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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多建交【外交部:中方願接收多方在臺灣的留學生】

此前,有島內媒體稱中國承諾以30億美元作為建交籌碼,多明尼加總統梅迪納1日給予駁斥並表示,“我們只要求一個承諾,那就是希望中國能夠接收那些目前在臺灣獲得獎學金的留學生,向他們提供獎學金,並承認他們已經獲得的學位。這是我們希望從中國獲得的唯一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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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交部發言人華春瑩在4日在例行記者會上表示,中方十分關心目前在臺灣留學的多明尼加獎學金生,只要他們有意轉到大陸學習,中方願意接收。中方相信,大陸將成為他們溫暖的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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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理由

    梅迪納表示,中國堅持世界上只有一個中國,因此多國無法同時和台灣與中國保有外交關係,中國是全球第二大經濟體,多明尼加不可能繼續放棄與中國建交的機會。

    不同意見

    http://news.ltn.com.tw/news/politics/paper/1197440
    多明尼加否認北京重金收買 立委:睜眼說瞎話
    6 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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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改革開放40週年 :回顧中國人赴美留學史 1978年7月某天凌晨3時許,美國白宮的電話驟然響起,總統吉米•卡特從睡夢中被叫醒。 電話來自北京,打電話的人是總統科學顧問弗蘭克•普雷斯博士,他正在中國訪問。除了遇到危機,卡特擔任總統期間很少在半夜被叫醒。 卡特問,為什麼這麼早打電話? 普雷斯向他報告說,此時正和鄧小平會見。 卡特問,是有什麼壞訊息嗎? 對方說,不是,他問了一個我無法回答的問題,他想知道能不能送中國學生到美國留學。 “當然可以。” “他問能不能派5000人。” “你告訴鄧小平,他可以派10萬人。” 那時中美還沒正式建交,十一屆三中全會還沒召開,一窮二白的中國面臨著一堆亟待解決的問題。 “美國戰略智囊”布熱津斯基對鄧小平當時的做法很驚訝,他在回憶錄中曾發出疑問:把中國最聰明的孩子送到美國去,難道他不知道當時中美兩國生活條件的差距嗎? 鄧小平不那麼認為。 早於這通電話的1978年3月18日,在全國科學技術大會開幕式上,鄧小平說:“任何一個民族、一個國家, 都需要學習別的民族、別的國家的長處,學習人家 的先進科學技術。我們不僅因為今天科學技術落後,需要努力向外國學習,即使我們的科學技術趕 上了世界先進水平,也還要學習人家的長處”。 那一年的6月23日,針對留學生派出工作,鄧小平有說:“我贊成留學生數量增大,主要搞自然科學”, “要成千成萬地派,不是隻派十個八個”,而且,派出留學生“要千方百計加快步伐,路子要越走越寬。” 鄧小平在全國科學技術大會開幕式上講話 那是一個一度封閉的大國,在特殊歷史時期再次推開國門。 此後,乘著改革開放的東風,湧動著中國人熱情、智慧和鬥志的留學大潮拍天而起,以不可阻擋的力量向海外世界捲去。 1978-1979 破曉 1978年12月26日晚八九點,小雪,一架飛機靜靜地停在首都機場停機坪上。52名中年人穿著黑大衣和黑皮鞋、帶著黑色手提包,順序登上飛機,他們要途經法國巴黎轉機去美國留學。當時,中國經濟落後,外匯奇缺,這麼多人一共就只有50美元,被領隊揣在兜裡。 彼時的中國,剛剛開始從革命的狂熱中醒來,貧窮如一根芒刺穿透剛剛甦醒的肌膚,讓人感覺疼痛。 1978年12月26日,首批52名赴美留學人員到達美國 登上飛機的一剎那,這52個人還有些恍惚,在此之前,沒有一個人想到自己能得到去美國的機會。這是因為,很多人來自“剝削階級家庭”,這種包袱彷彿也有萬鈞之重,足以影響一個人求學的自信心,甚至將他壓垮,大家因此也心有餘悸,害怕萬一去了,國家的路線改了,就倒黴了,要麼回不來,要麼回來了又要被戴帽子。 教育部告訴他們,這是國家的需要,是鄧小平的命令!到美國去學習他們的科學技術,回來給國家做貢獻,這樣大家才得以安心。 1978年12月底,國務院副總理方毅在人民大會堂為首批52名赴美留學生送行 柳百成,第一批出國留學52人的總領隊,在停止教學的日子裡被打發到鑄造車間勞動,他白天扛沙子,晚上堅持閱讀英文專業書籍,邊看邊做筆記,筆記本積累了一尺多厚。開始第一批留學生選拔時,他已經45歲,當時機械工程系分得了一個名額參加清華大學的選拔,系主任親自面試,他得了第一名。接著學校、教育部也組織了統一考試,他連闖三關後最終入選。 1978年12月26日,飛機萬里西行,滿座的中國學者難抑心中興奮,當時大家對美國就像對月球一樣陌生。 這52名公費留學生學成後,悉數回國,成為了各個領域的佼佼者,個人命運的軌跡也因此發生急速轉折。1981年初,柳百成回國。當年清華赴美的9人中,如今已有3人當選為中國科學院院士或工程院院士。柳百成也在促進資訊化技術與先進製造業深度融合上作出了自己的貢獻,使愛國奉獻、報效祖國的夙願得以實現。改革開放確實為知識分子帶來了春天,使知識分子有了充分發揮聰明才智的平臺。 52名首航留學生名單 1980-1983:生長 70年代末的中國留學生所學專業主要集中在科技領域,而到了80年代,更多的留學生選擇了經濟學、企業管理等專業。這種微妙的變化跟改革開放的深入推進分不開。 52人去美國留學的次年,中美建交。 在金門島,聽到這個訊息的27歲臺灣陸軍連長林正誼,站在一塊巨石上,凝望著對岸,內心正翻騰著大海一樣的波濤。林正誼當即判斷出,腐敗的國民黨當局“反攻”大陸是零概率事件,日後的中國一定會更加開放的走向世界舞臺。在一個夜深人靜的晚上,他悄悄下水,遊了三個小時後到達大陸,隨後就讀於北京大學經濟系,林正誼還給自己改了個名字叫“林毅夫”。 1980年,還在北京大學讀大三的22歲青年易綱被派往美國學習經濟及管理,初到時,他揣著2美元,一邊留學一邊靠給學校食堂洗盤子賺生活費。兩年後,林毅夫被諾貝爾經濟學獎得主舒爾茨看中,推薦到芝加哥大學學習農業經濟;曾睡在易綱上鋪的海聞從北大畢業,但沒能拿到公費留學,只能考慮自費,他騎著自行車往返於學校與北京圖書館,從北圖抄寫下美國大學的地址,一封封信寄向美國,最後被加州長灘州立大學錄取,成了改革開放後北大“自費出國第一人”。10多年後,這三個命運軌跡若即若離的海歸聚在一起,創立了中國經濟研究中心,也就是後來的國家發展研究院。從創立到現在,越來越多的留美、留英學者加入其中,他們認為這是研究中國問題最好的地方。 1994年中國經濟研究中心成立初期合影(左起:張帆、易綱、林毅夫、德懷特•帕金斯、帕金斯夫人、海聞、餘明德、張維迎) 1984-1991:大潮 80年代的中國依然不富裕,但改革開放無疑給予了人們通向未來的信心。 家庭聯產承包責任制和“商品經濟”的合法地位被確立,無數願意用雙手創造財富的人一頭扎進神祕莫測的“海”,開始了一場改變命運的探險。社會大環境在不斷改變,國人生活的細枝末節也在悄然變化。“板磚”單卡收錄機、鄧麗君在甜柔的歌聲,崔健“平地一聲吼”,一首《一無所有》,爆炸型的燙髮, “離經叛道”牛仔褲、T恤衫…… 在那個特殊的新舊交替時期,長時間的精神壓抑之後,國人發現所有的事物都是前所未有的新鮮,而被新鮮事物包圍的自己是從未有過的年輕! 當時,倍感年輕的還有中國的企業,1984年被很多人稱為“公司元年”。 越來越多不甘庸碌的人,用“下海經商”取代了“拿鐵飯碗、掙死工資”,一大批日後馳騁一時的公司,諸如“海爾”、“健力寶”、“蘇寧電器”、“聯想”、“萬科”等得以誕生。 同樣是在1984年,留學這件事也迎來了大潮,這一年,國家頒佈了《國務院關於自費出國留學的暫行規定》,打開了人們自費留學的渠道。 龍門陡開,江鯽飛躍,此後積壓了十多年的人才狂潮再次噴湧!中國留學生帶著那個年代特有的激情、勇氣和夢想去往世界各地。他們看起來有點“狂”,但“狂”的很有底氣。 1985年,吳鷹做了一個艱難的選擇——從待他不薄的北工大辭職,考入美國新澤西州理工學院,帶著一箱行李和30美元,隻身一人來到美國攻讀碩士學位,十年後,他創辦UT斯達康公司,靠一種叫“小靈通”的電信產品聞名一時。 他們用一種非常艱苦的過程證明了自己的堅韌。 出身於陝西西安的張朝陽在考取李政道獎學金時,對手是祖國各地的700名尖子生,競爭的激烈程度可想而知,最終,他成為被選中的100人之一。後來有人問成為搜狐掌門人的張朝陽:“在面對風險投資時心理壓力能不能承受?”他回答到:“這些壓力比起我在清華參加考試的時候的壓力要小得多。