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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你要想辦法,拿到補貼金老婆給回老公,1號爸爸有82萬死亡補貼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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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好文章.... 慢慢細讀 01 爸爸是個寵妻狂魔,可是我結婚後,變天了... 民國108年春天,我的婚禮結束後,爸爸將我和哥哥、媽媽叫到一起,鄭重的說,他想離婚。 我們都被他的話驚呆了。 完全不敢相信,寵妻狂魔的爸爸,竟然要跟媽媽離婚。 媽媽更是無法接受,臉上閃過混雜著羞怒、難過、傷心的表情。 我問爸爸,為什麼要離婚? 爸爸說,沒什麼特殊原因,他就是覺得太累了。 好不容易盼著我和哥哥成家,他想回故鄉,剩下的日子為自己活。 但這麼大年紀突然離婚,太衝動了。 我問爸爸,能不能先別離婚?想去哪都可以,玩好了就回來。 離婚的事以後再說。 爸爸搖頭,很堅決的說,一定要離。 心高氣傲的媽媽氣壞了。她朝爸爸大吼:「離就離!你當地球少了誰就轉不動了?家裡的財產都是我賺的,你別想帶走一分一毫。」 爸爸垂著頭不吭聲。 不久後,爸爸真的辦了離婚,回了他的老家。 除了自由,他什麼都沒帶走。 02 聽說,當年是媽媽追爸爸的。 爸爸是大學裡的風雲人物。 他長得帥,功課好,還多才多藝。 媽媽對他一見鍾情,直接向他告白了。 爸爸有些遲疑,因為他看出媽媽的家境應該不錯。 而他來自一個貧窮的小漁村,平日要靠打零工賺生活費。 可媽媽就像一個小太陽,鍥而不捨的圍著他轉,用熱情驅散了他所有的猶豫。 畢業時見家長,爸爸才知道媽媽的家境不只一般的好。 外公家自己開工廠,家裡住的房子很大,差距可想而知。 外公不讓媽媽遠嫁鄉下,而爸爸很孝順,也捨不下家鄉的父母。 兩人忍痛分手。 爸爸離開時,媽媽捨不得他,哭著追著火車跑,爸爸也哭了,他在下一站下了車,奔向媽媽。 這一奔,他就再也沒有回頭。 03 民國79年,爸爸媽媽結婚了。 外公提前給媽媽買了房子、車子。 媽媽在外公的工廠做事,爸爸考進本地公家機關。 一年後,哥哥出生。 因為外公還有事業,鄉下的爺爺奶奶身體又不太好,於是只能請保姆照顧哥哥。 可是連請了兩三個,都沒有滿意的。 有一次,爸爸下班回來,看到哥哥一直哭,而保姆忙著打電話,對他置之不理。 那一幕,深深刺痛了爸爸的心。 他心一橫,辭職當了奶爸。 再後來意外有了我,爸爸更忙了。 給我換尿片、沖奶粉,給我紮小辮子…… 還要去哥哥學校開家長會、輔導他寫作業。 這些全都是爸爸的事,媽媽總是忙。 對我和哥哥來說,媽媽的意義只在於給我們塞點錢,讓我們想買什麼就買什麼。 在我十歲那年,外公的身體每況愈下。 長女,又有經商天分,外公便將工廠交到她手上。 舅舅和小姨都在外地讀書,外婆的身體也不大好,照顧外公外婆的任務便落在爸爸身上。 外婆說,誰讓他是我們家唯一的閒人呢? 外公在世的最後兩年,他已經癱瘓在床,都是爸爸給他擦身餵飯、端屎倒尿。 爸爸經常忙得團團轉,累得晚上覺都睡不好。 因為長期給外公按摩翻身,爸爸得了腕隧道症候群,吃飯拿筷子,有時手都抖。 有次祭祖後聚餐,舅舅要抱外公上桌,外公趕緊搖頭推辭,說讓我爸來,他做慣了這事,力氣大。你一邊忙去,別把我摔了。 舅舅和小姨聽了這話,就心安理得坐下吃飯喝茶。 就連媽媽,也沒覺得有什麼,似乎伺候外公就該我爸做。 爸爸坐在外公旁,給他盛湯夾菜,把魚肉的刺挑乾淨,再一口一口餵到他嘴裡。 當時我就覺得心裡有些不舒服。 但還是孩子的我,並不知道,這種不舒服,是為爸爸鳴不平。 04 我和哥哥叛逆期的時候,都跟媽媽吵得天翻地覆,因為她從不關心我們在想什麼,只要我們無條件服從她的指令。 而爸爸,是我們之間的溝通橋樑。 他經常帶我們兄妹倆去公司看媽媽加班,去貧困山區體驗下田工作的辛苦。 讓我們看那些沒錢上學、吃不飽穿不暖的孩子,是怎樣度過每一天的。 他說:「我們享受的一切,是媽媽拼命掙來的。媽媽其實很愛我們,只是方式不太對。」 他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任務,他負責照料家庭,媽媽負責賺錢,我和哥哥負責健康成長。」 每個人都應該做好自己的事,不要苛責別人。 有了爸爸的開解和陪伴,我們和哥哥順利度過叛逆期。 而爸爸對媽媽,更是好得讓身旁的人都稱贊。 無論媽媽回家多晚,廚房裡總有一鍋溫得剛剛好的湯等著她。 媽媽要洗澡,即使爸爸已經躺下了,他也會爬起來給媽媽拿乾淨衣服、放洗澡水。 媽媽生病時,爸爸衣不解帶的照顧她。 同病房的病友說起他的細緻和負責,無不豎起大拇指。 這樣的好,浸潤在日復一日的時光裏。 慢慢我們都想,爸爸是真的很愛很愛媽媽吧,所以才願意包容她的一切,才會心甘情願的付出。 所以爸爸突然提出離婚,我們一時真的接受不了。 曾經為了愛而義無反顧的爸爸,怎麼就捨得拋下媽媽呢? 但爸爸終究是離開了。 05 爸爸走後,從沒操心過生活的媽媽變得手忙腳亂。 而民國108年秋天,外婆又因為著涼感染肺炎住院了。 媽媽只能白天上班,晚上去醫院徹夜照顧外婆。 她常常被外婆斥責反應遲鈍,總要等她撥一下才動一下。 媽媽也覺得很委屈,她沒有照顧人的經驗啊。 沒幾天,媽媽就累得引發舊疾,自己也病倒了。 外婆給舅舅打電話。 舅舅不滿的說,照顧老人這種事我姐夫最拿手啊,就衝姐夫能出力照顧你,當初我姐也不該答應離婚嘛。 外婆又找小姨。 小姨說她也有一個大家庭要忙,走不開。 外婆氣得把她臭罵一頓。 小姨惱羞成怒的說:「媽,你也體諒體諒我。我要上班,肯定不像我姐夫那種沒固定工作的自由。我要丟掉工作照顧你,等我老了,就會像姐夫那樣被掃地出門。」 外婆怔怔的說不出話來。 其實外婆一直都不太喜歡我爸。 她總覺得爸爸高攀了媽媽,配不上她優秀的女兒。 一對夫妻感情再好,也不可能完全沒有爭執。 每次爸媽有爭執,脾氣火爆又護子的外婆就跳出來訓斥爸爸。 房子車子都是我們家買的,你一個窮光蛋過來,現在也是我閨女賺得多,你吃她的住她的,有什麼資格在她面前耍威風? 爸爸自然不會跟長輩嗆聲,只得偃旗息鼓。 外婆總跟媽媽說,家裡的財產都得捏在手裡,他就翻不了天。 如今想起這些往事,我只覺得心裡無比難受。 再火熱的心,被一次次傷害,也會慢慢變涼吧? 06 後來,媽媽和小姨舅舅達成共識,湊錢給外婆請照護工。 外婆不只一次說,說羨慕外公去得早,好歹有女婿照顧得細緻。 不像她,被照護工像翻鹹魚一樣粗魯的翻來翻去,外人哪有自家人用心? 她嘮叨一通後又嘆息,讓我勸勸媽媽,去跟爸爸示軟說好話,讓爸爸回來。 我忍不住問她,讓我爸回來,是想得到我爸的照顧,還是真心想他跟媽媽復婚? 外婆陷入久久沈默後,她才說,是我們對不起你爸。你媽這性子,要是沒你爸在,日子可怎麼過? 快過年時,外婆因為突發腦溢血去世了。 媽媽哭得死去活來。 那一刻她喃喃道,以後我怎麼辦?我怎麼活啊? 外婆的去世給了媽媽極大的打擊。 她退出公司管理層,交給舅舅打理。 過了大半年,哥哥跟我說,媽媽被確診患上憂鬱症。 原來,媽媽之前跟嫂子合不來,就搬去跟外婆住。 後來外婆去世,我又遠嫁,她真正就成了孤家寡人。 她半輩子被爸爸寵著慣著,生活技能很差,做飯都能差點燒了廚房。 要不是請了保姆,她的一日三餐都難以保證。 但保姆只能保證讓她吃飽穿暖,不能陪她聊天談心,更不能給她提供良好的情緒出口。 媽媽越來越沈默,把自己悶出毛病來了。 我讓她來跟我住,她也不肯。說在哪,都不如自己家。 而且2020年趕上疫情,也不方便來找我。 過後,媽媽的情緒越來越不好。 離婚不過短短一年多,她整個人就像被抽乾精神氣,肉眼可見的憔悴下來。 我哥說,媽經常一個人躲在廁所裡,拿著她跟爸的合照,一邊看一邊哭。 我想,她是後悔的吧? 這麼多年,我們一家,外公一家,都一邊享受著爸爸的照顧,一邊無視他的付出。 尤其是媽媽,把爸爸對她的好視為理所當然。 她的家人輕賤爸爸時,她也保持沈默。 爸爸離開後,我們所有人都經歷了一場難以言喻的椎心之痛。 也是在那個時候,我們才明白,這世上沒有誰有義務對誰好。 07 民國109冬天,媽媽有次過馬路時,精神恍惚,差點被車撞了。 