訊息原文

1 人回報1 則回應2 年前
萬一確診了,不要害怕,原來綠茶加檸檬煮了喝馬上好喔,大家可以試试看😁

現有回應

  • uienwt使用 Lin 的回應標記此篇為:❌ 含有不實訊息

    理由

    假的,雖然檸檬含有維生素C,可以提升抵抗力,但沒有治療效果。綠茶茶葉和檸檬等偏方,都是沒有學理根據的預防方法。

    出處

    https://tfc-taiwan.org.tw/articles/3639
    2 年前
    40(Why?)

增加新回應

  • 撰寫回應
  • 使用相關回應 5
  • 搜尋

你可能也會對這些類似文章有興趣

  • 慈濟國小退休校長,她現身說法,確診後如何康復的/綠茶加檸檬用熱水去沖泡,喝三大杯、改善了, 用心把它聽完,有助大家感染者不用害怕
    7 人回報1 則回應2 年前
  • 這是一個好友的轉訴:很重要 !務必要 看完 =家中有國中以下孩子的要看喔! 自從上上星期,臭寶對我說,他們學校有二個班級停課,我問他是哪二班?他說一個一年級一個三年級,然後從那天開始,我就開始著手準備得疫措施,你(妳)沒看錯,我是寫得疫措施,因為看了新聞,一個二歲的小孩在家等救護車等到死,一個六個月大的男嬰在急診室門口等到死,我就知道一旦孩子染疫,只有我能救他,所以我要儲備好足夠的糧食跟藥品向病毒🦠宣戰。 {皓博COVID-19確診實錄} 5/1號下午2:30開始輕微發燒,我就讓他吃了一點東西吃退燒藥,晚餐時間20:30燒至38.8,我讓他吃完飯再吃退燒藥,21:12手機顯示安親班老師來電,當下我心裡就明白,有孩子確診了,果不其然我電話接通老師就說有孩子確診要停課,我馬上告知老師,有沒有其他的爸爸媽媽對妳說什麼,她說我是第二個打的所以還沒有,我就告訴她我的孩子發燒了,掛掉電話我讓他去洗澡,然後開始收拾一些細軟(當時認為醫院可能會要他留置),然後我22點多開車載他去屏東醫院,我們都還沒有踏進急診門內只是站在門口就被攔下,看我牽著孩子問我要幹嘛,我說要掛急診,她聽到小孩發燒,就直接吿訴我,我們沒有小兒科妳們去別家,我很小聲的吿訴護士有接到安親班老師同學確診的電話,她吿訴那妳就明天帶他去看防疫門診,不然就打1922然後就叫我們走,然後我再度開車載他到基督教醫院,一停好車下車,他小小聲的問我,媽媽如果醫院都不讓我去,那妳會願意照顧我嗎?(醫院的態度讓他覺得他生病有罪) 我緊緊的握著他的手,用堅定的語氣告訴他,就算全世界的醫院都不幫你看,只要有媽媽在,我不會讓病毒欺負你,媽媽早就做好準備了,媽媽會帶你來醫院只是我們必須確定,你是不是真的確診了,因為真的確診我們就必需要在家隔離,很感謝基督教醫院幫他做了快篩,然後給了我們藥,叫我們回家等簡訊通知如果是陽性就打1922。 回到家開始.. 我們就一直不停在跟高燒打仗,還好我早有準備,因為他的喉嚨會很痛,所以吃東西也有困難,我買豆花跟布丁真的都對他有很大的幫助,沒有燒到39都吃藥,燒到39就塞屁股退燒塞劑,一天會有四個高峰期、早、中、晚、凌晨~燒出妳沒有看過的高度,給他喝電解水、舒跑搭配白開水,因為高燒的關係,他會燒到打顫,然後記住:他狀況好的時候要叫他用力呼吸,把空氣吸到肺裏面去,很用力的吸,然後要一直在肺部的周圍按壓拍打手指敲打,這是一個中醫師確診發現的,要刺激幫助肺部作用,這招真的很有效,我只幫他做一次,他就自己會叫我幫他按,可見按完他會比較舒服,燒了三天.. 今天下午四點三十分才接到居家關懷專線的電話,在這期間我們在星期一凌晨1:31分收到陽性確診通知,我就通報老師,告知她我們的檢驗結果是陽性確診了。沒有任何電話通知妳就醫,或任何單位打來,我打了一天一夜的1922,手指都快按爛了,不會通就是不會通,就在剛剛..我真的這三天來第一次量到他的耳溫是37.2然後他已經像個正常的孩子了,又跑又跳大聲說話,我們戰勝COVID-19了 💪💪我成功了,為什麼要做這些記錄,因為當我看到新聞有6個月的嬰兒死在急診室門口的時候,我就決定如果我的孩子確診,我會讓他好起來,我會把所有過程記錄下來,我不知道能夠幫助多少爸爸媽媽,但是能幫一個是一個,我做到了,希望大家遇到孩子確診時,不要驚慌不要害怕,最重要的是 ‼️不要等‼️ ‼️不要等‼️ ‼️不要等‼️ ⚠️自己的孩子自己救⚠️
    238 人回報1 則回應2 年前
