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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一下飛機就面臨「死刑」,只因為旅行中幫了朋友一個忙...
http://goez3.com/p100454.as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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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Lin標記此篇為:❌ 含有不實訊息

    理由

    幫人託運行李,裡面若擺設的是毒品,也可能觸法。但是若是真的不知道裡面裝置的是何物,沒有犯罪故意,構成要件自然就不該當。
    唯一困擾只有心理主觀所想,難以證明。

    出處

    http://www.justlaw.com.tw/News01.php?id=625
    機場搬陌生人託運行李,也有法律責任?!
    6 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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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一架飛機的殘骸──【龍應台】 這主題.是我寫作以來最感慨的文章! 當政客用盡心機糟蹋國軍、肆意誣蔑軍人,被從未當過一天兵立委追殺,而國防部及更高層也沒有肩膀維護軍人榮譽,說不出一句軍人對國家社會貢獻及無可取代之價值,讓軍人如過街老鼠任人打擊,寧不灰心乎? 請看看這篇文章吧! 轉貼 一架飛機的殘骸──【龍應台】 1998 年,在美國內華達州長大的史帝夫瑞銳去爬查理斯騰高山。在接近四千公尺高的南峰處,他再度經過一堆飛機殘骸· 這堆飛機殘骸,從他有記憶開始,就在這裡了。小時候瘡痍滿目、遍布山坡的焦鐵廢塊,經過幾十年登山客的淘取,已經少了一大半。 史帝夫看著被風霜雨雪逐漸消磨的殘骸,突然升起一個念頭:儘管不知道是什麼人,為了什麼任務,在這人煙罕至處喪生,人們都應該為死難者在這裡立一個小小的紀念碑。 立碑,他就必須一一找出死難者的名字。下了山來,他帶領一群少年童軍開始四處打聽這個殘骸的來歷;足足打聽了一年,沒有人知道。1999 年,從一本寫查理斯騰山自然史的書中,他發現了一個記載:空難發生在1955 年11 月17 日。機上十四人,全部喪生。 他讓少年童子軍馬上開始搜尋舊報紙,從出事次日的報導得知那是一架C-54 ,從加州伯卞克城起飛。封鎖現場的是美國空軍,但是空軍對媒體的詢問諱莫如深。 伯卞克是洛克希德製造舉世聞名的U2間諜偵察機的地方,難道這架飛機和中情局的祕密任務有關?史帝夫和他的少年童軍開始了一連串抽絲剝繭的電話探詢。 洛克希德接電話的職員記得1955 年正是該公司在緊密研發U2 的時候,承諾一定協助找出真相訐幾天之後,職員回電:那一架C-54 正是從洛克希德機場起飛而出事的飛機,機上十四名全是跟U2 機密有關的人員。 研發U2 是中情局的業務,職員建議史帝夫和他的童軍直接去找巾情局。 中情局告訴史帝夫,整個1950 年代的U2 檔案,剛好在1998 年解密,他們可以在網上找到當年列為最高機密的資料。 史帝夫終於找到了答案二中情局為了不曝光地運送U2 零件和人員到試飛實驗場,從1955 年10 月起開始啟用C-54 ,才一開始,這架飛機就撞山了,機上是U2 的研發設計師和中情局的人員。2000 年11 月,中情局把飛機的原始失事鑑定報告以及死者名單寄給了史帝夫。 一名童軍的祖父剛好是當地的議員,聽說了這整個過程,遂和其他議員發起一個提案,要求美國政府為所有在二戰期間為國犧牲而沉默的勇士們成立一個冷戰紀念館。 沒有聲音的人: 呼籲成立冷戰紀念館最引人矚目的是一個叫葛瑞”包爾斯(Gary Powers Jr)的人。 他說,「我們美國人對於為自由而戰死的勇士們總是給予極高的榮耀,但是對於冷戰,卻毫無表示。 冷戰,長達五十年,犧牲了數千勇士的生命,花費掉上兆的金錢,改變了歷史的軌道,使美國成為世界唯一的強權。 但是今天的世界卻對冷戰一無所知,對於那些在冷戰中犧牲了生命的人而言,是極大的不公平… … 在1945 到1977 年間,美國有四十多架祕密偵察機被擊落,犧牲者卻從來得不到一絲的榮譽或感謝。」 美國人知道包爾斯這個名字,是因為包爾斯有個有名的父親,法蘭西斯,包爾斯。 小包爾斯五歲那年,1960 年5 月1 日,他的父親駕著美國最新的科技成果U2 偵察機潛入蘇聯領空一千三百英里,然後被薩姆彈擊中,法蘭西斯被俘。 三十歲的法蘭西斯在公開審判中表示「懺悔、認罪」。關了兩年後,美蘇劍拔弩張的冷戰期間有名的一個鏡頭出現了:換俘。 法蘭西斯站在柏林格林尼克橋的東端,美國所逮捕的蘇聯間諜阿貝爾站在橋的西端,然後兩人同時往前走,回到各自的祖國。 美國人民對被釋放了的法蘭西斯責難有加:他為何不自殺?他為何不毀掉飛機?他為何承認有罪?他為何如此怯懦?法蘭西斯黯然離開了中情局,在1977 年駕駛民用直昇機時墜機身亡。 2000 年5 月1 日,紀念法蘭西斯被蘇聯逮捕的四十周年,在新的U2 基地,美國空軍追贈十字勳章給法蘭西斯· 主持典禮的將軍致詞時說,「國家在50 年代對於法蘭西斯和他的同袍們所要求的,現在看起來是如此的不可思議一一國家要求他們在那個危險的年代裡飛進莫斯科一一孤獨一人,沒有任何武裝,還要求他們表現出無所畏懼!」 很多人支持小包爾斯的呼籲和奔走。美國國會圖書館館長說,「冷戰是二十世紀下半葉最重大的國際衝突,也是人類近代史上最長、型態最特殊的一種戰爭。」普立茲獎得主專欄作家克勞漢莫說,「冷戰紀念館不需要宏偉,但是一定要有一個小的教學館,一個長廊獻給那些英雄一一杜魯門、邱吉爾等,一個大廳獻給陣亡者,也就是那些無名無姓的諜報員。」 紀念典禮結束時,一架最新的U2 漂亮地掠過天空,表示致敬。小包爾斯安慰地說,父親的榮譽,總算是得到公平的對待了“ 在我讀書玩耍的時候: 兩年前,我到台灣新竹的清華大學任教,第一次聽到「寡婦村」的名稱。 說是,新竹是空軍基地,飛行員常常一去不回,因此哪天暗夜裡一家傳出哭聲,整個村子都會哭。 我沒太在意,只是稍覺奇怪:又沒打仗,哪來這麼多飛機掉下來?可我也看過飛機墜落的。那是戰鬥機,從天空捲起一股濃煙一頭栽進茫茫漠漠的玉米田裡。鄉下的孩子們奔過去撿拾看不出名堂來的碎片。 是在新竹,我第一次聽到「黑蝙蝠」和「黑貓」的名字,而且從一個開過戰鬥機的飛行員口中聽到,從新竹基地升空到對岸,只要六分鐘。是在清大,北院教授宿舍要搬遷,我才聽說,原來「北院」曾是美軍顧間團的宿舍,而美軍顧問團和美國中情局的白手套「西方公司」有關,「西方公司」就在東大路。 這時,我還沒聽過U2 這個詞,鳳凰衛視製作的《台灣天空的祕密》 今年四月在中天頻道播放,我才恍然大悟這些道聽塗說的蛛絲馬跡和「我」的關係: 民國44 年我三歲時,「黑蝙蝠」開始執行任務,到大陸低空飛行,攝取情報,到我十五歲時,他們的任務才結束。 法蘭西斯的U2 在1960 年被擊落之後,美國不便再進入蘇聯,沒幾個月就把兩架嶄新的U2 運到台灣來,讓中華民國最優秀的飛官潛入中國大陸,以高科技探察中共的軍事設施、核子試場、國防能力,任務一直執行到我大學畢業那一年,1974 。 一個國家記得誰? 原來在我讀書玩耍的時候,黑蝙蝠中隊的年輕人出機八百多次,十架墜機,一百四十八人喪生,那是全體隊員的三分之二。 原來在我準備層層考試要出人頭地的時候,黑貓中隊的年輕人一次一次地夜航U2 ,一半的隊員死亡,兩個人被俘虜。 