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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支持者相當熱情,我欣然接受
性騷
權勢
小陳故事多,充滿喜和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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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小陳事故多,充滿喜和樂!! 有些支持者相當熱情,我欣然接受 性騷 權勢
    3 人回報1 則回應2 年前
  • 人生充滿著各種大大小小的決定。 有些決定很容易,有些決定很困難。 我一直在思考:什麼是真正的承擔? 一肩挑起是承擔?又或者,放下才是真正的承擔? 我參選總統的初衷,是希望能夠帶領台灣社會齊心拼經濟,但投身選戰以來,我看到的卻是一些政治人物為了私利,挑起階級、仇恨、對立等民粹,那麼,這些會因為我義無反顧的挑起責任而終結嗎?抑或是需要我放下才可能拉回走偏的旋律呢? 不是因為任何人的勸說與影響,而是因為我再三思考之後,希望讓社會在關注國家領導人的選擇時,能夠回歸理性思考與政策層面的討論,於是,我決定不參與2020連署競選總統。 也因此,我要向期盼我出來參選的好朋友們深深一鞠躬,表達我最誠摯的歉意:「對不起,我讓你們失望了!」 我知道這個決定會讓很多支持者難以接受,雖然參與政治到現在才短短的時間,但大家的熱情我都感受到了,尤其,當我聽到一些支持者即使遭到言語霸凌也仍 然堅定支持我時,更是讓我感到心疼與感謝。 因此,我除了要對支持者表達最誠摯的歉意之外,也要對大家說聲「謝謝你們」,感謝大家一直以來對我的支持與愛護。 這幾個月來,我有機會能夠跟各行各業的朋友接觸、談心,讓我更清楚知道能夠為眾人服務是一件快樂又有意義的事情,因此,雖然不參與總統選舉,但並不表示我放棄參與政治事務。我會持續積極推動我所提出的政策,也期盼能夠有更多有理念的朋友願意一起為台灣繼續努力,讓台灣有著和平、安定、經濟與未來。 而這陣子以來,無論是對我的抨擊,或是對我的肯定,我也都會或反省、或珍惜的,將這些化為我人生路上更豐富的養分。 我依然是永遠的中華民國派。 當中華民國需要郭台銘的時候,郭台銘永遠都在。
    1 人回報1 則回應5 年前
  • 兄弟們,文章有點長,但絕對值得一讀,推薦各位看看。 一位日本資深媒體人、旅台作家,本田善彥最近出版了一本中文書,書名叫《台灣人的牽絆----搖擺在台灣、大陸與日本間的三顆心》。他預言,台灣會不知不覺間就突然消失了。本田以客觀的立場,冷静的點出台灣人的盲點與愚昧,值得一讀。 之前看過一本叫《昨日的祖國(きのうの祖国)》的書,作者杉山隆男用平靜的筆觸描寫當時人口一千六百萬的社會主義國家東德消失的過程 。該書開頭並沒提及東德所發生的巨變,而是描寫在東德駐日大使館所發生的小故事。駐日大使館天天發電報至柏林的外交部,但不知何時開始,幾乎都沒回應,駐日大使館內開始瀰漫著不祥氛圍,不久,東德政府就突然消失。一九四九年成立的「德意志民主共和國」,在柏林圍牆垮掉不久後的一九九零年十月三日併入西德,成為一個統一的德國。 一個國家消失的背景,絕對有長年累積的弊病和嚴重矛盾, 但一切的變化總是來得太突然。 二零一六年一月十六日晚間,我在蔡英文競選總部前近距離觀察支持蔡的群衆,現場充滿著勝選的喜悅。偶遇的親綠媒體人篤定地說:「 這就是台灣絕大多數的民意,民進黨終於完全執政,台灣一定會好!」「中國怕台灣民心更疏遠,因此絕不會採取得罪台灣民意的政策。」日本媒體和學界也一面倒歡迎所謂「親日政權」的誕生,陸續發表「以後民進黨一黨獨大,國民黨永遠爬不起來,只能做中共的附庸」 「下一屆總統大選一定是蔡跟柯文哲所代表的白色力量之間的較量」 云云,摻雜主觀期待的分析,看得異常樂觀,讓我有點驚訝。 那一刻,想起泛藍支持者選前的言論,我深刻感受到他們的失望之深,但卻沒感受到二零零零年第一次失掉政權和試圖取回政權挫敗的二零零四年時,籠罩於泛藍選民的焦慮和不安。泛藍有些人早決定棄權,也有些人照樣投給藍營候選人,反正他們已認定國民黨將失去政權,有些人似乎以看好戲的心態,說「反正面對中共,蔡也做不了什麼」「 綠營只不過逞口舌之能,有種就實現台獨吧!」之類的風涼話。 那一剎那感覺到,中共在台灣社會已擁有隱性但不可忽視的存在感,甚至某些方面已開始取代國民黨代表的泛藍勢力。雖然中共在台灣還未能成為正式選項,大家對北京政權的目標和特性也心知肚明,但 潛意識裏卻開始不反對它,甚至暗地對中共有期待的台灣群眾比外界 想像的多,這種領悟雖然震撼,但並不意外。 果然不出意料,第三次政黨輪替後「這個國家—中華民國(蔡英文似乎不太願意講出正式國號,總是以「這個國家」來蓋過去,因此我也要學她的風格)」狀況不斷。蔡說向原住民致歉,又高舉二零二五年 實現非核家園的理想,高調宣言,要求政府部門弄個法律, 組個委員會,外媒熱烈捧場。但怎麼賠償被早期漢人移民徹底掠奪踐踏的原民?替代能源的來源在哪裏?好像還沒有具體可行的藍圖。經濟依然低迷,看不出復甦的跡象,「不當黨產」所代表的所謂轉型正義、一例一休、同性婚等議題,不只無法建立初步共識,反而造成社會各階層的分化和對立,呈現了短期無法收拾的局面。 短短半年,執政者已淪落到要透過LINE狂傳八十三項政績來自我辯護。 「九二共識」的框架下中共默許與「這個國家」共存,當今中共將蔡政權視為敵人,將來處處嚴打「這個國家」,外交休兵已不復, 兩岸關係的惡化和國際上的孤立使「這個國家」的經濟更蕭條, 這些也許是預料之中。但美日勢力逐漸下滑的今天,特蔡通話也呵護不了「這個國家」。美國或許哪天會放棄「一中」原則, 不過那時頗有可能就是誕生真實「一中」的一刻。 日媒分析「台灣意識」的抬頭造就蔡,但「台灣意識」看來連跨出「 這個國家」—現實框架的底氣都沒有,甚至還在用「台灣是主權獨立的國家,名叫『這個國家』」的言詞來繼續自我欺瞞, 從而不斷地製造精神上的痛苦。「這個國家」早期為「偏安」, 但元氣和志氣喪失後,多數居民活在桃花源記般的「避秦」境界, 可憐自己,迴避棘手議題,只在乎眼前的小確幸。 有些台人嘴尖舌薄,看起來鬥性強,但其本質易傷感又務實投機,到了最後關頭,毫無猶疑髮夾彎般地變節也不稀罕了。 以往若執政黨不振,再換個黨就可以了,但今天的「這個國家」好像已不是如此。此刻,以往支撐「這個國家」的政黨還在沉溺路線之爭,一盤散沙的支持者早已不關心它的下場。將來即使僥倖政黨輪替,沒志氣的執政者也休想力挽狂瀾。今天當家者本來就不愛惜「 這個國家」,對「這個國家」感情也很彆扭,缺乏核心精神,民心渙散,政策破敗,政權內部開始裂解。社會存在代溝、階級、統獨或藍綠之間的矛盾,裂痕處處,連基本共識和價值都很難建立。 若「這個國家」的群衆開始對一切無感,其基礎只會虛無化。 這幾個月來,我有一股隱隱而揮不去的感覺,就是「這個國家」是否正在往自我「解體」的方向走?「解體」這個字眼非常刺激,因此一度考慮過以「分化」或「分裂」等詞彙來思考,但如果是分崩離析的 結局,還是用「解體」來形容較貼切。若有人覺得刺耳, 笑我杞人憂天,就算我烏鴉嘴罷了。若稍感到丁點戒心,不妨停下來思考一番。像東德的例子所顯示,表層的變化往往來得突 然。剩下的時間,也許比我們評估短得多。 評論: * 九二共識原本是中國大陸的善意,雖然中國大陸的內心可能是完全瞧不起台灣,但是仍然願意和台灣維持和平共存,承認台灣是獨立自主 的政治實體,將來的事只要在九二共識的含糊意識下,可以將來再談。 * 一個中國也是九二共識下中國大陸的善意,在不確定是什麼中國的含糊意識下,可以將來再談。 * 海峽中線互不越過,也是中國大陸的善意,雖然以中國大陸海空軍的實力,可以跨越整個台灣海峽直逼台灣12海浬領海, 但是中國願意釋出善意,接受中線劃分。 * 兩岸的外交休兵更是中國大陸的善意,讓台灣保持外交現狀,擁有22個邦交國。 但是民進黨執政以後完全無視於中國的善意,推翻兩岸原有的含糊意識,拒絕九二共識,更進一步勾結美國日本,積極的加入美日圍堵中國的陣營。 這樣的狀況加速了中國的鷹派勢力抬頭,開始主張推翻海峽中線的君子協定,海空軍跨越中線,甚至空軍飛越台灣上空,海軍直入台灣領海,宣示一個中國的領土主權。 現在外交休兵已經終止,第一個國家"聖多美普林西比"已經開刀,下一個將是梵諦岡等著開第二刀。 現在航空母艦戰鬥群以及戰鬥機轟炸機群開始環繞台灣巡邏演習。 而台灣島内視若無睹,繼續進行內部的社會鬥爭,繼續踐踏中國的善意,給我們一個國家的國民,集體走向民心渙散,政策破敗, 國家虛無的感覺。台灣會在 不知 不覺間 就突然消失了 日本資深媒體人本田善彥的看法真是一針見血,但是台灣社會仍然無感。
    5 人回報1 則回應8 年前