  • 自己的孩子自己救 母親節前夕 一個勇敢的母親 自力救濟 拯救染上新冠孩子的記錄 她對小孩說: 「即使全世界醫院不救你 只要媽媽在 就不會讓病毒欺負你。」 僅轉載此文 向偉大的母親 致上最高敬意 我們不幸有個無能的政府 幸好孩子們有個偉大的媽媽 5月3日上午2:45 楊絜羽 臉書 自從上上星期,臭寶對我說, 他們學校有二個班級停課, 我問他是哪二班? 他說一個一年級一個三年級, 然後從那天開始, 我就開始著手準備得疫措施, 你(妳)沒看錯, 我是寫得疫措施, 因為看了新聞, 一個二歲的小孩 在家等救護車等到死, 一個六個月大的男嬰 在急診室門口等到死, 我就知道一旦孩子染疫, 只有我能救他, 所以我要儲備好足夠的糧食 跟藥品向病毒🦠宣戰。 {皓博COVID-19確診實錄} 5/1號下午2:30開始輕微發燒, 我就讓他吃了一點東西吃退燒藥, 晚餐時間20:30燒至38.8, 我讓他吃完飯再吃退燒藥, 21:12手機顯示安親班老師來電, 當下我心裡就明白, 有孩子確診了, 果不其然我電話接通 老師就說有孩子確診要停課, 我馬上告知老師, 有沒有其他的爸爸媽媽對妳說什麼, 她說我是第二個打的所以還沒有, 我就告訴她我的孩子發燒了, 掛掉電話我讓他去洗澡, 然後開始收拾一些細軟 (當時認為醫院可能會要他留置), 然後我22點多開車載他去屏東醫院, 我們都還沒有踏進急診門內 只是站在門口就被攔下, 看我牽著孩子問我要幹嘛, 我說要掛急診, 她聽到小孩發燒, 就直接吿訴我, 我們沒有小兒科妳們去別家, 我很小聲的吿訴護士 有接到安親班老師同學確診的電話, 她吿訴那妳就明天 帶他去看防疫門診, 不然就打1922然後就叫我們走, 然後我再度開車載他到基督教醫院, 一停好車下車, 他小小聲的問我, 媽媽如果醫院都不讓我去, 那妳會願意照顧我嗎? (醫院的態度讓他覺得他生病有罪) 我緊緊的握著他的手, 用堅定的語氣告訴他, 就算全世界的醫院都不幫你看, 只要有媽媽在, 我不會讓病毒欺負你, 媽媽早就做好準備了, 媽媽會帶你來醫院 只是我們必須確定, 你是不是真的確診了, 因為真的確診 我們就必需要在家隔離, 很感謝基督教醫院幫他做了快篩, 然後給了我們藥, 叫我們回家等簡訊通知 如果是陽性就打1922。 回到家開始.. 我們就一直不停在跟高燒打仗, 還好我早有準備, 因為他的喉嚨會很痛, 所以吃東西也有困難, 我買豆花跟布丁 真的都對他有很大的幫助, 沒有燒到39都吃藥, 燒到39就塞屁股退燒塞劑, 一天會有四個高峰期、 早、中、晚、凌晨~ 燒出妳沒有看過的高度, 給他喝電解水、舒跑搭配白開水, 因為高燒的關係, 他會燒到打顫, 然後記住: 他狀況好的時候要叫他用力呼吸, 把空氣吸到肺裏面去, 很用力的吸, 然後要一直在肺部的周圍 按壓拍打手指敲打, 這是一個中醫師確診發現的, 要刺激幫助肺部作用, 這招真的很有效, 我只幫他做一次, 他就自己會叫我幫他按, 可見按完他會比較舒服, 燒了三天.. 今天下午四點三十分 才接到居家關懷專線的電話, 在這期間我們在星期一凌晨1:31分 收到陽性確診通知, 我就通報老師, 告知她我們的檢驗結果 是陽性確診了。 沒有任何電話通知妳就醫, 或任何單位打來, 我打了一天一夜的1922, 手指都快按爛了, 不會通就是不會通, 就在剛剛.. 我真的這三天來 第一次量到他的耳溫是37.2 然後他已經像個正常的孩子了, 又跑又跳大聲說話, 我們戰勝COVID-19了 💪💪 我成功了, 為什麼要做這些記錄, 因為當我看到新聞 有6個月的嬰兒 死在急診室門口的時候, 我就決定如果我的孩子確診, 我會讓他好起來, 我會把所有過程記錄下來, 我不知道能夠幫助多少爸爸媽媽, 但是能幫一個是一個, 我做到了, 希望大家遇到孩子確診時, 不要驚慌不要害怕, 最重要的是 ‼️不要等‼️ ‼️不要等‼️ ‼️不要等‼️ ⚠️自己的孩子自己救⚠️
    52 人回報1 則回應2 年前
  • 美國大紐約染上新冠狀病毒網友,詳盡分享真實經歷過程。希望對於沒有經歷過各位,對認識病徵能有些幫助。 以下是原文: 三月初的一天,當我無意中發現兒子在西班牙某地的時候,我知道我家這次在劫難逃了。 瘟疫已經在西班牙肆虐,嚴重程度當時在歐洲僅次於意大利,兒子這時候跑西班牙去幹什麼呀? 去年夏天開始,兒子大學畢業後在美國西岸一人生活工作;我們住東部,來往自然大大減少。 多年來,我家一直可以用手機互相查找位置;但是誰去了哪兒,我們從不刨根究底。 兒子去西岸後,有時忽然關了手機定位,我們知道,兒子有時候喜歡做野地露營、攀岩等風險較高的事,很可能又哪裡冒險去了。 兒子知道分寸;我們擔心也沒用。 這次,兒子帶了太多的電器,只要有一樣忘了關定位,我們就可以看到他的位置。 得知兒子在西班牙後,我們決定: 一,不告訴他。 真玩起高科技,我們可不是他的對手。他會立即關閉所有定位,萬一他真出事,我們上哪裡找他? 二,我每天留截屏,紀錄下他的行蹤,萬一他在一家醫院長時間停留,我就立刻飛去西班牙。 兒子並不是旅遊新手,已經幾次一人在異國他鄉闖蕩。 但是兒子畢竟大學剛畢業,還改不掉大學生的窮游習慣;他喜歡住青年旅館,便宜,又能遇到各種年輕人。 這次,他又是每天住青年旅館。那種集體宿舍型的地方呆久了,不得新冠病毒才是奇跡。 終於,三月中旬,兒子出現在西班牙某機場。 第二天早晨,兒子到了紐約JFK機場;不知道這是他的終點站,還是要轉機去西部。 太太裝著和兒子聊天,先發短信,再通電話。 兒子自己說出他已在JFK機場,準備從Airbnb 租個小房間,住幾天再回家。 「回家吧!在家裡隔離一樣的。」太太和我都這樣對他說。 掛了電話,我們迅速行動。 我家的主臥室大,不僅帶有獨立浴室,還帶個書房,我們放了健身器材。 我到地下室把一個折疊桌子和一張轉椅拿到主臥室。