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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在FB看到今年亞運台灣選手
好👍是台拳道得銀牌獎的得主的故事,感到非常感動:
她四歲爸爸就往生,媽媽離家。她由一個做零工的姑姑養大,姑姑的日子也不好過。只給她念到小學,一個機緣讓一個善心人士(忘記他的名字)收留,讓她讀書+練拳。
告訴她你的出生你不能自己決定但是你可以決定你的未來,她知道只有靠自己才可以找到未來,每天吃最少的食物,全心練拳。常被打到鼻青臉腫,還是要繼續練。別人都回家了,她在宿舍繼續努力。告靠著自己的心努力,拿下了銀牌,回鄉受到英雄式的歡迎。媽媽也來看她,她想我終於有個家了!
沒想到後來媽媽生病死了,她不知道要為誰奮鬥,她自己茫然的過日子,因為沒有繼續努力,體重上升,四年前的亞運讓另一個人代表上場,當那個人拿到獎牌,她體會到自己要繼續努力奮鬥,今年她再次代表她灣拿回銀牌。故事說的很詳細,我只大概描述而已!
我看了很感動,部落的孩子很可憐,只有靠自己努力才有出頭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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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轉自林湘音臉書 台灣有選舉, 你就以為自己活在民主制度下嗎? 到底什麼是威權?什麼是民主? 我四歲時,蔣公去世; 我高一時,台灣宣布解嚴; 我高二時,蔣經國去世; 我高三下時,發生野百合運動; 我大二時廢除刑法100條; 我結婚那一年, 中華民國舉行第一次總統直選! 我對威權時代的唯一印象就是: 上課提到蔣公要立正! 在學校不能說台語。 我沒有經歷過白色恐怖, 我也不敢說沒有白色恐怖, 可能是因為我的祖父輩多半是不識字的草民,他們沒有能力造反,所以一輩子就是個順民。 大學時期的我, 對國民黨沒有好印象, 其實國民黨沒有對我造成絲毫迫害, 那時候討厭國民黨, 應該跟讀台大有關係, 年少的我跟著大家一起做著「民主自由夢」, 一心相信國民黨就是威權和腐敗的象徵, 只要扳倒國民黨, 自由民主就可以實現在台灣! 即使我自己真的不太覺得國民黨礙著我什麼。 沒有錯,那是年輕人從眾的心情! 第一次總統普選之後, 台灣算是真正走上了民主之路! 只是,那時候的我非常不爽李登輝當選! 不過,我還是開心老百姓可以投票選總統。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 長大後的我覺得民主離我們越來越遙遠….. 我開始懷疑:能投票選總統,就是人民作主的「民主」嗎? 我隱隱覺得不是! 因為我常常感受到我這一票很渺小, 不能改變什麼! 我爸媽沒讀多少書, 在黨政軍掌握媒體的時候, 他們是絕對的深藍, 因為他們對國家大事的了解, 都是電視媒體灌輸給他們的思想! 後來,民進黨崛起, 初期是透過地下電台, 慢慢洗腦一些喜歡買藥的老人家, 而我爸媽剛好就是這個族群, 於是他們從深藍逐漸轉成深綠, 甚至後來變鐵綠! 2004年,阿扁上台, 幾年後,紅衫軍大肆征討貪污的總統, 即使後來特偵組陳瑞仁檢察官證明了總統一家人的貪污, 但我爸媽依然堅信這是政黨輪替後的「政治迫害」! 太陽花運動時, 我的學生一面倒地認為國民黨要賣掉台灣了, 他們吶喊、哭泣、悲憤, 儼然自比五四運動時的愛國青年, 只差沒喊出「團結奮鬥救台灣」! 很可笑的是, 當他們自以為他們用肉身擋掉了服貿, 自以為他們的愛台情操捍衛了國家免於被中共統一時, 他們打倒馬英九, 把一代女皇蔡英文送到總統府, 赫然發現蔡英文才是那個緊緊抱住ECFA大腿的人! 我在想:當年上街吶喊的大學生如今會是什麼想法? 後悔嗎? 覺得被騙了嗎? 不! 他們接受民進黨昨是今非永遠的那套說詞:時空背景不同! 藉著掌控媒體、培植網軍、教改洗腦, 民進黨早已牢牢地抓住了台灣人民的心! 有時候我也問自己「究竟為什麼還要繼續寫?」 不能改變什麼,不是嗎? 嘔心瀝血寫了幾萬字, 網軍做一個梗圖、帶一個風向、放一個錯誤訊息, 一切的努力都化為烏有了! 人們再也看不到、也看不懂真相了! 為什麼還要狗吠火車? 於是,慢慢地, 我的文章好像只是為了宣洩情緒而已, 沒有奢望改變誰, 這樣,對我來說,比較沒有負擔! 知識份子的良心不在於他支持什麼, 而是他對自己支持的信念一以貫之! 知識份子的良心不在於他捍衛什麼, 而在於他捍衛的出發點不是利己, 而是利益眾生! 在大選的前後, 我寫文章是希望可以改變那些被民進黨蒙蔽眼睛的人, 可是,太累了, 而且後來發現根本是徒勞….. 到後來,我把所有來踢館的人都封鎖了, 一方面是不想浪費時間筆戰, 一方面也避免被檢舉! 然後我的讀者變成了同溫層, 有些人會很激烈地痛罵政府, 而我也不知不覺中被同化了! 我不想改變那些無條件支持政府的人, 我只想罵政府! 讓我驚訝的是, 竟然有臉友注意到我文風的改變, 他告訴我:你的文章風格變了,因為感覺上你帶太多情緒進來了,情緒帶太多說服力就會減弱! 竟然有人長期在看我的臉書, 然後發現了我的改變, 而拉了我一把! 對我而言那是很重的一個提醒, 我知道他是善意, 但是,我沒有回應他, 甚至,在某一個情緒的瞬間, 我竟然想封鎖他….. 也許是因為我不想回到過去那個「仍期待撥亂反正」、仍相信「文章千古事、得失寸心知」的自己! 為什麼呢? 因為太累了、太沉重了… 少了想要改變什麼的期待, 我的文章不再感動人了, 變成只是匯集一些罵政府的聲音而已! 養成絕望的習慣,更比絕望本身來的惡劣。---- 卡繆 但是,現在的台灣, 很難不讓人感到絕望⋯⋯ 我很能體會去年6月6日晚上, 許崑源議長為什麼留下一句「台灣還有是非嗎」就跳樓輕生了! 那是深沈的絕望! 生活在能投票選總統的台灣, 我們真的就擁有民主自由了嗎? 當初反服貿、反黑箱的熱血青年, 你們覺得現在的蔡英文哪一件事不黑箱? 論文封存49年,不黑箱嗎? 總統專機私菸案,不黑箱嗎? 疫苗的採購,不黑箱嗎? 去年口罩的買賣,不黑箱嗎? 紓困金怎麼花的,不黑箱嗎? 中天新聞台怎麼被撤下的,不黑箱嗎? 你以為你可以投票就是主人嗎? 不,你只有投票那天還像個主子, 其它的時候,就是個奴才! 打疫苗的順位,你排在第幾? 總統府等高官排在第二順位, 他們出入有黑頭車, 生病立刻有台大醫院可以入住, 永遠不用擔心疫情帶來無薪假,甚至失業, 但是他們是第二順位! 沒錢小老百姓排不到疫苗, 而且還不能質疑為什麼疫苗這麼少, 有錢的老百姓也不能捐疫苗, 不能捐呼吸器, 否則你就是在「分裂台灣」! 政府叫你做的事,你不能違抗, 政府沒叫你做的事,你更不能做! 疫苗,只有政府可以買, 買哪一種隨他高興, 多少錢買?不准問! 你以為以前的「萬年國會」是威權, 因為政府不受民意監督, 那你以為現在你可以選立法委員, 就可以監督政府了嗎? 可是,老百姓把票全部倒給同一個政黨, 立法院是蔡英文的, 她要我們吞萊豬, 立法院立馬通過, 不管蔡英文要做什麼, 立法院、監察院、考試院,行政院、司法院, 全部聽她的號令, 想通過什麼就通過什麼, 叫你吃萊豬,你就得吃、 叫你打高端,你沒有選擇! 這,沒有比威權時代的「萬年國會」 可憐的是,我們還自詡為民主國家! 民主,真的是一個好制度! 因為它讓獨裁者名正言順地實施獨裁!