  • 一直想花時間好好聊聊柯P,現在總算有點時間了。很多人說柯P變了,他的行為和言論已跟他第一任任期時不同,不過,在我的認識裡,柯P始終是那個樣子的。 為免有人要起底,我就先自爆了。一直以來我都不是認真的學生,也不是典型的好學生,我當年就是靠幸運上了台大醫學系。進去之後,能翹的課我絕對翹,不能翹的課我也想辦法翹,以至於我大四之前的出席率,大概兩成不到,成績很爛,差點被退學,當然也經歷過休學。畢業那年,我母親得了重病,爾後過世,讓我重新思考,醫生是不是我這輩子追求的目標?所以最後我拿到台大的畢業證書後,決定不從醫,也別害人,畢竟,以前某老師說過,沒醫術等於沒醫德。 在2014年以前畢業的台大醫學系學生,一定有被柯P教過,我當然也不例外。比起許多人,我對柯P的認識可能沒那麼深,不過既然曾在台大醫院實習過,那就或多或少會聽過柯P的事蹟,也會有『交手』過的情形。一些小的事情我就不提,聽聞來的軼聞也不說,我只提一件我親眼目睹的事情。 當時我在外科加護病房實習。加護病房,是個管制嚴格的單位,通常每天探病時間只會開放兩到三個時段,每次約一到兩個小時,每個病床只會配置兩件隔離衣,也就是,如果同時有三個人要來探視同一個病人,很抱歉,你們得輪流進去,同時也會要求所有探視者要戴口罩與使用乾洗手,這一切的目的,都是為了感控(感染控制)。 那天早上,我在護理站打著藥單,在剛開放探視的時間,突然衝進來十幾個人,未依規定穿隔離衣,在我們還搞不清楚怎麼回事時,他們拿起了手機和相機在拍照。當下所有人都很錯愕,包括同時來探視的家屬,我們護理長理所當然的跳出來制止,大罵,將他們全數趕了出去。別說感染控制出現漏洞了,還拍照,病人隱私要不要顧?別忘了加護病房很多病人身上只有一件輕薄的手術衣。 以為這事就這樣落幕了,結果下午時,柯P獨自來到我們單位,對著護理長破口大罵,把人都罵哭了,理由是「妳不給我面子」。原來那群人是中國來的參訪團,說是學者,但這麼不重感控,不重隱私,真的是學者嗎?柯P是否有認真確認每個人的身份,就讓助理帶他們進來?更糟糕的是,這麼重視SOP的柯P,未申報,也未事前知會我們單位,憑什麼要我們放行?然後,加護病房的管制出了這麼大漏洞,你生氣的點竟然是,「不給你面子」? 這事情後來當然傳到了我們單位的長官耳裡。台大每個外科加護病房單位,會配置兩位主治醫師輪班,而這兩位就是我們的長官。當時值班的女老師,是一位台大很嚴厲(學生私下稱為『太后』,我後來申請台藝研究所的推薦信,正是找她,和婦產科的施景中醫師,一位精神科主任),教學認真,但同時人很好的女醫師(我們每個人都被電得不要不要的,但老師常常會在休息室幫我和值班的學長準備宵夜和早餐)。自己的護理長被罵,而且還是對方無理,老師當然無法接受,便直接找柯P理論去了。為什麼我之前從沒在臉書提過這事?我承認我之前也對柯P有所期待的,所以不願去戳破。 回來聊柯P。眾所皆知,他是台大醫學系第一名(國考第一)畢業的『外科』醫師,而外科醫師的主戰場是哪?絕對是在開刀房。在柯P那個年代,沒有健保,前幾名的醫學生志願都在外科(跟現在皮膚科,眼科當道不同),尤其,心外,胸外這種開『大刀』的,更是搶破頭(當時還沒有內視鏡手術。以前林靜芸醫師就跟我們分享,她跟丈夫,前台大醫院院長林芳郁醫師畢業後,兩人都走外科,可是她在住院醫師期間懷孕了,加上醫院的重男輕女,她就被『下放』到整形外科,孰不知風水輪流轉,現在整外成了最夯的外科)。 而第一名畢業的柯P,可以優先選擇,他自然選了外科。那麼為何一位外科醫師,後來沒在主戰場開刀房發光發熱?或許是柯P也自認為,自己的技術不夠好,不要開刀害人(就像我也決定不從醫一樣)。必須說,柯P這個決定是良善的,我們以前也跟過一些名醫大P們的刀,技術真的點點點,只因為他資歷夠久了,加上會社交,跟病人關係好,就一路升上去。不過大家也別太害怕,這樣的人滿少的,大部分我在臺大接觸的老師們真的都很厲害(我爸爸大腸癌也是在臺大開的)。 如果說開刀房是外科醫師的主戰場,那加護病房就是麻醉科的領地。然而一位外科出身的醫師,被放在滿是麻醉科醫師為主的外科加護病房裡,自然是滿滿的不得意。外科思維和麻醉科是非常不同的。對外科來說,就是一和零,我要開刀,就是要把你問題徹底解決,而你往後的生活品質,才是我次要考慮的。但麻醉科,主要是做支持性的治療,控制你的疼痛,以你的生活品質為優先。我曾經遇過一個病人,在開完某大P的刀後,短短三天,輸了13袋血,台大該血型的血庫因為他而沒有庫存,當時值班的麻醉科主治,跟我們說,「他應該撐不過去」,畢竟看他懨懨一息的樣子,任何人都不覺得有希望。然而幾天後他的主刀外科醫師來,對他在床邊精神喊話,病人的眼神中散發著我從未看過的光芒,他整個人『活』過來了,甚至說服他開第二次刀,只可惜依舊沒能找到出血點,不過至少在一週後我離開該單位,病人都還繼續撐著。 在某個程度上,一位外科醫師被放在加護病房,而非刀房主戰場,那就猶如是在邊疆了,即使你是將軍,但你手下的麻醉科醫師,就彷彿是跟你不同宗不同族的人,某些時候彼此觀點是很難在同一頻率,所以2014年才有傳聞說,柯P在臺大被排擠。 然而在臺大不得志的柯P,在媒體這裡得到了另一種光環。頂著台大創傷醫學部主任的名號,外界自然將柯P捧得高高的,柯P在醫院的不如意,此時得到了釋放,因為媒體「很喜歡聽他說」。大概是自從2006年邵曉鈴車禍後,柯P和他的葉克膜團隊一夕之間變得全台知名了。確實以邵曉鈴當時的狀況,是很難救了,然而柯P推廣的葉克膜卻讓她撐了過來,即便後來留下嚴重後遺症,讓她智力退化,是否值得?見仁見智,但不可否認,她確實活過來了。大概也是從那時候開始,柯P成了全台神醫,加上媒體對他的提問,他幾乎有問必答,爾後不管是哪個名人明星住院,你去問柯P,他都會透露,然後,媒體就更愛問他,柯P就更被民眾認識,享受這份光環。不過台大醫院當然有自己的公關體系和發言人,然而在那之後,柯P儼然就是台大的發言人了,也確實讓台大感到有些困擾,畢竟,這牽涉到病人隱私。 然後,就是連勝文的槍擊案。在2014年連與柯對擂時,很多人罵連,說柯救了他,他卻恩將仇報。這事情對也不對,柯P是創傷醫學部主任,連勝文的醫療小組,自然跟他有關,但,連勝文跟邵曉鈴當時狀況不同,連的槍傷並未危及生命,而且,更重要的,柯P不是當時主刀醫師。連勝文後來的開刀與治療,當然是整個醫療團隊的功勞,可是我想,最關鍵的還是當時主刀的醫師吧?然而,2014年市長選舉,當媒體把『連勝文救命恩人』這球做給你柯P時,你竟然就這麼吃了下來,不去提及整個醫療團隊,甚至不去提及連勝文主刀醫師是誰(連我現在去查wiki都查不到)?不說出實情,跟說謊當然不同,前者並沒有任何錯或犯法,只是給人觀感不佳。我當時當然也很不以為然,但我也沒在臉書評論過這件事,原因是,我也實在很不喜歡連勝文擠下丁丁,選市長。可是我們這些鄉民不去戳破這件事,不代表柯P你不用去解釋,倘若你那時大器的將功勞歸給團隊,歸給主刀醫師,對你反而是加分的,可是你沒有那麼做。 2014年選舉,我剛好有些朋友分別在柯和連的競選團隊,都是年輕人,但你可以感覺他們的態度不同。幫連勝文的人,多半也對連勝文無感,只是國民黨給的經費和資源多,很多人也不看好連,所以就當來打一份薪水不差的工,「我們只是來工作,但他上不上就與我們無關」。而柯這邊的人很不同,很多人不去計較薪資,而是真心希望柯P上,常常是一人當兩人用,也可以發現,柯P2014年的競選團隊,多半是充滿熱情的年輕人。可是你也會注意到,這些人在柯競選第二任時,幾乎不在了,包括當時為他操盤網路宣傳,為他安排各投開票所監票的小尖兵,現在都紛紛跳出來喊不支持柯P(以柯現在的標準,這些人也是收了錢的網軍,可是別忘了,他們曾經是為你立下戰績的人)。 在草創時期永遠是最辛苦的,跟著你打天下的這群人,等於在一個未知的未來上下賭注,這些人也是最衷心希望你能闖出頭,而不計較個人利益的(畢竟,要貪利益,去找線上最有資源的政黨即可,何必幫你『個人』,還不確定你未來能不能成功)。然而,在幫助你上位後,卻在四年期間,這些人紛紛走人,這是否意味著你的領導出了問題?而當你已飛黃騰達時才來蹭的人,不能說全部,但多多少少是有些要貪圖你能施予的利益的。 我前面說了,某種程度上,柯P在醫界當時確實是有些不得志的(要說排擠也可以啦),但不得不說,當他2014決定參選時,醫界還是非常欣喜的,也期待他帶來些改革,希冀他是政壇清流。這情形一直到2018他競選連任時都沒變,我身邊許多醫師友人,老師,捐款給他,我相信他的捐款有很大一部分是來自醫界。可是為何2019年之後,這些人幾乎都不支持他了?包括我最敬重的施景中老師。 只要曾經在台大待過,或多或少會聽老師們聊起柯P的一些事,有些好笑的,也有些荒謬的,然而,我只能說,醫界的老師們還是滿仁慈的,或者說,他們仍對柯P有些期待,所以在柯P進入政壇,甚至讓大家失望後,依然沒有人跳出來翻出柯P的過往。而我自己本身對柯P進入政壇的兩個期待,是希望他對酒駕和健保制度發聲。 大家應該有印象,2013年柯P的愛徒女醫生遭酒駕撞死的事吧?當時柯P積極奔走,成立酒駕防治協會。然而在2014年,柯當上市長後,有了更大的話語權,卻幾乎不再為此事發聲了?就連去年過年孝子被酒駕撞死,行政院長,總統都發聲了,也不見柯的粉專有任何動靜(我只觀察頭一兩天,後續沒追蹤)。或許有人說,酒駕又非首都市長管的,但,外交議題,兩岸議題又豈是台北市長範疇,柯不也頻頻發表意見?在柯的第一任任期,柯P享受著全台的焦點,幾乎從未有任何政治人物這樣受『所有』媒體,不分藍綠的愛戴,那時候你柯P要講話,誰不會拿麥克風給你?