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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套反穿騎車真危險
遇到旁邊大車經過,會被氣流吸引過去。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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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理由

    網傳影片為 2022 年馬來西亞一位騎士疑似疲勞駕駛,不小心睡著,所以突然大幅度往左偏移、撞上油罐車。專家解釋,傳言描述的是所謂的「船吸效應」,但影片裡機車往左偏移之前,兩車之間的距離不小,不至於會發生這種現象。但騎機車時外套反穿、沒有把拉鍊拉起往下滑落時,倒是有可能被機車底下的

    出處

    MyGoPen查證參考:
    https://www.mygopen.com/2023/08/motor.html
    1 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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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當你騎摩托車時,如果是穿著寬鬆的防曬外套,千萬不要前後反穿,又不把反穿在背後的衣襟拉鏈拉緊的話,太危險啦!(一定要正穿,並把胸前的衣鍊拉緊。) 當大步車經過你旁邊時,會產生一股強大的氣流,左手袖口會吸風進去,整部機車會被往卡車方向的氣流拉扯,沒有辦法控制方向!太危險了‼️,這是因為物理氣流力學的原理 。
    14 人回報1 則回應2 年前
  • 騎摩托車時寬鬆的防曬外套千萬不要反穿,一定要正穿,並把拉鍊拉緊;因為當大車經過時其所產生的氣流,經左手袖口進入產生拉扯,致使方向控制失衡,因而發生危險(如影像所示);邏輯上是具有物理流動力學的根據,請小心為慎,敬請轉傳!
    1 人回報1 則回應1 年前
  • 騎摩托車時寬鬆的防曬外套千萬不要反穿,太危險啦!一定要正穿,並把拉鍊拉緊。 當大車經過時的氣流,左手袖口會吸風進去,往左拉扯,沒有辦法控制方向!這是有物理流力學根據的。
    2 人回報1 則回應2 年前
  • (check mark)騎機車時寬鬆的防曬外套或雨衣千萬不要反穿,一定要正穿並把拉鍊拉上。 當大車經過時的氣流,會讓你左手袖口吸風進去,並往左拉扯,這是物理流力學有根據的。 不知道的人會以為他自己「自殺式」的衝向大卡車。
    11 人回報1 則回應1 年前
  • 轉給周遭, 有騎車,開車,走路的人,... ※※一位大貨車司機的心聲※※ 已經抱著會被刪掉,會被踢出去的心理準備po的 但請晚一點點刪,多一個人看就多拯救一個人的性命,感恩! **正文開始 身為一個大貨車司機 我真的要奉勸所有人,請"永遠"跟大車保持距離!!! 一般人不會了解到開大車的感覺 我可以很明明白白的告訴你 當你開大車時 你會了解到原來要結束一個人的生命很簡單只要一個動作~~慢一點煞車!!! 當你硬要超車到我的面前,並貼很近,只要我晚一點煞車,我就可以讓你晚七天回家 當我轉彎時,你硬要貼車頭超車,我只要晚一點煞車,你的家人就會看見你變成肉泥,就算你是開車,你的車也會變成廢鐵 當我開在小路上,我故意不留位置給機車走時,請你不要埋怨,我是在保護你,因為若是你不小心碰到我的車而倒下時,我的車輪會從你的身上壓過,你將會變成肉泥,請你稍微等待,當情況允許我會盡量讓你們過 一般人不會了解開大車的感覺 請想像一下…… 你騎機車在小路上,有一大堆臘腸狗在你旁邊一起跑,並且各種亂竄,當你轉彎時有的臘腸會貼著你的前輪超你超車,你就可以勉強了解那種感覺 這還是已經幾乎沒有死角了!! 不是我們不煞車,是有時我們根本煞不住 沒錯我們有較大的照後鏡,但你騎機車時你會一直盯這照後鏡看嗎? 即使我一直盯著照後鏡注意貼在我旁邊的你,但如果你突然倒下,我也沒辦法煞住 我開15頓的大車,假設我載6顆石墩 一顆算800公斤,6顆共4800公斤 對大車來說已經很算輕了 但你在我面前急煞,我煞不住! 我空車,約11頓多含吊桿(大約啦,我有點忘了) 你在我面前急煞,我煞不住! 今天你騎機車,有人在你面前突然倒下,你煞不住! 今天你跑步,有人在你面前突然倒下,你煞的住? 你都煞不住了,你要怎麼要求我煞的住?? 更不要提轉彎時的內輪差,大車的死角 為了你的生命請跟大車保持距離 真心奉勸大家 行駛在一般道路上 大車的左右兩側,請最少保持1米的距離 大車的前方,請至少最少保持一台轎車的距離 你有你的人生,有你的家人 同樣的,我們也是 為了你自己,也為了你的家人 請跟大車保持距離 Ps.的確是有開車很危險的大車司機,但大部分還是安全第一,需要養家糊口的 麻煩大家一起分享出去.請幫幫忙!救救更多人! ~~~~~~救 人 第 一
    2 人回報1 則回應6 年前
  • 以下是一位金門籍,海軍航空兵上校的自述; 看到偉鵬兄的國旗照有感而發,各位群友不好意思,發表個人淺見: 金門一直以來都是一個艱困而且勇敢的小島,國軍自東北失守,徐蚌大戰潰敗,一路挨打,直到38年退守金門,原來的守軍李良榮自廈門轉進後,其實對堅守金門也沒把握,所幸天祐金門,自廣東汕頭轉進的胡璉軍團原預畫到台灣,卻臨時接到命令到金門登陸,從此戰局開始改觀,共軍在古寧頭一戰遭國軍痛擊,常勝之師頓失風頭,攻勢頓挫,此一戰確立了兩岸分治的歷史僵局,以其說是天祐金門,還不如說是金門一戰保祐了台灣不致淪入共黨手中,從此以後金門也成為長年以來替台灣擋子彈的倒楣鬼👻。從此進入長達50幾年的軍事管制戰地政務,全島駐軍高達10萬多人,軍人權力無限龐大,只要金防部下令,全體軍民一律遵守,猶記得每次演習全島軍民均進入戰備,自衛隊全體出動無一得免,晚上宵禁所有居民不得外出,遇到生病或緊急事故要先跟里長報備通知軍方領到口令後才可通行,部隊要找逃兵三更半夜軍官帶著村保就直接進入民宅,管你男女主人有沒有在作那檔事,房間一間一間搜,金門人除了在前線擋子彈,還要犧牲自由,犧牲建設,犧牲無數的青春及資源,以確保後方的台灣安居樂業,當時的犧牲台灣人大概只知道823砲戰,那知道那是自民國47年到69年長達22年單打雙停的苦難日子😭。砲戰有多可怕,各位當個兵的前輩就如同到金門震撼教育躲在碉堡讓炮彈轟炸,就如叫你到靶場前面亂槍齊射,能不能躲過就靠技術和運氣了。 小時候住在金門一確都是軍事管制沒有任何自由可言,往返台灣除了要到外交部辦理入出境手續,還要忍受軍艦那極差的環境,搭乘往返台灣要提前半天去報導,軍撿人員用手工把你行李一件件拿出來檢視,管你是不是大家閨秀,有沒有私人貼身衣物,全部掏出來搜,經過幾小時的折騰,勉強擠上中字號坦克艙,還要自備厚紙板席地而坐,等了幾個小時船才依潮汐退灘,但又要在海上晃個兩天才能到台灣,期間坦克艙的悶熱與惡臭,不是一般人可以忍受的,記得第一次搭船開飯時間一到很高興的去幫同行親友買了8個便當,一拿到坦克艙全部親友都在嘔吐,只好一個人坐在艦橋下的官廳外,看著軍官們貴族般的進餐方式,把那8個便當自己吃完,這一刻我立志要投考海軍官校,希望有機會貢獻鄉里,不再讓金門人受苦。 大批的駐軍也造成了很多問題,義務兵來到金門只能用書信與台灣互通,有些人兵變、被欺負,站哨時拿槍掃射。我們村裡有個長輩挑肥水去田裡施肥遇到逃兵,整個脖子被割斷埋在田裡。還有一回姐姐帶著我跟二弟到田裡工作,忙完要回家路上,遇到隔壁軍營的戰士,假意拿東西給我們吃,卻意圖把我姐姐壓在路旁強暴,我弟弟嚇到大哭失聲,我氣憤的把鋤頭拿起來往哪位戰士後腦朝砸去,那戰士才慌張的跳到旁邊大水溝逃走了。這些事我們都不敢跟長輩講,這一講恐怕長輩會擔心,同時那位戰士也會依敵前條律被抓去槍斃。 金門人忍受了那麼多的苦難,為的就是要保衛台灣,但是台灣給了金門什麼?我不是在挑起族群對立,可是每次我只要想到我從小到大誓死捍衛的國家,卻被一些只是利用金門,一心只想台獨不顧金門死活的王*蛋政客,我就非常不爽😔。金門這塊土地為台灣擋下了那麼多子彈,金門的居民為了大後方做了那麼多犧牲,但是這些政客們只想利用他,金門人口只有幾萬人,影響不了總統選情,所以牠們根本不在乎,但是當可以利用的時候卻毫不手軟,金門跟大陸通水那影響得了什麼兩岸情勢,卻被硬生生的吃個豆腐,要金門共體時艱😴,不體就發動媒體名嘴💋👧侮蔑你金門人,說你超抽地下水,說你破壞環境,有去過金門的人都知道金門是最重視環境保護的,現在全球🌐僅存的史前甲魚“鱟”只有金門有,東亞野生水獺也只有金門有,這些名嘴,政客無恥操弄,看的就是金門人都不是綠軍,不屑的是金門人口少,影響不了政局,所以吃你豆腐還說你不愛國,兩蔣主政期間只挑選金門人進入國安衛隊,那一個金門人不是忠黨愛國,可以為國家犧牲奮鬥的勇士,反觀這些無恥政客只敢躲在中華民國的羽翼下,說是務實的“台獨工作者🐶”,請問你們敢像你們痛恨的孫中山,蔣中正冒著被殺頭的危險搞革命嗎?想想自己的鳥樣,再來批評別人吧!