原來在我讀書玩耍成人的時候,和我同齡的人,有些已經永遠地失去了父親,而且他們的母親還不能公開哭泣。 我趕忙補做功課。 原來,這些軍官以生命獵取情報,把情報交給美國,換取美國對台灣的長期援助。 原來,是黑貓和黑蝙蝠所獲得的情資,使美國得以掌握中國的核武發展進度。 原來,是這些台灣人的犧牲,使季辛吉證實了中蘇邊界在1960 年代末的緊張而積極拓展美中建交。 原來,是這些飛行員在整個中南半島的天空裡祕密穿梭,和法蘭西斯一樣,「改變了歷史的軌道,使美國成為世界唯一的強權」,同時保住了台灣數十年的穩定。 可是,這些人的命運和法蘭西斯多麼不一樣啊。 對冷戰一無所知: 我的功課很快就把我引到了葉常棣、張立義這兩個名字。 葉常棣,1963 年執行第三次高空偵察任務時於江西上空被共軍薩姆二式(SA – 2)地對空飛彈擊中跳傘被俘,在醫院搶救中,醫生從他身上取出五十九塊導彈碎片,此後下放勞改,備嘗艱辛。 十八年的磨難之後,於1982 年被釋放到香港,台灣政府卻不接受他回鄉,最後由美國中情局安排他赴美居留十八年間,妻子改嫁,人事全非。到1990 年才被准許回到台灣。 張立義,1965 年於蒙古遭到薩姆飛彈襲擊,跳傘被俘。勞改下放後與葉常棣同時被釋放到香港,同樣不被台灣接受,由中情局收留,接往美國· 家庭折裂,青春毀損,人生不可迴轉。 還有那些根本不曾解密的、我們還不知道真相深淺的痛苦和犧牲:隨著美國對U2 的解密,黑貓中隊的殉難者資訊打關了,但是黑蝙蝠的歷史,牽涉到空投諜報員,仍舊蓋在黑紗中。 巫毒中隊的情況,社會知道得更少。知道得少,我們根本無從去認識那隱藏的悲劇和瘖啞的委屈。 還有那些根本沒有機會為自己嘆息的人:陳懷生、郗耀華、李南屏、吳載熙、黃七賢、黃榮北… … 我們的社會何時對這些沉默的犧牲者道過一聲感恩的「謝謝」? 我發現我竟然和小包爾斯一樣想發出吶喊:「今天的世界對冷戰一無所知,對於那些在冷戰中犧牲了生命的人而言,是極大的不公平。」 亞細亞的孤兒: 清華思沙龍的學生在我研究室裡默默地看完了《台灣天空的祕密》 。 我問,「怎麼樣?」我不太確定他們會怎麼反應,因為,不是整個社會都在說,今天的年輕人是沒有思想的「草莓族」,反抗深刻,崇拜感官,對歷史茫然? 可是他們很誠摯地說,「超感動。」如果行政院、國防部、空軍司令部不去榮耀他們最傑出、最勇敢的子弟們。 如果這個社會的成人們不懂得疼惜、尊敬自己最悲壯的歷史,那麼就讓年輕人扛起來吧。 清華的學生決定由他們來對這些沉默的勇士們表達敬意。 他們分工合作搜索資料,編輯手冊,設計海報,發放傳單,同時用各種方法蒐集黑蝙蝠和黑貓隊員名單,一個一個打電話去爬梳線索,去發出邀請被擊落的十架黑蝙蝠飛機中,只有三架被找了回來,死已三十三年之後,烈士的骸骨回到故鄉。 學生們尋找烈士遺族,希望把他們請來清華。在打電話之前,學生還彼此研究要如何對遺族措辭來表達自己的誠懇。他們討論時極認真,極嚴肅。 史帝夫的少年童軍,在尋找那十四個死難者的名字時,是不是也抱著同樣純潔的理想和熱情呢? 我打電話給羅大佑,問他,「聽過黑蝙蝠這三個字嗎?」他說,「沒有」,於是我把歷史和學生希望對歷史致敬的心意告訴他,希望他到新竹來,獻一首〈 亞細亞的孤兒〉 給那個殘酷又悲傷的時代。大佑靜靜聽完,說:「我去。」 我給詩人向陽寫信,問他願不願意挑選一首他自己的詩來新竹朗誦,用閩南語,紀念那個蒼涼的歲月。 數日之後,在一個寧靜的凌晨,他回信:「我為黑蝙蝠特別寫了一首詩· 」當年英氣逼人、出生入死的勇士,今天即使倖存,也已垂垂老矣。 在他們全體帶著寂寞的歷史離去之前,讓我們挽住他們,謙卑地說一聲「謝謝」吧。 是的,我同意甘乃迪所說的: 評斷一個國家的品格,不僅只要看它培養了什麼樣的人民,還要看它的人民選擇對什麼樣的人致敬,對什麼樣的人追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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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L.A Times 的報導,華盛頓州的一個長老教會的詩班練習60人參加,導致45人染病,二人死亡。 大家吹瞭兩個半小時,真是病毒大飛散。 不能輕視這種情況。 https://www.yahoo.com/news/choir-decided-ahead-rehearsal-now-023414705.html 以下是Google的翻譯。 隨著3月初冠狀病毒在華盛頓州迅速蔓延,斯卡吉特山谷合唱團的領導人辯論是否繼續進行每週排練。 該病毒已經殺死了西雅圖地區,距南部約一個小時的車程。 但是,斯卡吉特縣尚未報告任何案件,學校和企業仍然開放,而且尚未宣布禁止舉行大型聚會。 3月6日,合唱團的指揮亞當•伯迪克(Adam Burdick)在一封電子郵件中通知了121位成員,在“對病毒的壓力和擔憂”下,將如期在弗農長老會教堂進行練習。 他寫道:“我計劃在3月10日星期二到那裡,並希望你們中的許多人也能到那裡。” 六十位歌手出現了。一位迎賓員在門口提供洗手液,而成員則避免了通常的擁抱和握手。 伯迪克回憶說:“除了合唱團是一個僻靜的地方,這似乎是正常的排練。” “我們正在做音樂,並試圖彼此之間保持一定距離。” 2½小時後,歌手在晚上9點分開 將近三週後,有45名被診斷出患有COVID-19或有不適症狀,至少三名已住院,兩人死亡。 疫情使縣衛生官員震驚,他們得出的結論是,幾乎可以肯定該病毒是從一個或多個沒有症狀的人通過空氣傳播的。 “這就是我們現在能想到的,”縣傳染病和環境衛生經理波莉•杜伯爾(Polly Dubbel)說。 在接受《洛杉磯時報》採訪時,八名正在排練的人說,那裡沒有人咳嗽,打噴嚏或生病。 每個人都帶著自己的樂譜,避免直接的身體接觸。一些成員幫助建立或拆除折疊椅。一些人幫助自己放回桌上的普通話。 專家說,合唱團的爆發與越來越多的證據表明該病毒可以通過氣溶膠傳播有關,這些氣溶膠小於5微米,可以在空氣中漂浮幾分鐘或更長時間。 世界衛生組織低估了氣溶膠傳播的可能性,強調病毒是通過更大的“呼吸飛沫”傳播的,當感染者咳嗽或打噴嚏並迅速跌落到地面時,這些飛沫就會散發出來。 但是3月17日發表在《新英格蘭醫學雜誌》上的一項研究發現,當這種病毒在實驗室條件下懸浮在霧中時,它仍然具有“活力和傳染性”三個小時,儘管研究人員表示,這段時間可能不會超過在現實世界中需要半小時。 這項研究的作者之一,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UCLA)傳染病研究人員傑米•勞埃德•史密斯(Jamie Lloyd-Smith)說,唱歌時散佈在教堂房間中的病毒顆粒的強力呼吸作用可能被廣泛吸入。 他說:“人們可以想像,真正嘗試發出聲音也會發出更多的飛沫和氣溶膠。” 他說,隨著四分之三的合唱團成員對該病毒呈陽性反應或顯示出感染症狀,這種爆發將被視為“超級傳播事件”。 弗吉尼亞理工大學的環境工程師,病毒的空中傳播專家林西•馬爾說,有些人恰巧特別擅長呼出優質物質,其產量是其他人的1000倍。 馬爾說,合唱團的爆發應該被視為對公眾的有力警告。 她說:“這可能會幫助人們意識到,我們確實需要小心,” *** 斯卡吉特山谷合唱團從華盛頓西北部吸引其成員,並經常在位於弗農山的650個座位的麥金太爾音樂廳出售其冬季和春季音樂會。 對合唱音樂感興趣的業餘歌手年齡較大,但該群體包括一些年輕人。去年,伯迪克(Burdick)將一些嘻哈音樂融入其中。 樂隊日程安排的下一個重要演出是在旅遊旺季4月下旬,一年一度的斯卡吉特山谷鬱金香節吸引了超過100萬人觀看弗農山周圍草地的絢麗色調。 