可是你卻沒趁著這份光環尚在,去為酒駕的事情多做點什麼 而另一個議題,健保,更是沒看到柯P有去想改變環境。只要在醫界待過,不可能不知道健保制度的問題,健保對全台人民絕對是個最好的福利政策,但不代表它不需要改革。在我在台大實習的時候,應某位老師要求,去試算了健保比例,也才發覺這套制度存有很大的問題。 當時某一個華僑,十幾年來沒回台灣,更沒繳健保費(傳聞他在泰國因吸毒後恍神,引發火災),導致全身80%燒燙傷。他回台灣後,只補繳了幾個月保費,就恢復了健保身份(每年乖乖繳保費,一年又只看一兩次醫生的我們,顯得很蠢)。住在台大醫院一個多月,每天早上要兩到三位醫護人員幫他換藥一個多小時(其他病人約一位實習醫師,十幾分鐘即可換完),期間進開刀房手術三次,住院期間總共花費五十萬台幣,而因為健保,他竟然只需要負擔不到五千元出院費用,也就是不到1%!住在台北市蛋黃區,一間雅房租金也不只五千了,什麼時候我們的醫療服務比最廉價的旅館都不如?當然,他是病人,他不是自願生病,可是這比例也絕對不合理。我相信柯P對健保制度一定比我更熟,但,他也從未把握他的光芒,去做些什麼改變和聲援。 2018年我也曾跟我爸大吵過(我爸偏綠,我媽那邊家族則是以軍公教為主的鐵藍),他認為柯P反過來咬民進黨,是背骨,而我認為民進黨這三年做不好,一直抓著柯打很煩。我也曾經為器捐的事,跟一位堅信柯P有到中國賣器官的護理師吵過。即使我知道柯P一些事,他稱不上好人,但也絕對不是壞人。那麼為什麼柯給人感覺立場跟四年前不同?等我最後來解釋,先來說說柯給自己貼上的標籤,也是最為人所知道的,他的特質,『台大醫科』和『亞斯伯格』。 說真的,台大是個很大的包袱,又是醫學系(當然,享受的資源也很多。資源?受人關注本身就是資源啊,以柯P為例,他如果不是台大醫院主任,參選時受到的注意會這麼多嗎?)。例如在朋友聚會自介時,當你說你是清大,成大,大家會「哇」,但你說台大時,得到的反應會更大(我沒有要戰學校,清大成大各大學校都很好,可是也不可否認,各類組第一志願都剛好在台大)。明明只是在講自己學校,但你講「我們成大」,和「我們台大」,後者聽起來就是格外刺耳,彷彿你在『強調』什麼。以至於我連在家,提學校的事,都是用「我們學校」取代「我們台大」,因為連我爸都在吵架時嗆過「你台大了不起?」(自己兒子讀台大,卻被拿來當攻擊點是滿怪的)。 然而柯P本人倒是完全不避諱,而且一直強調。如果是一個毫無知名度的素人,或新人,需要點話題,可能需要強調自己學歷,但,全台灣有誰不知道柯P是台大的?而他往往在說話時,很愛去強調「我們醫界都balabala」,台灣政壇,曾經是醫生的並不在少數,可是只有柯P會在說錯話時,拿整個醫界來幫擋箭牌。一再的強調自己的學歷,也是在樹立高旗,「我跟你們思維不一樣,我比較聰明」,也就可以感覺得出,他言語中流露的傲慢和自戀,跟他不願採納別人意見的特質(可以對照後面形容的亞斯伯格)。 柯P的另一個大標籤,就是亞斯伯格症。這彷彿是他的免死金牌,每當他說錯話時,他和他的支持者就會用這個病症去為他開脫。要說亞斯伯格,我絕對能來好好說明,因為在我最親的家人中,就有兩位,其中甚至有我打從出生就接觸的人。當然,不是每個亞斯伯格症狀都一樣,就像憂鬱症一樣有個體差異,然而它能被歸類在同一病症,絕對是有某些共同性,所以從我家人身上,也能看到與柯P類似的狀況。為了個人隱私,我不說明是誰,也很抱歉,為了讓大家了解,我必須舉例說明。 亞斯伯格的人,很常關注在一些小事情上,然後就『黏』住了。上個月才發生一件事,當時我們一家人,開著七人座的廂型車,要去祭拜我媽。小亞斯(我某位亞斯格症的家人),在出發前,我們答應他,會繞去消防局看消防車(他『黏』住的事物,就是各式車子)。然而開車的人忘了,過了紅綠燈,沒右轉,直接往目的地開去。小亞斯提醒了我們跟他的『約定』。一般的孩子,你這時候繞個路,繞去消防局就沒事,可是他無法接受,「車子開回B2,車子開回B2」,他不斷叫嚷著,他沒辦法接受路線不是照他原本的『預期』,所以他要求車子回到原點,也就是開回我們住家大樓的B2停車場,重新出發。就這樣,我們照他的『期待』做了,多花了二十分鐘,開回B2停車場,然後右轉去看消防車。如果你不照做呢?那就是一整個早上的不安寧,因為他『黏』住了。 像柯P這樣的人,不是不會說謊,而是他們說謊很容易被拆穿,他們難以隱藏情緒,所以當你感覺他在說謊,別懷疑,他十之八九真的在說謊。因此當柯P『失言』講出那些話時,別懷疑,他是真心這麼想(包括她所有歧視言論也是)。亞斯伯格的人,常會因『黏』在小事情上,而失去耐性,甚至忘了看整個大局(如我上面的例子)。當他在憤怒的情緒時,很抱歉,不管周遭的人在做什麼,都必須停下來,『處理』好他的情緒,在他們的觀點裡,天塌下來的事,都沒有他現在這個情緒重要。說真的,那也不是他們願意的,都說是『症』了啊,你也不會叫一個憂鬱症的人,不要憂鬱吧?某方面來說,亞斯伯格的人自己也很痛苦,那也不是他們願意的,但他們就是很容易『黏』在這些雞毛蒜皮的事,然後情緒也『黏』在這,走不開。例如,我上面說的那個小亞斯,除了車子外,他還愛星星和數字『8』。買滿天星的餅乾給他,其他的樣式你可以吃,但如果星星樣式的你拿走了,他會崩潰一個小時。某次他兩歲的妹妹『誤拿』了星星的吃,他崩潰了,明知道不可能,但他要求妹妹吐還那顆餅乾給他,即使我們拿出其他十幾顆星星樣式的補給他,他也不接受,他只要被妹妹吞下肚的那一顆。 這樣的人,可能很聰明,很有智慧,但絕對不適合當領導人,因為,所有的決策都必須以他的情緒為第一優先考量。而亞斯伯格看事情的『標準』,也不見得與一般人一樣,例如,他可能很討厭煙味,所以覺得抽菸該判刑(我講得比較誇張),但他又覺得偷竊沒什麼,只因為在他的『標準』裡,抽菸是比偷竊更嚴重的罪。不過,我還是自次強調,不管任何病症,都無法完全解釋每個患有此病症的病人的狀況,其中還是有很大的個體差異。 而最後,也是最重要的,我為何說柯P自始至終都沒變呢?你從他2014年參政以來就可發現,他的某項『標準』從來沒變過。「說我柯P壞話的,就是壞人」,這就是柯P最高的標準,也可以說是民眾黨的圭臬。2014年,國民黨打他打得兇,然後民進黨禮遇他,不提名候選人,所以他覺得你國民黨好壞,民進黨是我友邦,我還幫你立委助選。然後,2018年,民進黨開始打柯,國民黨樂見你鷸蚌相爭,所以柯P改變了態度,說我壞話的民進黨才是壞人。中共從沒批評過我,所以中共在我眼中也不是壞人了,這就是柯P的『標準』。這標準是不是很符合我最前面提的,「你不給我面子」的加護病房事件?因此,也不用期待,將來民眾黨內會有持跟柯P不一樣的聲音,會有持跟黨主席柯P不一樣意見的人,不然你就是我柯P眼中的壞人。很幼稚嗎?對,在跟亞斯伯格相處的經驗,我覺得他們很容易理解,很容易掌握,也相對容易操控,只要你抓對他的『標準』,和讓他『黏』住的是什麼。 還有,別再1450,網軍網軍的叫,我還真沒收到任何政黨的錢和指示。如果不認同你,你就要認為他是收了錢幫敵方陣營做事,我只能說,你會少聽見很多聲音。你可以試試拿錢給我,我一定收,但不會幫你說話,謝謝。 最後補充一點,很多人覺得柯P第一任市政不錯,為何現在變這樣?就如我說的,他前後兩任身邊走了很多人。當初圍繞在他身邊的人夠強,也真的是衷心為他打拚。而這也是柯P人格特質最要小心的一點,他的所有政策,會被周遭的人左右(如我前述,說我好話我就覺得你是好人,所以我就採納你的意見)。所以柯P將來還是有機會成為好市長的,只要圍繞著他的人,心態夠良善,但,他的高度也差不多到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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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真實故事】半世夫妻三生情(看下去,一定會感動你) 2013-12-09 請點擊右邊關注→ 愛無界skylove婚姻情感交友   經濟學家張宏馳在夫人去世後,竟從天津鄉下領回來一個老態龍鍾的文盲老太太,讓她成為繼室。這令他的兒子張成和張敢百思不得其解。2009年11月,張宏馳辭世,千萬財產要分給繼母一大半,兒子張成萬分不滿和不甘。在企圖阻止繼母繼承遺產的過程中,他追尋著父親的情感軌跡,經過層層剝繭抽絲,他發現了父親和繼母的一連串秘密……   父親辭世   2009年11月5日,下午3點多,84歲高齡的經濟學家張宏馳突發心臟病。在被送往醫院途中,張宏馳還有短暫意識,他拉住兒子張成的手艱難地叮囑:“要是我熬不過去了,你和弟弟,一定要照顧好王姨……”   王姨是張成的繼母王秀珠。張成和弟弟張敢都沒有料到,這竟然是父親的遺言。   當天晚上,張宏馳因醫治無效,與世長辭。張成和張敢悲慟欲絕,更對父親的臨終囑託萬分疑惑:父親是大學教授,再婚為何要娶一個文盲?父親為何對這個農村老太太感情這麼深?臨終遺言,子孫他一個也不提,單單交代“要照顧好王姨”!   張成兄弟對此事百思不得其解,對父親也多少有些怨氣。   張宏馳1925年出生于天津,是北京某大學的教授,享受國務院頒發的政府特殊津貼。