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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造圈以外的生命,尋找遠方的自己。
相信自己有潛在的能力,自己認為弱點的地方,可能是個富礦,你沒有任何地方值得自我羞愧地,你認為羞愧的地方,一定可能轉變過來,有的時候很可能是你人生最優秀的地方。
所謂的負面評論,大家不要在乎,一個遠行的千里馬在路程中一定不會在乎自己身上有多少泥沙上來了,更不會一直想找小河洗滌,這一定不是千里馬。這些負面評論,你一定不要生氣,事情會沒完沒了。李清照一生都在為自己與家人的壞名聲而奔波到非常蒼老,太在乎名聲陷入圈子裡邊,沒有一天快樂。
如果真的有謠言讓你失去一些朋友,那麼這些朋友本來就不是你朋友。如果謠言讓婚姻結束了,那麼證明婚姻本來就該結束。謠言是清道夫,是清潔劑,讓你人生做個減法做得更徹底。文學和藝術最好成為你的素養而不是職業。
把對方當作最重要的事,在伴侶之間沒有什麼缺點不缺點,永久的欣賞,欣賞的眼光是真誠的,那種真誠的眼光是愛情的澆灌劑,不斷的鼓勵,一直充滿正能量。相互之間的欣賞包含欣賞缺點,只有缺點和優點結合,才是完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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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馬雲:爲什麽安麗現在很難做了 安麗是一家偉大的公司,是安麗讓全球的直銷行業得到了合法的地位,是安麗讓全世界人民改變了就業觀念,提升了直銷知識、加强了保健意識和美容護膚技巧知識,如果您是安麗公司的股東或已經是安麗的皇冠大使,衷心的恭喜您,您永遠擁有了安麗帶給您及家人的自由和保障。 如果您只是一位安麗的普通經銷商、DD或翡翠,您現在開始做安麗究竟還能不能成功呢? 2004年安達高(安麗母公司)全球營業額62億美金,其中中國市場占了20億美金,也就是國外市場做了42億美金,業績還不錯,但當你翻到1997年的數據,您就會被嚇一跳,因爲1997年安麗全球的營業額是70億美金,而中國市場當年只占1億美金,也就說國外市場做了69億美金。 從1997年的69億美金,一路下滑到2004年的42億美金,各位您想:這整整减少的27億美金,這讓多少海外原本是翡翠、鑽石、雙鑽的朋友失去他原來的收入、自由和保障。因爲任何聘位和收入都是要營業額來支撑的、整個公司的業績都在下滑,團隊的業績自然也就下滑,因爲我們不是超人,不可能淩駕于市場之上。不是安麗不好業績才下滑,而是安麗已經47年的歷史,已經走到了企業發展的第四個階段:衰退期。這是任何一個企業都不可避免的發展歷程。企業發展的第四個階段:高風險階段、高速成階段、平穩發展階段、衰退階段。 安麗在全球已經開了90多個國家和地區,已經沒有什麽太大的空白市場了,因爲全球200個多個國家和地區,除掉那些非洲的小國家,有價值的基本都開發差不多了,爲什麽早期美國安麗的皇冠大使擁有游艇和私人飛機,因爲他們做得早,當美國市場飽和的時候他們帶著團隊去開發日本市場了,當日本市場飽和的時候他們去開發臺灣、馬來西亞,當臺灣、馬來西亞飽和的時候,他們來開發大陸了,而今天中國安麗已經開業十一周年,已經做到了縣、鎮了,年營業額已經達到了170億人民幣,請問您的市場發展空間在哪里? 咱們再來算一個帳,如果你已經是安麗公司的高級營業主任(DD)您一年的最低營業額要求是60萬元/年(6個月的銀章),您正在躊躇滿志的爲皇冠大使的目標而奮鬥,而一個皇冠大使的最低業績要求是1200萬元/年(20個DD部門),也就是比你現在有的業績增長20倍,而實際操作中的皇冠大使一年的營業額至少是過億的,170億人民幣的營業額只造就了30多位皇冠大使。 