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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人回報3 年前
[cp]【深圳女中产“移民澳洲”之囧事】

我曾写过篇博文,讲了人世间最美好的相逢,便是落魄的老年杜甫,在湘江边的一条破船上,遇到同样潦倒的李龟年。二人渔舟晚唱,从此便有了“正是江南好风景 ,落花时节又逢君”的千古绝句。

万万没有想到,我再次见到李霜,会是在广州白云机场维也纳酒店门口的隔离台阶上。

她拖着硕大的行李箱,脚上一双人字拖,黑色的耐克网球运动套裙,外罩香奈儿橙粉色的皮肤衣。左手夹烟,右脚蹬花坛,看到我的车,老远就咧着嘴对我笑。然后喊,大老远让你来接,辛苦了,我不好意思让别人知道我回来了。

看着她脸上写满的疲惫,这跟四年前离开时,那个踌躇满志的李霜,简直有着天壤之别。

李霜是我邻居,我住的那条街,有十几户人家,她家跟我家是隔街斜对门。

她性格豪爽,会侃、会抽烟、会喝酒、胆子大,所以我们算是走得非常近的好“哥儿们”。

李霜是宁夏人,但她脸上找不出一丝那种带西北味儿的粗旷,相反有着江南小女人的婉约与灵秀。

我们经常调侃她,是不是小时被人从江浙拐卖到西北宁夏去的。

李霜能发迹,一是靠她胆大,二是沾姐姐的光。

她姐夫是企业家,西北SZS市的首富,某自治区的人大代表。家里开发房地产,有煤井、洗煤厂,还有支采矿的运输车队。

我和她同属80后的狗,年龄不相上下,但她只读完中专,就跟姐姐出外闯世界。

在她20啷噹岁儿的时候,独自去广东找东南亚证件集团,办了医疗美容的全套证件。然后去上海请几个半路出家的专家,接着回SZS市开了第一家整容、整形医院。

由于后来被人投诉兜不住,院长、专家悉数都进去了。她也被罚了款,医院被取缔,但从此也有了第一桶金。

阿基米德曾经说过:“给我一个支点,我就能撬动地球”,李霜就是那样的人。有了第一桶金,她到处找杠杆和支点。

她去福建学销售。此时国家刚刚禁止传销,但批准了几家有牌照的直销公司,李霜凭着过人的毅力和胆识,四处游说后,硬是挂靠在X福的直销公司旗下,做化妆品直销,当别人都涌进去做直销时,她又开始做渠道。

很肯定地说,李霜就是化妆品网购的祖师爷。她的口红卖出第一个亿的时候,李佳琪同学还在上海守柜台。

在福建积累了几年,她南下深圳买卖房产,从此积累了些过人的财富。

在深期间,她的老中医父亲偶然结识了我军人出身的父亲,从此我们便成为了邻居。

人有点钱就会骚动,这是亘古不变的定律,当然李霜也不能免俗。

2015年,她移民到澳洲的闺蜜回深圳找她。从此我们的聊天里,多了更多“外国月亮圆”的话题。

我是铁杆儿自干五,自然不认可她和她闺蜜的一些言论,譬如“澳洲医疗对所有人免费;澳洲人文明守法;澳政府为了拯救一只小袋鼠,全城停电半小时”等,当年《读者》上耳熟能详的馊鸡汤。

我们意见相悖的时候越来越多,我也觉得很难说服她,人入了魔障是很难自拔的。

在她闺蜜住她家快一年的时间里,她卖了广州、厦门、珠海、深圳的一些房产。

连才开了几千万公里顶配买的帕拉梅拉,也忍痛折合95万,甩给了保时捷4儿子店。

我家对门的房子她没卖,因为一时找不到合适的买家,二她也打算留给父母。她心想自己移民了,这房子就当自己尽孝,再说偶尔回国还会住住。

2016年8月8日,那个闷热的晚上,她来我家坐了会儿,她说她真的要走了,然后留下两个桃子就起身离开了。

不久,她就取道香港,去了澳洲。

期间偶有联系,顶多局限于朋友圈的点赞,以及偶尔的评论。

有个明显的变化,那就是她发朋友圈的频率一年比一年少。

整个2020年,她发的朋友圈屈指可数,我想她大概因为疫情的缘故吧!

不成想,2020年的最后一个月,她回来了。她偷偷摸摸地带着疲惫回来了…

回来后的第二天晚上,她来我家吃饭。

休息好的李霜,脸上恢复了些许神采。她递给我爸两瓶茅台,开玩笑说这是澳洲机场买的,折人民币一瓶1200不到,还说这是她去澳洲四年来,做过唯一的一单赚钱买卖。

吃饭时,我给她斟了杯白酒。

“还好吧!我这算是及时止损,只是办了居住,由于疫情和中澳贸易冲突,我原计划的入籍计划整个滞后,我很庆幸自己是16年过去的。”她说道。

“哈哈,你说我都定居深圳了,搞不懂当初干嘛要千方百计去澳洲?我都已经开上保时捷了,干嘛还要去那边开宝马呢?”李霜咂了口白酒说。

然后她话锋一转,问道“你知道XX文么?”

说完她打开手机微信,递给我看照片。

一位满头银发,看起来有60来岁的老者,穿着件蓝色格子衬衣,端坐在一个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把京胡正在板弦,深陷的眼窝里,藏着不易察觉的疲惫。略显浮肿的脸上沟壑纵横,每一条沟壑里又透露着沧桑。

只有从没实现过自己伟大抱负,终日郁郁寡欢的人,才会在脸上,刻下那种独有的日积月累留下的沟壑。

看得出老先生内心的愁苦,这些五官肯定是藏不住的。真是“相由心生”,这一刻我再次感叹起古人的“诚不欺人”来!

我不认识那位老者,也没有什么印象。我对中国传统音乐上的人物,知之甚少,照片中的老者我也从未在媒体上见到过。

“他是以前北京xx工人话剧团的,国家级演员,跟陈x青他们那会儿是一起的”李霜语速很快地说。

“陈x青?他以前不是很早去美国了嘛!网上说他后来回国,到处给人当导师,混的风生水起…”我接道。

作为一个自干五,对于陈X青,我是耳熟能详。当年说八路军游击队“游而不击”,就是他最早说出来的。

“这位XX文,他家跟我现在澳洲住的地方,是一个社区,他是83年入籍的,你知道不?他现在那边的市政广场,每天拉二胡呢”

“估计是锻炼吧”我猜测道。

“锤子哦!他是挣外快,我先认识她女儿,她比我大两岁,在社区登记的时候认识的。他女儿现在疫情没工作,失业了。”

“他拉二胡是补贴家用,她女儿经常跟我聊天,我还去她家吃过饺子”李霜点起一根烟深,深吸了一口说。

“不会吧?那么惨?当年北京的事业单位,如果到现在,中高层领导退休,光退休金就不得了哇!如果胡同里再有房子,卧槽,如果有四合院,那更是不得了啊…”

我把前几年网上看到的,北京土著移民的段子讲了出来。

“是啊!那阿姨和女儿肠子都悔青了,一直埋怨叔叔当年的决定。”

“所以,那叔叔现在每天一声不吭地,独自出门拉二胡补贴家用,他们说自2008年回去一次,之后就再也没回过北京了”

我陷入了沉思,看来网上当年流传的北京人卖房移民的段子是真的了,谁以后再说艺术不是源自生活我就跟谁急。

80年代初期,我们改开还没有深入,物质生活比较匮乏,而大洋彼岸灯红酒绿的生活,早已“馋坏”部分意志不够坚定的年轻人。

他们有的甚至亲自砸掉手里的铁饭碗,也要投奔所谓的“自由”。

在这种环境之下,大批的知识分子抛弃了这个看起来似乎依然“孱弱”的国家,他们对这个国家的未来似乎没有一丁点信心。

但随着改开的步子加大,随着一代代中国人牺牲掉休息时间,牺牲掉家人团聚,牺牲掉环境,用坚硬的脊梁,一寸寸地将大厦砌高的时候。

在大洋彼岸的他们,其实都看在了眼里,但他们的心里五味杂陈。

不是每个人都有陈x青那样敏锐的触角,他83年出去,2000年回来。他成功的踏准了中、美两国高速发展的节奏,也笑纳了两边丰硕的红利。

“不是说那边别墅便宜吗”我继续问

“是啊!很便宜,但是木质结构,经常要维护、防蚁、防火,真不夸张,换个水龙头要500块钱,还吹啥没产权界限啊!每年交房额2%的契税,算起来50年就双倍了,比咱们70年还狠”

“买东西贼不方便啊!我抽烟,买烟还要跑40多里路,他们法律规定,一次不可以多买,你说这不是扯淡不?”

“我还以为医疗真的免费,去年上火牙疼,我去医院说要等医生,我去私人医院花了1400美金,然后药消炎400美金。我以前开医院我知道,12块钱的甲硝锉就可以搞定,可是他们不卖!”

“黑人太多,看到亚洲女人就比划下流手势,嘴里吹口哨,还不干不净的骂“碧池”…”

“哈哈…你知道吗?我英语不好,我去那边学会的第一个单词就是“碧池”啊,那边不管男女老少都挂在嘴边,就像你们武汉人说“巴毛”一样”

看来,彻底的打开了李霜的话匣子,我只得做一个忠实的听众,顺便帮她斟酒,递烟。

我老爸对我们的话题不感兴趣,他吃完早早就去客厅看电视了。

“你知道不?白人一样很粗鲁,什么绅士哦!真不愧是犯罪的后代,以前你说澳洲人素质低,我还觉得你乱瓣扯,实际去了才发现是真的!”

“你说我在深圳有大房子,有豪车,还万里迢迢跑去那里,住个木头房子,开宝马,整天吃面包、鸡肉,图啥哦?”

“深圳夜生活不香吗?又有小烧烤,可以随便喝小酒,抽个小烟,又不顾忌什么清真食品,醉了再找个代驾送回家,多自由…”

看得出,这会儿李霜是有感而发的感概!

“像那个拉二胡的叔叔,,在澳洲根本没有人认可他的学历和技能,又融入不了别人的家乡,又没面皮回自己的故乡,以后去世孤魂野鬼,毕竟那是他们白人的地盘”

李霜还要继续絮叨,我起身去给她泡了满满一大杯的“信阳毛尖”,递给她说你先喝点茶水吧!