張成在父親的盛名之下成長,繼承了父親踏實堅韌的品格,年紀輕輕就成為中關村一家科技公司的總裁。   1996年,張成的生母馮華去世。怕父親晚年生活孤寂,張成和張敢都希望父親續弦,卻被父親一口拒絕。5年後,父親忽然打電話來,讓兄弟倆回家。張成和張敢匆匆趕回去一看,家裡多了個陌生老太太!她衣著土氣,一臉皺紋,滿頭白髮,一問,老太太70多歲了,是從天津農村接來的,父親準備和她結婚!   兄弟倆震驚得說不出話來。父親如果找個老年女性知識份子做伴兒,有共同語言,屬人之常情;或者找個沒多少文化但比他小十幾二十來歲的漂亮女人,也可以理解。可這個年齡又大又沒文化的農村老太太,究竟哪點吸引了他?   聽說父親第二天將和這個叫王秀珠的女人去領結婚證,張成兄弟怕父親不高興,所以沒敢反對,但又一時無法接受這個繼母。於是他們試探著問父親與這個女人是如何認識的,父親不悅,說:“我的事情不用你們操心!”兄弟倆對視了一眼:父親不是老糊塗了吧?   父親與王秀珠結婚後,兄弟倆都對她很冷淡。他們很少回父親家,即便逢年過節回來看望父親,也很少與她說話。王秀珠話不多,在張成的印象裡,她永遠都只是在家裡收收揀揀,從來沒有刻意討好過兄弟倆。   現在父親忽然去世,王秀珠將要參與遺產分配。父親一生向學,碩果累累,生活又極其儉樸,學校分配給他的位於北京三環以內的兩套住房,加上多年的津貼、著作版權費、收藏的字畫等,總價千萬之巨。張成和弟弟更加憤憤不平——一個70多歲的村婦,能嫁給他父親已是一步登天。這8年來,兄弟倆對她談不上敬重倒也客客氣氣,她在北京享了8年福已經是人生的造化,她有什麼資格分父親的遺產?   但兄弟倆的身份、地位、學識和修養,使得他們縱然心有不滿,做事也在情在理。2010年1月,兩人開始辦理父親的身後事。由於王秀珠也是高齡老人了,耳背、眼花、行動遲緩,張成雖有一百個不情願,也不得不親自奔波,去為她代辦一切遺產繼承的手續。   2月初,張成來到王秀珠的老家天津市郊。王秀珠終生無子,很多東西由其妹妹王佩娥的孩子趙亮代為保管。張成兄弟倆與王秀珠的親戚從來沒有過半點兒聯繫,此次為辦繼承手續才相互認識。聽說張成來拿材料辦理繼承手續,趙亮非常高興,主動地搬出了家裡放材料的木箱。在箱底,張成看到一本發黃的家譜,打開一看,他萬分震驚:王秀珠的母親竟然是張宏馳父親的表姐!也就是說,王秀珠和張宏馳是表親關係!而三代以內旁系血親的婚姻在法律上是無效的!   王秀珠的妹妹和趙亮知道此事嗎?至少他們肯定不知道近親婚姻無效。張成不敢聲張,只是悄悄將家譜放進公事包。這時,他發現了更令他震驚的事——在王秀珠珍藏的物品中,竟然還有一份離婚證書:張宏馳,王秀珠,青海省共和縣,1955年結婚,1965年離異。他們竟然曾經有過長達10年的婚姻!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太多的意外紛至遝來,令張成心亂如麻。他將全部材料都帶上了。告別了王佩娥一家人,張成立刻打電話給弟弟:“爸和王秀珠有血緣關係,婚姻無效,她沒有繼承權!”張敢也萬分詫異,更加疑惑:“你為什麼不問問王秀珠的妹妹到底怎麼回事?”張成說:“我一心想著王秀珠沒有繼承權,別的事沒敢驚動他們。等我回來再和你商量怎麼辦。”   一路上,看著鐵軌旁筆直的電線杆呼嘯著後退,張成心潮起伏。難怪父親對他和王姨的相識經歷諱莫如深。張成明白,只要他向法院提起訴訟,就意味著王秀珠從這場無效的婚姻裡得不到任何遺產,她將淨身回到天津楊柳青鎮。這對於一個糊塗的年邁老人而言,是不是太殘忍了?可是父親在世時,一家人也對得起她了。不是進入這個家庭,她怎麼能出入坐小轎車?怎麼能有保姆照顧?怎麼能氣定神閑地侍花弄草?而她對這個家庭並沒有付出過什麼。   張成糾結一路,最終還是決定起訴。想到王秀珠並無子嗣,一個人回到天津未免淒涼,張成和弟弟商議,每月付給她一定的養老金。   2010年3月25日,張成向北京市海澱區人民法院提起訴訟,要求判決父親與繼母的婚姻關係無效,請求依法取消繼母王秀珠的繼承權。   因為勝券在握,張成有了一絲歉意,決定回去看望一下繼母。一進家門,他看見王秀珠正坐在陽臺上曬太陽,身上披著父親生前常穿的灰色大衣,那風燭殘年、行將就木的淒涼晚景,讓張成難免有一絲心酸。他問:“王姨,你和我爸爸在1965年離過一次婚?為什麼你們結婚又離婚?”王秀珠半晌才聽清,遲鈍地歎了一聲:“你爸爸讀了很多書……多少年了啊……”   是啊,半個世紀過去了,那時離婚是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這是怎樣一段感情?張成再追問下去,王秀珠卻已語無倫次。她蒼老得說不出一句邏輯正常的話,只剩下悲切混濁的淚水。   幾天後,張成到弟弟家做客,與弟弟、弟媳議論起繼母的事。弟媳提醒兄弟倆:“爸臨終時交代我們要對得起王姨,我們都答應了。現在他屍骨未寒,我們卻剝奪她的遺產繼承權,是不是有點兒過分?”張成心頭一震。   父親為什麼對一個村婦如此情深義重?這背後一定有著不為人知的故事,自己不能做出不孝不義的事。張成決定再赴天津,搞清楚事實,決不讓父親在九泉之下難以瞑目。   6月初,張成再次來到天津楊柳青鎮。   追尋真相   王秀珠的妹妹王佩娥,得知張成是來追尋張宏馳人生軌跡的,不禁老淚縱橫。她告訴張成,張宏馳和姐姐王秀珠是青梅竹馬的表兄妹。在那個愚昧的年代,表親可以成婚。1944年,兩人舉行了傳統結婚儀式,拜了天地。   同年,張宏馳考入輔仁大學社會經濟系。為了支持他念書,王秀珠來到北京,在有錢人家中漿洗衣物、被服,掙錢供張宏馳讀書。   年輕的感情,動盪得如同驚濤駭浪。張宏馳在求學期間,喜歡上了漂亮的城裡女孩兒。而且,讀了書的他,知道了近親結婚是違背科學和倫理的。   1947年,王秀珠和王佩娥去大學看望張宏馳。張宏馳根本不願意同學們知道他結了婚,見姐妹倆找來,暴跳如雷:“誰讓你們來的!”王秀珠只好拉著王佩娥快步離開。王佩娥至今還記得,那天為了去見姐夫,她和姐姐穿的都是沒有一點兒補丁的、最好的花襯衫。她們一來一回,徒步走了整整一天。她天真地問:“為什麼姐夫不高興?”姐姐回答說:“讀書的時候是不准結婚的,他怕同學知道。”王佩娥信以為真,直到幾十年後她才知道,當時的學堂並沒有這樣一條規定。在那個烈日炎炎的中午,王秀珠獨自咽下委屈,絲毫沒讓妹妹發現端倪……   1948年,張宏馳大學畢業。1955年,想到當初結婚只拜了天地,王秀珠的父母為了鞏固兩人的婚姻,逼著兩人到民政部門登記結婚。   20世紀60年代初,中國開始大面積鬧饑荒,北京也不例外。最殘酷的時候,走在路上吃饅頭都會被饑民哄搶。為了把糧食省下來給張宏馳吃,又不會被人發現偷去,王秀珠縫了個小布袋拴在腰間,把自己的口糧省下一半放在布袋裡,晚上睡覺都攥在手心裡,等著丈夫每週回來,讓他吃一頓飽飯。   王秀珠瘦得皮包骨頭,卻守著她的布袋,一直把食物留存下來。她無數次餓暈在大堆要漿洗的被服前,清醒後又拴緊她的布袋繼續幹活……聽著王佩娥的講述張成心裡波濤洶湧。如果一個人能在自己的生存都受到威脅的情況下,把活下去的希望留給另一半,那樣的愛情是多麼不容置疑!   1961年,王秀珠告訴妹妹,自己沒有文化,怕將來被丈夫看不起,她也在自學,還想在北京城找一份工作。幾經申請,街道辦事處把王秀珠安排到一家工廠工作。為了更好地照顧丈夫和公婆,王秀珠毅然將公婆接到了北京。   而張宏馳卻在這時向上級申請到青海工作,夫妻兩人分居兩地。1962年的一天,王秀珠回到娘家,一進門就痛哭不止。她告訴妹妹,張宏馳不但不回家,並且慫恿父母與她分開住。直到那時,她才意識到,這段婚姻已經不能再靠她卑微的討好和無私的付出去維繫了。   可即便是回娘家,王秀珠還是來到張宏馳的父母家幫忙幹農活。她卑微地愛著他,拼命打磨自己,希望與他比肩,和這個對她寡情的男人擁有天長地久的美好。   1965年夏,王秀珠和王佩娥一起到青海去看張宏馳,發現他穿著時髦的的確良襯衫,頭髮梳得油光可鑒。張宏馳仍然很不高興,提出兩人之間已沒有感情,並且近親結婚是違法的。王秀珠想了想,對王佩娥說:“他要怎麼樣就怎麼樣吧,我不能拖累他。”就這樣,兩人平靜地在青海辦理了離婚手續。   王秀珠將一個女人一生最好的年華都奉獻給了張宏馳,卻沒有一絲怨言。但王佩娥清楚地記得,姐姐回到娘家後,三天粒米未進,哭得天昏地暗。整個鎮子的人都知道她被讀大學的丈夫拋棄了。姐姐在家待了兩個月,出去還要替丈夫解釋:“不是他品性不好,是我們近親結婚,這是違法的……”   不久,王秀珠回到北京上班。因為年輕時洗被服浸了太多涼水,她患了嚴重的風濕性關節炎,關節粗大,雙腿不能彎曲。王佩娥去北京看望姐姐,哭著幫姐姐按摩變形的雙腿,心裡為姐姐不平:當年,她為供張宏馳讀書,替人洗衣才落下了關節炎,難道姐姐一生的命運就是為了成就和成全張宏馳嗎?   1967年,張宏馳與張成的媽媽馮華結婚。後來,張宏馳被調往北京任教。聽聞前夫結婚的消息,王秀珠終於在親友的撮合下,與一個離異退休職工結了婚。   趙亮拿來姨媽和姨夫的照片,張成一看,驚呆了!照片上,王秀珠的丈夫,是深深刻在他童年記憶中的那位陳叔!   隨著真相被一層一層揭開,張成不禁淚水滂沱……   情深義重   照片上的男人,正是被爸爸稱為“鄉下親戚”的老陳,老陳常常給張成家送糧送麵。