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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人回報9 個月前
老鼠偷了人類的大米,人們說他狡猾。
人類偷了蜜蜂的蜂蜜,卻說他很勤奮。
蛇不知道自己有毒,人不知道自己有錯。
對我們有利的那都叫好,對我們無利的都稱為壞。
你走路時討厭車,你開車時討厭行人,
你打工時覺得老闆太強勢,太摳門。
你當老闆後又覺得員工太沒責任心,沒有執行力。
你是顧客,認為商家太暴力,你是商人,又覺得顧客太挑剔。
其實我們都沒錯,錯在我們站的位置不同。
所以,對與錯只是一個偽命題。
立場不同,看問題的角度就會不同,就會有不同的結論。
世間萬物沒有絕對,只是立場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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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寫的非常中肯,值得大家靜下心來深思! 吳正修先生PO的! 給支持蔡英文的年輕人的一封信 如果你目前是蔡英文政府利益結構的一員,一萬條私煙你也有分到幾條,或是你是拿錢辦事的網軍,或是因裙帶關係身居政府要職坐領高薪的,那麼這封信你應該不用往下看了。畢竟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你是既得利益者,我自認為沒有能力說服你客觀的來檢視現在的政府。 如果你只是一般平民百姓,那我想誠懇的問一句,你為何支持蔡政府? 我想即使再多的媒體擦脂抹粉,你也可以看出來,蔡英文不是一個平易近人的人。她家境富裕,一路走來受著黨國體系的呵護,吃得好穿的好,因緣際會,登上大位。但是你應該同意,她跟你我不是同一掛的人。我甚至可以確定的說,你我的死活她應該也不會太在意。她基本上看不起跟她不是同一檔次的人。但是這些都不重要,因為我們也沒打算跟總統有啥私人交情,我們只想自己過好日子。重要的是她在總統的位子上做了些什麼。 她做了許多。你們也都知道。廣設私機關打擊政敵,東廠也是他們自己人說的,可別說人家栽贓。用人唯親,吳音寧,口譯哥只是冰山的一角。各大國有企業董事,董事長,肥缺佔好佔滿。這一幫子人,吃香喝辣,可有分過你們一口湯喝? 她濫用公帑,納稅人的錢花了再說,前瞻輕軌風電,幾千億幾千億的花。別告訴我中間沒有利益輸送。那些既得利益者,自然形成一個幫派,拚死也要鞏固這個政權。我不怪他們,因為她是他們的衣食父母。但是想想,這些人得到的錢,可曾分過你們一些? 她主導溯及既往的年金改革,操弄族群仇恨,稱之為轉型正義,讓你們這些每天上班打拼的人有相對的剝奪感。我知道有些軍公教人員退休以後坐領優渥的退休金,但是你們可曾想過,那些退休金的來源是白紙黑字的法律,國家與人民簽下的契約。如果說中華民國還是一個民主法治的國家,那當政府片面撕毀國家契約的同時,也就是國家信用破產的時候。年金制度當然可以改,但絕不可朔及既往!她甘冒大不諱把國家信用送進垃圾堆,把從人民口袋挖出來的錢,一轉手全部花在充滿利益輸送的大型項目中。蔡英文挑起了你們跟軍公教之間的仇恨,自己及民進黨共犯結構卻成為唯一的受益者。這些錢,可有一毛錢進過你們的口袋? 她的政府荒腔走板,但是只要她在位一天,天大的事都可大事化小,小事化無。私煙案是如此,高鐵三百萬也是如此。只是你是她的黨羽,就有了免死金牌。這些特殊待遇,你們可曾享受過一二次? 她的論文交代不清,但你們還是願意相信她是受害者,認為是有心人打壓她。千千萬萬的疑點我都不想多說,我只想問,為何她至今無法親口說出她的指導老師以及論文口試委員是哪些人? 為何連人名都說不出口?那天總統 府發言人提到她的指導教授就是 Michael Elliot,姑且不論此人只有學士學位,這位先生在蔡英文畢業前早就離開了學校去私人企業上班了,如何還能擔任博士論文指導老師? 我知道你們也認為不合理,但是因為你們挺蔡得立場,所以選擇不去思考。我只想問,當你們念研究所時,是否也可能有這樣的待遇,沒有指導老師沒有口試委員就可以取得博士學位? 然後看看大港開唱。我想你們聽到那樣的低俗語言也許當下覺得很爽,但是你們的良知告訴你們,這樣的文化素養,對台灣到底是好還是壞。我曾開玩笑的說,清朝末年的叛亂集團,講的是” 意映卿卿如晤:吾今以此書與汝永別矣!” 而一百多年後的今天,號稱台獨份子的叛亂集團,講的是”大港你贏了”這樣低俗不堪的文字。請你們摸著良心說,我們真的要台灣這樣自甘墮落下去嗎?你們要台獨我沒意見,但是請你們維持基本格調,然後拿出具體的辦法來,不要只是打嘴砲自己乾爽而已! 自從去年底民進黨選舉大敗以來,蔡英文政府到底做了什麼,可以讓他們起死回生,重新獲得人民的信任?你們能具體說出一兩樣來嗎?他們除了傾全黨之立打擊以及抹黑他們的政敵之外,到底有什麼積極的作為,讓你們對她重新評價?只是因為她用嘴巴抗中嗎?只是因為她用嘴巴挺反送中嗎?她除了用嘴巴之外,到底做了什麼讓中華民國的體質更好,國力更強,國際地位更堅固?還是說只要閉起眼睛來罵共產黨,中國共產黨明天就會垮台了? 所以你們挺蔡英文,就只是因為她餵你們吃芒果乾嗎?你們還沒看出來她從頭到尾一籌莫展,完全拿不出一點具體有效的辦法來抵抗中國大陸的威脅,只會躲在台灣出一隻嘴罵罵中共,你們就都高潮了。然後呢?中國的威脅就不見了嗎?一國兩制,甚至一國一制就不會發生了?如果中國共產黨失去耐心,真的起動武統了,你們覺得第一個死的會是她嗎?上戰場的是你們,作直升機逃走的是她,不是嗎?她光是演習逃命就不知道演習幾次了!人家有直升機,你們有什麼?你們只有一條命,白白為了她的政治利益犧牲! 我想你們不否認中國大陸國力遠勝於中華民國吧?我們面臨這樣大的對手,或者你們要說是敵人也可以,不是把頭轉過去什麼都說不就可以的。以小事大需要的是智慧,是折衝,是談判,是不斷增加自身籌碼,善用對自己有利的資源,說難聽一點,在夾縫中求生存。蔡英文的台獨只是說給你們聽的。你們真的認為她對台灣獨立有一丁點的興趣嗎?如果是那樣,那獨派這一陣子就不會對她窮追猛打了。蔡英文對中國大陸是一點辦法都沒有的,她也不在乎台灣未來的前途。她在乎的只是如何利用她現在的權位與資源,撈好撈滿。 然後我不曉得你們為何那麼討厭韓國瑜。上面說的這些傷天害理的事,韓國瑜一樣都沒做過,但是你們就是討厭他。你們說他是草包,到底具體是哪裡草包呢?還是只是說現在年輕人中間討厭韓國瑜才是王道,討厭他只是因為大家都討厭他,所以我也應跟討厭他。如果你們討厭他的理由是這樣的膚淺,那到底誰才是草包? 你們說他說大話,不切時際。大話有兩種,一種是屁話,一種是願景。韓國瑜說發大財,那是一種願景,就是希望大家經濟情況能好轉的庶民語言。那是他的努力目標,為什麼不切實際?難道一個政治人物不能以改善人民生活當做願景嗎? 你們說他沒有誠信,高雄市長才當沒幾個月就肖想選總統。首先,不要告訴我中央政府沒有卡韓。你們心知肚明有沒有。整個民進黨政府從去年底到現在正事不幹,就只幹卡韓黑韓這一件事。你們因為討厭韓國瑜,也許覺得卡得好,黑的好,但是不要不承認有卡有黑,不要侮辱自己的良知。然後不要告訴我韓國瑜沒有做事。你也許不同意他做的每件事,或是覺得什麼清淤啊鋪路啊很低級。但是這些確實改善高雄人民的生活。韓國瑜出來,是人民的要求,人民是爸爸,爸爸叫他出來。一不違法,二不違背他翻轉高雄的初衷。 其實我也不期望你們能夠支持韓國瑜。畢竟我們目前只看到他一顆想為國家作點事的心,在高雄不到一年的政績並不足以為他之後的表現掛保單。但是我想知道的是,你們不喜歡韓國瑜,但是卻願意放下心中所有的尺去支持蔡英文,如果你們不是既得利益的共犯結構,到底是為了什麼?
    1 人回報1 則回應5 年前
  • 這是一篇集了不同人看法的文章,讓我分不清那些是誰說的,整體基本同意,目前被極端民粹帶領下成為墮落的美國是無庸置疑的!一絲希望是能夠有智慧的團隊來領導.. 轉......... 李開復發文 曾經Google中華區總裁,李開復在朋友圈發言: 谷歌退出的時候,我已經離開了。不過環境和規則是很清楚的: (1)中國對於想進入中國的外國互聯網公司需要如何符合法律法規,描述得非常清楚(合資公司、ICP證、服務器在中國、內容等)。願意守這些法律法規的可以申請。谷歌就是這樣進來了。 (2)當谷歌後來覺得不願意守這些法律的時候,它就決定退出了。 (3)美國處理TikTok並沒有給出需要做什麼才能繼續運營,對於美國對它的控訴也沒有提出任何證據。 強迫收購+只給45天+還要收中間費,這些都是和谷歌不可比,更是不可思議的。TikTok就這樣被美國生吞活剝了,強買強賣,還要收一筆黑道保護費。 按照前段時間紅杉資本對TikTok美加澳新的市場的估值,大約是500億美元。在普通人看來,500億美元,確實很多。但這區區500億,和美國這塊金字招牌相比,又算得了什麼呢?曾幾何時,美國代表著「人類的燈塔」和「歷史的終結」。 作為政客,可以沒有底線,作為商人,可以唯利是圖。但是,連最基本的輕重取捨都不會算計了嗎?瘋了嘛?喪失理智了嗎? 以前的美國,治國理念非常穩健,有完整的戰略和戰術,大戰略一旦決定,絕不因為政府的更迭而劇變。共和黨尼克松打開與中國的大門,民主黨卡特和中國建交,政策的連貫性非常好。 不是說美國非得和中國為友,就算要和中國為敵,那也請你們開大門走大路,你們可是美國,又不是阿富汗山區的恐怖分子。 1894年,美國的GDP就已經是世界第一,長久以來,美國都是世界上最富裕的國家,富裕時間長了,就滋養出這個國家的大氣,絕不會為了一點蠅頭小利,而壞了美國的價值觀和聲譽。 對於金錢,美國的大氣,並不是傻氣,而是用長遠的眼光,收穫最大的利益!美國人在錢上,有多麼大氣,可以舉一個例子。 據統計,二戰後,歐洲大陸百廢待興,僅1948年到1952年,美國就向歐洲16國輸送了142億美元的資金援助,這筆資金如果按購買力計算,約合現在的一萬億美元。 美國算不算英雄我們先不說,美國世界老大的地位是毫無疑問的,真金不怕火煉,他們做過的事足以證明這一點。可以說,在二戰結束後,凡是和美國搞好關係的都富裕了。這樣做的結果是,歐洲對美國心服口服、感恩戴德,從此緊緊團結在美國周圍,甘心情願受美國驅使,堅定不移地聽美國號令,舉起雙手擁護美國當世界警察。 說完「錢」,再說美國的「價值觀和聲譽」意味著什麼?如果換成美元,值多少錢?確實不好量化,但通過一個例子就可以讓人一目瞭然! 想當年,美國就是用所謂最先進的價值觀,不費一槍一彈,把不可一世的蘇聯給和平演變了。在全世界面前,完美演繹了什麼叫不戰而屈人之兵。收服強敵,避免了第三次世界大戰,你說,這值多少錢? 美國的金字招牌可不是空洞的承諾,還是非常具體的成就,比如說: 1,說美國是上帝派來拯救人類,也不為過,一戰、二戰期間,美國加入正義方,成為了人類的正義代言人; 2,發明瞭原子彈,震懾了日本法西斯,使人類進入原子時代; 3,成功登上月球,一位美國人的一小步成為全人類的一大步; 4,全球經濟一體化,美國作為世界第一強國推廣的全球化帶動了全球一起發展共同富裕; 5,發明電燈;使人類告別了漫漫黑夜,世界充滿光明。 6,發明電報,電話,人類告別了烽火台狼煙傳訊、快馬加急傳書的信息閉塞時代。 7,發明電腦;顛覆了人類從結繩記事、數指計數起步形成了思維計算習慣,極大的解放了人類重復勞動的負擔。 8,發明互聯網;拉近了人類之間的地理距離,人類進入了「地球村」時代。 9,發明飛機;人類插上了飛翔的翅膀,越過千山萬水一瞬間,世界一片坦途再無障礙。 10,發明GPS定位導航系統;人類從此再也不會迷失自己。 而美國這塊金字招牌,在川普的眼裡,隨時都可以待價而沽,為了區區幾百億美元,就可以砸個稀巴爛。 「市場是一張看不見的手「 「政府不能幹預市場」 「風能進、雨能進,國王不能進。」 「所謂的公平與正義,所謂的法治精神」 「所謂的私人財產神聖不可侵犯。」 …… ————— 瘋狂的川普,摧毀了美國先賢們花了幾百年建立的道德價值鏈!連一個奸商都懂得經營自己的品牌,更何況美利堅合眾國的總統——世界上最有權力的人!? 我在Twitter上找了一些美國人,對於川普TikTok強買強賣的反應:很多美國人都看不下去,與其說他們是同情一個來自中國的企業,還不如說,他們眼看著自己的總統,如此糟蹋美國,而感到痛心疾首。 這與生意無關,這叫做賄賂。 這句話不方便翻譯,但很簡單,大家可以自己體會。 這段話和上面的,大同小異。 這簡直就是瘋狂,破壞了共和黨堅持的一切東西(核心價值)。 很多人,包括我自己,有時候都很難理解,為什麼美國突然對中國如此憤怒?但仔細琢磨,所謂憤怒,其深層原因是恐懼,當恐懼不能拿到台面上細說的時候,憤怒就是表達恐懼的唯一方式。川普的憤怒,簡直就是一種失去理智的抓狂。 老話說得好,「欲令其亡,先讓其狂。」比TikTok更讓美國恐懼的是,中國具備了創造TikTok的能力。 以前的美國,哪裡怕別人的競爭?尤其是食物鏈最高的高科技娛樂媒體領域,美國向來是唯我獨尊!可萬萬沒想到,一夜醒來,全美上下,都在刷TikTok。 TikTok 和 抖音,logo一樣,名字不同 為一個TikTok的老用戶,我來談談TikTok。先談談國際版TikTok和中國版抖音的區別。 首先,低齡化。 第一次用中國抖音的時候,我看到的都是一些比較惡俗的段子。基本上,那也就代表了中國抖音用戶的平均水平。用久了以後,這些段子就變少,原因很簡單,如果某種視頻,你看了一秒不到就划走,就代表你恨討厭,連續划了幾次,抖音AI算法,就再也不會向你推薦這類視頻,這就是抖音母公司——字節跳動的核心競爭力。 當你用抖音的時間,長到一定程度,抖音很可能比你的另一半都瞭解你。你的政治立場,你的口味,你喜歡的品牌,你愛聽的歌,甚至你的精准到你喜歡異性的哪個部位,喜歡看臀的,給你推薦健身房美女,喜歡看臉的,就是各路網紅小姐姐,喜歡野性的,就是各種摩托車美女…… 同樣道理,我第一次用美國版TikTok,推送給我的幾乎清一色載歌載舞的少男少女。這就說明,這些是美國TikTok最受歡迎的內容。TikTok用戶平均年齡,比中國更低,更年輕。 低齡化也正是扎克伯格如此忌憚TikTok的主要原因,扎克伯格旗下的各路app覆蓋面很廣,唯獨就是遺漏了青少年。 美國facebook類似中國的QQ ,是元老級的社交App,我本人就有很多facebook好友,雖然各種年齡段都有,但青壯年基本不說話,活躍的都是中老年人。往往是長輩發一個帖子,然後晚輩禮貌性點贊。 