音樂節很快將被取消,但尚未宣布任何消息,合唱團仍在繼續做準備。 卡羅琳•康斯托克(Carolynn Comstock)和她的丈夫吉姆•歐文(Jim Owen)與他們的朋友露絲(Ruth)和馬克•巴克倫德(Mark Backlund)從附近的Anacortes市乘車前往3月10日的練習。 一起經營房屋改建業務的卡羅琳(Carolynn)和吉姆(Jim)與合唱團一起唱歌已經15年了,他們認為合唱團是他們生活中的核心力量。他們將Backlunds引入了合唱團。 兩對夫婦進入租用的教堂大廳(大約相當於排球場),並伸出雙手準備消毒劑。 帶緩衝的金屬椅子延伸六排,每排20個,椅子之間大約有一隻腳,中間有一個過道。席位是人數的兩倍。 女高音歌唱家康斯托克和男高音歐文坐在第三排他們通常的座位上。朝向前方和中央的行圍繞著行。 49歲的伯迪克(Burdick)面對著他的合唱團站著,伴奏者的右手坐在一架三角鋼琴上。 鑑於對冠狀病毒的焦慮,指揮決定決定以一個名為“唱歌”的歌曲作為出發點。 歌手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用熱情的歌聲唱了合唱:“唱歌!隨你怎麼走,唱歌!唱歌!” 合唱團轉到其他數字,包括福音傳奇人物托馬斯•A•多爾西(Thomas A. Dorsey)撰寫的受歡迎的精神作品:“如果我們以前曾經需要主,那麼我們現在肯定也需要他。” 成員們一度分成兩組,每組站在不同的鋼琴旁唱歌。 到了該離開的時候,伯迪克的妻子洛林(Lorraine)也是一個會唱歌的專業演奏家,她避免了她擁抱朋友的習慣。 相反,她屈膝告別。 *** 三天后,康斯托克感到發冷。一件毛衣沒有幫助。她的體溫是99.3。 她和歐文取消了當晚在Backlunds家裡吃晚飯的計劃。 晚上9點,她收到了露絲•巴倫德(Ruth Backlund)的短信。72歲的露絲和73歲的馬克發燒。 第二天,3月14日,伯迪克醒來發燒。當他的體溫升至103度時,他開始聽到其他合唱團歌手的聲音。 他們感到疲倦和疼痛。有些人發燒,咳嗽和呼吸急促,他們聽說這是COVID-19的明顯症狀。有些人有噁心和腹瀉。 3月15日,現年62歲的康斯托克(Comstock)製作意大利面時發現了些奇怪的東西。她不能品嚐醬汁,一種辣意大利香腸。她很快就會知道,味覺和嗅覺的喪失也是常見的症狀。 當天66歲的歐文(Owen)那天第一次感到不適,他發現自己的體溫低於正常水平,這種症狀持續存在。當天,Backlunds的流感呈陰性。 他們的診所將樣品送出進行冠狀病毒檢測,四天后又回來顯示他們都患有COVID-19。 3月17日,一名合唱團成員向斯卡吉特縣公共衛生部門發出了有關疫情的警報。 在合唱團的成員名單上工作,十幾名衛生人員爭奪了三天時間以控制疫情。他們打電話給每個成員,以確定誰參加了排練。 他們要求每個有症狀的人列出患病前24小時內的親密接觸者。然後他們打電話給那些人,告訴任何感到不適的人自己隔離。 縣衛生官員杜貝爾說:“我們認為那是一次非常不幸的高風險事件。” 馬克•巴克倫德(Mark Backlund)感到自己在滑倒,但不如年輕的跑步者朋友那麼嚴重,後者因肺炎被送往醫院。兩人最終都會康復。 3月18日,伯迪克收到了來自南希•尼基•漢密爾頓(Nancy“ Nicki” Hamilton)的信息,她是現年83歲的女高音,以其政治活動能力和國際旅行故事而聞名。她擔心一個成員。 三天后,他接到了另一個電話。漢密爾頓與她交談後不久便被送往醫院,現在她已經死亡。 消息迅速在合唱團成員中間傳開,其中許多人病了,獨自在家中感到悲傷。 衛生官員說,所有接受過COVID-19檢測的28名合唱團成員均被感染。其餘17位症狀沒有得到測試的人,要么是因為沒有測試,要么是因為沒有測試,或者像Comstock和Owen一樣,歌手的印像是只有處境艱難的人才有資格。 據衛生部門稱,患病者中最小的是31歲,但平均為67歲。 伯迪克和妻子在他們的錯層住宅中保持了一周的距離。但是洛林還是生病了。 伯迪克斯很高興聽到醫院的另一名女子-80多歲的女低音-似乎正在好轉。 但是這個星期五,指揮又接到了一個電話。她死了 另一名男高音女子被送往醫院。 其他人則覺得這種病正在減弱。排練十五天后,康斯托克將洗髮水噴在她的手中,並經歷了一種奇怪而令人愉悅的感覺。 聞到了 像椰子。 *** 弗吉尼亞理工大學的研究人員瑪爾說,合唱團的爆發使她想起了關於傳染病傳播的經典案例研究。 1977年,一次阿拉斯加航空公司的飛機在遇到發動機故障後返回阿拉斯加的荷馬,在停機坪上停機了四個小時,關閉了通風系統。 在機上的49位乘客中,有35位出現流感症狀,其中5位住院。研究人員最終將這次疫情追溯到一名婦女,該婦女登機後感覺很好,但後來生病。 此案使流行病學家震驚,使人們意識到流感可以在空中傳播。 研究已經表明,冠狀病毒的傳染性幾乎是流感的兩倍,而且致命性更高。 從病毒的原始來源開始,還有很多關於合唱團爆發的知識。 縣官員杜伯(Dubbel)說,她希望有一天進行一項研究,以確定感染的傳播方式。但是就目前而言,她的團隊忙於控制其他爆發。 馬爾說,研究人員將對合唱團成員提出很多問題。 歌手是否坐在慣常的座位上,以使他們能夠回憶起當晚的位置並幫助重建房間及其居住者的佈局? 沒生病的15個人可能坐在一起嗎? 到週日,斯卡吉特縣有99人呈陽性反應。 合唱團可能再過幾個月才能見面。不過,Backlunds已經重新開始唱歌-在他們的客廳裡同時演奏低音和低音。 這對夫婦,以及Comstock和Owen,想知道他們是否具有抗病毒的抗體,因此,隨著感染的傳播,對他們來說安全的做法是送餐和尋找其他幫助途徑。 康斯托克驚嘆於這一切的隨機性。 她說:“只是普通的隨機人在做他們喜歡做的事情,突然之間有些人死了。這非常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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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被取消的航班 2018年的一天,我從洛杉磯回國,乘坐凌晨一點的國航航班,馬上要登機了,我站在登機口。 突然,廣播通知,飛機上的一個小燈滅了,由於找不到原廠配件,所以飛機停飛。 我的天,竟然有這種事情! 深更半夜,幾百個乘客走東撞西,呼啦啦跟著跑到這邊,又呼啦啦跟著繞到那邊,驚慌失措。 突然有人高呼:“去拿行李。”於是跑到堆積著湧出的傳送帶上尋找自己沉重的箱子。 隨即又是排隊,男女老幼黑壓壓地像呆鵝一般,排在不朝前移動的隊伍裡。 極度疲乏委頓的一張張臉,沒有希望的等待,不知多少個時辰,終於把太陽等了出來,天際線一抹光明。 忍無可忍,我走到最前面的櫃檯,問工作人員如何改簽最簡單? 她拿過我的護照和機票仔細看了看,說最簡單的方法是你坐今晚同樣的航班,現在就給你定好同樣位子。 我點頭同意,然後叫了出租車離開。 夜裡,又返回機場,重複了前一晚的活動,檢票,過安檢,到休息室喝咖啡……,但這次終於上了飛機。 我走進機艙,立刻就後悔了,因為這種型號的飛機所有的位子都是雙人的,我則習慣坐單人的位子。 我的座位靠窗,旁邊靠過道的座位上已經有人,是個長相斯文,外表五六十歲的美國男人。 我走到那一排停下,他立刻就站起身來,幫我把手提箱放進上方的行李艙,並讓我進入坐下,我表示了感謝,雙方無話。 這番折騰令我疲乏至極,我跟空中小姐要了一杯白水,吃了片鎮靜劑,並告知不要叫醒我用餐,然後就面朝里面,試著蒙頭睡去。 沒多久,我醒了,睜開眼,發現旁邊的男人在讀書,他開的是閱讀小燈,還用枕頭把射到我這邊的微弱光線擋住,很少有這麼細心的旅客。 我坐直了身體,轉頭看了看他,問:“去北京嗎?” 