鄰居讓我們多關注媽媽的精神狀態,說她經常好幾天不出門,一個人窩在家裡,也不知道在忙什麼。 我和哥哥實在是分身乏術,只能嘗試著向爸爸求助。 我們也知道,讓離婚的爸爸回頭照顧前妻,有多過分。 但我們實在沒辦法了。 爸爸聽說媽媽的情況,買了最快的高鐵趕回來。 我和哥哥喜極而泣。 媽媽看到爸爸的那一刻,強硬了半輩子的她,竟然拉著他的胳膊不肯放手,哭得像個孩子。 爸爸的眼圈也紅了。他將媽媽摟進懷裡,拍著她的背說:「沒事的,我在!」 爸爸問媽媽,要不要去海邊玩,去捉魚、撿貝殼? 媽媽點頭如搗蒜。 她說,兒子的家不是家,女兒的家也不是家。外婆去世後,她連娘家都沒有了。 只要爸爸還肯帶著她,去哪她都願意。 110年6月,我在老公的陪伴下,來到爸爸老家所在的小農村。 剛進門時,我被媽媽嚇了一跳。 她曬得黝黑,不過整個人很精神,似乎連眼睛都在笑。 有爸爸在身邊,她是幸福的吧。 爸爸帶我們去海邊玩,我穿著人字拖,啪啪穿過小漁村。 我想起小時候,爸爸也帶我們回來過。 那時沒有水泥路,又剛下過雨,到處都是坑坑窪窪的泥濘。 媽媽的高跟鞋不小心踩進泥坑里,她尖叫著將腳拔起來時,身上的新裙子又沾滿了泥點。 阿公阿媽很熱情,給我們做了很多菜。但我們實在住不慣,鬧著要回家。 媽媽跟爸爸吵了一架,第二天她就執意帶著我和哥哥先離開。 那是唯一一次,我們回阿公阿媽家。 後來不管爸爸怎麼懇求,媽媽都不許爸爸帶我們回來,當然她自己更不可能回來。 每年過了正月十五,爸爸就自個回來看阿公阿媽。 如今回想起來,那樣的時刻,爸爸一定很傷心吧。 08 我們去看了阿公阿媽,雖然語言依然不太通,但愈發感覺血脈親情的牽絆有多珍貴。 奶奶興致勃勃的拉我去看她的菜園子,給我介紹她栽種的絲瓜、茄子、蕃茄、爺爺還帶我們出海釣魚。 夜裡,一家人在院子裡燒烤,食材都是媽媽準備的。 她的動作俐落又嫻熟,跟過去那個十指不沾水的嬌小姐天差地別。 爸爸說,都怪他過去把媽媽保護得太好,他一離開,媽媽就崩潰了。 如今他有意識的讓媽媽一起分擔家務,帶媽媽一起照顧老人。 讓媽媽在學會自立的同時,也學會付出和承擔責任。 而媽媽經歷過離婚和喪母後,也反省了自己這些年的自私。 媽媽說,她掙錢多,就一直以為家是靠她支撐的。 失去爸爸後,她才發現,如果沒有他,她根本不可能在事業上如魚得水。 回來這裡,她才知道爸爸最愛吃的是海鮮。 而她對海鮮過敏,我們家的餐桌上,二十多年很少出現過海鮮。 她幫著做家務、照顧老人,才知道這些工作很辛苦。 過去她卻認為自己掙錢不容易,爸爸在家是享受。 說到這裡時,媽媽泣不成聲。 正在準備烤串的爸爸看到媽媽哭了,著急的過來問她怎麼了? 媽媽眼裡閃著淚光,她端起一杯飲料,鄭重的說:「老公!我敬你一杯,謝謝你一直包容我、愛護我。希望下輩子還能給你當老婆,換我照顧你,對你好。」 爸爸瞬間紅了眼圈,神情有些羞赧。 他接過那杯飲料,仰頭喝光。 我趕緊低頭,掩飾自己的淚意。 爸爸和媽媽都是那個年代的高材生,他也曾是意氣風發、前程遠大的少年郎。 可是為了媽媽,為了一句愛的誓言,他離鄉背井,忍受外公和外婆的輕蔑和責難。 他甘願俯下身,彎下腰,用沈默的身軀將這個家的每一個人都托舉得高高的。 付出不可怕,可怕的是不被認可和尊重。 他曾經因為被傷透了心,離婚出走,想在生命的最後一段,按自己的方式去生活。 可是媽媽有需要,他又義無反顧趕來支援。 就像媽媽說的,這世上少了誰地球都一樣轉。但只有爸爸,願意用一顆真心去待她。 幸好,媽媽終於看到了他的付出,懂得了珍惜,並開始回饋他的心意。 幸好,媽媽能想通,陪著爸爸一起彌補曾經的遺憾。 《兩顆心的距離若是足夠近,互相遷就,互相理解,餘生便無懼風雨。》 夫妻之間,是不是也需要相互尊重、相互包容、換位思考、將心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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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這篇對武漢中心醫院急診主任艾芬的專訪,遭到中國境內網管不斷地狂刪,但是中國網民不斷地猛貼,用各種方式流傳。 艾芬是武漢第一位把新冠病毒往上呈報的人,也是把第一個消息散出去的人。結果,中國共產黨把整批第一線醫師的專業擔心與警告壓了下去。事情就變成今天這樣子。 這篇文章不能沈掉,不然對不起當時他們的勇敢吹哨,也要讓世人知道,這筆帳要找誰算。 =============== 《发哨子的人》 2019年12月30日,艾芬曾拿到过一份不明肺炎病人的病毒检测报告,她用红色圈出「SARS冠状病毒」字样,当大学同学问起时,她将这份报告拍下来传给了这位同是医生的同学。当晚,这份报告传遍了武汉的医生圈,转发这份报告的人就包括那8位被警方训诫的医生。 这给艾芬带来了麻烦,作为传播的源头,她被医院纪委约谈,遭受了「前所未有的、严厉的斥责」,称她是作为专业人士在造谣。 此前的一些报道,艾芬被称为「又一个被训诫的女医生浮出水面」,也有人将她称为「吹哨人」,艾芬纠正了这个说法,她说自己不是吹哨人,是那个「发哨子的人」。 这是《人物》3月刊封面《武汉医生》的第二篇报道。 文|龚菁琦 编辑|金石 摄影|尹夕远 接到武汉市中心医院急诊科主任艾芬同意采访的短信是3月1日凌晨5点,大约半小时后,3月1日凌晨5点32分,她的同事、甲状腺乳腺外科主任江学庆因感染新冠肺炎去世。两天后,该院眼科副主任梅仲明过世,他和李文亮是同一科室。 截止2020年3月9日,武汉市中心医院已有4位医护人员因感染新冠肺炎去世——疫情发生以来,这家离华南海鲜市场只几公里的医院成为了武汉市职工感染人数最多的医院之一,据媒体报道医院超过200人被感染,其中包括三个副院长和多名职能部门主任,多个科室主任目前正在用ECMO维持。 死亡的阴影笼罩着这家武汉市最大的三甲医院,有医生告诉《人物》,在医院的大群里,几乎没有人说话,只在私下默默悼念、讨论。 悲剧原本有机会避免。2019年12月30日,艾芬曾拿到过一份不明肺炎病人的病毒检测报告,她用红色圈出「SARS冠状病毒」字样,当大学同学问起时,她将这份报告拍下来传给了这位同是医生的同学。当晚,这份报告传遍了武汉的医生圈,转发这份报告的人就包括那8位被警方训诫的医生。 这给艾芬带来了麻烦,作为传播的源头,她被医院纪委约谈,遭受了「前所未有的、严厉的斥责」,称她是作为专业人士在造谣。 3月2日下午,艾芬在武汉市中心医院南京路院区接受了《人物》的专访。她一个人坐在急诊室办公室中,曾经一天接诊超过1500位患者的急诊科此时已恢复了安静,急诊大厅里只躺着一名流浪汉。 此前的一些报道,艾芬被称为「又一个被训诫的女医生浮出水面」,也有人将她称为「吹哨人」,艾芬纠正了这个说法,她说自己不是吹哨人,是那个「发哨子的人」。采访中,艾芬数次提起「后悔」这个词,她后悔当初被约谈后没有继续吹响哨声,特别是对于过世的同事,「早知道有今天,我管他批评不批评,『老子』到处说,是不是?」 关于武汉市中心医院和艾芬本人在过去的两个多月中到底经历了什么?以下,是艾芬的讲述—— 艾芬 前所未有的训斥 去年12月16日,我们南京路院区急诊科接诊了一位病人。莫名其妙高烧,一直用药都不好,体温动都不动一下。22号就转到了呼吸科,做了纤维支气管镜取了肺泡灌洗液,送去外面做高通量测序,后来口头报出来是冠状病毒。当时,具体管床的同事在我耳边嚼了几遍:艾主任,那个人报的是冠状病毒。后来我们才知道那个病人是在华南海鲜做事的。 紧接着12月27日,南京路院区又来了一个病人,是我们科一位医生的侄儿,40多岁,没有任何基础疾病,肺部一塌糊涂,血氧饱和只有90%,在下面其他医院已经治疗了将近10天左右都没有任何好转,病人收到了呼吸科监护室住院。同样做了纤维支气管镜取了肺泡灌洗液送去检测。 12月30日那天中午,我在同济医院工作的同学发了一张微信对话截图给我,截图上写着:「最近不要去华南啊,那里蛮多人高烧……」他问我是不是真的,当时,我正在电脑上看一个很典型的肺部感染患者的CT,我就把CT录了一段11秒钟的视频传给他,告诉他这是上午来我们急诊的一个病人,也是华南海鲜市场的。 当天下午4点刚过,同事给我看了一份报告,上面写的是:SARS冠状病毒、绿脓假单胞菌、46种口腔/呼吸道定植菌。我仔细看了很多遍报告,下面的注释写着:SARS冠状病毒是一种单股正链RNA病毒。