鐵絲間,跛了,活動時機少,所以體質也都很差。這樣的方式飼養的母雞能不生出瞋恨心嗎?這種怨氣會投射入所生下來的蛋裡。所有的起心動念都是很強烈的訊息,會有很不可思議的影響力。 格子籠養著的母雞,所生下的蛋,即使沒有受精過,因為母雞有瞋恨心,吃蛋的人還是要受到果報的。 最近有主張要改變飼養方法,像放山雞一樣,給母雞很大的自由空間,隨意活動,但就是公母分開,不給予交配。 像這種飼養方式所生出來的蛋,似乎已經比較人道了,那又為什麼還是不能吃?因為這樣飼養的方式,還是將母雞和公雞強制隔離,對於那些原本可以透過自然交配而被生出的小雞來說,這樣的方式還是斷了牠被生出的因緣,這些小雞難道不瞋恨嗎?所以,從醫學、營養學和因果來看,蛋絕對不能吃。 牛奶、羊奶不能喝。您知道嗎?人類是所有動物當中,斷奶之後還在喝奶的動物,所有哺乳動物,斷奶之後就不再喝奶了。 而且人類更離譜,不但斷奶後還一直不斷喝奶,而且是喝不同物種的奶水。不同物種的奶,蛋白質的結構不同。 ♥《救命飲食》這本書,我常推薦患者去閱讀的書,各位可以看。他發現(牛奶與肝癌有關聯,牛奶所含的成分其實不適合人體)。 ♥以前的人說喝牛奶可以補充鈣,廣告常說多喝牛奶補充鈣質,多喝羊奶補充鈣。(其實牛奶羊奶會導致鈣離子流失,不是補充鈣)。 以前對牛奶鈣質的研究是在實驗室做的,因為牛奶確實含有一些鈣質,所以認為只要多喝牛奶,那它的鈣質就會進入身體。 ♥後來,更多的研究顯示,牛奶的鈣質人體是不容易吸收的。世界上產牛奶的六大國家:美國、英國、芬蘭、瑞典、紐西蘭、澳洲,他們國民骨質疏鬆比其它國家嚴重,少喝牛奶的國家人民骨質密度高出很多,這是一個事實。 喝牛奶,雖不會導致殺生,但是我認識一位師兄,他有一塊地出租給台灣某家生產牛奶的公司,這位師兄親眼目睹。 他說為了讓母牛大量產乳,使用大量的賀爾蒙等東西,我想這個是不爭的事實了,師兄看到母牛的乳房大到垂到地面,走動時乳房就在地面拖著,皮膚都磨破了。他看到那一幕,當下就不再喝牛奶了。真的很不人道。 我們今天既然學佛了,我覺得我們要慈悲,不能夠只看到人類,應該對所有眾生慈悲,所有生命都是平等的,大家都一個樣子。 我跟許多不同宗教徒來往,(覺得眾生平等的觀念很重要)。接近師父以後,我更加明白,眾生不只是我們看得到的,還許許多多無形的眾生。我們為什麼會有病痛?我舉的好幾個例子就可以知道,(過去累世我們所傷害的眾生,他們還在怨,還在苦,所以他們會尋尋覓覓,日後一旦因緣具足,就讓您受果報了)。 ㊙️再跟各位分享,很多人痛苦到極點時,為什麼會選擇自殺?因為他們認為死了什麼都不知道,一死百了。 其實這個觀念是大錯特錯。許多因緣讓我看到,(例如我的母親死後直到找到師父解除病痛之前,她就是那麼的痛苦,往生之後那個業果報的痛苦還在)。 ♥今生我殺了你,即使我死了,(你對我的怨氣依然存在,因為你怨,我還要受苦,累世之間,你尋尋覓覓,你找到我,就要我受苦,我要承受果報)。 ♥我了解到,(我們會病痛,因為我們過去傷害過眾生吃過眾生,他們還在苦還在怨,我們才會承受病痛)。(我們除了吃素,也要跟眾生解冤釋結),不要再造作新的惡業,結下新仇。 ♥許多經典提到,水懺提到,地藏經也提到殺生的人要受到多病短命報。我為什麼那麼篤定?因為我親身體會到,又目睹許多事例。(吃素,就是不再造新的殺業)。 但是開始了解並吃素之前,我們所傷害的眾生怎麼辦?我們對過去所傷害的眾生,一定要誠心求懺悔,而且時時用心觀想,希望他們也都能一同學佛,一同得到離苦得樂。 