    36 人回報2 則回應3 年前
  • 良藥:爬山 「爬山」是一帖良藥!罹癌後存活45年...台大醫師從坐輪椅到登上玉山的奇蹟 http://health.businessweekly.com.tw/AArticle.aspx?id=ARTL000073469 台大醫學院醫學系畢業的李豐 醫師,赴加拿大進修,就讀研究所第3年時罹患淋巴癌。返回台灣後,曾任教台大醫學院及擔任台大醫院病理科醫師,專業是細胞病理。當年為她治療的醫師,有人已過世了,李豐卻還活得很健康。若問為什麼,可能的答案是:她現在每天的生活都很「尊重細胞」。 李豐醫師說:「我的細胞病理專業讓我明白,生病都是咎由自取。是我們置自己的細胞於死地,讓身體沒有機會復原。 當我40多年前被診斷罹患癌症,並被預估只能再活半年時,我有接受手術,無數次電療,還有一次化療,但是腫瘤始終屹立如山。當我改變主意不再治療以後,我做了很多改變,堅持下來的結果,我的細胞的自癒系統發揮了功效,讓我與我的癌細胞和平共處。而且,如果我繼續努力,我相信我的癌症不會再發。」 當我30多年前因為背傷,一再復健都好不起來,甚至要靠輪椅過日子的時候,主治醫師認定,我的背傷會越來越壞,一直到我死的那一天。那個時候,我才警覺,我又要靠自己了。 於是我非常辛苦地開始學瑜伽、靜坐、並一點一滴地在進步,如今,我不但不需要輪椅,可以走來走去,常常爬山,還爬上過玉山。 要活就要動 有一次,慶榮(編按:李豐醫師的丈夫)與我去參加一個25公里行程的登山活動,走到山頭,已近中午,領隊招呼大家坐下休息,每人打開自己準備的便當,開始午餐。 正在吃得高興的時候,有一個大胖子氣喘如牛地衝上山來,也很靦腆地坐到一邊去開始午餐。顯然他也是屬於我們這一隊的,只是走得慢,落在後面。吃過飯,大伙還在休息,慶榮興起了他曾經身為記者的專業好奇心,走過去採訪。 「老兄,爬山好玩嗎?」「不好玩。」想也知道,為了趕上隊伍,喘到臉紅脖子粗,滿身大汗,那有什麼好玩? 「那你為什麼要來?」 「這是我的藥呀。」 「怎麼說?」 這位胖子老兄說出了他的神奇故事。 原來他早就已經胖得很難過,最近的威脅竟然是睡不著、吃不下及拉不出來,也就是有失眠、食慾不振及便祕等毛病,去看醫師、吃藥、減肥……,都無效。他焦急得不得了,卻也沒有辦法。 不久前遇到一個朋友,朋友沒說什麼,只叫他明天跟他去爬山。他去了,走得比這次還要慢,還要辛苦,走到一半,他跟朋友說,走不下去了,可不可以先回去,朋友說,可以呀,可你要自己回,我可要跟著隊走。當他掉過頭來看來時路時,他呆住了,路都認不得,如果在山上迷了路,豈不是更慘。於是他只好硬著頭皮撐下去,到達終點時,他的腳已經不聽使喚了,幾乎是用爬的進入車廂。 可是第二天,他卻興奮得不得了。他餓了,他吃得下了;他也拉得出來了;而且當天睡得像死豬。他的三個問題都只是因為爬一趟山便統統解決了。 於是他把爬山當成藥,每個星期一定要跟一次,已經跟一陣子了。 慶榮又問他:「那你為什麼要選這個25公里的行程,15公里的行程不是比較不累嗎?」 他很幽默地說:「病重要用重藥呀。」原來他試過15公里的行程,感覺效果沒有25公里行程的好。 當時台北的週日登山活動大致分兩種,一種是10~15公里的郊遊路線,適合攜家帶眷慢慢走;另一種是25公里的健行路線,適合已有登山基礎的山友們練腳力。每星期五的報紙上會刊載,哪個登山隊會去哪裡、路程多遠、集合地點在哪裡,以及是否要帶午餐等等,你只要準時到達集合地點,跟著大伙走就行了。 登山健行讓氣血暢通,是一帖健康良藥 我患癌症以後,經過手術、電療及化療,身體變得很衰弱,加上台大的工作又很繁忙,極度缺乏運動。慶榮發現,爬山是可以幫助我恢復健康的好方法,因此堅持在週日及例假日,拉我上路。 老實說,那時候我並不喜歡爬山,因為當時我的身體太差,爬的雖然都只是郊山,或者只是近郊的產業道路而已,可是對我來說,仍然是苦事一椿。 不過,走走停停,我的身體還是在進步,從走產業道路,到走15公里的山路,到走25公里的健行路線,甚至還登上台灣最高的玉山。我的身體不但比以前耐操,不只不再感冒,也已不再需要住院,不用再看醫師了。 道理在那裡呢?說穿了,就是血液循環改善了。 從前的社會,人們為了生活,必須捕魚、打獵、下田……,付出很多勞力,生活才能溫飽。 在這些需要下,人類身體內的各種器官組織,其實是具有適應重勞動的能力。也就是說,那時候人類的胃,消化了吃下去的食物,所產生的能量,是足夠當時從事勞動的手、腳及其他肌肉消耗的,那時人的血液循環,鐵定比現代人的血液循環旺盛。 可是,在現代化的社會中,人的生活型態,幾乎完全改觀,不但很多工作已經交給機器代勞,而且出入有交通工具,上下樓有電梯。人越來越不勞動,器官組織當然越來越萎縮,尤其是肌肉與血液循環。 我們身體內的血液,比起台灣的交通網、公路路線的設計,還要完善得多。每一個人身體內血管的數量,都比平常的需要量多出很多倍。只是,有些血管是活動的,是正在使用中的;有些血管則是關閉的,是備而不用的而已。 勞動的人,參與活動的血管較多,血液的流通也比較暢旺,特別是與勞動有關的手腳肌肉部分。缺乏勞動的人,參與活動的血管較少,因而大部分的血管都閉塞著,血液的流通也比較不暢旺,尤其是在冬天,於是手腳都是冰冷的。 血管同市區的馬路一樣,馬路如果經常使用,經常有車輛行駛,就很暢通;如果沒有經常使用,沒有車輛行駛,馬路就容易堆滿垃圾,有時還會被攤販占據,甚至會被人築了違章建築。這時,如果馬上需要使用,就顯得慌了手腳。 胖子老兄那麼胖,顯然他的血管,早就已經堆滿垃圾,甚至違章建築,細胞已經很難工作了,於是食物已經進不去,大便也出不來了,再下來還會發生什麼事情就很難預料了。幸好他碰到貴人,而且下的是猛藥,更幸運的是第一天就見效,這讓他有信心繼續下去,並慢慢體會到運動對身體的好處,體會到血液循環慢慢恢復暢通所帶給身體的舒適。 「爬山」是一帖良藥!罹癌後存活45年...台大醫師從坐輪椅到登上玉山的奇蹟 http://health.businessweekly.com.tw/AArticle.aspx?id=ARTL000073469
    1 人回報2 則回應7 年前
  • 『揮別宿命』 從心開始 來自台灣創價學會會員 -- 政大教授吳安妮女士的信心體驗談 時光流轉,信奉妙法轉眼已經33年,領受到無數的功德,而所有功德的背後,都是因為「人間革命」及「立下誓願」之故,因此我要與讀者們分享五項「人間革命」的體驗: " 夫妻相處的人間革命 " 記得剛入信時,有位睿智、觀察力敏銳的大前輩到家中拜訪,看到我和外子說話的態度後,私下對我說:「你的態度傲慢,不尊重先生。」提醒我一定要盡快做「人間革命」,改變傲慢的態度,否則家庭不會幸福。 於是我開始思考我們夫妻的問題,婚後發現外子聰明機靈,每賭必贏,所以花很多時間在麻將桌上,而我喜歡讀書,特別討厭別人賭博,因此打從心底認為外子在浪費生命,經常為此爭吵,外子為了不想和我爭執,更加留連麻將桌。 當我認真唱念「南無妙法蓮華經」後,智慧湧現,領悟到我不能再這樣生活下去,與其要求別人改變,不如自己率先做起,才有機會折伏外子信仰,由他自己下決心戒除惡習,才能真正解決問題。 此後外子外出打麻將時,我不再嘮叨及抱怨,改以關心的態度提醒他要注意身體,不要太累,他一走出家門,我就在家中認真唱題,說也奇怪,唱題沒多久,總會聽到開門聲,外子不是因為頭痛,就是因為輸很多而打道回府。 以前他可以連賭一兩天,現在就是兩、三個小時就回家了,讓我深刻領受到題目的力量實在不可思議。漸漸地,外子看到我的快速改變,在我信仰兩個月後,也跟著信心,而且很快就戒掉打麻將的惡習,印證池田先生的指導:「希望家人信心,人間革命的無言折伏是最佳的利器。」 " 婆媳關係的人間革命 " 恪遵學會的教導,我與婆婆相處時,只看她的優點,每次聽到親戚說婆婆的缺點時,我謹記佛法的教導,不可有「口業」的是非,總是告訴對方:「我很感謝婆婆,如果沒有她,就沒有外子,一定要報答母恩。」 有一次婆婆病危,外子兄弟姊妹(共九人)都認為應該放棄急救,有人表示:「如果媽媽醒來的話,誰要負責照顧?」我們夫妻許下承諾:「我們會負責照顧。」因為我們抱持的一念是一定要以《法華經》來報答母恩,而現在正是回報父母恩情的最佳時刻。 當時正值春節期間,我們每天為婆婆唱題祈求至少6小時,再開車到台南的醫院探望婆婆,令人開心的是,十天後婆婆終於醒過來了,而且改變了原本堅持住台南老家的執念,願意搬到高雄與我們同住。 84歲那年,我婆婆簽了入信卡每天唱題,雖然她需要洗腎,健康情況不佳,但春節期間,還是歡喜的與我們一起唱題6小時,非常感謝御本尊。 她與我們快樂而且努力的信心度過了四年,在這當中最令我感動的是,外子沒有因為照顧婆婆而缺席任何一次的學會活動,與婆婆的相處中,我體悟到唯有境界高,感恩心強,才能建構一家和樂的信心。 " 健康的人間革命 " 談起信心的機緣,是因為我的頸部右邊長出腫瘤,信心後深刻檢討,明白問題就出在自己不懂得愛惜身體,過去很長一段時間,為了考試經常徹夜苦讀,一、兩天不睡覺,不生病才怪。 池田先生說:「生命本身擁有自愈力,能引發這股潛力的大良藥就是妙法。