该病毒主要传播方式为近距离飞沫传播或接触患者呼吸道分泌物,可引起的一种具有明显传染性,可累及多个脏器系统的特殊肺炎,也称非典型肺炎。 当时,我吓出了一身冷汗,这是一个很可怕的东西。病人收在呼吸科,按道理应该呼吸科上报这个情况,但是为了保险和重视起见,我还是立刻打电话上报给了医院公共卫生科和院感科。当时我们医院呼吸科主任正好从我门口过,他是参加过非典的人,我把他抓住,说,我们有个病人收到你们科室,发现了这个东西。他当时一看就说,那就麻烦了。我就知道这个事情麻烦了。 给医院打完电话,我也给我同学传了这份报告,特意在「SARS冠状病毒、绿脓假单胞菌、46种口腔/呼吸道定植菌」这一排字上画了个红圈,目的是提醒他注意、重视。我也把报告发在了科室医生群里面,提醒大家注意防范。 当天晚上,这个东西就传遍了,各处传的截屏都是我画红圈的那个照片,包括后来知道李文亮传在群里的也是那份。我心里当时就想可能坏事儿了。10点20,医院发来了信息,是转市卫健委的通知,大意就是关于不明原因肺炎,不要随意对外发布,避免引起群众恐慌,如果因为信息泄露引发恐慌,要追责。 我当时心里就很害怕,立刻把这条信息转给了我同学。过了大概一个小时,医院又来了一份通知,再次强调群内的相关消息不能外传。一天后,1月1日晚上11点46分,医院监察科科长给我发了条消息,让我第二天早上过去一下。 那一晚上我都没有睡着,很担忧,翻来覆去地想,但又觉得凡事总有两面性,即便造成不良影响,但提醒武汉的医务人员注意防范也不一定是个坏事。第二天早上8点多一点,还没有等我交完班,催我过去的电话就打来了。 之后的约谈,我遭受了前所未有的、非常严厉的斥责。 当时,谈话的领导说,「我们出去开会都抬不起头,某某某主任批评我们医院那个艾芬,作为武汉市中心医院急诊科主任,你是专业人士,怎么能够没有原则没有组织纪律造谣生事?」这是原话。让我回去跟科室的200多号人一个个地口头传达到位,不能发微信、短信传达,只能当面聊或者打电话,不许说关于这个肺炎的任何事情,「连自己的老公都不能说」…… 我整个人一下子就懵了,他不是批评你这个人工作不努力,而是好像整个武汉市发展的大好局面被我一个人破坏了。我当时有一种很绝望的感觉,我是一个平时认认真真、勤勤恳恳工作的人,我觉得自己做的事情都是按规矩来的,都是有道理的,我犯了什么错?我看到了这个报告,我也上报医院了,我和我的同学,同行之间对于某一个病人的情况进行交流,没有透露病人的任何私人信息,就相当于是医学生之间讨论一个病案,当你作为一个临床的医生,已经知道在病人身上发现了一种很重要的病毒,别的医生问起,你怎么可能不说呢?这是你当医生的本能,对不对?我做错什么了?我做了一个医生、一个人正常应该做的事情,换作是任何人我觉得都会这么做。 我当时的情绪也很激动,说,这个事是我做的,跟其余人都没有关系,你们干脆把我抓去坐牢吧。我说我现在这个状态不适合在这个岗位上继续工作了,想要休息一段时间。领导没有同意,说这个时候正是考验我的时候。 当天晚上回家,我记得蛮清楚,进门后就跟我老公讲,我要是出了什么事情,你就好好地把孩子带大。因为我的二宝还很小,才1岁多。他当时觉得莫名其妙,我没有跟他说自己被训话的事,1月20号,钟南山说了人传人之后,我才跟他说那天发生了什么。那期间,我只是提醒家人不要去人多的地方,出门要戴口罩。 外围科室 很多人担心我也是那8个人之一被叫去训诫。实际上我没有被公安局训诫,后来有好朋友问我,你是不是吹哨人?我说我不是吹哨人,我是那个发哨子的人。 但那次约谈对我的打击很大,非常大。回来后我感觉整个人心都垮了,真的是强打着精神,认真做事,后来所有的人再来问我,我就不能回答了。 我能做的就是先让急诊科重视防护。我们急诊科200多人,从1月1号开始,我就叫大家加强防护,所有的人必须戴口罩、戴帽子、用手快消。记得有一天交班有个男护士没戴口罩,我马上就当场骂他「以后不戴口罩就不要来上班了」。 1月9号,我下班时看见预检台一个病人对着大家咳,从那天后,我就要求他们必须给来看病的病人发口罩,一人发一个,这个时候不要节约钱,当时外面在说没有人传人,我又要在这里强调戴口罩加强防护,都是很矛盾的。 那段时间确实很压抑,非常痛苦。有医生提出来要把隔离衣穿外头,医院里开会说不让,说隔离衣穿外头会造成恐慌。我就让科室的人把隔离服穿白大褂里面,这是不符合规范的,很荒谬的。 我们眼睁睁地看着病人越来越多,传播区域的半径越来越大,先是华南海鲜市场附近可能跟它有关系,然后就传传传,半径越来越大。很多是家庭传染的,最先的7个人当中就有妈妈给儿子送饭得的病。有诊所的老板得病,也是来打针的病人传给他的,都是重得不得了。我就知道肯定有人传人。如果没有人传人,华南海鲜市场1月1日就关闭了,怎么病人会越来越多呢? 很多时候我都在想,如果他们当时不那样训斥我,心平气和地问一下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再请别的呼吸科专家一起沟通一下,也许局面会好一些,我至少可以在医院内部多交流一下。如果是1月1号大家都这样引起警惕,就不会有那么多悲剧了。 1月3号下午,在南京路院区,泌尿外科的医生们聚集在一起回顾老主任的工作历程,参会的胡卫峰医生今年43岁,现在正在抢救;1月8号下午,南京路院区22楼,江学庆主任还组织了武汉市甲乳患者康复联欢会;1月11号早上,科室跟我汇报急诊科抢救室护士胡紫薇感染,她应该是中心医院第一个被感染的护士,我第一时间给医务科科长打电话汇报,然后医院紧急开了会,会上指示把「两下肺感染,病毒性肺炎?」的报告改成「两肺散在感染」;1月16号最后一次周会上,一位副院长还在说:「大家都要有一点医学常识,某些高年资的医生不要自己把自己搞得吓死人的。」另一位领导上台继续说:「没有人传人,可防可治可控。」一天后,1月17号,江学庆住院,10天后插管、上ECMO。 中心医院的代价这么大,就是跟我们的医务人员没有信息透明化有关。你看倒下的人,急诊科和呼吸科的倒是没有那么重的,因为我们有防护意识,并且一生病就赶紧休息治疗。重的都是外围科室,李文亮是眼科的,江学庆是甲乳科的。 江学庆真的非常好的一个人,医术很高,全院的两个中国医师奖之一。而且我们还是邻居,我们一个单元,我住四十几楼,他住三十几楼,关系都很好,但是平时因为工作太忙,就只能开会、搞医院活动时候见见面。他是个工作狂,要么就在手术室,要么就在看门诊。谁也不会特意跑去跟他说,江主任,你要注意,戴口罩。他也没有时间和精力打听这些事,他肯定就大意了:「有什么关系?就是个肺炎。」这个是他们科室的人告诉我的。 如果这些医生都能够得到及时的提醒,或许就不会有这一天。所以,作为当事人的我非常后悔,早知道有今天,我管他批评不批评我,「老子」到处说,是不是? 虽然和李文亮同在一个医院,一直到去世之前我都不认得他,因为医院4000多号人太多了,平时也忙。他去世前的那天晚上,ICU的主任跟我打电话借急诊科的心脏按压器,说李文亮要抢救,我一听这个消息大吃一惊,李文亮这个事整个过程我不了解,但是他的病情跟他受训斥之后心情不好有没有关系?这我要打个问号,因为受训的感觉我感同身受。 后来,事情发展到这一步,证明李文亮是对的时候,他的心情我非常能理解,可能跟我的心情一样,不是激动、高兴,而是后悔,后悔当初就应该继续大声疾呼,应该在所有的人问我们的时候,继续说。很多很多次我都在想,如果时间能够倒回来该多好。 活着就是好的 在1月23日封城前一天的晚上,有相关部门的朋友打电话问我武汉市急诊病人的真实情况。我说你代表私人,还是代表公家。他说我代表私人。我说代表个人就告诉你真话,1月21号,我们急诊科接诊1523个病人,是往常最多时的3倍,其中发烧的有655个人。 那段时间急诊科的状况,经历过的人一辈子都忘不了,甚至会颠覆你的所有人生观。 如果说这是打仗,急诊科就在最前线。但当时的情况是,后面的病区已经饱和了,基本上一个病人都不收,ICU也坚决不收,说里面有干净的病人,一进去就污染了。病人不断地往急诊科涌,后面的路又不通,就全部堆在急诊科。病人来看病,一排队随便就是几个小时,我们也完全没法下班,发热门诊和急诊也都不分了,大厅里堆满了病人,抢救室输液室里到处都是病人。 还有的病人家属来了,说要一张床,我的爸爸在汽车里面不行了,因为那时候地下车库已封,他车子也堵着开不进来。我没办法,带着人和设备跑去汽车里去,一看,人已经死了,你说是什么感受,很难受很难受。