“ 1986年,閻焱、熊曉鴿、張朝陽、張亞勤去了美國。 1987年,徐小平先去美國,再到加拿大,刷了很久的盤子,田碩寧也在這一年去了美國,之後成為亞投行第一任行長的金立群則赴美國波士頓大學經濟系研究生院進修。 越來越多的青年奔向國外。僅在1985年底,出國留學生的總人數就達到3.8萬人,其中自費留學生7000人。在之後的十多年間,這些人中的很多人都將回到中國,政界、學界和商界都將不乏他們的身影,中國未來的新技術、新理念和IT產業等將由他們擔負支柱。 這些後來中國各領域的“領航者”,此刻都默默地奔波在各自的留學之路上,誰也不會想到,時代會在某個瞬間猛一轉身,把聚光燈打在他們身上。 4、1992-2002:激盪 跟80年代的“浪漫”有所不同,90年代日漸商業化的時代特徵,讓中國不再像過去那樣充滿神祕感和難以琢磨。 不過,在意識形態領域,兩種不同的聲音仍然在隔空交鋒。如果僅僅從報紙上的爭論來看,1991年的中國瀰漫著改革是姓“社”還是姓“資”的硝煙。而事實卻是,爭論如江面上迷眼的亂風,實質性的經濟變革卻如水底之群魚,仍在堅定地向前遊行。 1992年鄧小平南巡,一系列講話的核心其實是對無所不在的意識形態爭論給予了斷然的“終結”,改革開放新一波的浪潮由南向北,在經濟上形成了強烈的號召力。 很多國人都從中嗅出了巨大的商機,很顯然,一個超速發展的機遇已經出現。這時候,需要的就是行動、行動、再行動!此後又出現了一波辦公司熱。 “海歸”也是中國實現現代化的重要部分,與經濟加速相對應的,是留學政策的進一步鬆綁,“支援留學、鼓勵回國、來去自由”被確立為留學海歸政策的指導思想,這一掃80年代末一度對留學政策有所收緊的陰霾,給留學潮又加了一把火。 於是,雄心勃勃的人都琢磨起留學來:從商的,想到海外賺得第一桶金;搞文化的,一心盼著成為世界文化的主流;演藝明星們,也開始惦記著衝進好萊塢、百老匯。有人甚至帶著“外國月亮比中國圓”的幻想,盼著儘快走出國門。 1993年,一部叫《北京人在紐約》的電視劇火爆全國,將出國熱真切地展示在每一箇中國人面前。“如果你愛他,就把他送到紐約,因為那裡是天堂;如果你恨他,就把他送到紐約,因為那裡是地獄。”片中,姜文扮演的音樂家王啟明,在紐約無論如何掙扎都無法實現自己的音樂夢想,最後成為了一名商人,這是那一代人世俗意義上的成功模板。 《北京人在紐約》劇照 藉助一股股留學潮,有人懷著各種想法趕赴世界各地,也有人正從世界的某個角落匆匆趕來。 中國的改革開放1992年之後進入黃金盛年,網際網路這項科學技術正在太平洋彼岸落地,開始商業化,展現其迷人的魅力,中國也正迎接這一股網際網路衝擊波。越來越多的人加入到中國網際網路大潮中,“海歸”們也在這一時期鬼使神差地入局。 1995年,走下飛機舷梯的張朝陽感到一陣寒意,他搓了搓手,拎著兩個手提箱向機場外大步走去。多年的美國生活,讓張朝陽有了“小布爾喬亞式”的審美,扎小辮,POLO衫,戴墨鏡,而迎接他的,是一片未知。 1999年國慶,大家的名片上開始印e-mail地址了,街上有人穿印著“.com”的T恤了,李彥宏斷定:網際網路在中國成熟了,大環境可以了。於是,他決定回國創業。 同年,陳一舟與兩位斯坦福大學校友楊寧、周雲帆回國。此前他們曾一起回中國轉了一圈,得出一個結論:世界上發展最快的地方都在這兒了,不來這兒,去哪兒呢?後來他們創辦了一個叫ChinaRen的公司,也就是後來的人人網。 儘管有著諸多不如意,對未來的生活也沒有全然把握,但他們還是回來了,理由只有一個:在美國雖然拿著高薪但找不到自我,不如回國創業。 接下來的時光裡,每個行業都將被“網際網路思維”攪個天翻地覆。 儘管各種優秀“海歸”或出於夢想,或出於商機選擇回國,但這也難以掩蓋這一時期中國大量的人才流失,2002年,也就是中國被世界貿易組織接納的次年,出國與歸國人數之比一度達到了6.94∶1,也就是說,每7名中國留學生中僅有1人回國! 5、2003-2018:歸來 進入新千年,一切都變得很快,“不怕做不到,就怕想不到”成為這個時代最強有力的註解。 出國留學的方針得到了很好的貫徹,自費出國留學限制被徹底廢除,工牌出國留學政策在培養高層次留學人才方面持續發力,吸引留學人員尤其是高層次留學人才回國工作為國服務所採取的政策不斷健全,出國教育效益極大增強。2010年7月,《國家中長期教育改革和發展規劃綱要(2010-2020)》釋出,堅持“支援留學、鼓勵回國、來去自由”的方針。 與蒸騰上升的綜合國力相對應的,就是此階段滾滾洪流般的留學潮,中國已悄然成為全球最大的留學生輸出國之一。 擁有更多選擇的學界精英和商界大佬,選擇將孩子送出國去,出國留學逐漸呈現出了低齡化的趨勢。 前首富王健林在兒子王思聰兩歲時選擇將他送到國外上寄宿學校,從新加坡Swiss Cottage小學,到英國溫徹斯特公學,再到倫敦大學學院哲學系,王思聰一路在國外接受先進的教育,養成了張揚的個性。同樣是前首富的劉永好,做出了同樣的選擇。1994年,劉永好將女兒劉暢送到美國西雅圖小鎮女子學校讀高中。 出同樣的選擇的,還有很多企二代。娃哈哈二代宗馥莉就讀於佩珀代因大學;碧桂園二代楊惠妍就讀於美國俄亥俄州立大學,聯想柳傳志的女兒柳青就讀於哈佛大學…… 此階段,不僅精英人士、商業大佬選擇送子女出國,越來越多的普通家庭,也加入到送子女出國的隊伍中。2018年,中國出國留學人數突破了60萬。 與此同時,越來越多的留學生選擇了回國。從2003年開始,中國出國與歸國人數之比不斷縮小,2010年為2.11:1,2015年為1.28:1。少數人的選擇成了多數,近五年來回國人數佔到了出國總量的70%。更重要的是,歸國者中,精英大有人在! 據中國與全球化智庫釋出的調查,海歸創業集中於國家戰略新興產業,在海歸創業者中,58.3%擁有個人專利,65.9%從海外帶回了技術,絕大多數處於國際先進和國內先進水平。相對早年的迅速複製海外商業模式,近兩年的海歸技術人才在生物製藥、AI、新材料等技術創業領域扎堆。 國外很多國家的條件還是比中國好,為什麼選擇回國? 回答歸結起來無非兩點:除了中國的機遇,還有國外的天花板。很多技術人才直言“在美國,華人技術人才能躋身管理層的不多,可能會一直寫程式碼。” 2017年初,被稱為“矽谷最有權勢的華人”的微軟前全球執行副總裁陸奇歸國,成為新版精英歸國的代表。這些歸國精英或直接投身到創業大潮中,或加盟大網際網路公司任高管,或致力於開拓國際市場。除了商業精英,還有一批國際公認的科技大咖歸國。2008年,美國普林斯頓大學分子生物學系建系以來最年輕的終身教授和講席教授、美國藝術與科學院院士、美國國家科學院外籍院士施一公做出了回國決定,哈佛八博士王文超、張欣、張鈉、王俊峰、劉青松、劉靜、林文楚、任濤在中科院合肥物質科學研究院強磁場科學中心…… 西方媒體評價: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國家,像中國一樣,如此重視吸引流失在外的人才回國。 改革開放40年,歸國留學生與鄉下知青、高考學子、下海闖蕩的商人和程序務工的農民工一起,成為推動中國崛起的重要力量。40年中,這群中國人“晴天搶幹,雨天巧幹,白天大幹,晚上加班幹”!不知不覺中,世界卻驚奇不已,一個曾經落後的中國,經濟總量已成為世界第二。 改革開放40年,是中國青年學子負笈海外、勵志報國的40年,是中國教育學習、借鑑、趕超的40年,是從人才輸出到人才迴歸的40年。與此同時,這支源源不斷的留學大軍為中國的社會經濟建設輸入了不竭的新鮮血液,拉近了中外教育、科技的距離,推動了中外人文交流,提升了中國在國際社會上的影響力。 40年歸來,當年第一批的出國留學生已經白髮蒼蒼,他們作為中國留學歷史變遷的見證人,也見證了中國改革開放、科技發展、經濟騰飛。 時代車輪滾滾向前,留學的歷史不斷變化,不變的,是千萬萬萬像他們當年一樣奮力奔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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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呂秀蓮的覺醒 2019/9/2 一.良知的覺醒 在歷經美麗島事件及兩顆子彈的洗禮之後,臺灣前副總統呂秀蓮昨日召開記者招待會,呼籲臺灣的老百姓不要相信蔡英文及民進黨,對曾經是民進黨的創始黨員來說,呂秀蓮痛定思痛的呼喊全國老百姓要睜大眼睛,不要再被民進黨欺騙,明年1月11日的選舉,大家要投下謹慎的一票,否則臺灣的未來將十分可慮。 其實呂秀蓮此舉並不是民進黨的第一人,早先民進黨前主席施民德林正傑等人也曾大聲疾呼民進黨已經失去當時創黨的黨魂,黨員貪污枉法,無所不做,比過去的國民黨及共產黨有過之無不及,各種政策倒行逆施,前所未聞。但是似乎臺灣人民並沒有正視這些呼籲,因此從李登輝到蔡英文歷任總統的施政,把中華民國從蔣經國時期的經濟奇跡到亞洲四小龍的輝煌成果,揮霍的一乾二淨,造成了經濟衰敗,外交受挫,民心渙散,軍紀蕩然,二三十年下來,美麗的臺灣寶島,在民進黨編織的“ 小確幸”的糖衣下,人民蕩然無知,以為臺灣還是過去的臺灣,殊不知過去落後臺灣甚多的東南亞小國,如泰國, 越南,馬來西亞,印尼等國,都紛紛的迎頭趕上,就連與臺灣相當的韓國,也超越臺灣甚多,臺灣還在小確幸的美夢中自覺良好。 二.沉淪的開始 蔣經國逝世,李登輝登上大位,這是臺灣厄運的開始,李是日本人後裔,一開始便與黑金勾結,破壞民主選舉制度,將國民黨的基業裂解,雖然國民黨將其開除黨籍,可是對國民黨的傷害已無法補救。