至於Instagram,比較年輕化,但基本上只是一個圖片分享功能,雖然也能分享視頻,但無法達到TikTok那樣的深度互動,而whatsapp,只是一個通訊軟件而已。 所以,扎克伯格雖然家大業大,幾乎壟斷了西方的社交媒體。但是,如今的TikTok已經蟬聯各種app下載的榜首,假以時日,很可能幹掉Facebook。 面對這種形勢,扎克伯格內心的焦慮,就像他臉上的雀斑一樣明顯。 在近期美國的國會聽證的過程中,美國四大巨頭「微軟、谷歌、蘋果、臉書」,唯有臉書扎克伯格也一人,向中國潑臟水。其他三個都說,從來沒有遇到「所謂中國盜竊知識產權」的事情。 其次,反川普化。 首先幾乎所有的美國媒體,從傳統媒體到社交媒體,絕大部分都是反對川普的。越是城裡人,越反川普,越是年輕人,越反川普。TikTok幾乎清一色年輕人,這些普遍反川普,如果說Twitter上反川普和挺川普的比例是7:3,那麼在TikTok上,就是9:1。 川普疫情期間,執意要冒風險,在圖爾薩舉辦競選集會,引起了國內巨大的爭議。這些爭議,引起了TikTok上一群年輕人的注意,他們決定針對該集會來一次惡作劇行動。 辦法非常簡單,他們號召大伙集體去到各特朗普競選有關網站上對這次集會「簽到」,表明自己有要去的願望,但最後當然不會真的去。這一下,據說去「簽到」的人次達到百萬。 特朗普團隊對這樣踴躍簽到的場景信以為真。他們興奮的宣佈,現場參加特朗普圖爾薩造勢大會的粉絲,將達到至少10萬之眾。因為大會使用的圖爾薩體育館只能容納1萬9千人,所以特朗普還興致勃勃地計劃對他的支持者來一次室外演說。 川普空曠的造勢現場 結果可想而知,真正去的人連體育館本身都遠遠沒有填滿。 這樣的大烏龍又一次讓特朗普變為全美笑料。特朗普的情緒可想而知——憋了好幾個月好不容易放風一次以為能痛快一把,卻被一幫小孩兒耍得認不清東南西北。7月15日,特朗普競選團隊總管Brad Parscale被撤職。 對圖爾薩的奇恥大辱,特朗普不會算完。於是抖音成為他的報復目標。 問題是,針對TikTok的報復也是一把雙刃劍,雖然川普可以用自己的權利,置TikTok於死地,但是也得罪了TikTok上億的美國年輕用戶,這些人本來不熱衷政治,結果在苦悶的疫情期間,最大的精神寄託TikTok也要被這個老頭子禁掉,當然火冒三丈。於是,在美國社交媒體上,這些年輕人發動了拯救 TikTok的運動,誓言要用選票教訓川普。 對於川普,一切都是為了選舉,看到這麼多反對的聲音,他對TikTok態度,就立刻轉變,本來說要一禁了之,後來又說同意給TikTok一條生路,但必須交保護費。 2020年,注定是鑒證歷史的年份。真沒想到,原來心中近乎完美的美國,如今變得如此歇斯底里,用一種自殘的法式,阻止中國的進步。 無論如何,兩岸猿聲啼不住,輕舟已過萬重山,沒有人可以阻止勤勞的14億中國人,追求美好生活的努力。包括美國。
    3 人回報1 則回應4 年前
  • 早安!昨天我和一個開老人安養中心的朋友泡茶聊天,我問他老人安養中心每個月費用多少,他說標準不同,我們一個月至少3.5萬元,他們定位比較高擋。 我不禁感嘆,富老頭的錢真好賺。 我說你們一個月收這麼多錢,提供的服務能值這個價錢嗎? 朋友猶豫了一下,說這個問題不好講,能花錢買到的基礎設施我們一定是沒問題,但說個不該說的吧,很多事情也不是錢能解決的。 你想,老人真正的體驗是來自床有多貴設施有多完善嗎,其實不是,真正的體驗來源於人。 一個是老人和老人之間,老人也需要社交,安養中心的老人之間一樣會吵架,會拉幫結派,老人會為了老太太爭風吃醋,這還是小問題。 另一個更重要的是,護工的服務精神是個大問題,不是虐待的問題,有監視器在一般也不敢欺負老人,但是他們優先照顧誰,忽視誰,故意引導別人孤立誰,這些東西就直接影響老人的生活品質。 我說你開老人安養中心的你不管嗎? 他說就算我想管,我管得了嗎?你別看這些老人每個月給安養中心兩三萬,我們運轉也是需要成本的,退一萬步講我自己也是要賺錢的,能給到護工手裡的還不就是每個月幾萬元。 你能指望這些每個月領幾萬元的護工真把每個老人都當自己父母伺候?久病床前還無孝子呢。 我說那你們不能多給點薪水嗎? 他說已經給的不少了,我孫子現在讀幼兒園,我就發現很多私立幼兒園收得比安養中心貴,裡面的老師薪水比我們的護工還低。 我根本不敢指望這些老師能為這一點錢把我孫子照顧得多好,照顧得好是人家的情份,沒照顧好也是人家的本分。只要小孩安全不出問題,我們還能要求幼兒園老師做什麼? 老人給安養中心的錢多,我給幼兒園的錢也不少,但是你看護工也好老師也罷,都是上班族,你不能指望人拿四萬元幹四十萬的工作,我要有這能耐還開什麼老人安養中心。 他喝了一口茶,感嘆說,所以還是要生小孩,養兒防老還是有必要的。 我說你這個話就有問題了,護工照顧老人會不周到,但你自己的孩子就能更好嗎?就算真的孝順,也不代表就能一直悉心照顧你,如你所說,久病床前無孝子,你孩子將來也會有自己的事業和家庭要忙,能貼身照顧你一年,還能管你五年十年嗎? 朋友笑了,我並不指望孩子照顧我,我老了必定也是去老人安養中心。孩子存在的意義在於孩子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種威懾。 這是一個讓你不至於成為別人關注鏈條最底層的保障,有孩子不一定能讓你的晚年生活過得好,但至少能讓你活得不算太差。 我不太理解,他給我講了一段話,讓我冷汗直冒。 他說我開安養中心你以來,發現一件事情,安養中心是一個半封閉的環境,除了安養中心裡老人的孩子會來看望以外,幾乎沒有外界輿論和道德的監督。 而且由於老人需要休息的原因,大多數安養中心是不歡迎無關人士參觀的,那麼問題來了,在這樣一個幾乎與外界隔絕的小社會裡,除了基本的法律,起作用的規律是什麼,是 善良和光明嗎? 不。是弱肉強食的叢林法則。 在養老院裡什麼叫弱,什麼叫強,不是看你年輕的時候在社會上多有地位,賺了多少錢,而是看別人欺負了你以後會不會有人來找他算賬。 人生到了這個階段,會失去和大部分社會關係的聯繫。 你老的時候,你的同學朋友同事也差不多都在安養中心裡了,有的可能還已經在骨灰盒裡,除了你的孩子,你被欺負了誰還能幫你討公道? 誰又還有能力幫你討公道? 你也別問我安養中心裡不是有監視器嗎,這是人的問題,不是設備的問題。 第一,冷暴力你算不算欺負,而且在安養中心幹久的護工有一千種監視器留不下證據的辦法不讓你找麻煩,而且也不用找麻煩,不理會你的需求就好了。 第二,監視器也需要有人去調記錄才有意義的,安養中心的管理人員肯定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除了你自己的小孩,還有誰會願意幫你去調記錄。 我說一個道理,你別說我冷血。對我們開安養中心的人來說,我們真的關心老人開心不開心嗎? 我們只關心老人是否安全活著就好,因為只要老人活著我們就能收錢,就算死也別死在我的安養中心裡。 這時候你看,如果沒有孩子,你在安養中心裡遇到委屈的時候能向誰告狀? 你和護工的矛盾也好,和其他老人的矛盾也好,大部分的時候你自己也解決不了,就只能尋求外部力量,這個時候有孩子你就有外援,即使這個外援不一定孝順,不一定會 出面,但是如果你沒有孩子,你就一定孤立無援。 我說,那要是孩子不給你出頭呢? 他拍拍桌子,說林北不用他出頭,我只需要他存在。 這個後盾不是給你靠的,而是給別人看的,靠不靠得住都無所謂,關鍵是一定要存在,因為他的存在本身就能讓別人斟酌斟酌後果。我還有孩子在外面,你對我不好會有麻煩,大家都怕麻煩。這就是一種制約。 你的身體已經生活不能自理了,但你的思維意識又還沒有到不清醒的地步,你能很清晰地知道自己正在被欺負甚至被侮辱,你很委屈很憤怒,但是你沒有任何辦法。你能向誰求助呢? 你沒有孩子,也沒有穩定聯繫的社會關係人,你就像一個小孩在學校裡被欺負了一樣無助。 就連報警都沒用,你說警察怎麼管這個? 也許沒生孩子省下了不少錢,也許直到這個時候你依然還有很多很多錢,但是你甚至找不到人能幫你把錢花掉。 錢在年輕的時候可以解決很多問題,但是到了某個時期,你會發現錢連尊嚴問題都解決不了,能解決這個問題的只有血緣關係。 他接著說,我還真不覺得血緣關係就有什麼神奇的力量,我也不確定我自己的小孩在我老了以後還能依然愛我,但這不重要,因為他的存在也會受社會監督。 也許他不一定是一個好兒子,但他肯定不想讓別人知道他是一個不孝子,所以就算是裝,也得裝出最低限度的對我的保護動作,我說的是最低限度。 我這安養中心真是見識到了很多東西,我的要求不高。 我算是看明白了,這安養中心裡其實和幼兒園裡沒什麼區別,小孩子有爸爸有媽媽,哪怕他在自己家被自己的父母打到飛起來,但是在幼兒園裡他就是能直起腰,因為他有人可以告狀,因為別人知道欺負他會有後果。 但是沒父母親的小孩,我不說別人會不會欺負他,老師會不會忽視他,哪怕有一個同學說他是個沒父沒母的小孩,他也等於受到了欺負。人家也沒打他沒罵他,但是他心底能好受嗎? 我付錢送我孫子去幼兒園,還要恭維著幼兒園老師,你認為是為什麼,不就是因為在人沒有能力保護自己的時候,身邊的任何人都有可能對你合法迫害嗎? 他沒做違反規則的事情,你抓不到他任何把柄,但他就是能讓你很不舒服。 你現在是一個在安養中心的老人,你想吃什麼東西,其他老人提出來了護工馬上就去拿了,你說了護工就推說他還有事讓你等著。 你行動不便,和護工說想去廁所,護工裝作沒聽到,聽到了也說要你先等著,然後去做其他事,過個半小時再來管你。或者隨口指桑罵槐一句斷子絕孫的老東西,都沒說是誰,但你知道。很多事情傷害性不大,但侮辱性極強。 他們也不會管老人說什麼,他們覺得老人已經沒有了自尊心。但實際上,很多老人只是身體不便,但是思維仍然清醒,而且正因為他們的世界裡已經失去了對大部分物質享受的需求,所以他們的自尊心會變得比過去更加強烈。只是他們說了也沒用。 老人能尋求幫助的只有子女,他們在世界上的關係被時間逐漸斬斷,只留下和子女最終也是最親的關係。 這種關係可能薄弱,可能靠不住,但是這就是他們在和安養中心,和其他老人,和護工,和這個世界博弈的時候,手頭最後的籌碼。 如果連這個關係都沒有了,他們就一無所有了,沒有牌可以打,徹底失去主動權了。 他們的餘生能不能活得像個人,只取決於身邊的陌生人能不能把他當個人。 你還年輕的時候,錢可以交換一切。但當你老的時候,錢真的只是錢了。 你有沒有感覺到,你小時候,父母對你是強勢的,你到了現在這個歲數,父母對你其實是弱勢的? 博弈這東西真的是方方面面。 生不生孩子都是自己的選擇,衰老畢竟是未來的事情,未來的事情誰說得準呢,可能等我們老了以後世界就進入全機械化了,到時候也許就不需要養兒防老了。 也有可能哪天就世界大戰了,全人類都玩蛋了,你養兒防老也沒意義了。在明天到來之前,一切皆有可能。別人怎樣我不管,生不生導致社會少子化我也不在乎,我就是想在老的時候給自己多一個籌碼。不是我壞,真是我見識的壞東西有點多。 我聽了他這句話,沉默了很久。我想反駁,但他真的見識過這種生活。 最後我想喝一杯茶,一抬頭他也剛好舉杯。我們碰杯,一起心碎。 愉快的小週末,順心愉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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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被取消的航班 2018年的一天,我從洛杉磯回國,乘坐凌晨一點的國航航班,馬上要登機了,我站在登機口。 突然,廣播通知,飛機上的一個小燈滅了,由於找不到原廠配件,所以飛機停飛。 我的天,竟然有這種事情! 深更半夜,幾百個乘客走東撞西,呼啦啦跟著跑到這邊,又呼啦啦跟著繞到那邊,驚慌失措。 突然有人高呼:“去拿行李。”於是跑到堆積著湧出的傳送帶上尋找自己沉重的箱子。 隨即又是排隊,男女老幼黑壓壓地像呆鵝一般,排在不朝前移動的隊伍裡。 極度疲乏委頓的一張張臉,沒有希望的等待,不知多少個時辰,終於把太陽等了出來,天際線一抹光明。 忍無可忍,我走到最前面的櫃檯,問工作人員如何改簽最簡單? 她拿過我的護照和機票仔細看了看,說最簡單的方法是你坐今晚同樣的航班,現在就給你定好同樣位子。 我點頭同意,然後叫了出租車離開。 夜裡,又返回機場,重複了前一晚的活動,檢票,過安檢,到休息室喝咖啡……,但這次終於上了飛機。 我走進機艙,立刻就後悔了,因為這種型號的飛機所有的位子都是雙人的,我則習慣坐單人的位子。 我的座位靠窗,旁邊靠過道的座位上已經有人,是個長相斯文,外表五六十歲的美國男人。 我走到那一排停下,他立刻就站起身來,幫我把手提箱放進上方的行李艙,並讓我進入坐下,我表示了感謝,雙方無話。 這番折騰令我疲乏至極,我跟空中小姐要了一杯白水,吃了片鎮靜劑,並告知不要叫醒我用餐,然後就面朝里面,試著蒙頭睡去。 沒多久,我醒了,睜開眼,發現旁邊的男人在讀書,他開的是閱讀小燈,還用枕頭把射到我這邊的微弱光線擋住,很少有這麼細心的旅客。 我坐直了身體,轉頭看了看他,問:“去北京嗎?” 他點頭說是。 “第一次?” 他笑了。 “這是今年的第12次”。 “喔!”我驚嘆道。 “做什么生意需要這麼頻繁?” “醫療設備。” “那可是熱門生意,不過你看起來不像個商人。” 我有點調侃地說。 他笑了。 “我是個醫生,腦外科手術醫生。” “啊,肅然起敬。” 沒話找話,我又說:“我也曾經認識一位腦神經外科醫生,哈佛畢業的。” 他迅速瞥了我一眼,眼神似笑非笑,一絲狡黠,我突然覺得熟悉,想不起在哪裡見過,怔了一下。 “哈佛畢業的腦外科醫生我也許認識。”他說著拿出一張名片遞給我,我接過來湊近去看,又把名片放得遠一點,仔細地看上面的名字。 我使勁兒眨了眨眼睛,去皮包裡找到眼鏡兒戴上。 名片上明白地寫著:約翰 艾德勒 John Adler 哈佛醫學院畢業 斯坦福大學醫學院教授,我呆住了,驚得心臟都要蹦了出來。 我轉過頭,無顧忌地凝神盯著他。 藍眼睛,沒錯,金發,沒錯。 不同的只是……, 臉上的皺紋。 歲月無情,惆悵之情在我心中漫起。 他此時也微笑猶疑地轉頭看我。 “怎麼了?” 我輕嘆了一口氣,“沒事兒。” 沉默了好一會兒,我說:“你肯定認識他,因為他就是你。” 劇本的伏筆 1991年,我參與創作了十集大型紀錄片《太平洋世紀》,該片獲得了當年的艾美獎,製作人是兩次奧斯卡最佳紀錄片獲得者亞歷克斯 吉布尼。 影片剛剛殺青之際,製片人亞歷克斯問我:“你知道比爾·莫耶斯嗎? “哦,當然!”我答道。 “美國最著名和最受人尊敬的電視評論家。” “我向他推薦了你,他要為PBS(美國公共電視台)拍一部關於中國醫學的電視系列片,劇組急著要見你。”亞歷克斯說。 