也就是說您的營業額要增長至少166倍,您才可60萬元×166=1億元/年)!直銷是做團隊的,所以您業績的增長速度基本是跟公司同步的,就算您的團隊實在是獨一無二的,您的業績增長速度比公司快3倍,已經很厲害了吧,您的營業額增長了166倍,而公司的營業額只增長50倍。請問170億的50倍是多少?8500億元/年(折合成美金就是1000多億美金),只有到那個時候您才有可能成爲皇冠大使,您覺得可能嗎? 全世界所有的皇冠大使基本上都是安麗進入該國前後一兩年就加入的,安麗臺灣公司于1982年開業,1995年共産生了4位皇冠大使,從1995年至2003年只産生了一位皇冠大使--雷宇鳴先生,而當您翻閱他的履歷表時您會發現,他是1983年就加入安麗的,堅持不懈的努力了20年終于做到了皇冠大使。臺灣1985年後那麽多加入安麗的人,難道就沒有比這五位皇冠大使更優秀、更努力了嗎?爲什麽他們做不到了呢?唯一的原因是:他們做晚了。只有當一個公司剛剛登陸一個國家的時候你就參與,你才可能做到最高級別。 失敗不是成功之母,總結才是成功之母!俗話說:借古鑒今,臺灣的今天就是中國的明天,明擺著的事情難道您非得用您自己十年、二十年的光陰去證明嗎? 我們再來思考一個問題:無懈可擊的安麗制度自創立以來就沒有改變過,也就是說您今天做一個鑽石和70年代或80年代做一個鑽石的收入是一樣的。80年代初萬元戶都非常的了得,鑽石幾萬塊的收入簡直象天文數字,而今天普通的工薪階層都有幾千元的月收入,高薪白領月薪幾萬的都不稀奇了,鑽石幾萬塊的收入還有那麽大的吸引力嗎?(最重要的是做個鑽石真的非常不容易)。 還有安麗的制度養大不養小,沒上DD之前根本就賺不到錢(這個DD是做上而不是買上的),在這之前每個人都還要花一大筆錢去學習、聽課、買資料、試用産品。 爲什麽那麽多優秀的安麗夥伴紛紛跳槽到別的直銷公司,因爲都21世紀了,安麗還用按照20世紀50年代末人們的需求水平設計的獎金制度來支付給現代人,而其他任何行業的收入水平都已幾十倍的增長。正是由于分給經銷商的錢少,留給老闆的錢多,兩位偉大的安麗老闆才有幸名列世界富豪排行榜,可是親愛的夥伴們,溫安洛和迪維士也不是咱們家親戚,咱們爲他們自豪啥啊? 安麗的市場戰略就是一個國家沒有開放直銷市場,安麗老闆借美國商會主席的身份與該國家政府攻關談判,然後第一個進入,幷賺取第一桶金。當這個國家的直銷市場規範了,這個國家的業績就會下滑,安麗就會去開發另一個新市場,縱觀全球90多個國家和地區都是這樣的。 不是安麗不好,只是因爲我們知道得太晚了、做得太晚了,同時安麗的獎金制度太舊了,有點不合時宜,如果您做直銷的目的真的是爲了努力之後帶給家族財富、自由和保障,今天的安麗真的給不到您了,當然如果您只是消費安麗的優質産品和本爲已經富有到要找一個環境去消磨業餘時光,或者是想到安麗會堂裏學習、提高自己的素質和被別人表揚、贊美、鼓勵一下,安麗仍然不失爲一個好的環境。 但是如果您真的是希望通過直銷賺到錢、實現創業成功、帶來自由和保障,還有真正的負責任,爲那些一直跟隨著您一起努力拼搏的合作夥伴,幫助他們審時度勢,把握先機,快速成功,改變命運,您真的需要重新的審視、認真的抉擇! 直銷是首先一種營銷模式,肯定就是一種生意。我們是一名分銷商,更是一名生意人,不管與哪家公司合作,一定是借助這家公司提供的産品,獎金制度,在你認可的時間介入,吸引人才合作,組建團隊和分銷産品來獲取回報,來占領現在及未來市場空間。而不會因爲你對公司或哪個領導人表示忠心,就會發獎金給你,永遠不會! 我們是忠于自己的事業和夢想,我們是應以感恩的心感謝以前的公司提供一個學習、鍛煉和成長的機會,感謝介紹人和領導人一直的關心與支持。 