他點頭說是。 “第一次?” 他笑了。 “這是今年的第12次”。 “喔!”我驚嘆道。 “做什么生意需要這麼頻繁?” “醫療設備。” “那可是熱門生意,不過你看起來不像個商人。” 我有點調侃地說。 他笑了。 “我是個醫生,腦外科手術醫生。” “啊,肅然起敬。” 沒話找話,我又說:“我也曾經認識一位腦神經外科醫生,哈佛畢業的。” 他迅速瞥了我一眼,眼神似笑非笑,一絲狡黠,我突然覺得熟悉,想不起在哪裡見過,怔了一下。 “哈佛畢業的腦外科醫生我也許認識。”他說著拿出一張名片遞給我,我接過來湊近去看,又把名片放得遠一點,仔細地看上面的名字。 我使勁兒眨了眨眼睛,去皮包裡找到眼鏡兒戴上。 名片上明白地寫著:約翰 艾德勒 John Adler 哈佛醫學院畢業 斯坦福大學醫學院教授,我呆住了,驚得心臟都要蹦了出來。 我轉過頭,無顧忌地凝神盯著他。 藍眼睛,沒錯,金發,沒錯。 不同的只是……, 臉上的皺紋。 歲月無情,惆悵之情在我心中漫起。 他此時也微笑猶疑地轉頭看我。 “怎麼了?” 我輕嘆了一口氣,“沒事兒。” 沉默了好一會兒,我說:“你肯定認識他,因為他就是你。” 劇本的伏筆 1991年,我參與創作了十集大型紀錄片《太平洋世紀》,該片獲得了當年的艾美獎,製作人是兩次奧斯卡最佳紀錄片獲得者亞歷克斯 吉布尼。 影片剛剛殺青之際,製片人亞歷克斯問我:“你知道比爾·莫耶斯嗎? “哦,當然!”我答道。 “美國最著名和最受人尊敬的電視評論家。” “我向他推薦了你,他要為PBS(美國公共電視台)拍一部關於中國醫學的電視系列片,劇組急著要見你。”亞歷克斯說。 第二天,我就飛到了波士頓,住在這部即將要拍攝的片子的製片人艾麗絲女士的家。 記得當地天氣悶熱潮濕,艾麗絲廚房的台子上堆滿了世界各個地收集的咖啡杯子。 我趴在客房的床上,一遍又一遍地看莫耶斯主持的著名節目。 艾麗絲說,和別的組員約好了一起到波士頓市中心吃晚餐。 艾麗絲開車在很窄的街道上繞來繞去,好不容易停下車來,停車費比洛杉磯的還要昂貴。 我們走進一家燈光很暗的講究西餐館兒,看見兩位穿著正式的男士已經坐在那裡等候。 大家彼此相互介紹了一番。 稍高一點兒的男士名叫大衛,是個猶太人,外形特徵很明顯,紳士派頭十足,小鬍子修剪得精美。 大衛是哈佛醫院的醫生,也是我們要拍的紀錄片的醫學顧問,他曾研究中醫,多次去過中國。 接著,大衛介紹了他的同伴:約翰 艾德勒,腦神經外科的手術醫師,曾是他哈佛醫學院的同學。 約翰金發碧眼,皮膚白皙潔淨,長相非常聰敏,類似小說裡的哈利 波特。 他說話機智幽默,常常引得我們發笑。 艾麗絲簡單講述了行程安排和拍攝計劃,她派我提前兩週去中國做籌備工作,我和大衛交接了一下,了解了所要接洽的單位,醫生和病人,還有拍攝地點以及所需要的一切事宜。 閒談時我問約翰去過中國嗎? 他搖頭。 但他又馬上說他的祖父曾在遙遠的年代跟遙遠的中國做過生意。 大衛笑著調侃說:“約翰可不是一般人,他絕對是個夢想家!” 約翰有點羞澀的樣子,但眼神迅速狡黠地一閃,遂神采奕奕地反唇相譏。 從我旁觀者的眼光看,他們是競爭者。 這就是我跟約翰艾德勒的第一次見面,乏善可陳,他和我們要拍的片子沒有任何交集,只是偶爾參加了我們的晚餐。 儘管離開時,大家都客氣地說,一定後會有期,但隨著時間的流逝,彼此也就淡忘了。 沒想到,二十多年後竟然在飛機上重逢,如同電影中的情節。 我覺得好笑,又有點悵然,老天可真是幽默,時不時來點這種,調節生活的乏味。 夢想家的邏輯 接下去的情景。 大家可以自由發揮想像力,儘管這算不上什麼奇緣,但足以令我們二人激動興奮了一陣。 他說難怪覺得我很面熟兒,但不敢冒昧詢問,因為亞洲人看起來很相似,就像在中國人眼裡的老外,長得都一樣。 他還一再地告訴,當年在PBS看了我們的片子,記憶猶新,非常喜歡,內容比我還熟悉。 他談比爾 莫耶斯,談大衛……, 我打斷了他,說如果昨晚的飛機飛走了,就不會出現今天的巧遇,飛機不飛,估計就是為了這冥冥中的緣分。 平靜下來後,我問他,大衛曾說你是個夢想家,夢想實現了嗎? 他微忖了一下,篤定地輕輕點點頭。 “快實現了。” 他告訴我這幾十年來,他主要只做了一件事,發明了一種射波刀,已經試驗成功了,在美國,歐洲,日本,韓國,中國等地治療上百萬的病人。 他還用此機器人給史蒂夫喬布斯做過成功的手術,延長了他幾年的生命。 我請他用老百姓聽得懂的語言描述一下。 他想了想說:射波刀是非侵入式地手術,換句話說,就是動同樣的手術但不需要切開病人的身體,用射線切除體內惡性和良性的腫瘤。 手術時間短暫,無痛苦,安全性遠超出傳統手術,且沒有恢復期,做完手術病人立刻復原。 他最近還發明了專門做腦部手術的機器人ZAP-X,第一台安裝在美國,第二台安裝在了中國北京的301醫院,已經馬上完成中國政府要求的臨床試驗。 他頻繁去中國的原因就是為了演示,講課,培訓及一切有關的事項。 他又說,人的能力是有限的,比如腦外科手術,人腦的精密使得手術很容易出現這樣或那樣的狀況,ZAP-X就是專門為治療頸部以上的腦腫瘤發明的,此機器人極精準,由電腦控制,比他過去的射波刀在技術上有了質的提高,設備體積小,容易安裝,價錢合理,目前是世界上最安全的設備,是本世紀醫學界革命性的突破。 我說:“這聽起來太不可思議了,你的意思是切除腦腫瘤不用再開顱了?” 他點頭。 “真的嗎?”我又問。 他笑了,又點頭。 “真的。” 你太厲害了!大家都知道嗎?為什麼來中國?我有點激動。 因為中國的腦腫瘤病人最多,有些特殊的地區,比如中國的東北,腦瘤發病率非常之高。 是的,我曾經有個非常好的員工,想起來就讓我很難過。 我的那位員工,他少年時住在東北,後來患了腦膠質瘤,動完手術大夫都沒有把他的腦殼合上,為了下一次復發時再度手術。 後來他過世了。 我說。 約翰說:“99.9%的病人還不知道ZAP-X,目前這是全球最先進的醫療技術,需要一個宣傳和教育的過程,需要時間,因為這不僅僅是技術問題,還牽扯無數其他的因素,比如,它將改變固有的醫療生態鏈,這是最難的,因為無數醫患間的利益盡在其中。但無論如何,它都是人類醫學的方向,就像是電腦互聯網會改變人們的生活,亞馬遜會改變實體店,奈非會改變好萊塢院線。 他拿出手機,找出ZAP的照片給我看,那是一台非常夢幻閃著深邃紫光的半圓形設備,照片裡設備的旁邊還站著四個人,有當年的時任美國總統,約翰艾德勒,郭台銘和軟銀的孫正義。 我驚嘆地說:“ZAP看著很漂亮啊,你是如何發明的?太不可思議了!” ZAP絕對性感,她很性感。約翰毫不掩飾自己的自豪,就像在描述他的愛人。 他很平和地接著說:“開始時只是個想法,然後就去做,從ABC的第一筆做起,一點一點,一步又一步,幾十年,經歷了無數次的失敗……, 就是這樣。嗯, 夢想……,一年救治400萬個病人,那就是我的夢想。 我沉默了,不知自己能說些什麼,語言在此時顯得蒼白。 清晨5點50分,飛機降落在首都機場。 分開前我倆互加了微信,留了電話號碼,彼此叮囑不要再斷了聯繫。 我看見有人舉牌來機場接他,他走到出口時還回頭跟我揮了揮手。 當天下午5點鐘左右,我在公司開會,突然收到了一條短信,是約翰發過來的,他說他在首都機場等飛機,晚上飛回美國矽谷。 我回复說你的節奏也太快了吧,我還準備倒完時差,請你去大董吃北京烤鴨呢。 中產階級的本色 晚上回到家,我在互聯網上查看約翰艾德勒的信息,得知他原來是個名人。 約翰 艾德勒,他不僅是頂尖的腦神經外科醫生,是斯坦福大學醫學院的榮譽教授,是射波刀機器人的發明家,是美國《 Cureus》醫學科學雜誌的主編,是個創業公司的創始人,是ZAP公司的首席執行官,而且,他還永遠努力渴望做一個正派的好人。 看他有如此多的職位,覺得這人活得可真累,太不好玩了,最好不要跟他做朋友,人生苦短! 我總是好奇,人類歷史上這些天才們都是如何被造就的? 