第二天,我就飛到了波士頓,住在這部即將要拍攝的片子的製片人艾麗絲女士的家。 記得當地天氣悶熱潮濕,艾麗絲廚房的台子上堆滿了世界各個地收集的咖啡杯子。 我趴在客房的床上,一遍又一遍地看莫耶斯主持的著名節目。 艾麗絲說,和別的組員約好了一起到波士頓市中心吃晚餐。 艾麗絲開車在很窄的街道上繞來繞去,好不容易停下車來,停車費比洛杉磯的還要昂貴。 我們走進一家燈光很暗的講究西餐館兒,看見兩位穿著正式的男士已經坐在那裡等候。 大家彼此相互介紹了一番。 稍高一點兒的男士名叫大衛,是個猶太人,外形特徵很明顯,紳士派頭十足,小鬍子修剪得精美。 大衛是哈佛醫院的醫生,也是我們要拍的紀錄片的醫學顧問,他曾研究中醫,多次去過中國。 接著,大衛介紹了他的同伴:約翰 艾德勒,腦神經外科的手術醫師,曾是他哈佛醫學院的同學。 約翰金發碧眼,皮膚白皙潔淨,長相非常聰敏,類似小說裡的哈利 波特。 他說話機智幽默,常常引得我們發笑。 艾麗絲簡單講述了行程安排和拍攝計劃,她派我提前兩週去中國做籌備工作,我和大衛交接了一下,了解了所要接洽的單位,醫生和病人,還有拍攝地點以及所需要的一切事宜。 閒談時我問約翰去過中國嗎? 他搖頭。 但他又馬上說他的祖父曾在遙遠的年代跟遙遠的中國做過生意。 大衛笑著調侃說:“約翰可不是一般人,他絕對是個夢想家!” 約翰有點羞澀的樣子,但眼神迅速狡黠地一閃,遂神采奕奕地反唇相譏。 從我旁觀者的眼光看,他們是競爭者。 這就是我跟約翰艾德勒的第一次見面,乏善可陳,他和我們要拍的片子沒有任何交集,只是偶爾參加了我們的晚餐。 儘管離開時,大家都客氣地說,一定後會有期,但隨著時間的流逝,彼此也就淡忘了。 沒想到,二十多年後竟然在飛機上重逢,如同電影中的情節。 我覺得好笑,又有點悵然,老天可真是幽默,時不時來點這種,調節生活的乏味。 夢想家的邏輯 接下去的情景。 大家可以自由發揮想像力,儘管這算不上什麼奇緣,但足以令我們二人激動興奮了一陣。 他說難怪覺得我很面熟兒,但不敢冒昧詢問,因為亞洲人看起來很相似,就像在中國人眼裡的老外,長得都一樣。 他還一再地告訴,當年在PBS看了我們的片子,記憶猶新,非常喜歡,內容比我還熟悉。 他談比爾 莫耶斯,談大衛……, 我打斷了他,說如果昨晚的飛機飛走了,就不會出現今天的巧遇,飛機不飛,估計就是為了這冥冥中的緣分。 平靜下來後,我問他,大衛曾說你是個夢想家,夢想實現了嗎? 他微忖了一下,篤定地輕輕點點頭。 “快實現了。” 他告訴我這幾十年來,他主要只做了一件事,發明了一種射波刀,已經試驗成功了,在美國,歐洲,日本,韓國,中國等地治療上百萬的病人。 他還用此機器人給史蒂夫喬布斯做過成功的手術,延長了他幾年的生命。 我請他用老百姓聽得懂的語言描述一下。 他想了想說:射波刀是非侵入式地手術,換句話說,就是動同樣的手術但不需要切開病人的身體,用射線切除體內惡性和良性的腫瘤。 手術時間短暫,無痛苦,安全性遠超出傳統手術,且沒有恢復期,做完手術病人立刻復原。 他最近還發明了專門做腦部手術的機器人ZAP-X,第一台安裝在美國,第二台安裝在了中國北京的301醫院,已經馬上完成中國政府要求的臨床試驗。 他頻繁去中國的原因就是為了演示,講課,培訓及一切有關的事項。 他又說,人的能力是有限的,比如腦外科手術,人腦的精密使得手術很容易出現這樣或那樣的狀況,ZAP-X就是專門為治療頸部以上的腦腫瘤發明的,此機器人極精準,由電腦控制,比他過去的射波刀在技術上有了質的提高,設備體積小,容易安裝,價錢合理,目前是世界上最安全的設備,是本世紀醫學界革命性的突破。 我說:“這聽起來太不可思議了,你的意思是切除腦腫瘤不用再開顱了?” 他點頭。 “真的嗎?”我又問。 他笑了,又點頭。 “真的。” 你太厲害了!大家都知道嗎?為什麼來中國?我有點激動。 因為中國的腦腫瘤病人最多,有些特殊的地區,比如中國的東北,腦瘤發病率非常之高。 是的,我曾經有個非常好的員工,想起來就讓我很難過。 我的那位員工,他少年時住在東北,後來患了腦膠質瘤,動完手術大夫都沒有把他的腦殼合上,為了下一次復發時再度手術。 後來他過世了。 我說。 約翰說:“99.9%的病人還不知道ZAP-X,目前這是全球最先進的醫療技術,需要一個宣傳和教育的過程,需要時間,因為這不僅僅是技術問題,還牽扯無數其他的因素,比如,它將改變固有的醫療生態鏈,這是最難的,因為無數醫患間的利益盡在其中。但無論如何,它都是人類醫學的方向,就像是電腦互聯網會改變人們的生活,亞馬遜會改變實體店,奈非會改變好萊塢院線。 他拿出手機,找出ZAP的照片給我看,那是一台非常夢幻閃著深邃紫光的半圓形設備,照片裡設備的旁邊還站著四個人,有當年的時任美國總統,約翰艾德勒,郭台銘和軟銀的孫正義。 我驚嘆地說:“ZAP看著很漂亮啊,你是如何發明的?太不可思議了!” ZAP絕對性感,她很性感。約翰毫不掩飾自己的自豪,就像在描述他的愛人。 他很平和地接著說:“開始時只是個想法,然後就去做,從ABC的第一筆做起,一點一點,一步又一步,幾十年,經歷了無數次的失敗……, 就是這樣。嗯, 夢想……,一年救治400萬個病人,那就是我的夢想。 我沉默了,不知自己能說些什麼,語言在此時顯得蒼白。 清晨5點50分,飛機降落在首都機場。 分開前我倆互加了微信,留了電話號碼,彼此叮囑不要再斷了聯繫。 我看見有人舉牌來機場接他,他走到出口時還回頭跟我揮了揮手。 當天下午5點鐘左右,我在公司開會,突然收到了一條短信,是約翰發過來的,他說他在首都機場等飛機,晚上飛回美國矽谷。 我回复說你的節奏也太快了吧,我還準備倒完時差,請你去大董吃北京烤鴨呢。 中產階級的本色 晚上回到家,我在互聯網上查看約翰艾德勒的信息,得知他原來是個名人。 約翰 艾德勒,他不僅是頂尖的腦神經外科醫生,是斯坦福大學醫學院的榮譽教授,是射波刀機器人的發明家,是美國《 Cureus》醫學科學雜誌的主編,是個創業公司的創始人,是ZAP公司的首席執行官,而且,他還永遠努力渴望做一個正派的好人。 看他有如此多的職位,覺得這人活得可真累,太不好玩了,最好不要跟他做朋友,人生苦短! 我總是好奇,人類歷史上這些天才們都是如何被造就的? 我連做好一件小事都覺得困難,可你看看他們:達芬奇,他不僅是著名的畫家,雕刻家,音樂家,數學家,解刨學家,甚至還會造大砲打仗。 再看本傑明 富蘭克林,他不僅是印刷工,作家,出版商,科學家,教育家,政治家,外交家,還是美國的開國元勳。 更過分的是那些跟咱們同時代令人眼花繚亂的喬布斯和馬斯克們,簡直就是上帝派來的外星人。 毋庸置疑,艾德勒也是他們這些奇人中的一個。 不過,艾德勒沒有那麼遙遠,他觸手可及,你問什麼簡單幼稚的醫學的問題,他都會迅速地回复你。 當我查到了他在2009年秋天寫的一篇案例文章,講述了他發明射波刀的過程,仔細讀完,被深深地觸動。 他的研發過程一直短缺資金,四處籌錢,不僅掏空了自己的口袋,還掏空家人,朋友和同事的錢包。 無數次地面對失敗,面對冷落,面對承諾的背叛,更甚之的還有被羞辱,被他人稱為愚蠢的艾德勒。 但他沒有放棄,一生一世地堅持,真是有鐵一般的意志。 文章裡總結的那些教訓和反省文字,讀來令人莞爾,但也有點心酸,因其毫不遮掩的誠實: * 創業時不可能做好所有的準備,冒險精神和天真不一定是壞事。 * 儘管機會多是留給準備好的人,但運氣更重要。 * 當生活給你檸檬時,你就擠檸檬水。 * 不要低估三個F:朋友,傻瓜和家人(friends, fools and family)。 * 乞丐無權選擇,但要提防失去價值的交易。 * 抱最好的希望,做最壞的準備。 * 時間不會等待。 * 堅持你的所愛。 後來我和約翰常常隔著大山大海地在空氣中聊幾句。 我說讀了他的段子,讓我想到了本傑明富蘭克林,尤其是那句“如果你不能用才華說服他們,就盡量混過去”。 說完,我樂,他也樂。 他說富蘭克林是他心目中的英雄,在哈佛上大學時,他曾獲得富蘭克林獎學金。 他還說,自己出身於中產階級家庭,高中畢業全憑個人努力考進了哈佛大學。 從年輕時我就一直想弄明白到底什麼是所謂的美國精神,什麼是美國社會的基本價值觀? 我仔細地多遍地研讀過富蘭克林理論,老實說,覺得特小兒科。 他的那些窮查理格言就類似是中國給孩子讀 三字經:“香九齡,能溫席;融四歲,能讓梨”之類的人倫義理,跟中華傳統文化的道德觀一摸一樣,是普世的。他說的都是絕對實用主義的大白話,讓中產階級通過勤儉,奮鬥,誠實,幫助他人,算小賬,賺錢,致富,從而進入精英階層,改變自己的社會地位。他不懼威權,相信社會階層的流動性,而非固化。 美國的精英階層由兩部分不同人組成,一部分是含著銀勺子出生的有世襲背景的上流社會,另一部分則是以富蘭克林為代表,通過自我的努力工作獲得成就或財富而進入精英階層的成員。 過去兩三百年的文學作品中,不乏有嘲諷後者庸俗化的美國佬新形象,這些中產階級學會了精英們高雅的談吐舉止,也保留著工人階級的勤勞本質。 我是一個學藝術,並受浪漫主義影響極深的人,從很小的年齡起就推崇情感,追求精神的高貴呼喚,所以富蘭克林這種缺乏激情,過於平淡,鼓勵人們追求財富,精打細算的那種“老婆孩子熱炕頭”,完全沒有英雄氣概的哲學,對我根本沒有吸引力。 可你敢說這些智慧超凡的科學家,政治家們不夠深沉嗎? 儘管他們的價值觀簡單到了令人感覺是世俗的膚淺,哪裡比得上咱們中國文化里諸多夫子們那些高深和話中有話的奧秘,更談不上去比較歐洲哲學思潮中各種精湛崇高的理論了。 然而,就是這種具有鮮明中產階級特徵的樸素實用主義被推崇備至,形成了坦然自若的美國精神。 用我們的俗語說,就是本色,雙腳牢牢地踩在地上。 他們少了貴族的清高和傲慢,更加包容,對待社會問題開明靈活,尊崇努力和奉獻精神。 就像很多好萊塢大片裡刻畫的那些人物,他們都是極普通的小小老百姓,過著最簡單的生活,嘴裡不會說大道理,更不高貴,他們低調,甚至被忽略,但在各種危難中,他們往往會挺身而出,釋放人性的光輝,隨即,又消失在平凡之中。 思考是毒品,一沉思就會漫無邊際…… 總之,是約翰引起了我很多的思考。 醫生的責任 2020年疫情期間,我被困在洛杉磯哪裡都去不了,約翰說他也被困在矽谷,每天擔憂北京的ZAP。 他邀請我去親眼看看他的設備,於是我打完了疫苗就開車6個小時去了北加州灣區。 那是晴朗的一天,我下午到達了ZAP公司。 約翰先帶著我參觀了各個部門,我看到的都是專注的科學家和工程師,與我熟悉的電影公司差別巨大。 我還見到幾位中國員工,其中跟我交談的一位是清華大學畢業的,他用中文跟我解釋了很多原理。 最後,我親眼看到了展示台上的設備ZAP-X,令人驚艷,很神奇的感覺。 約翰和我在設備的旁邊留了影,我倆兒都還戴著口罩。 之後,他說出去走走,於是我們就沿著海灣散步。 我說你已經是這麼著名的醫生了,收入這麼高,你是為了錢嗎? 為何勞民傷財給自己找這個一輩子的麻煩? 他說常人很難理解腦科手術大夫每天要面對的,那時常是生與死的選擇,他經歷的最大快樂是看著病人得救,最大痛苦是目睹死亡,尤其是孩子們的死亡,真的令人心碎。 有一次,他去參加一個葬禮,他哭得比逝者的親人們還要傷心,無法自已,家屬們反而不斷地安慰他。 他說:“我無數次地不想再做下去了。” 我沉默了一會兒。 “現在中美關係這麼差,你把最好的設備帶去中國難道就不怕美國人恨你?中國人也同樣會恨你。” 約翰愣了一下。 “我是醫生,我的第一責任是救助病人,不管他是非洲人,亞洲人,歐洲人,還是美國人,認識不認識,對我來說都一樣的。而且,中美只是競爭夥伴,不應該愚蠢地相互仇視。” 我看著他的臉,突然覺得他怎麼這麼幼稚。 我注定要做我該做的事,和金錢榮譽無關,也是對至今沒有得到最佳治療的數百萬癌症患者的責任。 我統計了一下,每年差不多有三四百萬的腫瘤患者,我並不認識他們,但我確實覺得我有責任。他很輕聲地說。 有人被封為英雄是因為他殺死了多少敵人;而救了多少人,甚至救了包括“敵人”的人,也能被算成是英雄嗎? 我的腦海裡倏地閃過這個念頭。 “我是個最普通的人,非常不情願選擇這麼難的事,但我不做就沒人會去做。沒辦法,命裡註定的,無法推卸。實在太累了。”他又說。 我問:誰是ZAP公司的投資人? A和B輪投資人是郭台銘先生,我非常感激他。他答。 我有點吃驚。 坊間對郭台銘的負面新聞消息頗多,他在人們的印像中是個專橫跋扈,貪婪無情的資本家。你怎麼認識他的? “他的弟弟是我的病人。” 他停頓了一下,“郭台銘是少數對社會有責任感的有錢人,也許他表面上不那麼溫和。 絕大多數的資本家,只追逐更快地獲得更多的金錢,並不覺得他人的死活跟自己有何相干。 他們隨時會違背承諾。 他接著說:“我認為富人對社會有付出的責任,獲得大量金錢的人,需要真誠地付出,否則就沒有人類文明和科學的進步與延續。 同意,沒有佛羅倫薩的美第奇,當代人也許就看不到今天的米開朗基羅。”我點頭。 此時,我對郭台銘舉手加額。 那天有微風,海岸邊開著艷黃色的加利福尼亞的罌粟州花,細細的花桿被風吹得搖弋,那動感愈發顯得漂亮。 我們沉默地走,各自想著心事。 約翰看我盯著那些花兒看,緊張地說你可不能摘啊,法律規定的。 我斜眼瞟了他一眼,心裡好笑。 最後,我說:“我幫你。” 他扑哧地笑了出來。 “你又能幫什麼?” 是啊,我又能幫什麼。 我既不是有錢人,投資商,也不是科學家,工程師,說到底,只是一個無用的人。 我茫然自嘲地苦笑了一聲:“不知道……” 是的,我無法為他做什麼,但他卻有可能幫助我們。 天有不測風雲,萬一哪天咱們的家人,朋友,同學,親戚,老師……,不幸罹患了腫瘤,而又到了束手無措時,或許他能給我們帶來一線的希望。 所以,請記住這個名字:約翰艾德勒 John Adler 2021年8月7日 於洛杉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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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歷史上最難回答的27個問題,太漲知識了! 三千年讀史;不外功名利祿;九萬里悟道;終歸詩酒田園. 很多事情我們習以為常,但卻不知來源,比如為什麼男裝鈕扣在右而女裝在左?為什麼是上廁所下廚房? 十二生肖到底為什麼沒有貓?羊到底是怎麼了要替罪?本文為你解釋這些為什麼,27個有意思的歷史緣由。 01、為什麼男裝鈕扣在右,而女裝鈕扣在左呢? 鈕扣最初問世時,只有富人的外套才釘鈕扣。按當時的風俗,男士自己穿衣服,女士則由僕人幫穿。女士襯衣上的釦子釘在左邊,極大地方便了伺候女主人的僕人們(現在方便男人脫)。男士襯衣的釦子在右邊,除了自己穿衣服,還因為用右手方便拔出掛在左腰的佩劍,這樣就不容易被襯衫兜住。 02、為什麼是上廁所、下廚房? 中國自古以來就有五行,五行分別對應五個方位。