听了李霜的这些话,我突然明白了以前网上经常看到的几句话,“一出国就爱国“、“外国没有传说的那么好,中国没有网络上的那么差”的传言来,看来都是真的。

有些事情你只有真正经历过,才会更加懂得去珍惜,“路漫漫 其修远兮”,说的就是这个理儿。

“那你以后准备咋整呢?”我说

炒A股啊!今年疫情,全世界停摆,我们疫情控制得最好,现在大家想嘛就嘛!我现在对国家有信心了…

[笑cry]我擦!看来真是“出国后就爱国”啊![/c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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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一个纽约市民愤怒的问责 请转发 余慧 4/9/2020 纽约 我现在是充满愤怒因为我们都被政治家忽悠了。州长和市长都在大谈现在已经到了制高点,曲线正在拉直,每天进医院的人数在降低。但是事实不象他们所说的那样美好。纽约州今天死了799人,是至今死亡人数最高的一天。全州有18279人在住院,新增200,是近期最低的,而ICU的入住则是自三月十八日以来最低的。好消息吗?只看数据,是的。但是事实上,被拒绝入院死在家里每天200人; 来自前线医生护士的消息完全是另外一番景象。一个在长老会医院的护士说:医院现在只收极重的病人,因为只能两个病人用一台呼吸机。更严重的是很多病人除了肺功能失常外,肾脏功能也衰退,要洗肾。医院现在三个病人用一台洗肾机,而洗肾的药水也不够,只能减少用量。这说明什么?医院已经用尽了所有资源。医护人员都在祈求:不要再送来新病人了。市长说呼吸机现在够用了。没有人提到洗肾机的短缺。有一个在皇后区牙买加医院的医生说:我们医院什么都缺。我要说的就是:不要再送病人来我们医院了。真的是看着病人死去,对我们心里的打击太大。州长市长都是想让你安心和使你相信居家避疫是有效的。市长甚至谈论五月重开的计划。但是我要向市长问责;当所有的医院都人满为患,为什么贾维兹会议中心到两天前只收了66个病人,二千张床位及其配套的呼吸机,口罩等物品毫无用处?Comfort 号只收了44个病人,所有的医生护士白白都浪费了。市长,你为什么不与医院协调,更好地调配资源和管理病人的分配?大家是否留意,这几天的死亡人数每天都在刷新?因为医院的医疗资源用尽,挽救生命的能力下降。而且医院近期更是只收极重的病人。这些都是一进去就要上呼吸机的。没有到这一步的人都不收的。也许这就是为什么住院人数下降呢。政府有没有玩数字游戏?纽约市的死亡人数分别如下:曼哈顿,985人;皇后区,1400人;布鲁克林区,1473人;布朗士区,1046人。布鲁克林区的死亡人数最多。但是其实属于布鲁克林的居民有1599人去世,只是有1473人死于布鲁克林。但是根据Intelligencer 网站的资料显示,纽约市现在毎天有近200人在家死亡,而疫情之前约是每天20-25人左右。有一部分死者是未确诊的,有些是确诊的。每个死者都会会上报给卫生局并向公众公布。所以以后若是把这些家中的死者算进去,因染疫而死的人数则会大为升高了。 政客们在新闻发布会上迫不及待地宣布最新的五分钟就知道结果的测试盒如何是game changers,但是我没有看到纽约有任何地方用上了。市长甚至把在医院外面的检测中心关闭了因为他不认为需要检查这么多人。医院里的医生和护士都没有办法得到测试。很多人有症状,好了,因为从来没有测试,都不能肯定是否真的逃过一劫。纽约市已死4571人。占全州死亡人数的64%。是所有的美国城市死亡人数最高的。我看不到市长的积极作为。医院医护人员的呼吁,病人的呼救,病人家属们的绝望哀嚎,仿佛石沉大海。我们只是看到自己亲人朋友邻居同事的离去。我们要求市长说明他为解决具体的问题做了什么。这样多的死者,死的无奈,我们必须审视政府的行为政策,给他们的亲人一个交代。不要再跟我说美国有多牛,该是我们痛定思痛,检讨疫情大流行所暴露出来的问题的时候了。我很痛心,政府辜负了人民的信任。现在基本可以确定,纽约的疫情是二月初从欧洲传来的。纽约市三月初才开始重视。而当时有发病的人也不给检测,把时机完全葬送了。死者真的死的好无奈啊!我怎么能不向市长问责呢?我们有能力在十天内设立了全世界最大的野战医院,但是让它空着,在最需要疫情最高峰的这几天,它成了一个摆设。因为联邦管理的这个医院与纽约市的医院存在严重的“沟通问题””difficulty in communication with the hospitals”. 野战医院的指挥官如是说。美国是民主的国家,联邦权与州权分立。这个医院的建立是州长要求总统批准成立的,此后的协调则赖当地官员的作为了。市长,你作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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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這篇對武漢中心醫院急診主任艾芬的專訪,遭到中國境內網管不斷地狂刪,但是中國網民不斷地猛貼,用各種方式流傳。 艾芬是武漢第一位把新冠病毒往上呈報的人,也是把第一個消息散出去的人。結果,中國共產黨把整批第一線醫師的專業擔心與警告壓了下去。事情就變成今天這樣子。 這篇文章不能沈掉,不然對不起當時他們的勇敢吹哨,也要讓世人知道,這筆帳要找誰算。 =============== 《发哨子的人》 2019年12月30日,艾芬曾拿到过一份不明肺炎病人的病毒检测报告,她用红色圈出「SARS冠状病毒」字样,当大学同学问起时,她将这份报告拍下来传给了这位同是医生的同学。当晚,这份报告传遍了武汉的医生圈,转发这份报告的人就包括那8位被警方训诫的医生。 这给艾芬带来了麻烦,作为传播的源头,她被医院纪委约谈,遭受了「前所未有的、严厉的斥责」,称她是作为专业人士在造谣。 此前的一些报道,艾芬被称为「又一个被训诫的女医生浮出水面」,也有人将她称为「吹哨人」,艾芬纠正了这个说法,她说自己不是吹哨人,是那个「发哨子的人」。 这是《人物》3月刊封面《武汉医生》的第二篇报道。 文|龚菁琦 编辑|金石 摄影|尹夕远 接到武汉市中心医院急诊科主任艾芬同意采访的短信是3月1日凌晨5点,大约半小时后,3月1日凌晨5点32分,她的同事、甲状腺乳腺外科主任江学庆因感染新冠肺炎去世。两天后,该院眼科副主任梅仲明过世,他和李文亮是同一科室。 截止2020年3月9日,武汉市中心医院已有4位医护人员因感染新冠肺炎去世——疫情发生以来,这家离华南海鲜市场只几公里的医院成为了武汉市职工感染人数最多的医院之一,据媒体报道医院超过200人被感染,其中包括三个副院长和多名职能部门主任,多个科室主任目前正在用ECMO维持。 死亡的阴影笼罩着这家武汉市最大的三甲医院,有医生告诉《人物》,在医院的大群里,几乎没有人说话,只在私下默默悼念、讨论。 悲剧原本有机会避免。2019年12月30日,艾芬曾拿到过一份不明肺炎病人的病毒检测报告,她用红色圈出「SARS冠状病毒」字样,当大学同学问起时,她将这份报告拍下来传给了这位同是医生的同学。当晚,这份报告传遍了武汉的医生圈,转发这份报告的人就包括那8位被警方训诫的医生。 这给艾芬带来了麻烦,作为传播的源头,她被医院纪委约谈,遭受了「前所未有的、严厉的斥责」,称她是作为专业人士在造谣。 3月2日下午,艾芬在武汉市中心医院南京路院区接受了《人物》的专访。她一个人坐在急诊室办公室中,曾经一天接诊超过1500位患者的急诊科此时已恢复了安静,急诊大厅里只躺着一名流浪汉。 此前的一些报道,艾芬被称为「又一个被训诫的女医生浮出水面」,也有人将她称为「吹哨人」,艾芬纠正了这个说法,她说自己不是吹哨人,是那个「发哨子的人」。采访中,艾芬数次提起「后悔」这个词,她后悔当初被约谈后没有继续吹响哨声,特别是对于过世的同事,「早知道有今天,我管他批评不批评,『老子』到处说,是不是?」 关于武汉市中心医院和艾芬本人在过去的两个多月中到底经历了什么?以下,是艾芬的讲述—— 艾芬 前所未有的训斥 去年12月16日,我们南京路院区急诊科接诊了一位病人。莫名其妙高烧,一直用药都不好,体温动都不动一下。22号就转到了呼吸科,做了纤维支气管镜取了肺泡灌洗液,送去外面做高通量测序,后来口头报出来是冠状病毒。当时,具体管床的同事在我耳边嚼了几遍:艾主任,那个人报的是冠状病毒。后来我们才知道那个病人是在华南海鲜做事的。 紧接着12月27日,南京路院区又来了一个病人,是我们科一位医生的侄儿,40多岁,没有任何基础疾病,肺部一塌糊涂,血氧饱和只有90%,在下面其他医院已经治疗了将近10天左右都没有任何好转,病人收到了呼吸科监护室住院。同样做了纤维支气管镜取了肺泡灌洗液送去检测。 12月30日那天中午,我在同济医院工作的同学发了一张微信对话截图给我,截图上写着:「最近不要去华南啊,那里蛮多人高烧……」他问我是不是真的,当时,我正在电脑上看一个很典型的肺部感染患者的CT,我就把CT录了一段11秒钟的视频传给他,告诉他这是上午来我们急诊的一个病人,也是华南海鲜市场的。 当天下午4点刚过,同事给我看了一份报告,上面写的是:SARS冠状病毒、绿脓假单胞菌、46种口腔/呼吸道定植菌。我仔细看了很多遍报告,下面的注释写着:SARS冠状病毒是一种单股正链RNA病毒。该病毒主要传播方式为近距离飞沫传播或接触患者呼吸道分泌物,可引起的一种具有明显传染性,可累及多个脏器系统的特殊肺炎,也称非典型肺炎。 当时,我吓出了一身冷汗,这是一个很可怕的东西。病人收在呼吸科,按道理应该呼吸科上报这个情况,但是为了保险和重视起见,我还是立刻打电话上报给了医院公共卫生科和院感科。当时我们医院呼吸科主任正好从我门口过,他是参加过非典的人,我把他抓住,说,我们有个病人收到你们科室,发现了这个东西。他当时一看就说,那就麻烦了。我就知道这个事情麻烦了。 给医院打完电话,我也给我同学传了这份报告,特意在「SARS冠状病毒、绿脓假单胞菌、46种口腔/呼吸道定植菌」这一排字上画了个红圈,目的是提醒他注意、重视。我也把报告发在了科室医生群里面,提醒大家注意防范。 当天晚上,这个东西就传遍了,各处传的截屏都是我画红圈的那个照片,包括后来知道李文亮传在群里的也是那份。我心里当时就想可能坏事儿了。