    1 人回報1 則回應5 年前
  • 科普來了,建議大家認識一下這個病毒,做好準備,這是個很難防備的病毒,感染得了也不知道因為症狀不明顯,忽然之間呼吸不過來器官衰竭沒挺過去的就走了,再加上現在什麼物資都缺,大家還是要多多注意。以下是氣溶膠科普: 警惕,新冠病毒可通過氣溶膠傳播,這是一種最頂級的傳播方式 原創 一棵青木 遠方青木 2020年2月8日下午2點,也就是幾個小時之前。 上海舉行了新聞發佈會,宣佈新型冠狀病毒可通過氣溶膠傳播。 很早之前,就有專家懷疑新冠病毒可以通過氣溶膠傳染,只不過一直沒有證據。 因為飛沫傳染,只有病人在打噴嚏時,你恰好在旁邊幾米範圍才會被感染,如果是通過呼吸散播病毒,那必須要和病人進行長期的密切接觸才有可能中招。 所以要通過飛沫傳染疾病,其實挺難的。接觸式傳染更難,尤其是在人類社會已經有防備的情況下。 所以飛沫傳染和接觸式傳染,無法解釋疫區大面積感染病毒的現象,也無法解釋為什麼有人僅僅是火車路過武漢就被感染,更無法解釋出門散個步也會被感染。 但如果能通過氣溶膠進行傳播,那病毒感染普通人就容易多了。 要證實這個新病毒能不能通過氣溶膠,是非常重要的一件事情,需要非常耗時的大量實驗才能證明,直接決定防疫難度和對未來的預期和規劃。 今天專家官宣新型冠狀病毒可以通過氣溶膠進行傳播,大家千萬不要不當回事,必須提高警惕! 什麼是氣溶膠 氣溶膠,又稱氣膠、煙霧質,凡是可以穩定懸浮於空氣中的物質,都可以稱之為氣溶膠。 最典型的,就是飄散在空氣中的煙霧。 膠體有兩種存在狀態,即半流體的溶膠和半固體的凝膠,在一定條件下,氣溶膠和氣凝膠兩者可以互相轉化,其實是同一種東西。 但兩者並沒有本質區別,因為他們都具備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可以長時間懸浮在空氣中,懸浮時間長達幾個小時甚至更久。 氣溶膠本身並不可怕,我們無時無刻不處於氣溶膠中,但其長時間懸浮的特性,導致一旦有病毒可以利用氣溶膠進行傳播,就非常可怕。 我舉個例子,香煙燃燒散髮的煙霧,就是一種典型的氣溶膠,雖然屬於沈降很快的重型氣溶膠,但在密閉環境下,你抽只煙,一兩個小時後,這裡依然有煙味,尤其是電梯。 這個煙味長時間懸浮在空氣的特性,非常形象的表達了病毒懸浮於空氣的能力。 如果我在這個地方吸了口煙,過一小時,你還能聞到煙味。 那病人在這個地方咳嗽了一下,過一小時,你聞到的,就是病毒。 氣溶膠和空氣傳播的區別 氣溶膠屬於空氣傳播,但空氣傳播並不一定是氣溶膠。氣溶膠因為傳播能力太強,被人從空氣傳播里摘了出來,單獨列為了一項。 有一款小遊戲叫《瘟疫公司》,在裡面如果你把空氣傳播和水源傳播兩個技能樹全部點滿到II級,就會激活一個終極天賦,氣凝膠(溶膠)傳播。 在遊戲里,這屬於沒法再升級的終極傳播方式了。。。 所以我們這次面對的病毒,擁有目前人類已知的,最頂級的傳播方式,尤其在封閉空間內,簡直堪稱大殺器。 當我們打噴嚏時,幾億病毒隨著飛沫,以50米每秒的速度,瞬間擴散到周圍3米之內,部分到5米,極少數可以到10米。 看起來很恐怖,但這些飛沫絕大部分,在幾秒之內就會落地,少數在十幾秒落地,能超過1分鐘不落地的,寥寥無幾。 只要在打噴嚏的那十幾秒你不在現場,那你其實是非常安全的。 憑呼吸自然散髮的少量病毒,你得和這個人長時間密切接觸,才有可能感染。 但如果病毒可以附著在氣溶膠上,一切就不同了。 大家都有過這種經歷,當你走在空蕩蕩的樓道里,甚至空蕩蕩的馬路上。 明明周圍幾十米都沒有人,但你突然聞到了一股濃濃的煙味。 你聞到的,就是煙草燃燒後形成的微小顆粒,在空氣中形成的氣溶膠。抽煙的人早就消失不見,但他留下的煙草氣溶膠,卻長時間留在原地。 當風吹過後,原地的氣溶膠就會散去。在室外,氣溶膠存在時間很短,平均只有幾分鐘,就會被風吹散。 但如果在無風的室內,氣溶膠懸浮時間長的可怕,動輒以小時計算。 不信你在電梯里抽口煙,在無風扇的情況下,煙味數小時都不會沈降到地面。 而有些微小氣溶膠的懸浮能力,比煙草顆粒還要強。 有些氣溶膠,只要環境不是完全靜止,略有人走動攪動空氣,幾乎是永不沈降。 擁有氣溶膠傳播能力的病毒,在任何不允許抽煙的地方,都具備強大的傳播能力。所有的室內和密封環境,都是氣溶膠傳播的良好夥伴。 比如電梯、棋牌室、超市、飛機、火車、輪船。 日本「鑽石公主」號豪華郵輪,目前有3711人被困在船上,接受14天的強制隔離。 日本方面已經對船上3711人全部完成採樣,正在陸續進行病毒測試。 第一份出爐的31份檢測結果里,就確診了10例。 目前,陸陸續續總共完成了102份檢測結果,還有3600份未出,但總共有62人被感染。 這個感染比例,高的可怕。 在游輪這種極端密閉的環境中,氣溶膠可以讓病人散播出去的每一份病毒,幾乎都不會「浪費」掉,全部被周圍的甲乙丙丁給吸入了體內。 而空氣飛沫傳播中,絕大部分病毒其實都掉在了地上,被「浪費」掉了。 如果這個噴嚏打在了電梯里,我覺得效果也差不多。 所以,氣溶膠傳播病毒的能力,遠勝於空氣傳播,而且隱蔽性更強。 我們該怎麼辦? 氣溶膠傳播很恐怖,以這種長時間懸浮的能力來說,在疫區,完全沒有接觸過病毒的人可以說沒有。 但接觸過病毒,不代表你一定會感染。 不管是飛沫傳播還是氣溶膠傳播,理論上一陣強風刮過去,病毒隨風擴散個幾里地是完全有可能的。 但實際上飛沫傳播和氣溶膠傳播,都只能讓幾米範圍的人感染。 唯一區別就是在空氣中懸停的時間不同,導致氣溶膠可以持續污染這幾米範圍。 因為感染人體,需要一定的病毒基數。 病毒是一種毫無戰鬥力的東西,面對人體的免疫大軍,無絲毫還手之力,是徹底的被一邊倒屠殺。 但病毒還有一個能力,就是很能生,非常能生,本來只有1億病毒,1小時內給你弄出八九千億新病毒,毫無難度。 當免疫大軍殺的手抽筋都遏制不住病毒暴增的數量時,免疫系統事實上就失敗了,然後你就生病了。 人體會利用高溫,遏制病毒增殖,並緊急動員免疫系統,製造出更多的免疫細胞。 只有當滅殺的病毒數量超過新增病毒數量時,你才會逐漸康復。 以專門針對免疫系統的傳染病,最恐怖的艾滋病為例,哪怕是這種超級病毒,也不是說一碰就會感染的。 按WHO的數據,必須要0.2毫升以上的艾滋病人血液進入普通人的身體才會導致感染。這麼多血液里大致含有不超過1000個艾滋病毒。 這1000個艾滋病毒會在人體免疫系統反應過來之前,增殖出足夠的部隊,扛過第一輪絞殺。 然後,你就被正式感染了。 雖然艾滋病毒可以通過破壞免疫系統來制止後續的免疫動員令,但其第一輪的入侵,和普通病毒是一樣的。 新型冠狀病毒其實也是一樣,第一批進入體內的病毒,必須要一定的基數,才能讓人生病,否則就是來給免疫系統送人頭的。 所以只需要降低空氣中的病毒密度,就足以保證我們的安全。 注意,在疫區,因為氣溶膠的存在,理論上病毒可以輕易隨風擴散到方圓幾十里的所有空氣中,但實際上只要它的密度低於一定的閾值,你就是安全的。 例如,有人吐一口煙圈,理論上可以擴散到整個城市,但一陣微風吹過,你就再也聞不到煙味了。 所以氣溶膠感染,最怕的就是空氣流動,只要不斷的稀釋病毒密度,它就被廢了武功。 而被風吹走的病毒,在陽光下,幾個小時就會失活,徹底死亡,從而徹底淨化空氣。 理論上,一個病人出門一趟,他一路上周圍10米之內的人都會被感染。 但實際上,絕大部分人都不會被感染,因為只要病毒的數量少,就等於無效。 