古代廁所建造在北面偏東的位置,廚房要建造在南面偏東。去南方時,習慣說南下(皇帝下江南),去北方時,習慣說北上(北上抗日)。當要去廁所時要去院子的北面,所以說上廁所。當要去廚房時,要去院子的南面,所以說下廚房。 03、俗語為什麼是不三不四? 古人稱天為一、地為二。所以天地相加為三,三即成為整體的代表,比如:三部曲、三省、三思、三人行等等;而對於四則稱之'周全',亦有稱心如意的意思,比如四大金剛、四大家、四體、四藝、四書等等。所以把'美好事物'之外的,行為不端的人統稱為'不三不四'。 04、佛家弟子為什麼都姓釋? 釋姓是漢人姓氏之一,一般為漢傳佛教出家人統一使用之姓氏,並未收錄於《百家姓》中。中國出家人以釋為姓,始於道安禪師。佛教初期魏晉沙門,以師為姓,故姓各不同。道安以為,根本道師乃釋迦世尊,故'以釋命氏',後來他譯《增一阿含》,有'四海出家,同稱釋氏'之語。 05、十二生肖為什麼沒有貓? 有民間神話傳說用'鼠騙貓'的說法來解釋這個問題,但真正的原因是因為中國古時無貓,貓原產於埃及,何時傳入中國已不可考,民間傳說則由唐三藏從印度帶回(其實是漢朝)。所以貓在傳入中國以前,中國的十二生肖早就排完成定論了。而且,十二生肖中已經有了老虎這隻大貓,所以小貓就不用值班了。 06、回複姓氏為什麼要免貴? 在夏商周之時,姓氏分而為二,男子稱氏,女子稱姓。 《通志·氏族略》有云:'貴者有氏,賤者有名無氏。 '姓用來區別婚姻,同氏不同姓可通婚,同姓不同氏不可通婚。秦統一以後,姓氏合二為一。因姓氏還是貴者,所以往往要問'貴姓',而有人問'貴姓',才能回答'免貴姓某'。當然,如果你姓張和姓孔,你就不需要回答免貴了,因為這是老天爺和孔聖人的姓噢。 07、諾貝爾獎為什麼沒有數學獎? 諾貝爾在遺囑中提到:獎勵那些對人類做出巨大貢獻的'發明或發現'。他不認為數學是人類可藉以得益的實踐科學,因而數學被排除在諾貝爾獎之外。其實是諾貝爾曾向一位女士求婚,而她卻嫁給了名叫米泰萊弗勒的數學家,還共同欺騙了諾貝爾,諾貝爾終身未娶,他恨數學啊。 08、本命年為什麼要穿紅? 風水位理學認為,逢本命年時,生肖守護神要去天庭參拜,按現在的說法就是述職,這時對人的保護就會減弱,妖魔邪祟就會乘虛而入,紅色能夠去災辟邪。這與'過年'貼春聯的來歷也有關聯,所以人們用穿紅衣服,係紅腰帶來去災辟邪,後來被人們發揚光大,連內褲襪子都要紅色。 09、百家姓開頭四姓為什麼是“趙錢孫李”? 明清文獻記載,《百家姓》是宋朝初期,由一位吳越地區的儒家學者最先編輯。所以他用了當朝皇帝的姓氏為第一姓;五代十國時期吳越國的國王姓'錢';'孫'是宋朝皇族妻妾的姓,'李'是後唐皇帝李後主的姓氏。這就是《百家姓》開頭四姓'趙錢孫李'次序的由來。 10、“犬子”的來歷。 “犬子”本是司馬相如小名,《史記》記載,司馬相如'少時好讀書,學擊劍,故其親名之曰犬子'。他長大後,也覺得名字不好聽,加上又仰慕藺相如的為人,自己便更名為相如。但司馬相如的成名,'犬子'也不斷為人所知。人們便爭相效仿,謙稱自家兒郎,用上了'犬子'一詞。那麼龜兒子呢? 11、二百五的來歷其一。 蘇秦一直努力說服六國聯合抗秦,史稱'六國封相'。但蘇秦在齊國的時候被刺客殺了,齊王為了抓出刺客,特貼出告示,聲稱蘇秦為大內奸,刺殺蘇秦者賞金千兩。告示一出,立刻有四個上鉤,聲稱是自己所為。齊王正恨刺客牙癢,怒:千兩黃金每人二百五,順便把這四個二百五推出去砍了! 12、過年為什麼要給孩子壓歲錢? 北宋神宗年間,某年春節夜晚,有個副宰相王韶的小兒子南陔,跟隨大人在街頭觀燈遊玩時,不料被歹人掠走,想勒索王韶一筆錢財。逃跑中正巧遇朝廷車子經過,南陔大聲呼救,歹人放下南陔倉皇逃跑。後來,宋神宗得知此事後,就賜予南陔一些金錢,給他壓驚,從此'壓歲錢'在民間流傳開來。 13、中國人為什麼把說大話叫吹牛? 從前宰羊時放完血,屠夫會在羊的腿上割開一個小口,把嘴湊上去使勁往裡吹氣,直到羊全身都膨脹起來,用刀輕輕一拉,皮就會自己裂開。這叫吹豬或吹羊。如果誰要說可以把牛皮吹起來,那就是說大話了,因為牛皮很大,而且非常堅韌,根本吹不起來。所以'吹牛'就是說大話的代名詞! 14、宰相肚裡能撐船的來歷。 宋時宰相王安石中年喪妻,續娶了一妾名喚姣娘。老夫少妻的生活,使得姣娘私下與年輕僕人偷情。王安石知道後,本來火冒三丈,但一忍再忍,乾脆在中秋節對詩的時候,誘使姣娘講出實情,但姣娘一句'宰相肚裡能撐船'讓王安石深知其苦,即賜銀千兩,送姣娘與僕人成婚。 15、為什麼是替罪羊而不是替罪狗? 聖經《舊約》:挪亞後有個叫亞伯拉罕的閃族人,他99歲得一子。一天,耶和華突然降臨,要他殺子以撒獻祭。以撒不知自己是祭品,跟隨父親上山,亞伯拉罕準備好一切,正將兒子放上祭壇欲動刀時,天使飛來拉住其手,不准他殺子,告訴他只是耶和華的考驗,並改用羊來做為祭品。這就是替罪羊的來歷。 16、拍馬屁是怎麼來的? 一說是元代蒙古人有個習慣,兩人牽馬相遇,要在對方馬屁股上拍一下,表示尊敬。二是蒙古族好騎手遇到烈性馬便拍拍馬屁股,使馬感到舒服,隨即乘勢躍身上馬,縱馬而去。三是蒙古人愛馬,如果馬肥,兩股必然隆起,所以見到駿馬,總喜歡拍著馬屁股稱讚一番。 17、哪壺不開提哪壺的來歷。 早年,有父子倆開了一個小茶館。知縣白老爺是一個貪財好利的主兒,經常來白吃白喝。雖然父子倆受不了,有氣,但也沒辦法。有一段時間老掌櫃病了,小掌櫃司爐掌壺。等老掌櫃病好以後,發現縣太爺再沒來了。問其緣由,小掌櫃一笑說:'我給他沏茶,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 18、為什麼佔女人便宜叫“吃豆腐”? 漢朝,長安街上有個夫妻開的豆腐店,老闆娘生得漂亮,風情萬種,人稱'豆腐西施',為招徠顧客,難免有賣弄風情之舉,引得周圍男人老以'吃豆腐'為名到豆腐店與老闆娘調情,趁付銅板時摸摸老闆娘的纖手等。後來,'吃豆腐'便成了男人輕薄女人的代名詞。 19、孺子牛的來歷? 齊景公非常疼愛庶子荼,有一次齊景公和荼在一起嬉戲,竟然口裡銜根繩子,讓荼牽著走。不料,兒子不小心跌倒,把齊景公的牙齒拉折了。齊景公臨死前遺命立荼為國君。景公死後,陳僖子要立公子陽生。齊景公的大臣鮑牧對陳僖子說:'汝忘君之為孺子牛而折其齒乎?而背之也! ' 20、為什麼高貴的女婿要叫金龜婿? 金龜婿與唐代官員的佩飾有關。唐初規定,內外官五品以上皆佩魚符、魚袋。魚符以不同材質製成,'親王以金,庶官以銅,皆題其位、姓名。 '魚袋也是'三品以上飾以金,五品以上飾以銀'。能佩戴金龜(或金龜袋)均是親王或三品以上官員。後世遂以金龜婿代指身份高貴的女婿。 21、智囊一詞的來歷。 戰國時期,秦惠王有個同父異母的弟弟公子疾。公子疾初任庶長,因戰功封為嚴君。秦武王時,與甘茂分別為左右丞相。公子疾為人滑稽多謀,但因患癭疾,頸前長了一個大囊腫,被秦人戲稱為'智囊'。 '智囊'一詞後來逐漸轉意,由指人身體上的囊腫,變成指聰明的人。 22、為什麼富家子弟叫紈絝子弟? 古代人上身穿的叫'衣'下身穿的叫'裳'。所謂裳就是大裙子。一走,兩腿呼呼進風。有錢人為保暖,兩條小腿各套上長筒襪,這種襪子叫'絝'。更有錢人用細滑的絲織品做襪子,就叫'紈'。西漢宮女穿'開襠褲'說的就是這種襪子(那時候沒內褲)。這也是'紈絝子弟'一詞的由來。 23、什麼是“桃花運”? 桃花運曾有朝代認為是女子涉淫行為,但是《詩經》中有一首詩'桃之夭夭,灼灼其華',描寫的卻是女子出嫁時的美好情景。 又有《周易》裡'子午卯酉'是地支中代表'正南,正北,正東,正西'四個方向的,當“四象交會”桃花會盛開,此時求感情最好,因此人們把愛情稱作'桃花運'。 24、一天三餐製是怎麼來的? 在宋朝之前,老百姓一天只吃兩頓,只有皇室四餐,諸侯三餐。西漢時,給叛變被流放的淮南王的聖旨上,就專門點出,'減一日三餐為兩餐'。這歸功於宋代經濟的繁榮,除了酒肆之間不再如唐代被約束在市坊中間,夜市晚上不實行宵禁,晚上夜生活豐富,所以才加一頓晚飯。 25、為什麼要用豎中指罵人? “豎中指”最早出現在英法百年戰爭末期。英國弓箭手讓法軍損失慘重,法軍發誓在擊敗英軍後,將英軍弓箭手拉弓的中指斬斷。但結果法軍慘敗。在法軍撤退時,英軍弓箭手紛紛伸出右手中指,炫耀他們依然存在的中指。這一侮辱性的手勢迅速在西方國家'走紅'。 26、為什麼是男戴觀音女戴佛? 關於開運飾物,現如今的佩戴習慣一般是男戴觀音女戴佛。身為女子,世事煩擾,難免愁腸百結,佛的寬容、大度、正可化解種種愁緒,所以'女戴佛'的'佛'指的並不是佛陀釋迦牟尼,而是彌勒菩薩。男人多戴觀音,是讓男人少一些殘忍和暴力,多一些象觀音一樣的慈悲與柔和。 27、李耳為什麼叫老子不叫李子? 第一種說法,老子生下來就是白鬍子白眉,耳朵又大,所以又叫老子又叫李耳。顯然這種說法很科幻、很胡扯。第二種說法更貼切一些,李耳本來就姓老,名老聃,即李姓源於老姓。而且李姓淵於老虎圖騰,苦縣一帶虎被稱為'狸兒',所以李耳只是'狸兒'的誤傳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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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成功大學領袖高峰會演講 日期~2018年7月7日 主講人~韓國瑜 講題~我的職場經驗 我讀東吳大學的時候,最後半年不當警衛,專心準備考研究所。現在各位要考上研究所很容易,但在我們那個年代,考研究所的時候萬頭攢動,每一次考試都要力拼跟火拼,很難的。但在半年之後,一下子我就考上了兩個研究所,國立政治大學東亞研究所和淡江大學戰略研究所。念政治大學不用學費還發獎學金,我就很自然的選擇政大走上了國際關係跟兩岸研究的道路。 從此我人生的路就變了。我在生命這個階段觸碰到很多不同層面的人,讀研究所一年級的時候有一個向全國大學生開放報考的日本訪問團,錄取名額10個,日語系的名額保留3個,其餘錄取7個,我去報考又錄取了。那個時候我們很興奮,去訪問日本跟日本的學生交流,他們的媒體也有報導。 研究所一年級的時候,我又進到台北市議會當起民意代表的秘書,[這個韓秘書太厲害了,文筆又好、腦筋又快、反應又快]。閩南語叫"呷好道相報" ,其他幾個議員就圍上來,結果五個議員用我一個秘書,我記得當一個議員秘書薪水是12000塊,我當五個議員的秘書薪水還是一樣12000。沒關係,我物美價廉,畢業之後我就到了中國時報擔任記者。 我跟大家報告這些,就是要告訴你們,我跟你們這個年紀一樣的時候,就觸碰到很多不同的行業,我當過警衛、當過軍人、當兵當了6年,然後再讀大學,也當了記者。我又去教書,我在花蓮師範學院,還到世界新專、文化大學推廣中心教書 ,然後才進到政界。 講這一段,我不知道對各位有沒有什麼人生參考價值?讀高中的時候 ,我不是很用功 ,弄到最後,沒有辦法,在我們那個年代,只好當兵或者考警察。我就是走當兵這條路,所以18歲的時候我就沒有去考大學,再回過頭來讀大學時,我已經是24歲。 接著28歲讀研究所,31歲畢業,32歲進入台北縣議會當議員 。 這是很奇怪的一條路,這也是為什麼我軍校同學很多人的孩子都比我的孩子大,因為他們都在當兵的時候就結婚了,而我是一直都沒有結婚,所以我的孩子比較小。 講這些是說,如果你要正經八百一步一腳印的這樣子走 ,那你可能會選擇一條走路靠右邊 ,做人有禮貌,溫良恭儉讓的道路。如果你要走一條顛簸的道路,要在急流之中掌握人生方向的舵,那就要花很大力氣,而且需要很大的意志力。而我走的第二條路,是一條急流的、顛簸的、曲折的道路,所以在這段過程中,心力、體力、意志力都付出很大的考驗,當然我也有很多的挫折,我都一一的把他們度過。 我35歲就選上立法委員 ,這個在當時是很罕見的,因為我只當3年的議員就去選立法委員。當時第一次舉辦台澎金馬所有的立法委員改選,我一下就選上,剛開始我意氣風發,每天磨刀霍霍向牛羊,自己認為自己很了不起,西裝筆挺、皮鞋發亮、頭髮也梳得很整齊。我們在立法院很神氣,見官大三級,民意代表見到官是見官大3級,因為你可以質詢他。 剛開始我問政很認真,久而久之世界變了,到處都是掌聲,到處都是讚美,於是我就掌握不住人生的方向盤,花天酒地。很多民意代表都這樣子,我們就跟著進了這個大染缸。以前窮了一輩子,這才發現,這世界上怎麼有這麼好喝的美酒,怎麼有這麼多好聽的讚美,怎麼有這麼多漂亮的陪酒小姐,怎麼有這麼多美女。 連幹了三屆九年之後,我感覺到這不是我要追求的人生。 人家說你做得這麼好,你是大牌立委,你怎麼不幹了?我說這不是我要追求的人生,我不幹了。44歲的時候我就什麼都不要,什麼都拋到九霄雲外,沉澱下來了。大家都覺得我是怪胎,因為沒有我們這種人,能選上為什麼不選?你不光是一人敵,你甚至可以當萬人敵,你是國會議員,多棒啊!可是我不要這樣的人生,結果整整幾乎十年,我都是一個人在山裡沉澱自己。 這個時候我的世界又變了,過去絡繹不絕的電話,不停的邀約,交際應酬,摟摟抱抱通通不見了。我的世界變了,從彩色變黑白的,從喧鬧的變成靜止的,從群居的變成獨居的。只剩下幾個老朋友、老同學還有聯絡,這時候才發現原來過去那些都是虛的,原來是因為你手上有權利,大家才靠過來,等到有一天,刹那間什麼都沒有的時候,你就會發現這世界不是你所想像的,這是我的親身經歷。 所以人從頂峰掉到最低谷的時候,你就可以看清楚世界。有一句話[一貴一賤,交情乃見],這時候你才會體會到這句話真是有道理。 我沉寂了12年,直到省農會叫去賣菜,我想我每天在家裡,我去賣菜也好。於是我就去了台北農產公司,也就是最近非常轟動的一家公司。一賣就賣了4年多,這四年來我每天都在菜市場。 我一到北農就在想,新的挑戰開始了。如果今天讓我去故宮博物院上班,到處掛著古董字畫,我走路一定要很小心,感冒、打噴嚏都要很小心,不能把骨董字畫傷害到。如果我今天進入道德重整委員會,我可能一言一行都要很謹慎,因為我是大家的表率。結果我現在到了菜市場,是全東南亞最大的果菜批發市場,我該怎麼做? 很多人都不知道這間公司,也不知道是幹什麼的,只覺得很有名,只覺得總經理薪水好像很高。我們1100個員工,因為經營不善的關係被裁員500個,剩下600個。每一個人的薪水扣15%,我去帶的就是這樣一間公司,公司資本額將近1億9千萬,是很小的一間公司,跟台電、中油、中華電信是沒有辦法比的。農民把蔬菜水果送到台北,經過公開程序的拍賣,賣給了承銷人,再進到所有的市場,這就是台北農產。 我去了這家公司,很多人都不知道成立了40年。每天早上8點多、9點下班,凌晨12點上班。卡車帶來的都是些刺龍刺鳳的,那些搬菜的,搬水果的,兇悍的不得了,貨一到,貨運工就要去搬,整個市場充滿著陽剛之氣,一看是來這裡,好,我們就變了。 