我一直在想什麼才是真心求懺悔?為什麼師父常會說你們都不夠用心?後來我才知道那是觀想,生出同理心,(願我從自己身體的病痛觀察到眾生的苦,我就不再想到自己的病痛,那個當下就是真實的懺悔)。 以前民間經常流行「吃這個補這個,你有什麼病痛就吃那個」,心臟不好的人多吃動物心臟。這種傳說實在是很大的錯誤。 🌐最後,我要做一個總結: 身為一個佛弟子的醫師,我深切體會到所有病痛的真正病因就是其背後的因緣,所以我除了給予病患醫藥治療以外,(我一定要求他們吃全素,就是奶蛋魚肉均不吃)。 ♥這里特別要注意:(蛋絕對不能吃)。而且,每天還要不斷的反省,修正自己的言行舉止,如此不再造作新的惡業,並努力行善,布施。 但是要特別注意,功過是不相抵的,所以我們更要以同理心,真心地求懺悔。能夠這樣,我覺得這才是真正究竟圓滿的治療。 那麼多醫生都主張吃素了 你也快快跟上 新時代健康飲食方式的步伐吧 【注】: 楊濟鴻,台灣中醫師,透過純正中醫藥的調治使患者的身體回歸平衡,達到“陰陽調和”的目的。 對患者強調“全植物性飲食”(即奶蛋魚肉均不吃的全素飲食)對身體的好處。 圖文轉分享聖賢教育改變命運 轉載的一切功德,皆悉迴向原作者及各位讀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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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8年最感人的一個真實故事(薦讀) 國學與智慧文化 10月10日 這是一個真實的故事, 一個感人至深的故事。 因為一次意外的走失,3歲女孩肖佳慧被人販子拐走,由南昌教師家庭的嬌嬌女變成湖南衡南農村一對貧困農民的養女。直到17歲,她才終於回到親生父母身邊。 她用了6年時間,試圖把養父和從前的苦難從記憶中抹去,卻驚聞養父已身患惡性皮膚癌,生命危在旦夕。在養父的生命絕地,她毅然放棄在美國伯克利大學唾手可得的博士學位,出征日本,去挑戰一個幾乎無法攻克的醫學難題。 最終,一種將高分子材料應用於抗癌藥物的科研項目取得重大突破,引起了學界轟動,被日本著名醫學專家稱為“最耀眼的醫學奇跡”,這種抗癌方法的最大受益者是皮膚癌患者,而論文的撰寫者肖佳慧也因此被破格提前授予東京大學醫學博士學位…… 以下是肖佳慧的自述—— 01 2010年3月14日那天,是我人生的拐點。在衡南縣一中讀高三的我正在上課,老師突然走過說:“肖佳慧,你爸來了。”我極不情願地走出教室,沒好氣地問:“你來幹嘛?”他的聲音微弱得幾乎聽不見:“慧慧,你爸媽來找你了。” 我一愣,顧不上跟老師請假,便激動地向大門飛奔而去,過去的一幕幕在腦海中重播…… 來學校找我的人其實是我的養父,他叫肖建新。從我能記事起,我就與養父肖建新和養母肖麗平一起,生活在湖南衡陽三塘鎮文村。 這是個非常貧窮的小村,整個村子只有十幾戶人家,靠種紅薯和花生為生。 5歲那年的一天,水塘對面的蔣家奶奶神色緊張地趕過來,跟正在刨花生的養父耳語了幾句。養父聽後,連忙扔下鋤頭,將坐在地上玩耍的我夾在腰邊帶回了家。 當晚,便和養母急忙收拾了幾件衣服出門了。我稀裏糊塗跟著養父母到了東莞,整整5年,養父母連春節都沒有回去過。因為年幼,我對全家這次奇怪的遷徙並不在意。