我連做好一件小事都覺得困難,可你看看他們:達芬奇,他不僅是著名的畫家,雕刻家,音樂家,數學家,解刨學家,甚至還會造大砲打仗。 再看本傑明 富蘭克林,他不僅是印刷工,作家,出版商,科學家,教育家,政治家,外交家,還是美國的開國元勳。 更過分的是那些跟咱們同時代令人眼花繚亂的喬布斯和馬斯克們,簡直就是上帝派來的外星人。 毋庸置疑,艾德勒也是他們這些奇人中的一個。 不過,艾德勒沒有那麼遙遠,他觸手可及,你問什麼簡單幼稚的醫學的問題,他都會迅速地回复你。 當我查到了他在2009年秋天寫的一篇案例文章,講述了他發明射波刀的過程,仔細讀完,被深深地觸動。 他的研發過程一直短缺資金,四處籌錢,不僅掏空了自己的口袋,還掏空家人,朋友和同事的錢包。 無數次地面對失敗,面對冷落,面對承諾的背叛,更甚之的還有被羞辱,被他人稱為愚蠢的艾德勒。 但他沒有放棄,一生一世地堅持,真是有鐵一般的意志。 文章裡總結的那些教訓和反省文字,讀來令人莞爾,但也有點心酸,因其毫不遮掩的誠實: * 創業時不可能做好所有的準備,冒險精神和天真不一定是壞事。 * 儘管機會多是留給準備好的人,但運氣更重要。 * 當生活給你檸檬時,你就擠檸檬水。 * 不要低估三個F:朋友,傻瓜和家人(friends, fools and family)。 * 乞丐無權選擇,但要提防失去價值的交易。 * 抱最好的希望,做最壞的準備。 * 時間不會等待。 * 堅持你的所愛。 後來我和約翰常常隔著大山大海地在空氣中聊幾句。 我說讀了他的段子,讓我想到了本傑明富蘭克林,尤其是那句“如果你不能用才華說服他們,就盡量混過去”。 說完,我樂,他也樂。 他說富蘭克林是他心目中的英雄,在哈佛上大學時,他曾獲得富蘭克林獎學金。 他還說,自己出身於中產階級家庭,高中畢業全憑個人努力考進了哈佛大學。 從年輕時我就一直想弄明白到底什麼是所謂的美國精神,什麼是美國社會的基本價值觀? 我仔細地多遍地研讀過富蘭克林理論,老實說,覺得特小兒科。 他的那些窮查理格言就類似是中國給孩子讀 三字經:“香九齡,能溫席;融四歲,能讓梨”之類的人倫義理,跟中華傳統文化的道德觀一摸一樣,是普世的。他說的都是絕對實用主義的大白話,讓中產階級通過勤儉,奮鬥,誠實,幫助他人,算小賬,賺錢,致富,從而進入精英階層,改變自己的社會地位。他不懼威權,相信社會階層的流動性,而非固化。 美國的精英階層由兩部分不同人組成,一部分是含著銀勺子出生的有世襲背景的上流社會,另一部分則是以富蘭克林為代表,通過自我的努力工作獲得成就或財富而進入精英階層的成員。 過去兩三百年的文學作品中,不乏有嘲諷後者庸俗化的美國佬新形象,這些中產階級學會了精英們高雅的談吐舉止,也保留著工人階級的勤勞本質。 我是一個學藝術,並受浪漫主義影響極深的人,從很小的年齡起就推崇情感,追求精神的高貴呼喚,所以富蘭克林這種缺乏激情,過於平淡,鼓勵人們追求財富,精打細算的那種“老婆孩子熱炕頭”,完全沒有英雄氣概的哲學,對我根本沒有吸引力。 可你敢說這些智慧超凡的科學家,政治家們不夠深沉嗎? 儘管他們的價值觀簡單到了令人感覺是世俗的膚淺,哪裡比得上咱們中國文化里諸多夫子們那些高深和話中有話的奧秘,更談不上去比較歐洲哲學思潮中各種精湛崇高的理論了。 然而,就是這種具有鮮明中產階級特徵的樸素實用主義被推崇備至,形成了坦然自若的美國精神。 用我們的俗語說,就是本色,雙腳牢牢地踩在地上。 他們少了貴族的清高和傲慢,更加包容,對待社會問題開明靈活,尊崇努力和奉獻精神。 就像很多好萊塢大片裡刻畫的那些人物,他們都是極普通的小小老百姓,過著最簡單的生活,嘴裡不會說大道理,更不高貴,他們低調,甚至被忽略,但在各種危難中,他們往往會挺身而出,釋放人性的光輝,隨即,又消失在平凡之中。 思考是毒品,一沉思就會漫無邊際…… 總之,是約翰引起了我很多的思考。 醫生的責任 2020年疫情期間,我被困在洛杉磯哪裡都去不了,約翰說他也被困在矽谷,每天擔憂北京的ZAP。 他邀請我去親眼看看他的設備,於是我打完了疫苗就開車6個小時去了北加州灣區。 那是晴朗的一天,我下午到達了ZAP公司。 約翰先帶著我參觀了各個部門,我看到的都是專注的科學家和工程師,與我熟悉的電影公司差別巨大。 我還見到幾位中國員工,其中跟我交談的一位是清華大學畢業的,他用中文跟我解釋了很多原理。 最後,我親眼看到了展示台上的設備ZAP-X,令人驚艷,很神奇的感覺。 約翰和我在設備的旁邊留了影,我倆兒都還戴著口罩。 之後,他說出去走走,於是我們就沿著海灣散步。 我說你已經是這麼著名的醫生了,收入這麼高,你是為了錢嗎? 為何勞民傷財給自己找這個一輩子的麻煩? 他說常人很難理解腦科手術大夫每天要面對的,那時常是生與死的選擇,他經歷的最大快樂是看著病人得救,最大痛苦是目睹死亡,尤其是孩子們的死亡,真的令人心碎。 有一次,他去參加一個葬禮,他哭得比逝者的親人們還要傷心,無法自已,家屬們反而不斷地安慰他。 他說:“我無數次地不想再做下去了。” 我沉默了一會兒。 “現在中美關係這麼差,你把最好的設備帶去中國難道就不怕美國人恨你?中國人也同樣會恨你。” 約翰愣了一下。 “我是醫生,我的第一責任是救助病人,不管他是非洲人,亞洲人,歐洲人,還是美國人,認識不認識,對我來說都一樣的。而且,中美只是競爭夥伴,不應該愚蠢地相互仇視。” 我看著他的臉,突然覺得他怎麼這麼幼稚。 我注定要做我該做的事,和金錢榮譽無關,也是對至今沒有得到最佳治療的數百萬癌症患者的責任。 我統計了一下,每年差不多有三四百萬的腫瘤患者,我並不認識他們,但我確實覺得我有責任。他很輕聲地說。 有人被封為英雄是因為他殺死了多少敵人;而救了多少人,甚至救了包括“敵人”的人,也能被算成是英雄嗎? 我的腦海裡倏地閃過這個念頭。 “我是個最普通的人,非常不情願選擇這麼難的事,但我不做就沒人會去做。沒辦法,命裡註定的,無法推卸。實在太累了。”他又說。 我問:誰是ZAP公司的投資人? A和B輪投資人是郭台銘先生,我非常感激他。他答。 我有點吃驚。 坊間對郭台銘的負面新聞消息頗多,他在人們的印像中是個專橫跋扈,貪婪無情的資本家。你怎麼認識他的? “他的弟弟是我的病人。” 他停頓了一下,“郭台銘是少數對社會有責任感的有錢人,也許他表面上不那麼溫和。 絕大多數的資本家,只追逐更快地獲得更多的金錢,並不覺得他人的死活跟自己有何相干。 他們隨時會違背承諾。 他接著說:“我認為富人對社會有付出的責任,獲得大量金錢的人,需要真誠地付出,否則就沒有人類文明和科學的進步與延續。 同意,沒有佛羅倫薩的美第奇,當代人也許就看不到今天的米開朗基羅。”我點頭。 此時,我對郭台銘舉手加額。 那天有微風,海岸邊開著艷黃色的加利福尼亞的罌粟州花,細細的花桿被風吹得搖弋,那動感愈發顯得漂亮。 我們沉默地走,各自想著心事。 約翰看我盯著那些花兒看,緊張地說你可不能摘啊,法律規定的。 我斜眼瞟了他一眼,心裡好笑。 最後,我說:“我幫你。” 他扑哧地笑了出來。 “你又能幫什麼?” 是啊,我又能幫什麼。 我既不是有錢人,投資商,也不是科學家,工程師,說到底,只是一個無用的人。 我茫然自嘲地苦笑了一聲:“不知道……” 是的,我無法為他做什麼,但他卻有可能幫助我們。 天有不測風雲,萬一哪天咱們的家人,朋友,同學,親戚,老師……,不幸罹患了腫瘤,而又到了束手無措時,或許他能給我們帶來一線的希望。 所以,請記住這個名字:約翰艾德勒 John Adler 2021年8月7日 於洛杉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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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改革開放40週年 :回顧中國人赴美留學史 1978年7月某天凌晨3時許,美國白宮的電話驟然響起,總統吉米•卡特從睡夢中被叫醒。 