这个人就死在汽车里,连下车的机会都没有。 还有一位老人,老伴刚在金银潭医院去世了,她的儿子、女儿都被感染了,在打针,照顾她的是女婿,一来我看她病得非常重,联系呼吸科给收进去住院,她女婿一看就是个有文化有素质的人,过来跟我说谢谢医生等等的,我心里一紧,说快去,根本耽误不了了。结果送去就去世了。一句谢谢虽然几秒钟,但也耽误了几秒。这句谢谢压得我很沉重。 还有很多人把自己的家人送到监护室的时候,就是他们见的最后一面,你永远见不着了。 我记得大年三十的早上我来交班,我说我们来照个相,纪念一下这个大年三十,还发了个朋友圈。那天,大家都没有说什么祝福,这种时候,活着就是好的。 以前,你如果有一点失误,比如没有及时打针,病人都可能还去闹,现在没人了,没有人跟你吵,没有人跟你闹了,所有人都被这种突然来的打击击垮了,搞蒙了。 病人死了,很少看到家属有很伤心地哭的,因为太多了,太多了。有些家属也不会说医生求求你救救我的家人,而是跟医生说,唉,那就快点解脱吧,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因为这时候每个人怕的都是自己被感染。 一天发热门诊门口的排队,要排5个小时。正排着一个女的倒下了,看她穿着皮衣,背着包包,穿着高跟鞋,应该是很讲究的一个中年女性,可是没有人敢上前去扶她,就在地上躺了很久。只得我去喊护士、医生来去扶她。 1月30号我早上来上班,一个白发老人的儿子32岁死了,他就盯着看医生给他开死亡证明。根本没有眼泪,怎么哭?没办法哭。看他的打扮,可能就是一个外来的打工的,没有任何渠道去反映。没有确诊,他的儿子,就变成了一张死亡证明。 这也是我想要去呼吁一下的。在急诊科死亡的病人都是没有诊断、没办法确诊的病例,等这个疫情过去之后,我希望能给他们一个交代,给他们的家庭一些安抚,我们的病人很可怜的,很可怜。 「幸运」 做了这么多年医生,我一直觉得没有什么困难能够打倒我,这也和我的经历、个性有关。 9岁那年我爸爸就胃癌去世了,那个时候我就想着长大了当个医生去救别人的命。后来高考的时候,我的志愿填的全部都是医学专业,最后考取了同济医学院。1997年我大学毕业,就到了中心医院,之前在心血管内科工作,2010年到急诊科当主任的。 我觉得急诊科就像我的一个孩子一样,我把它搞成这么大,搞得大家团结起来,做成这个局面不容易,所以很珍惜,非常珍惜这个集体。 前几天,我的一个护士发朋友圈说,好怀念以前忙碌的大急诊,那种忙跟这种忙完全是两个概念。 在这次疫情之前,心梗、脑梗、消化道出血、外伤等等这些才是我们急诊的范畴。那种忙是有成就感的忙,目的明确,针对各种类型的病人都有很通畅的流程,很成熟,下一步干什么,怎么做,出了问题找哪一个。而这一次是这么多危重病人没办法去处理,没办法收住院,而且我们医务人员还在这种风险之中,这种忙真的很无奈,很痛心。 有一天早上8点,我们科一个年轻医生跟我发微信,也是蛮有性格的,说我今天不来上班了,不舒服。因为我们这里都有规矩的,你不舒服要提前跟我说好安排,你到8点钟跟我说,我到哪里去找人。他在微信中对我发脾气,说大量的高度疑似病例被你领导的急诊科放回社会,我们这是作孽!我理解他是因为作为医生的良知,但我也急了,我说你可以去告我,如果你是急诊科主任,你该怎么办? 后来,这个医生休息了几天后,还是照样来工作。他不是说怕死怕累,而是遇到这种情况,一下子面对这么多病人感到很崩溃。 作为医生来说,特别是后面很多来支援的医生,根本心理上受不了,碰到这种情况懵了,有的医生、护士就哭。一个是哭别人,再一个也是哭自己,因为每个人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轮到自己感染。 大概在1月中下旬,医院的领导也陆陆续续地都病倒了,包括我们的门办主任,三位副院长。医务科科长的女儿也病了,他也在家里休息。所以基本上那一段时间是没有人管你,你就在那儿战斗吧,就是那种感觉。 我身边的人也开始一个接一个地倒掉。1月18日,早上8点半,我们倒的第一个医生,他说主任我中招了,不烧,只做了CT,肺部一大坨磨玻璃。不一会儿,隔离病房负责的一个责任护士,告诉我说他也倒了。晚上,我们的护士长也倒了。我当时非常真实的第一感觉是——幸运,因为倒得早,可以早点下战场。 这三个人我都密切接触过,我就是抱着必倒的信念每天在工作,结果一直没倒。全院的人都觉得我是个奇迹。我自己分析了一下,可能是因为我本身有哮喘,在用一些吸入性的激素,可能会抑制这些病毒在肺内沉积。 我总觉得我们做急诊的人都算是有情怀的人——在中国的医院,急诊科的地位在所有科室当中应该是比较低的,因为大家觉得急诊,无非就是个通道,把病人收进去就行了。这次抗疫中,这种忽视也一直都存在。 早期的时候,物资不够,有时候分给急诊科的防护服质量非常差,看到我们的护士竟然穿着这种衣服上班,我很生气,在周会群里面发脾气。后来还是好多主任把他们自己科室藏的衣服都给我了。 还有吃饭问题。病人多的时候管理混乱,他们根本想不到急诊科还差东西吃,很多科室下班了都有吃的喝的,摆一大排,我们这里什么都没有,发热门诊的微信群里,有医生抱怨,「我们急诊科只有纸尿裤……」我们在最前线战斗,结果是这样,有时候心里真的很气。 我们这个集体真的是很好,大家都是只有生病了才下火线。这次,我们急诊科有40多个人感染了。我把所有生病的人建了一个群,本来叫「急诊生病群」,护士长说不吉利,改成「急诊加油群」。就是生病的人也没有很悲伤、很绝望、很抱怨的心态,都是蛮积极的,就是大家互相帮助,共度难关那种心态。 这些孩子们、年轻人都非常好,就是跟着我受委屈了。我也希望这次疫情过后,国家能加大对急诊科的投入,在很多国家的医疗体系中,急诊专业都是非常受重视的。 不能达到的幸福 2月17号,我收到了一条微信,是那个同济医院的同学发给我的,他跟我说「对不起」,我说:幸好你传出去了,及时提醒了一部分人。他如果不传出去的话,可能就没有李文亮他们这8个人,知道的人可能就会更少。 这次,我们有三个女医生全家感染。两个女医生的公公、婆婆加老公感染,一个女医生的爸爸、妈妈、姐姐、老公,加她自己5个人感染。大家都觉得这么早就发现这个病毒,结果却是这样,造成这么大的损失,代价太惨重了。 这种代价体现在方方面面。除了去世的人,患病的人也在承受。 我们「急诊加油群」里,大家经常会交流身体状况,有人问心率总在120次/分,要不要紧?那肯定要紧,一动就心慌,这对他们终身都会有影响的,以后年纪大了会不会心衰?这都不好说。以后别人可以去爬山,出去旅游,他们可能就不行,那都是有可能的。 还有武汉。你说我们武汉是个多热闹的地方,现在一路上都是安安静静的,很多东西买不到,还搞得全国都来支援。前几天广西的一个医疗队的护士在工作的时候突然昏迷了,抢救,后来人心跳有了,但还是在昏迷。她如果不来的话,在家里可以过得好好的,也不会出这种意外。所以,我觉得我们欠大家的人情,真的是。 经历过这次的疫情,对医院里很多人的打击都非常大。我下面好几个医务人员都有了辞职的想法,包括一些骨干。大家之前对于这个职业的那些观念、常识都难免有点动摇——就是你这么努力工作到底对不对?就像江学庆一样,他工作太认真,太对病人好,每一年的过年过节都在做手术。今天有人发一个江学庆女儿写的微信,说她爸爸的时间全部给了病人。 我自己也有过无数次的念头,是不是也回到家做个家庭主妇?疫情之后,我基本上没回家,和我老公住在外面,我妹妹在家帮我照顾孩子。我的二宝都不认得我了,他看视频对我没感觉,我很失落,我生这个二胎不容易,出生的时候他有10斤,妊娠糖尿病我也得了,原本我还一直喂奶的,这一次也断了奶——做这个决定的时候,我有点难过,我老公就跟我说,他说人的一生能够遇到一件这样的事情,并且你不光是参与者,你还要带一个团队去打这场仗,那也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等将来一切都恢复正常以后大家再去回忆,也是一个很宝贵的经历。 2月21号早上领导和我谈话,其实我想问几个问题,比如有没有觉得那天批评我批评错了?我希望能够给我一个道歉。但是我不敢问。没有人在任何场合跟我说表示抱歉这句话。但我依然觉得,这次的事情更加说明了每个人还是要坚持自己独立的思想,因为要有人站出来说真话,必须要有人,这个世界必须要有不同的声音,是吧? 