他下臺後更創立台聯黨,一方面與日本勾結,另一方面又高唱台獨思想,被台獨分子譽為台獨教父,可是他雖然公然承認自己是日本人不是臺灣人,高唱釣魚臺是日本的領土,卻領著中華民國退休總統的高額俸祿,但是臺灣的老百姓及國民黨卻沒人反對,裝聾作啞,任其胡作非為,身在台營心在日,真是莫大的諷刺,這是臺灣沉淪的第一步。李下臺後接著扶植了陳水扁。 三.臺灣之子的悲哀 陳是農民之子,臺灣大學的優等生,曾是美麗島事件的辯護律師,在任臺北市長的時候政績亮麗,被譽為臺灣政壇的明日之星,沒想到當了總統四年毫無政績,為了連任,不惜用兩顆子彈,用偷天換日之法,扭轉了頹勢。連任後自知來日無多,貪污了巨額款項,在國外到處置產,最後被瑞士銀行認為有洗錢之嫌,通知了臺灣調查局,這才東窗事發,鬧成國際的大醜聞,最後不得已陳水扁在電視上公開認罪,但是最令人哭笑不得的是,臺灣許多無知的老百姓認為他是被栽贓的,他是無罪的,雖然入獄服刑,卻也能假借生病,保外就醫,到處應酬演講, 政府看在眼裡,不聞不問,讓司法尊嚴蕩然無存,政府的公信力瓦解。無獨有偶,他的兒子陳志中在臺北酒店招妓被登上新聞頭條,他也能選上高雄的市議員,這種不分是非沒有正義的地方,又如何不沉淪呢? 四.俊美下的無能 陳貪污下臺後,民進黨聲勢一落千丈,國民黨的馬英九以其清廉及俊美的外表輕易的登上總統寶座,這位臺灣的救星為了當全民總統,一再的對民進黨妥協,就像過去在大陸的國民黨一再的上了共產黨的當,他廢除了軍法,擅自撤銷了軍公教的年節慰問金,為民進黨爾後的年改開了大門,他剛愎自用,用人只看學歷,不看能力,他個人雖然清廉,國民黨在國會的席次過半,本可以有一番作為,但是他優柔寡斷,總統兼黨主席,任何法案在立法院,被少數的民進黨議員杯葛,一退再退,被民進黨牽著鼻子走,雖然清廉,但是下臺後,還是被民進黨以貪污罪告上了法庭,立法院太陽花學運,被民進黨告上法庭說他預謀殺人,這就是無能的後果,是有史以來最無能的政府,但是他不承認,他依然自我感覺良好。高雄市長韓國瑜形容的最是恰當,韓說馬英九在位鬼混了八年,真是一針見血。他也印證了古人的那句話: 百無一用是書生。 五:最成功的騙術 馬英九的無能,讓民進黨的蔡英文撿到了便宜,她的騙術比阿扁的兩顆子彈更是高明。蔡的劣跡簡直是不勝枚舉: 她用人唯親,只看顏色不管才能,她破壞文官制度,製造黑機關及東廠的特務機關對國民黨趕盡殺絕,她破壞了司法的正當性,大法官用自己人,知法玩法,讓監察院失去功能。她一方面說榮民是米蟲是廢物,另一方面說她是三軍統帥,是軍人的靠山。然後將退休的軍公教警消的退休俸以國家即將破產為藉口,克扣這些過去為國家犧牲奉獻的退休人員的退休金。她置公投的公信力狗屎不如,她將百年樹人的教育制度破壞殆盡,從小就教導小孩子們什麼是“性高潮”,她自己卻沒有結婚。她所宣導的一例一休,讓國內的企業人事成本增高,受創最大的是服務業的經營者。 最後,紙是保不住火的,最近台大教授賀德芬,公佈了最新調查,蔡英文的英國政經學院的博士證書是偽造的,並親自去她過去的大學及圖書館尋找博士論文及指導教授的證據,到目前為止政經學院提不出任何證據,如果爾後這些調查屬實,那麼蔡英文在大學任教及幹公職的資格將是騙局一場。可惜這件騙局好像只是賀教授一人的責任,跟國民黨似乎沒有關係,實在令人不解。不過再好的騙術,也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六.韓國瑜的崛起 去年臺灣九合一選舉,臺灣人對蔡英文倒行逆施以及民進黨的胡作非為失望透頂,對民進黨投了不信任的一票,國民黨因而大獲全勝。其中最矚目的是高雄市長韓國瑜的崛起。這讓臺灣鬱悒已久的老百姓對臺灣的未來似乎看到了一線 曙光。國民黨更是歡欣雀躍,低沉已久的士氣,又再度被激起。檯面下幾位國民黨的太陽,又蠢蠢欲動,想要不勞而獲。臺灣的軍公教警消及一些中間選民自發性的組織了韓粉,對韓表達了他們的忠心擁護。 在韓還沒有決定選總統之前,馬英九,朱立倫,王金平直接或間接的表達了競選下屆總統的意願,最後紅頂商人郭台銘也看到了契機,也加入了國民黨的總統初選,結果韓國瑜又大獲全勝,獲得代表國民黨提名參加2020年的總統大選的資格。鴻海企業的老闆郭台銘敗選後,不但未能服輸,竟然言而無信,想要脫黨競選,企圖分裂國民黨的團結,有藍皮綠骨之稱的王金平,也從中蠱惑郭加入柯P市長的陣營,與韓及蔡造成三強鼎立。 郭雖然是個成功的商人,但是看他在國民黨初選後的所做所為,已經證明他就是一個“商人無祖國”的紅頂商人,見利忘義,如果將臺灣的未來命運交給到他的手上,實堪可慮。而柯市長就是一位台大的醫生,沒有遠見,更沒有政治的理想抱負,只會說些俏皮話以討年輕世代的歡心。王金平那就更不用說了,他是個老狐狸,一天到晚就是在喬事情,游走於各政黨之間,說話永遠在打擦邊球,從不直言以對,早就被國民黨及中間選民所唾棄。朱立倫是個機會主義者,過去“換柱” 事件,已經把他判了政治死刑,可是他似乎還不太瞭解。馬英九自知已沒有政治舞臺,軍公教警消對他痛恨不已,他最多也只能在智庫提供一點淺薄之見,以刷他的存在感。 七.找出臺灣沉淪的真正原因 歷史的巨輪不斷的在向前邁進,如果不認真的審視過去的失敗,臺灣必定會不斷沉淪下去。我們回顧過去從李登輝開始,接著陳水扁,馬英九,蔡英文,都是台大的優等生,除了陳水扁,其他都是博士,但是臺灣在這些博士的治理下,臺灣不斷的向下沉淪,我們不禁要問是個人問題,還是台大的問題。臺灣的父母們都以自己的兒女能考上台大為榮,但是為什麼這些資優生,把國家治理的一塌糊塗,這些優秀的台大生,貪污枉法,為了個人的利益,出賣了國家的利益,甚至要把自己的國家拱手讓人,筆者思考良久覺得有下列幾種可能。 第一. 是否台大的教育出了問題,台大自稱是臺灣最高學府,培養一流的人才,也是思想最自由的地方,但是培養出來的也是最自私的人。古人說: 仗義多為屠狗輩,負心多為讀書人。臺灣的這些總統不就是最佳寫照。記得哈佛大學的一位教授曾經說過,哈佛不是培養個人成功的學府,而是培養一位能造福社會,促進社會進步的學府。或許台大適合培養醫生或者律師,台大畢業的人不適合從政,尤其不適合當國家元首。有些台大人或許會說,這樣對台大人不公平,少部分台大人作惡,並不代表其他大多數的台大人也是如此。但是前人作惡多端,後人受其連累,也是歷史規則,如果不想受連累,那爾後社會出現亂象,台大的精英就應該首先發難,否則好處你全拿了,壞處撇在一邊,社會上有這麼便宜的事嗎? 第二. 臺灣在光復之後,據說有許多日本人不願意回日本,便更改中文姓氏,從此隱姓埋名,但是骨子裡仍然認日本為祖國,尤其看到兵敗的中國軍隊,在各方面都不如日本,對這種人稱臣對他們來說是莫大的侮辱,但一時又沒有辦法。時光荏苒,這些日本人的後代在臺灣逐漸成長茁壯,蔣家退出政治舞臺後,李登輝就是發難的第一位日裔的臺灣人,就是這些日本人的後裔沒有把臺灣當成他們永久的祖國與故鄉,所以不斷的在臺灣製造矛盾,讓臺灣的本省人與外省人相互鬥爭,互相為敵,鷸蚌相爭,漁翁得利。這些人在混亂的局勢下,趁機貪污,掠取個人利益,置國家安全及利益於不顧,反正這也不是自己的國家。蔡英文貴為總統,連中華民國的國號都不願意說,這就是最好的證明。如果這些屬實,那麼臺灣爾後就應該立法,讓這些日人的後裔,不得擔任臺灣政府黨政的要職,以免狼心再犯。這不是危言聳聽,不然把臺灣掏空弄垮了,對他們有什麼好處。這也是為什麼當家者自己鬧事的證明。 八.臺灣的現況 臺灣過去在經濟奇跡的時候,累積了不少的資本與能量。但是在自李登輝到蔡英文幾任總統的治理下,把臺灣的資源內耗殆盡。但是在小確幸的感官下,臺灣人民並不知道這些前人留下的寶貴資源正逐漸流失殆盡。這小確幸就是一種短暫幸福生活的麻醉劑,也就是我們常說的溫水煮青蛙,等到臺灣有一日,突然面臨1949年的上海大撤退,後悔就來不及了。 臺灣近幾年來,外資不斷撤資,國內大企業不斷關門遷移,工廠倒閉數以千計,臺灣的精英人才不斷的外流,過去有二十多個邦交國目前只剩下19個。大陸近來禁止自由行及團客到臺灣旅遊,讓旅遊的相關業者,損失慘重,政府卻祭出旅遊補助來救旅行業,這種負薪救火的行為,自欺欺人,就像羊毛出在羊身上,沒有一點作用。而真正的關鍵點在兩岸關係,民進黨並非不知,而是故意要把臺灣搞垮,不讓臺灣像香港一樣重回中國的懷抱。 臺灣有句成語說蚱蜢鬥雞公,意思是不自量力,還喜歡挑逗人家。 臺灣是一個小國寡民的國家,對岸的中國無時無刻不虎視端端的要統一中國,只要臺灣內部團結,上下一心,臺灣一樣可以受到世界各國的尊重,以及成為歐洲的瑞士或東南亞的新加坡。 在這2020年大選的前幾個月,前副總統呂秀蓮發出良心的呼喚,臺灣的老百姓不要再上民進黨的當,更不可相信紅頂商人見利忘義的鬼話,善良的臺灣老百姓讓我們拋棄省籍情結,人不分男女老幼,地不分東西南北,大家一起支持救中華民國的韓國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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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這個中國最會玩的奇才!他用語言騙過了全世界! 作為一名中國人,會講33種漢語方言,以及英、法、德、日、俄、西班牙、拉丁、古希臘等多國語言。 