電話來自北京,打電話的人是總統科學顧問弗蘭克•普雷斯博士,他正在中國訪問。除了遇到危機,卡特擔任總統期間很少在半夜被叫醒。 卡特問,為什麼這麼早打電話? 普雷斯向他報告說,此時正和鄧小平會見。 卡特問,是有什麼壞訊息嗎? 對方說,不是,他問了一個我無法回答的問題,他想知道能不能送中國學生到美國留學。 “當然可以。” “他問能不能派5000人。” “你告訴鄧小平,他可以派10萬人。” 那時中美還沒正式建交,十一屆三中全會還沒召開,一窮二白的中國面臨著一堆亟待解決的問題。 “美國戰略智囊”布熱津斯基對鄧小平當時的做法很驚訝,他在回憶錄中曾發出疑問:把中國最聰明的孩子送到美國去,難道他不知道當時中美兩國生活條件的差距嗎? 鄧小平不那麼認為。 早於這通電話的1978年3月18日,在全國科學技術大會開幕式上,鄧小平說:“任何一個民族、一個國家, 都需要學習別的民族、別的國家的長處,學習人家 的先進科學技術。我們不僅因為今天科學技術落後,需要努力向外國學習,即使我們的科學技術趕 上了世界先進水平,也還要學習人家的長處”。 那一年的6月23日,針對留學生派出工作,鄧小平有說:“我贊成留學生數量增大,主要搞自然科學”, “要成千成萬地派,不是隻派十個八個”,而且,派出留學生“要千方百計加快步伐,路子要越走越寬。” 鄧小平在全國科學技術大會開幕式上講話 那是一個一度封閉的大國,在特殊歷史時期再次推開國門。 此後,乘著改革開放的東風,湧動著中國人熱情、智慧和鬥志的留學大潮拍天而起,以不可阻擋的力量向海外世界捲去。 1978-1979 破曉 1978年12月26日晚八九點,小雪,一架飛機靜靜地停在首都機場停機坪上。52名中年人穿著黑大衣和黑皮鞋、帶著黑色手提包,順序登上飛機,他們要途經法國巴黎轉機去美國留學。當時,中國經濟落後,外匯奇缺,這麼多人一共就只有50美元,被領隊揣在兜裡。 彼時的中國,剛剛開始從革命的狂熱中醒來,貧窮如一根芒刺穿透剛剛甦醒的肌膚,讓人感覺疼痛。 1978年12月26日,首批52名赴美留學人員到達美國 登上飛機的一剎那,這52個人還有些恍惚,在此之前,沒有一個人想到自己能得到去美國的機會。這是因為,很多人來自“剝削階級家庭”,這種包袱彷彿也有萬鈞之重,足以影響一個人求學的自信心,甚至將他壓垮,大家因此也心有餘悸,害怕萬一去了,國家的路線改了,就倒黴了,要麼回不來,要麼回來了又要被戴帽子。 教育部告訴他們,這是國家的需要,是鄧小平的命令!到美國去學習他們的科學技術,回來給國家做貢獻,這樣大家才得以安心。 1978年12月底,國務院副總理方毅在人民大會堂為首批52名赴美留學生送行 柳百成,第一批出國留學52人的總領隊,在停止教學的日子裡被打發到鑄造車間勞動,他白天扛沙子,晚上堅持閱讀英文專業書籍,邊看邊做筆記,筆記本積累了一尺多厚。開始第一批留學生選拔時,他已經45歲,當時機械工程系分得了一個名額參加清華大學的選拔,系主任親自面試,他得了第一名。接著學校、教育部也組織了統一考試,他連闖三關後最終入選。 1978年12月26日,飛機萬里西行,滿座的中國學者難抑心中興奮,當時大家對美國就像對月球一樣陌生。 這52名公費留學生學成後,悉數回國,成為了各個領域的佼佼者,個人命運的軌跡也因此發生急速轉折。1981年初,柳百成回國。當年清華赴美的9人中,如今已有3人當選為中國科學院院士或工程院院士。柳百成也在促進資訊化技術與先進製造業深度融合上作出了自己的貢獻,使愛國奉獻、報效祖國的夙願得以實現。改革開放確實為知識分子帶來了春天,使知識分子有了充分發揮聰明才智的平臺。 52名首航留學生名單 1980-1983:生長 70年代末的中國留學生所學專業主要集中在科技領域,而到了80年代,更多的留學生選擇了經濟學、企業管理等專業。這種微妙的變化跟改革開放的深入推進分不開。 52人去美國留學的次年,中美建交。 在金門島,聽到這個訊息的27歲臺灣陸軍連長林正誼,站在一塊巨石上,凝望著對岸,內心正翻騰著大海一樣的波濤。林正誼當即判斷出,腐敗的國民黨當局“反攻”大陸是零概率事件,日後的中國一定會更加開放的走向世界舞臺。在一個夜深人靜的晚上,他悄悄下水,遊了三個小時後到達大陸,隨後就讀於北京大學經濟系,林正誼還給自己改了個名字叫“林毅夫”。 1980年,還在北京大學讀大三的22歲青年易綱被派往美國學習經濟及管理,初到時,他揣著2美元,一邊留學一邊靠給學校食堂洗盤子賺生活費。兩年後,林毅夫被諾貝爾經濟學獎得主舒爾茨看中,推薦到芝加哥大學學習農業經濟;曾睡在易綱上鋪的海聞從北大畢業,但沒能拿到公費留學,只能考慮自費,他騎著自行車往返於學校與北京圖書館,從北圖抄寫下美國大學的地址,一封封信寄向美國,最後被加州長灘州立大學錄取,成了改革開放後北大“自費出國第一人”。10多年後,這三個命運軌跡若即若離的海歸聚在一起,創立了中國經濟研究中心,也就是後來的國家發展研究院。從創立到現在,越來越多的留美、留英學者加入其中,他們認為這是研究中國問題最好的地方。 1994年中國經濟研究中心成立初期合影(左起:張帆、易綱、林毅夫、德懷特•帕金斯、帕金斯夫人、海聞、餘明德、張維迎) 1984-1991:大潮 80年代的中國依然不富裕,但改革開放無疑給予了人們通向未來的信心。 家庭聯產承包責任制和“商品經濟”的合法地位被確立,無數願意用雙手創造財富的人一頭扎進神祕莫測的“海”,開始了一場改變命運的探險。社會大環境在不斷改變,國人生活的細枝末節也在悄然變化。“板磚”單卡收錄機、鄧麗君在甜柔的歌聲,崔健“平地一聲吼”,一首《一無所有》,爆炸型的燙髮, “離經叛道”牛仔褲、T恤衫…… 在那個特殊的新舊交替時期,長時間的精神壓抑之後,國人發現所有的事物都是前所未有的新鮮,而被新鮮事物包圍的自己是從未有過的年輕! 當時,倍感年輕的還有中國的企業,1984年被很多人稱為“公司元年”。 越來越多不甘庸碌的人,用“下海經商”取代了“拿鐵飯碗、掙死工資”,一大批日後馳騁一時的公司,諸如“海爾”、“健力寶”、“蘇寧電器”、“聯想”、“萬科”等得以誕生。 同樣是在1984年,留學這件事也迎來了大潮,這一年,國家頒佈了《國務院關於自費出國留學的暫行規定》,打開了人們自費留學的渠道。 龍門陡開,江鯽飛躍,此後積壓了十多年的人才狂潮再次噴湧!中國留學生帶著那個年代特有的激情、勇氣和夢想去往世界各地。他們看起來有點“狂”,但“狂”的很有底氣。 1985年,吳鷹做了一個艱難的選擇——從待他不薄的北工大辭職,考入美國新澤西州理工學院,帶著一箱行李和30美元,隻身一人來到美國攻讀碩士學位,十年後,他創辦UT斯達康公司,靠一種叫“小靈通”的電信產品聞名一時。 他們用一種非常艱苦的過程證明了自己的堅韌。 出身於陝西西安的張朝陽在考取李政道獎學金時,對手是祖國各地的700名尖子生,競爭的激烈程度可想而知,最終,他成為被選中的100人之一。後來有人問成為搜狐掌門人的張朝陽:“在面對風險投資時心理壓力能不能承受?”他回答到:“這些壓力比起我在清華參加考試的時候的壓力要小得多。“ 1986年,閻焱、熊曉鴿、張朝陽、張亞勤去了美國。 1987年,徐小平先去美國,再到加拿大,刷了很久的盤子,田碩寧也在這一年去了美國,之後成為亞投行第一任行長的金立群則赴美國波士頓大學經濟系研究生院進修。 越來越多的青年奔向國外。僅在1985年底,出國留學生的總人數就達到3.8萬人,其中自費留學生7000人。在之後的十多年間,這些人中的很多人都將回到中國,政界、學界和商界都將不乏他們的身影,中國未來的新技術、新理念和IT產業等將由他們擔負支柱。 這些後來中國各領域的“領航者”,此刻都默默地奔波在各自的留學之路上,誰也不會想到,時代會在某個瞬間猛一轉身,把聚光燈打在他們身上。 