但讓我感到不解的是,只要有同鄉從老家過來,養父母就會緊張地拉著人家打聽什麼。 我小學四年級時,養母不幸遭遇車禍喪生。她去世後,養父一個人實在無法又上班又照顧我,只好重新帶著我回到了文村。 沒有養母操持家務的日子,養父既當爹又當媽,他每天忙完地裏的農活,又匆匆趕回家給我做飯。 晚上,我趴在家裏最亮堂的桌邊做作業,養父在旁邊就著昏暗的燈光幫我補衣服、縫襪子。他用粗大的手指捏著鋼針,笨手笨腳,不是把袖子連到前襟上,就是把扣子縫到了衣服裏邊,手指還經常被針紮出了血。 看到養父為我忙裏忙外,我過意不去,要學著做家務。養父卻毫不猶豫地阻止了我:“你只管好好讀你的書,這些活兒爸幹得了。”養父最驕傲的是我一直名列前茅的學習成績,每當我考了100分,他總是笑得無比舒心,臉上的皺褶也舒展開來。 看上去蒼老的養父其實才40多歲,正值壯年,不少人勸他再找個女人一起過日子,但養父一概回絕了。 有一天,鄰居李叔叔來找養父喝酒,我在隔壁小房間做作業。兩人大概喝多了,聲音也大了起來。 李叔叔給養父介紹鄰村一個帶著孩子的寡婦,養父不同意。 他說:“多兩個人得多添兩張嘴,我哪里養得活?”李叔叔說:“可你需要個女人呀!不行讓慧慧別讀書了,女孩家讀那麼多書幹什麼?”養父的語氣陡然加重了:“那怎麼行?慧慧這孩子聰明,是個讀書的料,不能耽誤在我手上。” 李叔叔帶著醉意說:“我知道,你是覺得對不起慧慧她親爸親媽,早知道當年他們來的時候,你就把孩子還給他們,這樣你和麗平也不會跑出去打工,麗平也不至於死在外面……” 李叔叔的話讓我的腦袋轟地一聲,兒時片斷駁雜的記憶、村民們平時對我的竊竊私語、還有那次奇怪的舉家遷徙頓時在我腦海中連綴起來…… 我連哭帶喊的追問把養父的酒嚇醒了,他不得不告訴我:8年前,一直沒有生育和他和養母從外地一個人販子手中,以2000元的價格把我買了下來。我5歲那年,我的親生父母不知通過什麼管道,竟然找到了文村,蔣家奶奶發現後,趕緊報告了養父。於是,他和養母帶著我連夜逃到了東莞…… 這一切讓11歲的我無法承受。我哭著沖出門,把養父的呼喚拋在身後。 兩天后,養父從一個樹洞裏找到了又冷又餓的我。他的臉上寫滿自責,不知是責備自己當年所做的一切,還是責備自己不該告訴我這個秘密。 02 我與養父之間從此豎起了一道高牆。一想到他付出了區區2000元錢,便把我從親生父母身邊奪走,讓我和他們都飽嘗親情流離之苦,我就恨得咬牙切齒。 更可恨的是,在我有機會重新回到親生父母身邊時,他竟自私地把我藏了起來!我在日記中盡情渲泄著自己的情緒,養父在我筆下成了一個殘暴、無知、可怕的暴君…… 我無數次在夢中想像親生父母的樣子,並開始有意向村裏人探聽我的身世。或許因為事情已過去多年,村裏人不再顧忌,他們說我的父母帶有江西口音,看上去像是知識份子。想到自己或許再也見不到他們,我心裏便湧起深深的悲哀。 因為內心承受著常人無法承受的痛苦,我變得沉默寡言,還總是無緣無故地朝養父發脾氣。 明知家裏的經濟捉襟見肘,可我卻故意嚷著一會要吃燒雞,一會要喝可樂。為了博得我的高興,養父總是會從兜裏摸出幾張皺巴巴的鈔票,無條件地滿足我的無理要求。 我再也沒有叫養父一聲“爸爸”,把所有的苦悶和怨恨都發洩到了書本上。小學畢業後,我考上了鎮上的初中,聽說可以在校住讀,我暗自高興。 但正因為如此,我的學費和生活費也水漲船高,養父靠種地的收入明顯不夠。為了讓我能讀上書,養父去了鄰村一個瀝青加工廠熬制瀝青。