他曾先後任教於: 康乃爾大學、哈佛大學、夏威夷大學、耶魯大學、密执安大學、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等美國各大名校; 回到清華後的他,又教授:數學、物理、 中國音韻學、普通語言學、中國現代方言、中國樂譜樂調、 西洋音樂欣賞、心理學等課程。 他是數學家、物理學家、心理學家、 哲學家、語言學家、音樂家......也是中國現代語言學之父, 他是中國百年,都難再遇的最會玩的奇才,他用語言騙過了全世界,他就是趙元任 1892年11月3日,趙元任在天津出生了,剛一落地,還沒來得及哭上幾聲,他就差點被當做女孩紮了耳朵眼兒,原來他的父母在他出生前請了算命的,算命的說肯定生的是個女孩,於是他的父母提前備好了針,就等着他出生。 他的母親擅長詩詞及崑曲,他的父親中過舉人,擅長吹笛,被稱為 “晚清公子”。 書香門第出才子, 他從小就“異於常人”,對各種社會和自然現象充滿好奇, 喜歡觀察、比較、琢磨背後的規律,還愛跟保姆、親戚、同學學各種方言,曾經他祖父從常州請來,一位姓陸的先生教他唸書,用的是地道的常州音。於是他學會了用常州方言背誦四書五經。 他的聽覺特別靈敏,能在短時間內,就學會一種方言,此後終生不忘。 9歲時,他的祖父病逝,他隨着全家回到了老家常州青果巷, 在家塾二中讀書。 他又從大姨媽那兒學會了常熟話,從伯母那裡學會了福州話。 一般人語言能力最厲害的時候,就是幼兒時期,學什麼都快, 一旦年齡增長就沒那麼容易了。 但是他的語言能力, 從小到大都一直處於巔峰無敵的狀態。 1907年,15歲的他已會講8種方言,那時他考入南京江南高等學堂預科班,當時全校270名學生中, 只有3個是地道的南京人,他又從這3位同學那兒,學會了地道的南京話。 有一次,他和同學們在同一桌就餐,這些同學來自五湖四海, 一頓飯下來,他就用八種方言,跟同學們挨個兒交流! 那時的他就把學習當做趣味,因而產生了純粹的求知慾。上學對他來說,不是一件“苦差事”,反而是一項令人身心愉悅的探索之旅。 用他的話說:“最緊要好玩。 那時3年預科還沒讀完,他就報考了清華的留學官費生,考試前還自修了拉丁文。1910年7月21日, 他參加了在北京舉行的留美考試。這次考試一共錄取了70名學生,他名列第二,比同批考取的胡適、竺可楨等人,都要靠前許多(胡適第55名) 自然地,他就和胡適等人,一同坐船奔赴去了美國,從此,他和胡適之間建立了深厚的友誼。 到了美國後,進入了康奈爾大學。可是究競選擇什麼專業讓他很頭疼。老師瞭解到他語言天賦極高,推薦他選擇語言專業。 而他卻選擇主修了數學,還選修了物理學、哲學、邏輯學、音樂…… 完全和語言不沾邊。 作為一個中國留學生,他在該校的數學成績,獲得過兩個100分,一個98分, 保持了多年來,康奈爾大學平均成績的最高紀錄。 1914年,他順理成章獲得了數學學士學位。到了大學四年級,教授告知他,他同時具備申請數學, 和哲學研究生獎學金的水平,結果從數學系畢業的他,又改行成為了康奈爾大學哲學系的研究生。 他能在文理兩科之間隨便轉換,最終玩成了大師! 胡適對他極為欣賞: “每與人平(評)論留美人物,輒常推常州趙君元任為第一。” 而趙元任和胡適共同的朋友,韋蓮司則說:“趙元任無論在任何困境,都不會令人覺得他可憐,因為他能隨時以嬉戲的心態,從中獲得樂趣。” 留學期間的他還和周仁、秉志等人,在美國康乃爾大學創辦了科學社(後改名為中國科學社) 他們認為祖國之所以孱弱,莫過於科學不發達,並出版《科學》月刊,旨在“提倡科學,宣揚實業, 審定名詞,傳播知識” 後來他們以美國科學促進會(AAAS), 及其科學雜誌為模版,創辦了中國的《科學》雜誌。 美國發明家愛迪生在1915年,還給他們的科學社,發來了親筆簽名的祝賀信。 23歲時,他又進入哈佛大學攻讀哲學、選修語言學和音樂。 1918年,又獲得了哈佛大學哲學博士學位。用圓規畫出哲學思想的半徑,用數學公式算出吉他的音準,用各國語言學習相對論。這就是他當時的生活寫照,同學們知道後,只能佩服不已! 他真是無所不能,以至於他完成學業後, 康奈爾大學給他這位哲學博士,提供的教職竟是“物理學講師”! 雖然他什麼都玩,但是唯一沒玩過的,就是愛情。 1920年,他決意回國,目的之一就是要回老家退婚。 14歲那年,他大姑婆告訴他,他就要和一個姓陳的女孩訂婚了,他很傷心,不願意婚姻就這樣被安排。 這一次回國,他終於退了這門婚事,拒絶的理由是“女方大兩歲”。而不久後,他就去追求比他大三歲、性格迥異的楊步偉了…… 這段婚姻可謂相當傳奇! 楊步偉出生於南京望族,祖父是鼎鼎大名的,中國佛教協會創始人楊仁山,而她是首位留日的醫學女博士。正如她不凡的名字一樣,趙元任被她的“大丈夫”氣質所折服,他認定楊步偉就是意中人兒。 “我脾氣躁,我跟人反就反,跟人硬就硬,你要跟我橫,我比你更橫;你講理,我就比你更講理。” 這句可以做QQ簽名的話,就是出自她口,這樣的宣言,在當時可是相當地驚世駭俗啊! 同年,趙元任開始在清華工作,教授物理、數學和心理學課程。 適逢美國教育家杜威,和英國哲學家羅素來華巡迴演講,他擔任羅素及其女友竇拉•勃拉克的翻譯, 間或也為約翰•杜威翻譯。 羅素的演講比杜威的難得多,內容涉及高等數學、邏輯學、哲學和教育,相當廣泛,多少精通英語的才子,都無法勝任這樣的翻譯工作。 而他卻遊刃有餘, 甚至連羅素的笑話, 都能翻譯得不走樣。 而且每到一個地方, 他甚至都能用當地的方言來翻譯。 在杭州演講時,他便以杭州方言來翻譯; 去長沙的途中,向湖南人學會了長沙話, 等到了長沙,就已經能用當地話翻譯了。 演講結束後,還有長沙人跑去找他攀老鄉。 他給羅素做翻譯時,總拉上楊步偉。 一天,他約她一起吃飯,一見到楊步偉,就兩眼放愛心,把工作的事情忘到了火星上。猛然間一回神,不對勁,還有正事要做!便飛快地趕回了課堂。 這時的羅素一人在台上呆看著,沒法開口,惹得全體哄堂大笑,看到趙元任竟然拉著,一個女子回到教室裡。 羅素自然明白為什麼他會遲到。 只好低聲跟他抱怨:“壞人,壞人!” 為羅素當翻譯任務繁重,他乾脆就與羅素一起住。 結果,演講途中羅素忽然病倒了,需要靜養,他也就忙中偷閒,翻譯童話《阿麗絲漫遊奇境記》,一不小心就成了一部經典。在全國產生了深遠影響,當時的中國女孩們,都搶着用“阿麗絲”做英文名。 一邊當教授,一邊當羅素的翻譯,還要談戀愛,靈感來了再創作幾首小曲,竟然還能翻譯出一部經典, 真不知道他哪來的這麼多時間。 1921年6月1日,他和楊步偉步入婚姻殿堂。他們的婚禮簡單得不能再簡單:一起到公園照相,再向親友發一份結婚通知書聲明概不收禮。再電請胡適和朱征到新家吃飯。胡、朱到後,完全不明就裡, 知道他們就是那天結的婚。晚飯後,趙元任拿出一張,自己寫的結婚證書,請兩位做證人簽字,這就算正式完婚了。 吃完飯後,胡適一出門,就把這個消息傳給了《晨報》。 這一新式婚禮,在當時也是轟動一時。 趙元任碰到楊步偉,可謂是兩個高級玩家湊在了一起,整個世界在他們眼裡都是場遊戲。 兩人新婚後,趙元任要去美國,在哈佛哲學系做講師,開設哲學和中國語言兩門課程。 他們乘船去美國的途中,十分無聊,便決定下圍棋解悶。 因船上沒有棋子,他們就向船伕要了兩袋,早晨吃的炒米和炒麥子,可以分黑白二色,當棋子用。 看來天性好玩之人,無論身在何處,都可以找得到樂趣。 而一個嘻嘻哈哈的爹、一個大大咧咧的媽,他們一共生了四個女兒。 並且四個女兒全部名校畢業,成了教授: 大女兒趙如蘭,拉德克利夫學院中國音樂博士,哈佛大學第一位華裔女教授,中央研究院院士; 二女兒趙新那,畢業於哈佛大學化學系, 後成為長沙中南礦冶學院教授; 三女兒趙來思,畢業於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數學研究所,美國康奈爾大學教授,出版過包括兒童讀物在內的23本書; 四女兒趙小中,畢業於康奈爾大學,主修物理,後成為麻省理工學院教授。 而三個女婿也是教授(四女離異): 大女婿卞學鐄是麻省理工的終身教授, 中央研究院院士、美國科學院院士; 二女婿黃培雲是中南大學教授、中國工程院院士; 三女婿波岡維作是華盛頓大學教授。 趙元任自己在玩中學成了大家,教育孩子自然也嘻嘻哈哈,他經常和女兒們打鬧玩耍,還會根據遊戲場景隨口編歌、譜曲,邊唱邊鬧。他為女兒們寫了很多歌,一有機會就聚在一起,組成一個家庭合唱團,分聲部地練習演唱他的音樂作品。 除了音樂,他還每晚都給女兒讀英文小說,一天一段。 對此,朋友韋蓮司總結說:“說到孩子,我總覺得世間,最忽略的資源就是嬉戲, 要能夠在社會上撐得住,沒有比嬉戲更重要了。不是指聲色犬馬,或神經兮兮的尋樂,而是真正輕鬆忘我地,讓想像力奔馳,表現自己另外的一面。”快樂父母勝於模範父母,你是誰你的孩子就是誰。 所以,趙家“一門四鳳”絶不是偶然, 而是教育的成果。 而他雖是大學問家,卻和他的好朋友胡適一樣,都是出了名地怕老婆。 他不否認自己懼內, 往往以幽默的語言回答道:“與其說怕,不如說愛;愛有多深,怕有多深。” 有一次胡適直接問楊步偉,平時在家裡誰說了算?她很謙虛地說:“我在小家庭裡有權,可是大事情還是讓我丈夫決定。” 但馬上又補充了一句:不過大事情很少就是了。” 最後一句才是重點啊! 在美國待了四年後, 趙元任還是最終決定回清華,要幫助祖國去培養優秀人才。 當時的清華大學校長曹雲祥,看到他的簡歷後,二話不說,就給他安排了:數學、物理學、中國音韻學、普通語言學、中國現代方言、中國樂譜樂調和西洋音樂欣賞等課程。 光聽到這些課程名, 很多人一定已經頭疼到不行了,而他卻能隨時切換大腦模式。 他與梁啟超、王國維、陳寅恪,一起被稱為清華“四大導師”。 