4、1992-2002:激盪 跟80年代的“浪漫”有所不同,90年代日漸商業化的時代特徵,讓中國不再像過去那樣充滿神祕感和難以琢磨。 不過,在意識形態領域,兩種不同的聲音仍然在隔空交鋒。如果僅僅從報紙上的爭論來看,1991年的中國瀰漫著改革是姓“社”還是姓“資”的硝煙。而事實卻是,爭論如江面上迷眼的亂風,實質性的經濟變革卻如水底之群魚,仍在堅定地向前遊行。 1992年鄧小平南巡,一系列講話的核心其實是對無所不在的意識形態爭論給予了斷然的“終結”,改革開放新一波的浪潮由南向北,在經濟上形成了強烈的號召力。 很多國人都從中嗅出了巨大的商機,很顯然,一個超速發展的機遇已經出現。這時候,需要的就是行動、行動、再行動!此後又出現了一波辦公司熱。 “海歸”也是中國實現現代化的重要部分,與經濟加速相對應的,是留學政策的進一步鬆綁,“支援留學、鼓勵回國、來去自由”被確立為留學海歸政策的指導思想,這一掃80年代末一度對留學政策有所收緊的陰霾,給留學潮又加了一把火。 於是,雄心勃勃的人都琢磨起留學來:從商的,想到海外賺得第一桶金;搞文化的,一心盼著成為世界文化的主流;演藝明星們,也開始惦記著衝進好萊塢、百老匯。有人甚至帶著“外國月亮比中國圓”的幻想,盼著儘快走出國門。 1993年,一部叫《北京人在紐約》的電視劇火爆全國,將出國熱真切地展示在每一箇中國人面前。“如果你愛他,就把他送到紐約,因為那裡是天堂;如果你恨他,就把他送到紐約,因為那裡是地獄。”片中,姜文扮演的音樂家王啟明,在紐約無論如何掙扎都無法實現自己的音樂夢想,最後成為了一名商人,這是那一代人世俗意義上的成功模板。 《北京人在紐約》劇照 藉助一股股留學潮,有人懷著各種想法趕赴世界各地,也有人正從世界的某個角落匆匆趕來。 中國的改革開放1992年之後進入黃金盛年,網際網路這項科學技術正在太平洋彼岸落地,開始商業化,展現其迷人的魅力,中國也正迎接這一股網際網路衝擊波。越來越多的人加入到中國網際網路大潮中,“海歸”們也在這一時期鬼使神差地入局。 1995年,走下飛機舷梯的張朝陽感到一陣寒意,他搓了搓手,拎著兩個手提箱向機場外大步走去。多年的美國生活,讓張朝陽有了“小布爾喬亞式”的審美,扎小辮,POLO衫,戴墨鏡,而迎接他的,是一片未知。 1999年國慶,大家的名片上開始印e-mail地址了,街上有人穿印著“.com”的T恤了,李彥宏斷定:網際網路在中國成熟了,大環境可以了。於是,他決定回國創業。 同年,陳一舟與兩位斯坦福大學校友楊寧、周雲帆回國。此前他們曾一起回中國轉了一圈,得出一個結論:世界上發展最快的地方都在這兒了,不來這兒,去哪兒呢?後來他們創辦了一個叫ChinaRen的公司,也就是後來的人人網。 儘管有著諸多不如意,對未來的生活也沒有全然把握,但他們還是回來了,理由只有一個:在美國雖然拿著高薪但找不到自我,不如回國創業。 接下來的時光裡,每個行業都將被“網際網路思維”攪個天翻地覆。 儘管各種優秀“海歸”或出於夢想,或出於商機選擇回國,但這也難以掩蓋這一時期中國大量的人才流失,2002年,也就是中國被世界貿易組織接納的次年,出國與歸國人數之比一度達到了6.94∶1,也就是說,每7名中國留學生中僅有1人回國! 5、2003-2018:歸來 進入新千年,一切都變得很快,“不怕做不到,就怕想不到”成為這個時代最強有力的註解。 出國留學的方針得到了很好的貫徹,自費出國留學限制被徹底廢除,工牌出國留學政策在培養高層次留學人才方面持續發力,吸引留學人員尤其是高層次留學人才回國工作為國服務所採取的政策不斷健全,出國教育效益極大增強。2010年7月,《國家中長期教育改革和發展規劃綱要(2010-2020)》釋出,堅持“支援留學、鼓勵回國、來去自由”的方針。 與蒸騰上升的綜合國力相對應的,就是此階段滾滾洪流般的留學潮,中國已悄然成為全球最大的留學生輸出國之一。 擁有更多選擇的學界精英和商界大佬,選擇將孩子送出國去,出國留學逐漸呈現出了低齡化的趨勢。 前首富王健林在兒子王思聰兩歲時選擇將他送到國外上寄宿學校,從新加坡Swiss Cottage小學,到英國溫徹斯特公學,再到倫敦大學學院哲學系,王思聰一路在國外接受先進的教育,養成了張揚的個性。同樣是前首富的劉永好,做出了同樣的選擇。1994年,劉永好將女兒劉暢送到美國西雅圖小鎮女子學校讀高中。 出同樣的選擇的,還有很多企二代。娃哈哈二代宗馥莉就讀於佩珀代因大學;碧桂園二代楊惠妍就讀於美國俄亥俄州立大學,聯想柳傳志的女兒柳青就讀於哈佛大學…… 此階段,不僅精英人士、商業大佬選擇送子女出國,越來越多的普通家庭,也加入到送子女出國的隊伍中。2018年,中國出國留學人數突破了60萬。 與此同時,越來越多的留學生選擇了回國。從2003年開始,中國出國與歸國人數之比不斷縮小,2010年為2.11:1,2015年為1.28:1。少數人的選擇成了多數,近五年來回國人數佔到了出國總量的70%。更重要的是,歸國者中,精英大有人在! 據中國與全球化智庫釋出的調查,海歸創業集中於國家戰略新興產業,在海歸創業者中,58.3%擁有個人專利,65.9%從海外帶回了技術,絕大多數處於國際先進和國內先進水平。相對早年的迅速複製海外商業模式,近兩年的海歸技術人才在生物製藥、AI、新材料等技術創業領域扎堆。 國外很多國家的條件還是比中國好,為什麼選擇回國? 回答歸結起來無非兩點:除了中國的機遇,還有國外的天花板。很多技術人才直言“在美國,華人技術人才能躋身管理層的不多,可能會一直寫程式碼。” 2017年初,被稱為“矽谷最有權勢的華人”的微軟前全球執行副總裁陸奇歸國,成為新版精英歸國的代表。這些歸國精英或直接投身到創業大潮中,或加盟大網際網路公司任高管,或致力於開拓國際市場。除了商業精英,還有一批國際公認的科技大咖歸國。2008年,美國普林斯頓大學分子生物學系建系以來最年輕的終身教授和講席教授、美國藝術與科學院院士、美國國家科學院外籍院士施一公做出了回國決定,哈佛八博士王文超、張欣、張鈉、王俊峰、劉青松、劉靜、林文楚、任濤在中科院合肥物質科學研究院強磁場科學中心…… 西方媒體評價: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國家,像中國一樣,如此重視吸引流失在外的人才回國。 改革開放40年,歸國留學生與鄉下知青、高考學子、下海闖蕩的商人和程序務工的農民工一起,成為推動中國崛起的重要力量。40年中,這群中國人“晴天搶幹,雨天巧幹,白天大幹,晚上加班幹”!不知不覺中,世界卻驚奇不已,一個曾經落後的中國,經濟總量已成為世界第二。 改革開放40年,是中國青年學子負笈海外、勵志報國的40年,是中國教育學習、借鑑、趕超的40年,是從人才輸出到人才迴歸的40年。與此同時,這支源源不斷的留學大軍為中國的社會經濟建設輸入了不竭的新鮮血液,拉近了中外教育、科技的距離,推動了中外人文交流,提升了中國在國際社會上的影響力。 40年歸來,當年第一批的出國留學生已經白髮蒼蒼,他們作為中國留學歷史變遷的見證人,也見證了中國改革開放、科技發展、經濟騰飛。 時代車輪滾滾向前,留學的歷史不斷變化,不變的,是千萬萬萬像他們當年一樣奮力奔跑的人。
    22 人回報1 則回應4 年前