到時候,我們隨時送食物,兒子吃喝拉撒、上班、鍛鍊身體全都不用離開主臥室。 Airbnb 哪裡比得上! 我家離JFK機場約兩個半小時至三小時車程。 我開車去接兒子,太太則在家打掃衛生、燒菜,做各種準備。 我開車到機場接人區後,戴上N95口罩,戴上醫用乳膠手套;兒子見到車來,戴上他自己準備的N95口罩後才上車。 沒有握手,沒有擁抱。 兒子坐到後座,我開車,回家。 近兩個星期的擔憂終於結束了! 一路順利。 只是,一大段高速公路,不可能總開著窗;但是我還是過一段時間開一下窗,換空氣。 到家後,兒子立刻進主臥。 從那時起,我們把飯菜、水放在主臥門口的凳子上,兒子關禁閉,基本不出主臥室。 兒子承認有點不舒服,但是不願意詳細說,可能怕我們擔心;他不願意去檢測,說自己年輕,熬一下就好了,把檢測盒留給更需要的人吧。 美國的大學把孩子都教傻了;沒辦法,由他去吧。 畢竟,就在一個屋檐下,我們天天盯著問著,醫院又近,不怕。 發病確診 兒子回家後,我睡兒子臥室。 那裡的床墊最硬,腰酸背痛的時候去睡上兩天,自然就好。 可是,大概從第三天起,我早晨起床後就覺得腰酸背痛。 唉,大概真的老了,不適合再睡這種硬床了。不過,就幾天,忍一忍吧。 又過了一個星期左右,一天中午有點餓,我去凍箱打開了一盒從Costco 買的chicken pot pie,加熱後一嘗,怎麼這麼咸?吃鹽一樣! 嗨,疫情期間,Costco 貨物的質量也不穩定了,肯定是這一大盒都有問題。 四月一日左右開始,兒子回家後的第三周,我感覺感冒了,有點發燒。 簡單,吃點DayQuils ,壓一下;好一點;過一會兒又不舒服,DayQuils 似乎不夠,那就晩上睡覺前吃NightQuils,睡個好覺。 等到四月六號,我知道自己抗不過去了,給家庭醫生打電話,醫生問了幾句,說你先自我隔離,看會不會自己好轉。 第二天,不見好轉,而且有加重的趨勢。我再打電話;這次,家庭醫生建議我立刻去醫院急診室。 我自己開車到醫院,停好車,戴好口罩,到醫院急診室。 門口兩個人不客氣地攔住我,問我要幹什麼?廢話,不舒服,家庭診所關門,只能上這裡來。 這門我過去進過多次,以前從來沒有人攔的。 待我報上姓名,兩人立刻語氣大變,熱情地指著地上的箭頭: 你的家庭醫生已經來過電話了,我們正在等你呢! 你順著這個箭頭走,看那一大片帳篷,到帳篷門口等著。 一大片帳篷佔滿了一個停車場。 我進到裡面,發現才就我一個病人。 郊區有它的優勢,連醫院都總是半空的。 等做完各種檢查,一個醫生過來問我: 最近有沒有腰酸背疼?有沒有味覺變化?頭兩個問題就直擊要害! 原來這幾天我的腰酸背疼與床無關,原來chicken pot pie沒問題,我冤枉了Costco! 醫生接著說,你的症狀很像新冠病毒,但是片子顯示你的肺沒有問題;你先自我隔離,如果呼吸困難立刻來住院;大約兩天後會有化驗結果。 醫生開了Plaquenil。 根據藥方,第一天吃兩次,一次兩片。 我剛吃了兩片就覺得不好,想吐,頭暈,反應太大。 一查,原來那就是川普總統推薦的藥。不吃那藥了。 不管醫生開的還是總統推薦的,副作用大,我感覺吃了簡直沒法活;再說,醫生開藥時一再強調現在所有治新冠的藥都是試驗性質,沒有把握;既然這樣,至少給我個副作用小點的。 第二天一早醫院來電話。 一聽到是醫院打來,沒等她開口,我就知道結果了。 美國的醫院從來這樣,化驗結果沒事,他們不急著告訴你;一旦確診什麼嚴重的病,他們會立即想方設法找到你;說好過兩天出結果,第二天一早就來電話,絕對不是好事。 果然,醫院護士說「你被確診了」!哦,從今天起,我正式進入官方統計數字。 居家抗疫 當天,兒子搬出主臥室,結束他的隔離;我搬進去,正式開始我家的第二輪抗疫。 確診之後電話一直不斷。 家庭醫生、醫院醫生、縣衛生局等等部門,都強調一點: 如果感覺氣急,馬上住院去! 我要求醫生換個藥,自己建議開普通的消炎藥Z-pak。 那藥我過去用過幾次了,從來沒什麼不適反應,它也是治新冠的試驗藥;都是試驗用藥,自己指定藥物,至少不受罪。 醫生馬上同意換藥。 (當時還暗自決定,如果高燒不退要住院,我就立即要求用「人民的希望」。 不給?我會寫下:用了不好自己負責,不給死了家屬馬上告醫院!) 一次,家庭醫生跟我通電話後直接打我太太手機: 我聽著你丈夫的聲音不對,有點氣急,趕快去住院吧! 我不去。 住院的最大好處是隨時監督呼吸,這我自己也能做到。 房間里多走幾圈,感覺一下不就測出來了? 我覺得自己還是輕症,病床留給更需要的人吧!( (美國這些年把我也教育傻了。) 再說,萬一真需要住院,醫院也就十分鐘路,不怕。 確診後的三、四天是最難熬的。 渾身酸疼,頭暈,發燒不退,吃Tylenol 退燒藥,但是過一會兒體溫又到38.5度。 )也許,Tylenol 讓我的體溫不超過38.5。不好說。) 病最重的時候,半夜起床,覺得家裡東西的形狀都變了。 水龍頭底下的水池,怎麼變淺了?去看電腦,屏幕的比例不對,變方些了。 打開電腦,字體的font 全變了。 我知道問題嚴重,趕緊繼續回床睡覺。 (後來一個醫生朋友告訴我,看來這病毒真是厲害,影響了整個人的神經系統,味覺視覺系統都受影響了。