那時,張成和張敢還小,但一見到陳叔,他們就知道,“世上最好吃的東西來了”。他上小學時,看到有小朋友穿軍裝,也想要一套。陳叔知道了,就將自己家半年的布票給了媽媽,媽媽用這些布票買布給張成做了一身軍裝。1977年父親赴英留學後,家中一時拮据,陳叔還曾送錢來。那些支離破碎的記憶像彩色的真實生活中忽然閃過的黑白鏡頭,溫暖而令人心碎。張成無論如何都想不到,幼年時記憶中那位陳叔,竟然是王秀珠的丈夫!他立刻打電話告訴弟弟:“你還記不記得,小時候家裡經常出現一個陳叔叔。他是王姨曾經的丈夫啊……”張敢在電話中得知了一切,沉默了許久,泣不成聲……   原來,“文革”期間王秀珠聽說張宏馳成了走資派,急得六神無主,她對妹妹說:“張宏馳從小就沒有吃過一丁點兒苦,我怕他熬不住啊!他沒了工資,兩個孩子吃什麼?”為了不讓馮華尷尬,她那同樣善良的丈夫老陳替她去看望張宏馳一家,每個星期都給張家送吃的。張宏馳赴英留學期間,王秀珠夫婦毅然表態:兩個孩子,他們寄錢來養。   當時王秀珠的工資是每個月18元。他們每個月寄給馮華6元,還有一些糧票、油票。而她自己一件衣裳,卻是“新三年,舊三年,縫縫補補又三年”……   20世紀70年代末的一天,有學生送給張宏馳一罐麥乳精,他捨不得喝,拿給王秀珠。看到她家的枕頭上還打著補丁,張宏馳大約覺得刺眼,伸手拽過來給翻了個面,沒想到背面的補丁更多。張宏馳歎了一聲:“年輕的時候不懂事……我這輩子唯一對不住的人就是你,不知道還有沒有償還的機會。”王秀珠說:“等你有了出頭之日,就送我和老陳一對新枕頭。”   1990年,老陳因病去世。張宏馳前來為他送終。追悼會上,他老淚縱橫,送上親手寫下的挽聯:“手足情篤幾度生死未曾離左右,肺腑言箴從來榮辱不計守炎涼”。   此時,張宏馳和王秀珠都已年過花甲,再多恩怨都已被歲月打磨平整。那之後,王秀珠回到天津老家安心頤養天年,與妹妹一家住在一起。   2001年初,趙亮忽然接到一個電話,是找王秀珠的。趙亮非常吃驚,誰會打電話給一個耳背的老人?見王秀珠在院子裡曬太陽,趙亮便大聲叫她:“大姨,你的電話!”70多歲的王秀珠顫巍巍地走進堂屋。電話的那一頭,是76歲的張宏馳。   王秀珠很快聽出是他,她把電話捧在耳朵旁邊大笑著說:“你大聲點兒,我耳朵聽不見啦!”眼淚卻一瀉而下。兩人又哭又笑,很多話不斷地重複著,趙亮站在邊上,忍不住流下淚來。   張宏馳對王秀珠說,自己從一個老家朋友處打聽到她的電話。他的老伴在幾年前也去世了,兩個孩子都已成家立業,他卻感到了生活的孤苦。他說:“你到北京來吧,我們都是沒幾年光景的人了,我們一起過吧。誰知道人還有沒有下輩子呢?”王秀珠毫不猶豫地說:“好哇。”話一出口,哭得一塌糊塗。   2001年3月,張宏馳親自到楊柳青鎮接王秀珠,趙亮送姨媽進京。晚上,張宏馳在學校的餐館裡請王秀珠和趙亮吃飯。因為王秀珠走路不方便,張宏馳怕她摔倒,一直牽著她的手。   趙亮每年都去一趟北京看望姨媽。在最後的兩年裡,兩人都有些糊塗了,但張宏馳有時會費力地俯過身去吻她,她還像少女一樣笑……   張成怎麼都沒有想到,他得到的是這樣一個纏綿悱惻的故事。這個平凡的女人貫穿了父親的整個生命歷程。如果連她都沒有資格繼承遺產,這世上就再沒有人有資格了!他眼含熱淚回到北京,與弟弟商議:遞交撤訴信。   2010年6月10日下午,張成得到撤訴通知後,立刻回到父親家中看望繼母。王秀珠還坐在陽臺上,像幾個月來沒有動過一樣。她靜靜地看著外面的世界,眯著眼睛,仿佛快要睡著了。陽光罩在她身上,有一種祥和的光輝。   張成淚如泉湧,蹲下身,將臉輕輕放到王秀珠骨節已變形的大手上,喚了一聲:“媽媽……”王秀珠愣了一下,伸手摩挲他的頭髮。張成深情地說:“不管您的思維是不是清晰,我都想告訴您,我去過您的老家,瞭解了您和我父親的過去。您是一位偉大的母親……”   如果王秀珠聽得懂這些話,那麼她一生的無私付出終於有了最有力量的幸福回報。假如張宏馳在天有靈,他一生未了的歉疚終於有了最美好的完結。 如果你也被感動了,請轉發到你的朋友圈!傳播正能量!! 讓“愛”傳遞到我們身邊的每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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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中美貿易戰下尷尬的華裔處境—永遠的“外國人 ============================================ 華裔教授感慨:中美貿易戰下“尷尬”的華裔處境——永遠的“外國人” 在中美打響貿易戰、美國國內的“中國威脅論”越發喧囂之際,華裔族群在美國的處境,以及他們在雙邊關係中的角色備受關注。敬請閱讀。 今天的文章是美國華人精英組織百人會的會長、加州大學黑斯廷法學院特聘教授吳華揚的演講。他為我們梳理了貿易戰陰影下華裔群體的新挑戰,並直言: 目前是美國國內社會人群被嚴重割裂,最緊張,最令人擔心的時刻。 例一). 我是吳華揚,一個華裔美國公民,美國百人會會長。我今天的演講將分享:有關華裔在美國的發展史,以及正在進行中的中美貿易戰。我想先從我自己的故事說起。 華裔在美國:永遠的“外國人” 1968年,我跟隨父母到底特律生活,那時我剛1歲。我的父親是個工程師,和我母親一樣來自台灣。他拿著獎學金到美國讀研究生,畢業後進入福特公司工作。 底特律不像舊金山、紐約這些華人較多的城市,我們家是我們居住的那個社區中唯一的亞裔麵孔。 作為一個孩子,我渴望完全融入美國人群,不希望與眾不同。 而1970年代的美國,多元文化、多元主義這類概念還沒出現,人們覺得,我們這樣的少數族裔就是應該在美國這個“大熔爐”中被同化的。 如果你與眾不同,你會麵對各種各樣的嘲諷、惡意的玩笑,還有孩子之間頗為殘酷的捉弄。你會被起外號,會被喚作“chink”、“jap”或者“gook”。 人們會問你,吃不吃狗肉?或者,你這麼小的眼睛怎麼看得見東西?在美國的所有少數族裔兒童中,華裔兒童受到的欺負是最多的。 我今天要有些羞愧地承認,我長大過程中,曾對有一雙華裔父母而感到尷尬。 所有的孩子在成長過程中多少都會對自己的父母感到尷尬,但移民子女的尷尬感更強烈,因為我們急於融入同齡人,急於擺脫父母親希望我們能夠傳承下去的少數族裔的身份,因為這些身份給我們帶來了太多不公平的、讓我們難堪的遭遇。 小時候我最不喜歡做的事情,就是周末去華人學校學習中文。今天當我來到中國,我終於明白我母親是正確的,那時我多該把中文學好。 但孩提時代的我們又知道些什麼呢?我們隻想待在電視前看卡通片,過得和身邊的同齡人一樣,不想要更多功課,或者做那個孝順的孩子。 一切華裔父母希望他們孩子做的,他們的孩子們無一例外地抵製。盡管我媽媽每晚會給全家人做五道菜的豐盛晚餐,每餐必有一條清蒸魚,我哥哥和我還是會嗤之以鼻,要求吃燉牛肉、披薩和熱狗。 但那時我就已經很清楚地知道,我的美國朋友的父母,不會成為我的父母的朋友。我們終究和別人不一樣。 在1970年代的底特律,與眾不同是不受歡迎的,不僅有公開的歧視,暗地裏同樣如此。 不管華人多麼勤奮、多麼努力地改善他們的英語發音,隻要他們去銀行申請貸款來買房,或者像我父親那樣打算創業時,他們就會立刻遭遇歧視。 我父母將一切歸咎於他們的口音。他們覺得,因為我和我哥哥生在美國,長在美國,就一定會被美國社會所接納。他們是如此地篤信“美國夢”。 直到1982年,一起華人遇害事件徹底驚醒了我。正是在它的刺激下,我開始寫作,開始為少數族裔的權利鼓與呼,最後成為了一名律師兼教授。 這起案件,在美國的亞裔人群中很出名,在這個人群之外知道的人很少,對大洋彼岸的中國人則幾乎完全陌生。 故事的主人公名叫Vincent Chin(陳果仁)。我並不認識他或他的家庭,但他家也在底特律,離我家隻有幾英裏的距離。 他屬於比我家更早一批的華裔移民,這批移民更多在城市裏安家,多以開餐館、洗衣房來謀生。 陳果仁並不是所謂的“模範少數族裔”,也就是說,他不是我父母會拿我與之比較的那種“別人家的孩子”。 他因為開車太快、愛喝酒,大學期間就輟學了。如果他是個白人,那在別人眼中會是個再普通不過的小夥子。 1982年,時年27歲的陳果仁正準備結婚,迎娶一位同樣是美籍華裔的姑娘。6月19日,一個初夏的夜晚,他招呼朋友們去參加他婚禮前的單身派對。 在那裏,他們遇見了兩位白人——一位父親和他的繼子,他們都為美國車廠工作。在一場爭吵引發的打鬥中,陳果仁被這兩位白人活活打死。 我在這裏先暫停一下,講一講這起事件發生的背景。 底特律之所以被稱作“汽車之城”,是因為它彙集了當時美國所有主要的汽車製造商,包括福特、通用、克萊斯勒,它們象征著美國的偉大。時間點也很重要。 當時美國正經曆一場經濟衰退,比2008年的危機更糟,因為那場危機不是全球性的,而是僅僅局限於美國。 當時美日關係十分緊張,原因今天聽上去很耳熟——因為貿易。 那時的日本經濟正處於蓬勃上升期——雖然現在我們知道當時的日本經濟已有相當程度的泡沫,以至於後來有“失去的20年”——但在那時,美國人非常害怕日本。 他們害怕日本公司將占領美國經濟,以至於全體美國人都終將為日本人服務。 