10点20,医院发来了信息,是转市卫健委的通知,大意就是关于不明原因肺炎,不要随意对外发布,避免引起群众恐慌,如果因为信息泄露引发恐慌,要追责。 我当时心里就很害怕,立刻把这条信息转给了我同学。过了大概一个小时,医院又来了一份通知,再次强调群内的相关消息不能外传。一天后,1月1日晚上11点46分,医院监察科科长给我发了条消息,让我第二天早上过去一下。 那一晚上我都没有睡着,很担忧,翻来覆去地想,但又觉得凡事总有两面性,即便造成不良影响,但提醒武汉的医务人员注意防范也不一定是个坏事。第二天早上8点多一点,还没有等我交完班,催我过去的电话就打来了。 之后的约谈,我遭受了前所未有的、非常严厉的斥责。 当时,谈话的领导说,「我们出去开会都抬不起头,某某某主任批评我们医院那个艾芬,作为武汉市中心医院急诊科主任,你是专业人士,怎么能够没有原则没有组织纪律造谣生事?」这是原话。让我回去跟科室的200多号人一个个地口头传达到位,不能发微信、短信传达,只能当面聊或者打电话,不许说关于这个肺炎的任何事情,「连自己的老公都不能说」…… 我整个人一下子就懵了,他不是批评你这个人工作不努力,而是好像整个武汉市发展的大好局面被我一个人破坏了。我当时有一种很绝望的感觉,我是一个平时认认真真、勤勤恳恳工作的人,我觉得自己做的事情都是按规矩来的,都是有道理的,我犯了什么错?我看到了这个报告,我也上报医院了,我和我的同学,同行之间对于某一个病人的情况进行交流,没有透露病人的任何私人信息,就相当于是医学生之间讨论一个病案,当你作为一个临床的医生,已经知道在病人身上发现了一种很重要的病毒,别的医生问起,你怎么可能不说呢?这是你当医生的本能,对不对?我做错什么了?我做了一个医生、一个人正常应该做的事情,换作是任何人我觉得都会这么做。 我当时的情绪也很激动,说,这个事是我做的,跟其余人都没有关系,你们干脆把我抓去坐牢吧。我说我现在这个状态不适合在这个岗位上继续工作了,想要休息一段时间。领导没有同意,说这个时候正是考验我的时候。 当天晚上回家,我记得蛮清楚,进门后就跟我老公讲,我要是出了什么事情,你就好好地把孩子带大。因为我的二宝还很小,才1岁多。他当时觉得莫名其妙,我没有跟他说自己被训话的事,1月20号,钟南山说了人传人之后,我才跟他说那天发生了什么。那期间,我只是提醒家人不要去人多的地方,出门要戴口罩。 外围科室 很多人担心我也是那8个人之一被叫去训诫。实际上我没有被公安局训诫,后来有好朋友问我,你是不是吹哨人?我说我不是吹哨人,我是那个发哨子的人。 但那次约谈对我的打击很大,非常大。回来后我感觉整个人心都垮了,真的是强打着精神,认真做事,后来所有的人再来问我,我就不能回答了。 我能做的就是先让急诊科重视防护。我们急诊科200多人,从1月1号开始,我就叫大家加强防护,所有的人必须戴口罩、戴帽子、用手快消。记得有一天交班有个男护士没戴口罩,我马上就当场骂他「以后不戴口罩就不要来上班了」。 1月9号,我下班时看见预检台一个病人对着大家咳,从那天后,我就要求他们必须给来看病的病人发口罩,一人发一个,这个时候不要节约钱,当时外面在说没有人传人,我又要在这里强调戴口罩加强防护,都是很矛盾的。 那段时间确实很压抑,非常痛苦。有医生提出来要把隔离衣穿外头,医院里开会说不让,说隔离衣穿外头会造成恐慌。我就让科室的人把隔离服穿白大褂里面,这是不符合规范的,很荒谬的。 我们眼睁睁地看着病人越来越多,传播区域的半径越来越大,先是华南海鲜市场附近可能跟它有关系,然后就传传传,半径越来越大。很多是家庭传染的,最先的7个人当中就有妈妈给儿子送饭得的病。有诊所的老板得病,也是来打针的病人传给他的,都是重得不得了。我就知道肯定有人传人。如果没有人传人,华南海鲜市场1月1日就关闭了,怎么病人会越来越多呢? 很多时候我都在想,如果他们当时不那样训斥我,心平气和地问一下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再请别的呼吸科专家一起沟通一下,也许局面会好一些,我至少可以在医院内部多交流一下。如果是1月1号大家都这样引起警惕,就不会有那么多悲剧了。 1月3号下午,在南京路院区,泌尿外科的医生们聚集在一起回顾老主任的工作历程,参会的胡卫峰医生今年43岁,现在正在抢救;1月8号下午,南京路院区22楼,江学庆主任还组织了武汉市甲乳患者康复联欢会;1月11号早上,科室跟我汇报急诊科抢救室护士胡紫薇感染,她应该是中心医院第一个被感染的护士,我第一时间给医务科科长打电话汇报,然后医院紧急开了会,会上指示把「两下肺感染,病毒性肺炎?」的报告改成「两肺散在感染」;1月16号最后一次周会上,一位副院长还在说:「大家都要有一点医学常识,某些高年资的医生不要自己把自己搞得吓死人的。」另一位领导上台继续说:「没有人传人,可防可治可控。」一天后,1月17号,江学庆住院,10天后插管、上ECMO。 中心医院的代价这么大,就是跟我们的医务人员没有信息透明化有关。你看倒下的人,急诊科和呼吸科的倒是没有那么重的,因为我们有防护意识,并且一生病就赶紧休息治疗。重的都是外围科室,李文亮是眼科的,江学庆是甲乳科的。 江学庆真的非常好的一个人,医术很高,全院的两个中国医师奖之一。而且我们还是邻居,我们一个单元,我住四十几楼,他住三十几楼,关系都很好,但是平时因为工作太忙,就只能开会、搞医院活动时候见见面。他是个工作狂,要么就在手术室,要么就在看门诊。谁也不会特意跑去跟他说,江主任,你要注意,戴口罩。他也没有时间和精力打听这些事,他肯定就大意了:「有什么关系?就是个肺炎。」这个是他们科室的人告诉我的。 如果这些医生都能够得到及时的提醒,或许就不会有这一天。所以,作为当事人的我非常后悔,早知道有今天,我管他批评不批评我,「老子」到处说,是不是? 虽然和李文亮同在一个医院,一直到去世之前我都不认得他,因为医院4000多号人太多了,平时也忙。他去世前的那天晚上,ICU的主任跟我打电话借急诊科的心脏按压器,说李文亮要抢救,我一听这个消息大吃一惊,李文亮这个事整个过程我不了解,但是他的病情跟他受训斥之后心情不好有没有关系?这我要打个问号,因为受训的感觉我感同身受。 后来,事情发展到这一步,证明李文亮是对的时候,他的心情我非常能理解,可能跟我的心情一样,不是激动、高兴,而是后悔,后悔当初就应该继续大声疾呼,应该在所有的人问我们的时候,继续说。很多很多次我都在想,如果时间能够倒回来该多好。 活着就是好的 在1月23日封城前一天的晚上,有相关部门的朋友打电话问我武汉市急诊病人的真实情况。我说你代表私人,还是代表公家。他说我代表私人。我说代表个人就告诉你真话,1月21号,我们急诊科接诊1523个病人,是往常最多时的3倍,其中发烧的有655个人。 那段时间急诊科的状况,经历过的人一辈子都忘不了,甚至会颠覆你的所有人生观。 如果说这是打仗,急诊科就在最前线。但当时的情况是,后面的病区已经饱和了,基本上一个病人都不收,ICU也坚决不收,说里面有干净的病人,一进去就污染了。病人不断地往急诊科涌,后面的路又不通,就全部堆在急诊科。病人来看病,一排队随便就是几个小时,我们也完全没法下班,发热门诊和急诊也都不分了,大厅里堆满了病人,抢救室输液室里到处都是病人。 还有的病人家属来了,说要一张床,我的爸爸在汽车里面不行了,因为那时候地下车库已封,他车子也堵着开不进来。我没办法,带着人和设备跑去汽车里去,一看,人已经死了,你说是什么感受,很难受很难受。这个人就死在汽车里,连下车的机会都没有。 还有一位老人,老伴刚在金银潭医院去世了,她的儿子、女儿都被感染了,在打针,照顾她的是女婿,一来我看她病得非常重,联系呼吸科给收进去住院,她女婿一看就是个有文化有素质的人,过来跟我说谢谢医生等等的,我心里一紧,说快去,根本耽误不了了。结果送去就去世了。一句谢谢虽然几秒钟,但也耽误了几秒。这句谢谢压得我很沉重。 还有很多人把自己的家人送到监护室的时候,就是他们见的最后一面,你永远见不着了。 我记得大年三十的早上我来交班,我说我们来照个相,纪念一下这个大年三十,还发了个朋友圈。那天,大家都没有说什么祝福,这种时候,活着就是好的。 以前,你如果有一点失误,比如没有及时打针,病人都可能还去闹,现在没人了,没有人跟你吵,没有人跟你闹了,所有人都被这种突然来的打击击垮了,搞蒙了。 病人死了,很少看到家属有很伤心地哭的,因为太多了,太多了。有些家属也不会说医生求求你救救我的家人,而是跟医生说,唉,那就快点解脱吧,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因为这时候每个人怕的都是自己被感染。 一天发热门诊门口的排队,要排5个小时。正排着一个女的倒下了,看她穿着皮衣,背着包包,穿着高跟鞋,应该是很讲究的一个中年女性,可是没有人敢上前去扶她,就在地上躺了很久。只得我去喊护士、医生来去扶她。 1月30号我早上来上班,一个白发老人的儿子32岁死了,他就盯着看医生给他开死亡证明。根本没有眼泪,怎么哭?没办法哭。看他的打扮,可能就是一个外来的打工的,没有任何渠道去反映。没有确诊,他的儿子,就变成了一张死亡证明。 这也是我想要去呼吁一下的。在急诊科死亡的病人都是没有诊断、没办法确诊的病例,等这个疫情过去之后,我希望能给他们一个交代,给他们的家庭一些安抚,我们的病人很可怜的,很可怜。 「幸运」 做了这么多年医生,我一直觉得没有什么困难能够打倒我,这也和我的经历、个性有关。 9岁那年我爸爸就胃癌去世了,那个时候我就想着长大了当个医生去救别人的命。后来高考的时候,我的志愿填的全部都是医学专业,最后考取了同济医学院。1997年我大学毕业,就到了中心医院,之前在心血管内科工作,2010年到急诊科当主任的。 我觉得急诊科就像我的一个孩子一样,我把它搞成这么大,搞得大家团结起来,做成这个局面不容易,所以很珍惜,非常珍惜这个集体。 前几天,我的一个护士发朋友圈说,好怀念以前忙碌的大急诊,那种忙跟这种忙完全是两个概念。 在这次疫情之前,心梗、脑梗、消化道出血、外伤等等这些才是我们急诊的范畴。那种忙是有成就感的忙,目的明确,针对各种类型的病人都有很通畅的流程,很成熟,下一步干什么,怎么做,出了问题找哪一个。而这一次是这么多危重病人没办法去处理,没办法收住院,而且我们医务人员还在这种风险之中,这种忙真的很无奈,很痛心。 有一天早上8点,我们科一个年轻医生跟我发微信,也是蛮有性格的,说我今天不来上班了,不舒服。因为我们这里都有规矩的,你不舒服要提前跟我说好安排,你到8点钟跟我说,我到哪里去找人。