思維繫統呢? 不知道。反正本來就不聰明,將來多一個反應遲鈍的藉口;先不去管它了。) 身體有時打寒戰,冷得渾身發抖。 馬上衝進浴室,哆嗦著衝淋浴(多年習慣,上床前洗澡),哆嗦著擦乾身體,搖晃著跑上床,牙齒打架抱著厚被子想:會不會就這樣走了? 這樣走不行! 於是我把得病消息告訴了極少幾個人。 朋友太多,又不想發微信朋友圈,只能告訴幾個人。 所有朋友知道後肯定都會來問候的。怕回復,沒力氣;不回復,沒禮貌。 一個朋友立刻給我寄來測氧儀。 普通的儀器,現在是市場緊俏貨。 我當時就流了眼淚。如果肺功能發生問題,血液含氧會下降,要立即吸氧;隨時監測含氧度非常重要。 吃飯像戰鬥。 沒食慾,吃了想吐,雖然沒吐。 不吃,身體的免疫系統就會敗陣;逼自己吃,慢慢吃,一頓飯吃上兩個小時。 這樣過了三、四天,體溫下降了,正常了,雖然仍然頭暈,仍然渾身無力。闖過去了! 四月十五日早飯,太太蒸了個雞蛋羹。 生病以來,第一次嘗到了鮮味! 雖然菜還是太咸,水果還是太甜,但是味覺肯定在慢慢恢復正常。 謝天謝地!沒了味覺,這日子能有滋味嗎? 從十六日起,我停用Tylenol ,盡量不用其他藥。 除了偶爾咳嗽,晚上有點頭暈等後遺症,身體基本正常了。 醫院說三天不用藥體溫正常就算康復了。 為了家人健康,我把三天改為十四天,到五一,身體沒事就自己解禁。 總結一下我的經歷: 一,這病的傳染力實在厲害。 從我發病的時間上推測,最大的嫌疑人是我兒子,雖然他從來沒有去看過病,從來沒有確診,連藥都沒吃過;可能是在我從機場帶著兒子往家開的近三小時車程里兒子傳給我的。 他到家後十四天里基本沒出主臥門。那三個小時,我們都戴著N95口罩(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合格產品),兒子沒有咳嗽,沒有打噴嚏,我還是被傳染了。 二,這病有兩個星期左右的發病過程(病毒慢慢繁植)。 忽然覺得腰酸背疼床墊不適,忽然覺得菜太咸水果太甜,都是早期症狀,要警惕了。 一般認為感染後十四天內發燒,這未必可靠。(兒子到家大約十六天後我開始感覺發燒。) 三,我只用了Tylenol (一個鄰居朋友送的,市場脫銷,真心感謝!)、Z-Pak 消炎藥,粉色的Pepto Bismol 對付偶爾的拉肚子,加上偶爾的咳嗽藥。都是最普通最便宜的藥。 最後感謝我的太太和兒子,感謝他們悉心照顧! 我隨時一個短信一個電話,他們馬上滿足我的各種要求。 感謝各位朋友,在我最需要的時候送來了各種關懷!祝大家健康平安! 2020年4月18日記於美東一小鎮的禁閉室
    12 人回報1 則回應4 年前
  • 轉:在美華人染疫實錄 我們全家都得新冠了,最近剛痊癒,聊一聊我們的經過,順便說一下疫苗的體會。 我和我老公40+ 沒有基礎病, 家裡有三娃,5 歲,8 歲,11歲。 我打了疫苗,我老公沒打, 我家三個娃沒打。 我老公之所以沒打,是因為他之前得過新冠(是的,他的人生完整了,居然得了2次新冠),他第一次得新冠得時候,是輕症,約等於無癥狀,他當時覺得新冠沒有想像中的可怕,而且他自認為有抗體了,就沒打疫苗。 我是7月打的疫苗,當時考慮到3個娃不網課了,要進學校上課,風險大,怕傳染給我,所以就打了( 現在想來,是個多麼正確的決定啊)。   我們是我家老三先得得新冠,然後傳染給全家的。 我覺得老三是在學校被傳染的,因為那幾天他們班上好幾個小孩因為" sick"請假, 就是請假2天,然後好了又回來上課,學校又沒有強制要求"sick"的小孩去測新冠,不測就不知道是不是得了新冠,然後就回來上課。 真得覺得有些家長挺自私的。。。。。 好吧我發個牢騷,因為確實這次得新冠把我搞得挺痛苦的。。。。   我家老三是11/2號 星期2 ,放學后,他說他覺得頭痛,然後有點流鼻涕,當時他也覺得困,當天很早就睡了。 第二天早上起來,啥事都沒有了。 本來我以為就是一個感冒啥的,但是當時覺得為了安心,還是給測個新冠, 我家裡有那種rapid test,不測不知道,一側嚇一跳,居然是新冠陽性。 然後馬上給全家自測了rapid test ,還好,大家都是陰性。 當時立刻就把他隔離了,然後也給學校打電話報告了, 並且預約了的PCR測試。   星期三的時候,大家都沒癥狀,包括我家的老三(我當時一度懷疑他是不是假陽性)全家去測了PCR   星期四。 結果出來了,全家中招! 我當時真的有晴天霹靂的感覺,我可是打了疫苗的好孩子啊,為啥我也中招了?!!!! 當時我老公挺樂觀的,畢竟是"有經驗"的人,他就安慰大家: "沒事沒事,我是過來人,大家都不要怕, 這10天我們就當在家裡休假好了,好久沒有這麼享受家庭時光了" 他甚至連每天我們看啥電影都安排好了。 結果當天晚上,他這個「過來人」就被打臉:開始發高燒了。 而我當天只是覺得有點困,很早就睡了, 3個娃無癥狀。   星期五,最慘的一天來了, 3個無癥狀娃很早就起來,興奮的要一起看電影,我和我老公病得比較嚴重,早上醒來完全下不了床, 我老公一直發燒,每4個小時吃泰諾,一吃藥體溫從102降到100,到了4個小時,藥效沒了,又上到102度。 