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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狗&雞交配爾後產下10隻小小狗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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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一屍八命的果報 網路文章 這是一件真實的事情,也是一個警惕世人的故事,但為了及現存於世上的當事人再度勾起當年悲慘、傷心、悔恨的往事,所以本文人物均冠以假名。 事情發生於八年前,地點是台灣台東縣山區的一個小鄉鎮。在小鄉鎮村落裏,住著一位叫阿火伯的老先生。老先生養有一條母狗,叫哈莉。狗兒對主人甚是忠心耿耿,所以頗得全家人的歡心、疼愛。 有天阿火伯要到相思林除草,各位讀者想必都知道,山上的住家與林地,或與其他鄰居,雖說是隔壁,其實也隔了一段好遠好遠的路。 所以阿火伯騎自行車或步行到林地工作,至少也要半個多小時。而哈莉也緊跟著阿火伯在後面跑著,而當時這隻母狗,已有身孕將分娩,無法在山上追逐。 到了半山腰,將臨生產,這隻具有母愛本性的母狗,找到山澗邊隱藏在草堆旁,順利產下七隻可愛小狗。等阿火伯到了相思林時,卻不見哈莉,以為牠未跟上,折回家去了。當阿火伯傍晚下工回家,才發現狗兒未返,全家人上山再尋找母狗蹤跡,根本未曾想到母狗已經生下了小狗,更想不到從此人狗殊途。 自哈莉生下了小狗後,為了哺育小狗吃奶,拖著疲憊的身子四處找尋食物,離此澗最近的住家是武雄叔夫婦。 這天剛好是農曆二月二日,即「福德老爺」 (土地公) 的生日,武雄叔夫婦準備了三牲禮品,準備敬拜土地公。而哈莉卻偷偷啣走了那準備拜拜的五花肉,待武雄叔夫婦回到廚房,發現不見了祭品,夫婦倆遍尋不著,心裡又氣又急,想到市場再買回來煮也來不及了。但豬肉不翼而飛,心裡怨尤著怕有不敬之心。夫妻倆猜想是山上的野狗或野貓來偷吃的,計謀隔天擒賊,方釋心中怨恨。 隔天(二月三日),他們備了一隻雞腿置於廚房椅子上,將窗戶、門均帶上,只留灶上小窗。沒多久,哈莉又來找食物,沿小窗躍下,看到雞腿,一口咬住,準備溜走。說時遲,那時快,這武雄叔夫妻棒棍齊下如雨,哈莉被棒打痛昏。他們將哈莉往爐中裡塞,當時爐裡正燃燒著熊熊烈火,可憐的母狗,哀號、淒厲之聲,慘不忍聞。 可悲、可嘆,母狗為了哺育幼犬,不得已到人類家中偷食而遭惡報,何以人們的心胸是如此的狹窄、殘忍?可憐的母狗哈莉,連帶那七隻剛出生二天的小狗也遭餓死,而武雄叔夫妻,更從此遭遇悽慘的報應! 再說武雄叔自己育有五名子女,都能獨立自主;大兒子駕駛挖土機,二兒子在工廠上班,三女兒在加工廠做女工,四兒子上大學一年級,五兒子上高中,一家生活本就是恬足無憂。 母狗被燒死後的第七天(二月九日),武雄的大兒子在開闢山路時,遇土質鬆動,挖土機不小心翻墜山谷,當場摔死。 當武雄一家大小正悲哀之際,二月十六日,老二騎機車下班回家途中,不小心撞到路樹,嚴重腦震盪送醫不治。 武雄叔家接連發生事故,全家籠罩在哀聲嘆苦之中,但還是無法挽回厄事的來臨。 再隔數日,三女兒在工廠為了感情糾紛無法圓滿解決,竟以服毒了卻一生。 五兒子傍晚放學回家,在歸途樹叢裡被一毒蛇咬到,遲緩送醫毒發身死。 這武雄家在短短一個月裏,發生四件年輕有為的子女相繼慘死的事,怎不令天下為人父母者心痛、心碎、肝腸寸斷呢?這白髮人送黑髮人悲慘淒涼的情形,不正是與那哺育七隻小狗受火烤死之母狗,哀號淒厲臨終時之情況一樣痛苦、無助嗎? 將小兒子的喪事處理妥當後,武雄之妻難以承受這接二連三的家庭嚴重變故,生趣乏味,也投環自盡了。 遭此家破人亡的武雄叔,來到鎮上,適逢此日是玄天上帝的壽誕,街道上正迎迓著神轎繞境遊行。武雄叔見此景,不由悲從心生,往年此時自己家裡也正在慶祝-帝爺聖誕舉行祭拜儀式,宴請賓客而忙碌著,而今妻死子亡人事全非,這時武雄叔不由自主趨前跪在神轎前,祈求帝爺公能慈悲保佑四兒子平安無事。 他且向帝爺公哭訴道:「弟子武雄,生平不做虧心事,為何今日遭受如此家破人亡淒慘之厄事?請帝爺公顯靈指點迷津。」此時帝爺公的乩童竟臨時起乩並回答道:「林武雄你做了一件傷天害理之事,難道你還不知道嗎?約一個月前你夫妻倆謀計害死了八條性命,你們兩人將一條母狗活活燒死,可有此事吧! 」 武雄聽了心中甚是驚奇且困惑,而答道: 「真有此事!當時因此惡狗偷吃了我家正準備敬神祭拜之牲禮,當時弟子大怒,方將牠丟往爐裡將其活活燒死。但這也只有一條母狗之生命,何來八條生命呢?」 玄天上帝乩童說道: 「此母狗因剛生下七隻小狗,為了哺育小狗,饑不擇處而偷吃你家食物,而你夫妻倆也太殘忍將其燒死,連帶那七隻小狗因母狗死了,無法補充營養,也跟著死了。 只因母狗心中悲切,怨恨之氣非常深,哭訴灶神,即司命真君,再由灶神轉呈玉皇大帝,由上帝降旨意,准許母狗偕子尋仇雪恨。只因母狗領有旨意,你妻兒遭逢厄事,生命皆由母狗偕子索報而去。 八條生靈的怨尤非輕,只有你親自祈求母狗偕子之怨魂能釋冤解仇,即解鈴還須繫鈴人,非仙佛不慈悲,不援手。」 此時的武雄叔恍然大悟,只因自己心地狹窄,而貽害八條生命之死,更連帶的使自己妻兒因自己不明事理而遭慘死,這種循環果報可真嚇人。 武雄叔回家之後,即備辦了三牲祭品、香燭、紙錢,找到小狗們屍體處,燒香膜禱,並懇切求其原諒他的錯誤,流下悲切悔恨的眼淚。他願助印善書,做公益事業,迴向給它們釋冤,再延請高僧誦經為母狗及小狗們超度,望祈解冤釋過,並將屍體掩埋。 是夜,武雄叔於夢中,見到母狗帶領小狗們前來向他行禮致意而遠去,從此林家父子倆,戒殺生,立願持齋,行善助貧,以償前非,如今他們父子倆仍健在,於家鄉力持善道,邀天之福,過著平順的日子。
    1 人回報1 則回應4 年前
  • 素食者 蛋不可食 為什麼蛋類不能吃 美國著名科學家菲利浦 斯蓋博先生(Mr. Philip J. Scamble)說:所有雞蛋都是有生命的,沒有與公雞交配而產下的未受精蛋,也是有生命的,因為它是從母雞身體裡產下的,帶有母雞的血液與細胞,它百分之百不是素食。這位美國密西根大學的科學家已經不容置疑地證明,所有雞蛋無論受精的或沒受精的,都有生命。 母雞在沒有公雞授精的情況下產下的蛋是未受精的,經觀察,在與公雞交配的前一天母雞會產下受精蛋,與公雞交配後的第二天也可產下受精蛋。也就是說,母雞不與公雞交配也能產下受精的蛋。在第五天,也產下受精蛋。這意味著公雞的精子在母雞體內能存留相當長的時間。經觀察,有時竟長達六個月之久。 受精蛋就是未孵出的小雞;未受精蛋是母雞生殖週期的結果,非常不自然。兩者都不是素食。《慈悲:終極道德》一書的作者維多利亞 莫蘭(Victoria Moran)說,吃受精蛋,實際上是在小雞生出之前就把牠們吃掉了。 不管雞蛋受精還是沒有受精,其本質上都有生命的各種特徵,比如呼吸系統、大腦、攝食能力等等。雞蛋的蛋殼上有一萬五千個呼吸孔;雞蛋在低於攝氏八度(華氏四十六度)時便開始腐爛;腐爛開始時顯示為水分蒸發,然後感染細菌,變為病態。腐爛的過程很快就會到達蛋殼部分。 受孕完成的雞蛋雖還未經孵化,但阿賴耶識已住其中而有生命,若把牠吃了,就像把肚中的胎兒墮掉一樣造殺業。 各種蛋類不屬於素食,這一點是毫無疑問的。由於蛋類的味道是腥的,因此,蛋類屬於葷腥中的腥類。有人說,現在養雞場所產的雞蛋,都是無性的、沒有生命的,這種說法都是屬於邪見。 事實上,國內外已經有非常多研究證實:全素就有很足夠的營養了。以蛋白質來談,本來我們認為動物性蛋白質對人體最好,很多吃素的人還吃蛋,為的是補充蛋白質;但從現今的醫學和營養學來看,蛋絕對是吃不得的。您知道嗎?人體是弱鹼性的,PH值7.4,當動物性蛋白質消化、吸收以後,因其內的硫和磷含量較多,容易造成人體偏酸。一旦體質偏酸後,我們的新陳代謝和免疫系統就會受到影響,人會生病,往往就是有這些導因存在。當體質偏酸後,新陳代謝能力會下降,例如:膽固醇代謝不良,產生高血脂症,造成動脈硬化、心血管疾病;血糖代謝不良,產生糖尿病;尿酸代謝不良,產生痛風,另外,體質偏酸後,免疫系統也會亂掉,容易發生感染、癌症,自體免疫性疾病。這是從醫學和營養學來講,認為吃蛋對人體絕對不利。 之前,韓國有一則新聞報導:由於連日高溫,韓國一戶人家,放在陽台上的雞蛋,在高溫的作用下,居然自行孵化出小雞。 經典、古籍皆有記載「蛋不可食」的證據 《冥報記》 (唐朝吏部尚書唐臨撰) 北周武帝喜歡吃雞蛋,一餐要吃好幾個。當時監管皇帝膳食的官員拔彪,每餐都侍候皇帝吃飯;隋文帝即位,拔彪仍留任原職。在隋代開皇年間,拔彪突然暴斃,由於心口還有熱氣,家人不敢下葬。三天之後他還陽了,一醒來就大喊:「快帶我去見皇上,我要替周武帝傳話」。 隋文帝接見他,問他事情的原委。