後來他四處亂跑:當了夏威夷大學客座教授、耶魯大學訪問教授、還編了《漢英大辭典》、被選為美國語言學會會長、又去密执安大學當了語言學教授。 55歲的時候,終於跑不動了,就一直留在加大伯克利分校當語言學教授。 也就是在這段時間, 他終於找到了自己的終身事業, 他說:“索性做一個語言學家比任何其他都好”。 他很早就彰顯過許多過人的絶活。 他的絶活之一, 就是表演口技“全國旅行”: 從北京沿京漢路南下,經河北到山西、陝西、出潼關,從河南入兩湖、四川、雲貴,再由兩廣繞江西、福建,到江蘇、浙江、安徽,由山東過渤海灣入東三省, 最後入山海關返京。 這趟“旅行”遍及大半個中國,每到一地,他便用當地方言土語,介紹當地名勝和土貨特產。一口氣能說上近一小時, 聽者無不捧腹不止。 他最“好玩兒”的演講之一,就是把英文完全倒着發音朗讀,並錄下音來,等到把這段錄音再倒過來放時,聽眾聽到的是純正的英語發音,這足以讓人目瞪口呆。 他一生中最快樂的事情,就是全世界的人都認為他是自己的老鄉。 二戰後,他到法國參加會議。在巴黎車站,他對行李員講巴黎土語,對方聽了, 以為他是土生土長的巴黎人,於是感嘆:“你回來了啊,現在可不如從前了,巴黎窮了。” 後來,他到德國柏林,用帶柏林口音的德語和當地人聊天。 鄰居一位老人對他說:“上帝保佑,你躲過了這場災難, 平平安安地回來了。” 雖然他選擇了自己的終身事業,但是也沒有放棄其他的愛好,比如說:音樂。他精通多種樂器,畢生與鋼琴為伴。一生創作過百餘件音樂作品, 包括聲樂和器樂。 而作為中國現代音樂學的先驅,他留下了許多流傳至今的歌曲。 1926年創作的《教我如何不想他》,已成為中國近現代音樂寶庫中,一首經典的藝術歌曲。 他也是近現代身體力行、系統研究中國傳統吟誦第一人, 對中國傳統吟誦文化的保存,做出了傑出的貢獻。 著名音樂家蕭友梅盛讚他:“替我國音樂界開了一個新的紀元”,並說:“趙先生的這本歌集出世之後,教我們不能不稱呼他‘中國的舒伯特’。” 他常隨手取身邊的小東西作樂器。一次,趙家宴客,飯罷,他拿起一根筷子,敲擊盤子和碗,分別敲出do、re、mi、fa、so…的音來,可敲來敲去,就是差一個音敲不出,後來抬頭看見玻璃燈罩,靈機一動,取下來敲了一下,正好補上了這個缺的音,大家全樂了。 以後每逢家宴,他就給大家表演這一手。 1945年,抗戰勝利, 身在美國的趙元任一家,從廣播中聽到日本投降、 二戰結束的消息,欣喜若狂,他們開始做回國的準備。 但是,1946年夏,時任教育部長的朱家驊,發電報催趙元任從美國回國,出任南京中央大學校長。 這個請求把趙元任給嚇着了,趙元任回覆五個字:“幹不了。謝謝!” 不僅南京中央大學, 清華大學等名校在這期間,都先後找他當校長。 他一再推辭無效,便不敢回國了。 他說:“我生平最怕做行政的事! 他是個純粹的學者, 安身立命之所是學問,而不是官職。 他深知自己的性格不適合當校長,也害怕繁雜的行政事。 愛玩的趙元任夫婦,不願意被官職束縛, 也不喜歡長居一地 , 不光做好學問,遊山玩水,賞星看月,也是生活中不可缺少的。 光黃山,他們就去了好幾次,歐美大陸,也漫遊了四次。楊步偉八十歲的時候,夫妻倆還駕車去歐洲遊玩呢。 在漫長的教學生涯中,趙元任教過物理學、數學、哲學、中國音樂史、中國語言、漢語語法、理論語言學、邏輯學等課程。幾乎沒有人能像他那樣,把自然科學和人文科學,這兩種文化融合得如此嫻熟。僅僅給他冠以數學家、語言學家、翻譯家、哲學家、邏輯學家、音樂家等頭銜,都不足以涵蓋他的成就。 人們只能說,他是一個“文藝復興式的智者”。 語言學家王力評價他:“趙元任可以稱為中國第一代語言學家,我學語言學是跟他學的,我後來到法國去,也是受他的影響。” 美國語言學界流傳着這樣一句話:“趙先生永遠不會錯”。 語言學家陳原說: “趙元任,趙元任, 在我青少年時代, 到處都是趙元任的影子。 1981年,楊步偉先他而去,趙元任悲痛萬分。摯愛已去,他對人間便再無眷戀,次年2月24日,趙元任就追隨夫人楊步偉,也離開了人世間,飛往天國尋日思夜想的她去了,天生快活之人,就連離去也是瀟灑俐落,而這一天,竟是二十年前胡適辭世的日子。 趙元任一生會講33種方言,會說英、法、德、日、俄、西班牙語等多種外語。 他自己說:“在應用文方面,英文、德文、法文沒有問題。 至於一般用法,則日本、古希臘、拉丁、俄羅斯等文字,都不成問題。” 他曾告訴女兒,自己研究語言學,是為了“好玩兒”。 好玩兒,僅僅三個字,背後卻藏着說不完的深意。 專注喜歡的東西,並且能不斷為之探索的人就是強者。有興趣沒才能的堅持是孤擲痴迷,有興趣有才能的堅持是天賜使命。 而趙元任就是後者, 他窮極一生,快活地做着自己喜歡的事, 活得無牽無掛,不悔不恨,最終因“好玩兒”三個字,顛覆了整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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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一段被淹沒的史實~~ 中國在安理會常任理事國的地位是如何得來的? 閒雲野鶴按語:我從未知曉這段歷史,當友人把此文轉發給我時,我立即閱讀,看到一半處時我已熱淚盈眶。看完後,我的雙眼模糊了,我站起來望著窗外,抬頭是藍天白雲,低頭是一片綠葉,一株玉蘭還在綻放,亭亭玉立。我默然站立,心潮起伏,想著中華男兒在二戰中遠渡重洋,參加了二戰中決定性的諾曼第登陸戰,並作出了巨大的貢獻~付出了死傷二萬餘人的代價。我的眼眶含著熱淚,低垂下頭,肅然向這二萬多名無名英雄、中華民族的優秀兒女默哀致敬! 給所有的人回顧難以磨滅的中華民族血淚史,與曾經被扭曲的歷史真相....。 讓我們全體肅立,向這兩萬多名的無名英雄們敬禮!高呼〝中華民族萬歲!萬萬歲!〞 中國加油!中國人加油! 這一段有關國民政府第52軍的光輝歷史,是由大陸內地一位有心的學者,萬里追蹤所發掘出來,身在台灣國民政府治理下的學者、史家---官方的有關單位,特別是軍方的史政單位,真該汗顏啊! 二戰結束已經70多年了,東、西方對峙時的自由與共產世界也已改觀,所謂的「鐵幕」早已不復存在!雅爾達密約的幾個「巨頭」早已灰飛煙滅,誰還能有權「隻手遮天」?又有何理由去煙滅中國52軍兩萬多名英勇官兵的豐功偉業,為了中國人的榮譽與民族利益,犧牲性命,視死如歸,為美國陸戰隊(第一師)衝鋒陷陣,在他們之前第一波登陸,為他們打開血路,讓他們美國人去收戰果,當英雄!這些為解救歐洲人民,為民族利益而犧牲的英勇事蹟怎能讓它永被埋呢? 朋友!讓我們:讓我們透過所有工具-----包括網路----向全世界傳播,如果您的外語能力能夠表達,請您盡其所能用外文(不論任何外文都好)轉發,讓外國人也知道羅曼第豋陸的成功,中華的52軍是位居首功的! 當我們看到所謂的歐戰勝利「羅曼第豋陸」紀念活動,參戰國的國旗飛揚,碩果僅存的幾位參戰老兵,接受英雄式的歡呼時,我們不禁要為我們中國的52軍的烈士們抱屈-------當我們有一點能力為他們申張不平時,我們就盡些心力吧! 一段被淹沒的史實 中國52軍浴血奮戰諾曼第才使中國獲得聯合國常席位 根據最新美國解密的文件,經過有良心的歷史學家的發掘,發掘出不爲世人所知的過去。蔣公在二戰期間,不但把目光放在了中國戰場,更放在了歐州戰場,而這些史實卻被教科書埋沒在歷史中,很長一段時間裏,國軍一直被認爲是無能的代名詞。殊不知,在一九四四年的諾曼底戰場上,一支國軍部隊用鮮血告訴了世界,什麽是國軍的血性。在二戰之後成立的聯合國當中,中國取得了至關重要的五常席位,從而獲得了國際事務的發言權。世人都以爲這個席位只不過是羅斯福等巨頭們的施捨,殊不知,它卻是由幾萬中國軍隊戰士的鮮血換來的,在美國最近解密的二戰檔案中,這段歷史真相才展現在世人的面前。 讓我們把時鐘調回到一九四三年五月,此時二戰已經進行了四年。在東歐,經過斯大林格勒戰役,蘇聯已經轉入戰略反攻,納粹德國節節敗退。在西歐,經過不列顛空戰失敗的德國空軍早已無力控制英吉利海峽的制空權。在這種有利形勢下,丘吉爾和羅斯福在華盛頓舉行會議,商討在西歐開闢第二戰場的問題。同時,面對勝利的曙光,羅斯福初步提出了聯合國的構想,提議由英美蘇法中擔任常任理事國,擁有否決權。但是這個建議遭到了丘吉爾的強烈反對。丘吉爾認爲國軍在中國戰場上的表現極其糟糕,讓中國成爲常任理事國簡直是在“開玩笑”。羅斯福很明白的告訴丘吉爾,讓中國加入安理會的目的就是爲了戰後鉗制蘇聯。丘吉爾的回答是“讓中國人鉗制蘇聯?你認爲中國人的戰鬥力比義大利更強嗎?”羅斯福沒有爲丘吉爾的無知而生氣,反而是列舉了國軍在淞滬戰役,台兒莊中的優秀表現,試圖讓這位不瞭解中國戰場的朋友改變主意。但是從鴉片戰爭以來大英帝國所積累的對中國的蔑視感不是幾句話能消除的。爲此,羅斯福又拿出了一個解決方案,提出在第二年進行的開闢第二戰場的戰鬥中,讓中國軍隊參與進來,如果證明“其戰鬥力符合一個常任理事國的標準”,那麽丘吉爾就不得反對中國進入安理會。對這樣的折衷方案,二人達成拹議。 在與丘吉爾達成協議之後,羅斯福將此消息知會了正在美國進行第一夫人外交的宋美齡。蔣夫人雖然對丘吉爾的無理感到生氣,但是這位有著強烈政治直覺的女人知道,這是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最好機會,一旦進入安理會,中國在國際上的地位就將確定。於是宋美齡在得知這一消息的第一時間就將其告訴了蔣介石。