這個活兒又髒又累,危險性也大,一般沒人願意幹,但養父願意。 可是,每次他渾身帶著刺鼻的瀝青氣味回家時,我總是嫌惡地躲開。 我每次週末回家,都是養父最高興的時刻。他興奮地跑前跑後,把我最愛吃的涼粉、炒豌豆一樣樣端出來,小心翼翼地守著我吃完,臉上浮起欣慰的笑容。可我對他這種近乎謙卑的殷勤卻並不領情。 有一天,我從外面回家,正看到養父拿著我那份得滿分的試卷,得意地給鄰居李叔叔看。我急了,一把搶過來,沒好氣地說:“以後別亂翻我書包!”養父像做錯了事的小孩子,臉一下子紅了。 12歲那年,鄰居李叔叔的妻子來到我家,給我帶來了女孩子的衛生用品,還給我講了一些生理常識。當得知是養父讓她來的時,我覺得又羞又惱,為此又好幾天不與他說話。 2007年,我以全鎮第一名的成績考取了衡陽市最好的高中——衡南縣一中。其實,很多人都勸養父別再讓我讀書了。他們的言下之意很明白:一個拐來的女兒,能嫁人生子,幫著養老送終就行了,何必賠上老本?甚至有人對養父說:“你就不怕她翅膀硬了,飛跑了?”可養父什麼也沒說,不聲不響地賣掉了家裏的一頭豬,還又找了一份分揀醫療垃圾的辛苦活兒…… 養父不知道,我學習如此努力,就是為了能考上外地的大學,徹底離開他。 讓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就在我高中即將畢業時,我的親生父母來了! 從學校到家,3個小時的路程在這天卻顯得那麼漫長。我沖進家門,一對穿著打扮都很體面的中年男女立刻站了起來。我一眼就看出,自己飽滿的額頭和白晰的皮膚與那個中年女子如出一轍。 她走過來,輕輕拉起我的衣領,看到我頸後的一塊橢圓形胎記,便緊緊抱住我:“孩子,你真的是欣欣,媽媽好想你啊……”我感到了久違的溫暖和踏實,在她的懷裏淚雨滂沱。 父親從黑色皮包裏拿出一個厚厚的信封,塞進養父手中說:“謝謝你這麼多年對欣欣的養育,我們想今天就帶她走,她的戶口和轉學手續我們會替她辦的。”養父把信封重新塞回父親手中,囁嚅著說:“我啥也不要,就想要你們給我留個地址。”父親猶豫了一會兒,便寫給了他。 養父轉過頭來對我說:“閨女,你在這個家受委屈了…… 回去後要聽爸爸媽媽的話。”我沒有理他,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個家。 03 我的新家在南昌的一個教師社區,父親是中學教師,母親是一名護士,我還有一個比我小7歲的弟弟。一回到家,我就恢復了我原來的名字:施雨欣。 從與父母的交流中,關於我的片斷漸漸被拼湊得完整:3歲那年,母親帶著我出門買菜,一眨眼我就不見了。母親急得發瘋,只好報了案。 兩年後,在南昌市公安局一次集中打拐行動中,一個人販子落網,從他的供述中,民警瞭解到我可能被賣到了湖南衡陽,並告知了我的父母。 他們不辭辛苦地在衡陽的每一個縣市尋找,終於聽說文村有人收養了一個與我十分相像的小女孩。 可當他們趕到文村時,就被蔣家奶奶發覺了,她認為養父出了錢,孩子就該歸他,於是便通風報信,養父和養母帶著我落荒而逃。 雖然沒能找到我,但父親卻把自己的聯繫方式塞進了養父的老屋裏,從此後就再也沒有換過電話。從東莞回到文村後,養父發現了父親留下的字條和電話,便把它們藏了起來。 2010年3月的一天,父親居然接到了養父打來的電話,於是,我們一家終於得以團圓。 得知是養父主動給父親打了電話,我感到有些意外。我想,或許是看到我的叛逆,他意識到自己再也無法留住我了?