他說:暴死之後,就有人叫我一起到一個穴裡去,老遠看到一百多人騎著馬,簇擁著周武帝。武帝說:「閻王傳你來作證。」說完,武帝進入穴洞去了,帶領的差役也一起進入穴中。 我進入後,在宮庭見到閻王與周武帝。閻王問我:「你替武帝準備飲食的這些年來,武帝前後一共吃了多少雞蛋?」 我答:「武帝經常吃雞蛋,有多少數目,我沒有算過。」 閻王對武帝說:「他沒有算過你這輩子到底吃了多少雞蛋,那我們就全部把它弄出來算一算吧!」忽然,面前出現一張鐵床,武帝此刻身不由己地躺在床上。這時幾十名牛頭人身的獄卒,樑在武帝肚子上壓來壓去。武帝兩肩裂開,在裂縫處只見雞蛋一個個不停地湧出來,不一會兒功夫,就堆得跟床一般高,幾乎有十幾斛之多。閻王就令獄卒計數,數完之後,床和獄卒都不見了。 最後閻王命差役把我帶出穴口,武帝對我說:「您還陽後,替我傳話給隋國的天子,現在國庫內的金玉布帛,都是我在世時儲存的。由於我生前毀滅佛法,因而在地獄受極大苦,請他替我做功德。」為了此事,隋文帝就詔令天下,每戶出一錢替周武帝做功德迴向超度。 文宗毀佛法 蛋在鼎中泣   唐敬宗皇帝臨朝,認為天下太平無事,處理政事之餘,極力推廣佛教,因此長安城中出家人很多。 等到文宗繼位,日理萬機,想清除那些害人的弊端。他對左右的人說:「自從我做了天子,未能做出對人民有利的事業,幸虧現在天下沒有戰爭,我將盡力除掉害人的弊端,使億萬人民把現在看成堯、舜的時代,我就滿足了!若有不利於教化而貪於物慾的,只管說出來。」左右官員中,有人回應說:「唯獨佛教不能有利於聖朝的教化,危害極大,可以除掉」。於是文宗開始討厭佛教,下命有司,取締和尚們說法。   詔命剛開始實行時,正趕上御廚給皇帝準備御膳,用鍋鼎烹煮雞蛋。火才剛點燃時,忽然聽到鍋裡有細小的、像人說話的聲音,逼近仔細一聽,竟是那些在鍋裡被煮的雞蛋在呼喊:「觀世音菩薩」;聲音非常淒慘哽咽,像是在訴說什麼?御廚們感到奇怪,趕快把這件事告訴皇帝。文宗命左右的人前去驗證,果然如御廚們所講。   文帝嘆息著說:「我不知道佛的威力有這麼大」。便下令御廚們,以後不要用雞蛋做菜了!於是頒布詔書於天下:「在各個廟宇裡塑造觀世音菩薩像。」 《印光大師文鈔》痛斥吃蛋一事 ①復真淨居士書 「雞卵(雞蛋)之可食否,聚訟已久。然明理之人,決不以食為是。好食者,巧為辯論,實則自彰其愚。何以故?有謂有雄之卵(有公雞受精的蛋)有生(生命)不可食。無雄之卵,不會生雛(小雞)可食。若如所說,則活物不可食,死物即可食,有是理乎?此種邪見,聰明人多會起(會生起邪見),不知皆是為口腹而炫己智(為了口腹之慾,炫耀自己才智),致明理之人所憐憫也。」 ②復羅智聲居士書 「雞卵,吃素之人不可食,以有生機(生命)故。即使無生機,亦不可食,以有毒質故也(母雞常吃毒蟲,牠本身就有毒)。有謂無雄雞之地,卵無生機,此地甚少。昔一人好食雞蛋,久則腹中余毒(肚子殘留餘毒),生許多雞卵及小雞。諸醫不識其病。張仲景令煮蒜食之,則吐出許多雞子,及已有毛並無毛之雞。令一生勿再食雞蛋,食則無法可治。可知雞卵之禍大矣!」 ③復唐陶鎔居士書: 「蛋不可食!邪見之人云:『無雄卵之蛋(沒有受精的雞蛋)可食』,切勿聽信此言。又蛋有毒,以雞常食毒蟲故」。 《廣弘明集‧卷二十六》 梁時有人常以雞卵白和沐雲(常用雞蛋的蛋白洗頭),使發光(讓頭髮發亮),每沐輒破二三十枚(每次洗頭都要用掉二、三十顆蛋),臨終但聞髮中啾啾數千雞雛聲(從他的髮際中,聽到數千隻小雞啾啾的鳴叫聲。) 《釋門自鏡錄卷下》 東晉出家人支道林,學問廣博而善於辯論,跟師父辯論雞蛋是否可吃?他因為善於辯論,所以師父無法破除他的邪見。師父往生後,現相在他面前,手裡拿著雞蛋,擲到地上後,小雞跳了出來。道林慚愧謝罪,師父和雞蛋一同不見了。 支道林雖見師父來夢中示現,但還是無法戒掉吃蛋的習氣,不久又開始吃蛋了。後夢見夫婦二人,跪在支道林面前說:「我有三十個孩子,明天就要被煮來吃了,懇求師父饒命,哀憐救拔」。於是口銜雞蛋在支道林前扣破,皆有白衣兒從殼內跳出來。支道林醒來後,深自悔責,於是終身蔬食,不再吃蛋了。 《地藏菩薩本願經·閻浮眾生業感品》: 光目女之母,生前好食魚鱉之子,或炒或煮,恣情食啖,計其命數,千萬復倍,因而墮在惡趣,受極大苦。 事實證明,雞蛋絕不能吃。從現代分子生物學來看,一切蛋類,包括魚鱉之子(蛋),均具有活體微弱的生命存在,更不能錯誤地分別這是受精的蛋,那是沒有受精的蛋,妄起分別心,成為吃雞蛋的藉口。 因果昭然,早晚有清算的一天,還在吃蛋的人應該早日覺悟。 《顯識論》《大正藏第三十一冊》 「一、觸生:如男女交會有子。二、嗅生:如牛羊等類,雌雄有欲心,雄以鼻嗅雌等根,則便有子。三、沙生:如雞雀等雌起欲心,以身坌塵沙之中而有卵生子。四、聲生:如鶴、孔雀等類,雌有欲心,聞雄鳴聲,亦產卵生子。一切出卵不可食,皆有子也。」 生命的形態有四種,即胎生、卵生、濕生、化生。而蛋是屬於卵生的有情眾生,只要有蛋這個形體,便有一個具體而微弱的生命存在。正像魚卵一樣,魚兒產卵,依附在河塘的水草邊或岸邊,受日光照射,逐漸孵化為小魚;陽光照射不到的那些魚卵,因溫度關係孵不出小魚,但仍有微弱的生命。如果吃掉牠們,就是殺生。證知,一切蛋都不能吃! 上述經文中說明,雞是卵生的,母雞有欲心,便能下蛋;雌雀聽到雄雀的鳴叫聲,也會產卵生子。真的是有情之心識,靈妙不思議!《楞嚴經》說:「胎因情有,卵因想生,濕以合感,化以離應」。小雞就是從母雞的妄想生出來的。 宣化上人說:「雞蛋本來不是個小雞子,您把十五個或者二十個雞蛋放在一起,母雞就打了個妄想:『這麼多雞蛋,我可以菢出一幫小雞啦!』母雞妄想著生小雞,於是牠天天趴在雞蛋上孵蛋。也不知道是誰教牠的,牠自然會用嘴去翻雞蛋,每隔一個鐘頭就去翻一翻,每天翻個十幾次。為什麼要翻雞蛋呢?因為雞蛋裡有一種黏質的東西,如果牠不把底下翻到上邊,上邊翻到底下;等雞生出來就會黏在蛋殼上,不會跟蛋殼離開。所以牠必需把蛋從底下翻到上邊來,上邊翻到底下去。母雞的嘴是尖的,本來翻雞蛋很容易把蛋弄破。但是母雞不用嘴去碰雞蛋,牠往雞蛋底下翻;由底下翻到上邊,上邊翻到底下。而且每個蛋都很平均地翻過,經過二十一、二天小雞就菢出來了。所以說,小雞就是從老母雞的妄想生出來的。」由母雞菢雞蛋這一點來看,就知道雞的世界,是由妄想造成的。 因此,雞蛋不論有沒有公雞受精,都會生小雞。吃一個蛋,就等於殺了一個眾生的生命。況且,雞蛋是從母雞下體出來的腥臭不潔之物。 《輪轉五道罪福報應經》 佛言:「此輩前世為人,好喜射獵。焚燒山澤、探巢破卵、施捕魚網,殺一切眾生,貪其皮肉,以自食啖,多短命報,世世累劫,無有出期。慎之!慎之!痛不可言!」 可見,「探巢破卵」之人,依殺生論罪,其報應是,早夭短命、多生多劫沉淪苦海,永無出頭之日。 《佛說罪業應報教化地獄經》第十八   「復有眾生,從生至老,無有兒子,孤立獨存。何罪所致?佛言:以前世時,為人暴惡,不信罪福。百鳥產乳之時,赍持瓶器,循大水渚(沿著水中的窪地),求拾鴻鹄、鹦鹉、鵝、雁諸鳥子卵,擔歸煮啖(挑回家煮來吃)。諸鳥失子,悲鳴叫裂,眼中血出(撕心裂肺地哭叫,眼睛都流出血了),故獲斯罪。」 佛陀和祖師在很多經論中都教導我們“一切卵不可食”,如果學佛,卻對佛陀的教誡置若罔聞,實在令人費解。吃任何蛋時,要想到各種鳥、禽失子的痛苦。有人胡說沒有受精的卵沒有生命,百鳥眾生可是將這些蛋,當作自己孩子般看待。 佛陀又詳細地介紹了「火煨雞子」的罪報。   「復有眾生,常有火城中,煻煨齊心,四門俱開。若欲趣向,門即閉之,東西馳走,不能自免為火燒盡,何罪所致?佛言:以前世時,焚燒山澤,火煨雞子,燒他村陌,燒煮眾生,身爛皮剝,故獲斯罪。」 所謂「火煨雞子」,是指用火把雞蛋燒熟或加熱,或把雞蛋放在火灰裡慢慢烤熟。「火煨雞子」者所受的罪報—在火城之中,到處是很深的熱灰(煻煨指的就是熱灰),四個城門都開著,只要跑向城門,城門就自動關閉。進入火城的人就不斷從東到西地到處奔跑,就是這樣也免不了被大火所燒。 對於此種果報,以下有兩則故事,描述得更為詳細: 《法苑珠林‧卷七十四》 ①唐貞觀年間,有一個名叫齊士望的人,死後七天又活了過來。他說:「剛死時,判官對我說:您一生喜歡燒雞蛋吃,應該受罪之後再回去」。然後命人送我出門。出去後,看見一座城市,我就不自覺地走了進去,城門立即自動關閉,在城裡沒有任何房屋,到處都是熱灰,熱火把我燒灼得異常痛苦。我就到處竄逃,希望能夠打開城門出去,這樣折騰了一整天後,才有人下令打開城門放我出去。接著,我就醒過來了。」自此以後,他再也不敢認為雞蛋沒有生命而貪吃了。 ②有一個十三歲的小男孩,經常偷鄰居家的雞蛋吃。有一天清早,有人敲門呼喚這個小孩,他父親就讓他出去看看。出門後,有一個官差跟他說:「有人告你偷人家雞蛋,官府要傳喚你。」接著,他就被帶到一個從來沒有見過的小城邊。這個官差就命令小孩進城。進城後,城門忽然關閉,小孩發現城中空無一人,只是一座空城,地上都是很深的熱灰和碎火,他嚇得大聲呼叫,四處奔跑,無論他跑到四面任何一個大開的城門,城門都會自動關閉。 