作为武汉人,我们哪一个不热爱自己的城市?我们现在回想起来以前过得那种最普通的生活,是多么奢侈的幸福。我现在觉得把宝宝抱着,陪他出去玩一下滑梯或者跟老公出去看个电影,在以前再平常都不过,到现在来说都是一种幸福,都是不能达到的幸福。這篇對武漢中心醫院急診主任艾芬的專訪,遭到中國境內網管不斷地狂刪,但是中國網民不斷地猛貼,用各種方式流傳。 艾芬是武漢第一位把新冠病毒往上呈報的人,也是把第一個消息散出去的人。結果,中國共產黨把整批第一線醫師的專業擔心與警告壓了下去。事情就變成今天這樣子。 這篇文章不能沈掉,不然對不起當時他們的勇敢吹哨,也要讓世人知道,這筆帳要找誰算。 =============== 《发哨子的人》 2019年12月30日,艾芬曾拿到过一份不明肺炎病人的病毒检测报告,她用红色圈出「SARS冠状病毒」字样,当大学同学问起时,她将这份报告拍下来传给了这位同是医生的同学。当晚,这份报告传遍了武汉的医生圈,转发这份报告的人就包括那8位被警方训诫的医生。 这给艾芬带来了麻烦,作为传播的源头,她被医院纪委约谈,遭受了「前所未有的、严厉的斥责」,称她是作为专业人士在造谣。 此前的一些报道,艾芬被称为「又一个被训诫的女医生浮出水面」,也有人将她称为「吹哨人」,艾芬纠正了这个说法,她说自己不是吹哨人,是那个「发哨子的人」。 这是《人物》3月刊封面《武汉医生》的第二篇报道。 文|龚菁琦 编辑|金石 摄影|尹夕远 接到武汉市中心医院急诊科主任艾芬同意采访的短信是3月1日凌晨5点,大约半小时后,3月1日凌晨5点32分,她的同事、甲状腺乳腺外科主任江学庆因感染新冠肺炎去世。两天后,该院眼科副主任梅仲明过世,他和李文亮是同一科室。 截止2020年3月9日,武汉市中心医院已有4位医护人员因感染新冠肺炎去世——疫情发生以来,这家离华南海鲜市场只几公里的医院成为了武汉市职工感染人数最多的医院之一,据媒体报道医院超过200人被感染,其中包括三个副院长和多名职能部门主任,多个科室主任目前正在用ECMO维持。 死亡的阴影笼罩着这家武汉市最大的三甲医院,有医生告诉《人物》,在医院的大群里,几乎没有人说话,只在私下默默悼念、讨论。 悲剧原本有机会避免。2019年12月30日,艾芬曾拿到过一份不明肺炎病人的病毒检测报告,她用红色圈出「SARS冠状病毒」字样,当大学同学问起时,她将这份报告拍下来传给了这位同是医生的同学。当晚,这份报告传遍了武汉的医生圈,转发这份报告的人就包括那8位被警方训诫的医生。 这给艾芬带来了麻烦,作为传播的源头,她被医院纪委约谈,遭受了「前所未有的、严厉的斥责」,称她是作为专业人士在造谣。 3月2日下午,艾芬在武汉市中心医院南京路院区接受了《人物》的专访。她一个人坐在急诊室办公室中,曾经一天接诊超过1500位患者的急诊科此时已恢复了安静,急诊大厅里只躺着一名流浪汉。 此前的一些报道,艾芬被称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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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為什麼疫情在美國這麼嚴重? 而且可能會更嚴重 這篇本來要寫美國目前經濟風暴的核心─mREITs的. 但因為我正處在一個沒有wi-fi的地方,目前又在下大雨出不了門,所以先來談一個簡單的題目─為什麼疫情在美國會這麼嚴重? (而且可能會更嚴重) 這個故事要從今年一月的一個小故事談起: 當時有一個美國人被公司派往中國出差,回美後覺得自己有些發燒的症狀,雖然當時美國沒什麼疫情,但他想起了中國流行的肺炎,基於責任與道義,他去醫院做了檢查,結果是好消息─他只是得了流感,只不過壞消息也跟著來了,不久後他收到醫院帳單,檢查費約3千多美元,這個人根本付不出來。 這個消息隨著網路散佈到全美,大多數的美國人都從中了解了一件事─就算你有症狀,先想辦法自己吃成葯,絕對不要去檢驗,因為你根本付不起檢驗費。 這個訊息傳了2~3個禮拜後,Covid-19的恐慌開始慢慢在美國蔓延了,美國政府也開始注意到高額的檢驗費會阻止人們去檢驗的意願,進而助長了傳染病的散播,於是下令檢驗不用錢,也和醫院及一些超市等開啟了全美各處的Drive-Through 做檢驗,然後就是大家看到的確診病例開始直線上升。 檢驗不要錢真的可以提高大家去檢查的意願嗎? 很遺憾的: 不全然如此。 檢查出來要是沒事當然就沒事,萬一檢查出來是確診(positive)怎麼辦? 還用說,當然是治療啊! 有病就治療這件事在台灣看來是理所當然,可惜在美國卻非全然如此,原因就出在美國高額的醫療費用。(目前美國是檢驗費不用錢,如果確認可以領失業補助,但後續治療費用還是要自己出) 說到這裡就要講一下美國的健保制度: 首先,在美國的3億人口中,約有1~2千萬人是沒有健保的,(注意! 這個數字是不含非法移民的,所以加上非法停留的數字會更高)。 這些人之所以沒有保險並不是因為窮,因為美國政府有專給窮人的健保叫Medicaid 和專給老人的叫Medicare。 這些人慘的是他們只是比窮人好一點(剛好越過貧窮線,所以得不到補助或只有部份補助),考量每個月昂貴的健保費,所以決定乾脆不要買保險。 那如果真的要看病呢? 那就直接付現金(美國醫院沒保險付現金還可以打折),如果遇到重大傷病就直接送醫院急診 (美國醫院”理論上”急診是不可以拒絕病人的,不過實際上是另一回事) 這種人多半是年輕人(比較不會生病,或是生病很快就好)和月光族(paycheck to paycheck)沒有什麼存款。你可以想像一下自己是這種人,當你發現自己疑似得了肺炎你會怎麼辦? 坦白說,你會發現就算真的得了肺炎還不一定會死,但如果檢查出來確診了,被強制治療,等收到醫療帳單時你就真的死定了,而且可能全家都要死。因為根據美國統計,美國人破產的第一大原因: 並不是因為懶惰,而是因為付不出醫療帳單。如果是這樣,你還會想去檢查嗎? 而且更慘的是,通常這類的人不會是那種坐辦公室領固定薪水的人,他們通常是必須每天工作才有錢拿的人,所以即便有疑似症狀,他們還是必須出外去工作才能維持生計。 這是”少數”沒健保的人,那對其他有健保的90~95%的人不就安全了? 事情當然不是憨人想的那麼簡單。美國的健保由於絕多數都是私人公司提供,各式各樣的很難統一概述,我就拿政府提供的套裝俗稱的Obamacare 來介紹好了。 一般政府做中介的健保除了有分HMO和PPO之外(這個有空再說),另外還分為Platinum、Gold、Silver和Bronze 四種等級。等級愈高的就是月繳保費愈高,但到看病時你要付的錢就愈低。 我就以我認識的某位A先生為例,他和太太二個人買的是Bronze HMO方案(HMO比PPO更便宜,所以這是所有方案中最便宜的)。你猜這麼”便宜”的方案,他”每個月”要付的保費是多少錢? 答案是: 一個月要繳800美元左右的健保費(你沒看錯,是每個月都24,000台幣). 接下來,你可以猜一下,每個月都繳”這麼多錢”(雖然這已經是最便宜的方案了,而且這個方案是不含牙醫和眼科的),如果他要看病可以”省”多少錢? 首先,當你收到帳單的第一筆費用就是CoPay. CoPay的概念有點像你房東租房子給你時,同時告訴你要是有一些1000元以下小修繕,像換換灯泡什麼的,你就自己處理吧。美國的保險也一樣,這個金額通常是$75~150 (以下單位都是美元)。也就是帳單裡,病人要先自付這100元的copay 後才開始起算保險規則。 接下來就是自負額(Deductible),在這個方案的自負額是$750 . 換句話說,如果你看病完帳單金額是700元,那你的保險公司是不付錢的,你自己要付700美元。 那如果帳單是1400元呢? 在這裡又有個名詞叫Co-insurance,就是各自分攤比例,這個方案中保險公司會付50%。不要搞錯,不是你和保險公司各付700元,正確的算法是 $1400-100(copay)後,保險公司付的是(1300-750)x50%= $275. 而你要付的是$1,125。(在這種數字下,你是不是覺得還不如不要買保險? 所以你知道為什麼很多人寧可不買保險了) 這個方案惟一的好處是有支付上限(Out-of-the-pocket maximum)是$6500. 也就是你一年最多只要付到$6500元就不用再付了。