環境變了,挑戰變了,自己也跟著變了,這就是一個動物適應環境的本能。愛喝酒,跟你拼。愛大聲,我大聲跟你嚷。愛比力氣,跟你比。愛比乾脆,跟你比乾脆。我這總經理只是個秀才,但這個時候,再秀才,這個公司就不好帶了。 進入這麼複雜一個團體,要怎麼做呢 ?進到職場要注意什麼?我下面講的話,你們要小心聽 。任何一個單位,只要時間長久,一定有兵王,阿兵哥的兵,國王的王。什麼是兵王?他千年王八、萬年鱉,他階級可能高,也可能不高,但是他對這裡面熟得不得了,他知道眉角在哪裡,他知道竅門在哪裡。 就像左宗棠平新疆 ,整個部隊到了四川,那五千個人的部隊就不動了,後來來了一個袍哥,整個部隊就開始歡呼。原來左宗棠的軍隊裡面,很多是哥老會的。他想這怎麼打仗?左宗棠很聰明,他也加入哥老會,他也成為老大。官兵一看,這是指揮官,又是我哥老會的老大,好,繼續走,於是就打到新疆去了。 你們進入職場,只要記住每一個老單位就有一隻兵王,這是很重要的。所以我一進去就先找出兵王,不管是會計部、業務部、還是營業部,我先找出兵王是誰,這些人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很多人都聽他們的,因為他們是幾十年來的交情,而我們是初來乍到。 接著我就想,這間公司基本上都快倒閉了,這個公司積弊在哪裡?它的問題在哪裡?抓出問題後,我就訂下公司發展目標,這間公司的目標只有10個字,就叫~[榮譽歸公司,福利歸員工] 。這10個字基本上就是神聖不可侵犯,我把公司科長級以上的全部90個幹部找來,先講清楚訂下戰略目標,任何人都不可以侵犯這10個字,包括我本人。所有台北農產的榮譽都是公司的,所有賺的錢都是員工的,約法三章,從我本人開始做。 這個時候他們會觀察你是不是真的在實踐這十個字。像你們將來進到職場以後,大家都會靜靜的觀察你,你自己不知道,但是你是被觀察的,我進了這家公司也是一樣。人生了解這一點是很重要的,提供給你們參考。你們進到職場以後,你默默努力去做,你們以為長官沒有注意,其實他一直在觀察你,這是一定的。 我把這十個字訂定下來以後,我本人就往這10個字去衝,而且帶頭走。所有的陰暗面把他去化掉,那些鬼扯蛋的、私相授受的、勾結的、狼狽為奸的,怎麼破?一陽破九陰,陽光出來陰暗就要走,我本身很陽光、很燦爛、很熱情,而且很無私,我把這樣的形象先豎立出來,不然這間公司我怎麼帶?一個土包子,以前是幹立法委員,在那個地方講閩南語講得哩哩啦啦,誰會服氣你?看到你就討厭。我自己心裡很清楚,將心比心,他們會想,你進到我們公司,你憑什麼?就因為你有後台。就是如此,所以我必須要展現得很燦爛、很磊落的一面。 第一年我狠擊那個陰暗面,強烈出擊。我有時就裝糊塗,但是我知道有問題。我一陽就破它九陰。我人一到就住在菜市場,這時候大家開始收斂,開始害怕了,開始緊張了,結果第一年就創造4千2百萬的績效成績,發給員工。除了正常薪水外,我加發4千2百萬分給600個員工。大家爽了,這個總經理講話算話。第2年加發將近5千5百萬。第3年加發7千萬左右的獎金,第四年除了正常薪水,正常年終獎金,我加發了8千4百萬。 我訂了這10個字,第二句話是[福利歸員工],大家就沒話講。我們要求這麼嚴格,結果賺了前往口袋放,100%會出事。他們會想你憑什麼?你剝削我,弄到錢就把錢洗掉了。你貪污了,誰會服氣?很多事情要將心比心,你狠狠賺了錢,要求這麼嚴格,公司一切往正途發展,就要全部回饋給員工。員工很辛苦的供孩子讀書,所以每年2月、9月一定要幫助員工準備孩子的註冊費。2月年終,春節獎金發下去。9月中秋節,中秋獎金發下去。一個員工,如果上面的長官,每件事都在照顧他,連他孩子的註冊費都幫他想好了,他沒話講。他對你有再多的不滿,或者工作要求越來越嚴格,他沒有話說,因為公司會照顧他。 再下來,吃喝嫖賭、酒色財氣,跟市場文化幾乎密不可分,我們怎麼把它轉化?我就發現人生總是有些遺憾。這些員工大部分都有一個遺憾,他們的拼圖並不完美,他希望加一個大學文憑,要他的人生可以更完美。那他在孩子、在自己太太面前表現他力爭上游的一面,ok!我就跟兩個大學合作,我跟員工說只要你願意讀大學,公司補助你50%學費,一般高中高職學歷的去讀大學,有大專以上學歷的去讀碩士班。我跟淡江大學大陸研究所合作要了數個名額,昨天我們台北農產六個拿到碩士,發簡訊跟我說謝謝。 你都不參加,沒關係,星期一到星期四,公司找英文老師來補英文。還是不參加,已經被動了、抗拒了、麻木了,沒關係。600個員工每一個月發一本好書給你,這本書我親自去選,這些人很久沒有看書了,內容太硬的比如馬克思資本論,怎麼看?你叫他看羅素的書,還是牛頓的數學原理?你不是要他的命嗎?你既要他理性又要他感性,所以一三五七九月,我發理性的書,二四六八月我就發感性的書。 我告訴員工,寫讀書心得報告,公司就一千元獎金給你,不寫報告也不會處罰你。這600個員工心裡想,哇,寫心得報告可以有1000塊獎金,於是全部都去寫報告了。有一次600個員工,大概有三四百個人交報告,我抽檢發現三個報告長得一模一樣,我把他們叫來問他們,心得報告怎麼寫的,怎麼每一個字從頭到尾都一樣?三個人滿臉通紅。我問他們[你們是不是來騙公司獎金的]?他們說[報告總經理,絕對不是,絕對不是]。 [那為什麼一模一樣,連字都一樣,誰抄襲誰]?三個人臉色非常難看,我說[不是我誹謗你們,要寫就寫,不寫也沒事啊,為什麼要抄?是不是來騙獎金]?他們就說他們再也不敢了。事情一定會傳出去,大家都知道總經理會抽檢,太可怕了,這個禿頭太厲害。慢慢的讀書的風氣就開始盛行了。 大家知道一個上級,他如風, 一個基層,他如草。風行草偃,當上面的風往正向吹,下面自然往正向走。上樑不正,下樑當然就歪了。你可以亂搞,我為什麼不能亂搞?你貪污,我們為什麼不能貪污?這很簡單,當整個公司開始往正面、善良的循環方向發展的時候,下面一定會變,這就是人心。 大家看秦國的商鞅變法,就從搬一個木頭開始,因為他告訴人民,政府講話算話。商鞅貼出公告,說能夠把這個木頭從甲搬到乙地,就懸賞白銀多少兩。公告一貼出來,全秦國都在笑,認為政府又在騙他們了,有一個壯漢來了就搬,果然立刻拿到獎金,政府從此樹立的威信。 一個公司不也是如此嗎?當這個風氣是往正向發展的時候,公司品質就變了。所以我在台北農產,除了水果的果香,蔬菜的菜香,還有強壓進去的書香,這個時候整個公司就開始產生正能量了。 各位在座,若干年之後你們有了重要職缺,不管是在政府部門或者民間部門,你們都要記住我今天這番話,你永遠有三個選擇,英雄、梟雄、狗熊。 什麼叫英雄?我的解釋很清楚:一切為公,沒有私心。這是英雄,但下場可能非常悲慘。你看岳飛,他是怎麼死的?他跟他兒子被人用熱的柏油澆在身上,活活燙死。你看袁崇煥,怎麼死的?他把努爾哈赤給殺了,可是遇到崇禎皇帝,把他一塊一塊肉割下來,民眾衝上去,一口一口把他咬死。一切為公不見得有好下場,但是你問心無愧。 第二個選擇是做梟雄,一切為己,能撈就撈,能混就混,反正一切就往口袋放,時間到,走人。一切為己的下場可能非常好,好得不得了。[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 怎麼弄都可以撈,老的時候,大部分的錢給孩子,少部份的錢到廟裡去燒香拜拜,求菩薩保佑他兒子當大官,女兒婚姻幸福,全家健康平安。但是菩薩會保佑嗎?不會的。這就是另外一層的問題,不是法律層面的,也不是輿論的,變成是宗教層面的問題,但是你要追求,是你的選擇。 第三,最簡單的,做一隻狗熊,就是動都不要動,千萬不要得罪人,誰來了都笑咪咪的,決不做任何改革,蕭規則曹隨,張三說就尊重張三,李四說就尊重李四,不要隨便人事調動,不要隨便亂花錢,一切都不動。就像狗熊一樣,肚子餓了,嘴巴打開,就有東西吃了。疲倦了,找個地方靠。幹三年結束了,做了什麼?不知道。做了6年,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這是狗熊,保證不會出事。因為你根本不動,不作為。一動,當然這局面就變了,八卦就變了。不動,當然就不得罪人了。出了缺,盡量不要補。要升任何一個官,不要隨便做決定,因為三、五個人搶,你發布一個,另外的人會恨你。你所有的一切都不作為,時間到就走了。然後百年之後,子孫說,我阿公是韓國瑜,他當過什麼什麼大官。再問阿公當年做了什麼?子孫說,我不知道他做過什麼。很簡單,因為他是狗熊嘛,他只要這個職務而已。 你們人生每次遇到關鍵時刻,都有三個選擇,英雄、梟雄、狗熊,你們自己做決定。當然我在台北農產,我選擇第一條路,英雄的道路。我一定要,因為我好強,我不能漏氣,一定要全力以赴,衝刺改革,打掉一切的積弊,全面向上。會不會得罪人?這樣肯定得罪人。 有拍賣員拍賣完以後,下班拿了菜就回家,我抓到就開除。我說[這是人家的菜,你怎麼能拿?]他下跪,說[報告總經理,我第一次]。我說[你幹了31年,你不可能第一次。哪有從年輕幹到老的時候,你突然偷人家一把菜,絕不可能,這違反人性]。於是我把他開除。一開除全公司震撼。但如果是狗熊呢?就會叫他寫個報告,標明哪一年哪一月哪一天,他偷了誰的菜,他以後不敢了。ok!沒事了。其他人都在看,喔,原來偷菜沒事。你要選哪一個? 所以英雄的道路,會很寂寞的,會是很猛烈的,碰撞性很強,而且下場不知道是吉是凶。就好像我現在被台北地檢署調查8千4百萬獎金為什麼發給員工。我不是到台北地檢署應訊嗎?我說你要辦我,你第一年就辦了。第一年4千2百萬,第二年5千5百萬,第三年7千萬,第四年8千4百萬,你要全部辦我才對,你怎麼只辦第四年呢?這不合理啊。我有罪,從第一年就有罪了,怎麼會只有第四年有罪?因為我們選擇英雄,所以我們的腎上腺素會時常起來,這過程很辛苦,可是我們問心無愧。 今天我住高雄,我台北農產的兄弟姊妹們,多少人打電話到高雄。他們知道,我是一個好長官,這不是自我吹牛。我缺點很多,但他們感受到,這個總經理是歷屆40年來最照顧他們的總經理。人的心都是肉做的,他們現在開始採取行動,告訴農民韓總是什麼人。就這麼簡單。 現在,最終,除了前半生跟你們報告完畢之外,我要跟你們講,你們這麼年輕,你們要做什麼準備。每個長輩可能都有個毛病,好為人師。我比較不一樣,因為我是放牛班畢業的。不像我們黃教授,可能是資優班的。我從小讀書,跌跌撞撞,一路曲折。但是我要跟你們講,我從放牛班到了資優班,再打回放牛班,我覺得我走了這麼多路,我要給你們在座各位好朋友,一些比較有建設性的建議,或許有參考價值。真的有幾樣內涵跟本領,你們要準備好。 第一,你一定要自我培養為雙母語人才。所有在座的同學們,你們將會面臨到台灣幾十年來前所未有的困難。大環境對你們很不利。我們這幾十年來,沒有看過台灣這麼困難過。台灣競爭力急速下滑,人才不停流失。我這兩天跟沈富雄、唐湘龍、呂秀蓮在聊,都是憂心忡忡。 從台灣的南部開始算,整個大南海~菲律賓、馬來西亞、印尼、新加坡、越南、泰國、柬埔寨、海南島、中國大陸、香港、澳門,往上走還包括日本、南韓,以及最近拋棄核子武器的北韓,全部都在發展經濟,而台灣却缺席了。我們號召新南向,做的也是哩哩啦啦。多可怕。這整個週邊,未來要投資多少錢,要多少人才,有多少的機會,我們全部缺席。各位,我們缺席,相對的機會就少了。整個南海週邊,全部在快速發展,而我們缺席,最這多可怕,這個影響太大了。 往東北亞走,我們會看到日本。過去,台灣跟日本的感情很深。但是現在,我們連北韓都要注意了。北韓的煤和稀有金屬,是全世界最好的,台灣有什麼?北韓只要一開放,光他的礦產就不得了,我們有什麼?沒有。 所以,在整個南海地區,請問台灣年輕朋友,你們該怎麼辦?這是很可怕的。台灣的土地佔全世界萬分之三,人口大概千分之三,我們工業產值佔全世界大概百分之三。萬分之三的土地、千分之三的人口、百分之三的工業產值,這是我們的現況。但是這百分之三,會不會往下滑落?是很值得擔憂的。怎麼辦?怎麼做? 基於這樣的一個大環境,你一定要自我培養為雙母語人才。不是國台語,是中英文。你們每天再辛苦、再累,一定要花兩到四小時投入英文。你沒有中英文雙母語能力,你連競爭的資格都沒有。你說現在翻譯機很方便,但那不自然。你跟人的交往要用翻譯機就Low掉了。你英文的聽說讀寫,必須完全是母語式的,能在腦袋瓜裡自動轉換。雙母語只能保證你在國際上移動,卻不能保證給你一碗飯吃,但你一定要做。 第二,你要確定發展的目標。如果你不知道沒關係,你可以到處試試看,想一想你將來到底要做什麼。不管是為了興趣或者為了飯碗,要訂好你的人生發展方向。 第三,要廣結善緣多交朋友。品性好的朋友要交,但是那些人大部分都很自私。品行不好的、吊兒郎當的朋友,大部分都怪怪的,但是有時候很熱情。品行好的朋友要交,但有的時候,調皮搗蛋的朋友也要交。雞鳴狗盜有雞鳴狗盜的用處。所以說[仗義每多屠狗輩]。 那殺狗的,反而是重義氣的。所以你不要一直只在同溫層交朋友,要把自己的人脈網打開。 第四,在內心深處,多修路,少築牆。什麼意思?我看到你,我就不喜歡,我這個牆就築起來了。我看到你,我很喜歡,我這個路就開過去了。台灣的孩子,基於台灣的政治氛圍,很容易在內心動不動就築起牆來。哎呀,這個是菲律賓來的,那個是越南來的,哦,那大陸來的。自己也不知道在跩什麼。記住,把心的牆壁拆掉以後,就都是道路。菲律賓人有好人,非洲人也有好人。把一條條心路通出去。我的孩子在溫哥華讀書,發現我們台灣同學都不太跟大陸同學來往。憑什麼?就憑自己不太喜歡他們。有的人還看不起印度人,憑什麼?不知道憑什麼。 無名的驕傲感,把我們的思想束縛了。我們心中築起了高牆,使得我們在與人交往時候,沒有辦法客觀的審視人家的優點。我們被這無名的驕傲感綁住,極其幼稚可笑。 把心胸打開來,可以跟很多人做好朋友。這個好重要啊。你看很多美國、加拿大的台灣留學生,只跟台灣同相來往,多可憐啊!他的生命都宰化了,他的交友圈宰化掉了。既然如此,那你出國讀書幹什麼呢?你就在台北讀書、交台南、高雄的朋友就好了,對不對?海天之大,應該徜徉在五湖四海,與各種人交往。 我時常講,交女朋友要分人種嗎?黑的、白的、黃的,長得漂亮就好。賺錢要分幣種嗎?菲律賓披索、日本日幣、美國美元,我們都賺。女朋友不分人種,賺錢不分幣種,那你為什麼交友要分呢?你的心胸一開闊,你的人生就變了,這是很重要的。 把雙母語能力培養好,然後,確定自己的目標,把心胸打開,廣結善緣,再來,要了解到我們當前的處境,越來越困難,當大我已經變成這樣,小我怎麼辦?很多事情要做好準備。 我看過很多曲折的人生,我自己也經歷過。我也載浮載沈過幾10年。我曾站在人生頂峰,我也待過市井,跟賣菜的打成一片。到我這個年紀,我給你們這幾個建議,希望對你們的人生是有幫助的。 