早晨,村裡的人到田裡採桑,很多人都看見這個小孩在田裡大聲啼哭、呼喊,並且到處奔跑。人們都以為他發狂了,沒人理他。到了中午,小孩的父親來到村外,才發現兒子在來回奔走狂呼,他就大聲叫他兒子的名字。刹那間,小孩發現城牆和火灰都不見了。這時再看小孩的腿,血肉都燒乾了,膝蓋以下爛得不像樣。小孩把經過告訴大家,村裡的人才知道,這是貪吃雞蛋的罪報。自此以後,村裡的男女老少,沒有一個人不持齋修行了。 《優婆塞戒經》 「畫佛像時,彩中不雜膠、乳、雞子,應以種種華貫、散華、妙紼、明鏡、末香、塗香、散香、燒香,種種技樂、歌舞供養。如晝,夜亦如是;如夜,晝亦如是。不如外道燒酥、大麥而供養之。終不以酥塗塔像身,亦不乳洗。」 凡是來源於動物製品的都屬於葷,不宜食用,這自然也包括奶類。雖然古代的奶類不涉及殺生問題,但是它仍然屬於葷類;更何況現在的奶類製品牽涉殺生等問題,應屬於絕對禁止食用之列。蛋類與奶類等都屬於葷的,不僅不宜食用,在畫佛像時,彩色染料中也不應該有乳汁和雞蛋等物質,更不能用來供佛。 《四大名山志‧九華山志卷四》(李圓淨編)—買蛋遭護法神譴責 民國十七年秋,彭澤李錦新跟謝、汪兩居士,前往九華山進香。船經過大通時,李、謝兩居士登岸,汪獨留船中。汪見有人用廉價在賣灰包蛋。因而買了數十顆,藏在船艙內,想帶回家食用。晚上抵達居住的茅坦,等天亮,三人再上九華山。 隔日,汪突然身體僵臥不能動,同行的人驚訝地問他:為何會如此?汪也不知道原因,只覺得全身軟弱如綿。勉強扶他坐著,一下子就倒下去。同伴說:「這一定是心不真誠,受護法神譴責,應盡快反省悔過。」 汪沈思一會兒說:「難道是昨日買雞蛋的緣故?」於是請他們幫忙,把全部的雞蛋丟棄。 李、謝兩居士上山禮拜,並代汪在菩薩前懺悔。汪在船上休息時,夢見被人拘提,呵斥他說:「遠道來禮拜菩薩,怎可貪小利、帶葷物。所幸您能悔過,免你無罪。」等到李、謝倆回船,汪已霍然痊癒了。汪於是沐浴更衣,上山誠敬禮佛。 類此靈感之事,在彭澤這個小地方,多得不勝枚舉。不只是本人夾帶葷物,即使家中的人買魚或買蛋,雖然沒吃,而進香的人必有感覺—在他的衣衾中,會出現魚鱗、蛋殼等不思議事!所以大家都不敢不敬。此誠大士不可思議威神之力也!不敬者遭譴,而至誠者則暗中獲福。 【按】修行人如果不能如法修持,無量煩惱必會障礙自己的菩提路。佛是大智慧者,佛制定的戒律和教誨,字字真理,無論再過百千萬年,絕對不會行不通,都不能修改半個字。如果行不通,不是佛的制度不合時宜,是自己的業障太重。凡是強調時代不同而修改佛制的,或毀謗佛的教導過時的,皆是魔說,絕對不要輕信。如果入了「邪見林」,失去正知見,會引無量無邊的人墮入邪見的深坑。 我們應依法不依人,佛在經典上已經很清楚地教誡,蛋是葷腥的,絕對不可以吃。我們要「以戒為師,以法(佛經)為師」。不管離佛的年代多遠,蛋都不能吃,要依教奉行;若說蛋可吃,是魔說,非佛說。 千萬不要人云亦云,以訛傳訛,陷入造作惡業的泥淖而不自知。有的人會反駁說:「某大德說,現在的蛋沒有受精,跟過去的蛋不一樣了!當然可以吃。」類似這種邪知邪見的話,昧於因果,自害害人,罪過很大,果報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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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時論廣場》這個政府的心是鐵做的(楊渡) 18:132022/05/10 孩子的學校打算遠距教學,問他學校宿舍還可以嗎?有沒有人確診?他說:「同一樓有3、4個確診,都回去了。」「那你要不要回來家裡?」我問。「不要吧,台北那麼多人確診,更危險。」「學校有快篩嗎?你們怎麼知道有沒有人中鏢?」「有症狀再去吧!學校沒說該怎麼辦,只說變遠距教學。」 台北的學校更慘,孩子的同班同學30來個人,有4個確診,5個居家隔離,因為爸媽確診。這些孩子回學校上課只能盡量離遠一點,但同一班能怎麼遠?老師呢?老師萬一感染,會傳給多少班?多少人? 這都是大孩子,如果是小學、幼稚園,打鬧玩在一起,怎麼不互相感染?一個孩子感染,全家感染。這整個社會現在到底有多少人感染啊?防疫指揮官陳時中的那些數目怎麼能信?感染會傳染,憂心更會傳染。每一個人都怕感染到別人,因此希望做快篩,確定自己不會感染他人。 上海小區要出門的人都得做快篩。他們叫「捅鼻子」,回家也要捅鼻子,確認安全,不會感染他人。而台灣呢?一個非常自律的朋友,辦公室有同事確診,他心想家中老母都85歲,不能讓媽媽冒這個險,於是想去買快篩劑,確定安全再回家。結果,跑了5、6家買不到。 整個政府像活在平行宇宙,陳時中居然說:「我已經有了,為什麼要去排隊?」不僅官員,是整個大內宣都在宣傳這樣的思想:「台灣人就是愛排隊,沒事不要去排隊,沒事幹嘛去買快篩劑?」 是啊,大家都希望沒事,問題是有事的人太多了,需要的人都買不到啊!最缺德的是:整個政府從口罩開始,就高喊「國家隊」。民間可以自由生產的便宜貨被政府全面徵用。本來市面不缺的,反而因徵用無法自由銷售,搞得全面缺乏,還變貴。 疫苗也一樣。民間可以申請進口流感疫苗,這是行之有年的規矩。然而對新冠疫苗,政府卻進行全面控制。連民間自己要進口國外已經做好的、世界衛生組織認證的疫苗,政府都禁止。說是為了保護人民的健康。但有保護到嗎?高端疫苗開打時,那個曾幫民進黨說好話,還宣稱很榮幸能跟蔡英文一起打高端的專欄作家陸之駿,隔天就死在高端疫苗上。 控制疫苗,讓老人孩子無依無靠。當全世界都在打疫苗時,台灣人還在等疫苗;當全世界都爭搶疫苗救國民,台灣還在編大筆預算給未曾得到認證的高端。那種圖利與自私,置國民生存權於不顧的嘴臉,只能用孔子的話說:「天厭之!天厭之!」 現在,疫情已嚴重爆發,然後,整個政府張惶失措。連最基本要做檢查的快篩劑都不足,人民依舊跟前兩次一樣,像個一無保護、裸命一條的孩子,面對撲天蓋地而來的病毒。 然而這個政府居然還說:「現在要與病毒共存」。與病毒共存是有條件的,那是要有準備的。國民要打好足夠的疫苗,病患要能迅速快篩,確診要有迅速的安排,治療要有足夠的藥物供應。歐美國家走了那麼久,經驗豐富,大部分國家已經免費供應快篩劑,只要確診,藥房可以提供治療藥物,有些國家,政府還會馬上寄送藥物給患者,自己在家吃。如此,患者就不至於感染更多人。 這些都是事前可以準備好,而且該用的試劑與藥物各國都有經驗,早已充足供應了。但這個政府,花了8400億特別預算,居然沒有準備,還在讓老百姓繼口罩、疫苗之後,排第3次隊,等待快篩劑。而藥物更是缺乏。醫院的醫護人員已經有很多人感染,更累到無法負荷,但這個政府居然說:「我都有了,何必排隊」。然後,國家領導人帶一隻小狗出來玩。是把老百姓看得比狗都不如嗎? 這個政府不是「何不食肉糜」,而是什麼都敢吃,口罩吃,疫苗吃,快篩劑吃,連治療藥物也敢吃。 這個政府吃銅吃鐵,吃到已經鐵了心。它的心,是鐵做的。 (作者為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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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朴槿惠离开青瓦台时留下的一封信 我在父亲三十六岁、母亲二十八岁的时候出生。 我的名字是我的父亲、母亲和阿姨一起起的。 “槿”不仅仅代表韩国的国花“无穷花”,也代表“国家”之意;“惠”代表“恩惠”。 据母亲描述,年轻时的父亲是位浪漫派的男子。 母亲的娘家相当富裕,外公的事业相当兴旺,母亲从小被称为“校洞小姐”。母亲原本想念大学,但因为当时外公对女性教育持保守观念,反对她念大学,最终毕业于培花女子高中。 母亲对父亲一见钟情,但外公不太满意父亲,不愿将宝贝女儿嫁给一个贫穷的军人。 那时,我的父亲军中的少校,薪资微薄,连一座房子都没有。 可是,母亲就是那样不顾家人的反对嫁给了父亲,她说:“当时他脱军靴的背影看起来非常可靠,虽然一个人的长相可以骗人,但背影是骗不了人的。见过几次面之后,我更深信自己的直觉没有错,他是个朴素又值得信赖的深情男子。” 当我和妹妹问起母亲与父亲的相遇时,她回忆着当时的情况,告诉我们选择对象不能以金钱或外表来衡量,而要以信任与信赖为优先考虑。 她说:“身为穷苦军人的妻子,物质生活很艰苦,但有你们父亲贴心的照顾,我一点也不委屈。以后槿惠和槿令在找结婚对象的时候,第一个条件就是要找靠得住的男人。两个人若能以真诚的心相处,那就是最大的幸福。” 我的父亲是个铁血军人,他1944年毕业于日本关东陆军士官学校,其后在伪满第六军管区第八步兵联队任职,被授予日本陆军少尉军衔。之后被分到日本关东军齐齐哈尔635部队。 1945年1月,父亲随部队“清剿”抗日武装力量,在战斗中得到日军上司“果断处理对抗大日本帝国的破坏分子”的评价而晋升中尉。 