安麗的機會是歷史性的,更是階段性的,這個機會一但過去,就不可能再有了。你錯過就錯過了,做安麗,你不可能做成第一批安麗人了! 每一個公司進入一個新的市場,都要經過:導入期--暴增期--平穩期--衰退期這四個階段。在不同的時間切入,就决定了你的成功速度和發展空間! 2006年是直銷市場的重新洗牌,更是人才重新組合的重要一年,今年借助一個新的公司開拓中國市場的先機,把這些人才吸引過來,變成你的合作夥伴。 安麗的事例已經證明了一切,早期做又能堅持下來的年收入都上百萬元,後來做的不管你多努力就很難成功,因爲安麗已在中國做了14年,人才已被過濾了一遍;競爭對手多了;市場發展的空間小了; 公司的發展更是處于平穩期向衰退期過渡了! 時代不一樣了,我們不要做刻舟求劍之人,也不要妄想在錯誤的地方能找到正確的答案! 時機不一樣了,我們不要在錯誤的地方停留太久,更不要以爲站在前人的輝煌裏就會得到你的未來! 歷史不會重演,但會驚人的相似! 2006年中國開放直銷這個行業,世界上很多大型的直銷公司都會進入中國,誰能在這個時期,找一家産品好又多,制度人性化的公司,提前切入,這個先機就會造誰! 安麗有很多的人才,但業績跟我們沒關係,因爲他們跟別人合作了。 2006年是直銷市場的重新洗牌,更是人才重新組合的重要一年,今年借助一個新的公司開拓中國市場的先機,把這些人才吸引過來,變成你的合作夥伴。 二十一世紀的今天是信息的時代,是知識的時代,更是智慧的時代。沒有未來,就要敢于從頭再來!重新選擇不是放弃,而是爲了更好! 而不是明知是一條彎路甚至是死路却一頭走到底,既誤了自己的事業和家人享受幸福的權力,更害了親戚和朋友!害人害己,誤人子弟!! 一個人的成功必備的四大要素:品德,才技,時機,實力!所以,時機對想成功人來說,非常非常重要。 很多做安麗的人,人品很好;才能技巧也不錯;人脉,經濟實力也很强,但做安麗就是賺不到錢,甚至虧了一大筆錢,原因就是:選擇的制度和切入的時機不行了! 真正負責任的人是爲了自己,家人,親戚,朋友及合作夥伴,找一條更安全,更保障,更快捷的路,幫助他們成功和改變命運!這樣才更有人生價值和意義!! 如果有一家公司,將正式拿到直銷牌照,現在向全國招商。今天切入這家公司的時機就象陳婉芬、傅後堅等1992、93年就開始在廣東、福建發展安麗事業一樣,您要不要瞭解、要不要把握歷史性的機遇? 瞭解才有機會,不瞭解才永遠沒有機會!寧可明明白白放弃,不要糊裏糊塗錯過! 真誠地希望您能够打開心門,真正擁有屬于您自己成功的機會,幷真誠的祝願您在直銷行業一路走好,直至成功!! 眼光超前才能步步領先,市場空白才能不戰而勝! 當一個新生事物出現,只有5%的人知道時趕快做,這就是機會,做早就是先機,別管是什麽行業;當有50%的人知道時,你做個消費者就行了;當超過50%時,你看都不用去看了! ----李嘉誠50多年商海經驗總結 歷史就是一面鏡子,但永遠不會重演,我們可以總結過去,展望未來!從過去的成功軌迹可以看到社會發展蘊藏的商機! 中國改革開放以來,開放了很多行業。每開放一個行業,就産生一個新的市場,就是一次機遇:第一批的個體戶;第一批來深圳的創業者;第一批買股票的股民; 第一批倒買倒賣進口汽車的人;第一批買地的地産商;第一批收購國有企業的企業家;第一批互聯網的營運商。這些機遇是歷史性的,也是階段性的,每一個機遇一旦過去,就不可能再有。
    1 人回報1 則回應5 年前