治癒要靠『自己本身』,靠自己的信心。」 這段指導成為我的座右銘,日日認真唱題祈求,三個月後脖子上的瘤自然消失了,領受初信功德後,我開始認真學習佛法,理解到唱題之所以能夠迅速解決生病的問題,源自於唱題後,生命中的「藥王菩薩」或自愈力會發揮百分之百的作用,因而很快就能去除病業之苦。 2011年,外子確診罹患鼻咽癌時,滿懷確信的告訴我:「信心28年,我就在等這一仗!」為了讓我能安心從事學術研究,外子長期父兼母職,此時正是我報恩的時候, 那一刻,我立下決意,一定要以題目來守護外子,那段期間,我睡在佛壇旁,醒了就唱題,累了就休息,甚至挑戰一天15個小時的題目。 我向御本尊深深祈念:「外子是廣布的大人才,負有很大的使命,未來要照顧很多同樣罹患癌症的人們,絕對要戰勝病業。」奮戰當中,由衷感謝會員們與我們共戰,成為堅強的後盾。 有位日本前輩還特地鼓勵:「您們夫妻一定要利用此機會成為廣布的典範。」我們將此話語銘記在心,與病魔全力搏鬥,不敢稍有鬆懈。 「因病起道心」,外子與我深刻體悟:必須懷抱喜捨之心來報答學會與御本尊偉大的恩澤,2016年外子一邊抗癌,一邊負起監工之責,在高雄市三民區建設了約50坪四層樓的據點,供當地會員活動之用。 回想得知外子罹癌時,我堅決的告訴他:「我們要為廣布再奮戰30年。」迄今將近十年,日前我提醒他,我們還要再戰20年,所以我們最近的共同語言為「20年」。 透過病業, 我們夫妻真正身讀御書,以信心為根本,勇敢的奮力挑戰,不畏不懼,堂堂戰勝病業之苦。 " 工作的人間革命及使命 " 由於家境清貧,我年方七歲就在深山摘果子,職場的起點比一般人都早,信心後聽到戶田先生的指導:「信心一人份,工作三人份。」深受感動,立誓一定要以信心來創造工作大勝利的實證。 30年前我從美國學成歸國,到政大教書,當時學術界認為台灣不可能有「管理會計」的研究,即使努力也不可能會做出成果,很多人奉勸我不要傻傻的堅持做比登天還難的「管理會計」研究。 但我告訴自己,身為法華經行者,一定要向困難宣戰,以勝利的實證證明御本尊的偉大,進而折伏更多人,為廣布做出更大的貢獻。 我牢記池田先生的指導,以「奮戰」及「永不放棄」的精神面對異常艱難的挑戰,但投身「管理研究」後,發現比我想像的還困難許多,在御本尊面前已不知哭過多少次,只能以一遍遍的題目,祈求生命裡的「管會」潛力能夠百分之百發揮,挑戰生命的極限。 儘管過程顛簸難行,但我屢敗屢戰,絕不放棄,持續的突破研究困境,從而創新產品,目前我已獲得國內外六十多個奬項及創新五個產品,今年還會推出兩個產品。 信心33年來,我深刻領悟到之所以會從美國回台灣從事前所未有的管理會計研究,是因為我這輩子的使命是要將自己的生命奉獻給管會,而且苦心研發的成果將會對企業、社會、國家甚至世界做出卓越的貢獻。 30年前台灣沒有一株管會的樹苗,30年後管會樹木林立,鬱鬱蔥蔥,很高興發表勝利體驗的此刻,旭然國際吳玲美董事長、普祺樂實業張深閔總經理、威納科技莊澤群執行長,及日正食品李采慧副總等前來共襄盛舉,現今這幾家企業皆已深植管會大樹,由衷感謝他們的全力支持。 2016年,我在政大成立I S V M S(整合性策略價值管理)研究中心,諸天齊聚,例如中心的執行長陳邦鈺,職場歷練豐富,是我最大的助力、中心的樑柱,此外副執行長信江與景良、行政長仲容、秘書宇瓏及所有同仁都是我工作的諸天善神,背後最大的推動力量。 歷經33年苦心研發的AVM,我已開發出獨步全球的五種產品,讓許多國際學者感到驚艷,積極來到台灣學習。由於AVM對台灣產業產生很大的效益,因此於去年取得管理類很難通過的「發明專利」,且也因此榮獲被喩為「中華民國產業創新奧斯卡奬」的經濟部「國家產業創新奬女傑奬」的殊榮。 我懷抱職場的廣布使命,因而得以從事全國、甚至全世界學術界及企業界的無言折伏,每一次站在頒奬台上,我總是滿心感激,因為這所有的榮耀都要歸功於御本尊的偉大而獲得的偉大功德。 " 廣宣流布的無私奉獻 " 信心以來,一路諸天守護,當時入信不過半年,我就赴美攻讀博士學位,在當地很快就被任命小組長,一年後升任組長,前輩叮嚀我一定要無私奉獻的照顧學會員,有三個國外的廣布體驗讓我銘刻於心,難以忘懷。 首先在美國求學期間,我折伏了一位女同學,當時她正為10多年來與有婦之夫交往的不倫戀而苦惱,感情問題最難解決,前輩告訴我:「唯有每天陪伴她唱題,靠強盛的信心才能解決複雜的感情問題。」 當時他的男朋友每天都會從台灣打來很多通幾近瘋狂痛苦的電話給我及她,讓她飽受煎熬,看到他們的生命都陷入地獄界,讓我既不捨又心疼,堅決地告訴她:「我一定要與你奮戰到問題解決為止。」 當時我每晚12點在圖書館關門後,到她家與她一起共戰,常常唱題到凌晨3點,三個月後我折伏她的男朋友一起唱題,之後男方願意平和的結束這段糾纏十多年的感情。 揮別過去後,她列出擇偶的12個條件,包括:要有博士學位、帥氣、家境好、幽默等條件,我同樣陪她唱題,朝新目標挑戰,六個月後她果真找到一位符合所有條件的男友,後來他們結婚生子,過著幸福快樂的生活。 還有一次,我到美國芝加哥參加學術會議,會後傍晚六點出發,七點半拜訪學會員,結束家訪已是凌晨1:30,當地幹部開車帶我回旅館,一個半小時車程中,窗外出現一道道非常漂亮的閃光,有如白晝般明亮。 當下我們會心一笑,說著:「因為我們今天為廣布全力付出約9小時,所以諸天誇奬我們,一路守護。」無疑地,那段路程讓我們深讀了聖訓「為人點火,明在我前」。 最後是有一次我到澳洲雪梨參加學術會議,到當地會館分享體驗,我搭了一個半小時的計程車,花了約台幣一萬元的車資,返台後三個月,我榮獲了科技部的「傑出研究奬」,奬金高達90萬元,可說獲得90倍的功德。 這種種的體驗讓我領悟到沒有改變「原因」,「結果」絕對不會改變,唯有透過「人間革命」,改變自己才能真正的解決生命的無明及各種問題。 33年來,透過誠摯的唱念「南無妙法蓮華經」滅除了種種宿業之苦,幾乎達到「心想事成」的境界,現在我還真不能亂想,也不能亂做,否則就會如實反映在現實生活中,為此我努力學習池田先生將全部生命奉獻在對廣布及人類最有貢獻及價值的事務上,如此才不會陷入末法的修羅場深淵之中。 池田先生曾指導:「認真奮鬥的人絕對會受到庇佑,認真的人必有回報。」什麼是「認真奮鬥」?先生指出,「就是自己主動負起責任,採取行動」,並深切期盼所有的弟子們都能勤勵唱題,成為「人間革命」的高手及典範。 迎來2020「前進.人才之年」,我立下嶄新的決意與人生的誓願—「培育出更多對社會及國家做出貢獻的優秀青年」,並且期許自己日日懷抱歡喜、感恩、誓願,無悔的譜寫人生的勝利樂章! 摘自福運 2020年-2月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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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絶食4天價值3,000億, 國運衰敗的第一根稻草。 當我們遇到跳電或者停電很熱時,心情煩躁因為生意不好,甚至倒閉,生計無以為繼,生活難過了⋯ 何妨請來了解下列文章⋯ 作者是王伯輝廠長,清大核工碩士畢業,他全家都是深綠支持者,但請看他這篇文章,值得大家深思! 最近打開電視,最常聽到的討論議題都是「論文抄襲否?」。 事實上,學位或那個學校畢業並不重要,重點是這個人是否有「誠信」? 1990年代,已逝的朱高正先生挾著德國波昂大學哲學博士光環,從德國哲學家康德「國家是一群惡魔的組合」的思考脈絡中,道出了「政治是高明的騙術」這個經典名言。 多少年來,臺灣選民不相信政治人物,台灣政治人物有了參與政治是高明騙術的藉口,忘了做為一個人最基本的「誠信」;也忘了政治是服眾人之務的理想目標。 2014年4月22日,民進黨的神主牌林義雄先生 絶食四天,翻轉了台灣的能源規劃。封存了核四,好不容易訓練的核四團隊也因此而四散。 林義雄絶食4天,換取了台灣花費了3,000億,多少台灣年輕工程師離鄉背井,犠牲他們黃金歲月努力的成果,克服種種困難興建幾近完成的第四核能發電廠。 政治凌駕專業,莫此為甚! 悲哀啊!台灣。 2018年10月,縣市長選舉期間,政治人物也在一夕之間翻轉了深澳電廠的興建案。 林義雄、人民作主、反核、反核四、反核電。民進黨前主席林義雄,改變核四的命運,也是讓台灣國運衰敗的第一根稻草。 一個社會、政府及政治人物,為了選舉可以超越專業。 最近,幾次大停電,2017年的815,2021年的513及517,2022年的303,都和能源規劃亂套有關係。 如今,歐洲議會已經將穩定便宜核能發電定調為「綠色能源」。 我們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核四團隊已經四散,若需要,如何重新建立才是關鍵。事實上,我們已喪失了國際競爭力。 為了政治,創造一些非專業的術語「用愛發電」及「會做事比較重要」而避開了「誠信」及「專業」問題。 所以說:這個國家社會,假如政治可以超越專業,拋棄誠信,那我就真不知道,我該相信誰了? 