然後他胸刺痛,咳嗽,全身肌肉痛,基本上灘在床上。 我雖然沒發燒,但是我胸痛頭痛全身肌肉痛,沒法下床走路,因為我的腳沒力氣,一下床,就摔了,後來上廁所都是叫我家老大扶著我去的。 然而這都不是最痛苦的,最痛苦的是: 我家三個娃精力都異常的旺盛,當時我真的有那麼一剎那的邪惡的想法,希望他們好歹有點癥狀,可以躺在床上休息,就不用來煩我們倆了。 當時的情況是:我和我老公要死不活的,在死亡線上掙扎,三個娃在家裡打鬧,把家裡吵翻了天,然後還跑來我們屋裡告狀,老三還在我們床上跳,讓我們起來看電影。 我和我老公當時虛弱到,我們兩個大人聯手起來,都打不過5歲的老三,後來還是叫老大把老三從我們床上拖走的。 我第一次感到如此的無力和絕望。 當時,覺得自己萬一死了怎麼辦,可能我這個人比較悲觀吧,於是開始安排後事。 我之前有存私房錢的習慣,我當時絕望到把私房錢的帳號和密碼都告訴我老公了,結果我老公說: 還是告訴老大吧,感覺我會比你先走,好歹你還沒發燒。   熬過了星期五,星期六一大早我起來的時候,居然覺得好多了,覺得不用死了,馬上就去把私房錢的賬號密碼改了。 然後我老公還是半死不活的攤在床上,依舊發燒。 我當時有精神了,頭腦也清晰些了,就決定立刻送他去急診。 去了急診,急診說可以安排輸單抗,但是要等到星期一才有貨,因為最進確診的人比較多,單抗不夠,要等。   星期天早上起來的時候,我覺得我已經完全好了,腰不酸腿不痛,打娃也有力氣了。 當時就一個感覺: OMG我活過來了,感謝疫苗,感謝輝瑞, 感謝XXTV,感謝MTV,不感謝CCTV。。。。。。 反正就是高興的有點過頭了,畢竟有種死而復生的慶幸,然後為了慶祝我的重生,我door dash了酸菜魚。 結果可能因為我太嘚瑟了,當天我居然失去嗅覺味覺了。 我記得我吃酸菜魚的時候,吃不出辣,但是會感覺舌頭痛,吃不出酸,但是會感覺嘴角流口水。 反正就是一種奇怪的體驗。 與此同時,我老公依舊攤在床上發燒,而他也失去味覺了。 我家三個娃,依舊精力旺盛,活蹦亂跳,毫無癥狀。   星期一,帶我老公去輸了單抗,終於,他退燒了。   星期二我老公也逐漸恢復體力了,不知道是單抗的作用還是說差不多也到了恢復期,當天他開始下床活動,洗了個澡,是的,他在床上躺了整整4天,再不洗澡,我感覺他都要發黴發臭了,不過,還好,我聞不到。 我當天也做了一頓超級難吃的飯,因為我家三個娃有味覺,他們說很難吃。 我和我老公當天還錄了個視頻挑戰吃檸檬,畢竟這也算是我們吃酸史上的高光時刻了。   星期三,我老公開始拉肚子,除此之外,沒有其他的癥狀。   星期四: 我的味覺嗅覺恢復了,我老公還沒有恢復(他至今也沒恢復,不知道到底要等到什麼才恢復)。   星期五: 隔離生活結束。   總結一下: 1:疫苗真的有用。 感覺我們這次得的是delta,傳染性很強,而且出現癥狀也快,2天就出現癥狀了。 雖然我也得了,但是對比我和我老公,我明顯比他輕很多,好的也快。 所以疫苗真的有用。 還有新冠真的不只是流感,我覺得比流感嚴重多了,我這輩子再也不想去體驗新冠了,生病的時候,真的是太難受了,全身失去力氣,全身痛,而且是痛的讓人絕望的那種。              2: 12歲以下的小孩,真的是輕症,不要太擔心,除了老三有頭痛流鼻涕和困以外(也只持續了一天),老大老二完全沒有任何癥狀。
    3 人回報1 則回應3 年前
  • 被取消的航班 2018年的一天,我從洛杉磯回國,乘坐凌晨一點的國航航班,馬上要登機了,我站在登機口。 突然,廣播通知,飛機上的一個小燈滅了,由於找不到原廠配件,所以飛機停飛。 我的天,竟然有這種事情! 深更半夜,幾百個乘客走東撞西,呼啦啦跟著跑到這邊,又呼啦啦跟著繞到那邊,驚慌失措。 突然有人高呼:“去拿行李。”於是跑到堆積著湧出的傳送帶上尋找自己沉重的箱子。 隨即又是排隊,男女老幼黑壓壓地像呆鵝一般,排在不朝前移動的隊伍裡。 極度疲乏委頓的一張張臉,沒有希望的等待,不知多少個時辰,終於把太陽等了出來,天際線一抹光明。 忍無可忍,我走到最前面的櫃檯,問工作人員如何改簽最簡單? 她拿過我的護照和機票仔細看了看,說最簡單的方法是你坐今晚同樣的航班,現在就給你定好同樣位子。 我點頭同意,然後叫了出租車離開。 夜裡,又返回機場,重複了前一晚的活動,檢票,過安檢,到休息室喝咖啡……,但這次終於上了飛機。 我走進機艙,立刻就後悔了,因為這種型號的飛機所有的位子都是雙人的,我則習慣坐單人的位子。 我的座位靠窗,旁邊靠過道的座位上已經有人,是個長相斯文,外表五六十歲的美國男人。 我走到那一排停下,他立刻就站起身來,幫我把手提箱放進上方的行李艙,並讓我進入坐下,我表示了感謝,雙方無話。 這番折騰令我疲乏至極,我跟空中小姐要了一杯白水,吃了片鎮靜劑,並告知不要叫醒我用餐,然後就面朝里面,試著蒙頭睡去。 沒多久,我醒了,睜開眼,發現旁邊的男人在讀書,他開的是閱讀小燈,還用枕頭把射到我這邊的微弱光線擋住,很少有這麼細心的旅客。 我坐直了身體,轉頭看了看他,問:“去北京嗎?” 他點頭說是。 “第一次?” 他笑了。 “這是今年的第12次”。 “喔!”我驚嘆道。 “做什么生意需要這麼頻繁?” “醫療設備。” “那可是熱門生意,不過你看起來不像個商人。” 我有點調侃地說。 他笑了。 “我是個醫生,腦外科手術醫生。” “啊,肅然起敬。” 沒話找話,我又說:“我也曾經認識一位腦神經外科醫生,哈佛畢業的。” 他迅速瞥了我一眼,眼神似笑非笑,一絲狡黠,我突然覺得熟悉,想不起在哪裡見過,怔了一下。 “哈佛畢業的腦外科醫生我也許認識。”他說著拿出一張名片遞給我,我接過來湊近去看,又把名片放得遠一點,仔細地看上面的名字。 我使勁兒眨了眨眼睛,去皮包裡找到眼鏡兒戴上。 名片上明白地寫著:約翰 艾德勒 John Adler 哈佛醫學院畢業 斯坦福大學醫學院教授,我呆住了,驚得心臟都要蹦了出來。 我轉過頭,無顧忌地凝神盯著他。 藍眼睛,沒錯,金發,沒錯。 不同的只是……, 臉上的皺紋。 歲月無情,惆悵之情在我心中漫起。 他此時也微笑猶疑地轉頭看我。 “怎麼了?” 我輕嘆了一口氣,“沒事兒。” 沉默了好一會兒,我說:“你肯定認識他,因為他就是你。” 劇本的伏筆 1991年,我參與創作了十集大型紀錄片《太平洋世紀》,該片獲得了當年的艾美獎,製作人是兩次奧斯卡最佳紀錄片獲得者亞歷克斯 吉布尼。 影片剛剛殺青之際,製片人亞歷克斯問我:“你知道比爾·莫耶斯嗎? “哦,當然!”我答道。 “美國最著名和最受人尊敬的電視評論家。” “我向他推薦了你,他要為PBS(美國公共電視台)拍一部關於中國醫學的電視系列片,劇組急著要見你。”亞歷克斯說。 第二天,我就飛到了波士頓,住在這部即將要拍攝的片子的製片人艾麗絲女士的家。 記得當地天氣悶熱潮濕,艾麗絲廚房的台子上堆滿了世界各個地收集的咖啡杯子。 我趴在客房的床上,一遍又一遍地看莫耶斯主持的著名節目。 艾麗絲說,和別的組員約好了一起到波士頓市中心吃晚餐。 艾麗絲開車在很窄的街道上繞來繞去,好不容易停下車來,停車費比洛杉磯的還要昂貴。 我們走進一家燈光很暗的講究西餐館兒,看見兩位穿著正式的男士已經坐在那裡等候。 大家彼此相互介紹了一番。 稍高一點兒的男士名叫大衛,是個猶太人,外形特徵很明顯,紳士派頭十足,小鬍子修剪得精美。 大衛是哈佛醫院的醫生,也是我們要拍的紀錄片的醫學顧問,他曾研究中醫,多次去過中國。 接著,大衛介紹了他的同伴:約翰 艾德勒,腦神經外科的手術醫師,曾是他哈佛醫學院的同學。 約翰金發碧眼,皮膚白皙潔淨,長相非常聰敏,類似小說裡的哈利 波特。 他說話機智幽默,常常引得我們發笑。 艾麗絲簡單講述了行程安排和拍攝計劃,她派我提前兩週去中國做籌備工作,我和大衛交接了一下,了解了所要接洽的單位,醫生和病人,還有拍攝地點以及所需要的一切事宜。 閒談時我問約翰去過中國嗎? 他搖頭。 但他又馬上說他的祖父曾在遙遠的年代跟遙遠的中國做過生意。 大衛笑著調侃說:“約翰可不是一般人,他絕對是個夢想家!” 約翰有點羞澀的樣子,但眼神迅速狡黠地一閃,遂神采奕奕地反唇相譏。 從我旁觀者的眼光看,他們是競爭者。 這就是我跟約翰艾德勒的第一次見面,乏善可陳,他和我們要拍的片子沒有任何交集,只是偶爾參加了我們的晚餐。 儘管離開時,大家都客氣地說,一定後會有期,但隨著時間的流逝,彼此也就淡忘了。 沒想到,二十多年後竟然在飛機上重逢,如同電影中的情節。 我覺得好笑,又有點悵然,老天可真是幽默,時不時來點這種,調節生活的乏味。 夢想家的邏輯 接下去的情景。 大家可以自由發揮想像力,儘管這算不上什麼奇緣,但足以令我們二人激動興奮了一陣。 他說難怪覺得我很面熟兒,但不敢冒昧詢問,因為亞洲人看起來很相似,就像在中國人眼裡的老外,長得都一樣。 他還一再地告訴,當年在PBS看了我們的片子,記憶猶新,非常喜歡,內容比我還熟悉。 他談比爾 莫耶斯,談大衛……, 我打斷了他,說如果昨晚的飛機飛走了,就不會出現今天的巧遇,飛機不飛,估計就是為了這冥冥中的緣分。 平靜下來後,我問他,大衛曾說你是個夢想家,夢想實現了嗎? 他微忖了一下,篤定地輕輕點點頭。 “快實現了。” 他告訴我這幾十年來,他主要只做了一件事,發明了一種射波刀,已經試驗成功了,在美國,歐洲,日本,韓國,中國等地治療上百萬的病人。 他還用此機器人給史蒂夫喬布斯做過成功的手術,延長了他幾年的生命。 我請他用老百姓聽得懂的語言描述一下。 他想了想說:射波刀是非侵入式地手術,換句話說,就是動同樣的手術但不需要切開病人的身體,用射線切除體內惡性和良性的腫瘤。 手術時間短暫,無痛苦,安全性遠超出傳統手術,且沒有恢復期,做完手術病人立刻復原。 他最近還發明了專門做腦部手術的機器人ZAP-X,第一台安裝在美國,第二台安裝在了中國北京的301醫院,已經馬上完成中國政府要求的臨床試驗。 他頻繁去中國的原因就是為了演示,講課,培訓及一切有關的事項。 他又說,人的能力是有限的,比如腦外科手術,人腦的精密使得手術很容易出現這樣或那樣的狀況,ZAP-X就是專門為治療頸部以上的腦腫瘤發明的,此機器人極精準,由電腦控制,比他過去的射波刀在技術上有了質的提高,設備體積小,容易安裝,價錢合理,目前是世界上最安全的設備,是本世紀醫學界革命性的突破。 