  • 給我的學生:從「桃園藻礁」事件,我們可能學到什麼? 十多年前有一晚,某高層人士,請我晚上去喝喝茶。我到了之後,才知道那茶是「普洱茶」,我喜歡。 閒談之後,他問我一個問題:「張教授,你在工程界多年,台灣的公共工程、土木工程、與建築,一直做的很爛,很醜,爭議多,你認為關鍵的問題出在哪裡? 講最重要的一點就可以。」 我說:「關鍵出在台灣的工程案子,長期以來 設計費3%,營造費97%。設計時比較需要頭腦,營造時比較需要勞力,用到頭腦的比例太低了。」 他沈默了一下,再問道:「張教授,合理的設計費比例,應該多少?」 我說道:「一般地型的工程案,合理設計費應占12%,特殊地型的工程安全,合理設計費應占24%,要用心的收集資料,用力的想,嚴格的要求。」 我離開後,過了一陣子,他又請我去喝茶, 見面後,他說:「我努力過了,工程設計費提昇到6%,必要時可以到9%。」 我說:「謝謝,這會有改善,但是關鍵的問題還是沒有解決。」 早期,台灣大學土木工程學系,有個很棒的教授叫徐世大(1895-1974),他寫的「大壩工程學」是許多學生要認真讀的課本。他是石門水庫的規劃與建造者,他教導學生「工程的『定點』最重要,要仔細的調查,再決定。」我是他影響的學生之一,本文,是這觀點來論述的。 看問題的焦點 「桃園藻礁」事件發生時,許多學生來問我:「老師,要怎麼看桃園藻礁案?」我說:「我的看法與報紙、媒體登的不同,我始終不認為這是『環保與能源之間的拉扯或抗爭』,也不是要站在哪一方的問題。而是臺灣工程制度的偏差,不用心設計,偏重施工,衍生的問題,再用政治的力量,去彌補其間的利差。」 為什麼世界上的藻礁海岸極為稀有 產生「藻礁」的海岸,世界上非常少,極為寶貴的天然地景。「藻礁」的形成,需要極特殊的海洋-河川-山嶽地質的組合,我們人工無法複製這樣的地型、地貌。讓我從基本的學理來說明: 第一, 從「海洋波浪動力學」(coastal wave hydrodynamic)的觀點來說明。產生藻礁海岸,需要有合適的海浪力量、合適的海水深度、合適的海底底床的坡降、合適的潮汐高度,與合適的海岸地型、地質、彎曲度、結構強度,剛好達到平衡,才會產生。 這需很長的時間,才會讓藻類在石頭間,脆弱的固結力,能夠在海水-陸地之間強大的機械應力(mechanical stress),有力學的互相抵抗,剛好達到穩定。 改變任何海洋與海岸陸地,任何的港灣工程,若更動這長期累積產生的平衡,就會使之平衡的力改變,藻礁隨之失去。 第二, 從「岩石的結構與形狀」來說明。藻礁的形成,與陸地岩石的結構與形狀,太有關係了。石頭要夠圓,夠大,夠硬,海浪沖刷時,才能減少其表面摩擦力,能留在海岸邊夠久,可以讓藻類覆蓋,不會一下子就被海浪帶走。 因此世界上泥岸、砂岸都不能產生藻礁,岩岸才有一點點的機會。要擁有這一點點的機會,要有那種大小、硬度與形狀的石頭,只有「桃園」的紅土石礫層,才有這樣的石頭。 除了新北市的三芝、萬里、石門有非常零星的藻礁,台灣其他的海岸都沒有藻礁,也不可能有,因為沒有桃園台地上,那樣「剛剛好」大小、硬度與形狀都配合的石頭。 這就是桃園海岸線,有無與倫比可愛的地方,是臺灣別的縣市無法重複。 第三,從「海水的溫度、鹽度與營養源」來說明。我不是海洋藻類學的專家,但是我知道,要有獨特的海洋溫度、鹽度、澄清度、硬度與營養源濃度的條件,才能讓足夠的藻類生長、沈降與附生在石頭上,使其細胞的大小,細胞壁的強度與細胞間的聯結,都可以滯留石頭間,產生超過海水沖刷的聯結力,才能逐漸形成藻礁海岸。 藻礁的價值無法取代 藻礁的內部,是充滿各樣大小的孔隙,與孔隙間有無數的通道聯結,成為海洋數不盡生物的避難所、產卵的所在、棲息的空間、與保護海洋生物多樣性的獨特環境。 藻礁是給孩子海洋教育的最好教室,是臺灣面對逐漸加劇的氣候變遷,是濱海消浪的所在,是桃園地區天然防災的堡壘,與海岸的保護等。 藻礁是教導學生的平台 2002年,我擔任台灣大學第一屆「生態工程研究中心」的主任,常帶學生到不同的海邊,認識濱海生態系的美,現地教導海洋流體力學,與海岸結構穩定等,其間,我們也到桃園的藻礁。 我要學生蹲下來,知道怎麼看,怎麼欣賞,怎麼體會這世界少有的珍奇,在臺灣。