是否我們該重拾初衷,培養社會上「誠信」才是人和人的相處的基本,也是政治人物參選公職的必要條件。 誠信,是可以培養的、是可以敎育的。 以個人成長過程為例: 我民國58年,在清華大學讀大二,當時我們有一位「工程力學」的老師是義大利神父叫梅德純,他用英文及不太流利的北京話上課。 當時,我們這一批清華大學核工系的學生,從小到大習慣於台灣老師上課的方式,老師賣力的講,學生在台下丶拚命做筆記,老師考試大概不會超出筆記的範圍。 梅老師是歐洲來台灣傳教的神父,為人正直、風趣。用歐洲啓發式的教學,課本只是參考用。考試時,更從未出過「考古題」,甚至都是伸論題。 因為,他是神職人員,所以非常重視誠實,考試時,都會找一個全系可容納二百多人的大講堂,每一個人的座位都是他指定,你的旁邊一定是空位,而且,那一個人坐那個位置也一定要記起來。 甚至,考卷上,他發現,你和附近的同學答案或想法、寫法有點類似,他會在考卷上寫上「 come to see me」。意思是說,這份考卷暫不給分,他要再口試。繳交作業時,他說,可以集體討論,但,必須把參與討論的同學名字一起寫上。這本是很公平的一件事。 但,當年20出頭的小伙子,而且同學又集體住校,感情很好,有些人做完功課,大家好同學,就順便掛個名。 就這樣繳了上去,沒想到,梅老師,又來一招…...把簽名的人一起找來,在房間分別口試。這下,真的穿幫了,他直接把作業撕掉,再出幾個,每個人都不一樣的題目。也因為如此,我們養成了,不要依賴別人。考試一定要靠自己。誠誠實實的習慣。也因為如此,雖成績各有高低,但很紮實。這是一個比較嚴格的方式。 另兩個是同學自動自發的學習,考試根本不會去做弊,覺得我們若不誠實會對不起老師,他們是敎原子物理及原子核物理的曾老師,及敎應用電子學的唐老師。 他們都是軍方轉任,在極端困難的情況做研究,取得學位的好老師。深知「專業」對學生的重要性。 曾老師,三學分,一定教六小時,甚至晚上也加課,他的研究室,永遠敞開大門,晚上也在研究室,隨時歡迎學生問問題。 唐老師,教應用電子學,也是三學分,上六堂課,再加上一個下午的實驗課。 這二位老師的考試,都在晚上,因為如此才不會衝堂。而且,考試也沒有時間限制,也不監考,老師就在他們的研究室做他們自己的事,答完卷,自己把考卷放在前面的講桌,吃宵夜去。 老師,這樣待我們,我們怎麼好意思做弊呢? 兩個不同的情境,一個讓你「死了抄襲這條心」。一個讓你感動到覺得「作弊」對不起老師。這些教育給予我們這些學生很大的啓發,甚至我的同學回到清華當老師時,也是用同樣的態度。 2022年民進黨桃園市長提名人林智堅被揭發學歷作弊(論文抄襲),全黨護航,葬送的不只是民進黨,而是台灣。 當今社會,我不敢妄加評斷,但是,勉勵自己做好「誠信」才是正道。然而,政治凌駕專業,在臺灣似乎已經視為正常。 網路上流傳:1970年代,台灣正經濟起飛,是時,孫運璿、李國鼎、趙耀東打電話、寫信或拍電報,希望各位優秀的留學生能回國進入公部門任職。 而且說上這句話⋯⋯ 如果你們不進入公部門任職,將來三流的人制定的政策,你們這些一流的人也不會有好日子過。 如今~ 五十年前的話竟然應驗了。 1970年代,我還是一個大學生,孫先生、李先生及趙先生等前輩之言,我無從驗證。 但,有兩件親自體驗之事,必須要講: 民國55年,我在台北建國中學讀高二,當年高一不分組,高二分理組班及文組班,建國中學一個年級有25班,當時僅有兩班文組班,我們的導師苦口婆心的勸班上同學,儘量選擇文組(法律系/政治系/公行系);他說,文組的同學將來都是做官、制定政策的,而理工科的辛苦學成後,也只不過是個埋頭苦幹的實踐者罷了。 當然,同學仍不為所動。 50年了,也驗證當年,我們同年不同班的馬英九同學,當上了總統,當時他有權制定更正確的政策,而非一昧討好政敵/討饒式的妥協。 民國57年我大一,有一次在導師/導生的聚餐中,突然來了一個加州理工學院的博士,王企祥先生,他是蛇毒結晶蛋白的國際性專家,他對我們這些大一生,劈頭第一句話就是「most scientists are stupid」他要我們,除了做學問之外,更應該要以專業實力參與公共政策。 四天絶食,是用惡意政治 (意識形態) 凌駕、顛覆掉全島電源電力的專業佈建。 他們試圖不負責任翻轉臺灣的能源政策。也間接導致目前全台缺電 (挖東牆補西牆) 的窘境。 現代化生活,不可一日無電,不可時不時缺電,更不可無預警斷電。 政治是「高明的騙術」,正一步步逐漸侵蝕著臺灣人心。 這幾年來,活生生的惡例罄竹難書,且歷歷在目,若再繼續這樣操弄下去,我們這個國家/社會,真的是Bar B Q (完了)。 盼望~ 由這次的論文事件,讓台灣人仔細思考~ 難道我們還要再繼續沉淪下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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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先備好一杯好茶/咖啡/啤酒、坐下享受讀此感人至深的好文: 七個字的『人生感言』 2019/06/24 Post by 江漢 最新芬芳 瀏覽數 14,510 次 草根影響力新視野 江漢 2019年6月12號,當年黑貓中隊的張立義先生因心臟病辭世,享年91歲。 隨著張立義先生的過世,我認為這是我接觸過最具戱劇張力的真實故事 ,也落幕了 。 這段當年牽涉了兩岸對峙 、美中冷戰 、美國CIA與蔣經國先生的密約、中華民國空軍那永遠該被紀念的35中隊、還有那段世間極美也最揪心的愛情,真是橫跨超過半個世紀史詩般的故事。 在大時代中的小人物卻活出了不平凡的一生。 黑貓中隊已有很多的訪問、報導以及紀錄片的拍攝。相信對很多人來說是不陌生的。而我,也曾在我訪問過這麼多人物中,留下了一段美麗的緣份。 我大概是2011左右,讀到了由張立義先生自述、鐵夫先生執筆的『衣冠塚外的我 —不是英雄是倖存者—』,當時就感動莫名,覺得這個大時代的故事太感人了,就決定在我的廣播節目『天涯共此時』中,向聽眾敘述這段故事。 20年的廣播我幾乎沒留下什麼手稿,不知為什麼? 當年為這節目所準備的手稿、選播的歌曲我至今還保存著,由於當時並沒有訪問當事人,純就我讀這本書的感覺和聽眾分享,兩個小時中我娓娓訴說著這段故事的始末……… 張立義先生1965年1月10號駕駛U2飛機在內蒙古被飛彈擊中,他彈跳後在七萬呎的高空大概翻滾了六萬呎,降落傘才在一萬呎高空打開,降落在冰天雪地的沙漠。 張立義先生被俘且中共對外封鎖消息,台灣方面也只能給他做了一個衣冠塚。 張立義開始了在中國大陸18年的歲月。 前五年是被監管的歲月,雖然行動不自由,但也因此避掉了最腥風血雨的文化大革命。 之後近十年時間他插隊、落戶、下放、勞改、進入工廠,但卻因此回到家鄉,與闊別了近27年的母親重逢、陪伴並送終,之後三年進入南京航空學院當工程師。 中美建交後,他的俘虜生涯有巨大變化,他和另一被俘袍澤葉常棣先生被通知,可以被釋放返回台灣探親,但如何返台? 怎麼交接俘虜卻完全不知! 對張立義先生而言這是不可思議的一件事,當年七萬呎高空的劫後餘生,18 年來雖日夜思念妻子及三個子女,不敢奢望會有再見面的一日? 但一到了香港才知陷在一個完全不知的未來? 他們倆人不願意再回去大陸,台灣方面卻因為恐共,想到這兩位被俘了18 ~20年的人,早不知被共產黨洗腦成什麼樣的恐怖紅色共黨了? 堅持不讓他們回台! (他們的同胞不斷的替他們提出申請返台都沒有回音)? 沒有護照、沒有國籍的他們真不知下一步怎麼走? 直到訊息傳到了美國CIA,山姆大叔倒是比較有情有義,認為這兩個英雄是為美國做事,美國應該伸出援手就把他們直接接到美國....... 以上這段我寫的輕描淡寫那段故事,但在廣播中我是配合著空軍軍歌、還有勞改時的幾首着名『紅歌』,用音樂歌曲配合敘述著他那18年被俘歲月,也用了劉德華唱的『黑蝙蝠中隊』,一同紀念那個非常年代,兩個偉大中華民國的『空軍中隊』來歌頌他們。 節目做得十分感性,我在描述他的夫人張家淇女士,在當時的氛圍,如何排除萬難到香港見他一面時,彼此的一段「對白」,我用的是費玉清唱的『情深往事』當背景音樂,來敘述這一段! 當時我是邊說邊聽著這首歌,我幾乎是完全失控,我的述說都因哽咽而語不成句....... 『其實我不想離開,只是有太多無奈,幾時才問得明白,這結局誰在安排。 忍不住再走回來,回頭一片滄海,輕輕把窗門推開,往事又湧進胸懷。 曾經是個不到最後關頭絕不走的人,曾經是盞不到蠟炬成灰絕不熄的燈, 如今殘夢已時早晨,清醒有幾人,還不是為了情深太難舍。 情不自禁,重新撬開心中這把鎖,想起當初決定離開的時候, 也是心痛難忍情深難舍路難走;情不自禁,多年以後還是走回來, 想起當初決定留下的時候,也是為了無怨為了無悔為了愛。』 張家淇見到張立義時問了他一句:「18年了,你成家了嗎?」張立義回答「沒有」,家淇多麼希望他的回答是:「是的」。 因為她一人帶著三個孩子,八年後與一位何上校結婚,何先生也允諾替她找照顧三個孩子,三個孩子後來各有成就,都非常感謝何伯伯的照顧。 家淇因此覺得對不起張立義!