1945年8月15日,日本无条件投降后,父亲和他的的第8步兵联队拒不投降,并枪杀苏军联络员。苏军展开围歼行动,父亲带同3名朝鲜籍军官逃出包围。之后他乔装难民来到北京,混入国民党中央军,军统调查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后解除他的武装并羁押数月后于1946年遣返他回国。 1945年日本投降后,韩国宣布独立。 1946年6月父亲回国,任陆军士官学校教官,并晋升为陆军上尉。 之后,他在仕途上就一路高升,先后任韩国陆军本部作战情报室室长、科长、师参谋长。 1953年任第二军炮兵司令,同年7月朝鲜停战后,赴美国俄克拉何马陆军炮兵学校深造。1954年晋升为陆军准将,任第二军炮兵司令兼炮兵学校校长。 1955年任师长。1957年陆军大学毕业后,任副军长、师长。 1958年任军参谋长,军衔为陆军少将。 1959年任军管区司令。 1960年1月任釜山地区军需基地司令、第一军管区司令、陆军本部作战参谋次长和第二军副司令。 1961年5月,父亲发动军事政变推翻李承晚政权,任国家重建最高委员会主席,同年8月升为中将,11月升为陆军上将。 1963年,父亲当选总统。 而我,则以“第一女儿”身份入住青瓦台。 打从搬进青瓦台前住在议长官邸时,我们三姐弟就几乎没有什么玩具,父母也很少送玩具给我们,母亲的理由是:即使没有玩具,也有足够的空间供我们跑跳玩耍。 有一回,亲戚在美国买了一只上发条就会自动走路的小狗玩具送给我们,我们三人好奇地聚在一起拿着它玩了一整天,母亲却忧心忡忡地看着这样的我们。 母亲说道:“那并不是随手可得的玩具。拥有别人没有的贵重东西,对孩子的教育并无益处,即使没有那种玩具,我们家的孩子也已经有了一大片可以尽情玩耍的院子啊。” 接着她又补了一句:“要是大家听到议长家没有玩具的传闻,一定会有很多玩具送上门,但要是他们听到穷困的家庭没饭吃也会这样热心吗?我并非舍不得花钱买玩具给他们,而是比起新堂洞的家,这里已有更宽敞的院子可供他们玩耍,所以贵重的玩具对他们而言只是不必要的奢侈品。” 还有一天,出门上学时,外头下着倾盆大雨。我撑着伞踏出大门,没想到雨伞竟被风吹翻了,只能无奈地跑回去告诉母亲雨伞坏了,于是母亲帮我拿了一把新的塑料伞。 那时,站在一旁的事务官跟母亲说:“风雨这么大,塑料伞一下子又会被吹坏的,今天就让槿惠坐车上学吧。” 结果,母亲用“槿惠,你可以自己去吧?”的眼神看着我,我故意大声地说了一句“我去上学了” 虽然我们住在人人羡慕的议长官邸,却没有任何值得让其他小朋友羡慕的特别东西,日子过得非常简朴,就连搬进青瓦台后也不例外。 对小时候的我们而言,青瓦台不是一个好玩的地方,相反是一个处处充满限制的痛苦地方。 住在青瓦台是一件非常特别的事情,因为这不是人人都能有的经历。 或许大部分人认为身为总统的女儿,我或许多少可以享受某些优待,但对于当时年纪还小的我来说,青瓦台的生活并不全然美好。 在那里,充满许多禁忌。 从小母亲就对我们耳提面命:“不可以向别人炫耀你所拥有的东西。”在那个生活困苦的时期,总统女儿的身份是一张危险的名片,一个不注意就很容易让我们产生特权意识。 在青瓦台我慢慢的长大,我也看到了很多该看到和不该看到的东西。 看看国外一个小小的电子芯片就能卖几十万美元,我感到震惊了,一个小小的芯片就能让我们几十个人、甚至几百个人工作一年的工资,我被深深的刺激到了。 于是,我对父亲说,我要读电子大学,将来也能制造出那样高端的芯片。 我不断的努力,不断的学习。 1974年,我考上了韩国西江大学电子工程系,毕业后,我又去法国格勒诺布尔大学进修。 然后,就在我的进修还没有结束的时候,噩耗传来:我的父母遭到刺杀,我的母亲陆英修不幸身亡! 我匆匆结束法国留学生涯回国,我知道我不能悲痛,因为我不仅仅是朴槿惠,我更是总统的女儿! 我的父亲需要我,我的国家需要我,我要承担起的不仅仅是一个国民的责任,我还要承担其我母亲的责任——替代我的母亲行驶“第一夫人”的部分职责。 母亲去世后,父亲很悲痛,我们一家人也都很悲痛! 但是,悲痛之余,我们还得继续前行。 父亲,是个军人,他有钢铁一般的意志,他很快从沉痛走了出来。 他在全国范围内主导了“新村运动”,使从前农村和渔村里的茅草屋变成了砖瓦房,解决了当时韩国国民们的绝对贫困问题。 他促成京釜高速公路的兴建,使韩国的物流大幅改善,经济得以突飞猛进。韩国的GDP在1969年首次超越朝鲜。 他不顾众多反对,力主“只要干就行”建设“京釜高速公路”,建设“龟尾工业园区”。 但是,也正是这样的他,为了顽强地追求经济发展的目标以及中央政府不那么腐败,他对待敌人毫不手软! 他的敌人太多太多了,他们时时刻刻的想要致他于死地! 而我,天天替他担心! 可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1979年10月26日,我父亲带领他的卫队长车智澈到情报部长金载圭官邸吃晚饭。席间他和车智澈斥责金载圭及其领导的情报部门工作不力,金载圭一怒之下,拔枪将他们射杀。 我的父亲为国捐躯了,终年62岁。 随着父亲的去世,我不得不被迫远离政坛,但是我没有忘记父亲的理想。 我立志为秉承父亲遗愿,为国捐力。 1997年,我加入韩国大国家党。 1998年4月,我赢得中期选举,当选国会议员。 在我的心里,我是希望韩国和朝鲜是不应该“敌对”的,因为我们本就是一家人,不管曾经我们有过多大的战争,也不管我们有多敌视对方,但那都改变不了“血脉相连”的事实。 2002年,我赴平壤访问,受到朝鲜最高领导人金正日的接见。 2004年至2006年我成为了大国家党最高委员,2005年5月、2006年11月,两次访问中国,就是那时中国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2006年5月,我在首尔帮助一名大国家党候选人竞选首尔市长时,遭到暴力袭击,右脸被文具刀割伤,伤口长达11厘米。当时恢复脸部的伤,在崔顺德家待了一周的时间。 2006年6月,我辞去大国家党党首职务。6月11日,我正式宣布竞选大国家党第17届总统候选人,不过最终我还是败给了李明博。 面对失败,我没有灰心,我继续为了国家不断努力。 2012年7月,我再次正式宣布参加于2012年年末举行的总统选举,12月19日,我获得51.6%的投票,确保击败获得48%选票的另一位主要候选人民主统合党候选人文在寅,成功当选新一任韩国总统——韩国第一个女总统。 2012年12月19日,我在大选时说:“我没有父母,没有丈夫,没有子女,国家是我唯一希望服务的对象”。 那时,我就知道了我的命运!因为这么多年,我看到了太多太多! 但是,明知是深渊,我也将毫不犹豫的跳下去! 正因为,我深爱着这个国家,所以我愿意承担一切! 我知道我们是美国的盟国,我也知道我们国家的命运被美国把控着,而我更知道美国根本没有把我们当成他们的盟国,我们只不过他们的“棋子”,他们只不过想把我们来遏制中国的工具! 而中国是一个伟大的国家,她无疑才是我们真正的朋友,也是我们的未来。 为此,我不惜一切,也要和中国走到一起! 2015年9月3日,即使西方大部分国家和美国都警告我不要参加中国战胜利70周年阅兵式,但是我还是来了! 因为,韩国的未来在中国,不在日本,不在西方,更不在美国! 我知道,很多人都说,部署“萨德”是因为朝鲜的核试验。 我也知道,很多人说部署“萨德”是我的决定! 其实,我怎么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呢? 难道我不知道“萨德”预防不了朝鲜么?难道我不知道“萨德”只是美国为了利用我们来战略“震慑”中国和俄罗斯的么? 但是,我没有办法! 部署萨德的命令是我下达的,但是那不是我的本意! 因为,我们的国家被“绑架”了! 因为,我们的国家只是个“棋子”! 棋子,注定只是棋子! 棋子,没有自己的命运! 我抗争过,但是,终究抗拒不了“棋子”的命运——被棋手掌握着的命运。 也正因为“萨德”,所有人给我安上了很多很多的“罪名”,我成了人民的罪人! 对此,我不想再解释了! 我,太累,太累了! 未来,是什么样的? 等待我的,又将是什么?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了! 不过,我相信,总有一天会真相大白的——韩国真正摆脱“棋子”命运的那一天! 再见,青瓦台! 哦,不,永不再见,青瓦台! 希望大家不要把“它”当一篇政治文看,也不要把“她”当成一个曾经的总统看,只把她当成一个普通的女人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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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檸檬是治療癌症的良藥嗎? 