之前媒體報道的「15秒感染新型冠狀病毒」,「50秒感染新型冠狀病毒」,「門把手感染冠狀病毒」等等,極有可能,都是因為氣溶膠導致的。 周圍的病毒密度太大,當你闖入這片區間後,就很容易被感染。 某病人在樓梯口摘掉口罩,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 一小時後,你也到了這個樓梯口,看到周圍無人,也摘掉口罩,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 抱歉,你中招了。 在流行病學中,病毒是否擁有氣溶膠感染能力,最大的區別就是: 易感染者有可能在完全沒有和病人見面的情況下,因為吸入了懸浮在空氣中含有病毒的氣溶膠,而被感染。 所以不管有人無人,都不能摘口罩,直到你回到家中。 病人的咳嗽類似於一口煙圈,你能聞到煙味的地方,都屬於病毒感染的區間範圍。 另外當我們路過一處含有病毒的氣溶膠時,沾上病毒的不止是口罩和雙手,還有頭髮、鞋帽、衣服。 還記得你頭髮和衣服上的煙味麼?道理是一樣的。 這也就是一線的醫生都要把自己包的像個粽子一樣,口罩和防護服全部是用完就棄的原因,因為上面確實密布病毒,污染風險太大。 但對於普通人來說,因為普通環境下病毒密度本來就低,碰巧污染到衣服上的病毒含量更低,而且不直接和口鼻接觸,所以通常不會造成威脅。 但如果有可能的話,回家後你應該立刻脫下外套,並消毒,同時洗一個熱水澡。 確認氣溶膠傳播能力後,我們就知道,以前的一些常識,如「離咳嗽點5米以外非常安全」,「只要附近沒人就是安全的」等概念全部失效。 除非你能確認這個地點幾個小時內都無人經過,否則它真的不一定安全。 新冠病毒雖然被證實擁有最頂級的傳播方式,但只要我們戴口罩,勤洗手,多注意消毒,就沒什麼可怕的,只不過以前那些看到周圍空空蕩蕩就放鬆防護的人,可能會倒霉。 另外,要對電梯有強烈的警惕,你進電梯應該和研究人員進病毒實驗室一樣,徹底做好防護措施再進,無口罩堅決不進電梯,如果樓梯間通風也不良的話,寧可不出門。 氣溶膠最愛的,就是不通風的密閉環境,電梯完美符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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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面善心惡之徒, 交友小心!! 作者:王冠雄 1980年12月4日清晨,氣溫大約攝氏7 度,基隆八斗子鼻頭角下著細雨。寒流來襲,風雨交加,海面上吹著八級的強風,掀起至少一丈高的浪頭,打在岸邊的礁石上,濺起滿天的水花,看上去非常壯觀,這就是難得一見的“浪開花”。 這是一個未經排期的臨時通告,我原來已經排定拍攝“賭王鬥千王”的內景,但因“月異星邪”殺青在即,經由我向樺樑電影公司情商取得的。 我在7:50am抵達“月異星邪”的外景現場,比預計晚了約10分鐘。是因途經基隆市區時,正巧看到路旁在賣熱氣騰騰的水煎包,我特意停車將整鍋約6, 70個全部買下。因為我知道很多工作人員為趕早班,往往會誤了早餐。 在公路旁的空曠處,我幾乎與電影公司所承包的遊覽車同時抵達現場。在與導演唐成大簡短的交談中,得知他想將壯觀的“浪開花”作為背景,拍攝我與宗華的一場決鬥的戲。在我剛化好妝,準備戴上頭套時,有人衝上遊覽車大叫:「道具的臨時助理“小么”被瘋狗浪捲走了!」。大家急忙下車觀看,原來是因為唐成大導演不顧警告,將拍攝現場決定在山坡下約50公尺外礁石上的最前端。他們才剛到現場,突然湧起一個三丈多高的瘋狗浪,將第一天當臨時工,大家都還不認識的道具臨時助理“小么”捲落海中。 遠看大家慌亂成一團,束手無策,我看到身旁裝載道具的卡車上有兩綑繩子,馬上揹起向坡下衝了過去。山坡滿是泥濘,我幾乎是連爬帶滾的趕到現場,這時“小么”已經離岸約有40 公尺,在水中載浮載沉,以仰泳的姿勢飄浮在海面,看來水性還不錯,一張臉若隱若現,發出斷斷續續微弱的呼救聲,那是一種我從來沒聽過這麼悲慘的聲音。 試了很多次,可是沒有人能將繩子扔得那麼遠。 這時,唐成大一把抓住我的手臂:「冠雄,能不能拜託你去救他?」 我說:「你為什麼不去?」 唐成大:「我不會游泳。」 我說:「我雖然會,可是,這麼大的浪怎麼游?」 現場這時沒有一個人吭聲,唐成大幾乎是半跪著哭求我:「冠雄,求求你去救他,求求你⋯⋯」 我猶豫再三,環顧現場每一個人,但每個人都轉頭或低頭的避開我的目光。這時, 一個大浪將道具助理“小么”沖了回來,離岸不到15公尺,大家連忙丟繩子給他,可是因為風太大,繩子都被吹落。我覺得這是救他的唯一機會,事不宜遲,立刻將兩綑繩子以平口死結綁在一起,一端打了個比手臂略大的死結環套,另一端交給唐成大,盯著他的臉,我鄭重的說:「你們絕對不能放手,不然我是回不來的!他現在離岸不遠,我用最快的速度游過去一把抓住他,你們就拼命的把我們拖回來!」 唐成大:「我用生命保證絕對不會放掉繩子,我發誓!」 我脫掉外套,將繩環套入左上臂,順著一個大浪滑入海中,以最快的速度游向道具助理。那時正逢退潮,海浪的速度很快,一下子我已離岸約30 公尺,浪濤洶湧,每個浪頭都很高,我在海裡看不到“小么”,有時明明看到,游過去又不見了,我遍尋不到,就回頭看岸上,想看看唐成大指向哪裡。但當我看見每個人都是空著手時,簡直無法置信⋯⋯他們竟將繩子放掉了!!! 我回頭游向礁石,身上的衣服在水裡越來越重,水溫大約攝氏5度,冰涼的刺骨, 我冷的發抖,水面下的暗流拉扯的我游不動,因為喘不過氣開始喝進海水,我心裡想,今天大概是死定了!這時,有個圍觀的路人丟了個汽車內胎在我附近,我趕緊追上去用手勾住,不住的刻嗽,在喘過氣來之後,我繼續游向礁石。當我氣力耗盡攀附在礁石邊時,所有人都不見了,祇剩下唐成大一個人站在礁石上。海面下的礁石很尖銳,長滿了牡蠣,我的雙手都被割傷流血,傷口泡在海水裡更是疼痛,礁面距離海面約有兩公尺高,我爬不上去。 我就對著唐成大喊:「趕快拉我上去!」 唐成大:「我沒有繩子。」 我喊道:「脫下你的夾克,讓我拉住,你再拖我上去。」 唐成大站著一動也不動,沒有脫下夾克,只是看著我。他臉上的表情在風雨中看起來錯綜複雜,令我懷疑眼前的這個人,與十幾分鐘前還哭著求我的是不是同一個人?我突然恍然大悟,原來他根本不想救我!!!因為這部影片是他自己所投資的,我是個剛出爐的影帝,如果這是我的遺作,票房一定會更好! 我悲憤交加的問他:「唐成大,你不想救我,是不是?」 唐成大不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我。 我氣得破口大罵:「X你媽的唐成大,今天只要我能活著回來,第一件事就是殺你!」 唐成大掉頭就走,獨留我一人攀附在礁石下方。我知道只有靠自己了。轉頭朝著另一端較淺的沙灘游去,這時我體力即將耗盡,開始產生幻覺,已經接近昏迷狀況了。血液在流經四肢時迅速的冷卻,體溫越來越低,越靠近岸邊的浪潮越大,我套著汽車內胎浮在水面,雖然每個浪頭都能將我推向岸邊,但退潮的暗流卻將我向後拉扯得更遠。身體不斷遭受水面下礁石的撞擊,就這樣的來來回回,耳邊除了海浪的呼嘯聲外,什麼都聽不到。 我意識到我可能快死了,開始後悔,很不甘心。開始想到一個多小時前還聽著音樂悠閒的開車,現在卻在海中作垂死的掙扎。