這就是標準的保大不保小,當然如果你選的是Platinum,你可能就變成月繳$1500,然後你的co-pay會低一點(甚至是0),deductible 也會低一點,保險公司的co-insurance比會高一點。 這裡要補充一點,這個例子中,因為當事人是自雇,所以要付全部保費,如果是上班族,公司多半會付一半的保費,這也是為什麼你看美國電影裡,當公司要求員工簽自願離職時開的條件之一,是公司會繼續幫你付健保費直到你找到下一份工作,最多到一年的原因。健保支出是很多美國人在失業後,除了薪水之外第二個重要的考量。 所以你懂了吧,在美國就算你有健保,除非你的等級夠高,否則你會碰到和沒健保的人一樣的情況─那就是得了肺炎不一定會死 (反正死亡率就是2~3%),但是萬一確診,醫療費用一定會搞到你破產。而就是因為如此,很多人就算了有初步症狀,還是寧可自己吃葯或自我隔離,也不願檢測。而且別忘了,以上說的還是一般正常的美國人,在美國還有為數眾多不在社會安全網裡的非法移民,這些人多半群居在像宿舍裡的小房間裡,他們無所不在,做著美國人不肯做的事,很難想像這些人只要一旦發生群聚感染,對社區散播的影響會有多大。 總結一下,純粹就我個人看法,目前你看到美國確診人數的急速上升,其實反應的只是個別的州很積極去檢驗,個案少的州不代表這個州情況一定較輕微,有可能只是因為這個州不是那麼在意而已。同樣的道理,目前會去受檢的,基本上都是經濟情況比較穩定,但很多中低收入者甚至非法移民才是未爆彈。 一直以來,美國都以資本主義的擁護者自許,但這場疫情暴露的卻是一個殘酷的事實─疾病之前人人平等,富人或許可以有較少機會接觸病毒、可以得到更好的醫療,但是當病毒四處皆是時,富人依舊無法置身事外。如果美國社會安全網不再健全,那即便躲過這場,下一次再發生類似疫情,同樣的問題會再次上演。 美國疫情到高點了嗎? 嗯~ 我覺得還早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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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最無奈的婚姻:兩個絕症患者的生命協議 (給大家推薦這篇文章,很感人。這曾是世界上最無奈、最功利的婚姻:尿毒症患者王宵為了活下去,和白血病復發患者於建平簽下結婚協議:他死後將腎捐給她,而她則負責照顧他的父親。等腎,就是盼“丈夫”快死,這人生的悖論悲壯而慘烈。王宵能如願等到丈夫的腎嗎?命運兜兜轉轉,又會出現什麼轉機?) 2011年,23歲的王宵從西安工業大學畢業,成為西安華榮公司的一名白領。她準備工作兩年就談戀愛、結婚,未來的一切滿是光明和希望。 2012年初,王宵突然覺得渾身沒勁,吃不下東西,連走路都打晃。到西安交大附屬醫院一檢查,發現自己竟然患上尿毒症,而且已經是晚期!顧不上憂傷,王宵隨即住院接受治療。醫生說,如果不換腎,她很可能挨不過一年。王宵的父母有慢性病,不符合器官移植條件;姐姐的條件符合,但姐夫死都不同意。 王宵整天泡在患者QQ群里,苦苦尋找生機。2013年4月的一天,有人給她出了一個主意:“你可以到癌症群找一個男病友結婚。等他離開人世後,以妻子的身份接受他的腎臟移植。癌症患者只要不並發腎功能衰竭、血型吻合,腎臟一般都符合捐獻條件。” 在病友的推薦下,王宵加入“活著真好”西安癌症患者QQ群。隨後,她在群里發布了徵婚啟事。在啟事里,她忐忑而真誠地寫道:“婚後,我會給予對方最好的照顧!為了活著,請原諒我的卑微和齷齪!” 這個帖子迅速在群里引起了反響。同在死亡懸崖邊上徘徊,沒有人忍心責備她,很多人都是一聲嘆息。第三天晚上,一個網名為“喜歡嚮日葵”的群友,問王宵:“你是不是惡搞?”王宵當即給對方發去了自己的病情證明和身份證照片。過了好一會兒,對方纔回復說:“我願意和你結婚。我叫於建平,西安人,27歲,患骨髓瘤3年,B型血,2012年做過骨髓移植,復發了,已經不抱希望了。”腎移植和骨髓移植不同,只要血型一致就可以,而王宵也是B型血。 王宵喜出望外,很快和於建平交換了手機號。於建平還想繼續聊,王宵半天才回了一句:“透析呢!胳膊被固定了,現在是單手獸一隻!”於建平以為她在開玩笑,幾秒後,王宵卻發來一段自拍視頻。視頻里,王宵正躺在透析機一旁,輸液管里流淌著紅紅的血。她臉色慘白,但笑容燦爛:“看到了吧?一會兒姐舊貌換新顏,日新月異呀!”於建平看了目瞪口呆,這女孩太調皮了! 2013年6月下旬,王宵暫時出院了。在熟人的幫助下,王宵確定了於建平的身份。隨後,兩人約在西安的興慶宮公園見面。見面時,大熱天的,兩人卻都戴著口罩。遠遠地,彼此一眼就 “認”了出來,互相擁抱。王宵哈哈大笑:“這算相親嗎?怎麼像特務接頭?兩個奇葩啊!”於建平被她逗樂了,也開起玩笑:“來!看看我,你就活得有希望了!” 於建平摘下口罩,王宵才發現他的臉色很難看。原來,早在一年前,他就放棄了住院治療,血象維持都是靠服藥。王宵十分驚訝:“這怎麼行?你這麼草率,隨時會出大問題!”於建平的神色暗淡:“我不在乎。我受夠了,反正你等著我的腎呢!”這是兩人都繞不過的沉重,王宵沉默了。 於建平只對王宵提了一個要求:“你不需要照顧我,但要在我死後替我照顧我的父親。”這個要求令人心酸,王宵毫不猶豫地點了頭。於建平比王宵大兩歲,畢業於西安交大,是西安光大理財公司的業務經理。他和女友馬上要結婚時,卻突然查出患了白血病。很快,女友像躲瘟神一樣離開了。他的母親已去世,為了給他治病,父親把房子都賣了。本來前途一片光明的他,人生陷入絕境。剛開始,他也曾經痛恨命運的不公。白血病復發後,他對自己絕望了,越來越擔心父親:母親走了,房子賣了,錢也沒了,自己要是再走了,父親一個人孤苦伶仃的可怎麼過?這個念頭重重地壓在於建平的心頭,正感到束手無策時,卻意外看到了王宵的徵婚啟事。他很清楚,這份協議沒有法律效力,可是對於絕望的他來說,卻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他只能試試。 王宵其實也抱著類似的想法。腎臟移植與骨髓移植不同,血型相融是手術的首要條件。其他指標就算配型不理想,也可以考慮手術。能夠找到同血型的腎源太不容易了,所以,哪怕手術有風險,她也不願意放棄這個機會! 2013年7月16日,兩人在西安市碑林區民政局辦理了登記手續。中午,這對特殊的夫妻在友誼東路的一家小飯館慶祝“結婚”,並簽訂了一份特殊協議:鑒於雙方的身體情況,兩人不同居,不公開,財產獨立。若於建平死於王宵之前,自願捐腎給她,於建平將以遺書形式告知父親。若捐獻手術成功,王宵存活,需要照顧於建平的父親,直到老人去世。若於建平的腎臟無法使用,王宵無須承擔盡孝的責任。 最無畏的反悔:我們一起活著 雖然“結婚”的目的不純,可真“結婚”後,兩人都情不自禁地牽掛起對方來,畢竟這很可能是他們生命中唯一的一次婚姻。他們每天都要打很多電話,一聊就是很久。王宵有失眠的毛病,於建平主動說:“我講故事最乏味了,保證讓你睡著。以後我每晚都給你講個催眠故事吧。”王宵開心地說:“行啊!”在他溫和又有磁性的聲音里,王宵很快進入夢鄉。 2013年9月初,王宵的肌酐值突然急升,超出正常數值30多倍,緊急住院。看到自己的小腿腫得發亮,回憶起一個病友死前也是這個樣子,王宵再也笑不出來了。於建平發信息,她沒有心思回;他打來電話,她也不接。於建平怕她出意外,跑到西安交大附屬醫院腎病科,一間一間病房地找,終於找到了王宵。看到於建平,王宵嚇了一跳。見王宵的父母也在病房,於建平連忙自我介紹:“叔叔、阿姨,我是王宵的病友,來看看她。”老人客氣地又是讓座又是倒水。 等王宵父母離開病房,於建平立刻拉下了臉:“你病了怎麼不說一聲?”王宵強作歡顏:“對不起,我等不到換腎的那一天了。”看見意志消沉的王宵,於建平心裡很難受。同時,冒出一個念頭:“如果我現在多陪陪她,她將來或許能記住我的好,能對我爸好一些……”於建平決定每天都到醫院陪伴王宵。 在於建平的鼓勵和陪伴下,經過半個月的系統治療,王宵的各項指標都降了下來,腿腫也消了,她又恢復了過去的調皮。有一次,於建平沒在病房,她用美顏模式自拍了一張小腿照,發給於建平:“哎,那個當老公的,分享一下我的銷魂小腿吧!”於建平哈哈大笑:“驚艷到晃眼!要是你沒病,我會追你的!”王宵心裡美滋滋的:“那就等我好起來吧!”說完這句話,於建平一下沉默了。