科學松鼠會_96 科學松鼠會 ・2013/03/15 ・2803字 ・閱讀時間約 5 分鐘 +追蹤 credit: CC by * Cati Kaoe *@flickr 作者:綿羊c 流言: 美國馬里蘭州巴爾的摩市的健康科學研究所宣佈:檸檬可以殺死癌細胞,而不會影響健康細胞,不會產生化療那種可怕的副作用。據一家世界最大的製藥公司說,1970年以來,經過20多個實驗室測試,發現檸檬提取物可以破壞12種惡性細胞腫瘤,包括結腸癌、乳腺癌、前列腺癌、肺癌、胰腺癌……它被證明可以用於治療所有種類的癌症,比化療藥物阿黴素強10000倍!為什麼我們不知道這回事?因為在實驗室製造的人工 合成藥物為大公司帶來豐厚的利潤,因此他們對檸檬的功效諱莫如深。 真相: 其實大家不難看出,這條流言前後矛盾、措詞誇張,稍加判斷就會覺得十分可疑。事實上由於這條流言以郵件的形式在國外廣為傳播,流言中提到的機構巴爾的摩科學研究所還特意發佈了澄清聲明,聲明中說: 「製造這個傳言的人確實使用了我們發表過的研究成果,但事實上這些研究與檸檬無關,是他們插入了關於檸檬的信息。……它向癌症患者們傳達了錯誤或未經檢驗的醫學建議。健康科學研究所並沒有發佈過柑橘屬水果是否具有抗癌特性的信息。」 這則聲明清楚地說明該流言是歪曲科研結果後得來的,不足為信。不過你也許會好奇,檸檬是怎麼跟癌症扯到一起的呢?檸檬的成分真的可以抗癌嗎? 營養豐富的芬芳果實 檸檬氣味芬芳,是許多飲品、甜點和菜餚的最佳配料,但果肉卻酸得難以入口,不宜鮮食,這主要是因為檸檬的果汁中含有大量果酸,其中最主要的檸檬酸比例高達5%以上。檸檬的皮則分為兩層:最外層含有精油,主要由90%的檸烯、5%的檸檬醛,以及少量其他醛類和酯類。內層不含精油,但儲存有多種苦黃酮苷和香豆素衍生物 [1] 。 檸檬營養豐富,是維生素C的優質來源,同時也是維生素B6、鉀、葉酸、黃酮類化合物和重要的植物生化素檸烯的來源 [1] 。從上個世紀90年代開始就有科學家發現,檸檬及其他幾種柑橘屬水果中富含的檸檬苦素、黃酮類化合物、類胡蘿蔔素、葉酸等成分在癌症研究中展現出了不錯的抗癌潛力,於是對這個方向的探索就此展開。 關於檸檬的抗癌研究 在探索某種成分是否具有抗癌功效時,最先進行的基本研究之一就是細胞層面的實驗,即讓這些潛力成分與癌細胞正面交鋒。在這類實驗中科學家們發現,檸檬苦素在抑制癌細胞生長方面效果不錯,有研究顯示這一成分能抑制多種癌症細胞系生長,其中包括白血病細胞、子宮頸癌細胞、乳腺癌細胞和肝癌細胞等 [2] 。檸檬中的幾種黃酮類成分也有類似功效,且無論是天然提取出的黃酮類還是人工合成的,都具有抑制效果 [3] 。科學家們發現,在柑橘類水果所含的眾多黃酮類成分中,一種稱為柚皮素的成分具有促進DNA損傷修復的功能,而DNA損傷正是最常導致細胞癌變的原因之一。所以柚皮素可能可以通過這個機理保護細胞,預防癌變 [4] 。 光有細胞層面的研究還不夠,科學家們還需要進行一些動物實驗,以確定這些成分在動物體內是否有類似的功能。在一項研究中,科學家們以大鼠為實驗對象,通過一種藥物誘發它們患上乳腺癌,再在它們的食物中添加柑橘屬植物中所含的黃酮類物質(橙皮素與柚皮素)或對應的果汁(橙子汁與柚子汁),結果發現了這些黃酮類物質和果汁的大鼠比起對照組大鼠,癌症發展速度更慢 [5] 。 還有一些研究者們通過大規模的統計來研究檸檬等柑橘屬水果的抗癌作用。比如2010年,一群歐洲科學家調查了各類癌症患者共計1萬多人,統計他們對 於柑橘屬水果的食用頻率和數量,並跟非癌症患者做比較,結果發現,消化系統癌症和上呼吸道癌症患者食用柑橘屬水果的量明顯少於非癌症患者 [6] 。一些日本科學家則採用了追蹤病例的方式,在1995-2003年間追蹤了4萬多名日本成年人食用柑橘屬水果的情況與患癌症的比例,結果發現吃柑橘屬水果越多的人群中患癌症的比例越小 [7] 。這些研究似乎也從一個角度說明,這些芬芳四溢的水果可能有預防癌症的效果。 不過並非所有研究結果都指向一個方向。檸檬中富含的葉酸是一種對DNA合成十分重要的營養成分,一直以來研究者們都將它視作保護細胞、預防癌症的優良物質。但近年也有一些研究表明,葉酸在抗癌作用上可能更像一把雙刃劍——條件適宜時它可以降低結腸直腸癌的發展,但過度攝入等情況下它也可能成為促進癌症發生的兇手 [8] 。 科學解讀研究結果 一隻小小的檸檬,牽出了許多角度各異、層面各異的科學研究,其中確有不少研究都表明檸檬中的一些成分可能有抗癌的作用。那麼這些研究結果能成為支持上文流言的證據嗎? 想要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我們就需要學會科學地解讀科學研究結果。 首先,一些細胞和動物層面的研究確實表明檸檬提取物有抑制癌細胞生長,甚至殺死癌細胞的功能。但想要證明某種成分被人攝入後能夠抗癌治癌,單靠如此簡單的細胞和動物模型研究是不夠的,還需要嚴格的多期臨床試驗。目前的研究結果遠不足以證明檸檬可以治療癌症,遑論檸檬的療效「比化療藥物強10000 倍」這樣毫無根據的推論。 再者,儘管有一些大規模統計研究認為多吃柑橘屬水果與患癌症機率較低有相關性,但相關性並不代表因果性。比如,常吃柑橘屬水果的人很可能有更健康的生活習慣,更常運動、更注重飲食健康等,因此他們得癌症的機率更低。所以這樣的研究結果不能說明多吃柑橘屬水果是他們更不容易得癌症的原因。大可不必因為看到這樣的研究,從此就只吃柑橘屬水果。應該各種水果蔬菜都吃、保持豐富的食譜,這樣才會更有益於健康。 事實上,儘管檸檬苦素、黃酮類化合物等柑橘屬提取成分在早期的細胞實驗中表現良好,但近年來這些研究的進展較為緩慢。想要看到進一步的結論,還有待更多科學家的努力 [9] [10] 。 尋找有效的抗癌藥物是一個艱苦漫長的過程,有潛力的成分或許不少,但大浪淘沙之後可以成功成為有效藥的則少之又少。而這個過程需要無數研究者的努力,需要極為嚴謹的篩選,絕不是僅憑簡單的幾個研究就可以下定論的。對於我們普通大眾,生病了應當去醫院、遵醫囑,而不能盲信偏方,哪怕這種偏方披上了現代科學的外衣。 結論: 確實有科學研究表明,檸檬等柑橘屬果實中的一些成分具有研製出抗癌藥物的潛力。但是相關研究還不成熟, 離臨床應用還有一段距離。可以確定的是,宣稱檸檬「被證明可以用於治療所有種類的癌症」,這種說法是錯誤的。同時也絕不提倡用檸檬替代正規的腫瘤治療方法,治病還是應該遵照醫囑。作為健康信息應該具備真實性、準確性,並有可靠的醫學研究來源。虛假的健康信息對於自己和他人的健康毫無益處。 參考文獻 (1, 2) Murray, M., The Encyclopedia of Healing Foods. . 2005, New York: Atria Books. Tian, Q., et al., Differential inhibition of human cancer cell proliferation by citrus limonoids. Nutr Cancer, 2001. 40(2): p. 180-4. Manthey, J.A. and N. Guthrie, Antiproliferative activities of citrus flavonoids against six human cancer cell lines. J Agric Food Chem, 2002. 50(21): p. 5837-43. Gao, K., et al., The citrus flavonoid naringenin stimulates DNA repair in prostate cancer cells. J Nutr Biochem, 2006. 17(2): p. 89-95. So, F.V., et al., Inhibition of human breast cancer cell proliferation and delay of mammary tumorigenesis by flavonoids and citrus juices. Nutr Cancer, 1996. 26(2): p. 167-81. Foschi, R., et al., Citrus fruit and cancer risk in a network of case-control studies. Cancer Causes Control, 2010. 21(2): p. 237-42. Li, W.Q., et al., Citrus consumption and cancer incidence: the Ohsaki cohort study. Int J Cancer, 2010. 