  • [台灣的年輕偉人] ~~~~~解碼生命 擺地攤10年捐出800萬,20歲被寫進教科書的她,溫暖了400萬寒門子弟 11歲時,開始投身於公益 14歲時,賺到人生第一個100萬 20歲時,被寫進了教科書 這個有些傳奇的女孩,就是沈芯菱 如果家庭沒有發生變故 沈芯菱本可以過上衣食無憂的生活 在她出生前,父母白手起家 開設了一家小型代工廠 憑著良好的經營聲譽 生意已經做得有聲有色 不料,八十年代中期,匯率升值 許多產業捲款而逃,工廠負債累累 龐大的債務如陰雲般壓來時 父親對母親說:“寧可斷其骨,不可昧其心。” 兩人毅然變賣家產,不欠人家半毛錢 1989年,沈芯菱出生的時候 家裡只能靠擺地攤維持生計 一台卡車載著全部家當 也載著貧窮家庭的希望 曾和父母、狗籠擠在一輛小車上 也曾隨父母擺攤躲警察 小小年紀就跟隨父母 在街頭巷尾體驗了人生酸甜苦辣 雖然貧窮, 可她的父母,卻從不貪圖錢財 常常教育她:人要常給,不要多拿 5歲時,她跟父母去賣氫氣球 都過了午飯時間 還沒能吃上飯 她飢腸轆轆 看著路邊的大餅攤出了神 結果手中的一大把氣球 不知不覺的就飛走了 雖是幾個氣球 但卻攸關她一家子的溫飽 闖了禍的她本以為狠狠責備自己 母親卻彎腰將她抱在懷中: “沒事沒事,丟了就丟了。 媽媽總是用不一樣的行為告訴她 她擁有很多其他人沒有的 讓她接受自己的匱乏 讓她知道家裡的匱乏 並不是羞恥的、骯髒的、讓人排斥的 這些都讓她學會了 很簡單卻珍貴的價值:知足 10歲那年, 身邊同學都開始用上電腦學習 母親便當掉珍藏多年的玉鐲 為她也買了一台電腦 母親說: 再苦,也不能犧牲孩子學習的機會 懂得知足的她得到電腦之後 抓緊每一個機會學習 從不用電腦玩遊戲 也的確沒有辜負母親的期望 成了電腦神童 在各種台灣電腦大賽裡頻頻拿冠軍 有人說: 人的貧窮會對其一生 造成兩種影響 一種是讓人更愛錢 一種是更了解貧窮的人 而她就屬於後者 貧窮,讓她懂得了生活的不易 淳樸而寬厚的父母 則讓善良的種子在她的心中萌芽 她的阿公靠種植文旦柚為生 那一年是大豐收 可阿公沒有因盛產而高興 反而為收購價格過低愁眉苦臉 又種得太多了 賣不出去又都要爛家裡了 今年的生活費可怎麼辦呢? 長年滯銷的問題 讓許多像阿公 這樣的果農連生計都沒有保障 年幼的她天真的想 水果太多一個人吃不完 但如果有100人 1000人一起吃 不就吃得完了? 她想起看過別人在網上賣東西 年幼的她於是“憑著一股傻勁兒” 上網給許多大企業發電子郵件 信裡簡單直白的寫道: 我阿公種的文旦柚很好吃 有需要的可以來訂 可沒想到3天后 家裡真的接到企業訂單了 全家人喜出望外 阿公一遍遍的問: 是真的嗎? 最終那年水果比往年多賣了3萬多斤 電腦神童的她 也第一次發現了網絡的力量 父母在鐵皮屋開了家小雜貨店 生意剛有起色 對面的大型超市開張了 生意一落千丈 她提議父母回到縫紉本行 並靠她自己的摸索和嘗試 幫父母架設了一個服裝網站 一年不到 家裡的生意就大有起色 她開始意識到 原來做幫人事情 並不需要很有錢 只要把自己的特長培養好 用它去幫助需要幫助的人 這不也是一種公益嗎? 小小年紀的她 從此心中有了一個大大的理想 那就是: 用鍵盤打造知識公益 用網絡彌平社會斷層 以愛行動天下 發動一場名為溫柔的革命 就這樣 她義無反顧地 踏上了公益革命之路! 同樣生活在底層的她深知 幫助窮人光用金錢是不夠的 知識才是力量, 只有讓弱勢學子 都有學習知識的機會 他們才會靠自己的力量來脫離貧窮 於是13歲時 才上六年級的她 就開始思考為窮苦孩童 要架設全台全科目的全免費教學平台 讓弱勢學子有一個免費的學習通道 這個免費的網站叫做安安免費教學網 在架設安安網站期間 她曾以優秀成續考取了私立明星學校 但最終還是選擇了公立國中就讀 為的就是節省差額學費 來供應安安的支出 架設網站過程中 常碰到資源上的不足 但是她不願意接受金錢的讚助 一個人獨自承擔種種壓力 在做網站時遇到了很多 遇到好多前所未料的難關 母親對沈芯菱說: “同樣是人活一世 爸媽這一生都在忙活自己的這張嘴 你能為社會所用 是爸媽最大的幸福 爸媽不能在金錢上給你支持 但可以在精神上給你足夠的愛和自由。 ” 而她憑著一步一步的摸索 多年不懈的努力 最終安安成為兩岸三地熱門的教學網 時至今日這個網站 已經幫助了近500萬名弱勢學子 有無數的父母發來郵件感激的說 謝謝你,我的孩子功課進步了 可這還遠沒結束 安安網站後 她又開辦了 “楊過世代英語免費學習園地” 隻身企劃籌措 免費讓75名弱勢學子接受公平教育 她的名氣漸漸越來越大 越來越多的人都上門找她 聘請她架設各種網站 短短時間內 她就賺到了一百萬 這個曾經貧窮的女孩 在成為百萬富翁後 並不是想著給自己買漂亮的衣服 也沒有去旅行 去炫耀...... 而是把錢捐出 幫助更多困苦的學童 而那時的她 才僅僅14歲! 曾出生底層的她驚覺: 連在鄉下 對底層勞工的歧視都如此嚴重, 她憤怒極了 在同齡孩子還在父母懷裡撒嬌 無憂無慮 對未來都還迷茫的時候 她的目光卻已觸及到了整個社會 她立志要建立保存一部 “庶民生活歷史” 她一人騎車環島 走遍全台上千村落 用相機拍下每個遇到的真實面孔 她說: 沒有高科技的配備 只有一部電腦 一台數碼相機、 掃描機和影印機 沒有陣容龐大的團隊 只有我 滿懷理想的我 辛勤收割的農民 生計不穩的流動攤販 佝僂著身影的拾荒者…… 這些被歧視的底層人們 都被她認真的用相機記錄著 每每遇到這樣的事 她就忍不住質問 他們不是失敗者 為什麼要把這些曾經 赤著雙手奠基好社會基礎的人 移到金字塔的最底層 讓貧窮繼承貧窮呢? 經過6年的奔波 她拍下累積超過了30萬張照片 訪談超過3600多位父老鄉親 寫下了超過40萬字的紀錄 之後她創建了“草根台灣臉譜”網站 希望讓更多人知道這些“庶民”的生活 她曾將這些帶入北京奧運會的展覽 當時吸引了近2000萬人次的瀏覽觀看 20歲 正是一個少女 如花般綻放 花枝招展的年紀 她卻把時間和精力全部用在了公益上 她深刻思索貧窮背後的不公 但她不是用理論去批判 而是用行動去改變 她坦言 高中三年生涯 收穫最多的反而是教室外的事 那是她一輩子帶得走的人生養分 從投身公益開始到現在 她已經獨自走了10多年 支出800多萬元 而更讓人驚訝的是 所有這些公益支出 全部都是她自己掙來的 演講、寫作、比賽、拿獎學金,建網站....... 只要掙錢又不耽誤學習的事 她幾乎都做了一遍 她還從來不接受捐款贊助 在她網站上最顯眼的位置一直寫著 13年公益路 為保純淨 謝絕捐款贊助 一直以來 她都在做超齡的事 也很少迷失人生的方向 因此,她獲得了無數的榮譽: 崇高榮譽的 總統創新獎 十大慈善家 蟬聯總統教育獎 十大傑出青年 台大學生貢獻獎等多項殊榮 獲選“台灣百年代表人物” 事蹟載入《世界年鑑》《商業周刊》 《讀者文摘》亞洲版稱她為“少女慈善家” 才20多歲的她 居然已被載入國中小13本教科書 因為她 許多人的生活在漸漸變好 可她自己的生活卻沒有絲毫變化 她住的還是兒時的鐵皮屋 夏天會熱到發瘋 下雨又會漏水 房間只是比從前稍大了一些而已 一台舊電腦 一張用到泛黃的圍棋桌 這些都是她用了十多年沒有換過的東西 即使自己的知名度變高了 她依舊很低調謙虛 她說 我是一個攤販 一個莊腳小孩 我的確非常平凡 但我就是選擇去做而已 選擇讓每一個遇見我的人 都可以變得更美好 這就是我一直在做的事 她的終極理想就是: 把發言權還給那些在太陽底下 默默低頭流汗的人 讓他們的聲音都能被聽見! 她早已脫離社會底層 卻把自己的位置無限放低 而每個能把自己位置放低的人 注定是內心潛藏著巨大的能量 她的自信和愛 就像黑暗中的小小發光體 能默默散發出炙熱而巨大的光芒 幫人們找到方向 走出人生的低谷 你看到她的笑容如此燦爛 因為那背後是一顆金子般的心 維基百科: 沈芯菱(1989年11月生),科技創新博士、是家喻戶曉的公益家,畢業自美國哈佛大學商學院、國立臺灣大學商研所(全球排行前50大),公益事蹟編入<世界年鑑>及19本教科書課本,是莘莘學子的必修教材。沈芯菱博士成長於雲林縣,歷代是清貧的佃農長工,祖居崁頂山墓園旁,自幼擺攤半工半讀,11歲起投身公益,從未接受捐款,二十年來獨力支出新台幣900多萬元行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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