但他回答:「這是命運的安排 我們誰都沒有對不起誰?」兩人唯獨能做的只有抱頭痛哭。 鑒於台灣政府的重重規條,兩位英雄只能先到美國,像是換個地方繼續的『插隊落戶』, 那時透過媒體報導還有張小燕等人大力鼓吹、加上軍中袍澤四方陳情,又經過了八年他們才得以返回台灣。 在整個故事中有一個至今沒有影像、沒有聲音者,就是那位曾任國防部副處長的何上校,當年家淇和他結婚時,她就告訴何先生,因為她沒有看到張立義的屍體,如果有一天他回來了,他們的婚姻就『自動失效』。 何上校也信守當年承諾,當張立義回到台灣時,何先生就『自動消失』了。 這個大時代的小人物們,為何能有這樣的情操?也是我感動至深的點。 JUYH02 命運就是如此作弄人,張立義夫婦於1956結婚,婚後的第九年,張立義因出任務失去音訊18年。 重逢後在經過8年之後再復婚,這整整已是26年的光陰了。 之後12年的聚首,可說是他們彼此人生最美好的歲月,但26年的等待卻僅給他們短短12年聚首,家淇就因病離開了他..... 那晚在廣播中我極其動情的敘述了這個故事,也深感正因為我生在這個時代,才會看到這樣的故事而被感動。 節目結束前我向聽眾承諾:「雖然我完全不知道張立義先生如今人在何方? 但相信我! 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會找到張立義先生,做段訪問,看看他本人是如何看待自己的一生? 以饗聽眾!」 我節目結束曲是鄧麗君唱的『莫忘今宵』音樂才響起,電台電話就響了,有位聽眾指名找我 :「江漢,我就是這本書的作者,我姓周,我知道張立義現在在那裡?我是你的忠實聽眾!」。 當時我真的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所聽到的,幾乎用顫抖的聲音問他:「這是真的嗎?」本來還想怎麼才能運用關係找到張立義先生,這下子真像是從天上掉下來的禮物。 當天晚上周伯伯就撥了電話給張伯伯,告訴他有個江漢會到台灣會訪問他。 而我隔天就連絡上張伯伯約好了何時返台訪問他? 張立義先生在電話中告訴我其實他已經不太說這個題目了,但看我這麼殷切,他很願意和我聊聊。 隔沒多久,我就在11月飛回台灣,約好了張伯伯在他運動(游泳)後和我見面! 那時他已年過八十,依舊維持著每天運動的好習慣,張伯伯精神很好操著一口南京鄉音,非常客氣的接待我入屋,還特別提醒我:「我口才不好,腦子這些年也不靈光了,怕不能達到你的要求!我真的沒有你以為的偉大!」還露出靦腆不好意思的笑容。 其實,對我而言,能坐在他的跟前看看他『我心已足』。 他究竟是時代的犧牲者,還是在洪流中沉浮的不由自主? 坦白講,老天也好,國家也好,命運也好,似乎都虧欠了他! 但他沒有向誰討過公道? 只是一再的強調:「我不是英雄,只不過是倖存者」。他說:「我從七萬呎高空墜落時,我就不相信我能活著,而我還能活到現在,我已是很幸福了」。 其實,張伯伯的話真是不多,一般人要是有這樣經歷都可以好好發揮一下了! 但我們還是做了足足一檔兩小時節目所需之量,把張伯伯一生走過了一遍,他雖然很驚訝我對他的過往如此了解,還是一再的說:「我真的很平凡」,我印象深刻的是,我問到他一些不容易的人生經歷時,他總是跳脫自憐自哀,完全用正面思考,不讓自己陷入是犧牲者之中...... 那五年被軟禁監視的歲月是用什麼心情怎麼度過的?: 「被看管、失去自由是事實,但那是一個瘋狂的年代,社會不安、人們造神。 以我這麼黑的右派又有反動的背景,如果在外面不知會被鬥成什麼樣子?被軟禁反而好像是被保護一般」 近十年的勞改、下放會覺得日子苦或不平嗎? 「我們本來就生在一個戰亂年代,而且我們在受U2 訓練時,那個訓練才叫做九死一生,所以勞改、下放到農村,和可愛純真的老百姓一同農作,真的一點不苦,那些農民不知我的背景,我們像一家人一樣。 後來我再返大陸和他們重逢,仍然親的不得了,至於物質生活, 我本來就沒慾望, 我那些軍中兄弟後來去了民間航空,日子雖然優渥,但有誰有我這樣福氣? 能再回到母親身旁,陪伴了她這麼多年直到她去世。 兩岸開放後,那些朋友回來都已見不著父母,跪於父母墳前哭的肝腸寸斷,你說誰得誰失?」 怎麼看和張媽媽(家淇)人生的聚合? 「她小小年紀我就看她長大,在大陸的那18年我的確好想她,不知為何? 總覺得只要我不死,我就能再見到她。也不知道我的信心從何而來? 大概主耶穌就是一直與我同在吧! 是的! 如果她能再多陪我幾年,我一定是這世上最幸福的人....但....」。 張伯伯的家,一推門進去就可看到家淇女士的放大照片掛在牆上,美麗氣質兼具。 (張媽媽是我好友陳榮生的小學老師,直至現在陳榮生都記得老師的美麗)。 另有一副大的『日曆』日子停留在2003年8月9號,就是張媽媽過世的那一天,好像張媽媽的走,張伯伯的世界也停止運轉了.......。 您怎麼看何上校? 「我是真心的感謝他,我也想去拜訪他,但他好像不願意面對,所以基於尊重,我也不便打擾。 倒是鼓勵孩子們要常去看他,他是我們家的恩人,他的離去我心中也是愧疚,但要怎麼說呢? .....」。講這段話時,張伯伯說的特別謹慎也說的更慢,我想那是心中多重糾結的情緒吧!如他所說『說什麼好呢?』。 對這樣的人生,是否不平?有過念頭向誰討個公道嗎? 「向誰去討公道?我真的沒有,我一生相信神,都有祂的安排,事實上,我還覺得他給我的已超過我該得的,我能健健康康的活到現在不是很好嗎?我這一生看似被剝奪,但真的被恩待甚多,若真像你所說的磨難,我怎能至今還這麼好呢?就算很多人都說台灣中華民國對不起我們,我都不覺得了!」。 通常在我結束訪問時,我會請受訪者就著他的經歷,給聽眾分享他的人生感言,尤其像張伯伯這麼様的戯劇人生!我自然希望他的一番特殊的人生際會能給大家一些鼓勵。 在我訪問過這麼多人中,每個有點故事的人,大概都會说出一段可歌可泣的人生感言,也的確可以激勵人。張伯伯慢慢對我說「江漢 ,我只有七亇字回答你」,我充滿期待且聚精會神的等待他的『人生感言』...這時,張伯伯閉上眼睛,幽幽的從嘴裡說出了這七個字的『人生感言』: 『哈利路亞!感謝主」。 聽到這七個字,似乎已涵括了一切,無再多說什麼! :「謝謝您!張伯伯!您看似平凡,但留給我們的卻是無窮寶藏!這一個世代,因著您們才顯得價值無限。而您因信仰而有的平凡且心安喜樂,是所有信仰的真諦,再次謝謝您!我們永遠懷念您」! 在此特別感謝周俊良周伯伯(衣冠塚外的我──不是英雄是倖存者──的作者,鐵夫先生)要不是那晚現場廣播結束後他的一通電話,我也無法與張伯伯結下這段美麗訪問情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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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王伯輝觀點:社會視誠信及專業為無物,國家遲早會完蛋 王伯輝 + 追蹤 2022-07-22 06:50 2889 人氣 民進黨執政無視誠信與專業,論文可以抄襲,能源配比無關專業。 最近,打開電視,最常聽到的討論議題都是「論文抄襲與否?」。事實上,學位或那個學校畢業並不重要,重點是這個人是否有「誠信」? 1990年代,已逝的朱高正先生,挾著德國波昂大學哲學博士的光環,從德國哲學家康德「國家是一群惡魔的組合」的思考脈絡中,道出了「政治是高明的騙術」這個經典名言。多少年來,臺灣的選民不相信政治人物,台灣的政治人物也多數有了參與政治是高明騙術的藉口,忘了做為一個人最基本的「誠信」;也忘了政治是「服眾人之務」崇高的理想及目標。 2014年4月22日,民進黨的神主牌 林義雄先生 絶食四天,翻轉了台灣的能源規劃。封存了核四,好不容易訓練的核四團隊也因此而四散。絶食4天,換取了台灣花費了近3000億,多少台灣年輕工程師離鄉背井犠牲他們的黃金歲月努力的成果,克服種種困難興建幾近完成的第四核能發電廠。政治凌駕專業莫以此為甚!悲哀啊,台灣社會。 2018年10月,縣市長選舉期間,政治人物也是在一夕之間,翻轉了深澳電廠的興建案。 林義雄、人民作主、反核、反核四、2015、核電。(新新聞資料照) 民進黨前主席林義雄改變核四的命運,可能也是讓台灣國運衰敗的第一根稻草。(新新聞資料照) 一個社會、政府及政治人物為了選舉,可以超越專業。最近,幾次大停電(2017年的815,2021年的513及517,2022年的303)都和能源規劃亂了套有關係。如今,歐洲議會已經將穩定及便宜核能發電定調為「綠色能源」。我們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核四團隊已經四散,若需要,如何重新建立才是關鍵。事實上,我們已經喪失了國際競爭力。 為了政治,可以創造一些非專業的術語「用愛發電」及「會做事比較重要」而避開了「誠信」及「專業」問題?所以說:這個國家/社會,假如政治可以超越專業,拋棄誠信,那我就真不知道,我該相信誰了? 是否我們該重拾初衷。培養社會上「誠信」是人和人的相處的基本,是政治人物參選公職的必要條件。 