我說:“這聽起來太不可思議了,你的意思是切除腦腫瘤不用再開顱了?” 他點頭。 “真的嗎?”我又問。 他笑了,又點頭。 “真的。” 你太厲害了!大家都知道嗎?為什麼來中國?我有點激動。 因為中國的腦腫瘤病人最多,有些特殊的地區,比如中國的東北,腦瘤發病率非常之高。 是的,我曾經有個非常好的員工,想起來就讓我很難過。 我的那位員工,他少年時住在東北,後來患了腦膠質瘤,動完手術大夫都沒有把他的腦殼合上,為了下一次復發時再度手術。 後來他過世了。 我說。 約翰說:“99.9%的病人還不知道ZAP-X,目前這是全球最先進的醫療技術,需要一個宣傳和教育的過程,需要時間,因為這不僅僅是技術問題,還牽扯無數其他的因素,比如,它將改變固有的醫療生態鏈,這是最難的,因為無數醫患間的利益盡在其中。但無論如何,它都是人類醫學的方向,就像是電腦互聯網會改變人們的生活,亞馬遜會改變實體店,奈非會改變好萊塢院線。 他拿出手機,找出ZAP的照片給我看,那是一台非常夢幻閃著深邃紫光的半圓形設備,照片裡設備的旁邊還站著四個人,有當年的時任美國總統,約翰艾德勒,郭台銘和軟銀的孫正義。 我驚嘆地說:“ZAP看著很漂亮啊,你是如何發明的?太不可思議了!” ZAP絕對性感,她很性感。約翰毫不掩飾自己的自豪,就像在描述他的愛人。 他很平和地接著說:“開始時只是個想法,然後就去做,從ABC的第一筆做起,一點一點,一步又一步,幾十年,經歷了無數次的失敗……, 就是這樣。嗯, 夢想……,一年救治400萬個病人,那就是我的夢想。 我沉默了,不知自己能說些什麼,語言在此時顯得蒼白。 清晨5點50分,飛機降落在首都機場。 分開前我倆互加了微信,留了電話號碼,彼此叮囑不要再斷了聯繫。 我看見有人舉牌來機場接他,他走到出口時還回頭跟我揮了揮手。 當天下午5點鐘左右,我在公司開會,突然收到了一條短信,是約翰發過來的,他說他在首都機場等飛機,晚上飛回美國矽谷。 我回复說你的節奏也太快了吧,我還準備倒完時差,請你去大董吃北京烤鴨呢。 中產階級的本色 晚上回到家,我在互聯網上查看約翰艾德勒的信息,得知他原來是個名人。 約翰 艾德勒,他不僅是頂尖的腦神經外科醫生,是斯坦福大學醫學院的榮譽教授,是射波刀機器人的發明家,是美國《 Cureus》醫學科學雜誌的主編,是個創業公司的創始人,是ZAP公司的首席執行官,而且,他還永遠努力渴望做一個正派的好人。 看他有如此多的職位,覺得這人活得可真累,太不好玩了,最好不要跟他做朋友,人生苦短! 我總是好奇,人類歷史上這些天才們都是如何被造就的? 我連做好一件小事都覺得困難,可你看看他們:達芬奇,他不僅是著名的畫家,雕刻家,音樂家,數學家,解刨學家,甚至還會造大砲打仗。 再看本傑明 富蘭克林,他不僅是印刷工,作家,出版商,科學家,教育家,政治家,外交家,還是美國的開國元勳。 更過分的是那些跟咱們同時代令人眼花繚亂的喬布斯和馬斯克們,簡直就是上帝派來的外星人。 毋庸置疑,艾德勒也是他們這些奇人中的一個。 不過,艾德勒沒有那麼遙遠,他觸手可及,你問什麼簡單幼稚的醫學的問題,他都會迅速地回复你。 當我查到了他在2009年秋天寫的一篇案例文章,講述了他發明射波刀的過程,仔細讀完,被深深地觸動。 他的研發過程一直短缺資金,四處籌錢,不僅掏空了自己的口袋,還掏空家人,朋友和同事的錢包。 無數次地面對失敗,面對冷落,面對承諾的背叛,更甚之的還有被羞辱,被他人稱為愚蠢的艾德勒。 但他沒有放棄,一生一世地堅持,真是有鐵一般的意志。 文章裡總結的那些教訓和反省文字,讀來令人莞爾,但也有點心酸,因其毫不遮掩的誠實: * 創業時不可能做好所有的準備,冒險精神和天真不一定是壞事。 * 儘管機會多是留給準備好的人,但運氣更重要。 * 當生活給你檸檬時,你就擠檸檬水。 * 不要低估三個F:朋友,傻瓜和家人(friends, fools and family)。 * 乞丐無權選擇,但要提防失去價值的交易。 * 抱最好的希望,做最壞的準備。 * 時間不會等待。 * 堅持你的所愛。 後來我和約翰常常隔著大山大海地在空氣中聊幾句。 我說讀了他的段子,讓我想到了本傑明富蘭克林,尤其是那句“如果你不能用才華說服他們,就盡量混過去”。 說完,我樂,他也樂。 他說富蘭克林是他心目中的英雄,在哈佛上大學時,他曾獲得富蘭克林獎學金。 他還說,自己出身於中產階級家庭,高中畢業全憑個人努力考進了哈佛大學。 從年輕時我就一直想弄明白到底什麼是所謂的美國精神,什麼是美國社會的基本價值觀? 我仔細地多遍地研讀過富蘭克林理論,老實說,覺得特小兒科。 他的那些窮查理格言就類似是中國給孩子讀 三字經:“香九齡,能溫席;融四歲,能讓梨”之類的人倫義理,跟中華傳統文化的道德觀一摸一樣,是普世的。他說的都是絕對實用主義的大白話,讓中產階級通過勤儉,奮鬥,誠實,幫助他人,算小賬,賺錢,致富,從而進入精英階層,改變自己的社會地位。他不懼威權,相信社會階層的流動性,而非固化。 美國的精英階層由兩部分不同人組成,一部分是含著銀勺子出生的有世襲背景的上流社會,另一部分則是以富蘭克林為代表,通過自我的努力工作獲得成就或財富而進入精英階層的成員。 