他在微信中对我发脾气,说大量的高度疑似病例被你领导的急诊科放回社会,我们这是作孽!我理解他是因为作为医生的良知,但我也急了,我说你可以去告我,如果你是急诊科主任,你该怎么办? 后来,这个医生休息了几天后,还是照样来工作。他不是说怕死怕累,而是遇到这种情况,一下子面对这么多病人感到很崩溃。 作为医生来说,特别是后面很多来支援的医生,根本心理上受不了,碰到这种情况懵了,有的医生、护士就哭。一个是哭别人,再一个也是哭自己,因为每个人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轮到自己感染。 大概在1月中下旬,医院的领导也陆陆续续地都病倒了,包括我们的门办主任,三位副院长。医务科科长的女儿也病了,他也在家里休息。所以基本上那一段时间是没有人管你,你就在那儿战斗吧,就是那种感觉。 我身边的人也开始一个接一个地倒掉。1月18日,早上8点半,我们倒的第一个医生,他说主任我中招了,不烧,只做了CT,肺部一大坨磨玻璃。不一会儿,隔离病房负责的一个责任护士,告诉我说他也倒了。晚上,我们的护士长也倒了。我当时非常真实的第一感觉是——幸运,因为倒得早,可以早点下战场。 这三个人我都密切接触过,我就是抱着必倒的信念每天在工作,结果一直没倒。全院的人都觉得我是个奇迹。我自己分析了一下,可能是因为我本身有哮喘,在用一些吸入性的激素,可能会抑制这些病毒在肺内沉积。 我总觉得我们做急诊的人都算是有情怀的人——在中国的医院,急诊科的地位在所有科室当中应该是比较低的,因为大家觉得急诊,无非就是个通道,把病人收进去就行了。这次抗疫中,这种忽视也一直都存在。 早期的时候,物资不够,有时候分给急诊科的防护服质量非常差,看到我们的护士竟然穿着这种衣服上班,我很生气,在周会群里面发脾气。后来还是好多主任把他们自己科室藏的衣服都给我了。 还有吃饭问题。病人多的时候管理混乱,他们根本想不到急诊科还差东西吃,很多科室下班了都有吃的喝的,摆一大排,我们这里什么都没有,发热门诊的微信群里,有医生抱怨,「我们急诊科只有纸尿裤……」我们在最前线战斗,结果是这样,有时候心里真的很气。 我们这个集体真的是很好,大家都是只有生病了才下火线。这次,我们急诊科有40多个人感染了。我把所有生病的人建了一个群,本来叫「急诊生病群」,护士长说不吉利,改成「急诊加油群」。就是生病的人也没有很悲伤、很绝望、很抱怨的心态,都是蛮积极的,就是大家互相帮助,共度难关那种心态。 这些孩子们、年轻人都非常好,就是跟着我受委屈了。我也希望这次疫情过后,国家能加大对急诊科的投入,在很多国家的医疗体系中,急诊专业都是非常受重视的。 不能达到的幸福 2月17号,我收到了一条微信,是那个同济医院的同学发给我的,他跟我说「对不起」,我说:幸好你传出去了,及时提醒了一部分人。他如果不传出去的话,可能就没有李文亮他们这8个人,知道的人可能就会更少。 这次,我们有三个女医生全家感染。两个女医生的公公、婆婆加老公感染,一个女医生的爸爸、妈妈、姐姐、老公,加她自己5个人感染。大家都觉得这么早就发现这个病毒,结果却是这样,造成这么大的损失,代价太惨重了。 这种代价体现在方方面面。除了去世的人,患病的人也在承受。 我们「急诊加油群」里,大家经常会交流身体状况,有人问心率总在120次/分,要不要紧?那肯定要紧,一动就心慌,这对他们终身都会有影响的,以后年纪大了会不会心衰?这都不好说。以后别人可以去爬山,出去旅游,他们可能就不行,那都是有可能的。 还有武汉。你说我们武汉是个多热闹的地方,现在一路上都是安安静静的,很多东西买不到,还搞得全国都来支援。前几天广西的一个医疗队的护士在工作的时候突然昏迷了,抢救,后来人心跳有了,但还是在昏迷。她如果不来的话,在家里可以过得好好的,也不会出这种意外。所以,我觉得我们欠大家的人情,真的是。 经历过这次的疫情,对医院里很多人的打击都非常大。我下面好几个医务人员都有了辞职的想法,包括一些骨干。大家之前对于这个职业的那些观念、常识都难免有点动摇——就是你这么努力工作到底对不对?就像江学庆一样,他工作太认真,太对病人好,每一年的过年过节都在做手术。今天有人发一个江学庆女儿写的微信,说她爸爸的时间全部给了病人。 我自己也有过无数次的念头,是不是也回到家做个家庭主妇?疫情之后,我基本上没回家,和我老公住在外面,我妹妹在家帮我照顾孩子。我的二宝都不认得我了,他看视频对我没感觉,我很失落,我生这个二胎不容易,出生的时候他有10斤,妊娠糖尿病我也得了,原本我还一直喂奶的,这一次也断了奶——做这个决定的时候,我有点难过,我老公就跟我说,他说人的一生能够遇到一件这样的事情,并且你不光是参与者,你还要带一个团队去打这场仗,那也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等将来一切都恢复正常以后大家再去回忆,也是一个很宝贵的经历。 2月21号早上领导和我谈话,其实我想问几个问题,比如有没有觉得那天批评我批评错了?我希望能够给我一个道歉。但是我不敢问。没有人在任何场合跟我说表示抱歉这句话。但我依然觉得,这次的事情更加说明了每个人还是要坚持自己独立的思想,因为要有人站出来说真话,必须要有人,这个世界必须要有不同的声音,是吧? 作为武汉人,我们哪一个不热爱自己的城市?我们现在回想起来以前过得那种最普通的生活,是多么奢侈的幸福。我现在觉得把宝宝抱着,陪他出去玩一下滑梯或者跟老公出去看个电影,在以前再平常都不过,到现在来说都是一种幸福,都是不能达到的幸福。這篇對武漢中心醫院急診主任艾芬的專訪,遭到中國境內網管不斷地狂刪,但是中國網民不斷地猛貼,用各種方式流傳。 艾芬是武漢第一位把新冠病毒往上呈報的人,也是把第一個消息散出去的人。結果,中國共產黨把整批第一線醫師的專業擔心與警告壓了下去。事情就變成今天這樣子。 這篇文章不能沈掉,不然對不起當時他們的勇敢吹哨,也要讓世人知道,這筆帳要找誰算。 =============== 《发哨子的人》 2019年12月30日,艾芬曾拿到过一份不明肺炎病人的病毒检测报告,她用红色圈出「SARS冠状病毒」字样,当大学同学问起时,她将这份报告拍下来传给了这位同是医生的同学。当晚,这份报告传遍了武汉的医生圈,转发这份报告的人就包括那8位被警方训诫的医生。 这给艾芬带来了麻烦,作为传播的源头,她被医院纪委约谈,遭受了「前所未有的、严厉的斥责」,称她是作为专业人士在造谣。 此前的一些报道,艾芬被称为「又一个被训诫的女医生浮出水面」,也有人将她称为「吹哨人」,艾芬纠正了这个说法,她说自己不是吹哨人,是那个「发哨子的人」。 这是《人物》3月刊封面《武汉医生》的第二篇报道。 文|龚菁琦 编辑|金石 摄影|尹夕远 接到武汉市中心医院急诊科主任艾芬同意采访的短信是3月1日凌晨5点,大约半小时后,3月1日凌晨5点32分,她的同事、甲状腺乳腺外科主任江学庆因感染新冠肺炎去世。两天后,该院眼科副主任梅仲明过世,他和李文亮是同一科室。 截止2020年3月9日,武汉市中心医院已有4位医护人员因感染新冠肺炎去世——疫情发生以来,这家离华南海鲜市场只几公里的医院成为了武汉市职工感染人数最多的医院之一,据媒体报道医院超过200人被感染,其中包括三个副院长和多名职能部门主任,多个科室主任目前正在用ECMO维持。 死亡的阴影笼罩着这家武汉市最大的三甲医院,有医生告诉《人物》,在医院的大群里,几乎没有人说话,只在私下默默悼念、讨论。 悲剧原本有机会避免。2019年12月30日,艾芬曾拿到过一份不明肺炎病人的病毒检测报告,她用红色圈出「SARS冠状病毒」字样,当大学同学问起时,她将这份报告拍下来传给了这位同是医生的同学。当晚,这份报告传遍了武汉的医生圈,转发这份报告的人就包括那8位被警方训诫的医生。 这给艾芬带来了麻烦,作为传播的源头,她被医院纪委约谈,遭受了「前所未有的、严厉的斥责」,称她是作为专业人士在造谣。 3月2日下午,艾芬在武汉市中心医院南京路院区接受了《人物》的专访。她一个人坐在急诊室办公室中,曾经一天接诊超过1500位患者的急诊科此时已恢复了安静,急诊大厅里只躺着一名流浪汉。 此前的一些报道,艾芬被称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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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转: 俄罗斯世界杯烽火散尽。本届世界杯一路黑到底的黑马克罗地亚隆重归国。这个国家的女总统曾像一个普通人一样进入球员们的休息室,没有讲话也没有指示,挨个给了球员们一个拥抱。 而比女总统拥抱更热烈的,是迎接球队回国的大批克罗地亚人。 为了能够迎接自己的球队,无数了罗地亚人从比赛刚结束时,就连夜往首都萨格勒布飞奔。他们坐火车,坐大巴,甚至远在其他国家生活的克罗地亚人,也纷纷回国。他们要赶在自己的球员归国前,站在欢迎他们的广场上。 在一些国家,面对如此庞大的人群蜂拥而至,矿泉水都会卖到10块钱一瓶。但是,克罗地亚国家铁路公司却给一心只想发财的人民上了一课,他们悄然将火车票打了5折。对,你没听错,5折!以方便更多的克罗地亚人抵达首都广场。 贴心的不只是铁路,还有克罗地亚航空公司。球队乘坐的克罗地亚航空专机——空客A319,被航空公司特意粉刷一新。 还没完,这架专机在进入克罗地亚领空时,2架米格-21空军战机升空护航,一左一右传送声波:“欢迎回家”,直至专机降落才悄然离去。 落地后的狂欢,热情塞满每一个角落。克罗地亚人围了个水泄不通。原本从机场到大广场只有15公里,正常情况下开车也就是20分钟,载着球员们的大巴,竟然开了整整6个小时! 而克罗地亚电视台全部取消了正在播出的常规节目,改为全程直播国家队的归国庆典。 球队大巴从白天开到晚上,群众与球员尽情欢乐,释放激情。 这支克罗地亚队不仅球技和意志力令人尊敬,他们还有更令人赞佩的地方!根据国际足联规定,世界杯的亚军球队可以获得一笔巨额奖金,2300万欧元,合计2个多亿人民币! 这笔钱如果在某些国家,基本就被瓜分了。足协留一批,球员分一批。如果再大方一些,球员所属球队或许也能跟着喝口汤。 事实上,世界杯前,世界各队都与该国足协商谈好了世界杯上的目标奖金。西班牙队就由队长拉莫斯出面与足协主席卢比亚雷斯谈好了夺冠奖金。 如今2300万欧元到手了,克罗地亚队教练、球员却超级淡定。西班牙《阿斯报》报道,克罗地亚国家队主帅达利奇发表了一份公开信。