此時的蔣介石正爲日本對重慶的轟炸心煩不已,但是得知了這個消息之後,他難得的從躲了兩年的掩體當中走了出來。雖然正面戰場上日本給國軍的壓力依然很大,但是蔣介石還是決定抽調駐守雲南的五十二軍,爲即將到來的歐洲戰役做準備,幷且指示宋美齡爲這支部隊爭取到足夠的裝備。在宋美齡的斡旋下,羅斯福對蔣介石提供了一切可能的援助,幷且在運力吃緊的情況下,將五十二軍運往夏威夷,由美軍陸戰一師對其進行訓練,同時按照重裝部隊的指標,爲其配備坦克大炮等裝備。在半年的時間裏,五十二軍的將士們在陸戰一師嚴苛的教鞭下,進行著艱苦卓絕的訓練。首先一關便是體能訓練,要求所有人的萬米成績必須達到十八分鐘,否則就要淘汰回國。面對陸戰一師“東亞病夫”的嘲笑,五十二軍的將士們夜以繼日的訓練。幷且在隨後的兩軍運動會中,以壓倒性的優勢戰勝了陸戰一師。除此之外,戰術,武器的操練都堪稱魔鬼般,但是將士們克服了種種困難。在一九四四年初舉行的一次演習當中,五十二軍用了一個小時,就攻克了陸戰一師把守的灘頭。從此之後,陸戰一師再也不敢小看五十二軍的將士,甚至瓦胡島上的姑娘們,見到了五十二軍的將士們,也會送來飛吻,常常惹得害羞的中國小夥面紅耳赤。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就到一九四四年五月,在和護士們舉行了最後一場party之後,將士們準備出發了。這一夜,軍長ShirWong中將特意爲士兵們放了一個晚上的假,因爲他不知道自己手下這些可愛的士兵以後還有沒有機會再回到這些美麗的護士身邊。 一九四四年六月六日,大霧籠罩著諾曼底的海灘,五十二軍將作爲盟軍的先頭部隊,打響對德國作戰的第一槍。其中第二師在Wat-LongLim的帶領下,負責左翼突破,第二十五師在師長YuepShir帶領下,負責中路的攻堅,而195師的師長LimYoung則負責帶領本部對右側進行佯攻。和他們幷肩作戰的是美國的王牌部隊,也是他們的老師——陸戰一師。在炮擊和轟炸之後,慘烈的登陸戰開始了。 第一個登上灘頭的士兵沒有留下自己的名字,我們只知道他有個很淳樸的外號“劉大棒槌”(WoodenClub,Liu),這應該是一個山東漢子。在他踏上灘頭的一瞬間,就被德軍的二十四磅榴彈炮炸飛,如今,世界忘記了他,中國也忘記了他,只是在塵封的文字裏,還有著零星的記載。負責中路的二十五師在德國的炮火之下受到了沉重的打擊,前面的一個碉堡吐出邪惡的火舌,吞噬著士兵的生命,師長石越見此,心急如焚。此時副師長Chung-GoSun主動要求組織一個十人的小隊,進行攻堅。在火力的掩護下,chung-gosun抱著炸藥包,匍匐前進,到了碉堡之下,一躍而起,托起炸藥包,高呼“爲了中華民國,前進”。一聲爆炸聲過後,橫在二十五師前面的攔路虎終於被拔掉,二十五師順利占領了灘頭,幷且建立起臨時陣地。左側突破的第二師在付出了五千人的代價之後也占領了灘頭,師長Wat-LongLim陣亡,由副師長Buk-Yee,Shar代理師長之職。 相比之下,負責佯攻的195師很輕鬆的就拿下了陣地。此後的幾個月時間裏,三百萬盟軍從五十二軍守護的陣地當中登陸,源源不斷的向前攻擊,像一把利刃,插入納粹德國的心臟。原本這支部隊在經過短暫的休整之後,將要和盟軍一起攻克柏林,但是由於豫湘桂會戰的爆發,國內戰事緊張,他們被緊急抽調回國,留下了未能攻克柏林的遺憾。 在得知五十二軍輝煌的戰績之後,丘吉爾終於不再反對中國成爲五常之一,於是在接下來的雅爾塔會議當中,確定了中國在聯合國當中的地位。抗戰勝利之後,五十二軍被調入東北,阻擊第四野戰軍。諷刺的是那位在諾曼底登陸戰中陣亡的Wat-LongLim師長,是林彪的表兄。手足相殘至於此,杜魯門也覺得很憤怒,隨著國軍內戰失敗,杜魯門對蔣介石極度不滿,於是將怒火發到五十二軍頭上,命令銷毀所有與五十二軍有關的公開資料,將五十二軍的功勞記在美國陸戰一師的頭上,因爲他認爲“這支軍隊已經喪失了他的血性,他不配擁有諾曼底戰役的榮耀”。在杜魯門的淫威下,西方國家也不再宣傳五十二軍的光輝戰績,敗退臺灣的蔣介石自顧不暇,而占領大陸的共産黨也不會允許對國民黨將士英勇抗戰的宣傳。在官方的記載中,只有“五十二軍在長沙會戰之後,駐防雲南,負責後方的安全”。 瓦胡島上,有一群姑娘,在戰爭結束之後,每天都會來到機場和港口等候,等候那些讓她們心動的中國小夥凱旋。一年又一年,姑娘變成了老太太,等候的人越來越少,最終一個也沒有了。而那場揮灑了中國人鮮血與榮耀的戰役也就此塵封在歷史的記憶中。 編者按:筆者在查閱二戰史料時,發現了史泰先生撰寫的一篇題爲《五十二軍浴血諾曼底,中國終獲五常席位》的文章,文中號稱根據美國最新解密檔,在六十多年前的諾曼底登陸戰中,國民革命軍第五十二軍用自己光輝的戰績向世界證明瞭中國軍人的實力和尊嚴,幷且爲中國爭取到了聯合國常任理事國的席位,只是因爲政治和其他原因,這段歷史早已被故意淹沒在塵埃之中。筆者爲了查證那段歷史,決定遠赴臺灣和美國,尋找那個消失的真相。 啓程...... 在計程車上,司機很快就發現我是大陸人,在和他的聊天當中,知道他是榮民的後代,這也正好省去了打聽榮民村的煩惱。汽車在臺北的大街小巷之中穿行,這座城市完全沒有北京那種宏大而浮躁的感覺,有的只是民國的精緻和完美。半小時之後,我到達了目的地——榮民村。 行走在榮民村,耳邊傳過的是各種方言,四川話,湖南話,河南話。我不斷的向那些悠閑的老人們打聽,問他們是否認識五十二軍的士兵。終于,在一位老兵的帶領下,來到了一座小屋門口,老兵顫巍巍的敲門,用那鄉土味十足的四川話叫到“範伢子,有人要采訪你哦”。一會功夫,一個精神矍鑠的老者打開門,當聽說我的來意之後,他先是警惕的看著我,但是隨後便露出了笑容,邀請我進去。 被采訪的老兵叫范閑,今年已經九十高齡,他曾經是二十五師警衛團的士兵。這段諾曼底登陸的歷史,因爲受到美國的壓力,蔣介石一直要求他們封口,所以老人一開始才會警惕。不過隨著老兵不斷逝去,知道這段歷史的人已經不多了,所以老兵雖然違背了蔣公遺願,但是爲了不讓戰友的功績被埋沒,他才決定接受采訪。從他的口中,我才知道原來解密文獻中的那位第一個沖上海灘的WoodenClub Liou的真名叫劉肖博,外號劉大棒槌。在說起戰友的時候,老兵起先笑的很燦爛,他在回憶那個美好的歲月,而說到劉大棒槌的陣亡時,老兵老淚縱橫,泣不成聲。劉大棒槌是個憨厚的山東漢子,在瓦胡島訓練的時候和范閑老兵住上下鋪。因爲他的憨厚,士兵都喜歡拿他打趣,瓦胡島上的護士見到大棒槌憨態可掬的笑容,也常常掩面而笑。 快樂的日子總是短暫。在那場著名的諾曼底登陸戰裏,劉大棒槌堅決要求打頭陣。大家都認爲這是十死無生的戰鬥,但是大棒槌還是一副憨態可掬的笑容,第一個沖上了灘頭,卻被飛來的炮彈炸倒。老兵沖下去,要將大棒槌扶上船,可是大棒槌已經不行了,只是笑著說“記得去看俺娘”。老人搖了搖頭,說“從諾曼底回來先是打日本人,接下來就是打TG,蔣公不忍中國人自相殘殺,來到臺灣,把TG封鎖在大陸四十年。 等到七十年(民國紀年)党國不再封鎖大陸的時候,我去了大棒槌家鄉,才知道大棒槌的娘三十四年就過世了,他還有個相好,叫陳萍萍,在三反五反中因爲“通敵”被打成殘廢。在見到她的時候,她坐在一輛木頭輪椅上,腿上還蓋了一塊破舊的毯子,似乎是在爲傷腿遮風,似乎又在遮掩著那張殘腿。她得知大棒槌的死訊後什麽也沒說,只是眼神中的希望變成了失望,我也不知道說什麽,給了他五百美金就走了。”聽到這裏,我不禁悲從中來。 采訪完之後,老人送我離開榮民村。在村口,老人依依不捨的向我揮手。在離開的路上,我在回味采訪老人時的每一個場景。不由得感慨老天對老兵真是不公,讓他離鄉背井六十餘年,讓英雄的事蹟埋沒了六十餘年,不過也許老兵又是幸運的,如果留在了大陸,他們會是怎樣的結局呢? ...... 字裏行間的回憶 依依不捨的離開了臺灣,下一站是弗吉尼亞,也就是“countryroad,takeme home”中描述的那片美麗土地,我們的目的是前往五角大樓,查閱解密的二戰資料。 五角大樓如迷宮一般,工作人員帶著我到了檔案室。指著一個書架告訴我,上面就是要找的資料。翻開已經泛黃的檔案,歷史的厚重感撲面而來。一整天的時間裏,我都在查閱這些史料,幷且認真的做了筆記。通過史料,我得以知道一個個歷史的真相,一個個冷漠卻又觸目驚心的數字。 五十二軍滿員兩萬九千一百三十七人,在諾曼底登陸戰中,殲敵四萬七千四百五十一人,自身陣亡一萬零二百五十人,傷九千五百二十七人,這是多麽輝煌的戰績。但是戰後,因爲國民黨內戰的失敗和杜魯門的震怒,這段歷史被封存。不過我還是感謝杜魯門,沒有將所有資料全部銷毀,卻留下了這一份檔案,供後人評述。 檔案還記載,當時國民政府之所以調動五十二軍,就是因爲它強大的戰鬥力。但是五十二軍負責駐守雲南,保衛抗日的大後方,爲此,陳誠想了一個妙計,用一批新兵和五十二軍進行了掉包。爲了做到萬無一失,五十二軍的軍長和師長仍然呆在雲南,從其他部隊調來了一批新的少壯派軍官,包括軍長,也就是檔案中記載的Shir Wong,以及三位師長,和士兵一起遠赴重洋,前往瓦胡島。 ...... 年輕時的安吉麗娜是瓦胡島上人見人愛的美麗姑娘,一九四三年的時候,她才十八歲,剛從高中畢業,在亞歷山大醫院實習的時候,她結識了一位帥氣的中國軍官,幷且相愛。安吉麗娜只知道他來自遙遠的中國一個叫克拉瑪依的城市,大家都叫他“Shar”。 而快樂的時間是短暫的,一年之後,這批中國軍隊就要前往諾曼底,出發的前一夜,安吉麗娜毫不猶豫的將自己獻給了“Shar”,他也將自己掛的玉佩拿下,送給她,告訴她,等戰爭結束了就來娶她。但是六十多年過去了,她的Shar卻始終沒有回來。老太太拿出那塊玉佩,那是一個紅山玉龍的圖案。