127(8): p. 1913-22. Mason, J.B., Folate, cancer risk, and the Greek god, Proteus: a tale of two chameleons. Nutr Rev, 2009. 67(4): p. 206-12. Sohail Ejaz, A.E., Kiku Matsuda,Chae Woong Lim, Limonoids as cancer chemopreventive agents. Journal of the Science of Food and Agriculture, 2006. 86(3): p. 339-345. Marchand, L.L., Cancer preventive effects of flavonoids—a review. Biomedicine & Pharmacotherapy, 2002. 56(6): p. 296-301. 轉載自科學松鼠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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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上海二医82届一大班的吴承琮(游泳队的) 他是南加州急诊科医生,感染了新冠病毒,住院了十二天回家。身为医生又是新冠患者的他第一手资料, 在病房里的随笔, 情真意切, 文笔流畅。供大家参考。 大戰病毒第一周: 2020年歲末,我、一位年近65歲的老人終於面臨世紀病毒被迫大戰一場。感恩節前的一陣子新聞媒體天天爭相報導Covid19的疫苗研發成果、似乎人類戰勝病毒指日可待。 病毒流傳到西方、流傳到美國、流傳到全世界已快一年了,沒有收場的跡象。美國雖有強大的軍事、經濟和科技力量可以戰勝任何一支入侵的軍隊、卻沒有辦法控制病毒。西方國家的老百姓自由散漫多少年、對病毒的不重視是從總統到平頭百姓、各級政府手中既沒有足夠的財力和人力也沒有一令斷是非的權利。讓人戴一隻口罩😷都是那麼的難、被提高到「沒自由、毋寧死」的地步。這是別人祖祖輩輩的活法、社交距離更是形同虛設。一個需要被嚴格控制的病毒來到了一個根本沒有辦法嚴格控制老百姓的國家其結果就是一場災難! 11/18-11/19兩天中我不幸被一位同樣享受著人身自由的魔鬼傳播到可怕的病毒(同時間、同部門超過10人被傳染)。 11/23、星期一、開始發燒次日確診陽性,立刻自我隔離、睡覺、喝水吃退燒藥。感恩節假期當然泡湯了。自我療法效果並不明顯、體溫經常超過38.5並伴有肌肉痠痛、乾咳。氧分壓尚保持在95%以上。五六天後仍舊沒有消退的跡象讓我覺得至少應該拍一張胸片看一下了,先打遍附近所有Urgent Care診所電話、沒有一家願意提供拍胸片,必須去ER。 11/28晚上七點,一星期中第一次開車出門去了附近醫院的急診室、走進ER被人用掃描體溫計遠遠朝額骨頭上蜻蜓點水地掃了一掃、告訴我沒有發燒(這工具的精確性非常離譜)氧分壓95%、大廳內間隔坐滿了人、我被告知可能要等待長達10-14小時才能看到醫生(不是開玩笑!),我覺得自己在冷板凳上根本不可能坐得了這麼久,只能打道回府。根據自己多年當急診室醫師的經驗決定明天清晨三四點再來,那是一天中病人最少的時段。 入院戰病毒(一) 11/29凌晨四點我戴上了自己的溫度計和氧分壓儀回到同一家ER,測出氧分壓在90%上下。終於給了一瓶氧氣讓我慢慢吸氧並等待。等待期間一次一次被叫入抽血、做EKG和拍胸片。上午八點半終於被收入ER觀察室。診斷典型Covid肺炎,兩側肺下部肺炎、左邊更加嚴重。吸氧增加到每分鐘4L、人感覺不舒服,氧分壓不穩定。上午見著了肺科和傳染科醫生、制定了治療方案:包括:靜脈注射Remdesivir 「人民的希望」、兩種抗菌素、激素、抗凝劑、利尿劑、PPI、維他命D和Zinc,最重要的是order了Covid康復病人的兩袋新鮮血漿。用藥後情況稍有控制,沒有明顯改善,48小時候ER等待仍舊等不到病房、吵吵鬧鬧的環境加上發燒難熬。我實在沒有辦法只能向一位老朋友心臟科醫生求助, 12/1上午被轉入了病房,12/2凌晨終於接受了兩袋新鮮血漿,此後再無發燒、說明病毒被控制住了。這是一個真正有針對性的治療方法、距我接觸病毒已經兩個星期了。 入住的醫院是建於10年前的一家普通社區醫院、設備完善、病房寬敞、衛浴齊全(可惜無緣應用)、一切設施有效舒適。好在老漢我已經在當地工作多年、很多醫師我都認識、受到了良好的照顧。護士們是由一群中年女性組成她們是:Amy, CiCi,Daisy, Debra, Elmore, June, Rebecca, Theresa, Megan, Melody, Maria, Wendy 等等等等、一個個普通名字的背後是一個個家庭、有丈夫有孩子,她們態度和藹、服務周到、有能力有愛心的,給予了我很多的照顧和支持,她們是天使,我對她們深深地感激。可是醫院的PPE貨源顯然不是十分充沛、她們隨時都會受到病毒的侵襲、亦為她們擔心、年輕可能也是她們的另一層保護膜。所有Covid病人沒有家庭探望、一切都在醫院內解決、一日三餐是有保障的,其它就只能將就著過了。不能洗澡、每天只能用濕浴巾紙擦身,護士們會幫忙、好在醫院人人戴口罩臭味也是聞不到了。 治療在一天一天地進行中,不再發燒、生命指症平穩,可是、可是仍舊需要24小時吸氧4L、氧分壓也隨著體位而改變,病情進展緩慢。睡覺需要趴著氧分壓才能夠滿足要求,胸前還有5-6根電線聯繫心臟觀察儀、手臂上有輸液管和氧分壓探頭、無法平靜地睡覺、病毒不饒我。5天後自我感覺好一點了、白天盡量坐沙發椅上變變體位、打打瞌睡、戰鬥還在繼續。現代醫療的習慣幾乎天天要抽血檢查,雙臂留下一片針眼,以前查房查別人也是同一個思路處理事情,以後需要多想一想是不是可以降低一點抽血的機會、是不是每一次都那麼的非抽不可?我現在是病人、住的病區原來是一個Tele監護病房現在全部接收Covid病人,36個房間滿座、樓上還有半個病房18張床也是人滿為患、加上ICU和急診室等待的Covid病人,醫院快吃不消了。 入院戰病毒(二) 12/6/2020、來醫院第八天了、從死人身上摸索出的治療方法也慢慢用盡,包括:冰凍血漿、5天靜脈藥Remdesivir 「人民的希望」、5天阿奇霉素、還有每天抗凝劑注射、PPI預防消化道出血、zinc 和維他命D。還有止咳化痰藥,等等。後人的獲救是從前面好多失去的生命中學得,大量的人命和醫療資源讓醫護人員找到了比當初有效的方法、假如當初我們知道得早一點、多一點、治療方法正確一點、黃泉路上要少多少冤魂?Rocephin和激素仍舊繼續。 12/7/2020、昨天晚上終於可以側着睡了、氧分壓達標。病情是在非常緩慢地進步中,但是、隔牆傳來強烈地咳嗽聲一夜不斷、是那種聲嘶力竭、幾乎會將🫁從胸腔推出來的聲音、是痛苦的!他有沒有留一點機會讓自己呼吸?我不知道!病房不是旅館、走廊天花板的喇叭裡日夜都會傳出某某病房搶救的呼叫,每一聲呼叫都是某人生死拼搏的一瞬間。以前醫院值班這樣的的聲音天天聽到、是匆匆忙忙趕了上場等下場,現在睡在病床上的我聽到了不一樣的聲音。生命如此脆弱、生死如此接近,有時就像翻過一張撲克牌。 社區醫院和其它400家醫療單位的電腦網路兩三個月前受到駭客的入侵、勒索800萬美金,造成網路全面癱瘓3-4個星期之久,從此病人失去Wi-Fi服務,醫院地處偏僻、建築結構阻擋信號、手機網路斷斷續續,每一條短信都要耐心等待。除了家人親人和工作同事之外、我沒有告訴其他人包括遠在地球另一邊的哥哥姐姐們。通信不暢、說不清楚的事情只能讓人平添煩惱。而來自家人親人以及新舊同事的關懷通過短信斷續流入令我感動,是沙漠中的一股細小的清氣流進了我的肺。 天天吸氧引起鼻腔口腔乾燥、額外的氧氣並不令人舒服、這僅僅是救命的東西無享受可言,臥床和靜坐導致腸道不蠕動、居然可以4天不見大號,生病人六脈不張、氣血不和,所幸恢復沒有停止只是緩慢,第九天勇敢地將氧氣下降至3L、繼續觀察。每天都做無數次的深呼吸運動,必須幫助自己早日恢復肺功能。 我一向認為醫生是一個特殊的職業,除了執行醫療科學還得扮演社會工作者的角色、和病人充分的交流實在重要。傳染科醫生是一位白人紳士、每天全副武裝戴著防毒面罩,走進來檢查我的肺並和我説話,他是主角一號、尤其在開始的階段是非常的重要,醫院之間對治療方法上竟然有蠻大的差別,有他是我之幸。肺科是兩位中年印度男醫生輪流來每天一次、六呎外說話、從來沒有聽過一次我的肺、當然靠的是胸片、化驗單和計算機數據、回答問題似是而非,不太明確;床位醫生是一位年輕的阿美尼亞後裔、九天中視頻兩次登門一次,沒有體檢、基本是遠程服務,卻也做到有求必應。總之每一位的工作負荷都超重。傳染科醫生一天要看30-40位Covid病人、肺科醫生罩著全部ICU和Covid床位,小年輕床位醫生天天12個小時連續轉30天無休,我還能對他們提什麼要求?