要看一道又一道的潮水,打到藻礁,分成千萬道的小水流,進入藻礁千萬個孔隙,發出聲響,激出氣泡,像是貝多芬「英雄」交響曲的某個片段,為這些藻礁海岸之美的歌頌。這樣的珍奇,我們學工程的人能復製嗎? 我知道我的學生,將來會成為工程師,或其他行業的專家、領袖,我期待他們認識「美」,喜愛「真」。無論有多少知識,多少經驗,面對海洋環境,錯綜複雜的關係,有一份謙卑還不夠,還要謙卑、謙卑、再謙卑。 最好不必施工,若要施工,必須保有細膩,仔細設想,與人溝通,而非莽撞,成為殺手。 為什麼不花腦筋去設計的問題所在 我對桃園藻礁的議題,教導我的學生,關鍵出在整個台灣的工程生態很不好,設計費的比例不合理的低。我的期待是,藉由桃園藻礁的思索,更多人可以成為「頭腦清楚的公民科學家」,亦即遇到問題,先不動氣,冷靜分辨,我相信這是媒體消息充斥,相互攻擊,叫人紛亂,給人紛擾的時代。我們要有自己獨立思考,保守不人云亦云的空間。 錯誤的工程管理制度不會產生正確的結果 讓我再說一遍,桃園藻礁不是環保與能源孰重孰輕,是制度的問題,錯誤的制度。不看重調查、思考、設計,強調施工,產生的工程,一定一大堆錯。任何一方都可以問這問題:「決定工程要經過藻礁,是花多少經費比例去決定的?」你們就知道答案了。 更高價值的持守 桃園藻礁的類似案件,以前已經發生很多次了,類似桃園藻礁的事件,以後還會持續發生。我們打開臺灣地圖,西海岸的天然海岸,所剩已經很少。只要有工程,就從天然海岸線下手。 我學習的專業,是為了國家。國家的著力,是為了財團或工業,有些財團與工業為國家賺錢,不一定都是負面的,但是科學知識的應用,與國家的利益,不是一對一的函數時,怎麼辦? 同學,我要告訴你,成為一個科學家,就像長在臺灣山上的「緋寒櫻」,要葉子都掉光,才會花開燦爛。留在一個不太乾淨的領域工作,充滿試探、誘惑、與不正當。要不同流合污,是因為,我們要有更高忠誠的對象,這是一個知識份子的十字架。 關鍵問題在那裡?請多花一點腦筋,在工程的定點與設計。幫助國家這樣的案子,請提高設計費的比例吧。 不要太快為不當的工程管理制度,與不合理的經費分配之下,產生的案子背書,其實工程師也是無奈。請珍惜台灣,才是愛這土地與人。 同學,我多次告訴你們學流體力學很有用,這裡就是一個教學的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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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7奈米製程是啥? 一般人可能會以為做半導體晶片跟做蛋糕一樣,一層一層疊上去就會成功了,但是蛋糕做壞了還能吃,半導體做壞了,漏電太大的,耗電太多的、速度太慢的則只能報廢。 記得40年前年我初入半導體業時,聯電最先進的製程是6微米,也就是6000奈米,後來艱辛的進入 3微米,也就是3000奈米,那時候的工程師還可以用光學顯微鏡,看看產品有沒有缺點。因為光波波長400-800奈米。時隔40年,不知不覺中,半導體製程竟然已經跨過1000奈米,進入130奈米,28、14 奈米,來到7奈米天險了,而且連5、3、2奈米的路程圖也攤開來。 一顆矽原子直徑約0.1奈米,如果製程最薄處真的只有7奈米厚,就是說一片絕緣物是用70顆矽原子組成的氧化矽,這麼薄的城牆,基本上是比1mm玻璃還透光的,更有趣的是,依照量子力學,所有被關在牆內的電子,雖然90%在牆內,卻會有10%分佈在牆外,這種現象是量子力學的必然,與製程良窳無關,但是這種量子現象,從巨觀世界看,就是電晶體D-S間有10%漏電,也就是水龍頭關不死的意思。 7奈米世界的IC電路設計工程師,必需在忍受D-S間有漏電,如同使用有漏水的水龍頭,設計浴室一樣。