他透露,克罗地亚球员已经决定,将把世界杯上获得的奖金,全部捐献给该国一家儿童基金会。 我们都知道,在欧盟国家中,克罗地亚是最穷的国家之一,人民生活并不富裕。克罗地亚尽管有1880公里的海岸线,但很多儿童却从未看到过大海,甚至有些儿童到现在还吃不饱肚子。 于是,克罗地亚全队一致同意,将这笔巨额奖金一分不留,全部捐献给克罗地亚的这个儿童基金会。 克罗地亚国家队主帅达利奇说,国家队的成员和克罗地亚人民在一起。这个基金会将用这笔钱资助那些从未看过大海的儿童去海边度假! 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克罗地亚国家队主帅达利奇在发表的这封公开信中,既没有感谢所有的TV,也没有表功和叫苦,反而用了很犀利的语言呼吁,克罗地亚的政治人物不要用国家队的成功给自己贴金,不要利用球队的战绩为自己谋取利益! 这样的球队,这样的球员,这样的风骨,怎能不让球迷喜欢、追随、敬佩? 当我们还在蝇营狗苟的时候,当我们还在勾心斗角的时候,当我们还在拼命搞赞助的时候,克罗地亚队早已甩出了我们一条万里长城的距离。 更为可怕的是,他们是踢球的,但早已超出了足球本身的境界! 他们不仅仅是个踢球的,而我们很多人却仅仅是个演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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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朴槿惠离开青瓦台时留下的一封信 我在父亲三十六岁、母亲二十八岁的时候出生。 我的名字是我的父亲、母亲和阿姨一起起的。 “槿”不仅仅代表韩国的国花“无穷花”,也代表“国家”之意;“惠”代表“恩惠”。 据母亲描述,年轻时的父亲是位浪漫派的男子。 母亲的娘家相当富裕,外公的事业相当兴旺,母亲从小被称为“校洞小姐”。母亲原本想念大学,但因为当时外公对女性教育持保守观念,反对她念大学,最终毕业于培花女子高中。 母亲对父亲一见钟情,但外公不太满意父亲,不愿将宝贝女儿嫁给一个贫穷的军人。 那时,我的父亲军中的少校,薪资微薄,连一座房子都没有。 可是,母亲就是那样不顾家人的反对嫁给了父亲,她说:“当时他脱军靴的背影看起来非常可靠,虽然一个人的长相可以骗人,但背影是骗不了人的。见过几次面之后,我更深信自己的直觉没有错,他是个朴素又值得信赖的深情男子。” 当我和妹妹问起母亲与父亲的相遇时,她回忆着当时的情况,告诉我们选择对象不能以金钱或外表来衡量,而要以信任与信赖为优先考虑。 她说:“身为穷苦军人的妻子,物质生活很艰苦,但有你们父亲贴心的照顾,我一点也不委屈。以后槿惠和槿令在找结婚对象的时候,第一个条件就是要找靠得住的男人。两个人若能以真诚的心相处,那就是最大的幸福。” 我的父亲是个铁血军人,他1944年毕业于日本关东陆军士官学校,其后在伪满第六军管区第八步兵联队任职,被授予日本陆军少尉军衔。之后被分到日本关东军齐齐哈尔635部队。 1945年1月,父亲随部队“清剿”抗日武装力量,在战斗中得到日军上司“果断处理对抗大日本帝国的破坏分子”的评价而晋升中尉。 1945年8月15日,日本无条件投降后,父亲和他的的第8步兵联队拒不投降,并枪杀苏军联络员。苏军展开围歼行动,父亲带同3名朝鲜籍军官逃出包围。之后他乔装难民来到北京,混入国民党中央军,军统调查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后解除他的武装并羁押数月后于1946年遣返他回国。 1945年日本投降后,韩国宣布独立。 1946年6月父亲回国,任陆军士官学校教官,并晋升为陆军上尉。 之后,他在仕途上就一路高升,先后任韩国陆军本部作战情报室室长、科长、师参谋长。 1953年任第二军炮兵司令,同年7月朝鲜停战后,赴美国俄克拉何马陆军炮兵学校深造。1954年晋升为陆军准将,任第二军炮兵司令兼炮兵学校校长。 1955年任师长。1957年陆军大学毕业后,任副军长、师长。 1958年任军参谋长,军衔为陆军少将。 1959年任军管区司令。 1960年1月任釜山地区军需基地司令、第一军管区司令、陆军本部作战参谋次长和第二军副司令。 1961年5月,父亲发动军事政变推翻李承晚政权,任国家重建最高委员会主席,同年8月升为中将,11月升为陆军上将。 1963年,父亲当选总统。 而我,则以“第一女儿”身份入住青瓦台。 打从搬进青瓦台前住在议长官邸时,我们三姐弟就几乎没有什么玩具,父母也很少送玩具给我们,母亲的理由是:即使没有玩具,也有足够的空间供我们跑跳玩耍。 有一回,亲戚在美国买了一只上发条就会自动走路的小狗玩具送给我们,我们三人好奇地聚在一起拿着它玩了一整天,母亲却忧心忡忡地看着这样的我们。 母亲说道:“那并不是随手可得的玩具。拥有别人没有的贵重东西,对孩子的教育并无益处,即使没有那种玩具,我们家的孩子也已经有了一大片可以尽情玩耍的院子啊。” 接着她又补了一句:“要是大家听到议长家没有玩具的传闻,一定会有很多玩具送上门,但要是他们听到穷困的家庭没饭吃也会这样热心吗?我并非舍不得花钱买玩具给他们,而是比起新堂洞的家,这里已有更宽敞的院子可供他们玩耍,所以贵重的玩具对他们而言只是不必要的奢侈品。” 还有一天,出门上学时,外头下着倾盆大雨。我撑着伞踏出大门,没想到雨伞竟被风吹翻了,只能无奈地跑回去告诉母亲雨伞坏了,于是母亲帮我拿了一把新的塑料伞。 那时,站在一旁的事务官跟母亲说:“风雨这么大,塑料伞一下子又会被吹坏的,今天就让槿惠坐车上学吧。” 结果,母亲用“槿惠,你可以自己去吧?”的眼神看着我,我故意大声地说了一句“我去上学了” 虽然我们住在人人羡慕的议长官邸,却没有任何值得让其他小朋友羡慕的特别东西,日子过得非常简朴,就连搬进青瓦台后也不例外。 对小时候的我们而言,青瓦台不是一个好玩的地方,相反是一个处处充满限制的痛苦地方。 住在青瓦台是一件非常特别的事情,因为这不是人人都能有的经历。 或许大部分人认为身为总统的女儿,我或许多少可以享受某些优待,但对于当时年纪还小的我来说,青瓦台的生活并不全然美好。 在那里,充满许多禁忌。 从小母亲就对我们耳提面命:“不可以向别人炫耀你所拥有的东西。”在那个生活困苦的时期,总统女儿的身份是一张危险的名片,一个不注意就很容易让我们产生特权意识。 在青瓦台我慢慢的长大,我也看到了很多该看到和不该看到的东西。 看看国外一个小小的电子芯片就能卖几十万美元,我感到震惊了,一个小小的芯片就能让我们几十个人、甚至几百个人工作一年的工资,我被深深的刺激到了。 于是,我对父亲说,我要读电子大学,将来也能制造出那样高端的芯片。 我不断的努力,不断的学习。 1974年,我考上了韩国西江大学电子工程系,毕业后,我又去法国格勒诺布尔大学进修。 然后,就在我的进修还没有结束的时候,噩耗传来:我的父母遭到刺杀,我的母亲陆英修不幸身亡! 我匆匆结束法国留学生涯回国,我知道我不能悲痛,因为我不仅仅是朴槿惠,我更是总统的女儿! 我的父亲需要我,我的国家需要我,我要承担起的不仅仅是一个国民的责任,我还要承担其我母亲的责任——替代我的母亲行驶“第一夫人”的部分职责。 母亲去世后,父亲很悲痛,我们一家人也都很悲痛! 但是,悲痛之余,我们还得继续前行。 父亲,是个军人,他有钢铁一般的意志,他很快从沉痛走了出来。 他在全国范围内主导了“新村运动”,使从前农村和渔村里的茅草屋变成了砖瓦房,解决了当时韩国国民们的绝对贫困问题。 他促成京釜高速公路的兴建,使韩国的物流大幅改善,经济得以突飞猛进。韩国的GDP在1969年首次超越朝鲜。 他不顾众多反对,力主“只要干就行”建设“京釜高速公路”,建设“龟尾工业园区”。 但是,也正是这样的他,为了顽强地追求经济发展的目标以及中央政府不那么腐败,他对待敌人毫不手软! 他的敌人太多太多了,他们时时刻刻的想要致他于死地! 而我,天天替他担心! 可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1979年10月26日,我父亲带领他的卫队长车智澈到情报部长金载圭官邸吃晚饭。席间他和车智澈斥责金载圭及其领导的情报部门工作不力,金载圭一怒之下,拔枪将他们射杀。 我的父亲为国捐躯了,终年62岁。 随着父亲的去世,我不得不被迫远离政坛,但是我没有忘记父亲的理想。 我立志为秉承父亲遗愿,为国捐力。 1997年,我加入韩国大国家党。 1998年4月,我赢得中期选举,当选国会议员。 在我的心里,我是希望韩国和朝鲜是不应该“敌对”的,因为我们本就是一家人,不管曾经我们有过多大的战争,也不管我们有多敌视对方,但那都改变不了“血脉相连”的事实。 2002年,我赴平壤访问,受到朝鲜最高领导人金正日的接见。 2004年至2006年我成为了大国家党最高委员,2005年5月、2006年11月,两次访问中国,就是那时中国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2006年5月,我在首尔帮助一名大国家党候选人竞选首尔市长时,遭到暴力袭击,右脸被文具刀割伤,伤口长达11厘米。当时恢复脸部的伤,在崔顺德家待了一周的时间。 2006年6月,我辞去大国家党党首职务。6月11日,我正式宣布竞选大国家党第17届总统候选人,不过最终我还是败给了李明博。 面对失败,我没有灰心,我继续为了国家不断努力。 2012年7月,我再次正式宣布参加于2012年年末举行的总统选举,12月19日,我获得51.6%的投票,确保击败获得48%选票的另一位主要候选人民主统合党候选人文在寅,成功当选新一任韩国总统——韩国第一个女总统。 2012年12月19日,我在大选时说:“我没有父母,没有丈夫,没有子女,国家是我唯一希望服务的对象”。 那时,我就知道了我的命运!因为这么多年,我看到了太多太多! 但是,明知是深渊,我也将毫不犹豫的跳下去! 正因为,我深爱着这个国家,所以我愿意承担一切! 我知道我们是美国的盟国,我也知道我们国家的命运被美国把控着,而我更知道美国根本没有把我们当成他们的盟国,我们只不过他们的“棋子”,他们只不过想把我们来遏制中国的工具! 而中国是一个伟大的国家,她无疑才是我们真正的朋友,也是我们的未来。 为此,我不惜一切,也要和中国走到一起! 2015年9月3日,即使西方大部分国家和美国都警告我不要参加中国战胜利70周年阅兵式,但是我还是来了! 因为,韩国的未来在中国,不在日本,不在西方,更不在美国! 