或許他希望親生父母能給我一個更好的未來?我無暇揣測養父真實的意圖,只顧貪婪地享受著錯失了15年的親情。 母親給我買了各式各樣的新衣服,我生平第一次穿上了粉紅色的睡裙,還擁有了安靜整潔的小臥室。 我把從養父那裏穿來的寒磣衣服統統扔進了垃圾箱,同時把對文村,對養父的記憶努力刪除。 我回家沒多久,就收到來自衡陽的一個包裹,裏面是曬乾的枇杷核。我從小患有支氣管炎,一到換季就咳嗽,養父帶我找過很多醫生都沒有治好。 後來一個老中醫用野生枇杷核曬乾後煮水給我喝,非常有效,於是每年養父都會到處尋找野生枇杷。 我拎起那包枇杷核就扔進了垃圾箱,因為我已經有了母親從醫院開回來的進口止咳藥,不再需要這黑乎乎的枇杷核了。 父親把我安排在南昌最好的中學插班讀高三,我優異的成績讓他們大跌眼鏡。得知文村的女孩從沒有一個能初中畢業時,母親感慨地對父親說:“欣欣在這一點上還很幸運的,她的養父沒耽誤她。”父親摸著我的頭,若有所思地說:“難怪他反復叮囑我,要把欣欣安排到最好的學校讀書。” 2010年9月,我以620分的成績順利考入四川大學高分子材料專業。2014年,我從川大畢業,並申請到了美國伯克利大學相同專業的全額獎學金。 當飛機沖上藍天時,我知道,自己嶄新的人生篇章就此掀開…… 我很快適應了伯克利大學的生活。在圖書館查資料、在實驗室寫報告、週末時與來自世界各地的同學乘“灰狗”長途汽車四處旅行,日子緊張而充實。 2015年4月,我還收穫了自己的初戀,男友是與我同一個課題組的英國男孩史蒂芬。 2016年6月,我與史蒂芬同時拿到了伯克利大學的碩士畢業證書,我們的愛情也瓜熟蒂落。參加完畢業典禮,我帶著史蒂芬回到南昌。 得知我帶回個“洋女婿”,而且倆人都是名校碩士,四鄰八舍都湧往我家,在一片祝賀和豔羨聲中,我有種揚眉吐氣、脫胎換骨之感,父親和母親熱情地招待著來客,眉眼之間洋溢著驕傲和舒心。 就在這種無比歡快的氣氛中,我聽到了關於養父的噩耗。 04 養父的噩耗來自我的老同學肖遠平,他是文村唯一與我一同讀到高中的同學,現在南昌工作。 聽我和史蒂芬聊完了我們在海外的見聞以及工作和學習情況後,肖遠平突然說起:“你父親……呃,你養父聽說病得不輕,好像是皮膚癌。”肖遠平的話在我心上落下一記重錘。 養父,這是一個被我抗拒和禁錮了多少年的詞。 我頓時想起,在瀝青廠打工的養父身上那刺鼻的氣味,分揀醫療垃圾的他,手指經常被刺破,紅腫潰爛,很久都不能癒合。 他患上皮膚癌,很難說與這些沒有關係。肖遠平說,自從我走後,養父一直孤零零地生活,他每天最愛做的事,就是把家裏最好的花生一粒粒揀出來,最甜的紅薯乾一片片挑出來,或是四處尋找野生枇杷。 現在的野生枇杷越來越少,有一次采枇杷時,他失足從山崖上墜落,摔壞了腰椎,本來就彎的腰現在更彎了…… 一種深深的負罪感湧上心頭:養父掙來的血汗錢幾乎都用於給我上學、買書,可我對他卻沒有一天好臉色;他拼了命給我摘來的枇杷核,卻被我扔進了垃圾桶……我心裏難過極了,突然覺得自己很可恥。 那天我像發了瘋一樣,喝下了一大瓶白酒,史蒂芬和肖遠平半拖半抱地把我弄回了家。 我迷迷糊糊地睡著了,晚上做了很多夢,在文村與養父生活的一幕幕像放電影一般進入我的夢境。原來我刻意封存這些記憶,一刻也不曾離開我的腦海。 不知睡了多久,我終於從夢中醒來。眼光觸及之處,竟是臥室櫃頂上,父親給我碼放得整整齊齊的包裹。我不在家這些年,養父仍然堅持不懈給我寄東西,每個包裹上都有他笨拙而工整的字跡。 