誠信,是可以培養的、是可以敎育的。以個人成長過程為例:我民國58年,在清華大學讀大二,當時我們有一位「工程力學」的老師是義大利神父叫梅德純,他用英文及不太流利的北京話上課。當時,我們這一批清華大學核工系的學生,從小到大習慣於台灣老師上課的方式,老師賣力的講,學生在台下丶拚命做筆記,老師考試大概不會超出筆記的範圍。 梅老師是歐洲來台灣傳教的神父,為人正直、風趣。用歐洲啓發式的教學,課本只是參考用。考試時,更從未出過「考古題」,甚至都是伸論題。因為,他是神職人員,所以非常重視誠實,考試時,都會找一個全系可容納二百多人的大講堂,每一個人的座位都是他指定,你的旁邊一定是空位,而且,那一個人坐那個位置也一定要記起來。 甚至,考卷上,他發現,你和附近的同學答案或想法、寫法有點類似,他會在考卷上寫上「 come to see me」。意思是說,這份考卷暫不給分,他要再口試。 繳交作業時,他說,可以集體討論,但,必須把參與討論的同學名字一起寫上。這本是很公平的一件事。 但,當年20出頭的小伙子,而且同學又集體住校,感情很好,有些人做完功課,大家好同學,就順便掛個名。就這樣繳了上去,沒想到,梅老師,又來一招…把簽名的人一起找來,在房間分別口試。這下,真的穿幫了,他直接把作業撕掉,再出幾個,每個人都不一樣的題目。也因為如此,我們養成了,不要依賴別人。 考試一定要靠自己。誠誠實實的習慣。也因為如此,雖成績各有高低,但很紮實。這是一個比較嚴格的方式。 另兩個是同學自動自發的學習,考試根本不會去做弊,覺得我們若不誠實會對不起老師:他們是敎原子物理及原子核物理的曾老師及敎應用電子學的唐老師。他們都是軍方轉任,在極端困難的情況做研究,取得學位的好老師。深知「專業」對學生的重要性。 曾老師,三學分,一定教六小時,甚至晚上也加課,他的研究室,永遠敞開大門,晚上也在研究室,隨時歡迎學生問問題。唐老師,教應用電子學,也是三學分,上六堂課,再加上一個下午的實驗課。這二位老師的考試,都在晚上,因為如此才不會衝堂。而且,考試也沒有時間限制,也不監考,老師就在他們的研究室做他們自己的事,答完卷,自己把考卷放在前面的講桌,吃宵夜去。 老師,這樣待我們,我們怎麼好意思做弊呢?兩個不同的情境,一個讓你「死了抄襲這條心」。一個讓你感動到覺得「作弊」對不起老師。這些教育給予我們這些學生很大的啓發,甚至我的同學回到清華當老師時,也是用同樣的態度。 20220717-民進黨17日舉行第二十屆第一次全國黨代表大會,桃園市長提名人林智堅出席。(柯承惠攝) 民進黨桃園市長提名人林智堅作弊(論文抄襲),全黨護航,葬送的不只是民進黨,而是台灣。(柯承惠攝) 當今社會,我不敢妄加評斷,但是,勉勵自己做好「誠信」才是正道。 然而,政治凌駕專業,在臺灣似乎已經視為正常。網路上流傳:1970年代,台灣正經濟起飛,是時,孫運璿、李國鼎、趙耀東打電話、寫信或拍電報,希望各位優秀的留學生能回國進入公部門任職。而且說上這句話⋯⋯如果你們不進入公部門任職,將來三流的人制定的政策,你們這些一流的人也沒有好日子過。 五十年前的話應驗了。1970年代,我還是個大學生,孫先生、李先生及趙先生等前輩之言,我無從驗證。但,有兩件親自體驗之事,必須要講: 民國55年,我在台北建國中學讀高二,當年高一不分組,高二分理組班及文組班,建國中學一個年級有25班,當時僅有二班文組班,我們的導師苦口婆心的勸班上同學,選擇文組,他說,文組的同學將來都是做官,制定政策的,理工的人只是個實踐者罷了。當然,同學仍不為所動。 50年了,也驗證當年,我們同年不同班的馬英九同學,當上了總統,他有權制定政策。 民國57年我大一,有一次在導師/導生的聚餐中,突然來了一個加州理工學院的博士,王企祥先生,他是蛇毒結晶蛋白的國際性專家,他對我們這些大一生,劈頭第一句話就是「most scientists are stupid。」他要我們,除了做學問之外,要參與公共政策。 四天絶食,是政治凌駕專業,翻轉臺灣的能源政策。也間接導致目前的缺電窘境。政治是高明的騙術,侵蝕著臺灣人心。 這幾年來,活生生的例子,若再繼續下去,我們這個國家/社會,真的是Bar B Q (完了)。盼望,由這次的論文事件,台灣人仔細思考,還要再沈淪下去嗎?(相關報導:王伯輝觀點:孤臣無力回天—核四老兵的殘念!|更多文章) *作者為前龍門(核四)廠長。 子曰:「賜也,爾愛其羊,我愛其禮。」——《論語·八佾第三》 誠信,做人做事的基本態度,當今社會,好像都忘了! 知恥,才能近乎勇!當今社會,似乎忘了什麼叫恥! 看了論文事件,有感而發! https://www.storm.mg/article/4435333?mode=who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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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8年最感人的一個真實故事(薦讀) 國學與智慧文化 10月10日 這是一個真實的故事, 一個感人至深的故事。 因為一次意外的走失,3歲女孩肖佳慧被人販子拐走,由南昌教師家庭的嬌嬌女變成湖南衡南農村一對貧困農民的養女。直到17歲,她才終於回到親生父母身邊。 她用了6年時間,試圖把養父和從前的苦難從記憶中抹去,卻驚聞養父已身患惡性皮膚癌,生命危在旦夕。在養父的生命絕地,她毅然放棄在美國伯克利大學唾手可得的博士學位,出征日本,去挑戰一個幾乎無法攻克的醫學難題。 最終,一種將高分子材料應用於抗癌藥物的科研項目取得重大突破,引起了學界轟動,被日本著名醫學專家稱為“最耀眼的醫學奇跡”,這種抗癌方法的最大受益者是皮膚癌患者,而論文的撰寫者肖佳慧也因此被破格提前授予東京大學醫學博士學位…… 以下是肖佳慧的自述—— 01 2010年3月14日那天,是我人生的拐點。在衡南縣一中讀高三的我正在上課,老師突然走過說:“肖佳慧,你爸來了。”我極不情願地走出教室,沒好氣地問:“你來幹嘛?”他的聲音微弱得幾乎聽不見:“慧慧,你爸媽來找你了。” 我一愣,顧不上跟老師請假,便激動地向大門飛奔而去,過去的一幕幕在腦海中重播…… 來學校找我的人其實是我的養父,他叫肖建新。從我能記事起,我就與養父肖建新和養母肖麗平一起,生活在湖南衡陽三塘鎮文村。 這是個非常貧窮的小村,整個村子只有十幾戶人家,靠種紅薯和花生為生。 5歲那年的一天,水塘對面的蔣家奶奶神色緊張地趕過來,跟正在刨花生的養父耳語了幾句。養父聽後,連忙扔下鋤頭,將坐在地上玩耍的我夾在腰邊帶回了家。 當晚,便和養母急忙收拾了幾件衣服出門了。我稀裏糊塗跟著養父母到了東莞,整整5年,養父母連春節都沒有回去過。因為年幼,我對全家這次奇怪的遷徙並不在意。但讓我感到不解的是,只要有同鄉從老家過來,養父母就會緊張地拉著人家打聽什麼。 我小學四年級時,養母不幸遭遇車禍喪生。她去世後,養父一個人實在無法又上班又照顧我,只好重新帶著我回到了文村。 沒有養母操持家務的日子,養父既當爹又當媽,他每天忙完地裏的農活,又匆匆趕回家給我做飯。 晚上,我趴在家裏最亮堂的桌邊做作業,養父在旁邊就著昏暗的燈光幫我補衣服、縫襪子。他用粗大的手指捏著鋼針,笨手笨腳,不是把袖子連到前襟上,就是把扣子縫到了衣服裏邊,手指還經常被針紮出了血。 看到養父為我忙裏忙外,我過意不去,要學著做家務。養父卻毫不猶豫地阻止了我:“你只管好好讀你的書,這些活兒爸幹得了。”養父最驕傲的是我一直名列前茅的學習成績,每當我考了100分,他總是笑得無比舒心,臉上的皺褶也舒展開來。 看上去蒼老的養父其實才40多歲,正值壯年,不少人勸他再找個女人一起過日子,但養父一概回絕了。 有一天,鄰居李叔叔來找養父喝酒,我在隔壁小房間做作業。兩人大概喝多了,聲音也大了起來。 李叔叔給養父介紹鄰村一個帶著孩子的寡婦,養父不同意。 他說:“多兩個人得多添兩張嘴,我哪里養得活?”李叔叔說:“可你需要個女人呀!不行讓慧慧別讀書了,女孩家讀那麼多書幹什麼?”養父的語氣陡然加重了:“那怎麼行?慧慧這孩子聰明,是個讀書的料,不能耽誤在我手上。” 李叔叔帶著醉意說:“我知道,你是覺得對不起慧慧她親爸親媽,早知道當年他們來的時候,你就把孩子還給他們,這樣你和麗平也不會跑出去打工,麗平也不至於死在外面……” 李叔叔的話讓我的腦袋轟地一聲,兒時片斷駁雜的記憶、村民們平時對我的竊竊私語、還有那次奇怪的舉家遷徙頓時在我腦海中連綴起來…… 我連哭帶喊的追問把養父的酒嚇醒了,他不得不告訴我:8年前,一直沒有生育和他和養母從外地一個人販子手中,以2000元的價格把我買了下來。我5歲那年,我的親生父母不知通過什麼管道,竟然找到了文村,蔣家奶奶發現後,趕緊報告了養父。於是,他和養母帶著我連夜逃到了東莞…… 這一切讓11歲的我無法承受。我哭著沖出門,把養父的呼喚拋在身後。 兩天后,養父從一個樹洞裏找到了又冷又餓的我。他的臉上寫滿自責,不知是責備自己當年所做的一切,還是責備自己不該告訴我這個秘密。 02 我與養父之間從此豎起了一道高牆。