他們也是人、如此長時間的工作還如何做到盡善盡美?太難了! 今天下午傳染科醫生姍姍來遲、告訴我他知道藥房有貨Regeneron,就是老川傳染三天內用的人造抗體,他要給我來一支,現在還有多少作用?不知道、臨床沒有太多的資料,假如我有幸在感染三天內就接受如此治療、今天的肺部可能完全不是同樣的狀況,事到如今沒有假設、權當亡羊補牢,而最終結果出乎意料,我並沒有得到這最昂貴的一針、失去了和老川持平的機會,原因是臨床應用已經意義不足了、 並且我已經在一個星期之前用過了血清抗體。 入院戰病毒(三) 12/8/2020、入院第十天,側睡氧飽和度的提高是肺部炎症在改善的跡象,看來肺的傷害在慢慢地修法中,卻又有了新的問題心臟監護儀頻頻顯示出心跳過緩、尤其發生是在晚間睡眠中和做深呼吸鍛鍊的時候,卻沒有絲毫感覺?為啥?只能找心臟科大夫討論一下。還有會不會有晚間阻塞性呼吸綜合症呢?以前也沒有過這種問題、要和肺科醫生談一談了。過去幾天的咳嗽從乾咳慢慢變得有痰、少量白色的痰,深呼吸誘導著咳嗽並將其能排出,這樣的臨床改變和流感過程相似,痰化驗也沒有找到奇奇怪怪的細菌。 醫院伙食一日三餐營養有保障、但是難得吃到合適的口味、我堅持盡量多吃不挑食、喜歡的當大餐吃、不喜歡的當藥吃、抗病需要能量戰鬥尚未結束。體重維持在147-150磅左右。 睡病床的日子是無聊的、常常不知今天是何日、要板著手指數,沒有網路、沒有書籍、沒有報刊、沒有收音機。只有一只電視機、充斥垃圾節目:肥皂劇、兒童劇、推銷健康保險、做菜、造房子、開當鋪、釣魚、美容、救寵物、賣車、觀眾席無人的不知名的體育節目, 卻看不到老川忿忿不平大選的節目,電視徹底封鎖來自那方面的訊息、封得乾淨徹底。垃圾節目實在無法入目、看是一種折磨。假如孩子們都看著這些東西潛移默化的長大、不傻太難了。追求媒體百花齊放變成了目標? 傳染科醫師認為一切問題都由病毒引致、包括心跳過緩。肺科醫生更願意讓心臟科醫生過目、床位醫生態度認真和我一一探討、只是探討難有結果。只能等待超人心臟科醫生。説他超人毫不誇張、認識十幾年來吃肉一貫起早摸黑、干兩三個人的活,門診、查房、procedure樣樣不拉下,手機隨時回答、甚至半夜和在國外休假也是手機不離身,是一個不可思議人。 再說睡覺:雖然一人一個套房、理應睡覺不錯,床是多功能的可以分節調動高低和角度、床墊還算不錯。但是想一想胸部有五根聯線、兩手臂上有探頭和靜脈注射針管、鼻腔還有一個24小時不停的氧氣管、躺下不知如何擺姿勢,稍有不妥儀表板上刺耳的畢畢聲不斷、令人心煩、睡意嚇走一大半,多日相處仍舊做不到合作無間。諸多問題造成睡眠質量很差。當今高科技如此發達難道想不出一些更佳的方法?很多東西可以做成Wireless,少一點牽制多一點舒適、有助於病人休息、 有利與康復,我看到了差距或許蘊藏著商機。 入院戰病毒(四) 12/9/2020, 來醫院的第十一天、住入病房的第九天。情況有好轉、昨夜基本沒有出現心動過緩和低氧分壓的發作警報、吸氧也從4L降到3L,可能疾病到了拐點、最後的勝利即將來臨。隔壁卻又傳來了Code Blue的呼叫、是本病區一個晚上第三個被插管後轉往ICU的病人、這種升級凶多吉少、常常是走進了單行道。人們普遍認為年齡、慢性病患者、尤其是肥胖高血壓、COPD、心臟病人更容易變成重症而喪失生命。護士小姐卻告訴我前些日子當地一位46歲健身教練和健身房老闆、肌肉男,沒有任何慢性疾病入院三天情況惡化、插管轉入ICU沒幾天就掛了。也有病人堅持不聽從醫囑、簽下違背醫療指導的AMA走出醫院倒在停車場、停止了呼吸。人的生命充滿了未知、每個人都不一樣,染上病毒後的大多數人屬於無症狀或者症狀輕微者,也有人卻再也跨不過這個坎。醫學道路上還有太多太多的未知需要人類不停地探索。 這幾天全美、全洛杉磯病毒人數呈爆炸式增長、同事短信我、整個單位一個週末測出陽性人數超過300-400,全線失守。我從昨天就開始聯繫的心臟科醫生一直處於失聯狀態、不尋常的失聯令我生出疑問,斷斷續續知道醫院天天有醫生護士查出陽性,希望其中沒有他,限於HIPPA我無法深究。最後終於等來了和他的遠程交流,心情輕鬆不少,此時此刻醫院工作實在是非常危險非常辛苦。 痰量逐漸增多需要增加咳嗽排出這些分泌物。身體要求我清垃圾。但是凡Covid病人醫院通通不提供霧化吸入治療、原因是霧化處理大大增加病毒擴散範圍、而且大量的呼吸治療師都染上了病毒。今天是一位新護士H、她告訴我六月份全家染上病毒,她十天後還產下一女嬰、除了71歲老爸住院三天、其他人通通平安無事,小Baby健康成長,不同身體對病毒的反應如此不同,醫學沒有答案。 下午、繼續減低供氧到2L、希望一切平穩一夜平穩我就可以帶著氧氣回家了。美国今天又有20万人确诊,加州两万,崩潰啊!晚上聯繫了醫院保安、確認11天前泊在停車場的車還在,明天要開車回家了,一次漫長的泊車,上一次如此停車應該是幾年前停在LAX對停車場。 出院回家: 12/10/2020、第十二天,情況繼續好轉,靠著2L的氧氣、一晚氧分壓達標,可以回家了。胸片上白花花的兩大片需要時間來消除。下午三點終於出院來到停車場、坐進車中感慨萬千,相隔12天終於可以回家了。由於病毒特殊還得繼續和所有人保持隔離、回家的路也得一個人來完成。鼻子裡聯著氧氣管、慢慢地將車開出醫院,醫院門口救護車伴著刺耳的警報聲呼嘯而過,南加州依舊陽光燦爛,家附近路邊有跑步的、騎車的人、還有孩子們的嬉鬧聲,醫院外的人們似乎覺得病毒是那麼的遙遠、得病都是別人家的事。美國已經有超過一千五百多萬陽性確診者、將近29萬人死亡, 死亡率接近1.9%。 帶了一隻小氧氣桶回到了家,突然發現這桶氧氣僅僅只能維持5-6小時而已,出院後的氧氣供應有專門的私人公司負責、大門上有人留言送貨人中午已經來過了,立馬電話接通服務,得知晚上七點半後會有人上門送貨,這是我的必需品是唯一的必需品,東西不到無法安睡,除了等待無計可施。晚間8點多送貨的人終於按響了門鈴、送來了四隻大小罐裝氧氣瓶和氧氣機,今晚得救了。 等拿到了所有的氧氣桶和裝置、我洗了一個等待了12天的澡,洗完澡感覺是如此的美妙,雖然鼻子裡還連著氧氣管、但是可以睡到自己床上啦。 官方網站上講發病20天後病人就沒有傳染性了、但是人類對這個新病毒的認識非常有限、目前並沒有充分的證據支持他們的說法、我會繼續保持隔離、也期待臨床症狀改善,沒有任何的理由讓危險帶給不安全的人群。 上面很多的內容是我躺在病床上一點一點寫出來的、是一本流水帳,病情的紀錄都會被詳細地記錄在我的病案資料中,但是我的感受誰知道?我要寫出我的感受、萬一回不了家讓人打開手機可以看到我的經歷、也希望可以幫到其他的人。 可能最好的治疗方法就在早期注射regeneron. 川普及其内阁官员,包括朱尼安尼都是用此药,几天就恢复,可惜普通百姓很难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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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魯迅妻子無性,無愛守41年活寡,她只願生生世世永遠不要再遇見魯迅。 作者:李夢霽 下花轎時,我掉了繡花鞋,是凶兆。光緒32年6月初六,我的大喜之日。 五年後我又見到他。嶙峋得清冷,而倨傲。1月色淒寒。 蓋頭久久沒掀,燈花大抵瘦了,他坐在太師椅上,翻書,不語。我瞥見牆角的一隻蝸牛,一點點向上爬,很慢,仿佛時間。 五年前父母之命,我便成了周家的媳婦,年底完婚。他是江南水師學堂的學生,書香門第,祖父是京官,犯了錯,鋃鐺入獄,家道也便中落。我家為商,我長他三歲,似是一樁好姻緣。成親在即,他卻要留洋日本,耽擱婚期。臨別,我隨周家人送行。他對我說,「你名朱安,家有一女,即是安。」周家無女,從那時起,我就自認是周家的人。讓他安心,讓家安寧,是我畢生所願。 我等了五年。等待有朝一日,一路笙歌,他來娶我。可是他遲遲不歸,杳無音信。聽娘娘(紹興話,即婆婆,下同)和親戚說,他成了新派青年,囑我放腳,進學堂。我四歲纏足,母親言,好人家的女子都是三寸金蓮,大腳醜陋鄙俗,不成體統。今我二十有餘,又談放腳,徒遺笑柄。自古迄今,女子無才便是德,身為女人,開枝散葉,打理家務才是分內之事,讀書識字非正業。朱家傳統,容不得我挑戰。說到底,我不過是個小女子,舊時代的小女子。我唯一能做的,便是婚禮時往大如船的鞋裡塞棉花,沒承想,下轎時竟掉了,欲蓋彌彰。 牆角蝸牛仍在奮力上爬,夜緩緩地淡了。我想起那年渡口,他對我說,家有一女即是安。彼時的他,舉手投足都是文弱書生氣,不似如今,稜角分明。我心內有點憎恨起日本來,是日本之行讓他改變。我預感到世道變了,只是不知新世道,容不容得下一個我。 洞房花燭夜,彼此默然的一夜。一沉默,就是一輩子。三天後他再度離家,去日本了。 2 宣統3年,也就是1911年,滿清垮台。