想到我的妻子,她是那麼的依賴我, 我如果死了她怎麼辦?會不會受人欺負?想到我母親,她只有我這個兒子,如果我死了,她到老怎麼辦?想到還有四部電影同時在拍,有的才拍到一半。想到“賭王鬥千王”這部片子的投資那麼大,我如果死了,樺樑公司會不會垮?我汽車公司進口的18輛新車還在世界貨櫃場,我如果死了,誰去辦理提關手續?說來奇怪,這些毫不相關的念頭幾乎是同時產生。然後,我開始生氣,口中開始大聲的咒罵唐成大⋯⋯ 從來不知道,也沒聽說過,原來海水嗆進肺部的感覺是疼痛的。我的頭越來越暈, 突然之間有很多畫面快速的出現,好像在翻閱時光倒流的照片:家裡的客廳,母親的臉,與我妻子剛認識時,大學的同學,高中的教室,初中,小學,外婆家⋯⋯意識越來越模糊⋯⋯,最後停留在我還是大約八個月大的嬰兒時,躺在床上, 眼睛看著白色蚊帳的圓頂⋯⋯身上疼痛的感覺也消失了。這時,突然感覺到好像有人在後面推我,我清醒了過來,已經麻痺的雙手突然間又變得有力,這時我什麼都不去想,在浪頭將我推向岸邊時,我用手抱住礁石。一次,一次的, 終於離岸越來越近。在我到達淺灘時,大家七手八腳的將我抬上遊覽車,我冷的全身發抖,有人在幫我做人工呼吸,在陷入昏迷前我看了一眼,是宗華。 我被緊急送到基隆聖母醫院。在抵達醫院前,我的心跳與呼吸已經停止了11分鐘。經過打強心針急救才活過來後,馬上就轉往台北中心診所,醫生診斷是腦缺氧、肺水腫、心臟擴大。 醒來時已經是第三天了,上百人到醫院來看過我,鮮花從醫院六樓的走廊一直排到樓下忠孝東路的人行道上,⋯⋯,這些過程我都不知道。醒來時第一眼看到病床旁邊坐著的是我妻子的好友,她向我解釋:因為記者太多,我妻子不想露面,所以由她來照顧。我雖然虛弱的無法開口,但我心裡突然意識到,她想跟我離婚。 然後,我又陷入了昏迷之中⋯⋯ 我恢復的很快,第五天傍晚就可以出院了。家中一切如常,公司已將進口的新車辦妥提關,且已交給了客戶。“月異星邪”最後幾天的戲決定不拍了,宣布殺青。 其他的四部片影片仍然在繼續拍攝中,並未因我住院而停止。其實,李小龍雖然死了,拍到一半的“龍爭虎鬥”還是可以找替身繼續完成。我,沒有那麼重要。 道具助理“小么”的遺體,在離岸五公里的海面上,被經過的漁船發現撈起。躺在醫院的第四天,“小么”的父母來到病房向我致謝,他們已經知道了當天的整個過程。我說:「抱歉,盡力了⋯⋯可是,沒有救到⋯」他父親低聲的說:「我們都知道瘋狗浪很可怕,只有你願意試著去救他。」。他母親接著說:「那天早上“小么”還來不及吃早餐就趕著出門,謝謝你給了他兩個水煎包,這樣至少不是餓著肚子走的。」,說完就哭了。我問他們“小么”叫什麼名字?他們說是“高厚鐸”。 出院後,我託人到處查訪那位丟下車輪內胎給我的救命恩人,想要好好的報答他。 幾天後終於找到,是一位在海邊為人看守工寮的黃姓工人。他看見有人落海,就立即拜託路人以機車載他回去拿來這個內胎。我繼續查訪那位機車騎士,很遺憾始終沒找到,這一直是個未了的心願。 我的右腳踝除了韌帶受傷之外,還有一道條很深的傷口,拍片時為我帶來很大的不便。更困擾我的是我內心充滿著仇恨,幾乎每晚入睡時,只要閉上眼睛,腦海中就浮現出唐成大錯綜複雜表情的那張臉。這事件讓整個電影界炸了鍋,所有人都唾棄唐成大,很多好友義憤填膺的表態要為我復仇,但我都婉拒了。因為,這深仇大恨,我不想假手他人。 很快的,我就查清楚那天拉著繩子那五個人的名字,他們在一個大浪打上礁石時, 立刻丟下繩子就跑⋯⋯,一個多月後,我的腿傷已痊癒,在一個深夜,我直接到唐成大的金華街家中去找他,結果撲了個空,已經人去樓空。(自此,再也沒有唐成大的消息,彷彿這個人已經自人間蒸發。一年後,有人看見他在寶宮戲院的對街,在幫人洗車,我去等了三天,卻不見他的蹤影。二年後,有朋友在延吉街的一家汽車保養廠看見他,我放下電話立即就趕了過去,結果是認錯了人。最後一次得到的消息,是聽說唐成大在海南島。) 三個月後,我在國父紀念館獲頒十大傑出青年獎章。那天,我的情緒很亂,因為徹夜未眠。我的妻子在前一天突然不告而別。我與她從小一起長大,這樣太不夠意思。站在台上,聽著大會介紹獎章的涵義:“獎章中間的青天白日代表國魂,兩邊的三根紅條代表勇敢、犧牲、大無畏的精神”,我心裡同時在想:其實我一點都不勇敢,我也沒有犧牲與大無畏的精神。自我進入電影圈,拍的都是危險的動作片,我天天都在害怕,只是不斷的克服恐懼,向自己證明有這種膽量與勇氣。 這些一連串事件對我的影響很大,我的性格逐漸變得孤僻,沉默寡言,內心深處也不再信任任何人,很多年後才逐漸自我調適。我的臉上出現了一種風霜感,在其後很多的社會寫實片中,我不用再去揣摩角色的個性,只要演我自己就可以了。 那年我31歲,經歷過了這麼多的事,我已經不再怕任何人,也不再怕任何事了。 後記: 冤有頭,債有主。除了唐成大之外,我從來沒想過跟其他四人計較。其實,當年十部正在拍攝的電影中,至少有八部電影都是由我主演的。這裡不見那裏見,躲都躲不了,他們多少有些心虛與內疚,見到我都有幾分尷尬。有一位是場務人員,後來對我端茶送水的非常殷勤,但我絕口不提,彼此心照不宣。還有一位是助理製片,他私下向我致歉,那天大浪打上礁石時,當時他很害怕,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快逃”,大家就都同時放下繩子一起跑了。後來他沒有再回去救我的原因是:他的孩子還小,而且每個人都認為我是死定了⋯⋯我拍拍他的肩膀:「是該考慮到孩子的⋯⋯事情過了,不談了!」。 電影圈是整個社會的縮影,三教九流、龍蛇雜處,形形色色的什麼樣的人都有,唐成大所代表的不過是其中一個類型。這類型的人平日道貌岸然,偽善鄉愿,以衛道者自居。其實,喊著口號裝聖人,誰不會?在面臨真正的考驗時,他們才會知道自己究竟是誰。 在其後的歲月裡,我發現:不僅止於電影圈,這世界上的“唐成大們”何其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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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真實故事】半世夫妻三生情(看下去,一定會感動你) 2013-12-09 請點擊右邊關注→ 愛無界skylove婚姻情感交友   經濟學家張宏馳在夫人去世後,竟從天津鄉下領回來一個老態龍鍾的文盲老太太,讓她成為繼室。這令他的兒子張成和張敢百思不得其解。2009年11月,張宏馳辭世,千萬財產要分給繼母一大半,兒子張成萬分不滿和不甘。在企圖阻止繼母繼承遺產的過程中,他追尋著父親的情感軌跡,經過層層剝繭抽絲,他發現了父親和繼母的一連串秘密……   父親辭世   2009年11月5日,下午3點多,84歲高齡的經濟學家張宏馳突發心臟病。在被送往醫院途中,張宏馳還有短暫意識,他拉住兒子張成的手艱難地叮囑:“要是我熬不過去了,你和弟弟,一定要照顧好王姨……”   王姨是張成的繼母王秀珠。張成和弟弟張敢都沒有料到,這竟然是父親的遺言。   當天晚上,張宏馳因醫治無效,與世長辭。張成和張敢悲慟欲絕,更對父親的臨終囑託萬分疑惑:父親是大學教授,再婚為何要娶一個文盲?父親為何對這個農村老太太感情這麼深?臨終遺言,子孫他一個也不提,單單交代“要照顧好王姨”!   張成兄弟對此事百思不得其解,對父親也多少有些怨氣。   