當時日本公司在美國瘋狂收購——這點聽上去也很耳熟——收購美國企業、房地產、球隊,等等。 美國國內的仇日情緒高漲,政客們叫囂著要和日本打貿易戰,還有人說日本在對美進行“經濟上的珍珠港襲擊”。 那時底特律的汽車產業受到日本進口車的嚴重衝擊。美國車廠的工人們對日本十分仇視,而仇視的對象很快涵蓋了華裔、甚至一切亞裔,因為在他們眼中,“你們長得都一樣”。 在1970年代的美國,如果你長著一張亞洲臉,那麼底特律絕對是你最不想去的地方。 讓我們再回到那個故事。就在陳果仁的單身派對上,那兩位白人看到了他,開始衝著他叫喊一連串充滿種族歧視的髒話,如“chink”、“jap”。 陳果仁告訴他們,自己是中國人,不是日本人,但無濟於事。 根據目擊者的報道,其中一個白人衝他喊:“就是因為你們這些狗娘養的,我們才會丟飯碗!”在雙方打鬥中,那兩個白人從車後備箱中取出一根棒球棒,活活打碎了陳文成的頭骨。 他鮮血和腦漿迸了一地,昏迷前說的最後一句話,是粵語:“不公平。” 在醫院裏搶救四天之後,陳果仁不治身亡。 他的死震動了美國的亞裔群體。然而真正讓這個人群熱血沸騰,打破沉默走上街頭,或向媒體疾書表達抗議的,是美國法庭對那兩位白人的審判結果。 盡管這兩人從一開始就承認是他們殺害了陳果仁,但他們始終堅稱那隻是一場酒吧打鬥,否認是基於種族歧視的仇恨犯罪。最終他們被判緩刑三年,每人罰款3000美元,一天監獄也沒進。 這起案件,讓很多亞裔美國人悲哀地意識到,不管自己再怎麼努力工作,再怎麼盡力融入美國社會,自己還是無法被美國人接受,是一群“永遠的外國人”。 中美貿易戰:實為症狀,而非症結 接下來,談談我對中美貿易戰的看法。 我認為現在中美關係的緊張,不僅僅是貿易上的緊張,更多的是文化上的衝突和焦慮;導火索甚至不是中國,而是美國內政,包括幾個月後的中期選舉。 有兩個大趨勢,正在深刻影響當今中美關係。 第一個是中國堪稱奇跡的崛起速度。我最近幾年每年來中國兩次,每次都會被中國的發展速度驚訝到。 無論以什麼樣的衡量標準,在人類曆史上從沒有一個國家可以像中國一樣,在擁有這樣規模的疆土和人口的同時,發展得如此迅猛和持續,使如此多的人口擺脫了貧困。 即使在美國經濟發展最繁榮的時期,也無法與當今中國的經濟發展速度相媲美。 中國經濟是個奇跡,但對於美國來說,則成了一種威脅。美國長期占據世界主宰的位置,美國人習慣於把中國看作是第三世界裏仍與貧困作鬥爭的落後國家。 如今麵對這個強大的、具有全球影響力的國家,他們無所適從。 中國不僅開始展示雄厚的硬實力,在軟實力方麵,包括在非洲、在南中國海、 “一帶一路”沿線,中國的影響力都在迅速上升。這都在刺激著美國人對中國的觀感。 我這幾年在北京大學深圳研究生院教課,用英語向中國學生講授美國的司法製度。 我住在校園裏,親眼看見我的中國學生有多用功。他們每天都學習到深夜,周末也不間斷。 我想象不出任何一個美國人,哪怕華裔美國人,能夠像這些中國學生一樣享受學習,把學習當成理所應當的事情。 “努力工作”聽起來應該是個褒義詞,但是中國人的努力在很多美國人的眼中,被視作“不公平競爭”。 美國人擔心的是,亞洲人能吃苦,願意忍受更惡劣的環境,最終把美國人都比下去。 一個世紀前,一位名叫塞繆爾•岡帕斯(Samuel Gompers)的美國勞工領袖,在一本政治小冊子上寫下一句當時非常著名的標語:“Meat vs Rice(肉食對大米)”。 他意思是,亞洲人吃米,米比肉便宜,所以亞洲人必然會不公平地擊敗美國男子,因此不能讓中國人進入美國。這聽起來真的很荒謬,但它真實發生過。 第二個大趨勢,就是當今在美國社會內部發生著前所未有的人口結構變化。用一句話來概括就是,在我們這一代人的有生之年,白人將不再是美國的主要族裔。 這種劇變在美國的某些地區已經引起了反彈。比如舊金山是美國華裔最多的城市,不僅出現過華裔市長,而且華裔正在形成這個城市裏的人口新主流。 這在白人當中激發起一種基於膚色的民族主義情緒。他們把這看作是一種侵略,認為應該禁止中國學者入境。 甚至有人宣稱,每個中國人對美國來說都是一個威脅,每位華人——不管是新移民還是已經入籍的華裔美國公民——在他們眼裏都可能是間諜。 近幾年中,FBI曾兩次對美國華人發起間諜控告。坦普爾大學物理係主任郗小星,美國國家氣象局公務員陳霞芬,曆經苦難,終於證明自己的清白。 雖然最後這兩起控告都被證實為捕風捉影,然而“所有中國人都有可能是間諜”的言論不僅駭人聽聞,更從側麵說明了美國政府對華人的偏見和敵意。 在此背景下,特朗普發布的貿易之戰具有更多象征性,對中國的言辭其實更多反映了美國國內政治,美國的分化與焦慮,以及中美的文化差異。 此外,中期選舉臨近,特朗普也在為獲得選民支持做準備。中美貿易戰隻是一個症狀,而不是症結,這隻是更大問題的一小部分。 正是在這樣的緊張時刻,持續的交流探討對於中美雙方都至關重要。CCG和百人會將盡全力搭建雙邊友好關係的橋梁,盡力消除誤會,防止衝突升級。 在這個時刻,有摩擦也有衝突,但在尋求解決方法的過程中,發展與機遇也將隨之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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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8年最感人的一個真實故事(薦讀) 國學與智慧文化 10月10日 這是一個真實的故事, 一個感人至深的故事。 因為一次意外的走失,3歲女孩肖佳慧被人販子拐走,由南昌教師家庭的嬌嬌女變成湖南衡南農村一對貧困農民的養女。直到17歲,她才終於回到親生父母身邊。 她用了6年時間,試圖把養父和從前的苦難從記憶中抹去,卻驚聞養父已身患惡性皮膚癌,生命危在旦夕。在養父的生命絕地,她毅然放棄在美國伯克利大學唾手可得的博士學位,出征日本,去挑戰一個幾乎無法攻克的醫學難題。 最終,一種將高分子材料應用於抗癌藥物的科研項目取得重大突破,引起了學界轟動,被日本著名醫學專家稱為“最耀眼的醫學奇跡”,這種抗癌方法的最大受益者是皮膚癌患者,而論文的撰寫者肖佳慧也因此被破格提前授予東京大學醫學博士學位…… 以下是肖佳慧的自述—— 01 2010年3月14日那天,是我人生的拐點。在衡南縣一中讀高三的我正在上課,老師突然走過說:“肖佳慧,你爸來了。”我極不情願地走出教室,沒好氣地問:“你來幹嘛?”他的聲音微弱得幾乎聽不見:“慧慧,你爸媽來找你了。” 我一愣,顧不上跟老師請假,便激動地向大門飛奔而去,過去的一幕幕在腦海中重播…… 來學校找我的人其實是我的養父,他叫肖建新。從我能記事起,我就與養父肖建新和養母肖麗平一起,生活在湖南衡陽三塘鎮文村。 這是個非常貧窮的小村,整個村子只有十幾戶人家,靠種紅薯和花生為生。 5歲那年的一天,水塘對面的蔣家奶奶神色緊張地趕過來,跟正在刨花生的養父耳語了幾句。養父聽後,連忙扔下鋤頭,將坐在地上玩耍的我夾在腰邊帶回了家。 當晚,便和養母急忙收拾了幾件衣服出門了。我稀裏糊塗跟著養父母到了東莞,整整5年,養父母連春節都沒有回去過。因為年幼,我對全家這次奇怪的遷徙並不在意。但讓我感到不解的是,只要有同鄉從老家過來,養父母就會緊張地拉著人家打聽什麼。 我小學四年級時,養母不幸遭遇車禍喪生。她去世後,養父一個人實在無法又上班又照顧我,只好重新帶著我回到了文村。 沒有養母操持家務的日子,養父既當爹又當媽,他每天忙完地裏的農活,又匆匆趕回家給我做飯。 晚上,我趴在家裏最亮堂的桌邊做作業,養父在旁邊就著昏暗的燈光幫我補衣服、縫襪子。他用粗大的手指捏著鋼針,笨手笨腳,不是把袖子連到前襟上,就是把扣子縫到了衣服裏邊,手指還經常被針紮出了血。 看到養父為我忙裏忙外,我過意不去,要學著做家務。養父卻毫不猶豫地阻止了我:“你只管好好讀你的書,這些活兒爸幹得了。”養父最驕傲的是我一直名列前茅的學習成績,每當我考了100分,他總是笑得無比舒心,臉上的皺褶也舒展開來。 看上去蒼老的養父其實才40多歲,正值壯年,不少人勸他再找個女人一起過日子,但養父一概回絕了。 有一天,鄰居李叔叔來找養父喝酒,我在隔壁小房間做作業。兩人大概喝多了,聲音也大了起來。 李叔叔給養父介紹鄰村一個帶著孩子的寡婦,養父不同意。 他說:“多兩個人得多添兩張嘴,我哪里養得活?”李叔叔說:“可你需要個女人呀!不行讓慧慧別讀書了,女孩家讀那麼多書幹什麼?”養父的語氣陡然加重了:“那怎麼行?慧慧這孩子聰明,是個讀書的料,不能耽誤在我手上。” 李叔叔帶著醉意說:“我知道,你是覺得對不起慧慧她親爸親媽,早知道當年他們來的時候,你就把孩子還給他們,這樣你和麗平也不會跑出去打工,麗平也不至於死在外面……” 李叔叔的話讓我的腦袋轟地一聲,兒時片斷駁雜的記憶、村民們平時對我的竊竊私語、還有那次奇怪的舉家遷徙頓時在我腦海中連綴起來…… 我連哭帶喊的追問把養父的酒嚇醒了,他不得不告訴我:8年前,一直沒有生育和他和養母從外地一個人販子手中,以2000元的價格把我買了下來。我5歲那年,我的親生父母不知通過什麼管道,竟然找到了文村,蔣家奶奶發現後,趕緊報告了養父。於是,他和養母帶著我連夜逃到了東莞…… 這一切讓11歲的我無法承受。我哭著沖出門,把養父的呼喚拋在身後。 