我能講的,不是很多,如果你們不嫌棄的話,最後再講一點,就是每天看一下社論。每天花10分鐘,把中國時報、聯合報、自由時報的社論看一下。社論英文叫Column。 一個記者寫一個字一塊錢,但這些報紙的社論,由學者專家寫的,一個字可能要四塊錢,因為他們寫的是最好的文章。你把他們分門別類,人權的、環保的、軍事的、經濟發展的,把它剪下來,現在很方便用電腦存檔,每天花10分鐘到15分鐘,就等於有好多大學教授在教你。他們都是每一個領域的專家。 你可能是學英文的,你可能是學資訊的,但你可能一輩子像一隻螞蟻,兩度空間,為什麼?你不了解其他科系面的事,所以藉著讀社論能讓你的生命豐富,讓你能跨領域了解事物。螞蟻是兩度空間,人是三度空間,我們最怕學科分際,一頭栽進去以後不出來,這就把生命宰化了。 所以,一定要培養看社論的習慣。記住,看報紙一定要看社論,這些都是最棒的文章,文字也優美,立論也紮實,而且思想有時候高瞻遠矚。這個習慣一旦養成,不花一毛錢, 每天都有很多老師在教你們。一天只要15分鐘,幫助是很大的。 演講即將到尾聲,我眼中看到你們,我的感覺是,台灣年輕的一代,真的就像{雙城記}說的,充滿著機會,也充滿著危機;充滿了光明,也充滿了黑暗。我們情況非常不好,就好像潛水艇潛下去後,遇到水雷轟炸,開始震撼一樣。我們不知道水雷要轟炸到什麼時候。我們現在情況真的不是想像這麼好,民心很亂。所以你們要自己掌握人生的方向,最少要培養雙母語、國際移動的能力,千萬不要忘記這件事情。尤其是大一freshman。 大sophomore的時候,如果你把這件事丟掉,就太可惜了,因為將來你進了社會,你再抽時間讀,有的時候好忙好忙,你沒有辦法讀。所以一定要把雙母語能力弄好。然後,把心胸打開,多交朋友。看社論,了解世界大勢,體察天下大勢,了解天下的變化。 還有,談戀愛不要昏了頭。現在很多年輕人都犯這個毛病,一談戀愛頭就昏了。記住,你現在就是要好好找一個對象。人生有三件大事,出生,接著,就是結婚,第三就是找對一個老闆。你們在這個年紀,一定要好好找一個對象,情投意合,理想接近。談了戀愛以後,很難聽勸。我記得我年輕的時候交女朋友,我媽媽時常跟我講[你不要跟她在一起],我天天在家裡革命。現在我老了,我發現我媽是對的,因為那個女的脾氣實在太壞了。 把上面這些事情都準備好,接受人生下一階段的挑戰。雖然非常辛苦,但是要記住,對台灣要有信心,一定要信心。台灣是個寶地,哪裡有這麼好的全民健保?哪裡有這麼好的醫療?哪裡有這麼善良、勤奮的人民?法國一對夫妻騎著腳踏車環遊世界14年,到了台灣,騎了大概5天,他們覺得台灣人很怕人家餓肚子,他們從基隆騎腳踏車到屏東,每個都說[你肚子餓了嗎?你吃飽了嗎?]台灣人第一怕人家沒吃飽,第二是非常友善。所以要對自己國家有信心,即使我們現在國家面臨到很大的困難,還是要對自己有信心,因為我們有最優質的人才,最棒的社會體系,全球最好的治安,而且我們聰明、勤勞。 為什麼台灣人這麼敢拼?到中南美洲提個手提箱就幹了。我想可能跟我們男孩子當過兵有關。20歲當兵,就是第一次離開家裡,心裡害怕,當然兩年兵後,就什麼都不怕,提個手提箱,在全世界做生意。我看到好朋友在非洲賣蘭花,我問他黑人要蘭花嗎?他說黑人家裡也要蘭花。 全球工業體系裡面的細分項目,台灣的產品都是全世界最棒的。我唸幾個,讓你們增加信心:雨傘、球鞋、褲子、BMW的車燈、波音747裡面的墊子、餐車,麥當勞、肯德基裡面的鐵架,花盆、假手假腳的義肢,美國太空衛星的螺絲,都是台灣的。千萬不要小看台灣人,台灣是不得了的,全球工業體系裡面細分項目的產品,第一大、第二大公司都是台灣人開的。不可思議啊,太厲害了。 所以要對我們充滿信心,即使我們現在眼前有困難。未來,我們個人把自己的條件培養好,對台灣充滿信心,廣結世界各地的好朋友,用中文走遍華人圈,用英文遨遊全世界,未來將有最大、最美麗的一幅風景在等著你們,祝福大家,謝謝! https://youtu.be/CEGtRyLmP3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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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作者:陳真醫師 黨外時,如果有人跟我說,你拋頭顱灑熱血所從事的所謂民主運動及台獨運動,背後其實是美國在操盤,民主為名,台獨為實,旨在反中,旨在確保兩岸的持續敵對與分離,如果當時有人跟我這麼說,我是不會信的。這麼簡單的一個事實,而我居然在十多年之後,來到海外,才終於恍然大悟,明白自己過去的單純 (或說愚蠢),若要說不後悔不自責是騙人的。付出青春血淚,乃至家破人亡,到頭來卻發現,原來這一切只是某種龐大政治操作的一著棋;你的犧牲與努力,只是造就無數齷齪文人與政客,對社會大眾卻反而造成傷害。單純的個人善意,反倒成為一種邪惡的工具。我常想,我是不是應該(像達賴的哥哥那樣)也來寫個懺悔錄或現形記,給可悲歷史再添一筆。 在英國十年,在西方的各種反戰運動或社會運動中,除了我和學姐外,很少有華人 (更沒有台灣人),因此經常顯得目標顯著。每當有西方人走近想問我問題,我差不多就能預知他打算問我些什麼了,不外就是問我為何台灣如此心甘情願充當美國走狗。曾經有個支持反戰的英國女生,從我嘴裏聽到我對中共的批評,驚訝地對著蒼天一連大聲吶喊了 why?why?why?三個 why字,彷彿我的愚蠢讓她心碎了似的。一開始,我不太能理解,為何西方反戰人士總是支持中國,甚至往往對之充滿好感。後來我逐漸明白並且相信也許他們才是對的,至少,在相對意義上來說,美國 vs.中國,一善一惡,對比極為明顯。你當然不需要二擇一,但你沒有理由只見中國之秋毫,卻不見美國之輿薪。 當然,"挺中抗美" 這樣一種認知與聲音,在西方世界依然是極少數,整個話語權仍然完全掌握在西方媒體手裏,翻雲覆雨,任意顛倒黑白。 應該差不多是1998年吧,剛到英國的頭兩年,有個英國老師在課堂上稱讚美國發動第一次波斯灣戰爭、修理海珊云云。我表示異議,發言反駁,他很驚訝,立即很智障卻自以為幽默地告訴全班同學說我一定是每天閱讀海珊發行的 "伊拉克日報",被海珊騙了。這樣一種智障的聲音,始終才是所謂 "輿論" 主流。這世界其實就像個大電視,"電視" 告訴世人世界長什麼樣,它就長什麼樣,很少人能逃脫這樣一種鋪天蓋地、無孔不入、無日無之的洗腦。 最近不是有個 BBC 的白癡女記者叫 Laura Kuenssberg嗎 (照片在此:http://www.storm.mg/article/69924),在歡迎習近平訪英的記者會上,非常傲慢地質問英國首相卡麥隆說:「如果你是昨天剛失業的鋼鐵業員工,看見中國主席乘坐皇家馬車前往白廳,你做何感想?為了促進我們與中國的商貿利益,這是值得的嗎?」類似這類沒有大腦的蠢話,卻是這個世界的主流 "輿論"。這種蠢話如果說得通,這種大帽子如果能成立,豈不是可以套用在所有國家所有社會的所有事物上。這樣一個毫無認知能力的蠢蛋,卻以擔任記者維生,你自然能想像她會寫出何種品質的所謂報導。 這個女記者罵完英國首相還不夠,接著就去罵習近平,罵說:「你為什麼會認為英國大眾會樂於跟中國這樣一個不民主、不透明、且人權紀錄極差的國家有更密切的商業往來?」看了這一幕,聽到這樣一種蠢話,你也只能無語問蒼天,畢竟蠢話不管多麼蠢,不管多麼違反基本事實,一旦透過綿綿密密無日無之的洗腦,成為一種主流論述,它便會以這樣一種 "蠢者無敵" 的大無畏傲慢姿態展現,就好像那個嘲笑說我一定每天閱讀伊拉克日報的老師那樣。我相信他們的真心,相信他們的善意,但真心善意仍然還是需要大腦與基本理性做支撐,愚蠢話語並不會因為出發點之良善而成為智慧;謠言也不會因為訴說者之真心相信而成為事實。 中國崛起以來,不曾侵略它國,不曾派出一兵一卒,不曾發射一彈一炮,所謂影響力之擴張,無非就是提供各國經援,協助開發民生設施,鑿井開路,建水庫設電廠,方便以後大家互相往來做生意。然而,英國和美國卻不是這樣,半個多世紀來,不斷在世界各地燒殺擄掠殺害數千萬生命。惡行不奇怪,奇怪的是:人們居然完全看不見血流成河,卻能看見一點皮毛之傷,並且為之 "義憤填膺"? 對於這位女記者的智障質問,習近平回答得蠻好,於我心有戚戚焉。他說:跟其他國家一樣,中國也很重視人權議題,但中方堅持結合「人權的普遍性原則和中國的實際情況」,採取一條「適合中國國情的人權發展道路」。習近平並表示,中國已準備好與英國及其他國家共同合作,面對人權議題,「人權保障沒有最好,只有更好,任何國家都需要不斷加強及改進人權工作。」 今年四月,過去長期擔任達賴特使的達賴的哥哥嘉樂頓珠,出版了回憶錄 "The Untold Story of My Struggle for Tibet"。嘉樂頓珠說,他 "一生中最大的悔恨" 就是跟美國中情局合作,接受來自中情局的各種援助及代為訓練西藏武裝人員與游擊隊。中情局為藏人設立的武裝訓練基地,最初選在印巴邊境附近,後來轉移到尼泊爾木斯塘及美國科羅拉多等地;接受訓練後的大批西藏武裝份子,透過美國的協助,潛入西藏發動攻擊,並且從中奪取中共一些重要情報給美國。 多年之後,嘉樂頓珠才知道自己上當,並且自認因此錯失西藏問題和平解決的最佳時機。他說,美國事實上不但絲毫無意於減緩西藏與中國之間的緊張關係,反倒盡力擴大之,目的無非就是要藉此傷害中國。嘉樂頓珠說,問題是,傷害了中國的同時,也傷害了西藏;唯一獲利的是從中翻雲覆雨的美國。嘉樂頓珠還強調,美國提供給藏人的各種武器從來都不是美國製,他認為這是因為美國不願留下任何暗中協助藏人進行武裝組織與攻擊的證據。 對於這整個經過,達賴的哥哥嘉樂頓珠是這麼說的: “終我一生,只有一件可堪悔恨之事:那就是與中情局發生關聯。最初,我真的相信,美國人想要幫助我們為獨立而戰,最後我意識到,事情並非如此單純,這只是我的一廂情願。中情局的目標從來都不是西藏獨立,事實上,我不認為美國真的想施以援手,他們只是想引起衝突,用西藏人來製造中國和印度之間的誤解與不和。最終他們成功了,1962年的中印邊境戰爭就是一場悲劇。” “我們與中情局的合作,惹惱了中國人,給了他們進行大規模鎮壓的藉口。結果是,數萬西藏人因此而死。”“我與美國中情局的關係,沈甸甸地壓在我心上,我已經保持了幾十年的沈默,但是現在我必須說出真相。我們與中情局的合作是錯誤的。我們不應當收取中情局的援助。如果我們不與中情局合作,如果我們不貪圖中情局所給予的那些極為有限的好處,中共就沒有藉口殺掉那麽多西藏人。我們與中情局的合作,導致了那麽多無辜者的死亡。他們殺死的不僅是我們的人民,同時也試圖扼殺我們的文化。我與中情局一起完成的那些事,促成了西藏文化的徹底毀滅。這給我帶來了巨大痛苦,在許多年裏使我備受困擾。我不能忘卻這一切,我是有罪的。這是我一生最大的悔恨。" 美國的這類作為,不斷反覆施行至今,在世界各地以所謂民主自由及人權為藉口,盡一切力量挑起血腥動亂與衝突,藉以顛覆、攻擊乃至入侵與佔領所有不聽話或敵對的各國政權;方法之一就是藉著提供經援與武器給所謂反對勢力,藉以挑起各種抗爭與動亂,從中坐收漁利。毫無疑問,今天要不是中共國力強大,整個大陸早已成為伊拉克及阿富汗那般的血腥人間煉獄,八國聯軍及軍閥割據和大饑荒等等恐怖歷史,老早重演。 我常想,今天我若是中共領導人,面對這樣一個無惡不作、無所不用其極、信奉極端暴力與恐怖主義的美國政府,用盡一切手段想在中國製造動亂與分裂,我有可能不實施某種鎮壓或管制嗎?恐怕不可能。除非我想讓整個中國十幾億人民陷於水火、墮入猶如伊拉克、敘利亞、利比亞及阿富汗等等等等等那樣一種永不見天日的人間煉獄。這就好像當美國以大量金錢和各種先進武器支援敘利亞所謂熱愛自由與民主的武裝勢力,四處在敘利亞製造動亂時,你做為一個敘利亞領導人,有可能啥事也不做而任其四處破壞、任其壯大嗎? 時至今日,應該不會再有人稱讚美國發動侵略伊拉克戰爭了吧?應該也不會有人相信什麼海珊擁有大規模毀滅武器準備毀滅人類的鬼話。而且恰恰相反,這幾年來許多機密文件紛紛清楚地顯示:美國不但不是因為 "懷疑" 海珊 "可能擁有" 大規模毀滅武器而入侵伊拉克,而是因為美國 "確切知道" 海珊根本沒有任何大規模毀滅武器,所以才肆無忌憚地派出地面部隊入侵佔領伊拉克。 邪惡之事,總是出之以冠冕堂皇光鮮亮麗之名。例如,隨手舉個例好了。美國從事這一切齷齪勾當的偉大說詞之一就是透過所謂民主輸出與人權輸出。美國有個 "假民營真官方" 的所謂人權機構就叫做 "美國國家民主輸出基金會" (National Endowment for Democracy,縮寫:NED,一般翻譯做美國民主基金會),它是美國中情局底下一個負責顛覆與攻擊敵對政權或製造各種所謂 "民主抗爭" 的經援單位。在兩岸三地方面,凡是反中反華者,都是他們所要表揚與鉅額金錢贊助的對象,包括法輪功及王丹等一票所謂民運人士,獎勵他們繼續打擊中國,捍衛所謂民主自由。台灣方面,扁嫂吳淑珍也曾經是美國民主基金會2002年的獲獎者,獎勵她對所謂民主與人權所做出的巨大貢獻。 前一陣子,由屠圖、華勒沙和達賴以及那位強烈支持以色列、布希還曾在書中表揚說是因為受到他的鼓動與催促因此才決定發動伊拉克戰爭的 Elie Wiesel等12名諾貝爾和平獎得主領軍,針對習近平的出訪各國,聯名發表一封給歐巴馬的公開信。這些在政治上向來一點都不清純卻總是故做清純中立狀的和平獎得主,在信裏熱切地央請歐巴馬,懇請他做為同樣是諾貝爾和平獎得主,做為一個捍衛人權與民主的世界領袖,務必義無反顧地出面譴責習近平,務必發起緊急救援,要求釋放 (只不過被判幾年徒刑的) 劉曉波,否則中國將會以為他們可以繼續傷害人權而不會受到世人制裁。信件大意如此,非常無恥。 西方媒體毫無例外地一致刊登了這條 "大" 新聞。起初看到這新聞時,我原本以為這些什麼碗糕和平獎得主只是腦袋不清,心眼並不壞。(可是,這些人,長期參與政治如此之深,有可能 "單純" 得像個三歲小孩嗎?) 後來看到運作發起這封聯名公開信的所謂 "人權團體"叫做 Freedom Now,我才知道這不但不是腦袋不清,而是老謀深算、心機極深的一種政治動作。 這些事,說來滿紙污穢,實在很不想談。政治之陰暗複雜,難以三言兩語說清。 還記得發生在去年奈及利亞的博科聖地 (Boko Haram) 綁架事件嗎?數百名女學生被武裝份子衝入校園抓走,充當性奴隸販賣。面對選舉,奈及利亞總統Goodluck Jonathan為了改善形象,竟然偷偷摸摸和美國華盛頓一家公關公司叫做 Levick 以及一家提供法律服務的所謂 "人權公司" 叫做Perseus Strategies,簽下大約四千多萬台幣的合約;合約內容表明將協助奈及利亞政府 "在國際與國內媒體上,改變對其不利的論述",同時 "促進其政府運作之民主與透明"。 