我的婚姻已經走過第5個年頭。先生回國兩年來先後在浙江兩級師範學堂和紹興中學堂當教員,現在是紹興師範學校校長。他從不歸家過夜,偶爾行色匆匆地回來,懷抱許多書,我看不懂。他和娘娘說話,說「國民革命」、「中華民國」,大抵是些國事,知我不懂,便不對我說。我沉默地聽,寂靜地看,他時而激昂,時而悲憤的模樣,我很喜歡。他是做大事的人。 我出街,街頭巷尾的茶館都是「革命」的說法,人們好像與從前不大一樣。像先生般不束辮的男人多起來,女人也漸漸不裹腳,天下亂了。先生似乎小有名氣,路過酒肆藥鋪,常聽聞「周樹人」云爾。我是驕傲的,因我是周樹人之妻。我亦是疼痛的,守著有名無實的婚姻,枯了華年。 先生是摩登人物,對這新氣象,自然是喜悅的。我卻是箇舊人。貼著「包辦婚姻」,邁著三寸金蓮,被風雲突變的世道裹挾著,顫巍巍地撞進新時代,往哪裡走,我不知道。晌午我回娘家。 先生去北平了,我不識字,托小弟寫封信。 先生樹人: 不孝有三,無後為大。望納妾。 妻朱安一九一四年十一月。先生未復,聽說動了怒,說我不可理喻,不可救藥。 正如下花轎時掉鞋,在他面前,我如履薄冰,卻總是弄巧成拙。我是愛他的,甚至允許他納妾,可他不懂。只有娘娘疼惜我,打理周家上下多年,我不像周家媳婦,更似周家女兒。 1919年先生為了事業舉家北上赴京,我於是離了這江南水鄉,離了娘家。一別竟是一世。 「未嫁從父,既嫁從夫,夫死從子」,我的人生依附於丈夫,他是大器之才,命運繫於國運。我的一生便在天翻地覆的歷史洪流中顛沛流離,支離破碎。人生盡處是荒涼。 3 北平只有老鴰憔悴的哀叫,日子裡滿是乾枯的味道。我們住在二弟周作人處,弟媳信子是日本人,作人留洋日本時「自由戀愛」而結合。她思想進步,又懂寫字,深得先生喜愛。來到北平我才知,先生聲名竟如此顯赫。來訪者絡繹不絕,有學生,也有大人物。每遇客訪我都居於後屋,他應該不想我出面待客。先生由內而外都是革新,只有我是他的一件舊物。 今日我在後屋時,作人走進來。「大嫂,你怎麼一個人在這?」 我笑了笑,沒有答。 「大嫂真是安靜之人啊,這麼些天都沒聽你講過話。」他的聲音里有舊日時光的味道。我想了想,說:作人,你教我認字吧。「好啊!聽大哥講,我只當你頑固不化。既然你追求進步,我斷然全力助你。」他寫下八個字:質雅腴潤,人淡如菊。「形容大嫂,恰如其分。」後來每當先生待客,作人便來後屋教我寫字,有時也與我交談。十幾年的婚姻,我心如枯井。作人似是井底微瀾,讓形容枯槁的時日芳草萋萋。 「大哥現在教育部供職,也在北大教書,不叫周樹人,叫魯迅,是著作等身的大文豪,五四新文化運動的領袖。 「大嫂,你雖是舊式婦女,卻不愚鈍。你很聰慧,大哥不接受你或是先入為主的偏見,以為婚姻自主就是好。事實上你也看到信子是我自己選擇的妻,她揮霍無度,又常歇斯底里。大哥一味崇洋,未免太過激進。 「大哥是成大事之人,歷史恰到岔口,所謂時勢造英雄,他定會青史垂名。社會規範劇變,總有人成為犧牲品,龐然歷史中小人物的疼痛無足輕重。歷史會忘了我們的。」「…」 斑駁的時光疊疊錯錯。在北平八道灣的4年是我人生中唯一的陽光。無論如何冰冷漠然的人在暗如淵壑的生命里總有一次靠近溫暖,靠近光明。生是修行,緣是塵路的偈誥。因這來之不易的剎那芳華,我忘記哀傷,忘記幽怨,得你,得全世,得一世安穩。然而滿地陽光涼了。 作人與先生決裂,因先生偷窺信子沐浴。人生如紙,時光若刻,涼薄薄涼,夫復何言?結髮十七載未曾同居,現在竟窺弟媳,大約是為「新」。先生料我不識字,書信從不避我,我於是看到作人遞來的絕交書。魯迅先生:我昨天才知道—但過去的事不必再說了。我不是基督徒,卻幸而尚能擔受得起,也不想責誰—大家都是可憐的人間。我以前的薔薇的夢原來都是虛幻,現在所見的或者才是真的人生。我想訂正我的思想,重新入新的生活。以後請不要再到後邊院子裡來,沒有別的話。願你安心,自重。 先生被迫遷居,臨行對我說,留在作人家,或是回紹興娘家。我不說話。兩行清淚,驚碎長街清冷。他們兄弟二人已然恩斷義絕,此地可堪留我?若回紹興,我便成休妻棄婦,給朱家蒙羞。世人都說先生待我好,誰知我吞下多少形銷骨立的荊棘?我一輩子無論多難,只哭過兩次。那是一次。 娘娘心疼,勸先生:「你搬了家,也要人照料,帶著她罷。」先生瞥了我一眼,清冽而凜然。那年渡口,早已物是人非。往事倒影如潮,歷歷湧上心頭。花自飄零水自流。 4 磚塔胡同六十一號,先生與我的新居。我是歡喜的。興許這樣的獨處,可以拯救我。先生肺病,終日咳得厲害,只能吃流食。我寫信給娘家小弟,托他去東昌坊口的咸亨酒鋪買鹽煮筍和茴香豆,那是先生最愛的小食,寄過來,我磨碎煮進粥里。先生好一點後,我常走十里路去「稻香村」,這間南店北開的糕點鋪,自製各式南味糕點,是先生極鍾情的。先生恢復得很快,待我亦不似原先淡漠,甚至將我的臥室作為書房,莫不是一種恩賜。 家裡又開始賓客如雲,我不再避諱。一切向好。直到她出現。高顴骨,短髮,皮膚黑,個子很小,標準嶺南人長相,說話不會翹舌。先生講新國文,久居北平,京腔很重,有時糾正她,她便撒嬌似的說「講乜嘢(粵語,即說什麼)?」先生笑,眉山目水間的情意展延是我從未見過的溫暖。 女孩幾乎天天造訪,先生比任何時候都快樂。他放心我不識字,日記和書信都放在臥房桌上。我於是知道女孩叫許廣平。她給先生寫很多信,濃情蜜意溢於言表。我不明白,大抵又是新人做派。 那日女孩坐在客廳,我斟茶給她:「許姑娘,喝茶。」歲月如水 人如茶,顧盼之間,雲煙四起,藏住多少曲折心思。我不過是想提醒她,誰才是這裡的女主人。無論如何,她是客。許廣平抬眼看我,一個眼睛裡燈火閃映的女人,笑容像清晨簇新的陽光。她太年青了。我已年逾不惑,年華驀地在眉眼間輕輕凋謝。青春是一闋流光。溢彩背後本能的張皇,有女人的地方就有爭鬥。可我不戰而屈。我默默轉身回臥房,聽聞先生說,「她是我母親的太太,不是我太太。這是母親送我的一件禮物,我只負有贍養義務,至於愛情,我並不知。」我的心仿佛被捅了一下,綻出一個血泡,像一隻飽含熱淚的眼睛。先生何等睿智,又如此愚鈍。我是大家閨秀,是舊式女子,不擅辭令,不懂表白。於我而言,愛是生活,是死生契闊的相依相隨,是細水長流的飲食起居。我以為經年的忍負與犧牲或可換來先生的一抔柔情。沒承想我的深情卻是一樁悲劇,我的愛情亦是一場徒勞。世界變了,所有人都只當我是舊中國落伍、無望的一代。誰知我曾不斷衡量與丈夫的關係,嘗試了解新世界。我終是背負著命運十字架,隨波逐流。 外面兀自歡聲笑語,許廣平說:「這是一場費厄潑賴(英語fair play的音譯,即公平競爭)。」我聽不懂。恍惚間滿世喧囂折盡。 5 「三一八慘案」讓北平風聲鶴唳。手無寸鐵的年青人被段祺瑞政府兵打死,橫屍街頭。國難當頭,無以家為,哀歌響徹北平。先生沒日沒夜地撰文,煙不離手,身體每況愈下,我心疼他。段政府下通緝令,先生走了,留下一句:「朱安,好生過。」青燈黃卷度殘生,記憶煢煢。 1936年深秋日本占了東三省,北平局勢緊張,山雨欲來風滿樓。許廣平寄信給我:「先生逝於10月19日上午5時25分。」展信,淚不可遏。我一輩子流淚只有兩次,那是第二次。枯等30年,他活著,我就還有個盼,如今,陰陽兩隔。我是將熄的炭火,他是唯一的餘溫。皮之不存,毛將焉附?秋雨瀟瀟,把我心裡淒淒的疾風澆得濕漉漉。緣分清淺,怨不得時過境遷。 後來日本侵華,娘娘仙逝,日子更艱難了。許廣平接濟我,懷著對失敗者的同情,到底是不屑。在她眼裡我不過是「舊社會給魯迅痛苦的遺產」。歷史喧囂容不下我。家徒四壁,一日兩餐,只有湯水似的稀粥,就幾塊醬蘿蔔。我想起先生的藏書或可換錢維持生計。先生一生撰文不計其數,卻沒有一個字是關於我,何其悲涼。時間都在他人筆尖上,獨獨把我遺忘。 午時數年庭院深深,門可羅雀的家裡來了客。 「我們是魯迅先生的學生,今日聽聞您意欲出售先生藏書,特來關囑您萬萬不可,魯迅遺物無價,須妥善保存。請您三思。」 「您是舊時代的人沒有文化,不懂先生作品的價值。先生是民族英雄,是新時代的先驅和領袖,他的遺物一定要保存!」意氣風發的學生慷慨激昂,我推開面前寡淡的米湯,放下筷子,定定地看著他們:「你們只說先生的遺物要保存,我也是魯迅的遺物,誰來保存我呢?」 倚欄愁空悵恨三千丈 何處話淒涼 尾聲 日本投降,北平無戰事。時光越老,人心越淡。獨臥病榻,回望滿盤皆輸的人生,我看到牆角一隻小小的蝸牛。我們是老朋友了,紹興老家的新婚之夜也有一隻蝸牛陪我捱過。它那麼努力地從牆底一厘一厘往上爬,像我一樣,爬得雖慢,總有一天會爬到牆頂。可我現在沒力氣了。我待先生再好,也是枉然。我們這些時代波濤中的小角色,大人物身邊的小人物,生存便已是一種枉然。 過往的歲月教會我人的一生中有一個字,冷,徹骨的冷。所以我會在星稀的冬夜,點一堆火,慢慢想你。想起風陵渡口初相逢,那個清癯疏淡的少年對我說,你名朱安,家有一女,即是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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