一想到他付出了區區2000元錢,便把我從親生父母身邊奪走,讓我和他們都飽嘗親情流離之苦,我就恨得咬牙切齒。 更可恨的是,在我有機會重新回到親生父母身邊時,他竟自私地把我藏了起來!我在日記中盡情渲泄著自己的情緒,養父在我筆下成了一個殘暴、無知、可怕的暴君…… 我無數次在夢中想像親生父母的樣子,並開始有意向村裏人探聽我的身世。或許因為事情已過去多年,村裏人不再顧忌,他們說我的父母帶有江西口音,看上去像是知識份子。想到自己或許再也見不到他們,我心裏便湧起深深的悲哀。 因為內心承受著常人無法承受的痛苦,我變得沉默寡言,還總是無緣無故地朝養父發脾氣。 明知家裏的經濟捉襟見肘,可我卻故意嚷著一會要吃燒雞,一會要喝可樂。為了博得我的高興,養父總是會從兜裏摸出幾張皺巴巴的鈔票,無條件地滿足我的無理要求。 我再也沒有叫養父一聲“爸爸”,把所有的苦悶和怨恨都發洩到了書本上。小學畢業後,我考上了鎮上的初中,聽說可以在校住讀,我暗自高興。 但正因為如此,我的學費和生活費也水漲船高,養父靠種地的收入明顯不夠。為了讓我能讀上書,養父去了鄰村一個瀝青加工廠熬制瀝青。這個活兒又髒又累,危險性也大,一般沒人願意幹,但養父願意。 可是,每次他渾身帶著刺鼻的瀝青氣味回家時,我總是嫌惡地躲開。 我每次週末回家,都是養父最高興的時刻。他興奮地跑前跑後,把我最愛吃的涼粉、炒豌豆一樣樣端出來,小心翼翼地守著我吃完,臉上浮起欣慰的笑容。可我對他這種近乎謙卑的殷勤卻並不領情。 有一天,我從外面回家,正看到養父拿著我那份得滿分的試卷,得意地給鄰居李叔叔看。我急了,一把搶過來,沒好氣地說:“以後別亂翻我書包!”養父像做錯了事的小孩子,臉一下子紅了。 12歲那年,鄰居李叔叔的妻子來到我家,給我帶來了女孩子的衛生用品,還給我講了一些生理常識。當得知是養父讓她來的時,我覺得又羞又惱,為此又好幾天不與他說話。 2007年,我以全鎮第一名的成績考取了衡陽市最好的高中——衡南縣一中。其實,很多人都勸養父別再讓我讀書了。他們的言下之意很明白:一個拐來的女兒,能嫁人生子,幫著養老送終就行了,何必賠上老本?甚至有人對養父說:“你就不怕她翅膀硬了,飛跑了?”可養父什麼也沒說,不聲不響地賣掉了家裏的一頭豬,還又找了一份分揀醫療垃圾的辛苦活兒…… 養父不知道,我學習如此努力,就是為了能考上外地的大學,徹底離開他。 讓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就在我高中即將畢業時,我的親生父母來了! 從學校到家,3個小時的路程在這天卻顯得那麼漫長。我沖進家門,一對穿著打扮都很體面的中年男女立刻站了起來。我一眼就看出,自己飽滿的額頭和白晰的皮膚與那個中年女子如出一轍。 她走過來,輕輕拉起我的衣領,看到我頸後的一塊橢圓形胎記,便緊緊抱住我:“孩子,你真的是欣欣,媽媽好想你啊……”我感到了久違的溫暖和踏實,在她的懷裏淚雨滂沱。 父親從黑色皮包裏拿出一個厚厚的信封,塞進養父手中說:“謝謝你這麼多年對欣欣的養育,我們想今天就帶她走,她的戶口和轉學手續我們會替她辦的。”養父把信封重新塞回父親手中,囁嚅著說:“我啥也不要,就想要你們給我留個地址。”父親猶豫了一會兒,便寫給了他。 養父轉過頭來對我說:“閨女,你在這個家受委屈了…… 回去後要聽爸爸媽媽的話。”我沒有理他,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個家。 03 我的新家在南昌的一個教師社區,父親是中學教師,母親是一名護士,我還有一個比我小7歲的弟弟。一回到家,我就恢復了我原來的名字:施雨欣。 從與父母的交流中,關於我的片斷漸漸被拼湊得完整:3歲那年,母親帶著我出門買菜,一眨眼我就不見了。母親急得發瘋,只好報了案。 兩年後,在南昌市公安局一次集中打拐行動中,一個人販子落網,從他的供述中,民警瞭解到我可能被賣到了湖南衡陽,並告知了我的父母。 他們不辭辛苦地在衡陽的每一個縣市尋找,終於聽說文村有人收養了一個與我十分相像的小女孩。 可當他們趕到文村時,就被蔣家奶奶發覺了,她認為養父出了錢,孩子就該歸他,於是便通風報信,養父和養母帶著我落荒而逃。 雖然沒能找到我,但父親卻把自己的聯繫方式塞進了養父的老屋裏,從此後就再也沒有換過電話。從東莞回到文村後,養父發現了父親留下的字條和電話,便把它們藏了起來。 2010年3月的一天,父親居然接到了養父打來的電話,於是,我們一家終於得以團圓。 得知是養父主動給父親打了電話,我感到有些意外。我想,或許是看到我的叛逆,他意識到自己再也無法留住我了?或許他希望親生父母能給我一個更好的未來?我無暇揣測養父真實的意圖,只顧貪婪地享受著錯失了15年的親情。 母親給我買了各式各樣的新衣服,我生平第一次穿上了粉紅色的睡裙,還擁有了安靜整潔的小臥室。 我把從養父那裏穿來的寒磣衣服統統扔進了垃圾箱,同時把對文村,對養父的記憶努力刪除。 我回家沒多久,就收到來自衡陽的一個包裹,裏面是曬乾的枇杷核。我從小患有支氣管炎,一到換季就咳嗽,養父帶我找過很多醫生都沒有治好。 後來一個老中醫用野生枇杷核曬乾後煮水給我喝,非常有效,於是每年養父都會到處尋找野生枇杷。 我拎起那包枇杷核就扔進了垃圾箱,因為我已經有了母親從醫院開回來的進口止咳藥,不再需要這黑乎乎的枇杷核了。 父親把我安排在南昌最好的中學插班讀高三,我優異的成績讓他們大跌眼鏡。得知文村的女孩從沒有一個能初中畢業時,母親感慨地對父親說:“欣欣在這一點上還很幸運的,她的養父沒耽誤她。”父親摸著我的頭,若有所思地說:“難怪他反復叮囑我,要把欣欣安排到最好的學校讀書。” 2010年9月,我以620分的成績順利考入四川大學高分子材料專業。2014年,我從川大畢業,並申請到了美國伯克利大學相同專業的全額獎學金。 當飛機沖上藍天時,我知道,自己嶄新的人生篇章就此掀開…… 我很快適應了伯克利大學的生活。在圖書館查資料、在實驗室寫報告、週末時與來自世界各地的同學乘“灰狗”長途汽車四處旅行,日子緊張而充實。 2015年4月,我還收穫了自己的初戀,男友是與我同一個課題組的英國男孩史蒂芬。 2016年6月,我與史蒂芬同時拿到了伯克利大學的碩士畢業證書,我們的愛情也瓜熟蒂落。參加完畢業典禮,我帶著史蒂芬回到南昌。 得知我帶回個“洋女婿”,而且倆人都是名校碩士,四鄰八舍都湧往我家,在一片祝賀和豔羨聲中,我有種揚眉吐氣、脫胎換骨之感,父親和母親熱情地招待著來客,眉眼之間洋溢著驕傲和舒心。 就在這種無比歡快的氣氛中,我聽到了關於養父的噩耗。 04 養父的噩耗來自我的老同學肖遠平,他是文村唯一與我一同讀到高中的同學,現在南昌工作。 聽我和史蒂芬聊完了我們在海外的見聞以及工作和學習情況後,肖遠平突然說起:“你父親……呃,你養父聽說病得不輕,好像是皮膚癌。”肖遠平的話在我心上落下一記重錘。 養父,這是一個被我抗拒和禁錮了多少年的詞。 我頓時想起,在瀝青廠打工的養父身上那刺鼻的氣味,分揀醫療垃圾的他,手指經常被刺破,紅腫潰爛,很久都不能癒合。 他患上皮膚癌,很難說與這些沒有關係。肖遠平說,自從我走後,養父一直孤零零地生活,他每天最愛做的事,就是把家裏最好的花生一粒粒揀出來,最甜的紅薯乾一片片挑出來,或是四處尋找野生枇杷。 現在的野生枇杷越來越少,有一次采枇杷時,他失足從山崖上墜落,摔壞了腰椎,本來就彎的腰現在更彎了…… 一種深深的負罪感湧上心頭:養父掙來的血汗錢幾乎都用於給我上學、買書,可我對他卻沒有一天好臉色;他拼了命給我摘來的枇杷核,卻被我扔進了垃圾桶……我心裏難過極了,突然覺得自己很可恥。 那天我像發了瘋一樣,喝下了一大瓶白酒,史蒂芬和肖遠平半拖半抱地把我弄回了家。 我迷迷糊糊地睡著了,晚上做了很多夢,在文村與養父生活的一幕幕像放電影一般進入我的夢境。原來我刻意封存這些記憶,一刻也不曾離開我的腦海。 不知睡了多久,我終於從夢中醒來。眼光觸及之處,竟是臥室櫃頂上,父親給我碼放得整整齊齊的包裹。我不在家這些年,養父仍然堅持不懈給我寄東西,每個包裹上都有他笨拙而工整的字跡。 在他的想像中,我一直在享用著他精心挑選的花生和紅薯乾,而且按時喝枇杷水。想像著養父寄出這些包裹時欣喜而期待的心情,我的心發抖了! 如果他知道,這些凝聚著他血汗的珍貴禮物,這麼多年來一直在我的櫃頂發芽、長黴,他該有多麼傷心! 我這才發現,這麼多年,我竟然誤讀和忽略了養父多少真切樸實的愛:縱然他從人販子手裏買下我的行為是違法的,縱然他帶著我逃離我父母的追尋是自私的,但這麼多年來他給我的父愛卑微深沉,絲毫不比我的親生父親遜色! 面對拿自己的一切來愛我的養父,我對他的怨恨是多麼無知而冷漠!想到這裏,我放聲大哭…… 第二天,我便把養父患病的事告訴了父母,並提出希望回文村去看看他。父母感到十分震驚,連忙答應了我的請求。 我與史蒂芬一起踏上了開往衡陽的火車。在路上,我第一次把自己的特殊經歷講給史蒂芬聽,他握著我的手感動地說:“我美麗的中國姑娘,沒想到你有這樣曲折的經歷,我很佩服你的養父,讓我們一起為他做點什麼吧!”我點點頭,心已經飛往久違的文村…… 6年過去,養父的土坯房更加破敗了。養父坐在門前矮凳上打盹,他飽經風霜的臉上刻滿皺紋,精神萎靡不振。