老太太說,自己不會中文,所以她也不知道shar的中文名,他們的女兒就跟她姓。 當女兒得知自己的身世之後,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學習中文,按照父親姓的讀音,給自己取了個中國姓名。她拿出女兒的名片,我才發現上面有個很雅致的中文名“肖青璿”。老太太說,自己的女兒現在已經六十多歲,但仍然在中國的阿克賽欽地區一邊支教,一邊打聽“shar”的下落。我也答應老太太,回到中國之後,會幫助她尋找她的愛人。 尾聲 坐在瓦胡島雪白的沙灘上,翻開記事本,我的眼角濕潤了。還記得一位母親對她陣亡兒子所說的話,”對於世界,你只是一個普通的士兵,對于我,你卻是全部“,對於母親如此,對于戰友,對于愛人,又何嘗不是如此。 逝者已去,唯望生者得安。 遙望如血的殘陽,我在想,也許六十多年前,五十二軍的將士們就是在這裏操練演習。而今物是人非,他們所保衛的祖國也走上了另一條歧途。希望他們的在天之靈保佑中華,保佑所有熱愛民主和平的中華兒女。 後記 十天的時間,從北京到臺灣,到弗吉尼亞,夏威夷,再回到中國,跨越半個地球的旅程讓我心力交瘁。但是還是覺得很值得,因爲我始終相信歷史的真相是不會被抹去的。最後我想向史泰先生表示敬意,雖然由於語言和時間原因,他的文章中有不少錯誤,但是如果不是他嘗試著將英文文獻介紹給我們,我們不知道還要等到多久之後才會知道這段歷史。 (看完,我也已淚流滿面——想起了宏偉殘酷的武漢會戰,淞滬會戰,台兒莊會戰等,參加遠征軍的國民軍英雄將士們,鄙視掩蓋歷史欺騙人民的天朝統治者,尊敬還原歷史的本文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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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被取消的航班 2018年的一天,我從洛杉磯回國,乘坐凌晨一點的國航航班,馬上要登機了,我站在登機口。 突然,廣播通知,飛機上的一個小燈滅了,由於找不到原廠配件,所以飛機停飛。 我的天,竟然有這種事情! 深更半夜,幾百個乘客走東撞西,呼啦啦跟著跑到這邊,又呼啦啦跟著繞到那邊,驚慌失措。 突然有人高呼:“去拿行李。”於是跑到堆積著湧出的傳送帶上尋找自己沉重的箱子。 隨即又是排隊,男女老幼黑壓壓地像呆鵝一般,排在不朝前移動的隊伍裡。 極度疲乏委頓的一張張臉,沒有希望的等待,不知多少個時辰,終於把太陽等了出來,天際線一抹光明。 忍無可忍,我走到最前面的櫃檯,問工作人員如何改簽最簡單? 她拿過我的護照和機票仔細看了看,說最簡單的方法是你坐今晚同樣的航班,現在就給你定好同樣位子。 我點頭同意,然後叫了出租車離開。 夜裡,又返回機場,重複了前一晚的活動,檢票,過安檢,到休息室喝咖啡……,但這次終於上了飛機。 我走進機艙,立刻就後悔了,因為這種型號的飛機所有的位子都是雙人的,我則習慣坐單人的位子。 我的座位靠窗,旁邊靠過道的座位上已經有人,是個長相斯文,外表五六十歲的美國男人。 我走到那一排停下,他立刻就站起身來,幫我把手提箱放進上方的行李艙,並讓我進入坐下,我表示了感謝,雙方無話。 這番折騰令我疲乏至極,我跟空中小姐要了一杯白水,吃了片鎮靜劑,並告知不要叫醒我用餐,然後就面朝里面,試著蒙頭睡去。 沒多久,我醒了,睜開眼,發現旁邊的男人在讀書,他開的是閱讀小燈,還用枕頭把射到我這邊的微弱光線擋住,很少有這麼細心的旅客。 我坐直了身體,轉頭看了看他,問:“去北京嗎?” 他點頭說是。 “第一次?” 他笑了。 “這是今年的第12次”。 “喔!”我驚嘆道。 “做什么生意需要這麼頻繁?” “醫療設備。” “那可是熱門生意,不過你看起來不像個商人。” 我有點調侃地說。 他笑了。 “我是個醫生,腦外科手術醫生。” “啊,肅然起敬。” 沒話找話,我又說:“我也曾經認識一位腦神經外科醫生,哈佛畢業的。” 他迅速瞥了我一眼,眼神似笑非笑,一絲狡黠,我突然覺得熟悉,想不起在哪裡見過,怔了一下。 “哈佛畢業的腦外科醫生我也許認識。”他說著拿出一張名片遞給我,我接過來湊近去看,又把名片放得遠一點,仔細地看上面的名字。 我使勁兒眨了眨眼睛,去皮包裡找到眼鏡兒戴上。 名片上明白地寫著:約翰 艾德勒 John Adler 哈佛醫學院畢業 斯坦福大學醫學院教授,我呆住了,驚得心臟都要蹦了出來。 我轉過頭,無顧忌地凝神盯著他。 藍眼睛,沒錯,金發,沒錯。 不同的只是……, 臉上的皺紋。 歲月無情,惆悵之情在我心中漫起。 他此時也微笑猶疑地轉頭看我。 “怎麼了?” 我輕嘆了一口氣,“沒事兒。” 沉默了好一會兒,我說:“你肯定認識他,因為他就是你。” 劇本的伏筆 1991年,我參與創作了十集大型紀錄片《太平洋世紀》,該片獲得了當年的艾美獎,製作人是兩次奧斯卡最佳紀錄片獲得者亞歷克斯 吉布尼。 影片剛剛殺青之際,製片人亞歷克斯問我:“你知道比爾·莫耶斯嗎? “哦,當然!”我答道。 “美國最著名和最受人尊敬的電視評論家。” “我向他推薦了你,他要為PBS(美國公共電視台)拍一部關於中國醫學的電視系列片,劇組急著要見你。”亞歷克斯說。 第二天,我就飛到了波士頓,住在這部即將要拍攝的片子的製片人艾麗絲女士的家。 記得當地天氣悶熱潮濕,艾麗絲廚房的台子上堆滿了世界各個地收集的咖啡杯子。 我趴在客房的床上,一遍又一遍地看莫耶斯主持的著名節目。 艾麗絲說,和別的組員約好了一起到波士頓市中心吃晚餐。 艾麗絲開車在很窄的街道上繞來繞去,好不容易停下車來,停車費比洛杉磯的還要昂貴。 我們走進一家燈光很暗的講究西餐館兒,看見兩位穿著正式的男士已經坐在那裡等候。 大家彼此相互介紹了一番。 稍高一點兒的男士名叫大衛,是個猶太人,外形特徵很明顯,紳士派頭十足,小鬍子修剪得精美。 大衛是哈佛醫院的醫生,也是我們要拍的紀錄片的醫學顧問,他曾研究中醫,多次去過中國。 接著,大衛介紹了他的同伴:約翰 艾德勒,腦神經外科的手術醫師,曾是他哈佛醫學院的同學。 約翰金發碧眼,皮膚白皙潔淨,長相非常聰敏,類似小說裡的哈利 波特。 他說話機智幽默,常常引得我們發笑。 艾麗絲簡單講述了行程安排和拍攝計劃,她派我提前兩週去中國做籌備工作,我和大衛交接了一下,了解了所要接洽的單位,醫生和病人,還有拍攝地點以及所需要的一切事宜。 閒談時我問約翰去過中國嗎? 他搖頭。 但他又馬上說他的祖父曾在遙遠的年代跟遙遠的中國做過生意。 大衛笑著調侃說:“約翰可不是一般人,他絕對是個夢想家!” 約翰有點羞澀的樣子,但眼神迅速狡黠地一閃,遂神采奕奕地反唇相譏。 從我旁觀者的眼光看,他們是競爭者。 這就是我跟約翰艾德勒的第一次見面,乏善可陳,他和我們要拍的片子沒有任何交集,只是偶爾參加了我們的晚餐。 儘管離開時,大家都客氣地說,一定後會有期,但隨著時間的流逝,彼此也就淡忘了。 沒想到,二十多年後竟然在飛機上重逢,如同電影中的情節。 我覺得好笑,又有點悵然,老天可真是幽默,時不時來點這種,調節生活的乏味。 夢想家的邏輯 接下去的情景。 大家可以自由發揮想像力,儘管這算不上什麼奇緣,但足以令我們二人激動興奮了一陣。 他說難怪覺得我很面熟兒,但不敢冒昧詢問,因為亞洲人看起來很相似,就像在中國人眼裡的老外,長得都一樣。 他還一再地告訴,當年在PBS看了我們的片子,記憶猶新,非常喜歡,內容比我還熟悉。 他談比爾 莫耶斯,談大衛……, 我打斷了他,說如果昨晚的飛機飛走了,就不會出現今天的巧遇,飛機不飛,估計就是為了這冥冥中的緣分。 平靜下來後,我問他,大衛曾說你是個夢想家,夢想實現了嗎? 他微忖了一下,篤定地輕輕點點頭。 “快實現了。” 他告訴我這幾十年來,他主要只做了一件事,發明了一種射波刀,已經試驗成功了,在美國,歐洲,日本,韓國,中國等地治療上百萬的病人。 他還用此機器人給史蒂夫喬布斯做過成功的手術,延長了他幾年的生命。 我請他用老百姓聽得懂的語言描述一下。 他想了想說:射波刀是非侵入式地手術,換句話說,就是動同樣的手術但不需要切開病人的身體,用射線切除體內惡性和良性的腫瘤。 手術時間短暫,無痛苦,安全性遠超出傳統手術,且沒有恢復期,做完手術病人立刻復原。 他最近還發明了專門做腦部手術的機器人ZAP-X,第一台安裝在美國,第二台安裝在了中國北京的301醫院,已經馬上完成中國政府要求的臨床試驗。 他頻繁去中國的原因就是為了演示,講課,培訓及一切有關的事項。 他又說,人的能力是有限的,比如腦外科手術,人腦的精密使得手術很容易出現這樣或那樣的狀況,ZAP-X就是專門為治療頸部以上的腦腫瘤發明的,此機器人極精準,由電腦控制,比他過去的射波刀在技術上有了質的提高,設備體積小,容易安裝,價錢合理,目前是世界上最安全的設備,是本世紀醫學界革命性的突破。 我說:“這聽起來太不可思議了,你的意思是切除腦腫瘤不用再開顱了?” 他點頭。 “真的嗎?”我又問。 他笑了,又點頭。 “真的。” 你太厲害了!大家都知道嗎?為什麼來中國?我有點激動。 因為中國的腦腫瘤病人最多,有些特殊的地區,比如中國的東北,腦瘤發病率非常之高。 是的,我曾經有個非常好的員工,想起來就讓我很難過。 我的那位員工,他少年時住在東北,後來患了腦膠質瘤,動完手術大夫都沒有把他的腦殼合上,為了下一次復發時再度手術。 後來他過世了。 我說。 約翰說:“99.9%的病人還不知道ZAP-X,目前這是全球最先進的醫療技術,需要一個宣傳和教育的過程,需要時間,因為這不僅僅是技術問題,還牽扯無數其他的因素,比如,它將改變固有的醫療生態鏈,這是最難的,因為無數醫患間的利益盡在其中。