過去兩三百年的文學作品中,不乏有嘲諷後者庸俗化的美國佬新形象,這些中產階級學會了精英們高雅的談吐舉止,也保留著工人階級的勤勞本質。 我是一個學藝術,並受浪漫主義影響極深的人,從很小的年齡起就推崇情感,追求精神的高貴呼喚,所以富蘭克林這種缺乏激情,過於平淡,鼓勵人們追求財富,精打細算的那種“老婆孩子熱炕頭”,完全沒有英雄氣概的哲學,對我根本沒有吸引力。 可你敢說這些智慧超凡的科學家,政治家們不夠深沉嗎? 儘管他們的價值觀簡單到了令人感覺是世俗的膚淺,哪裡比得上咱們中國文化里諸多夫子們那些高深和話中有話的奧秘,更談不上去比較歐洲哲學思潮中各種精湛崇高的理論了。 然而,就是這種具有鮮明中產階級特徵的樸素實用主義被推崇備至,形成了坦然自若的美國精神。 用我們的俗語說,就是本色,雙腳牢牢地踩在地上。 他們少了貴族的清高和傲慢,更加包容,對待社會問題開明靈活,尊崇努力和奉獻精神。 就像很多好萊塢大片裡刻畫的那些人物,他們都是極普通的小小老百姓,過著最簡單的生活,嘴裡不會說大道理,更不高貴,他們低調,甚至被忽略,但在各種危難中,他們往往會挺身而出,釋放人性的光輝,隨即,又消失在平凡之中。 思考是毒品,一沉思就會漫無邊際…… 總之,是約翰引起了我很多的思考。 醫生的責任 2020年疫情期間,我被困在洛杉磯哪裡都去不了,約翰說他也被困在矽谷,每天擔憂北京的ZAP。 他邀請我去親眼看看他的設備,於是我打完了疫苗就開車6個小時去了北加州灣區。 那是晴朗的一天,我下午到達了ZAP公司。 約翰先帶著我參觀了各個部門,我看到的都是專注的科學家和工程師,與我熟悉的電影公司差別巨大。 我還見到幾位中國員工,其中跟我交談的一位是清華大學畢業的,他用中文跟我解釋了很多原理。 最後,我親眼看到了展示台上的設備ZAP-X,令人驚艷,很神奇的感覺。 約翰和我在設備的旁邊留了影,我倆兒都還戴著口罩。 之後,他說出去走走,於是我們就沿著海灣散步。 我說你已經是這麼著名的醫生了,收入這麼高,你是為了錢嗎? 為何勞民傷財給自己找這個一輩子的麻煩? 他說常人很難理解腦科手術大夫每天要面對的,那時常是生與死的選擇,他經歷的最大快樂是看著病人得救,最大痛苦是目睹死亡,尤其是孩子們的死亡,真的令人心碎。 有一次,他去參加一個葬禮,他哭得比逝者的親人們還要傷心,無法自已,家屬們反而不斷地安慰他。 他說:“我無數次地不想再做下去了。” 我沉默了一會兒。 “現在中美關係這麼差,你把最好的設備帶去中國難道就不怕美國人恨你?中國人也同樣會恨你。” 約翰愣了一下。 “我是醫生,我的第一責任是救助病人,不管他是非洲人,亞洲人,歐洲人,還是美國人,認識不認識,對我來說都一樣的。而且,中美只是競爭夥伴,不應該愚蠢地相互仇視。” 我看著他的臉,突然覺得他怎麼這麼幼稚。 我注定要做我該做的事,和金錢榮譽無關,也是對至今沒有得到最佳治療的數百萬癌症患者的責任。 我統計了一下,每年差不多有三四百萬的腫瘤患者,我並不認識他們,但我確實覺得我有責任。他很輕聲地說。 有人被封為英雄是因為他殺死了多少敵人;而救了多少人,甚至救了包括“敵人”的人,也能被算成是英雄嗎? 我的腦海裡倏地閃過這個念頭。 “我是個最普通的人,非常不情願選擇這麼難的事,但我不做就沒人會去做。沒辦法,命裡註定的,無法推卸。實在太累了。”他又說。 我問:誰是ZAP公司的投資人? A和B輪投資人是郭台銘先生,我非常感激他。他答。 我有點吃驚。 坊間對郭台銘的負面新聞消息頗多,他在人們的印像中是個專橫跋扈,貪婪無情的資本家。你怎麼認識他的? “他的弟弟是我的病人。” 他停頓了一下,“郭台銘是少數對社會有責任感的有錢人,也許他表面上不那麼溫和。 絕大多數的資本家,只追逐更快地獲得更多的金錢,並不覺得他人的死活跟自己有何相干。 他們隨時會違背承諾。 他接著說:“我認為富人對社會有付出的責任,獲得大量金錢的人,需要真誠地付出,否則就沒有人類文明和科學的進步與延續。 同意,沒有佛羅倫薩的美第奇,當代人也許就看不到今天的米開朗基羅。”我點頭。 此時,我對郭台銘舉手加額。 那天有微風,海岸邊開著艷黃色的加利福尼亞的罌粟州花,細細的花桿被風吹得搖弋,那動感愈發顯得漂亮。 我們沉默地走,各自想著心事。 約翰看我盯著那些花兒看,緊張地說你可不能摘啊,法律規定的。 我斜眼瞟了他一眼,心裡好笑。 最後,我說:“我幫你。” 他扑哧地笑了出來。 “你又能幫什麼?” 是啊,我又能幫什麼。 我既不是有錢人,投資商,也不是科學家,工程師,說到底,只是一個無用的人。 我茫然自嘲地苦笑了一聲:“不知道……” 是的,我無法為他做什麼,但他卻有可能幫助我們。 天有不測風雲,萬一哪天咱們的家人,朋友,同學,親戚,老師……,不幸罹患了腫瘤,而又到了束手無措時,或許他能給我們帶來一線的希望。 所以,請記住這個名字:約翰艾德勒 John Adler 2021年8月7日 於洛杉磯
    15 人回報1 則回應3 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