在他的想像中,我一直在享用著他精心挑選的花生和紅薯乾,而且按時喝枇杷水。想像著養父寄出這些包裹時欣喜而期待的心情,我的心發抖了! 如果他知道,這些凝聚著他血汗的珍貴禮物,這麼多年來一直在我的櫃頂發芽、長黴,他該有多麼傷心! 我這才發現,這麼多年,我竟然誤讀和忽略了養父多少真切樸實的愛:縱然他從人販子手裏買下我的行為是違法的,縱然他帶著我逃離我父母的追尋是自私的,但這麼多年來他給我的父愛卑微深沉,絲毫不比我的親生父親遜色! 面對拿自己的一切來愛我的養父,我對他的怨恨是多麼無知而冷漠!想到這裏,我放聲大哭…… 第二天,我便把養父患病的事告訴了父母,並提出希望回文村去看看他。父母感到十分震驚,連忙答應了我的請求。 我與史蒂芬一起踏上了開往衡陽的火車。在路上,我第一次把自己的特殊經歷講給史蒂芬聽,他握著我的手感動地說:“我美麗的中國姑娘,沒想到你有這樣曲折的經歷,我很佩服你的養父,讓我們一起為他做點什麼吧!”我點點頭,心已經飛往久違的文村…… 6年過去,養父的土坯房更加破敗了。養父坐在門前矮凳上打盹,他飽經風霜的臉上刻滿皺紋,精神萎靡不振。當我輕輕喚了他一聲,他睜大眼,不敢相信似地:“慧慧?我沒有做夢吧?”我向他介紹了史蒂芬,養父手忙腳亂地給他拿凳子、倒茶,然後拉著我的雙臂,上上下下地打量著,好像生怕他一鬆手,我就會再次消失。 我發現他露出的手臂上,有大片突起的黑色痣塊,邊緣已經紅腫潰爛。我心痛極了,要捋起養父的袖子仔細查看他的病情。 可他卻急忙把手縮進袖子裏,不安地說:“慧慧,嚇著你了吧?你放心,醫生說這不傳染的。”在我的面前,養父總是把自己放得很低很低,低到了塵埃裏,可他的愛卻在塵埃裏開出花來,是那樣鮮豔、奪目。我鼻子一酸,緊緊抱住養父,哽咽著說:“爸,對不起!” 05 我當晚給父親打去電話,想將養父帶到江西治病。父親沉默良久,緩緩說:“孩子,我和你媽媽也曾經怨恨過你的養父,畢竟他讓我們苦苦多找了你12年。 但這些年,我們在你身上漸漸看到了很多讓我們驚訝的優秀特質,也意識到你能遇到這樣的養父是不幸中的大幸。我們也看出你對養父有怨恨之情,希望你能原諒他,但這需要你自己的努力。我們很高興,你終於懂得了感恩。 所以,爸爸媽媽鄭重表示:支持你的決定!”父親的一番話讓我放下了全部顧慮,我第二天就帶著養父踏上了開往南昌的火車。 在南昌市第一人民醫院的復查結果更不樂觀——惡性黑色素瘤,已經發展到中晚期,局部擴散,最好的方法就是儘快手術。我不敢有半點怠慢,把自己在美國讀書時節省下來的獎學金和勤工儉學的5萬元積蓄全部取了出來。 7月13日,養父進行了手術,切除了病灶部位,但為了徹底清除體內癌細胞,養父還有漫長的化療過程。 進行了2期化療後,養父體內的癌細胞得到了控制,但他的身體也變得更虛弱,一絲冷風都能使他再次發燒、昏迷。 醫生惋惜地表示:目前抗癌藥物都不能實現靶向治療,在殺死癌細胞的同時,也會殺死人體自身的健康細胞。對於復發程度非常高的惡性黑色素瘤,手術的預後並不理想。我失聲問道:“最長能有多長時間?”醫生遺憾地回答我:“五年。” 養父安靜地躺在病床上,看見我後,他努力地笑笑,啞著嗓子說:“閨女,托你的福,我有生之年能住在這麼漂亮的房間裏。”我強忍眼淚,握住養父乾枯的手,恨自己讀了這麼多年書,卻對他的病無能為力。 暑期就要結束,導師催促我和史蒂芬回到美國攻讀博士學位。此時高昂的醫藥費和藥物的副作用也讓養父對治病失去了信心,他收拾了衣物,想回文村老家了此一生。 