張宏馳1925年出生于天津,是北京某大學的教授,享受國務院頒發的政府特殊津貼。張成在父親的盛名之下成長,繼承了父親踏實堅韌的品格,年紀輕輕就成為中關村一家科技公司的總裁。   1996年,張成的生母馮華去世。怕父親晚年生活孤寂,張成和張敢都希望父親續弦,卻被父親一口拒絕。5年後,父親忽然打電話來,讓兄弟倆回家。張成和張敢匆匆趕回去一看,家裡多了個陌生老太太!她衣著土氣,一臉皺紋,滿頭白髮,一問,老太太70多歲了,是從天津農村接來的,父親準備和她結婚!   兄弟倆震驚得說不出話來。父親如果找個老年女性知識份子做伴兒,有共同語言,屬人之常情;或者找個沒多少文化但比他小十幾二十來歲的漂亮女人,也可以理解。可這個年齡又大又沒文化的農村老太太,究竟哪點吸引了他?   聽說父親第二天將和這個叫王秀珠的女人去領結婚證,張成兄弟怕父親不高興,所以沒敢反對,但又一時無法接受這個繼母。於是他們試探著問父親與這個女人是如何認識的,父親不悅,說:“我的事情不用你們操心!”兄弟倆對視了一眼:父親不是老糊塗了吧?   父親與王秀珠結婚後,兄弟倆都對她很冷淡。他們很少回父親家,即便逢年過節回來看望父親,也很少與她說話。王秀珠話不多,在張成的印象裡,她永遠都只是在家裡收收揀揀,從來沒有刻意討好過兄弟倆。   現在父親忽然去世,王秀珠將要參與遺產分配。父親一生向學,碩果累累,生活又極其儉樸,學校分配給他的位於北京三環以內的兩套住房,加上多年的津貼、著作版權費、收藏的字畫等,總價千萬之巨。張成和弟弟更加憤憤不平——一個70多歲的村婦,能嫁給他父親已是一步登天。這8年來,兄弟倆對她談不上敬重倒也客客氣氣,她在北京享了8年福已經是人生的造化,她有什麼資格分父親的遺產?   但兄弟倆的身份、地位、學識和修養,使得他們縱然心有不滿,做事也在情在理。2010年1月,兩人開始辦理父親的身後事。由於王秀珠也是高齡老人了,耳背、眼花、行動遲緩,張成雖有一百個不情願,也不得不親自奔波,去為她代辦一切遺產繼承的手續。   2月初,張成來到王秀珠的老家天津市郊。王秀珠終生無子,很多東西由其妹妹王佩娥的孩子趙亮代為保管。張成兄弟倆與王秀珠的親戚從來沒有過半點兒聯繫,此次為辦繼承手續才相互認識。聽說張成來拿材料辦理繼承手續,趙亮非常高興,主動地搬出了家裡放材料的木箱。在箱底,張成看到一本發黃的家譜,打開一看,他萬分震驚:王秀珠的母親竟然是張宏馳父親的表姐!也就是說,王秀珠和張宏馳是表親關係!而三代以內旁系血親的婚姻在法律上是無效的!   王秀珠的妹妹和趙亮知道此事嗎?至少他們肯定不知道近親婚姻無效。張成不敢聲張,只是悄悄將家譜放進公事包。這時,他發現了更令他震驚的事——在王秀珠珍藏的物品中,竟然還有一份離婚證書:張宏馳,王秀珠,青海省共和縣,1955年結婚,1965年離異。他們竟然曾經有過長達10年的婚姻!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太多的意外紛至遝來,令張成心亂如麻。他將全部材料都帶上了。告別了王佩娥一家人,張成立刻打電話給弟弟:“爸和王秀珠有血緣關係,婚姻無效,她沒有繼承權!”張敢也萬分詫異,更加疑惑:“你為什麼不問問王秀珠的妹妹到底怎麼回事?”張成說:“我一心想著王秀珠沒有繼承權,別的事沒敢驚動他們。等我回來再和你商量怎麼辦。”   一路上,看著鐵軌旁筆直的電線杆呼嘯著後退,張成心潮起伏。難怪父親對他和王姨的相識經歷諱莫如深。張成明白,只要他向法院提起訴訟,就意味著王秀珠從這場無效的婚姻裡得不到任何遺產,她將淨身回到天津楊柳青鎮。這對於一個糊塗的年邁老人而言,是不是太殘忍了?可是父親在世時,一家人也對得起她了。不是進入這個家庭,她怎麼能出入坐小轎車?怎麼能有保姆照顧?怎麼能氣定神閑地侍花弄草?而她對這個家庭並沒有付出過什麼。   張成糾結一路,最終還是決定起訴。想到王秀珠並無子嗣,一個人回到天津未免淒涼,張成和弟弟商議,每月付給她一定的養老金。   2010年3月25日,張成向北京市海澱區人民法院提起訴訟,要求判決父親與繼母的婚姻關係無效,請求依法取消繼母王秀珠的繼承權。   因為勝券在握,張成有了一絲歉意,決定回去看望一下繼母。一進家門,他看見王秀珠正坐在陽臺上曬太陽,身上披著父親生前常穿的灰色大衣,那風燭殘年、行將就木的淒涼晚景,讓張成難免有一絲心酸。他問:“王姨,你和我爸爸在1965年離過一次婚?為什麼你們結婚又離婚?”王秀珠半晌才聽清,遲鈍地歎了一聲:“你爸爸讀了很多書……多少年了啊……”   是啊,半個世紀過去了,那時離婚是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這是怎樣一段感情?張成再追問下去,王秀珠卻已語無倫次。她蒼老得說不出一句邏輯正常的話,只剩下悲切混濁的淚水。   幾天後,張成到弟弟家做客,與弟弟、弟媳議論起繼母的事。弟媳提醒兄弟倆:“爸臨終時交代我們要對得起王姨,我們都答應了。現在他屍骨未寒,我們卻剝奪她的遺產繼承權,是不是有點兒過分?”張成心頭一震。   父親為什麼對一個村婦如此情深義重?這背後一定有著不為人知的故事,自己不能做出不孝不義的事。張成決定再赴天津,搞清楚事實,決不讓父親在九泉之下難以瞑目。   6月初,張成再次來到天津楊柳青鎮。   追尋真相   王秀珠的妹妹王佩娥,得知張成是來追尋張宏馳人生軌跡的,不禁老淚縱橫。她告訴張成,張宏馳和姐姐王秀珠是青梅竹馬的表兄妹。在那個愚昧的年代,表親可以成婚。1944年,兩人舉行了傳統結婚儀式,拜了天地。   同年,張宏馳考入輔仁大學社會經濟系。為了支持他念書,王秀珠來到北京,在有錢人家中漿洗衣物、被服,掙錢供張宏馳讀書。   年輕的感情,動盪得如同驚濤駭浪。張宏馳在求學期間,喜歡上了漂亮的城裡女孩兒。而且,讀了書的他,知道了近親結婚是違背科學和倫理的。   1947年,王秀珠和王佩娥去大學看望張宏馳。張宏馳根本不願意同學們知道他結了婚,見姐妹倆找來,暴跳如雷:“誰讓你們來的!”王秀珠只好拉著王佩娥快步離開。王佩娥至今還記得,那天為了去見姐夫,她和姐姐穿的都是沒有一點兒補丁的、最好的花襯衫。她們一來一回,徒步走了整整一天。她天真地問:“為什麼姐夫不高興?”姐姐回答說:“讀書的時候是不准結婚的,他怕同學知道。”王佩娥信以為真,直到幾十年後她才知道,當時的學堂並沒有這樣一條規定。在那個烈日炎炎的中午,王秀珠獨自咽下委屈,絲毫沒讓妹妹發現端倪……   1948年,張宏馳大學畢業。1955年,想到當初結婚只拜了天地,王秀珠的父母為了鞏固兩人的婚姻,逼著兩人到民政部門登記結婚。   20世紀60年代初,中國開始大面積鬧饑荒,北京也不例外。最殘酷的時候,走在路上吃饅頭都會被饑民哄搶。為了把糧食省下來給張宏馳吃,又不會被人發現偷去,王秀珠縫了個小布袋拴在腰間,把自己的口糧省下一半放在布袋裡,晚上睡覺都攥在手心裡,等著丈夫每週回來,讓他吃一頓飽飯。   王秀珠瘦得皮包骨頭,卻守著她的布袋,一直把食物留存下來。她無數次餓暈在大堆要漿洗的被服前,清醒後又拴緊她的布袋繼續幹活……聽著王佩娥的講述張成心裡波濤洶湧。如果一個人能在自己的生存都受到威脅的情況下,把活下去的希望留給另一半,那樣的愛情是多麼不容置疑!   1961年,王秀珠告訴妹妹,自己沒有文化,怕將來被丈夫看不起,她也在自學,還想在北京城找一份工作。