這是不是很好笑,我偷偷摸摸花大錢買通公關公司,請他幫我在國內外媒體塑造美好形象,消除對我不利之輿論,幫我的政府變得更透明更民主。 Perseus Strategies 的老闆是誰呢,是歐巴馬的一個金主叫做Jared Genser,Jared Genser是誰呢?就是所謂人權組織Freedom Now的創辦者,也就是這次這12位諾貝爾和平獎得主砲轟習近平的聯名信的策畫人。這位 Jared Genser很有生意頭腦,他以及他的所謂人權組織向來毫不諱言地表明,聲援所謂政治犯必須具有高度附加價值,能見度要夠,殺傷力要大,好處要多;劉曉波及翁山蘇姬等人,就是在這樣一種 "具有高度附加價值" 的思維下所挑選出來的聲援對象。所謂人權、民主與自由等等,背後目的不外就是政治鬥爭與利益;而且,連人權都能搞成一種投資,搞成一家國際大公司來經營,真是不簡單。 我只是要說,政治之複雜與陰暗,遠遠不是媒體或政客及其一票走狗與幫凶們所呈現的那樣冠冕堂皇,光鮮亮麗。平常生活中詐騙集團的騙術往往日新月異,推陳出新,令人防不勝防;不過只是為了一點蠅頭小利,人家詐騙集團尚且如此用心複雜,更何況是具有億億萬萬倍暴利的政治事務與權力。掛的全是漂亮羊頭,賣的卻是狗肉。 還記得英國真實世界的007-- "睹注之刀" (Stakeknife)嗎? 本名叫 Freddie Scappaticci ,十多年前我曾寫過幾篇文字談他。在他的真實身份曝光之前,二、三十年來,此人一直被英國政府廣為描繪成殺人魔頭,所謂恐怖組織 "愛爾蘭共和軍" (IRA)的軍事首領,曾經一手策畫英國境內半數以上的恐怖攻擊事件,至少四十幾名英國警察和士兵遭其殺害,數百人傷殘。後來,因為英國情治單位內部發生私人爭執,有人憤而報復,他的真實身份才被揭穿,原來他是英國在IRA臥底的情治人員,足足臥底了25年,代號就叫做賭注之刀,在英國政府的允許下,策畫無數恐怖攻擊事件,也因為表現如此 "優異",戰功彪炳,一路攀昇到IRA的領導階層。 我對政治真是很無言,知一百,知一萬,卻僅能說其一。我若有一絲寫小說的衝動,其實不需要什麼想像力,只要稍微就地取材,恐怕就能寫出不可思議的爾虞我詐與物慾橫流。遠的不說,光從島內一片綠油油的政治勢力幾乎無日無之的各種無恥陰暗作為,就能看見一種普及於世、擅於操弄的政治文化。島內如此,島外亦然。政治之陰暗與複雜,實難想像,但卻往往以天使般、救世主般的清新理想主義者形象出現。 比方說,上述這位所謂人權組織 "Freedom Now" 的創辦人 Jared Genser,在美國政界相當具有影響力,他在2011年更是大力鼓吹軍事侵略利比亞,原因當然又說是為了人權,為了民主自由。被強迫 "民主輸入" 的利比亞,如今就跟伊拉克、阿富汗及敘利亞一樣,陷入恐怖內戰,屍橫遍野,宛如人間煉獄。 寫這麼多,你會憤怒嗎?我看不會。會憤怒的人請舉手。我看鳳毛鱗角,少之又少。憤怒猶不可得,更不用說因此捨身奉獻。 紀伯倫曾如此說道: "就像一片孤葉,不會未經整棵大樹的默許就枯黃;為惡者胡作非為的背後,並非沒有眾人潛藏的允諾。" 說穿了,我們都是幫凶。當然我也是,差別也許只是在於我可能稍微比一般人有點病識感,知道自己是幫凶。常覺得這樣活著很窩囊,很不應該,但我該怎麼活才像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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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最無奈的婚姻:兩個絕症患者的生命協議 (給大家推薦這篇文章,很感人。這曾是世界上最無奈、最功利的婚姻:尿毒症患者王宵為了活下去,和白血病復發患者於建平簽下結婚協議:他死後將腎捐給她,而她則負責照顧他的父親。等腎,就是盼“丈夫”快死,這人生的悖論悲壯而慘烈。王宵能如願等到丈夫的腎嗎?命運兜兜轉轉,又會出現什麼轉機?) 2011年,23歲的王宵從西安工業大學畢業,成為西安華榮公司的一名白領。她準備工作兩年就談戀愛、結婚,未來的一切滿是光明和希望。 2012年初,王宵突然覺得渾身沒勁,吃不下東西,連走路都打晃。到西安交大附屬醫院一檢查,發現自己竟然患上尿毒症,而且已經是晚期!顧不上憂傷,王宵隨即住院接受治療。醫生說,如果不換腎,她很可能挨不過一年。王宵的父母有慢性病,不符合器官移植條件;姐姐的條件符合,但姐夫死都不同意。 王宵整天泡在患者QQ群里,苦苦尋找生機。2013年4月的一天,有人給她出了一個主意:“你可以到癌症群找一個男病友結婚。等他離開人世後,以妻子的身份接受他的腎臟移植。癌症患者只要不並發腎功能衰竭、血型吻合,腎臟一般都符合捐獻條件。” 在病友的推薦下,王宵加入“活著真好”西安癌症患者QQ群。隨後,她在群里發布了徵婚啟事。在啟事里,她忐忑而真誠地寫道:“婚後,我會給予對方最好的照顧!為了活著,請原諒我的卑微和齷齪!” 這個帖子迅速在群里引起了反響。同在死亡懸崖邊上徘徊,沒有人忍心責備她,很多人都是一聲嘆息。第三天晚上,一個網名為“喜歡嚮日葵”的群友,問王宵:“你是不是惡搞?”王宵當即給對方發去了自己的病情證明和身份證照片。過了好一會兒,對方纔回復說:“我願意和你結婚。我叫於建平,西安人,27歲,患骨髓瘤3年,B型血,2012年做過骨髓移植,復發了,已經不抱希望了。”腎移植和骨髓移植不同,只要血型一致就可以,而王宵也是B型血。 王宵喜出望外,很快和於建平交換了手機號。於建平還想繼續聊,王宵半天才回了一句:“透析呢!胳膊被固定了,現在是單手獸一隻!”於建平以為她在開玩笑,幾秒後,王宵卻發來一段自拍視頻。視頻里,王宵正躺在透析機一旁,輸液管里流淌著紅紅的血。她臉色慘白,但笑容燦爛:“看到了吧?一會兒姐舊貌換新顏,日新月異呀!”於建平看了目瞪口呆,這女孩太調皮了! 2013年6月下旬,王宵暫時出院了。在熟人的幫助下,王宵確定了於建平的身份。隨後,兩人約在西安的興慶宮公園見面。見面時,大熱天的,兩人卻都戴著口罩。遠遠地,彼此一眼就 “認”了出來,互相擁抱。王宵哈哈大笑:“這算相親嗎?怎麼像特務接頭?兩個奇葩啊!”於建平被她逗樂了,也開起玩笑:“來!看看我,你就活得有希望了!” 於建平摘下口罩,王宵才發現他的臉色很難看。原來,早在一年前,他就放棄了住院治療,血象維持都是靠服藥。王宵十分驚訝:“這怎麼行?你這麼草率,隨時會出大問題!”於建平的神色暗淡:“我不在乎。我受夠了,反正你等著我的腎呢!”這是兩人都繞不過的沉重,王宵沉默了。 於建平只對王宵提了一個要求:“你不需要照顧我,但要在我死後替我照顧我的父親。”這個要求令人心酸,王宵毫不猶豫地點了頭。於建平比王宵大兩歲,畢業於西安交大,是西安光大理財公司的業務經理。他和女友馬上要結婚時,卻突然查出患了白血病。很快,女友像躲瘟神一樣離開了。他的母親已去世,為了給他治病,父親把房子都賣了。本來前途一片光明的他,人生陷入絕境。剛開始,他也曾經痛恨命運的不公。白血病復發後,他對自己絕望了,越來越擔心父親:母親走了,房子賣了,錢也沒了,自己要是再走了,父親一個人孤苦伶仃的可怎麼過?這個念頭重重地壓在於建平的心頭,正感到束手無策時,卻意外看到了王宵的徵婚啟事。他很清楚,這份協議沒有法律效力,可是對於絕望的他來說,卻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他只能試試。 王宵其實也抱著類似的想法。腎臟移植與骨髓移植不同,血型相融是手術的首要條件。其他指標就算配型不理想,也可以考慮手術。能夠找到同血型的腎源太不容易了,所以,哪怕手術有風險,她也不願意放棄這個機會! 2013年7月16日,兩人在西安市碑林區民政局辦理了登記手續。中午,這對特殊的夫妻在友誼東路的一家小飯館慶祝“結婚”,並簽訂了一份特殊協議:鑒於雙方的身體情況,兩人不同居,不公開,財產獨立。若於建平死於王宵之前,自願捐腎給她,於建平將以遺書形式告知父親。若捐獻手術成功,王宵存活,需要照顧於建平的父親,直到老人去世。若於建平的腎臟無法使用,王宵無須承擔盡孝的責任。 最無畏的反悔:我們一起活著 雖然“結婚”的目的不純,可真“結婚”後,兩人都情不自禁地牽掛起對方來,畢竟這很可能是他們生命中唯一的一次婚姻。他們每天都要打很多電話,一聊就是很久。王宵有失眠的毛病,於建平主動說:“我講故事最乏味了,保證讓你睡著。以後我每晚都給你講個催眠故事吧。”王宵開心地說:“行啊!”在他溫和又有磁性的聲音里,王宵很快進入夢鄉。 2013年9月初,王宵的肌酐值突然急升,超出正常數值30多倍,緊急住院。看到自己的小腿腫得發亮,回憶起一個病友死前也是這個樣子,王宵再也笑不出來了。於建平發信息,她沒有心思回;他打來電話,她也不接。於建平怕她出意外,跑到西安交大附屬醫院腎病科,一間一間病房地找,終於找到了王宵。看到於建平,王宵嚇了一跳。見王宵的父母也在病房,於建平連忙自我介紹:“叔叔、阿姨,我是王宵的病友,來看看她。”老人客氣地又是讓座又是倒水。 等王宵父母離開病房,於建平立刻拉下了臉:“你病了怎麼不說一聲?”王宵強作歡顏:“對不起,我等不到換腎的那一天了。”看見意志消沉的王宵,於建平心裡很難受。同時,冒出一個念頭:“如果我現在多陪陪她,她將來或許能記住我的好,能對我爸好一些……”於建平決定每天都到醫院陪伴王宵。 在於建平的鼓勵和陪伴下,經過半個月的系統治療,王宵的各項指標都降了下來,腿腫也消了,她又恢復了過去的調皮。有一次,於建平沒在病房,她用美顏模式自拍了一張小腿照,發給於建平:“哎,那個當老公的,分享一下我的銷魂小腿吧!”於建平哈哈大笑:“驚艷到晃眼!要是你沒病,我會追你的!”王宵心裡美滋滋的:“那就等我好起來吧!”說完這句話,於建平一下沉默了。王宵心裡一沉:她想徹底好起來,要靠於建平的腎。她連忙把話題岔開了。 於建平其實是個幽默風趣的人,上大學時寫了很多段子,還會演小品。只是因為病痛的折磨,他的情緒漸漸低落起來。和活潑的王宵在一起後,他的幽默天賦又被激發出來。每當王宵被病痛折磨得沒了脾氣,他就發給她幾個原創的幽默段子,逗得她捧腹大笑。 善於煲湯的於建平,還跟朋友學會了做藥膳。他根據兩人各自病情的禁忌,每天做好兩罐湯,帶到病房一起喝。每次他一邊喝,一邊發出誇張的聲響:“哎呀!這該叫同病湯啊!好喝,真好喝!”而王宵也非常關心他,每天都詢問他的血象情況。時間長了,於建平形成了條件反射,一看見王宵,就自動報出一大串數據,然後說:“匯報完畢,請指示!”兩個人互相關心,互相溫暖,兩顆心也越來越近。 2014年元旦晚上,於建平吃過飯,特意提上自己親手做的花籃去看望王宵。一見面,於建平就給了她一個擁抱:“新年快樂!”王宵緊緊擁抱著他,說:“新年快樂,老公。”於建平哈哈大笑:“你應該說,新年快樂,我的腎!”王宵的眼圈瞬間紅了,於建平緊緊抱住她,說:“我喜歡你!傻丫頭!”在那燈火闌珊的街頭,王宵幸福地閉上了眼睛。 然而,元旦過後,王宵又聯系不上於建平了。1月9日上午,王宵按照身份證上的地址,打車來到於建平家,是於建平姑姑開的門。於姑姑告訴她,於建平和父親都在醫院里。因為最近於建平連口服的化療藥也停了,血象一塌糊塗。父親催他去醫院,他也不肯去。一周前,於父叫來幾個親戚,把他強行送去西京醫院。一瞬間,王宵的眼淚頓時噴涌而出:於建平這是在故意加速死亡,好成全她呀! “這個傻瓜,這個瘋子!”王宵迅速趕赴西京醫院。路上,她一邊哭,一邊痛罵於建平。然而,也正是在這次“你死我活”的抉擇里,王宵想明白了一件事:她要拉住於建平的手,一起橫渡茫茫滄海,他們要一起活著!一齣現在於建平面前,王宵就大聲嚷道:“於建平,你不吃藥、不治病是想找死,是吧?” 於建平怕王宵說錯話,連忙示意父親在場。王宵卻把老人拉出病房,把事情的經過對他和盤托出。她鄭重地對於父說:“既然我和建平已經是夫妻了,我們要死一起死,要活一起活!”返回病房,她又給於建平下了通牒:“你必須好好治療,否則,我就和你離婚,你的腎我也不要了!” 於建平對王宵強調說:“我不是單純為你才放棄治療的,我不想受罪了,而且也沒錢。現在死還能救你,等以後腎損害了,什麼都晚了!”王宵再也抑制不住內心的憤怒,哭著沖上去扇了於建平一個耳光:“你不怕死,我也不怕!我們連死都不怕,還怕活著嗎?”於建平被她鎮住了,含淚一遍遍問:“你這是何苦?”王宵也淚流滿面地說:“我不甘心,我還沒戀愛過,你就當一回陪練,不行嗎?”於建平喃喃地問:“我行嗎?”“你行,因為我倆在一個起跑線上,旗鼓相當,都是落後分子!”王宵含著淚大聲說。於建平笑了,但隨即又哭了起來。這一次,他分明看到了生命的希望。 永生花的秘密:那向死而生的芳香 這天下午,王宵回家後,把結婚證放到了父母面前:“我瞞著你們結婚了…”驚呆了的父母弄清前因後果,悲愴淚下。他們怎麼忍心責怪女兒?對突然冒出來的“病女婿”,他們也只有接受:“結婚證都領 了,也就是咱們的孩子了。”之後,王宵再做透析,也選擇了西京醫院,方便和於建平相互照顧。兩家人還在醫院附近租了一間車庫,一起做飯,給兩個孩子增加營養。 2014年初,兩人的病情都基本穩定了。王宵開始忙著給於建平籌措藥費,進行第二次骨髓移植。 因為做過一次骨髓移植手術,於家已經家徒四壁。於建平長期不上班,收入只有單位的基本補助。王宵打算向父母借錢,先給他治病。然而,於建平卻無論如何不肯接受:“這和我們結婚時的協議已背道而馳了。萬一我再次移植失敗,你怎麼辦?”王宵的父母也不同意:“我們手裡只有不到50萬元的積蓄,這是你的救命錢!萬一哪天等到腎源呢?這筆錢誰也不能動!” 這條路行不通,王宵又開始想辦法賺錢。然而,作為一名晚期尿毒症患者,她根本找不到賺錢的門路。就在她束手無策時,朋友李斌給她介紹了一個台灣手工藝人,對方會做漂亮絕倫的“永生花”。 “永生花”有一段纏綿悱惻的故事:二戰期間,戰火蔓延到歐洲南部的安道爾城,一對情侶即將離別。男孩從花園里摘下盛放的玫瑰,送給女孩說:“當玫瑰的最後一片花瓣腐爛時,你就忘記我,開始新的生活。”然而,他走後,女友把花瓣脫水、烘乾、染色,這樣製作的花永不枯萎。終於,男孩回來了,兩人再也沒有分開過。而這種永不枯萎的花,被人們稱為“永生花”。 王宵覺得,永生花的故事,簡直就是她和於建平的寫照。她當即在藝人的指點下,製作了一朵永生花,帶到於建平的面前:“我們就像這朵永生花,雖然經過了褪色、染色,但一樣絢麗!”看到“永生花”和真花一模一樣,於建平驚奇不已。更令他吃驚的是王宵的決定,她要製作大量的永生花到街頭售賣,為於建平籌措藥費。她自信滿滿地說:“你等著我!”於建平被深深觸動了:“我也跟你一起做花,陪你去賣花。” 