但無論如何,它都是人類醫學的方向,就像是電腦互聯網會改變人們的生活,亞馬遜會改變實體店,奈非會改變好萊塢院線。 他拿出手機,找出ZAP的照片給我看,那是一台非常夢幻閃著深邃紫光的半圓形設備,照片裡設備的旁邊還站著四個人,有當年的時任美國總統,約翰艾德勒,郭台銘和軟銀的孫正義。 我驚嘆地說:“ZAP看著很漂亮啊,你是如何發明的?太不可思議了!” ZAP絕對性感,她很性感。約翰毫不掩飾自己的自豪,就像在描述他的愛人。 他很平和地接著說:“開始時只是個想法,然後就去做,從ABC的第一筆做起,一點一點,一步又一步,幾十年,經歷了無數次的失敗……, 就是這樣。嗯, 夢想……,一年救治400萬個病人,那就是我的夢想。 我沉默了,不知自己能說些什麼,語言在此時顯得蒼白。 清晨5點50分,飛機降落在首都機場。 分開前我倆互加了微信,留了電話號碼,彼此叮囑不要再斷了聯繫。 我看見有人舉牌來機場接他,他走到出口時還回頭跟我揮了揮手。 當天下午5點鐘左右,我在公司開會,突然收到了一條短信,是約翰發過來的,他說他在首都機場等飛機,晚上飛回美國矽谷。 我回复說你的節奏也太快了吧,我還準備倒完時差,請你去大董吃北京烤鴨呢。 中產階級的本色 晚上回到家,我在互聯網上查看約翰艾德勒的信息,得知他原來是個名人。 約翰 艾德勒,他不僅是頂尖的腦神經外科醫生,是斯坦福大學醫學院的榮譽教授,是射波刀機器人的發明家,是美國《 Cureus》醫學科學雜誌的主編,是個創業公司的創始人,是ZAP公司的首席執行官,而且,他還永遠努力渴望做一個正派的好人。 看他有如此多的職位,覺得這人活得可真累,太不好玩了,最好不要跟他做朋友,人生苦短! 我總是好奇,人類歷史上這些天才們都是如何被造就的? 我連做好一件小事都覺得困難,可你看看他們:達芬奇,他不僅是著名的畫家,雕刻家,音樂家,數學家,解刨學家,甚至還會造大砲打仗。 再看本傑明 富蘭克林,他不僅是印刷工,作家,出版商,科學家,教育家,政治家,外交家,還是美國的開國元勳。 更過分的是那些跟咱們同時代令人眼花繚亂的喬布斯和馬斯克們,簡直就是上帝派來的外星人。 毋庸置疑,艾德勒也是他們這些奇人中的一個。 不過,艾德勒沒有那麼遙遠,他觸手可及,你問什麼簡單幼稚的醫學的問題,他都會迅速地回复你。 當我查到了他在2009年秋天寫的一篇案例文章,講述了他發明射波刀的過程,仔細讀完,被深深地觸動。 他的研發過程一直短缺資金,四處籌錢,不僅掏空了自己的口袋,還掏空家人,朋友和同事的錢包。 無數次地面對失敗,面對冷落,面對承諾的背叛,更甚之的還有被羞辱,被他人稱為愚蠢的艾德勒。 但他沒有放棄,一生一世地堅持,真是有鐵一般的意志。 文章裡總結的那些教訓和反省文字,讀來令人莞爾,但也有點心酸,因其毫不遮掩的誠實: * 創業時不可能做好所有的準備,冒險精神和天真不一定是壞事。 * 儘管機會多是留給準備好的人,但運氣更重要。 * 當生活給你檸檬時,你就擠檸檬水。 * 不要低估三個F:朋友,傻瓜和家人(friends, fools and family)。 * 乞丐無權選擇,但要提防失去價值的交易。 * 抱最好的希望,做最壞的準備。 * 時間不會等待。 * 堅持你的所愛。 後來我和約翰常常隔著大山大海地在空氣中聊幾句。 我說讀了他的段子,讓我想到了本傑明富蘭克林,尤其是那句“如果你不能用才華說服他們,就盡量混過去”。 說完,我樂,他也樂。 他說富蘭克林是他心目中的英雄,在哈佛上大學時,他曾獲得富蘭克林獎學金。 他還說,自己出身於中產階級家庭,高中畢業全憑個人努力考進了哈佛大學。 從年輕時我就一直想弄明白到底什麼是所謂的美國精神,什麼是美國社會的基本價值觀? 我仔細地多遍地研讀過富蘭克林理論,老實說,覺得特小兒科。 他的那些窮查理格言就類似是中國給孩子讀 三字經:“香九齡,能溫席;融四歲,能讓梨”之類的人倫義理,跟中華傳統文化的道德觀一摸一樣,是普世的。他說的都是絕對實用主義的大白話,讓中產階級通過勤儉,奮鬥,誠實,幫助他人,算小賬,賺錢,致富,從而進入精英階層,改變自己的社會地位。他不懼威權,相信社會階層的流動性,而非固化。 美國的精英階層由兩部分不同人組成,一部分是含著銀勺子出生的有世襲背景的上流社會,另一部分則是以富蘭克林為代表,通過自我的努力工作獲得成就或財富而進入精英階層的成員。 過去兩三百年的文學作品中,不乏有嘲諷後者庸俗化的美國佬新形象,這些中產階級學會了精英們高雅的談吐舉止,也保留著工人階級的勤勞本質。 我是一個學藝術,並受浪漫主義影響極深的人,從很小的年齡起就推崇情感,追求精神的高貴呼喚,所以富蘭克林這種缺乏激情,過於平淡,鼓勵人們追求財富,精打細算的那種“老婆孩子熱炕頭”,完全沒有英雄氣概的哲學,對我根本沒有吸引力。 可你敢說這些智慧超凡的科學家,政治家們不夠深沉嗎? 儘管他們的價值觀簡單到了令人感覺是世俗的膚淺,哪裡比得上咱們中國文化里諸多夫子們那些高深和話中有話的奧秘,更談不上去比較歐洲哲學思潮中各種精湛崇高的理論了。 然而,就是這種具有鮮明中產階級特徵的樸素實用主義被推崇備至,形成了坦然自若的美國精神。 用我們的俗語說,就是本色,雙腳牢牢地踩在地上。 他們少了貴族的清高和傲慢,更加包容,對待社會問題開明靈活,尊崇努力和奉獻精神。 就像很多好萊塢大片裡刻畫的那些人物,他們都是極普通的小小老百姓,過著最簡單的生活,嘴裡不會說大道理,更不高貴,他們低調,甚至被忽略,但在各種危難中,他們往往會挺身而出,釋放人性的光輝,隨即,又消失在平凡之中。 思考是毒品,一沉思就會漫無邊際…… 總之,是約翰引起了我很多的思考。 醫生的責任 2020年疫情期間,我被困在洛杉磯哪裡都去不了,約翰說他也被困在矽谷,每天擔憂北京的ZAP。 他邀請我去親眼看看他的設備,於是我打完了疫苗就開車6個小時去了北加州灣區。 那是晴朗的一天,我下午到達了ZAP公司。 約翰先帶著我參觀了各個部門,我看到的都是專注的科學家和工程師,與我熟悉的電影公司差別巨大。 我還見到幾位中國員工,其中跟我交談的一位是清華大學畢業的,他用中文跟我解釋了很多原理。 最後,我親眼看到了展示台上的設備ZAP-X,令人驚艷,很神奇的感覺。 約翰和我在設備的旁邊留了影,我倆兒都還戴著口罩。 之後,他說出去走走,於是我們就沿著海灣散步。 我說你已經是這麼著名的醫生了,收入這麼高,你是為了錢嗎? 為何勞民傷財給自己找這個一輩子的麻煩? 他說常人很難理解腦科手術大夫每天要面對的,那時常是生與死的選擇,他經歷的最大快樂是看著病人得救,最大痛苦是目睹死亡,尤其是孩子們的死亡,真的令人心碎。 有一次,他去參加一個葬禮,他哭得比逝者的親人們還要傷心,無法自已,家屬們反而不斷地安慰他。 他說:“我無數次地不想再做下去了。” 我沉默了一會兒。 “現在中美關係這麼差,你把最好的設備帶去中國難道就不怕美國人恨你?中國人也同樣會恨你。” 約翰愣了一下。 “我是醫生,我的第一責任是救助病人,不管他是非洲人,亞洲人,歐洲人,還是美國人,認識不認識,對我來說都一樣的。而且,中美只是競爭夥伴,不應該愚蠢地相互仇視。” 我看著他的臉,突然覺得他怎麼這麼幼稚。 我注定要做我該做的事,和金錢榮譽無關,也是對至今沒有得到最佳治療的數百萬癌症患者的責任。 我統計了一下,每年差不多有三四百萬的腫瘤患者,我並不認識他們,但我確實覺得我有責任。他很輕聲地說。 有人被封為英雄是因為他殺死了多少敵人;而救了多少人,甚至救了包括“敵人”的人,也能被算成是英雄嗎? 我的腦海裡倏地閃過這個念頭。 “我是個最普通的人,非常不情願選擇這麼難的事,但我不做就沒人會去做。沒辦法,命裡註定的,無法推卸。實在太累了。”他又說。 我問:誰是ZAP公司的投資人? A和B輪投資人是郭台銘先生,我非常感激他。他答。 我有點吃驚。 坊間對郭台銘的負面新聞消息頗多,他在人們的印像中是個專橫跋扈,貪婪無情的資本家。你怎麼認識他的? “他的弟弟是我的病人。” 他停頓了一下,“郭台銘是少數對社會有責任感的有錢人,也許他表面上不那麼溫和。 絕大多數的資本家,只追逐更快地獲得更多的金錢,並不覺得他人的死活跟自己有何相干。 他們隨時會違背承諾。 他接著說:“我認為富人對社會有付出的責任,獲得大量金錢的人,需要真誠地付出,否則就沒有人類文明和科學的進步與延續。 同意,沒有佛羅倫薩的美第奇,當代人也許就看不到今天的米開朗基羅。”我點頭。 此時,我對郭台銘舉手加額。 那天有微風,海岸邊開著艷黃色的加利福尼亞的罌粟州花,細細的花桿被風吹得搖弋,那動感愈發顯得漂亮。 我們沉默地走,各自想著心事。 約翰看我盯著那些花兒看,緊張地說你可不能摘啊,法律規定的。 我斜眼瞟了他一眼,心裡好笑。 最後,我說:“我幫你。” 他扑哧地笑了出來。 “你又能幫什麼?” 是啊,我又能幫什麼。 我既不是有錢人,投資商,也不是科學家,工程師,說到底,只是一個無用的人。 我茫然自嘲地苦笑了一聲:“不知道……” 是的,我無法為他做什麼,但他卻有可能幫助我們。 天有不測風雲,萬一哪天咱們的家人,朋友,同學,親戚,老師……,不幸罹患了腫瘤,而又到了束手無措時,或許他能給我們帶來一線的希望。 所以,請記住這個名字:約翰艾德勒 John Adler 2021年8月7日 於洛杉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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