幾經申請,街道辦事處把王秀珠安排到一家工廠工作。為了更好地照顧丈夫和公婆,王秀珠毅然將公婆接到了北京。   而張宏馳卻在這時向上級申請到青海工作,夫妻兩人分居兩地。1962年的一天,王秀珠回到娘家,一進門就痛哭不止。她告訴妹妹,張宏馳不但不回家,並且慫恿父母與她分開住。直到那時,她才意識到,這段婚姻已經不能再靠她卑微的討好和無私的付出去維繫了。   可即便是回娘家,王秀珠還是來到張宏馳的父母家幫忙幹農活。她卑微地愛著他,拼命打磨自己,希望與他比肩,和這個對她寡情的男人擁有天長地久的美好。   1965年夏,王秀珠和王佩娥一起到青海去看張宏馳,發現他穿著時髦的的確良襯衫,頭髮梳得油光可鑒。張宏馳仍然很不高興,提出兩人之間已沒有感情,並且近親結婚是違法的。王秀珠想了想,對王佩娥說:“他要怎麼樣就怎麼樣吧,我不能拖累他。”就這樣,兩人平靜地在青海辦理了離婚手續。   王秀珠將一個女人一生最好的年華都奉獻給了張宏馳,卻沒有一絲怨言。但王佩娥清楚地記得,姐姐回到娘家後,三天粒米未進,哭得天昏地暗。整個鎮子的人都知道她被讀大學的丈夫拋棄了。姐姐在家待了兩個月,出去還要替丈夫解釋:“不是他品性不好,是我們近親結婚,這是違法的……”   不久,王秀珠回到北京上班。因為年輕時洗被服浸了太多涼水,她患了嚴重的風濕性關節炎,關節粗大,雙腿不能彎曲。王佩娥去北京看望姐姐,哭著幫姐姐按摩變形的雙腿,心裡為姐姐不平:當年,她為供張宏馳讀書,替人洗衣才落下了關節炎,難道姐姐一生的命運就是為了成就和成全張宏馳嗎?   1967年,張宏馳與張成的媽媽馮華結婚。後來,張宏馳被調往北京任教。聽聞前夫結婚的消息,王秀珠終於在親友的撮合下,與一個離異退休職工結了婚。   趙亮拿來姨媽和姨夫的照片,張成一看,驚呆了!照片上,王秀珠的丈夫,是深深刻在他童年記憶中的那位陳叔!   隨著真相被一層一層揭開,張成不禁淚水滂沱……   情深義重   照片上的男人,正是被爸爸稱為“鄉下親戚”的老陳,老陳常常給張成家送糧送麵。那時,張成和張敢還小,但一見到陳叔,他們就知道,“世上最好吃的東西來了”。他上小學時,看到有小朋友穿軍裝,也想要一套。陳叔知道了,就將自己家半年的布票給了媽媽,媽媽用這些布票買布給張成做了一身軍裝。1977年父親赴英留學後,家中一時拮据,陳叔還曾送錢來。那些支離破碎的記憶像彩色的真實生活中忽然閃過的黑白鏡頭,溫暖而令人心碎。張成無論如何都想不到,幼年時記憶中那位陳叔,竟然是王秀珠的丈夫!他立刻打電話告訴弟弟:“你還記不記得,小時候家裡經常出現一個陳叔叔。他是王姨曾經的丈夫啊……”張敢在電話中得知了一切,沉默了許久,泣不成聲……   原來,“文革”期間王秀珠聽說張宏馳成了走資派,急得六神無主,她對妹妹說:“張宏馳從小就沒有吃過一丁點兒苦,我怕他熬不住啊!他沒了工資,兩個孩子吃什麼?”為了不讓馮華尷尬,她那同樣善良的丈夫老陳替她去看望張宏馳一家,每個星期都給張家送吃的。張宏馳赴英留學期間,王秀珠夫婦毅然表態:兩個孩子,他們寄錢來養。   當時王秀珠的工資是每個月18元。他們每個月寄給馮華6元,還有一些糧票、油票。而她自己一件衣裳,卻是“新三年,舊三年,縫縫補補又三年”……   20世紀70年代末的一天,有學生送給張宏馳一罐麥乳精,他捨不得喝,拿給王秀珠。看到她家的枕頭上還打著補丁,張宏馳大約覺得刺眼,伸手拽過來給翻了個面,沒想到背面的補丁更多。張宏馳歎了一聲:“年輕的時候不懂事……我這輩子唯一對不住的人就是你,不知道還有沒有償還的機會。”王秀珠說:“等你有了出頭之日,就送我和老陳一對新枕頭。”   1990年,老陳因病去世。張宏馳前來為他送終。追悼會上,他老淚縱橫,送上親手寫下的挽聯:“手足情篤幾度生死未曾離左右,肺腑言箴從來榮辱不計守炎涼”。   此時,張宏馳和王秀珠都已年過花甲,再多恩怨都已被歲月打磨平整。那之後,王秀珠回到天津老家安心頤養天年,與妹妹一家住在一起。   2001年初,趙亮忽然接到一個電話,是找王秀珠的。趙亮非常吃驚,誰會打電話給一個耳背的老人?見王秀珠在院子裡曬太陽,趙亮便大聲叫她:“大姨,你的電話!”70多歲的王秀珠顫巍巍地走進堂屋。電話的那一頭,是76歲的張宏馳。   王秀珠很快聽出是他,她把電話捧在耳朵旁邊大笑著說:“你大聲點兒,我耳朵聽不見啦!”眼淚卻一瀉而下。兩人又哭又笑,很多話不斷地重複著,趙亮站在邊上,忍不住流下淚來。   張宏馳對王秀珠說,自己從一個老家朋友處打聽到她的電話。他的老伴在幾年前也去世了,兩個孩子都已成家立業,他卻感到了生活的孤苦。他說:“你到北京來吧,我們都是沒幾年光景的人了,我們一起過吧。誰知道人還有沒有下輩子呢?”王秀珠毫不猶豫地說:“好哇。”話一出口,哭得一塌糊塗。   2001年3月,張宏馳親自到楊柳青鎮接王秀珠,趙亮送姨媽進京。晚上,張宏馳在學校的餐館裡請王秀珠和趙亮吃飯。因為王秀珠走路不方便,張宏馳怕她摔倒,一直牽著她的手。   趙亮每年都去一趟北京看望姨媽。在最後的兩年裡,兩人都有些糊塗了,但張宏馳有時會費力地俯過身去吻她,她還像少女一樣笑……   張成怎麼都沒有想到,他得到的是這樣一個纏綿悱惻的故事。這個平凡的女人貫穿了父親的整個生命歷程。如果連她都沒有資格繼承遺產,這世上就再沒有人有資格了!他眼含熱淚回到北京,與弟弟商議:遞交撤訴信。   2010年6月10日下午,張成得到撤訴通知後,立刻回到父親家中看望繼母。王秀珠還坐在陽臺上,像幾個月來沒有動過一樣。她靜靜地看著外面的世界,眯著眼睛,仿佛快要睡著了。陽光罩在她身上,有一種祥和的光輝。   張成淚如泉湧,蹲下身,將臉輕輕放到王秀珠骨節已變形的大手上,喚了一聲:“媽媽……”王秀珠愣了一下,伸手摩挲他的頭髮。張成深情地說:“不管您的思維是不是清晰,我都想告訴您,我去過您的老家,瞭解了您和我父親的過去。您是一位偉大的母親……”   如果王秀珠聽得懂這些話,那麼她一生的無私付出終於有了最有力量的幸福回報。假如張宏馳在天有靈,他一生未了的歉疚終於有了最美好的完結。 如果你也被感動了,請轉發到你的朋友圈!傳播正能量!! 讓“愛”傳遞到我們身邊的每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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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轉貼> 蔣任這話說得是: 「.....如果我是烏克蘭總統,為了國民的安全,我絕不會高調的要加入北約(NATO)、我絕不會去招惹俄羅斯,我也絕不會去出兵打烏東,我更不會讓我的百姓曝屍街頭.....。我膽小嗎?! 不是、是因為老百姓的生活安危決定在我的做法上 .....。」 (=)(=)(=) 前台視記者蔣任憶述他深入伊拉克戰地採訪的文章,共四篇: 【什麼叫戰地...】之一 看了很多台灣的新聞報導,看了很多臉書上的留言,我不得不po出這篇文章,看了會很噁心、讓你很不舒服,所以您斟酌吧...。 我因為新聞採訪,去過阿富汗和伊拉克,告訴各位什麼是「戰地」、戰地有什麼、戰地沒什麼;不過這只是戰地、不是戰場,戰場會更慘。 先講伊拉克吧,我從進入伊拉克境內就體會到戰地沒有「法律」!從約旦邊境到巴格達有條中華榮工處修建的一千公里公路,貫穿整個沙漠。