我知道,很多人都说,部署“萨德”是因为朝鲜的核试验。 我也知道,很多人说部署“萨德”是我的决定! 其实,我怎么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呢? 难道我不知道“萨德”预防不了朝鲜么?难道我不知道“萨德”只是美国为了利用我们来战略“震慑”中国和俄罗斯的么? 但是,我没有办法! 部署萨德的命令是我下达的,但是那不是我的本意! 因为,我们的国家被“绑架”了! 因为,我们的国家只是个“棋子”! 棋子,注定只是棋子! 棋子,没有自己的命运! 我抗争过,但是,终究抗拒不了“棋子”的命运——被棋手掌握着的命运。 也正因为“萨德”,所有人给我安上了很多很多的“罪名”,我成了人民的罪人! 对此,我不想再解释了! 我,太累,太累了! 未来,是什么样的? 等待我的,又将是什么?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了! 不过,我相信,总有一天会真相大白的——韩国真正摆脱“棋子”命运的那一天! 再见,青瓦台! 哦,不,永不再见,青瓦台! 希望大家不要把“它”当一篇政治文看,也不要把“她”当成一个曾经的总统看,只把她当成一个普通的女人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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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你的手机还带手机壳吗 这种做法可能会让你的手机呢 缩短两到三年的使用收益 大家呢 先不要质疑 因为这是一位在手机工厂里面做设计的工程师 在回家过节的时候呢 跟我聊起的事情 听完他的解释之后呢 这个壳我就再也没有用了 我们刚买手机的时候 有两个标准动作是必做的 就是贴膜 还有呢 就是给手机买一个壳 这个在我们平常人的观念里面是很正常的事情 毕竟花了大几天 甚至上万块钱买过来的手机不保护好 怎么行呢 贴膜呢 是防止手机屏幕给刮花了 手机壳呢 是为了防止手机摔下去的时候呢 把屏幕给摔破了 这本来呢 是一个我们认为很好的保护措施 但是呢 这位工程师呢 却把真相告诉了我们 一定不能再这样做了 首先第一点 贴膜 因为现在的手机屏幕呢 几乎都是康明大猩猩玻璃 这种玻璃的防刮蹭能力是很强的 正常的使用状态下 很难去把他的屏幕给刮花了 贴膜呢 就是多此一己 第二个呢 就是手机壳 本来手机后背的颜色很多都是很漂亮的 但是呢 你非要给他穿上一件外套 把他美丽的外表都裹在那里面 回想这几年 很多手机厂商都在发布会的时候 都说自己有什么什么的颜色 有多么多么的炫酷和漂亮 但是手机壳这么一套 那啥也看不见了 第三点就是现在的手机设计的都是越来越千薄 这样的设计的目的呢 就是让人物在手里的时候更为轻巧 握感更好 每减少一毫米厚度都是工程师花费了多少心思才达到了 现在大家倒好 一个壳给他加上去就增加了两到三毫米的厚度 拿在手里的感觉呢 就像是拿了一块大板砖 这些还都是其次 最关键的来了 我们都知道手机呢 是一个电子产品 它里面有cpu有gpu 还有运行内存等等 这些硬件的运行呢 都会产生大量的热量 正常来说 手机里面的热量呢 就是要通过他背后的背板 还有旁边的边框 以及前面的屏幕 这些部位呢 把手机里面的热量呢 给他给散发出去 当我们把贴膜 还有手机壳给套上去的时候呢 这些热量就没有办法尽快从里面给散发出去了 当我们在刷视频 玩游戏 或者是手机充电的时候 当我们呢 通过手机壳都能够感受到手机发烫的时候 其实 机器里面已经很高温了 电子产品呢 最怕的就是长期处在一个高温的状态下运行 那样呢 会加速他的元器件的老化 造成性能的退化 长期以往也就缩短了手机的使用寿命 就像是夏天 人本来就热的受不了 你还非得穿上棉衣棉裤 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再出门 结果会怎么样 大家一想就清楚了 可以这样说 本来这个手机呢 正常情况下你可以用到四到五年 但是现在往往都是一年半两年时间 就会发现手机明显的发热和卡顿 大部分人呢 都认为这是系统升级 硬件运行速度跟不上造成的 当然厂家也是这样宣传的 但其实真相并不是这样 作为生产厂家 他也不会把真相告诉你 他还巴不得你每年再买一部手机 那样他的产品不就不成没有销路了吗 那些卖钢化膜手机壳的也都是一个道理 那么针对这样的现象 我们应该怎么办呢 这位工程师呢 也给出了一些建议 如果大家非要带手机壳呢 尽量选择那种透明的 薄一点的就可以了 建议大家呢 在室内工作或者回到家里的时候呢 尽量把手机壳给退去 特别是在玩游戏的时候 出门的时候呢 再把手机壳给带上去 还有一点呢 就是夏天我们开车初期的时候呢 手机尽量不要直接曝光在阳光底下 因为有很多朋友习惯了 开车的时候呢 随手就把手机呢 放在副驾座 或者呢 放在前面的仪表台上面 让阳光呢 直接就照在这个手机上面 虽然说我们表面感觉车里面是有空调 温度低 但其实不是这样的 光线呢 他直接照射在这个手机 手机大部分来说都会很容易就把热量呢 吸收在这个手机里面了 如果你还是带一个壳的 那么就容易让这个手机呢 瞬间就产生了一个高温 一次这样的高温呢 就足以把你的手机给毁了 你协会了吗 如果你觉得这个内容对你有帮助 那就给个强烈的推荐 再转发给身边的朋友 让他们也知道 也了解了解 毕竟一年两年买一个四五千块钱的手机也是蛮高的一种消费 好了 关注三叔 我们一起快速成长 好 来 来 来 来 来 来 来 来 来 来 来 来 来 来 来 来 来 来 来 来 来 来 来 来 来 来 来 来 来 来 来 来 来 来 来 来 来 来 来 来 来 来 来 来 来 来 来 来 来 来 来 来 来 来 来 来 来 来 来 来 来 来 来 来 来 来 来 来 来 来 来 来 来 来 来 来 来 来 来 来 来 来 来 来 来 来 来 来 来 来 来 来 来 来 来 来 来 来 来 来 来 来 来 来 来 来 来 来 来 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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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这篇文章是费玉清用自己的视角写的,但是却深深地说到了我们这一辈人的心坎里,很感人! 文章题名叫《我的傻父亲》,有点长,但绝对能让你一直看下去。 自从我红了以后, 工作非常忙碌, 我没什么时间陪母亲, 父母又早早离了婚, 家里的老母亲是我最担心的。 我决定要给她找个老伴, 你就这样来到了我家。 同父亲相比, 你平凡得实在是没什么优点可言。 可是母亲需要一个老伴儿, 而她的要求也务实本真很多——只要人好就行。 你是远近闻名的好人, 具体地说,你是一个老实人。 你深知自己配不上母亲, 你不过是一个普通的退休工人, 房子小、工资少。 说实话,母亲也只是为了给介绍人面子,才决定去见你的。而最终让母亲对你产生好感的原因,是你的那手好厨艺。见面后,你诚恳地邀请母亲留下来吃饭,母亲不忍拒绝,她留了下来。 你没让她伸一下手, 然后就做了四菜一汤, 让母亲吃得不忍释筷。 临走时,你对我母亲说: “以后要是想吃了,就来。我家虽不宽裕,但招待个南瓜还是一点儿都不费力气的。” 后来,母亲又看了几个老头儿, 可是,虽然哪一个看上去条件都比你要好, 但最终母亲还是选择了你。 理由其实算得上自私, 她照顾了我大半辈子, 她想做一回被照顾的对象。 你把我母亲照顾得很好, 她每次见我都嚷嚷要减肥, 那语气是幸福的。 我犹记得从前, 父亲还在的时候, 每一次我回家, 她都跟我抱怨, 抱怨我父亲那几乎坚守了一辈子的陋习。 你做的饭的确好吃, 我在吃了几次之后, 对自己所做的饭颇有几分不满。 一次,和你们一起吃饭时, 我忍不住说: “下次屠叔做饭时,我一定边上学着点儿。” 你却说:“我这辈子啥都做不好,就长了点儿吃的本事。你可都是做大事儿的人,千万别跟我学。要是馋了,就回来,随时回来。这做饭的啊,最怕自己做的东西没人吃。” 回家的路上, 我跟姐姐复述了你的话。 她说:“他这个人,天生伺候人的命,天生就愿意低到泥土里。咱妈有福气,老了老了,当把皇太后。” 我一边开车, 一边用眼睛的余光感受姐姐对你的轻贱, 心里并不想替你辩解什么。 毕竟,你始终是个外人嘛。 我搬新家的那天, 你和母亲来给我们燎锅底。 有条不紊地忙碌着。 可是,等到吃饭时, 你却没有出现在主座上, 你像是掐算好了时间, 等宾客散去, 你回来了, 仔细地收拾着那些狼藉杯盘, 将剩菜剩饭装在你事先准备好的饭盒里, 留着回家吃。 母亲不希望你这么做, 觉得委屈了你, 你小声对她嘀咕: “晚上我给你新做,这些我吃。” 母亲说:“干吗天天吃剩菜剩饭呢?你知不知道我见你这样,心里很难受。” 你却说:“你千万别难受,让我看着这么浪费我心里才不舒服呢。玉清的钱都是辛苦换来的,咱帮不了孩子,那就尽量帮他省点儿。” 你的话,让我母亲心疼了很久, 然后她决定告诉我。 听着母亲在电话里替你说好话, 我内心的感受很复杂, 同时也为自己的这份复杂感到惭愧。 渐渐地,对你的好感越来越浓。 有时候,甚至有一些依赖, 你总是无声地为我们做很多事 换掉家里的坏水龙头; 母亲住院时,不眠不休地照顾她, 直到出院后才告诉我们。 只是没有想到有一天, 你也会病倒, 而且病得那样严重。 你在买菜的路上轰然倒下 是脑血栓,半身不遂而卧床。 我,还有你的儿子, 起初对你的治疗都很积极, 我们希望你可以好起来, 依然可以像从前那样为我们服务, 任劳任怨地。 可是,你再也没有站起来。 原先只会微笑的你, 变得无比脆弱, 总是流眼泪, 我母亲照顾你,你哭; 你儿子给你削水果,你哭; 我们推着轮椅带你去郊游,你哭; 多次住院,看着钱如流水般被花掉,你哭。 终于有一天, 你用剃须刀片 朝着自己的手腕狠狠地切了下去。 抢救了5个小时, 你才从死亡线上挣扎着回来, 很疲惫,也很绝望。 没有想到的是, 先我弃你而去的,是你的儿子。 他开始很少来看你, 后来连电话也不接 更令我没有想到的是, 母亲在这个时候跟我提出要和你分手。 你们本来也没有登记, 就是一拍两散的事情。 母亲跟我说: “我老了,照顾不动他了。妈帮不上你什么忙,但也不能捡个残爹回来,做你的拖累。” 