兩天后,養父從一個樹洞裏找到了又冷又餓的我。他的臉上寫滿自責,不知是責備自己當年所做的一切,還是責備自己不該告訴我這個秘密。 02 我與養父之間從此豎起了一道高牆。一想到他付出了區區2000元錢,便把我從親生父母身邊奪走,讓我和他們都飽嘗親情流離之苦,我就恨得咬牙切齒。 更可恨的是,在我有機會重新回到親生父母身邊時,他竟自私地把我藏了起來!我在日記中盡情渲泄著自己的情緒,養父在我筆下成了一個殘暴、無知、可怕的暴君…… 我無數次在夢中想像親生父母的樣子,並開始有意向村裏人探聽我的身世。或許因為事情已過去多年,村裏人不再顧忌,他們說我的父母帶有江西口音,看上去像是知識份子。想到自己或許再也見不到他們,我心裏便湧起深深的悲哀。 因為內心承受著常人無法承受的痛苦,我變得沉默寡言,還總是無緣無故地朝養父發脾氣。 明知家裏的經濟捉襟見肘,可我卻故意嚷著一會要吃燒雞,一會要喝可樂。為了博得我的高興,養父總是會從兜裏摸出幾張皺巴巴的鈔票,無條件地滿足我的無理要求。 我再也沒有叫養父一聲“爸爸”,把所有的苦悶和怨恨都發洩到了書本上。小學畢業後,我考上了鎮上的初中,聽說可以在校住讀,我暗自高興。 但正因為如此,我的學費和生活費也水漲船高,養父靠種地的收入明顯不夠。為了讓我能讀上書,養父去了鄰村一個瀝青加工廠熬制瀝青。這個活兒又髒又累,危險性也大,一般沒人願意幹,但養父願意。 可是,每次他渾身帶著刺鼻的瀝青氣味回家時,我總是嫌惡地躲開。 我每次週末回家,都是養父最高興的時刻。他興奮地跑前跑後,把我最愛吃的涼粉、炒豌豆一樣樣端出來,小心翼翼地守著我吃完,臉上浮起欣慰的笑容。可我對他這種近乎謙卑的殷勤卻並不領情。 有一天,我從外面回家,正看到養父拿著我那份得滿分的試卷,得意地給鄰居李叔叔看。我急了,一把搶過來,沒好氣地說:“以後別亂翻我書包!”養父像做錯了事的小孩子,臉一下子紅了。 12歲那年,鄰居李叔叔的妻子來到我家,給我帶來了女孩子的衛生用品,還給我講了一些生理常識。當得知是養父讓她來的時,我覺得又羞又惱,為此又好幾天不與他說話。 2007年,我以全鎮第一名的成績考取了衡陽市最好的高中——衡南縣一中。其實,很多人都勸養父別再讓我讀書了。他們的言下之意很明白:一個拐來的女兒,能嫁人生子,幫著養老送終就行了,何必賠上老本?甚至有人對養父說:“你就不怕她翅膀硬了,飛跑了?”可養父什麼也沒說,不聲不響地賣掉了家裏的一頭豬,還又找了一份分揀醫療垃圾的辛苦活兒…… 養父不知道,我學習如此努力,就是為了能考上外地的大學,徹底離開他。 讓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就在我高中即將畢業時,我的親生父母來了! 從學校到家,3個小時的路程在這天卻顯得那麼漫長。我沖進家門,一對穿著打扮都很體面的中年男女立刻站了起來。我一眼就看出,自己飽滿的額頭和白晰的皮膚與那個中年女子如出一轍。 她走過來,輕輕拉起我的衣領,看到我頸後的一塊橢圓形胎記,便緊緊抱住我:“孩子,你真的是欣欣,媽媽好想你啊……”我感到了久違的溫暖和踏實,在她的懷裏淚雨滂沱。 父親從黑色皮包裏拿出一個厚厚的信封,塞進養父手中說:“謝謝你這麼多年對欣欣的養育,我們想今天就帶她走,她的戶口和轉學手續我們會替她辦的。”養父把信封重新塞回父親手中,囁嚅著說:“我啥也不要,就想要你們給我留個地址。”父親猶豫了一會兒,便寫給了他。 養父轉過頭來對我說:“閨女,你在這個家受委屈了…… 回去後要聽爸爸媽媽的話。”我沒有理他,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個家。 03 我的新家在南昌的一個教師社區,父親是中學教師,母親是一名護士,我還有一個比我小7歲的弟弟。一回到家,我就恢復了我原來的名字:施雨欣。 從與父母的交流中,關於我的片斷漸漸被拼湊得完整:3歲那年,母親帶著我出門買菜,一眨眼我就不見了。母親急得發瘋,只好報了案。 兩年後,在南昌市公安局一次集中打拐行動中,一個人販子落網,從他的供述中,民警瞭解到我可能被賣到了湖南衡陽,並告知了我的父母。 他們不辭辛苦地在衡陽的每一個縣市尋找,終於聽說文村有人收養了一個與我十分相像的小女孩。 可當他們趕到文村時,就被蔣家奶奶發覺了,她認為養父出了錢,孩子就該歸他,於是便通風報信,養父和養母帶著我落荒而逃。 雖然沒能找到我,但父親卻把自己的聯繫方式塞進了養父的老屋裏,從此後就再也沒有換過電話。從東莞回到文村後,養父發現了父親留下的字條和電話,便把它們藏了起來。 2010年3月的一天,父親居然接到了養父打來的電話,於是,我們一家終於得以團圓。 得知是養父主動給父親打了電話,我感到有些意外。我想,或許是看到我的叛逆,他意識到自己再也無法留住我了?或許他希望親生父母能給我一個更好的未來?我無暇揣測養父真實的意圖,只顧貪婪地享受著錯失了15年的親情。 母親給我買了各式各樣的新衣服,我生平第一次穿上了粉紅色的睡裙,還擁有了安靜整潔的小臥室。 我把從養父那裏穿來的寒磣衣服統統扔進了垃圾箱,同時把對文村,對養父的記憶努力刪除。 我回家沒多久,就收到來自衡陽的一個包裹,裏面是曬乾的枇杷核。我從小患有支氣管炎,一到換季就咳嗽,養父帶我找過很多醫生都沒有治好。 後來一個老中醫用野生枇杷核曬乾後煮水給我喝,非常有效,於是每年養父都會到處尋找野生枇杷。 我拎起那包枇杷核就扔進了垃圾箱,因為我已經有了母親從醫院開回來的進口止咳藥,不再需要這黑乎乎的枇杷核了。 父親把我安排在南昌最好的中學插班讀高三,我優異的成績讓他們大跌眼鏡。得知文村的女孩從沒有一個能初中畢業時,母親感慨地對父親說:“欣欣在這一點上還很幸運的,她的養父沒耽誤她。”父親摸著我的頭,若有所思地說:“難怪他反復叮囑我,要把欣欣安排到最好的學校讀書。” 2010年9月,我以620分的成績順利考入四川大學高分子材料專業。2014年,我從川大畢業,並申請到了美國伯克利大學相同專業的全額獎學金。 當飛機沖上藍天時,我知道,自己嶄新的人生篇章就此掀開…… 我很快適應了伯克利大學的生活。在圖書館查資料、在實驗室寫報告、週末時與來自世界各地的同學乘“灰狗”長途汽車四處旅行,日子緊張而充實。 2015年4月,我還收穫了自己的初戀,男友是與我同一個課題組的英國男孩史蒂芬。 2016年6月,我與史蒂芬同時拿到了伯克利大學的碩士畢業證書,我們的愛情也瓜熟蒂落。參加完畢業典禮,我帶著史蒂芬回到南昌。 得知我帶回個“洋女婿”,而且倆人都是名校碩士,四鄰八舍都湧往我家,在一片祝賀和豔羨聲中,我有種揚眉吐氣、脫胎換骨之感,父親和母親熱情地招待著來客,眉眼之間洋溢著驕傲和舒心。 就在這種無比歡快的氣氛中,我聽到了關於養父的噩耗。 04 養父的噩耗來自我的老同學肖遠平,他是文村唯一與我一同讀到高中的同學,現在南昌工作。 聽我和史蒂芬聊完了我們在海外的見聞以及工作和學習情況後,肖遠平突然說起:“你父親……呃,你養父聽說病得不輕,好像是皮膚癌。”肖遠平的話在我心上落下一記重錘。 養父,這是一個被我抗拒和禁錮了多少年的詞。 我頓時想起,在瀝青廠打工的養父身上那刺鼻的氣味,分揀醫療垃圾的他,手指經常被刺破,紅腫潰爛,很久都不能癒合。 他患上皮膚癌,很難說與這些沒有關係。肖遠平說,自從我走後,養父一直孤零零地生活,他每天最愛做的事,就是把家裏最好的花生一粒粒揀出來,最甜的紅薯乾一片片挑出來,或是四處尋找野生枇杷。 現在的野生枇杷越來越少,有一次采枇杷時,他失足從山崖上墜落,摔壞了腰椎,本來就彎的腰現在更彎了…… 一種深深的負罪感湧上心頭:養父掙來的血汗錢幾乎都用於給我上學、買書,可我對他卻沒有一天好臉色;他拼了命給我摘來的枇杷核,卻被我扔進了垃圾桶……我心裏難過極了,突然覺得自己很可恥。 那天我像發了瘋一樣,喝下了一大瓶白酒,史蒂芬和肖遠平半拖半抱地把我弄回了家。 我迷迷糊糊地睡著了,晚上做了很多夢,在文村與養父生活的一幕幕像放電影一般進入我的夢境。原來我刻意封存這些記憶,一刻也不曾離開我的腦海。 不知睡了多久,我終於從夢中醒來。眼光觸及之處,竟是臥室櫃頂上,父親給我碼放得整整齊齊的包裹。我不在家這些年,養父仍然堅持不懈給我寄東西,每個包裹上都有他笨拙而工整的字跡。 在他的想像中,我一直在享用著他精心挑選的花生和紅薯乾,而且按時喝枇杷水。想像著養父寄出這些包裹時欣喜而期待的心情,我的心發抖了! 如果他知道,這些凝聚著他血汗的珍貴禮物,這麼多年來一直在我的櫃頂發芽、長黴,他該有多麼傷心! 我這才發現,這麼多年,我竟然誤讀和忽略了養父多少真切樸實的愛:縱然他從人販子手裏買下我的行為是違法的,縱然他帶著我逃離我父母的追尋是自私的,但這麼多年來他給我的父愛卑微深沉,絲毫不比我的親生父親遜色! 面對拿自己的一切來愛我的養父,我對他的怨恨是多麼無知而冷漠!想到這裏,我放聲大哭…… 第二天,我便把養父患病的事告訴了父母,並提出希望回文村去看看他。父母感到十分震驚,連忙答應了我的請求。 我與史蒂芬一起踏上了開往衡陽的火車。在路上,我第一次把自己的特殊經歷講給史蒂芬聽,他握著我的手感動地說:“我美麗的中國姑娘,沒想到你有這樣曲折的經歷,我很佩服你的養父,讓我們一起為他做點什麼吧!”我點點頭,心已經飛往久違的文村…… 6年過去,養父的土坯房更加破敗了。