要用漏電的邏輯閘設計出可以用的邏輯電路,遊戲規則不再是以前絕對的1=100% 全通電 ,0=0% 完全斷電,而是類比型的1=70% 通電,0=30%漏電。這種情形對我們這些玩過類比電路的老骨頭,覺得沒啥困難,因為古代的鍺電晶體Icbo漏電也是很嚴重。但是對數位時代的小孩而言,可能會瘋掉。 Icbo 是古代鍺電晶體常見的熱漏電,與主題無關,在這裏暫不詳談。 假的7奈米製程 還好現在台積電號稱7奈米的製程,其實是騙人的,宣稱7奈米的電晶體,線寬其實是40奈米,閘極寬是20奈米,只有最細的D-S通道是寬7奈米,高52奈米、長60奈米,一顆MOS電晶體長寬高仍有40x60x100奈米大,這樣的尺寸,離會產生量子隧道效應,造成嚴重漏電的7奈米,其實還很遠,所以因為量子力學所造成的漏電只有1%,也就是1=99% 通電 ,0=1% 漏電 ,邏輯工程師還不需要太慌張。 2/3/5奈米製程 可是如果有一天製程真的到達號稱2奈米,實際絕緣牆真的只剩6奈米時,量子力學的物理現象就會很明顯,例如1=60% 通電 ,0=40%漏電, 到了1奈米製程,也就是城牆剩下3.5奈米厚時,1=55% 通電 ,0=45% 漏電,就會很好笑,就會需要下一代的天才AI工程師,或我們這一代曾經用過高漏電鍺晶體的老頭子來處理,來設法克服嚴重量子漏電問題。 我希望那時候,量子電腦已經實用化了,現在這種矽晶體做的半導體已經如同真空管一樣,變成骨董放進博物館了。 ******* 回到現實********* 如何建一條7奈米生產線 ㄧ條7奈米生產線,光是設備成本就要6000億台幣起跳,金額高到用國家力量支持都很吃力,台灣一年的稅收是20,000億,只夠投資做3條7奈米生產線。 一家半導體公司每年的毛利如果沒有超過300億美金,是不可能每年投入200億美金資本支出的,一旦停止資本支出,就等著被別人超越。毛利300億美金,等於1000億美金以上的營業額,即3兆台幣,比台灣一年的2兆元稅收還多,幾乎是台灣20兆GDP的15%。 歐盟想要設廠 即使傾全歐洲之力,也未必能支持一家長期虧錢的半導體公司,如果可以早就做了,如果做了就等著良率太低,生意不好,每年虧損100億美金,等於3000億台幣,歐洲各國財政早已捉襟見肘,一定不會持久,必定始亂終棄。 韓國三星 曾經的世界第一名,韓國三星也有7奈米製程,即使還沒進入量子漏電世界,在巨觀世界的漏電問題就已無法解決,三星不用可靠的FIN結構,跨大步直跳GAA 結構,良率會更搞不定,不但會繼續虧錢,而且會害死高通,高通貪便宜請三星代工,有點自取滅亡,也讓聯發科有機會順利超車。 美國想要台積電設廠 世界第一強國美國的第二號CPU DSP廠AMD ,早已徹底絕悟,放棄生產,全面請台積電代工,做出來的CPU立即將世界第一的Intel 打趴在地上,Intel的10奈米製程,至今良率上不來,一片12寸晶圓,製造成本美金15000元,如果良率高,做出200個良品,每顆成本美金75元,賣美金200元,賺得盆滿缽滿,每一個人都開法拉利。現在一片出來,測不到50片良品,等於一個CPU製造成本300元,賣一顆要倒賠100元,老本都快要吃光了,Intel想要學AMD改請台積電代工,又拉不下臉,也怕一旦做了就回不去了,真是進退失據,最近CEO又吹牛說要花200億美金,增加設備趕上台積電,但是金融業沒有一個看好他的,股價通通投反對票。 美國軍方DARPA 軍方雖然很著急,害怕最重要的飛彈用COU、F-35 、F-22用的高速FPGA及其它各種武器的IC都要靠台積電單一供應商,萬一台灣有事,例如大地震或阿共來犯就慘了,但是DARPA也不是白癡,不可能花300億美金再培養一個比Intel 更糟的阿斗。 中國的努力 全世界最有錢的中國,人民最優秀最奮鬥的民族,全世界最有效率的政府,從台灣挖走梁孟松、蔣尚義..