这就是冰冷的现实。 我不想让母亲去做这个恶人, 于是我狠狠心, 决定由我来说出分手的话。 我对躺在医院里的你说: “屠叔,我妈病了。” 你的眼泪又是夺眶而出, 我尽量做到不为之所动。 “你知道,我妈也一把年纪了。这些日子,她是怎么对你的,你也是看见了。” 你继续流着眼泪点头。 “屠叔,我们都得上班,我妈身体又不好。你看能不能这样,出院后,你就回你自己的家,我帮你请个保姆。当然,钱由我来出,我也会经常去看你。” 话说到这里时,你不再哭了。 你频繁地点头, 含含混混地说: “这样最好......这样最好。不用请保姆,不用……” 走出病房, 我在医院的院子里 还是流了眼泪, 说不清是解脱后的轻松, 还是心存愧疚的疼痛。 我去了家政公司, 为你请了一个保姆, 预交了一年的费用。 然后,去了你家, 请了工人把你的家重新装修了一下。 我在努力地做到仁至义尽。 不为你,只为安抚内心的不安。 你出院回家的那天, 我没有去,而是让司机去接的你。 司机回来后对我说: “屠叔让我跟你说谢谢,就算是亲儿子,也做不到你这一点啊。” 这些话,多少安慰了我, 我感到了一丝轻松。 可这轻松并没有持续得太久。 你不在的那个春节, 过得有些寂寥。 再也没有一个人甘愿扎在厨房里, 变着花样地给我们做吃的。 我们坐在五星级酒店里吃年夜饭, 却再也吃不出浓浓的年味。 外甥在回家的路上说: “我想吃爷爷做的饭。” 姐姐用眼睛示意外甥不要再说话, 可是,外甥反而闹得更凶: “你们为什么不让爷爷回家过年?你们都是坏人。” 姐姐狠狠地给了外甥一个耳光。 可是,那耳光却像打在我的脸上, 脸生生地疼。 外甥的一句话, 让我们曾经自以为的所有心安 都土崩瓦解了。 我从后视镜里, 看到母亲的眼睛也红红的。 不知道在这个夜晚, 屠叔,你跟谁一起过? 又是否也会想起我们? 会不会为我们的无情, 心生悲凉! 当天夜里我就驱车去了你那里。 你步履蹒跚地给我开了门, 见到我,嘴上在笑, 眼里却有了泪。 走进你冷锅冷灶的家, 我的眼泪再也没有止住。 我拿起电话, 打给你的儿子, 大骂一通之后, 开始给你包饺子。 保姆回家过年了, 给你的床头预备了足够吃到正月十五的点心, 我再次在心里狠狠地骂了娘。 热气腾腾的饺子终于让你的家里有了一丝暖意。 你一口一个地吃着饺子, 眼泪噼里啪啦地往下掉。 我打开那瓶之前送给你的五粮液, 给你和我各倒了一杯。 酒水下肚,我说了许多话: “屠叔,你不能怪我,我也不容易。” 你一直在点头, 依然还是那句话: “你比我亲儿子都要亲。” 我在初一的凌晨 摇摇晃晃地离开你的家, 喝了酒不能开车, 只好把车停在你的楼下, 一个人走在冷清的大街上, 满目凄凉。 手机响,是姐姐打来的:“你在哪儿?” 我再次发了火: “我在一个孤寡老人的家里。我们都是什么人啊?人家能走能动时,咱利用人家;人家现在动不了,咱把人家送回去了。咱良心都让狗吃了,还人模狗样地仁义道德,我呸!” 站在大街上, 我把自己骂得狗血喷头。 骂够了,骂累了, 我毫不犹豫地跑了回去, 背起你就往外走。 你挣扎,问我: “你这是干吗?” 我以不容置疑的口吻对你说: “回家。” 你回来后 我的外甥,他对你又搂又亲, 吵闹着要吃炸麻花, 要做面人小卡。 姐姐把我拉到小屋,问我: “你疯了?他儿子都不管他,你把他接回来干吗?” 我不再发火, 心平气和地对她说: “他儿子做得不对,那是他的事,不应该成为咱放弃屠叔的原因。我不能要求你把他当成亲公公,可是,如果你在乎我,就把他当家人。因为在我心里,他就是家人,就是亲人。放弃他,很容易,但是我过不了自己心里的坎儿。我想活得心安一点儿,就这么简单。” 同样的话,说给母亲听时, 她泪如雨下, 紧紧地握着我的手说: “儿子,妈没想到你这么有情有义。” 我说:“妈,放心吧。话说得难听一点儿,就算有一天,你走在屠叔的前面,我也会为他养老送终。再说白一点儿,以我现在的收入,养个屠叔还费劲吗?多个亲人,有什么不好呢?” 不一会儿, 外甥进来了, 进来就求我: “舅舅,别再把爷爷送走了。以后,我照顾他,以后你老了,我也照顾你。” 我把外甥搂在怀里, 心里一阵阵惊悸, 还好,还好没有明白得太晚, 还好没在孩子心目中留下一个不孝之子的印象。 你渐渐地安静下来,不再哭了, 每天都坐在轮椅上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我没大没小地跟你开玩笑, 你乐得合不拢嘴。 你把我叫到你的房间, 从被子下面拿出一个存折。 你说: “这钱,给你。我知道,为我治病你花了很多钱,这点儿钱根本不够。而且给你钱,也没有让你管我老的意思,就是屠叔一点儿心意……” 我说: “屠叔,你不用说了,我收下。” 你如释重负地舒了一口气。 拿着这张存折, 我找到了你的儿子, 把存折和密码告诉了他, 我对他说: “这是屠叔给你的,他知道你过得不容易。我没别的意思,就希望你隔三岔五去看看他,不要等到哪一天他没了你再想看,到时候你只能在梦里折磨自己。还有,我这次找你也是想告诉你,放心吧,屠叔的老,我来养。” 我没有告诉你那些钱的去向, 我知道, 接受可能会让你更好过一点儿。 那天,你的儿子 带着妻子、孩子来看你, 你虽然没有流露出抱怨的意思, 可是,从你们的言语之间, 我还是看到了生疏的痕迹。 说实话,我的内心居然充满了 一点儿小小的得意。 亲生又怎样?人与人之间,只有关爱,才可以亲近。就像我和你,现在,可以开各种玩笑,也可以托付各种心事。这些,岂能用得失来衡量! 母亲和你正式地登记结了婚。 这之后,每个周末, 不管有多大的事情, 我们一家三口都会风雨无阻地回家 等待我们的永远是一桌很家常、 很可口的饭菜。 你居然能做饭了, 虽然是在轮椅上, 这在别人看来实在是个奇迹, 但是,我们却对此习以为常, 觉得你就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生命不息,为儿女操劳不止。 你乐在其中, 我们,也安于享受。 只是,你的孙子很心疼你, 总是在我“狠心”地 让你自己夹菜或者 让你自己想办法上厕所时, 偷偷地为你服务。 看着你俩小心地保持着你们之间的默契与秘密, 我的心里溢满幸福 家有一老,如有一宝。 渐渐地,你又像原来一样,开始做这个家庭的配角,把自己放在努力不被关注的位置上。你觉得那里安全,那是最适合你的位置。我也不再同你客气,有时甚至会命令你做一些家务,比如在你有些慵懒的时候。我知道,我必须用这种方式尽量延缓你的衰老,延迟你完全失去行动能力的速度…… 真是太感人了! 看哭无数人!
    2 人回報3 則回應4 年前
  • 中国朋友的最新消息 据新闻报道,今天有三名在印度工作的中国人,从印度经尼泊尔回国后,到达重庆时,初步检查为阴性,但医生仍有疑虑,于是给他们做了 CT 检查。他们被发现在肺部有病变,并被确认为印度病毒的三重变异体,证明这种印度超级变异体可以逃避目前的检测,然而,大多数检查站只进行普通的测试。香港和大多数其他国家并不要求移民接受 CT 扫描,也没有足够的时间和资源去做。如果估计正确,我们相信第五波超级病毒爆发很快会在香港和世界出现! 来自新加坡的消息: *病毒又回来了* 这次有更多的能量, 战术和伪装。 感染者不咳嗽,不发烧。 *这次的症状是关节疼痛、虚弱和食欲不振* 死亡率更高,达到临界值的时间更短。 有时候没有症状。 小心点! 这种菌株不存在于我们的鼻咽部! 所以不再有嗅觉或味觉丧失等前驱症状,它直接攻击肺部,缩短发病时间。 很多不发烧的患者, 但是X光显示中度胸部肺炎! 鼻粘膜筛检常显示COVID19阴性! 越来越多的假喉和鼻腔发现。 (COVID19)也就是说病毒直接传播到肺部,引起病毒性肺炎引起急性呼吸窘迫(缺氧)! 这就解释了为什么它会变得更严重,更致命! 发烧可能变得严重。 请注意: *避免去人多的地方* *保持社交距离* *戴上面具* *经常用洗手液或肥皂洗手*。 这次疫情比上次更致命,一定要谨慎, *不要忽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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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美国议员深刻反思:中国改变了资本主义,美国必须刀刃向内 最近美国两党成立了一个,“中国问题委员会”,这委员会的唯一任务,就是怎么对付中国 可意外的是,这个委员会开会第一天的主题,讨论的不是用什么方法来对付中国,而是刀口向内,怎么改变美国 委员会的核心观点认为: 中国成为美国最大的挑战,不是中国的问题,而是美国的问题,是美国这三十年来糟糕透顶的战略路线,让中国成为最大对手 所以现在我们坐在这里讨论怎么对付中国,核心不在中国,而在美国自身 我们要对付中国的前提是,彻底刀口向内,改变美国自己 我们一起来听听他们到底说了什么 发言人,佛罗里达州参议员,卢比奥,他说: “当今世界最大的问题是中美日益激烈的竞争, 这是个历史性挑战,美国认识到这个挑战花了太多时间。” “但我认为当美国聚焦在中美竞争时,我们应该知道最核心的问题,根本不是中国,而是美国自己。” “核心问题是,美国几十年来的两党共识,这种深入美国经济和政治,深信全球化会带来财富与和平的共识,几乎成了美国的国家信仰” “美国认为当人员、商品、资金在全球自由流动后,就能解决世界所面临的几乎所有问题。” “这种深信全球化的观点,构筑了美国的政治体系,构建了美国外交政策的根基” “你别说,这套观点在二战后50年里还挺有用,基于这观点美国构建了一个二战后的西方自由市场。” “像是西欧,日本等国家,二战后从一片废墟中繁荣起来,全都仰赖于美国深信的这套自由市场理念。” “这些国家繁荣起来后,反过来会成为美国的重要市场,这也让美国持续繁荣,这是种良性循环。” “而更重要的是,美国通过这种自由贸易的良性循环,塑造了这些国家的价值观,让这些国家拥有和美国一样的价值观,成为美国的坚定盟友。” “总体来看,二战后50年,也就是1945-1995这段时间,美国的这套'自由贸易,传递价值观'的运转体系,是成功的。” “然后冷战结束了,苏联垮了,而总统们,我这里说‘总统们’,因为这是美国两党总统的共同问题。” “我们这些‘总统们’,变得狂妄自大,目中无人,我记得当时流行的说法叫,‘历史终结论’,美国战胜了苏联,资本主义战胜了共产主义” “未来全世界都将是如美国这般的自由的资本主义国家,经济自由化必然改变社会主义。” “美国总统们相信,任何国家只要浸泡在资本主义里,不仅会变得繁荣,而且也会变成美国朋友” “所以狂妄自大的总统们,开始疯狂的支持全球化,因为他们相信全球化就是传播资本主义,传播资本主义美国就将持续繁荣,美国开始在世界签订大量的贸易协议,支持组建了大量国际贸易机构,制定各种自由贸易规则。” “美国疯狂邀请全世界各个国家参与到全球化来,即便那些国家和美国三观不合,也没有和美国相同的长期战略目标。” “而在美国支持的所有贸易协议里,没有哪个比2001年支持中国加入世贸组织,对今天的影响更大了” “中国当时是人口第一大国,美国积极拥抱中国,总统这么做不是因为这对美国工人有好处,更不是因为美国能获得多大好处。” “当时美国支持中国加入世贸的唯一重要理由是,美国相信,资本主义能改变中国。” “苏联都被美国打败了,美国的体系已然称霸世界,改变中国也易如反掌,中国难道还会比苏联强吗?” “正是基于这种狂妄的认知,资本主义必然改变中国,美国大力支持中国加入全球化,总统相信,中国人吃着巨无霸喝着可口可乐,就会慢慢的接受美国的价值观,成为一个真正的美国朋友。” “总统们深信,资本主义能改变中国,可现在怎么样了呢?