我們開車走了16個小時,這一路上發生七次其他車靠過來逼迫我們停車的事件。我請的司機是當地人,他打過第一次波灣戰爭,他帶的霰彈槍和三盒子彈就架在前座上,他還會單手上膛,然後回頭笑著說。 「Arnold!」 但我已經笑不出來了,我不解的問。 「難到這些搶車的人不怕被抓、沒人管嗎?!」 換來的是兩雙白眼!司機和嚮導。戰地是領薪水階級的人不會上班的!不管你是警察、記者,甚至是政府官員,除非你是軍人、或是領到高薪...,不然你不會去上班的,哪有什麼「班」可上?!誰會發薪水給你!? 司機告訴我戰地還有車子可以開的就一定是有錢人!不然哪有車、哪有油?所以開車子一定被搶! 「被迫停下來被搶的車,男人被殺、女人被強暴、小孩被賣掉、車子被燒掉...,所以絕不能停車!」 路邊就不時會出現燒黑、冒煙的車殼,旁邊就會有燒焦的屍體,一具具,甚至還有小Baby的...。戰地和戰場上一樣,沒有法律、沒有倫理道德、沒有日常、沒有生活...;槍、武器就是一切,誰有槍、誰敢用槍,誰就是老大! 當時巴格達境內還算平靜,我住在國際媒體住的五星級飯店,門口就是荷槍實彈的政府軍,我們吃住都O.K。電是樓下發電機發的,一天只有幾個小時有電,柴油味充斥在空氣中,很臭,但知道整個伊拉克都沒電,就沒有人抱怨了。沒有熱水,所有飲用水都是瓶裝水,1小瓶5美元,要不要隨你!1杯咖啡10美元,比威士忌還貴!我帶了三合一,每天在一雙雙嫉妒的眼光中參加晨報。我每天一早先帶著美金去隔壁銀行換一大袋的伊拉克幣,然後繳住宿費。不收信用卡?!當然!對外通訊都斷了,怎會有信用卡。沒有手機訊號!?當然,戰地電信公司沒人上班的!其他媒體都使用衛星電話,我沒有,就四處喀油,四處借來借去的。有天吃飯時我問了其他媒體。 「來了這幾天怎麼不見當地記者?」 結果換來更多雙白眼!「Jeremy,你的國家如果打仗、你還會去上班嗎?!你新聞發給誰?沒有電視台、報社上班,你還在採訪...?!」 當下我覺得我像白痴一樣,在寶島出生、長大的我當然不會懂這些。很多外國記者都隨身帶槍,因為這裡沒有法律,金髮碧眼的外國人一定被搶!弄得我也緊張兮兮的,還好我的老兵司機把我照顧得好好。 再講一些噁心的...,電影上常看到戰爭屍體一具具的躺在地上,但事實上不是這樣的,戰場大部分的屍體不是完整的,都只是一部分,有手、有腳、有軀幹,或是不知名的部位,更慘的是內臟流得到處都是...,那才是主要的臭味來源。人體內的壓力大於外在,所以你身上有個小洞,血會流出來、噴出來;有個大洞、內臟會流出來...,然後蒼蠅、各種蟲子就飛的到處都是。味道傳得更遠!不會有人收屍、或整理的,都打仗了誰還跟你談衛生、清潔...?! 物資不足處處有搶劫,一整天處處有槍聲、爆炸聲,不是軍人開的槍喔,是老百姓開槍的,死了活該、沒死運氣好;這就是戰地...。平時的恩怨,在lawless時就會爆發出來,特別是政治的(親美、反美)、宗教的(遜尼派、什業派)...,統統在街上解決了。 戰地沒有電視看,因為一沒電、二沒電視台。沒有報紙看,誰印、誰賣啊?!所以你聽新聞說「當地報紙、或當地電視報導」多半都不是真的!戰地老百姓生活是很痛苦的,沒有食物、沒有飲用水、沒有電、油...,什麼都沒有! 所以不要相信「士氣」這件事,你三天沒吃飯了,會因為政府軍擊落一架敵機而興奮嗎?!你在家裡沒取暖凍個半死,會因為政府軍俘虜敵軍而高興嗎?!千萬不要把平時的價值觀、道德觀用在戰時...。 記住!戰爭後的報復與虐待比戰爭時還殘酷的喔!戰爭輸的一方是沒有任何價值和權利的,很殘忍的。回台灣多年後我都還會被戰地的景像嚇醒,我也常會夢到那噁心的屍臭味...。我為什麼鼓勵年輕記者去現場採訪,因為你才知道什麼是事實,而不是被西方媒體誤導,人云亦云。 是誰打伊拉克的?是美國人。為什麼?因為美國說伊拉克有大型毀滅性武器。武器在哪裡?不知道,因為一直到今天都還沒有找到那武器...。 【什麼叫戰地...】之二 在伊拉克除了住宿的五星級旅館外,我最常去的是伊拉克新聞局;但、我來自台灣,和伊拉克沒有邦交,照理說我其實是非法入境的。但、我在約旦下了功夫...。 在約旦也是一群記者住在一起,等混熟了就無話不聊,我注意到幾乎每天都有記者要去伊拉克,我們都會半開玩笑的在樓下「歡送」要去戰地的記者。這時的伊拉克已經快要開打了,所以並不歡迎其他國家的記者入境,特別是東南亞的記者,因為這些國家都是小國,看待伊拉克問題就像看連續劇一樣,別人吃麵、你在旁叫熱...,就算採訪、報導了新聞也起不了什麼作用。我也同時注意到歡送走的記者當天晚上就又回旅館,於是我們又半開玩笑的「歡迎」一次;一、兩天後他就悻悻然回國了...,然後又有新記者來。我會請被「請回」的記者喝咖啡,聊他被拒絕入境的過程。漸漸的我知道要入境伊拉克絕對不能走機場,那裡的海關看多了,三兩下就把你趕走。我發現約旦與伊拉克的邊界有個小關卡,那裡有駐軍,但水平不高就是了。 從文化上看這兩國:約旦和伊拉克,其實他們是兄弟之邦,不是號稱、而是真正的兄弟。但強勢的哥哥搶走了歷史悠久的伊拉克,把中東唯一不產油的約旦給了弟弟,約旦不但不產油,它連水都沒有,約旦窮得要命,所有資源都靠哥哥伊拉克無償供給。約旦和伊朗一樣,都曾經是中華民國的盟邦。 這樣的歷史讓伊拉克人不是很看得起來自約旦的任何事、任何人,這包括我在內。我也常去伊拉克大使館附近「閒晃」,那裡真的很恐怖,我第一次去時腿都嚇軟了,很多位人高馬大的伊拉克軍人穿著全身的黑袍,身上掛著衝鋒槍,殺氣騰騰的,站在大使館門口盯著來往的行人看,臉上毫無笑容。但是他們越氣燄高張、我就越能搞定他們,表示他們沒把我放在眼裡...。果然一個星期後我就拿到「人肉盾牌」(Human Shelter)的入境簽證。 什麼是「人肉盾牌」?第一次波灣戰爭時伊拉克軍人常把外籍人士關綁在水庫、機場、軍事重地...,讓盟軍不敢轟炸。我一方面拿著人肉盾牌的簽證,但我也要小心入境後不能被人肉盾牌組織的官員抓到。我很慶幸我在申請戶照時有兩個英文名字。在旅館有人來找我,我一概否認我就是那位人肉盾牌。 即使如此,我還是進不了伊拉克新聞局啊!我就在新聞局外觀察,發現有三組亞洲記者進出,我分別假裝不期而預與他們打招呼,得知他們是日本、大陸,與韓國記者。在台灣大家都說我長的像韓國人,所以我選定了韓國組合,隔天在門口我又「巧遇」他們,幾句簡單的問候引起他們注意,我就假裝一邊有說有笑的「一起」走進新聞局,門口警衛對我們黃種人顯然也懶得問了。一進新聞局問到去處,我就衝上樓頂,找到路透社的帳篷,借了衛星電話速速撥回台灣電視公司報平安,同時也展開我的伊拉克幾天的採訪工作。 當時怕不怕?我怕死了。但總經理在我出發時跟我說。 「沒關係,安全最重要,能不能進戰地沒那麼重要...。」 聽到這裡我就火了,如果我要、沒有我做不到的!總經理可以不懂新聞,我不行!就算是戰地、我拚老命也要進去。因為之前我已進過阿富汗了。 現在回想那時真是年輕不懂事... 【什麼叫戰地...】之三 我初進巴格達市時還沒開戰,然後天氣還好,每天都有太陽,雖然是冬天,但不太冷。而隔壁的約旦才剛下完百年最大的雪,雪深及胸,約旦安曼市宣布進入緊急狀態。 我從旅館陽台向遠望可以看到天際的地平線,其間有很多一條條的黑煙,由下而上,似乎連接了天和地,嚮導告訴我那就是煉油廠。伊拉克的石油蘊藏量豐富,而且現代化開採,幫這個有兩河流域文化的國家成為中東最富裕、最進步的國家。 石油為伊拉克帶來了現代化,也帶來了毀滅...(這是後話)。 