2014年春節前,大唐西市廣場,王宵和於建平擺的“永生花”花攤開張了。王宵把兩人的故事寫成一張張卡片,掛在花攤前。她寫道:“這是廢墟里盛開的永生花,花永生,愛永恆!”不到兩個小時,他們帶來的百餘朵花就銷售一空。短短幾天,他們就賺了3000多元。“花想容”花藝店的老闆王容聽說他們的故事後,不僅從王宵這里大量進貨,還在當地的花藝群里號召大家一起找王宵進貨。很快,王宵就拿到了每月1萬盒永生花的固定訂單,而且生意越做越大。有一位好心人,一次買了7萬元的永生花送人。不到兩個月的時間,王宵就為於建平籌到了手術所需要的30萬元。 4月中旬,王宵委托姐姐前往上海,聯系於建平第一次做手術時的醫院—上海瑞金醫院。經過檢查,於建平的身體狀況符合骨髓移植的條件。4月19日,醫院通過骨髓庫聯系了當初的捐獻者,一個25歲的浙江青年。對方願意再一次捐獻骨髓,得知這一消息,王宵喜極而泣! 王宵的父母拿出了10萬元,於家父子又自籌10萬,一共湊了50萬元。4月26日,於建平在上海瑞金醫院完成了二次骨髓移植手術。進艙前,王宵捧著一束紅色的永生花,含淚親吻著於建平的額頭:“老公,我等你健康出來!”於建平給了她一個踏實的擁抱:“等著我。” 因為是第二次移植,各種風險都將無限增加。在艙內的一個多月,於建平數次掙扎在生死關頭。而王宵不停地製作著永生花,她相信這些經過了涅槃重生的花朵,將散發世界上最濃烈的芳香,丈夫一定能聞得到!與此同時,王宵也在拼命自救,她定期做透析,跑步,吃中藥。 5月底,於建平順利轉入普通病房。6月20日,他的各項指標正常,和父親、王宵一起返回西安。看著兒子身體逐漸康復,於爸爸對王宵既感激又慚愧,對她說:“孩子,要是沒有你,建平就沒有今天!我的腎要是適合你,馬上捐給你!”王宵含著眼淚說:“您這麼大年紀,不能做手術了。放心吧,我好好調養身體,慢慢等腎源。” 而愛,再次催生了生命奇跡:王宵的病情不但沒有惡化,反而好轉了。透析由每周兩次,改成了一個月一次。 2015年1月,經檢查,她的肌酐指標進一步降低。醫生說,如果照這樣下去,即使不換腎,她也可以活下去。 2015年2月14日,王宵和於建平在西安和平大飯店舉行了婚禮。王爸爸給他們寫了一副對聯:“一對老夫妻,從此新生活。”而他們的愛情和生命,如同永生花一樣,經過種種考驗後,涅槃重生,歷久彌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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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民進黨簡史 陳真 2019. 10. 04. 聯合報底下這篇社論寫得很好,但有一點必須澄清:台灣如果有什麼民主自由,並非民進黨的功勞,而是黨外人士及無數黨外支持群眾的生命、自由與血汗所換來。民進黨不但沒有功勞,而且在創黨後短短數年內便迅速質變腐化,攬功奪權,出賣理想,圖謀私利。 尤有甚者,在過去大約二十年來,倒行逆施,吃相難看,不顧廉恥。而且,從一個推崇左傾理念的政黨,變成極右法西斯,致力於挑撥族群仇恨與對立,視普世價值如無物,不擇手段,謀取私人權位與暴利;一味歪曲是非,操弄史實,美化自身,醜化異己,瘋狂收割前人心血攬為己有,甚且變本加厲破壞改革成果,大開文明倒車,可謂好話說盡,壞事做絕;諸多惡行,更甚昔日國民黨。 我第一次提出退黨是在 1988年的5月,距創黨之日短短不到兩年。後來決定不退是因為剛好遇到520農民流血事件。菊姐說,「發生這樣的事,你還有心情退黨?你這不是在打擊士氣嗎?」而我之所以1988 年就想退黨,主要就是因為那時候的民進黨其實就已經不在乎什麼買票、賄選、關說與包工程;甚至一方面批評國民黨搞特權,自身卻又以享有特權為榮。 當時促使我想退黨的一個近因衝擊是,在一次黨務會議上,我發言說,「本黨居然有人在買票!黨中央都不想處理嗎?」沒想到,我所熟識的當年黨主席姚嘉文竟然回應說:那些都是「小節」,「做大事者不拘小節,推翻國民黨才是大目標」。會議後,他私下拉我到角落,進一步對我侃侃而談這番「大」道理。但是對我而言,政治之乾淨、清廉與正直以及為人民謀取長遠福利,才是從政目標。 六年之後,也就是1994 年的 228 那一天,我才終於退黨。不過,那時候已經沒有人在乎我退不退黨了,因為那時候的民進黨已經如日中天,入黨者好處多多,前途輝煌,正是一門無本買賣的好生意。 從創黨到退黨,短短幾年之間,我清楚意識到一點:為民謀利從來都不是所謂同志們的目標 (更不用說什麼犧牲奉獻了);為己謀取私利與權力,才是唯一目標;而一切美好理想則只是謀取一己之私的手段。這樣一種心態與現象,迅速瀰漫整個黨,直至臭不可聞。 簡單這麼說,民進黨在1986年 9月 28 日成立之後短短三、五年內,事實上就已充滿蚊子、蒼蠅與蟑螂,開始效法舊國民黨的腐敗,貪婪程度更是青出於藍;隨著政治的日漸開放,權位誘惑日甚,更是以光速般的速度腐爛,但卻學到一身政治操弄與選舉致勝的高超本領,造謠抹黑,無惡不作,行事不擇手段;擅長設定議題,挑撥階級對立與族群仇恨,以捍衛民主自由與弱勢正義之名,行撈錢奪權之實;並且擅於抗爭,做秀表演能力極強,藉以創造個人政治資源與知名度,把一切關於社運之美好理想,全拿來當成一種為個人服務的政治工具及權力敲門磚。 尤有甚者,打從大約 1998 年開始,更是在國民黨黑金教父李登輝的大力合作與推動下 (包括更早之前,大約八零年代末,由李登輝提供民進黨鉅額金錢以發展所謂本土路線),展開最厲害的一項政治操弄法寶之戰略定位,亦即仇中反華;名為「愛台灣」,實則挑撥族群仇恨,藉以妖魔化異己。其立論依據是這樣:在這島上,隨著人口凋零,外省人將越來越少,而本省人則始終佔絕大多數,因此,進行仇中反華的族群操弄,必然將在選舉上穩操勝券。 而我也就是在 1998-1999 年這樣一種仇中反華戰略藍圖開展之際,決定和這個黨對立,從此和幾乎所有昔日同志,一刀兩斷。 從 1998 年到今天,隨著媒體與教育的全面掌控,全面「綠」化,打著民主自由與公義之名,虛構歷史,歪曲歷史,美化自身,妖魔化對手,全面造謠,全面醜化;仇中反華的政治操弄更是不斷升級,無往不利,成為一種選舉必勝的法寶。 這一切當然不是民進黨所能辦到,而是美國打壓中國崛起之一手策畫。台灣的真正統治者,就如阿扁所說,是「美國在台軍政府」,是 CIA;台灣事實上就是美國人的準軍事殖民地,用來攻擊中國的一顆人肉炸彈,甚至人肉核彈,戰略地位極其關鍵而重要。 至於民進黨,在阿扁成功取得政權後,事實上就已經成為以李登輝黑金勢力為首之「舊國民黨」借屍還魂的一具軀殼,國、民兩黨開始大規模公開政治雜交、混血,基因重組。你看,檯面上這些人,包括當今權力最大的蔡英文及陳明文這兩位 (當然還有其他一大堆人,族繁不及備載),套句民進黨的流行指控用語,不就都是所謂「黨國餘孽」嗎?都是幾年前看準政治風向才跳槽,瞬間由藍轉綠,由統轉獨,看中的就是仇中反華這張政治操弄王牌無往不利的威力,藉以奪權撈錢。 另外則是一些同樣是把政治當成一種撈錢奪權事業的所謂參與者,例如吃相極其難看的新潮流中生代與新生代 (邱義仁之後的那些人),幾乎全數都當大官、董事長,附隨者眾,雞犬昇天,佔盡肥缺,至少也都能撈到一官半職,當個地方局處首長什麼的。而且膽子特大,非法濫權,法律根本不看在眼裏;把國家資源與社會公器當成自家戰利品,賣官鬻爵,為所欲為,貪婪無度毫無底線。 柯文哲說得對,國民黨的「餐桌禮儀」比較好,民進黨吃相太難看。十幾年前就有這麼一個笑話,話說國民黨貪污舞弊就像拿湯匙喝湯,暗中偷吃點肉,但仍有點羞恥心,很斯文。但是民進黨卻是絲毫不顧吃相,爭先恐後,大家拼命開怪手 (挖土機) 來,金山銀山整座挖比較快,用湯匙吃太慢了。 我們黨外人士用青春、血汗的痛苦代價所爭取來的一切改革,幾乎全數被民進黨所摧毀。黨外對於舊國民黨的一切批評與改革,民進黨藉以篡奪、換取個人權位之後,卻幹得比舊國民黨還更加齷齪與荒唐,例如分贓酬庸之貪婪無恥程度,跡近瘋狂;不但雞犬昇天,而且肥水不落外人田,全家大小一起撈;上萬個官位大家分,無數公家資源大家搶,就像古時候攻城掠地後打家劫舍自行封官鬻爵那樣一種末日景象。 比方說新潮流的創流大老吳乃仁,夜夜笙歌,酒色之際喬權力喬利益喬位置喬人馬,自己女兒當台苯董事長,自己兒子當台苯董事,自己太太當台苯顧問,上千萬年薪,錢多事少離家近,無專長可,免經驗可,啥事也不用幹便數千萬入袋,憑什麼?台苯是他家開的公司嗎? 至於黨外所深惡痛絕的黑白掛勾、官商勾結、變更地目炒地皮、圍標綁標包工程、回扣關說特權橫行等等等,更是民進黨的家常便飯;幾乎過去一切批評國民黨之醜陋惡行,自己卻全部如法炮製,甚且變本加厲。 比方說,黨外批評舊國民黨司法不獨立,法院是國民黨開的,法官效忠於黨而不是依法辦事。黨外改革之後,國民黨退出司法,當民進黨把權力搶了,如今法院卻變成是民進黨開的,效忠於黨,而不是效忠於人民所託付的法律秩序與法治精神。 比方說,黨外批評舊國民黨控制教育,政治污染校園,於是國民黨退出了,民進黨卻大舉入侵校園,掌控教育人事與資源,服務一黨之私,並洗腦學生,以學生充當政治工具,把每個學校變成黨校;綠營主導之政治活動及置入行銷式之「假學術真政治」活動,在校園完全橫行無阻。 比方說,黨外批評舊國民黨控制媒體,要求黨政軍退出。於是國民黨真的退出了,民進黨卻大舉入侵,徹底掌控媒體到近乎滴水不漏的程度,整個島內媒體幾乎全數變成黨的宣傳機器,每天造謠抹黑、挑撥族群仇恨,鼓吹仇中反華,污衊一切黨的異己,完全喪失媒體應有的基本誠信與正直。那不是媒體,那是一種洗腦機器,一種造謠抹黑鼓吹仇中反華煽動仇恨異己的政治工具。 就連民進黨最愛吹噓的言論自由也一樣大開文明倒車,一方面表彰鄭南榕追求言論自由的精神,一方面卻又想方設法扼殺言論自由的空間,甚至以法律對付異己。 比方說,黨外反戒嚴,更反對取代戒嚴令所制定之國安法。鄭南榕以及死在我懷裏的好友詹益樺,更是誓死反對,兩人一前一後為此自焚。早期的民進黨同樣也為了反對國安法發動一系列抗爭,如今大權在握,卻不但不廢國安法,反而還把它修訂得更加法西斯,更加荒唐離譜;以防範所謂「中共同路人」之名,妖魔化異己言論,醜化兩岸交流,藉以製造寒蟬效應,以捍衛一黨政權。 更荒唐的是,以捍衛人權為名,行政治打壓之實。一方面平反所有政治案件,刻意誇大渲染,包括幾十年前的匪諜案也統統說是冤獄假案,全是國民黨傷害人權的惡行,一方面卻又拼命制定法律,以防範「中共同路人」之名,嚇阻兩岸民間交流;所謂欲加之罪何患無詞,不惜製造更多政治案件,妖魔化任何批評民進黨仇中反華的聲音。 我如果要把一切大開文明倒車的例子講完,恐怕得寫成一套系列叢書。這一大夥人,不管來自哪個派系、哪個政黨,組成了現在這樣一個民進黨,與其說它是一個黨,不如說是一個結合黑道與財閥的政治幫派組合,一個貪贓枉法的特權犯罪集團,缺乏任何基本信念與價值,把一切理想與理念視為奪權撈錢的手段;幫派凝聚力極強,對外則敵我意識分明,互相掩護,奉行分贓政治與權位世襲,唯利是圖,蠶食鯨吞整個島嶼。 這就是民進黨,寫來滿紙污穢。我其實很不喜歡寫,之所以寫它只是想說,你要支持什麼黨或什麼人都行,但你若真心在乎他,那就應該督促他,讓他往好的方向走,而不是一味袒護其惡行。這就好像你若真心愛你的小孩或親友,你一定會希望他千萬不要學壞,不要作奸犯科,不要吸毒,不要偷搶拐騙,應該好好做人,行事正直,回報社會。 這道理會很難懂嗎?你若真的在乎一個黨,你會希望看到一堆人渣篡奪把持這個黨,然後每天貪贓枉法胡作非為嗎?縱容或袒護這樣一種腐敗,除了肥了人渣歹徒們之外,卻傷害了社會大眾的長遠福祉,對誰能有什麼益處呢?難道你真的會相信這樣一些貪得無饜的政客會為了什麼神聖政治主張而犧牲奉獻?他們平常連一點點私利都絲毫不放過,吃銅吃鐵什麼都要吃,難道你還真相信他們有著什麼真實的理想或信念? 被騙一次很正常,被騙兩次算是很老實,如果被騙三百次,那就不是騙子的問題,而是被騙的人美感與道德感或智能上出了問題。 後記: 民進黨檯面人物很壞,但黨的支持者卻大多良善正直 (我指的是那些「非菁英」的族群);單純,熱情,充滿正義感。我對過去這些所謂販夫走卒之基層同志,至今依舊充滿眷戀,昔日情感未曾稍減。但其為人,也正因為心思單純樸素,很容易被操弄,很容易相信謠言與耳語渲染。面對他們,心裏總有說不出的壓抑與惆悵;為免彼此尷尬,能閃則閃,能避則避。無言以對之餘,我常希望有一天,他們能明白我永遠都不會是他們的敵人。 今天吃晚餐時,聽學姊說成大及高雄中山大學等等,到處可見支持香港、醜化大陸之各種荒唐標語口號,我聽了心裏很感慨,很想仰天長嘯,痛哭一場。這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世界?為何求得人間一點正道竟如此艱難?做為一個黨外,從年少到中老,差不多三十七、八年過去了,許多時候實在覺得很累,孤單無助,充滿誤解與挫折,彷彿永遠得活在眾人的異樣眼光下。 學姊還說她昨晚做了個噩夢,害她長夜哭泣。她說,夢裏有一種高科技機器人,鬼魅一般四處巡邏,足以偵測人類思維;思想不正確者便予以殲滅,而我在夢中也註定將死。學姊這夢很科幻,要是真有這麼厲害的機器人能夠知我心意,我應該是不會被殲滅才對,因為我心裏深處想的只是一些理應全然無害的東西,而非任何正確或不正確的「思想」。 我從國外最好的醫學中心,一直到台灣最基層的醫院,全都待過,那是完全不同的世界。目前在林園工作,那是高雄市一個充滿空污的貧窮偏鄉,同時也是我工作過最窮的一個區域,各式各樣的窮人非常多。每天聆聽一個又一個生活故事與病情,就像一次又一次的重擊;感同身受之餘,悲傷難抑,感覺很無助。除了開藥,我還能幫上什麼忙? 剛剛四歲女兒又在夢中哭泣哀嚎,哭得非常悲傷,到底她是夢見了什麼?每次隔天早上問她,她都跟我說是夢見恐龍。可是,恐龍會每個晚上出現甚至十多次嗎? 剛剛一聽見她又在哀嚎,我趕緊從書房飛奔過去,看她已經哭成淚人兒。我拍拍她的背,摸摸她的頭,輕吻她的臉頰,花了很多工夫,方才讓她再度沉沉睡去。我心裏想:這麼小的一個娃,沒做錯任何事,為什麼打從一出生卻得承受那麼多難以言喻的痛苦?因為她,我跟上帝似乎又更加有話說了,我只能向祂祈求不是嗎? 因為那麼多飽受生活摧殘、被政治遺忘的窮人,我跟上帝似乎又更親近了,我只能求祂憐憫不是嗎?因為這個悲情島嶼,我對上帝似乎又更加不解了;島嶼子民數百年來不曾加害於人,只有受害的份,種種人為悲劇,何日方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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