过去整整23年,资本主义没有改变中国,反而是中国改变了资本主义。” “我再重复一遍,资本主义没有改变中国,是中国改变了资本主义。” “美国输了,我们输了,我们勇敢承认吧” “中国敞开大门,热烈欢迎美国,中国用廉价的劳动力和制造成本吸引外资涌入,数百万美国工作,美国的重要产业,美国的工厂,大举进入中国。” “美国资金疯狂进入中国,以获取超高的回报,可美国的工人们得到了什么?” “美国工人们失业了,工厂倒闭了,城镇荒芜了,但美国总统们还在那信心十足的告诉我们,别担心,流失的不是什么好工作,都是底层工作,这些流失的底层岗位,会被更好的岗位取代。” “底层岗位就让它去中国吧,美国工人会有更好工作,而且你们要往远了想想,美国把底层工作送给中国后,中国人会比以前富有,然后中国人就会买美国的商品,他们会买美国手机,看美国电影,吃美国食物,他们会在方方面面深受美国文化的影响。” “再然后,他们就会从一个社会主义国家,变成资本主义式的美国朋友。” “这是当时总统们的幻想,可今天不用我多说大家也知道,这屁话根本没有实现” “中国制造高速发展,中国在方方面面都取得很大成功,中国成为了世界工厂,世界产业链,根本离不开中国。” “再看看可悲的美国,我不用说别的,你们打开每年的中美贸易额,这还不清楚吗?” “2022年,中美贸易总额6926亿美元,其中美国买中国商品5388亿,中国买美国商品1538亿,逆差达到历史记录的3850亿。” “这不是一年,是每一年,每一年都这样,你告诉我说中国人会大买美国货,然后美国会改变中国?” “这明明是美国人大买中国货,然后中国改变美国啊。” “请问中美到底是谁改变谁呢?太失败了” “中国的中产阶级以历史性的速度增长,但美国中产阶级,完蛋了” “这就是此消彼长,数据触目惊心,如果你比较美国工人的岗位流失,和中国中产崛起,两者发生在同一时间,幅度几乎相当” “美国的衰落,成就了中国的繁荣,可这怪中国吗?这不怪中国,这全是那群冷战后狂妄自大的总统们的责任。” “现在中国富有了,很富有了,但中国人没用钱来买美国产品,他们用钱买中国制造,中国人对中国货的支持,要远大于美国人对美国货的支持” “有人说不对,中国人都买苹果,都买特斯拉,但是苹果和特斯拉是美国制造的吗?” “中国人买的每一部苹果,每一辆特斯拉,没有一个是美国制造的,全是中国人自己制造的,美国工人们没有从中国人买的苹果或者特斯拉里,拿到任何一分的好处” “但苹果和特斯拉却为中国提供了庞大的岗位和强大的供应链,你要知道在中国生产的特斯拉,上下游的所有供应链,全都是中国自己的,这让中国现在的电动车制造领先世界。” “这就是中国的策略,利用庞大市场和低廉成本,吸引美国制造业,帮助中国产业升级,构筑中国完整的产业链,然后中国再一脚把美国踢开。” “现在你看到一个富有的中国,他们有钱后开始走向世界,开始输出中国模式,这对美国模式构成巨大挑战。” “中国走遍世界,告诉其他国家,美国模式不能解决很多问题,中国模式比美国模式好用的多,有效得多。” “中国可以制定决策后快速行动,集中全力办一件事,而不像美国这般,一个政策要反复争论,反复扯皮,一条公路中国修一个月,美国修三年。” “中国告诉第三世界国家,这就是中美的区别,而这对不少第三世界国家,很有吸引力,第三世界国家想要的是快速发展,而不是整天在决策上虚耗时间。” “事实上美国正面临这一历史性灾难错误的严重后果,也就是资本主义没改变中国,中国却改变了资本主义。” “我们每天都在面对被中国改变后的资本主义,不仅在我们身处的国会,也在我们的社会,我们的电视和媒体里” “美国内部已高度分裂,民主党和共和党争吵不休,这种争吵已经不是观念之争,而是态度之争了,我们只针对不同党派,而不针对不同事” “只要是对手党提出的事,不管什么事,我们都反对,我们要想方设法的去破坏对手党的成绩,即便那破坏不会对本党带来好处,但我们就是要去破坏。” “美国的体系正在高度分裂,同样分裂的还有美国的上下阶层。” “中美合作三十年,美国工人输的一塌糊涂,可美国商人却赚的一塌糊涂,一边是企业利润屡创新高,一边是铁锈带成百万的蓝领工人失去工作,失去收入。” “曾经富有的美国蓝领阶层,现在每月领救济金,曾经充满活力的美国社区,现在一派萧条。” “美国已经成了一个瘾君子,我们对‘中国上瘾’,每天不抽两口中国的毒品,美国就会毒瘾发作,浑身难受。” “当然我指的是美国已经对中国的商品上瘾,这不仅仅是廉价商品,你知道吗,大量中国的零部件已经充斥美国市场,没有中国零部件,美国制造寸步难行。” “中国更主导着全球供应链,从食品到药品,再到工业产品,所有的一切都离不开中国,疫情时期美国的商品大缺货已经印证了这一点。” “美国离不开中国,美国对中国上瘾,可中国是美国最大的竞争对手啊,你怎么可以对你最大的竞争对手上瘾呢?” “难道未来美国要像一个瘾君子一样,对中国摇尾乞怜,乞求中国再给美国一点毒品吗?” “这太可怕了,中美3850亿美元的贸易逆差,太可怕了,这意味着美国很脆弱,很容易被中国勒索和胁迫。” “当中国掌控世界供应链时,反观美国自己,今天美国的经济高度集中于两个领域,打开电视看看吧,所有财经媒体整天只讨论这两个领域。” “一个是金融,华尔街,期货,买空卖空,虚假的金钱游戏,不制造任何产品。” “一个是大型科技公司,苹果,谷歌,微软,亚马逊,特斯拉,这些巨型跨国企业,同样不制造任何实物产品,就算制造也大多在中国制造。” “这些企业创造了最大的财富,却提供着美国工人最少的工作,更可怕的是,这些巨型跨国企业,拥有着比美国政府更多更大的权力。” “在很多情况下,美国政府都要听命于他们,而这些跨国企业对我们国家,对我们人民,毫无忠诚可言。” “跨国企业的利益,不是美国国家利益,他们只在乎企业股东的利益,只要能为企业股东牟利,他们会毫不犹豫的牺牲美国国家利益。” “可中国呢?你告诉我哪个中国的大型企业不是为中国国家利益服务的?有吗?你告诉我一个?” “中国有庞大的国企,全都为中国国家利益服务,还有数量繁多的民企,华为,抖音,也全都为中国国家利益服务” “差别太大了,美国难以集中力量和中国竞争。” “现在我们该认清了,所谓经济全球化能让美国更繁荣,完全是一个幻想,我们更该认清,和苏联相比,中国这个对手要强大得多,危险得多,也困难得多。” “哪怕是鼎盛时期的苏联,都不像中国这般对美国威胁这么大。” “苏联从来不是美国的产业竞争对手,但中国是。” “苏联从来不是美国的科技竞争对手,但中国是。” “苏联从来无法让美国成为一个上瘾的瘾君子,但中国能,” “美国对中国上瘾,中国对美国的经济有很大制约,对美国的社会有很大影响,那些出卖美国利益的美国企业,更在华盛顿拥有一支免费的游说大军。” “这些免费游说大军,都不是中国花钱雇的,而是在和中国合作中能获得巨大好处,他们都心甘情愿的去替中国说话。” “他们从不关心美国人五年后还有没有工作,从不关心美国在竞争中会败给中国,他们只关心他们的钱包,他们的企业财富,他们无偿的帮助中国,削弱美国。” “这套模式有效而持久,让美国人反对美国政府,让美国企业反对美国政府,从内部瓦解我们,分裂我们,让我们自己打自己。” “但这怪中国吗?各位这是我今天演讲的核心,这怪中国吗?” “这不怪中国,是美国自己制造了这一系列的系统漏洞和政治沟壑,中国只是看到了我们的漏洞,然后利用。” “根本问题不在中国,而在美国体系本身,美国现在这个政治体系,不是为美国国家利益服务的,而是为美国企业资本服务的,这才是关键。” “核心不是中国对我们做了什么,核心是我们要对自己做什么,美国想要赢得和中国的竞争,就必须改变如今国家为企业资本服务的本质。” “我们要管控那些不为美国国家利益服务的企业,我们要改变主导我们经济政策和政治体系的运转模式。” “我天天在国会,天天听到那些话,噢你不能这样对中国,因为这会伤害美国的贸易,噢你不能那样对中国,因为这会伤害美国的利益。” “拜托,这不是美国的贸易,这是你们企业的贸易,这不是美国的利益,这是你们跨国企业的利益。” “我受够了这些,这是一整个美国体系的灾难,现在不是1991年,现在不是2000年,我们面对的是一个强大的,而我们却沾沾自喜的对手。” “美国真的会赢吗?以美国现在灾难般的国家体系,和中国竞争越久,对美国越不利,和中国拖越久,美国优势越小。” “各位,我会在接下来几周的国会演讲里,勾画出一幅清晰的替代蓝图,这比我整天坐在国会争论要禁止中国这个,禁止中国那个要强得多。” “请你们记住,我们要做的不是禁止中国的哪个产品,或者打击中国的哪个产业,我们要做的是改变美国这运转了30年的全球化灾难体系” “打击中国产业,禁售中国产品,赢不了中国。” “但是彻底改变三十年来美国自身的灾难体系,可以。” “但我也要丑话说在前面,改变美国自身灾难体系,绝非易事,因为那些靠着旧模式混的风生水起的人,仍然在美国有着庞大权力,他们会想尽办法来阻挠我们改变美国,他们会用尽他们的权力来维护这个旧系统。” “但我的美国朋友们,我们别无选择,必须和旧势力的阻碍者斗争到底,因为这场中美竞争的胜败,将定义全世界整个二十一世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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