王宵心裡一沉:她想徹底好起來,要靠於建平的腎。她連忙把話題岔開了。 於建平其實是個幽默風趣的人,上大學時寫了很多段子,還會演小品。只是因為病痛的折磨,他的情緒漸漸低落起來。和活潑的王宵在一起後,他的幽默天賦又被激發出來。每當王宵被病痛折磨得沒了脾氣,他就發給她幾個原創的幽默段子,逗得她捧腹大笑。 善於煲湯的於建平,還跟朋友學會了做藥膳。他根據兩人各自病情的禁忌,每天做好兩罐湯,帶到病房一起喝。每次他一邊喝,一邊發出誇張的聲響:“哎呀!這該叫同病湯啊!好喝,真好喝!”而王宵也非常關心他,每天都詢問他的血象情況。時間長了,於建平形成了條件反射,一看見王宵,就自動報出一大串數據,然後說:“匯報完畢,請指示!”兩個人互相關心,互相溫暖,兩顆心也越來越近。 2014年元旦晚上,於建平吃過飯,特意提上自己親手做的花籃去看望王宵。一見面,於建平就給了她一個擁抱:“新年快樂!”王宵緊緊擁抱著他,說:“新年快樂,老公。”於建平哈哈大笑:“你應該說,新年快樂,我的腎!”王宵的眼圈瞬間紅了,於建平緊緊抱住她,說:“我喜歡你!傻丫頭!”在那燈火闌珊的街頭,王宵幸福地閉上了眼睛。 然而,元旦過後,王宵又聯系不上於建平了。1月9日上午,王宵按照身份證上的地址,打車來到於建平家,是於建平姑姑開的門。於姑姑告訴她,於建平和父親都在醫院里。因為最近於建平連口服的化療藥也停了,血象一塌糊塗。父親催他去醫院,他也不肯去。一周前,於父叫來幾個親戚,把他強行送去西京醫院。一瞬間,王宵的眼淚頓時噴涌而出:於建平這是在故意加速死亡,好成全她呀! “這個傻瓜,這個瘋子!”王宵迅速趕赴西京醫院。路上,她一邊哭,一邊痛罵於建平。然而,也正是在這次“你死我活”的抉擇里,王宵想明白了一件事:她要拉住於建平的手,一起橫渡茫茫滄海,他們要一起活著!一齣現在於建平面前,王宵就大聲嚷道:“於建平,你不吃藥、不治病是想找死,是吧?” 於建平怕王宵說錯話,連忙示意父親在場。王宵卻把老人拉出病房,把事情的經過對他和盤托出。她鄭重地對於父說:“既然我和建平已經是夫妻了,我們要死一起死,要活一起活!”返回病房,她又給於建平下了通牒:“你必須好好治療,否則,我就和你離婚,你的腎我也不要了!” 於建平對王宵強調說:“我不是單純為你才放棄治療的,我不想受罪了,而且也沒錢。現在死還能救你,等以後腎損害了,什麼都晚了!”王宵再也抑制不住內心的憤怒,哭著沖上去扇了於建平一個耳光:“你不怕死,我也不怕!我們連死都不怕,還怕活著嗎?”於建平被她鎮住了,含淚一遍遍問:“你這是何苦?”王宵也淚流滿面地說:“我不甘心,我還沒戀愛過,你就當一回陪練,不行嗎?”於建平喃喃地問:“我行嗎?”“你行,因為我倆在一個起跑線上,旗鼓相當,都是落後分子!”王宵含著淚大聲說。於建平笑了,但隨即又哭了起來。這一次,他分明看到了生命的希望。 永生花的秘密:那向死而生的芳香 這天下午,王宵回家後,把結婚證放到了父母面前:“我瞞著你們結婚了…”驚呆了的父母弄清前因後果,悲愴淚下。他們怎麼忍心責怪女兒?對突然冒出來的“病女婿”,他們也只有接受:“結婚證都領 了,也就是咱們的孩子了。”之後,王宵再做透析,也選擇了西京醫院,方便和於建平相互照顧。兩家人還在醫院附近租了一間車庫,一起做飯,給兩個孩子增加營養。 2014年初,兩人的病情都基本穩定了。王宵開始忙著給於建平籌措藥費,進行第二次骨髓移植。 因為做過一次骨髓移植手術,於家已經家徒四壁。於建平長期不上班,收入只有單位的基本補助。王宵打算向父母借錢,先給他治病。然而,於建平卻無論如何不肯接受:“這和我們結婚時的協議已背道而馳了。萬一我再次移植失敗,你怎麼辦?”王宵的父母也不同意:“我們手裡只有不到50萬元的積蓄,這是你的救命錢!萬一哪天等到腎源呢?這筆錢誰也不能動!” 這條路行不通,王宵又開始想辦法賺錢。然而,作為一名晚期尿毒症患者,她根本找不到賺錢的門路。就在她束手無策時,朋友李斌給她介紹了一個台灣手工藝人,對方會做漂亮絕倫的“永生花”。 “永生花”有一段纏綿悱惻的故事:二戰期間,戰火蔓延到歐洲南部的安道爾城,一對情侶即將離別。男孩從花園里摘下盛放的玫瑰,送給女孩說:“當玫瑰的最後一片花瓣腐爛時,你就忘記我,開始新的生活。”然而,他走後,女友把花瓣脫水、烘乾、染色,這樣製作的花永不枯萎。終於,男孩回來了,兩人再也沒有分開過。而這種永不枯萎的花,被人們稱為“永生花”。 王宵覺得,永生花的故事,簡直就是她和於建平的寫照。她當即在藝人的指點下,製作了一朵永生花,帶到於建平的面前:“我們就像這朵永生花,雖然經過了褪色、染色,但一樣絢麗!”看到“永生花”和真花一模一樣,於建平驚奇不已。更令他吃驚的是王宵的決定,她要製作大量的永生花到街頭售賣,為於建平籌措藥費。她自信滿滿地說:“你等著我!”於建平被深深觸動了:“我也跟你一起做花,陪你去賣花。” 2014年春節前,大唐西市廣場,王宵和於建平擺的“永生花”花攤開張了。王宵把兩人的故事寫成一張張卡片,掛在花攤前。她寫道:“這是廢墟里盛開的永生花,花永生,愛永恆!”不到兩個小時,他們帶來的百餘朵花就銷售一空。短短幾天,他們就賺了3000多元。“花想容”花藝店的老闆王容聽說他們的故事後,不僅從王宵這里大量進貨,還在當地的花藝群里號召大家一起找王宵進貨。很快,王宵就拿到了每月1萬盒永生花的固定訂單,而且生意越做越大。有一位好心人,一次買了7萬元的永生花送人。不到兩個月的時間,王宵就為於建平籌到了手術所需要的30萬元。 4月中旬,王宵委托姐姐前往上海,聯系於建平第一次做手術時的醫院—上海瑞金醫院。經過檢查,於建平的身體狀況符合骨髓移植的條件。4月19日,醫院通過骨髓庫聯系了當初的捐獻者,一個25歲的浙江青年。對方願意再一次捐獻骨髓,得知這一消息,王宵喜極而泣! 王宵的父母拿出了10萬元,於家父子又自籌10萬,一共湊了50萬元。4月26日,於建平在上海瑞金醫院完成了二次骨髓移植手術。進艙前,王宵捧著一束紅色的永生花,含淚親吻著於建平的額頭:“老公,我等你健康出來!”於建平給了她一個踏實的擁抱:“等著我。” 因為是第二次移植,各種風險都將無限增加。在艙內的一個多月,於建平數次掙扎在生死關頭。而王宵不停地製作著永生花,她相信這些經過了涅槃重生的花朵,將散發世界上最濃烈的芳香,丈夫一定能聞得到!與此同時,王宵也在拼命自救,她定期做透析,跑步,吃中藥。 5月底,於建平順利轉入普通病房。6月20日,他的各項指標正常,和父親、王宵一起返回西安。看著兒子身體逐漸康復,於爸爸對王宵既感激又慚愧,對她說:“孩子,要是沒有你,建平就沒有今天!我的腎要是適合你,馬上捐給你!”王宵含著眼淚說:“您這麼大年紀,不能做手術了。放心吧,我好好調養身體,慢慢等腎源。” 而愛,再次催生了生命奇跡:王宵的病情不但沒有惡化,反而好轉了。透析由每周兩次,改成了一個月一次。 2015年1月,經檢查,她的肌酐指標進一步降低。醫生說,如果照這樣下去,即使不換腎,她也可以活下去。 2015年2月14日,王宵和於建平在西安和平大飯店舉行了婚禮。王爸爸給他們寫了一副對聯:“一對老夫妻,從此新生活。”而他們的愛情和生命,如同永生花一樣,經過種種考驗後,涅槃重生,歷久彌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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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生病) 新冠狀病毒肺炎大揭秘! 關於新型冠狀病毒肺炎的全球公益健康講座,由美國華裔醫學科學博士吳軍教授主講。 中國時間2020年2月12日,受美國丁醫師的邀請,吳軍教授在全球公益健康講座群《讓人人都能懂健康》為全球20多個國家的聽眾,做了一堂精彩、生動又實用的講座。 吳教授是在美國的醫學科學博士,在美國從事微生物學和腫瘤學研究,目前是美國希望之城(City of Hope -美國最大的腫瘤醫院)醫學中心副教授,動物腫瘤模型實驗室主任。 吳教授在講座中揭秘:新冠狀病毒肺炎的機理其實是過激的免疫反應製造的大量自由基引起的器官損傷! 而目前絕大多數醫生都不知道這個機理! 以下為吳軍教授講座錄音及文字版全文: 大家好!我是吳軍,謝謝丁醫師的邀請,今天晚上跟大家分享一下我的一些觀點和建議。 