當我輕輕喚了他一聲,他睜大眼,不敢相信似地:“慧慧?我沒有做夢吧?”我向他介紹了史蒂芬,養父手忙腳亂地給他拿凳子、倒茶,然後拉著我的雙臂,上上下下地打量著,好像生怕他一鬆手,我就會再次消失。 我發現他露出的手臂上,有大片突起的黑色痣塊,邊緣已經紅腫潰爛。我心痛極了,要捋起養父的袖子仔細查看他的病情。 可他卻急忙把手縮進袖子裏,不安地說:“慧慧,嚇著你了吧?你放心,醫生說這不傳染的。”在我的面前,養父總是把自己放得很低很低,低到了塵埃裏,可他的愛卻在塵埃裏開出花來,是那樣鮮豔、奪目。我鼻子一酸,緊緊抱住養父,哽咽著說:“爸,對不起!” 05 我當晚給父親打去電話,想將養父帶到江西治病。父親沉默良久,緩緩說:“孩子,我和你媽媽也曾經怨恨過你的養父,畢竟他讓我們苦苦多找了你12年。 但這些年,我們在你身上漸漸看到了很多讓我們驚訝的優秀特質,也意識到你能遇到這樣的養父是不幸中的大幸。我們也看出你對養父有怨恨之情,希望你能原諒他,但這需要你自己的努力。我們很高興,你終於懂得了感恩。 所以,爸爸媽媽鄭重表示:支持你的決定!”父親的一番話讓我放下了全部顧慮,我第二天就帶著養父踏上了開往南昌的火車。 在南昌市第一人民醫院的復查結果更不樂觀——惡性黑色素瘤,已經發展到中晚期,局部擴散,最好的方法就是儘快手術。我不敢有半點怠慢,把自己在美國讀書時節省下來的獎學金和勤工儉學的5萬元積蓄全部取了出來。 7月13日,養父進行了手術,切除了病灶部位,但為了徹底清除體內癌細胞,養父還有漫長的化療過程。 進行了2期化療後,養父體內的癌細胞得到了控制,但他的身體也變得更虛弱,一絲冷風都能使他再次發燒、昏迷。 醫生惋惜地表示:目前抗癌藥物都不能實現靶向治療,在殺死癌細胞的同時,也會殺死人體自身的健康細胞。對於復發程度非常高的惡性黑色素瘤,手術的預後並不理想。我失聲問道:“最長能有多長時間?”醫生遺憾地回答我:“五年。” 養父安靜地躺在病床上,看見我後,他努力地笑笑,啞著嗓子說:“閨女,托你的福,我有生之年能住在這麼漂亮的房間裏。”我強忍眼淚,握住養父乾枯的手,恨自己讀了這麼多年書,卻對他的病無能為力。 暑期就要結束,導師催促我和史蒂芬回到美國攻讀博士學位。此時高昂的醫藥費和藥物的副作用也讓養父對治病失去了信心,他收拾了衣物,想回文村老家了此一生。 一時間,我不知如何是好。 06 看到我左右為難,我的父母作出了一個重要決定:他們打算把養父接到家裏,負擔他的醫藥費,並照顧他的生活。 養父握著父親的手,慚愧、感激得說不出話來。父親卻誠摯地說:“我們還要謝謝你,幫我們培養了一個如此優秀的女兒。”多年來的隔閡終於冰釋,濃濃的親情包圍了每一個人。 回到美國後,我和史蒂芬一起,在課餘不懈地尋找治療皮膚癌的方法。我瞭解到,三藩市大學醫學中心曾用自身病毒製成的疫苗進行皮下注射,效果並不明顯;而德國一家醫院採用干擾素治療,其副作用幾乎與放療化療相同。 2016年9月,我終於發現一條讓人振奮的消息:日本東京大學工學部sakai研究室正在進行一項關於抗癌藥的研究,希望找到一種高分子材料包裹住抗癌藥,實現藥物全程監控和定向釋放。 一旦找到這種材料,就能很好解決藥物無法直達患處的難題,大大減少抗癌藥的副作用。研究報告特別指出:這種研究成果的最大受益者就是皮膚癌患者。 我不正是高分子材料的研究者嗎?如果我能親自參與這項研究,不就有更大的希望拯救養父嗎?這一想法讓我熱血沸騰。 但史蒂芬卻提醒我:sakai研究室擁有全世界最先進的研究儀器,積聚著來自醫學、器械、材料、化學等各學科頂尖人才,他們能否接受我的申請,還很難說。即便sakai研究室接受了我,在這個領域做出成績也非常難,拿到博士學位說不定要花費五年、八年、甚至十年。 史蒂芬說得沒錯,選擇去日本,就意味著放棄我在美國的學術坦途。而面對不可預測的未來,我和史蒂芬的愛情也面臨考驗。兩條路擺在我面前,我必須作出選擇。 經過三天三夜痛苦的掙扎,我最終決定鋌而走險。因為我和史蒂芬還年輕,未來還有許多選擇,而對養父來說,這也許是我為他的生命作出的最後一博。 我找到導師,把自己面臨的困境講給他聽,並為不能繼續讀他的博士而表示歉意。沒想到,導師聽了我的話後,不但願意放我走,還破天荒地為我寫了一封推薦信!有了這封份量很重的推薦信,我加入sakai研究室的申請順利獲批。 收到邀請函的那一天,我興奮地給養父打了越洋電話,我知道他根本聽不懂我的專業術語,但他肯定聽懂了,這個曾經叛逆的女兒要救他。他哽咽地說:“閨女,謝謝你……爸有你,真是福氣。” 有了養父的病作為動力,我到sakai研究室報到後,就準備大幹一場。但困難卻來了:這個綜合研究團隊根本沒有導師指導,所謂研究,就是各個專業的精英自行組合,研究成果經過整合後定期公佈在網上,共同推動專案的推進。 整個項目的公共資源就是一整套全世界最先進的實驗設備,和一群專門做小白鼠手術的實驗員。作為新人,我根本不會使用這些儀器,也沒有固定合作的實驗員。 養父的時間不多,我只能靠自己。憑著一本日文辭典,我苦苦研究這堆陌生的儀器。好在我足夠努力,兩個月後,就掌握了設備使用方法。 於是,我開始嘗試尋找一些能發光的材料來包裹藥物,這樣藥物就能在進入體內後做到全程監控,定向釋放,減少對身體的副作用。這種設想其實早就有人實驗過,但每次小白鼠試驗做出來的資料總是不穩定。 我通過反復研究和論證,堅信發光體材料一定能行,只是我需要一名技術嫺熟的實驗員來配合我。為此,我找到了蘇珊,她是實驗室最棒的小白鼠手術專家,無數頂尖成果的白鼠實驗都是出自她之手。 一聽要做發光體材料實驗,蘇珊就表示了反對。她說:“研究室的許多人都嘗試過這種材料,他們都沒有成功,我不願意浪費寶貴的實驗資源。我想你應該挑選一種新材料,即使不成功,你也可以寫一篇不錯的學術論文。 ”我告訴蘇珊,我來研究室,不是為了一紙博士文憑,更不是為了發表光彩照人的學術論文,而是為了萬里之外一個病床上的老人——我的養父。 聽我講了我與養父的故事後,蘇珊把手按在胸口,感動地說:“施,你是個好姑娘,我們開始吧!” 令我感動又意外的是,史蒂芬在這個時候也申請加入了sakai研究室,並成為了我的助手!史蒂芬的加入,無疑對我是極大的鼓勵和幫助。 2016年12月,尋找發光體材料的龐大實驗工程啟動了。我和史蒂芬先後試驗了一千多種材料,除了吃飯和睡覺,我們幾乎沒有離開過實驗室。 我不時給養父打個電話,告訴他我幹得不錯,他說他身體也好多了。母親私下告訴我,養父的身體情況其實並不好,只是為了怕給我增加壓力才強顏歡笑。 原來我和養父是在互相安慰,我想笑,卻怎麼也笑不出來,陡然感到肩上的擔子更重了。 或許上天也在眷顧我多災多難的養父,2017年11月23日,一種能發光的高分子納米粒子在小白鼠身上實驗成功了! 在顯微鏡下,我們用高分子材料把抗癌藥包裹成直徑僅有幾十納米的顆粒,注射到小白鼠體內。我們從儀器中清晰地看到,這種能發光的高分子微胞進入血液後,藥物運行到癌變部位時就從血管滲出,滯留在癌細胞附近,連續發揮藥力。 24小時後,癌細胞有了明顯減少,而其他具有免疫功能的細胞沒有明顯變化。為了保險起見,同樣的實驗又在不同的200組小白鼠個體上,進行多輪迴圈實驗,效果仍然十分理想。 這意味著:一種極具臨床意義的新的抗癌方法即將產生!我與史蒂芬緊緊擁抱,淚流滿面,我知道:養父有救了!我迫不及待地脫下無菌服,跑出去打電話。 當我的父母和養父聽到這個消息時,他們簡直不敢相信。養父泣不成聲,只會不斷地說:“閨女,謝謝你。” 2017年12月,我的學術論文發表在世界頂級學術期刊《CELL》雜誌上。這項研究成果在學界引起了極大反響。而我也因此被破格提前授予東京大學醫學博士學位。 但我來不及考慮這項研究成果能為自己帶來多少榮譽和獎金,我只有一個念頭:儘快讓養父享受我的研究成果! 2018年1月,我負責的這個專案通過了sakai研究室的論證,進入臨床試驗階段,需要徵集皮膚癌志願者進行試驗,我當即替養父報了名。 2月12日,我把養父接到了日本。經過無數次放療、化療,養父的身體已經極度虛弱。當我與助手一起,把已經處理好的實驗用生物製劑緩緩推進養父的血管時,內心仍有一絲不安,生怕實驗出現什麼意外。 令人欣慰的是,意外沒有發生,抗癌藥物按照我們預期的效果,在養父身體中產生了良好的反應。通過72小時不間斷地監測,養父身體中癌細胞數量下降了20%,正常細胞對抗癌藥物的反應不明顯。 這就意味著:養父向完全康復邁出了至關重要的第一步,接下來再有幾個療程,將有希望完全清除體內的癌細胞! 養父安寧地睡在病床上,我靜靜地守在他身邊,一如當年我生病時,他夜以繼日地守望著我。望著他飽經滄桑的面容,我的淚水潸然而下。 或許,養父這一生都在用他自己來成就我:他的精心呵護培養,讓我這個“被拐來的女孩”獲得了上學讀書的機會;我對他的怨恨,成了奮發讀書的動力;而他的病痛,竟然激發了我挑戰世界性難題的勇氣,意外地登上了以往不敢企及的醫學高峰! 養父就是故鄉、巍巍大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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