但我開始工作後,天氣就變了,沙塵暴開始。沙塵暴是發生在沙漠地區的天氣現象,由冷熱空氣交互產生的空氣流動颳起沙漠的沙形成,造成空氣混濁,能見度變低。我之前在沙烏地阿拉伯見識過那種近1小時的沙塵暴,大風暴吹襲、伸手不見五指,但來得快、去得快。可伊拉克的沙塵暴不一樣,雖然也是掀起漫天風沙,但沒有疾風,所以風沙也散不去,就弄得不見太陽,什麼都黃黃的,很不舒服。每天洗澡都可以洗出一堆黃沙,鼻子裡也多是伊拉克的領土,受不了。 我記性好,所以車子進出城時我都看得到、記得住武器的種類與位置。 武器是戰地最明顯得象徵,你可想見昇平日子過久了的台灣人上下班時看到捷運站出口停一部大戰車、移動式防空飛彈處處都是、十字路口架了防空機砲...,都不蓋迷彩掩飾了,那會是什麼感覺嗎?!滿城市的肅殺氣氛,人們的互動中沒有笑容、不再有禮貌,對物質的概念是誰有就誰活得下去...。很可怕的耶!每個人心裡都藏了想法、每個人家裡都藏了物資。朋友?!沒有了!所以說戰爭沒有人性。 我的老兵司機帶我看了很多重點地區,他也知道以美國為首的盟軍即將從東邊攻進來,他已做好我們從西邊撤走的規畫,我真感謝真主阿拉把他給了我、照顧我。 戰地給你的第一印象是緊繃的氣氛,那種壓力逼得人和人會為了一點小事起爭執,這時就沒有「足夠」兩字,物資越多越好。搶案四處傳來、槍聲四處傳來,人會越來越無情、越來越殘忍。走路經過屍體就不再繞路,就捂著鼻子、眼睛不看的走過去了。美軍的A10戰機已不時出現在空中,我知道它們是為伊拉克戰車來的。表示美軍已從東邊進軍了,轟炸聲已由遠而近。我常半夜被爆炸聲驚醒,看到老司機坐在窗台凝視外面,他不是怕、而是難過,這裡是他的國家,他的國家正被不要臉的美國軍隊入侵。 「90年是我們的錯,我們攻擊了科威特...。」 他會難過的跟我說這些。看著他泛淚的眼睛,難以想像兩週前他開著他黃色的雪佛蘭計程車來應徵司機時,他告訴我的嚮導說他不會說英語,我當時想:也好,這樣他就不會知道我和嚮導在說什麼了。入境伊拉克的第一個晚上他帶我們去吃飯,為了感謝他、我敬了他幾次酒,他也許喝了酒很感動吧。在我的嚮導去上廁所時,司機竟然問我。 「Do you think there will be a war?」 我愣在那邊。 「I have family...」 然後我看到嚮導也驚訝的站在桌旁。這就是戰爭,它讓人不再信任人、即使是你身邊的人...。 幾天後我決定離開了,我是人肉盾牌咧,我得更小心點。於是選了個清晨我們悄悄的上車離開,同樣的路徑回約旦,但延途看到很多武器都已被炸毀,不管是地上、或牆上都有一塊塊黑色的爆炸痕跡。特別是海珊的大皇宮,來時清楚的看到牆頭上的砲陣地,現在都沒了,院至牆上的士兵也都沒了。司機說海珊已跑掉。 經過關口時我又緊張了,這時的伊拉克已是處於戰時,關口的士兵從辦公室移到外頭,人人身上都掛著步槍。搜身變得更嚴格,我出發時把路透社攝影記者幫我拍的內容都存在Betacam拍帶,我把它藏在行李箱的夾層裡。當軍人拉開我所有行李拉鍊時我嚇壞了,心裡後悔為什麼要把拍帶帶出來,但為時已晚,行李被打開,先看到裡面有兩條煙,軍人立刻哇啦哇啦叫了起來,很生氣的把我的煙丟到地上。只見嚮導一直在旁陪笑臉,說著我聽不懂的阿拉伯話。後來他撿起一條煙放回行李箱。 離開時我臉都白了,水平不高的軍人會很殘忍的。嚮導云伊拉克政府已宣布因為打仗,所以所有物資都不可帶出國。嚮導騙守軍說我來自很窮的國家,覺得伊拉克香煙好抽又便宜,所以他賴皮回一條煙...,我上車時幾乎癱軟在座位上。 回到約旦後昏睡一天一夜,醒的時候就喝可樂!那是我最喜歡的飲料啊! 下午有人來敲門,兩位美國人,是美國軍事情報局的人,我一開門就很機警的說我剛睡醒、需要咖啡,所以我們下到一樓咖啡廳聊,我不想讓他們看到我房裡的拍攝帶。 他們帶了地圖,要我說出延途看到的武器、陣地和大致位置。我才不想告訴他們咧!此時我已從國際媒體知道美國是因為伊拉克不願把石油開採權給美國、而是給了法國,所以美國以「具有、並會使用大型毀性武器」為由對伊拉克開戰,並且第一個要求法國加入「盟軍」,可惡的美國人! 在軍情局帶來的地圖上我胡亂的點了幾個地方,並告知我看到的武器都被摧毀了。 我常在想我的那位司機現在如何了,他和他的家人還好嗎?!伊拉克一直到今天都還是戰地的...。 【什麼叫戰地...】之四 從約旦回台灣後我自忖我是全台灣最快樂、最感恩的人!為什麼?因為我剛從伊拉克戰地回來,我看著我的家人平平安安,快快樂樂的在台灣生活著,沒有戰爭、沒有危害。我早上騎著機車去公司上班,沿路除了有馬路三寶外,路上沒有防空飛彈、辛亥隧道兩端沒有機關砲、路上沒有荷槍實彈的軍人,最重要的是路邊沒有死屍!放眼望去,台灣就在一片祥和氣氛中,路人有說有笑,大家對未來充滿了希望...。這是多美的景像啊! 回到公司上班,除了報帳要我的命外,其他一切都是美好的!我的老長官白詩禮,他從一樓業務部跑來看我,不誇張,他真的是跑來看我的。他來到我座位旁,什麼都沒說,就是端詳著我,他的眼神就明白的說。 「你好嗎?!辛苦了...。」 我非常、非常感動白長官的舉動。但不是每件事都很高興;在我進入伊拉克新聞局樓頂上回報平安進入戰地時,外交部正在舉行例行記者會,針對各媒體要求外交部與伊拉克交涉讓台灣記者入境採訪一事,部長親自解釋台灣與伊拉克沒有邦交,所以台灣記者是無法進伊拉克的。而正當部長解釋時,一旁的電視的跑馬就是「台視記者蔣任已進入伊拉克...」,這個跑馬就像當場打了部長一巴掌,事後外交部「線民」告知,部長臉色很難看的離開記者會...。然後有記者猜測是因為台視已綠化,所以外交部私下幫蔣任入境...云云。 沒想到我的入境伊拉克採訪竟讓部長無光,更讓我公司總經理被人念了...,真TMD! 回國後我奉命陪同總經理赴外交部「拜會」,我當然知道就是去賠罪的。我其實思考了很久要不要拒絕出席。去了、覺得自己犯賤;不去、讓總經理臉上無光,連自家記者都管不住...。左思右想,比在入境伊拉克還猶豫!最後我還是去了,自我說服的理由是:該有的驕傲我都有了,分一點給老總吧。 好事一樁淪落成各打50大板,會面改成部長請吃午餐,我則準備了一張10,000元伊拉克紙幣送給部長當紀念。那餐吃得好痛苦,三人一桌沒話說,說什麼都不對...?!說採訪成功、那就傷了外交部長;說採訪不成功、那就傷了我...。索性什麼都不說,專心吃飯,哈哈哈! 喔,說到幣值,1990年前1伊拉克幣等於33美金喔!等我去採訪時1美金等於1袋伊拉克幣!由於沒有黃金,鈔票是影印機印的,當地人都戲稱這些伊拉克幣是壁紙了。 我比所有沒經歷過戰爭的台灣人更珍惜現有的一切,千萬不能有戰爭,戰爭一起,什麼文明、進步、歷史...都沒了。也不要去挑釁強國,那個後果是要老百姓承擔的。從伊拉克回台灣後我幾乎不與人談在伊拉克看到的事,那不是一個健康國民應該看到的!戰爭、屍體只會在我的夢裡出現,那就夠了,噁心、殘酷、人性...,Shit! 但如果我是烏克蘭總統,為了國民的安全,我絕不會高調的要加入北約(NATO)、我絕不會去招惹俄羅斯,我也絕不會去出兵打烏東,我更不會讓我的百姓曝屍街頭...。我膽小嗎?!不是、是因為老百姓的生活安危決定在我的做法上。 但、我不是烏克蘭總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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