大家都知道,這個肺炎現在的影響很大,我先講兩個例子,第一個我們都知道的李文亮醫生,他是這一次悲劇的英雄,他是一名醫生,很早就染上了這個病,一直在住院治療,我們都知道,在中國,如果你是本院的醫生,你會享受到相對好的醫療條件,即便是這樣,最後他還是沒有保住性命。 第二個例子是我的同學,他是華中科技大學的一個教授,叫紅凌,他是我的大學同學,是一個非常優秀的人,80年代中期通過中美分子生物學招生來到美國,是一個超級學霸,非常優秀,但讓我們同學都非常震驚的是,他大概是1月25日左右開始發燒,一直到2月4日,核酸檢查才確定為陽性,然後2月5日才能夠住院,結果2月7日就去世了。 這兩個例子都告訴我們,如果疾病發展到後期很嚴重的話,你就算有最好的醫療條件也沒有用,所以我們必須要看看,要怎麼樣對付病魔。 在我讀博士的時候,身邊有很多人是研究流感病毒的致病機制的,他們研究流感病毒和自由基的關係。 自由基是什麼東西呢?是一種非常活躍的化學物質,它特別容易跟別的東西發生反應,一反應後就會讓蛋白質變質、DNA受到損傷等,相當於砲彈一樣,破壞力很大。而我們的免疫細胞,則會清除“砲彈”帶入我們體內的細菌、病毒等。 砲彈是不分敵我的,能夠炸死敵人,也可能會傷害到自己。當病毒入侵時,我們的身體就會奮起反抗,所以就會出現發燒的現象,發燒是一種防禦反應,在發燒時,免疫細胞就會被動員起來,釋放出大量的自由基。 自由基與蛋白質、DNA等發生反應,就會讓細胞死亡。可以想像一下,如果在肺部發生一場核戰爭,砲彈滿天飛,天上有飛機轟炸,地上有地雷、手榴彈,有各種各樣的槍砲,老百姓都很難倖免,所以病人的心臟、肝、腎等也會受到損害。 他們在研究發現,這是一個普遍的現象,不管是什麼樣的病毒,它的致病機制都是差不多的。比如肝炎病毒,肝炎病毒是感染肝細胞的,感染肝細胞為什麼會引起肝炎呢?它並不是因為病毒本身導致肝細胞發生病變,而是我們的免疫細胞,它想清除被病毒感染的肝細胞,所以免疫細胞在清除病毒同時,也殺死了一些自己的肝細胞,所以才會出現肝壞死、肝炎等。所以,炎症是機體為了清除病毒所發生的過度免疫反應引起的。 那麼,發生這種情況該怎麼辦? 我們要壓製過量自由基的產生。 2003年,我曾在SARS流行時,給衛生部寫過一份建議書,提出要遏製過量自由基的產生所帶來的損傷,可惜的是,到現在為止知道這個機理的人都不多。 一般來講,像這樣的呼吸道病毒在感染後,疾病發展是怎樣變化的呢? 第一個階段,是感染的初期階段,你會覺得渾身乏力、酸痛,沒有食慾,有點怕冷,這時候病毒入侵到身體裡,開始大量繁殖。但病毒和細胞不一樣,它不能像細胞一樣自己繁殖,必須要藉助人的細胞合成系統來為它服務,專業上講,病毒不叫繁殖,叫增殖,就是數量增多的意思。 第二個階段,我們的身體開始奮起反擊了,這時候開始高燒,我們的身體在拼命地清除病毒,在體內爆發了大戰。因為產生了過量的自由基和其它的炎症因子,對身體裡重要的器官造成相當大的打擊。發燒過了以後,人體內的病毒其實已經很少了,因為病毒已經被免疫系統清除了。好像聽上去是好事情,但是相應的問題就來了,因為身體經過過度的免疫反應,已經造成了損害,接下來就會出現大問題。 第三個階段,就是身體各個器官的損傷,呼吸衰竭、心衰、腎衰、肝衰等情況就會出現。一旦這第三個階段沒緩過來,人就會有生命危險,而呼吸機等醫療設備只是來輔助、支持我們戰勝病魔的,並不是治療。年紀大、體質差的人,就容易熬不過去。 所以對這種疾病的最重要的控制,是在第一階段、第二階段就要抑制這種過激的免疫反應,這個是很多人不知道的關鍵。 包括很多一線醫生在內,因為不了解這種疾病發生的機理,就只會用一些抗病毒的藥來治療。實際上,人體在發燒以後,病毒本身已經不重要了,因為量已經很少了,但是身體臟器的損傷可能是無法挽回的,所以疾病後期用這些抗病毒的藥品基本上就沒有用了。 還有一種醫生們比較喜歡用的藥,就是激素。激素是有一些抑制免疫反應的效果,但是病人一般都是得了重病才會被送到醫院來住院,大部分已經到了前面所說的第三階段,在這個時候,激素不僅沒有太大作用,反而會引起很嚴重的後遺症,因為它會破壞鈣的吸收,造成骨質疏鬆等。 也有人建議過用抗生素,抗生素是抑制繼發性的細菌感染,並不能抗病毒。只是一些病人在得了肺炎以後,細菌趁機而入,所以需要一些抗生素來壓制細菌,而不是抗病毒。但過量的抗生素也會產生問題,會讓腸道內的菌群失調,導致肝臟損傷、各方體液循環損傷等問題出現。 所以,直接致病的元兇是自由基,那我們該怎樣治療呢? 原來實驗室有種藥物,SOD,有些女性同胞應該聽說過。 SOD是一種酶,可以消除過氧化自由基,有人曾給感染了流感病毒的小白鼠打入這種酶,老鼠沒有死。但含有SOD的藥物幾乎沒有,生產太複雜。 那還有什麼東西可以清除自由基呢?其實有兩樣大家經常會用到的東西,維生素C、維生素E,這兩樣都是很強的自由基清除劑,維生素E又要比維生素C強幾十倍。 作為保健品,維生素C要吃500毫克,維生素E要吃100個單位,但作為治療產品時,就需要大量的維生素C和維生素E了。 那最大量能達到多少呢?維生素C,不要超過3000毫克,維生素E,可以達到1000個國際單位,這是每天的劑量。我再次強調,這是治療的劑量,不是保健的劑量,如果你沒有被感染,沒有相應的症狀,不要服用這麼大的劑量。 還有些中藥,如板藍根、金銀花等方劑都走抗病毒的作用,但這些藥本身也並不是殺死病毒,它們也是自由基的清除劑,可以壓制自由基的產生,從而起到保護的作用。 那麼還有其他的嗎? 如果發燒的話,我們要吃一些退燒藥,因為過度的、長時間的高燒,對身體的損傷非常大。 還有一種藥是武漢大學丁虹教授推薦的,叫甘草酸二銨,丁虹教授非常推薦它。本來是用來阻止肝損傷的,實際上它也是種很強的過氧化自由基抑製劑。丁虹教授還加了維生素C,跟我的想法一樣。 其實不同的方法,目的是一樣的,就是要抑製過度的自由基。 還有一個是小柴胡,是經典的中藥名方,我不是中醫師,這裡就不過多展開講了。 最後要講的是,像這次的肺炎看起來很厲害,老百姓感染了以後不知道該怎樣治療,就容易被耽誤了,所以我們一定要想辦法自救。 剛才講到了,病的機理是由於過量產生的自由基造成的損傷,所以你要吃大量的抗氧化劑,維生素C、維生素E等。最重要的是,要大量地喝水,一天五瓶瓶裝水,你看那些患者康復的經驗介紹,都有強調要大量喝水。因為發燒、出汗會損失很多電解質,如果你方便的話,可以喝些淡鹽水、湯。這樣就可以盡快地把身體的毒素排出去,這個很關鍵。 要休息好,大量地飲水,要服用大劑量的維生素C、維生素,或服用相應的中藥。 我們中國研究病毒與自由基之間生物學關係的非常少,據我了解,可能不超過50個人,所以知道的很少。你看那些新冠病毒的治療指南,都提到過這是過度免疫反應的結果,可是並沒有對應這一要點提出針對性的治療措施,這是個非常遺憾的事情。 所以今天你聽到了我的講座,如果覺得有道理的話,應該馬上採取這些措施自救,並告訴已經被感染的親友,用這種措施來自救。 這些藥基本上都是不需要處方的,所以我們要趕緊自救,不要等到病情嚴重了,住了院了,再去進行救治。就像最開始我提到的兩個例子,再好的醫療條件也沒能救回他們的命,為時已晚。 希望我今天的介紹能夠對大家有用,能夠儘早地認識到這個問題,積極地採取相應措施,共同度過這個難關。 謝謝大家,謝謝丁醫師的邀請。大家有什麼問題可以提問。 Q 吳教授您好!新冠病毒離開活體,在空氣當中獨立存活的時間有多長?現在各種渠道的信息說法都不一樣,到底實際情況是怎樣的? A 一般要視環境而定,這個空間是密閉的,還是開放的空間。 大家都很關心氣溶膠的說法,只能說在密閉空間,兩米以內的近距離,可能會被感染,兩米以外基本上就沒有什麼感染力了。 病毒存活要分為兩種情況,感染力和核酸檢測結果,有些時候核酸檢測出來有病毒存活,但它未必具有感染力,實際上可以視其為死亡狀態。 至於存活多少小時,我個人認為,要視各種情況而定,開放空間、有陽光、比較乾燥,差不多一個小時病毒就失活了,不再具有感染力,反之如果是一個潮濕、封閉的地方,感染力可能會持續幾個小時以上。 就一些消息中提到的消毒措施,我個人認為很多是沒有必要的,比如,家裡噴灑酒精、消毒液等,主要還是在於勤洗手,不要摸鼻子、眼睛、嘴巴等。 轉載整理自ID:美國健康快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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