養父坐在門前矮凳上打盹,他飽經風霜的臉上刻滿皺紋,精神萎靡不振。當我輕輕喚了他一聲,他睜大眼,不敢相信似地:“慧慧?我沒有做夢吧?”我向他介紹了史蒂芬,養父手忙腳亂地給他拿凳子、倒茶,然後拉著我的雙臂,上上下下地打量著,好像生怕他一鬆手,我就會再次消失。 我發現他露出的手臂上,有大片突起的黑色痣塊,邊緣已經紅腫潰爛。我心痛極了,要捋起養父的袖子仔細查看他的病情。 可他卻急忙把手縮進袖子裏,不安地說:“慧慧,嚇著你了吧?你放心,醫生說這不傳染的。”在我的面前,養父總是把自己放得很低很低,低到了塵埃裏,可他的愛卻在塵埃裏開出花來,是那樣鮮豔、奪目。我鼻子一酸,緊緊抱住養父,哽咽著說:“爸,對不起!” 05 我當晚給父親打去電話,想將養父帶到江西治病。父親沉默良久,緩緩說:“孩子,我和你媽媽也曾經怨恨過你的養父,畢竟他讓我們苦苦多找了你12年。 但這些年,我們在你身上漸漸看到了很多讓我們驚訝的優秀特質,也意識到你能遇到這樣的養父是不幸中的大幸。我們也看出你對養父有怨恨之情,希望你能原諒他,但這需要你自己的努力。我們很高興,你終於懂得了感恩。 所以,爸爸媽媽鄭重表示:支持你的決定!”父親的一番話讓我放下了全部顧慮,我第二天就帶著養父踏上了開往南昌的火車。 在南昌市第一人民醫院的復查結果更不樂觀——惡性黑色素瘤,已經發展到中晚期,局部擴散,最好的方法就是儘快手術。我不敢有半點怠慢,把自己在美國讀書時節省下來的獎學金和勤工儉學的5萬元積蓄全部取了出來。 7月13日,養父進行了手術,切除了病灶部位,但為了徹底清除體內癌細胞,養父還有漫長的化療過程。 進行了2期化療後,養父體內的癌細胞得到了控制,但他的身體也變得更虛弱,一絲冷風都能使他再次發燒、昏迷。 醫生惋惜地表示:目前抗癌藥物都不能實現靶向治療,在殺死癌細胞的同時,也會殺死人體自身的健康細胞。對於復發程度非常高的惡性黑色素瘤,手術的預後並不理想。我失聲問道:“最長能有多長時間?”醫生遺憾地回答我:“五年。” 養父安靜地躺在病床上,看見我後,他努力地笑笑,啞著嗓子說:“閨女,托你的福,我有生之年能住在這麼漂亮的房間裏。”我強忍眼淚,握住養父乾枯的手,恨自己讀了這麼多年書,卻對他的病無能為力。 暑期就要結束,導師催促我和史蒂芬回到美國攻讀博士學位。此時高昂的醫藥費和藥物的副作用也讓養父對治病失去了信心,他收拾了衣物,想回文村老家了此一生。 一時間,我不知如何是好。 06 看到我左右為難,我的父母作出了一個重要決定:他們打算把養父接到家裏,負擔他的醫藥費,並照顧他的生活。 養父握著父親的手,慚愧、感激得說不出話來。父親卻誠摯地說:“我們還要謝謝你,幫我們培養了一個如此優秀的女兒。”多年來的隔閡終於冰釋,濃濃的親情包圍了每一個人。 回到美國後,我和史蒂芬一起,在課餘不懈地尋找治療皮膚癌的方法。我瞭解到,三藩市大學醫學中心曾用自身病毒製成的疫苗進行皮下注射,效果並不明顯;而德國一家醫院採用干擾素治療,其副作用幾乎與放療化療相同。 2016年9月,我終於發現一條讓人振奮的消息:日本東京大學工學部sakai研究室正在進行一項關於抗癌藥的研究,希望找到一種高分子材料包裹住抗癌藥,實現藥物全程監控和定向釋放。 一旦找到這種材料,就能很好解決藥物無法直達患處的難題,大大減少抗癌藥的副作用。研究報告特別指出:這種研究成果的最大受益者就是皮膚癌患者。 我不正是高分子材料的研究者嗎?如果我能親自參與這項研究,不就有更大的希望拯救養父嗎?這一想法讓我熱血沸騰。 但史蒂芬卻提醒我:sakai研究室擁有全世界最先進的研究儀器,積聚著來自醫學、器械、材料、化學等各學科頂尖人才,他們能否接受我的申請,還很難說。即便sakai研究室接受了我,在這個領域做出成績也非常難,拿到博士學位說不定要花費五年、八年、甚至十年。 史蒂芬說得沒錯,選擇去日本,就意味著放棄我在美國的學術坦途。而面對不可預測的未來,我和史蒂芬的愛情也面臨考驗。兩條路擺在我面前,我必須作出選擇。 經過三天三夜痛苦的掙扎,我最終決定鋌而走險。因為我和史蒂芬還年輕,未來還有許多選擇,而對養父來說,這也許是我為他的生命作出的最後一博。 我找到導師,把自己面臨的困境講給他聽,並為不能繼續讀他的博士而表示歉意。沒想到,導師聽了我的話後,不但願意放我走,還破天荒地為我寫了一封推薦信!有了這封份量很重的推薦信,我加入sakai研究室的申請順利獲批。 收到邀請函的那一天,我興奮地給養父打了越洋電話,我知道他根本聽不懂我的專業術語,但他肯定聽懂了,這個曾經叛逆的女兒要救他。他哽咽地說:“閨女,謝謝你……爸有你,真是福氣。” 有了養父的病作為動力,我到sakai研究室報到後,就準備大幹一場。但困難卻來了:這個綜合研究團隊根本沒有導師指導,所謂研究,就是各個專業的精英自行組合,研究成果經過整合後定期公佈在網上,共同推動專案的推進。 整個項目的公共資源就是一整套全世界最先進的實驗設備,和一群專門做小白鼠手術的實驗員。作為新人,我根本不會使用這些儀器,也沒有固定合作的實驗員。 養父的時間不多,我只能靠自己。憑著一本日文辭典,我苦苦研究這堆陌生的儀器。好在我足夠努力,兩個月後,就掌握了設備使用方法。 於是,我開始嘗試尋找一些能發光的材料來包裹藥物,這樣藥物就能在進入體內後做到全程監控,定向釋放,減少對身體的副作用。這種設想其實早就有人實驗過,但每次小白鼠試驗做出來的資料總是不穩定。 我通過反復研究和論證,堅信發光體材料一定能行,只是我需要一名技術嫺熟的實驗員來配合我。為此,我找到了蘇珊,她是實驗室最棒的小白鼠手術專家,無數頂尖成果的白鼠實驗都是出自她之手。 一聽要做發光體材料實驗,蘇珊就表示了反對。她說:“研究室的許多人都嘗試過這種材料,他們都沒有成功,我不願意浪費寶貴的實驗資源。我想你應該挑選一種新材料,即使不成功,你也可以寫一篇不錯的學術論文。 ”我告訴蘇珊,我來研究室,不是為了一紙博士文憑,更不是為了發表光彩照人的學術論文,而是為了萬里之外一個病床上的老人——我的養父。 聽我講了我與養父的故事後,蘇珊把手按在胸口,感動地說:“施,你是個好姑娘,我們開始吧!” 令我感動又意外的是,史蒂芬在這個時候也申請加入了sakai研究室,並成為了我的助手!史蒂芬的加入,無疑對我是極大的鼓勵和幫助。 2016年12月,尋找發光體材料的龐大實驗工程啟動了。我和史蒂芬先後試驗了一千多種材料,除了吃飯和睡覺,我們幾乎沒有離開過實驗室。 我不時給養父打個電話,告訴他我幹得不錯,他說他身體也好多了。母親私下告訴我,養父的身體情況其實並不好,只是為了怕給我增加壓力才強顏歡笑。 原來我和養父是在互相安慰,我想笑,卻怎麼也笑不出來,陡然感到肩上的擔子更重了。 或許上天也在眷顧我多災多難的養父,2017年11月23日,一種能發光的高分子納米粒子在小白鼠身上實驗成功了! 在顯微鏡下,我們用高分子材料把抗癌藥包裹成直徑僅有幾十納米的顆粒,注射到小白鼠體內。我們從儀器中清晰地看到,這種能發光的高分子微胞進入血液後,藥物運行到癌變部位時就從血管滲出,滯留在癌細胞附近,連續發揮藥力。 24小時後,癌細胞有了明顯減少,而其他具有免疫功能的細胞沒有明顯變化。為了保險起見,同樣的實驗又在不同的200組小白鼠個體上,進行多輪迴圈實驗,效果仍然十分理想。 這意味著:一種極具臨床意義的新的抗癌方法即將產生!我與史蒂芬緊緊擁抱,淚流滿面,我知道:養父有救了!我迫不及待地脫下無菌服,跑出去打電話。 當我的父母和養父聽到這個消息時,他們簡直不敢相信。養父泣不成聲,只會不斷地說:“閨女,謝謝你。” 2017年12月,我的學術論文發表在世界頂級學術期刊《CELL》雜誌上。這項研究成果在學界引起了極大反響。而我也因此被破格提前授予東京大學醫學博士學位。 但我來不及考慮這項研究成果能為自己帶來多少榮譽和獎金,我只有一個念頭:儘快讓養父享受我的研究成果! 2018年1月,我負責的這個專案通過了sakai研究室的論證,進入臨床試驗階段,需要徵集皮膚癌志願者進行試驗,我當即替養父報了名。 2月12日,我把養父接到了日本。經過無數次放療、化療,養父的身體已經極度虛弱。當我與助手一起,把已經處理好的實驗用生物製劑緩緩推進養父的血管時,內心仍有一絲不安,生怕實驗出現什麼意外。 令人欣慰的是,意外沒有發生,抗癌藥物按照我們預期的效果,在養父身體中產生了良好的反應。通過72小時不間斷地監測,養父身體中癌細胞數量下降了20%,正常細胞對抗癌藥物的反應不明顯。 這就意味著:養父向完全康復邁出了至關重要的第一步,接下來再有幾個療程,將有希望完全清除體內的癌細胞! 養父安寧地睡在病床上,我靜靜地守在他身邊,一如當年我生病時,他夜以繼日地守望著我。望著他飽經滄桑的面容,我的淚水潸然而下。 或許,養父這一生都在用他自己來成就我:他的精心呵護培養,讓我這個“被拐來的女孩”獲得了上學讀書的機會;我對他的怨恨,成了奮發讀書的動力;而他的病痛,竟然激發了我挑戰世界性難題的勇氣,意外地登上了以往不敢企及的醫學高峰! 養父就是故鄉、巍巍大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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