一時間,我不知如何是好。 06 看到我左右為難,我的父母作出了一個重要決定:他們打算把養父接到家裏,負擔他的醫藥費,並照顧他的生活。 養父握著父親的手,慚愧、感激得說不出話來。父親卻誠摯地說:“我們還要謝謝你,幫我們培養了一個如此優秀的女兒。”多年來的隔閡終於冰釋,濃濃的親情包圍了每一個人。 回到美國後,我和史蒂芬一起,在課餘不懈地尋找治療皮膚癌的方法。我瞭解到,三藩市大學醫學中心曾用自身病毒製成的疫苗進行皮下注射,效果並不明顯;而德國一家醫院採用干擾素治療,其副作用幾乎與放療化療相同。 2016年9月,我終於發現一條讓人振奮的消息:日本東京大學工學部sakai研究室正在進行一項關於抗癌藥的研究,希望找到一種高分子材料包裹住抗癌藥,實現藥物全程監控和定向釋放。 一旦找到這種材料,就能很好解決藥物無法直達患處的難題,大大減少抗癌藥的副作用。研究報告特別指出:這種研究成果的最大受益者就是皮膚癌患者。 我不正是高分子材料的研究者嗎?如果我能親自參與這項研究,不就有更大的希望拯救養父嗎?這一想法讓我熱血沸騰。 但史蒂芬卻提醒我:sakai研究室擁有全世界最先進的研究儀器,積聚著來自醫學、器械、材料、化學等各學科頂尖人才,他們能否接受我的申請,還很難說。即便sakai研究室接受了我,在這個領域做出成績也非常難,拿到博士學位說不定要花費五年、八年、甚至十年。 史蒂芬說得沒錯,選擇去日本,就意味著放棄我在美國的學術坦途。而面對不可預測的未來,我和史蒂芬的愛情也面臨考驗。兩條路擺在我面前,我必須作出選擇。 經過三天三夜痛苦的掙扎,我最終決定鋌而走險。因為我和史蒂芬還年輕,未來還有許多選擇,而對養父來說,這也許是我為他的生命作出的最後一博。 我找到導師,把自己面臨的困境講給他聽,並為不能繼續讀他的博士而表示歉意。沒想到,導師聽了我的話後,不但願意放我走,還破天荒地為我寫了一封推薦信!有了這封份量很重的推薦信,我加入sakai研究室的申請順利獲批。 收到邀請函的那一天,我興奮地給養父打了越洋電話,我知道他根本聽不懂我的專業術語,但他肯定聽懂了,這個曾經叛逆的女兒要救他。他哽咽地說:“閨女,謝謝你……爸有你,真是福氣。” 有了養父的病作為動力,我到sakai研究室報到後,就準備大幹一場。但困難卻來了:這個綜合研究團隊根本沒有導師指導,所謂研究,就是各個專業的精英自行組合,研究成果經過整合後定期公佈在網上,共同推動專案的推進。 整個項目的公共資源就是一整套全世界最先進的實驗設備,和一群專門做小白鼠手術的實驗員。作為新人,我根本不會使用這些儀器,也沒有固定合作的實驗員。 養父的時間不多,我只能靠自己。憑著一本日文辭典,我苦苦研究這堆陌生的儀器。好在我足夠努力,兩個月後,就掌握了設備使用方法。 於是,我開始嘗試尋找一些能發光的材料來包裹藥物,這樣藥物就能在進入體內後做到全程監控,定向釋放,減少對身體的副作用。這種設想其實早就有人實驗過,但每次小白鼠試驗做出來的資料總是不穩定。 我通過反復研究和論證,堅信發光體材料一定能行,只是我需要一名技術嫺熟的實驗員來配合我。為此,我找到了蘇珊,她是實驗室最棒的小白鼠手術專家,無數頂尖成果的白鼠實驗都是出自她之手。 一聽要做發光體材料實驗,蘇珊就表示了反對。她說:“研究室的許多人都嘗試過這種材料,他們都沒有成功,我不願意浪費寶貴的實驗資源。我想你應該挑選一種新材料,即使不成功,你也可以寫一篇不錯的學術論文。 ”我告訴蘇珊,我來研究室,不是為了一紙博士文憑,更不是為了發表光彩照人的學術論文,而是為了萬里之外一個病床上的老人——我的養父。 聽我講了我與養父的故事後,蘇珊把手按在胸口,感動地說:“施,你是個好姑娘,我們開始吧!” 令我感動又意外的是,史蒂芬在這個時候也申請加入了sakai研究室,並成為了我的助手!史蒂芬的加入,無疑對我是極大的鼓勵和幫助。 2016年12月,尋找發光體材料的龐大實驗工程啟動了。我和史蒂芬先後試驗了一千多種材料,除了吃飯和睡覺,我們幾乎沒有離開過實驗室。 我不時給養父打個電話,告訴他我幹得不錯,他說他身體也好多了。母親私下告訴我,養父的身體情況其實並不好,只是為了怕給我增加壓力才強顏歡笑。 原來我和養父是在互相安慰,我想笑,卻怎麼也笑不出來,陡然感到肩上的擔子更重了。 或許上天也在眷顧我多災多難的養父,2017年11月23日,一種能發光的高分子納米粒子在小白鼠身上實驗成功了! 在顯微鏡下,我們用高分子材料把抗癌藥包裹成直徑僅有幾十納米的顆粒,注射到小白鼠體內。我們從儀器中清晰地看到,這種能發光的高分子微胞進入血液後,藥物運行到癌變部位時就從血管滲出,滯留在癌細胞附近,連續發揮藥力。 24小時後,癌細胞有了明顯減少,而其他具有免疫功能的細胞沒有明顯變化。為了保險起見,同樣的實驗又在不同的200組小白鼠個體上,進行多輪迴圈實驗,效果仍然十分理想。 這意味著:一種極具臨床意義的新的抗癌方法即將產生!我與史蒂芬緊緊擁抱,淚流滿面,我知道:養父有救了!我迫不及待地脫下無菌服,跑出去打電話。 當我的父母和養父聽到這個消息時,他們簡直不敢相信。養父泣不成聲,只會不斷地說:“閨女,謝謝你。” 2017年12月,我的學術論文發表在世界頂級學術期刊《CELL》雜誌上。這項研究成果在學界引起了極大反響。而我也因此被破格提前授予東京大學醫學博士學位。 但我來不及考慮這項研究成果能為自己帶來多少榮譽和獎金,我只有一個念頭:儘快讓養父享受我的研究成果! 2018年1月,我負責的這個專案通過了sakai研究室的論證,進入臨床試驗階段,需要徵集皮膚癌志願者進行試驗,我當即替養父報了名。 2月12日,我把養父接到了日本。經過無數次放療、化療,養父的身體已經極度虛弱。當我與助手一起,把已經處理好的實驗用生物製劑緩緩推進養父的血管時,內心仍有一絲不安,生怕實驗出現什麼意外。 令人欣慰的是,意外沒有發生,抗癌藥物按照我們預期的效果,在養父身體中產生了良好的反應。通過72小時不間斷地監測,養父身體中癌細胞數量下降了20%,正常細胞對抗癌藥物的反應不明顯。 這就意味著:養父向完全康復邁出了至關重要的第一步,接下來再有幾個療程,將有希望完全清除體內的癌細胞! 養父安寧地睡在病床上,我靜靜地守在他身邊,一如當年我生病時,他夜以繼日地守望著我。望著他飽經滄桑的面容,我的淚水潸然而下。 或許,養父這一生都在用他自己來成就我:他的精心呵護培養,讓我這個“被拐來的女孩”獲得了上學讀書的機會;我對他的怨恨,成了奮發讀書的動力;而他的病痛,竟然激發了我挑戰世界性難題的勇氣,意外地登上了以往不敢企及的醫學高峰! 養父就是故鄉、巍巍大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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