等等諸多人才想要建立自己的半導體生產業,奈何中國人雖然比台灣小孩還努力還肯加班,但是缺乏最基本的紀律感與自律心,所以中國的半導體業努力20多年,20歲的中芯連14奈米的良率都還搞不定,根本無力分兵研發7奈米製程,中芯甚至連第一代ASML光刻機都還買不到,更不要說是買到為台積電特制的,能使產能再升高50%第三代超高功率光刻機,中國的新創半導體公司,不幸都是陳進-漢芯、武漢-弘芯之類的騙子在圈錢,在騙國家補助,都是騙子在騙傻子。 汽車業全面缺半導體 中國、日本、韓國、美國、德國、法國、英國、義大利的汽車業為了缺半導體而停止生產,傳統電子業也連帶遭殃,所以全世界各國都想恢復做半導體,過去20年被韓國跟台灣逐出戰場的日本半導體生產業,也想死灰復燃,不過他們的想法比較實際,都想學美國,邀請台積電去設廠,他們知道全世界只剩台灣人會願意去設廠,而且真的可以做好。可惜他們沒有美國那種強制力與大手筆,開出的條件,又猶抱琵琶半遮面,夫人做不到做妾也不願意,做婢做娼更是蹲不下來。 為什麼美國、日本都想請台積電去設廠呢? 他們現有的東芝、NEC 、日立、飛利浦、摩托羅拉、德州、三星、英飛凌、特許不行嗎? 是的! 不行! 因為全世界只有韓國人跟台灣人願意忍受半導體廠那種高壓力工作,不論學歷再高也願意嚴守紀律。那些在黃光室都敢偷吃三明治的美國工程師,是不可能做出7奈米的半導體的,更不用說各國都缺乏台灣這種既優秀又願意爆肝,可以24小時接受傳呼,立即拋家棄子返回工廠加班,立即解決問題的工程師/技術員,願意操作乏味機器的碩士,願意彎腰搬晶片、調化學品的博士。 光罩成本 7奈米製程,完成一組光罩要20億台幣,將來的1/3/5奈米的還會更貴,如果做錯就要再加20億,價錢高到小公司根本無力客製一顆IC,比以前14奈米時代做一組光罩只要2億台幣、28奈米時代做一組光罩只要2000萬元,相差很多倍,已不是小孩子可以參加的遊戲。 其實不是所有IC都需要7奈米 很多汽車零件、消費電子零件、玩具所需要的IC,用28奈米製程做就綽綽有餘了,如果日本、美國、歐洲公司不好高騖遠,願意彎腰做14-28奈米製程,其實是比較正確且實際的,例如聯電就早已決定不跟7奈米了。 台積電做的汽車晶片 產量只有佔汽車市場需求晶片總量的3%,照理說是無足輕重的,而且大多是28奈米製程,誰都能做,那為什麼德國、法國、美國、日本、中國都要求台積電幫忙呢?你知道真正的原因嗎? 請你寫出來讓大家知道。 基礎建設 台灣已經發展出一套完整的基礎建設,所有半導體生產需要的氣體、液體都是供應商用雙層管路直接送進工廠,跟自來水一樣。世界任何國家,如果想在沙漠裡建立一個工廠,所有的氣體液體都要一桶一桶的放在外面。一隻鐵釘一顆螺絲也要空運進來,運轉將會很艱難。 為什麼半導體工廠要建在無人沙漠,因為以前他們歐美日人自己建的半導體廠,四周的土地、地下水都被污染毒害到寸草不生,這就是為什麼歐美日本後來都漸漸放棄生產半導體的真正原因,太陽電池也是有一樣的問題,所以全世界只剩下中國人肯做。 台灣的半導體廠本來也有嚴重污染的問題,後來環保要求越來越嚴格,他們才做了很多回收以及高溫毒氣燒毁設備。 水電 半導體生產除了必需耗用大量電力以外,也要使用大量的水,在缺電、缺水的地方,電價、水價貴的地方是不適合發展的。 周邊 在台灣以外的地區建廠,除了工廠本身以外,其他周邊的協力廠商要全部重建一套,難度很高。全世界很少國家能夠像台灣一樣,任何需要的東西都可以在兩小時車程內買得到,在21世紀,地大物博已經不是優點。小而美的台灣才是贏家。 阿凱2021-04-12 後記 ZI Hao Huang 問: 想請問台積電能7->5->3->2製程進步的原因是什麼呢?掌握技術了嗎?他們不是只負責代工嗎?若是技術進步又會是什麼原因呢(美方支援? 阿凱回覆: 一開始是飛利浦教的,後來是美國TI IBM Motorola 等IC廠回來的人才帶回技術,最近20年則是自己研發的,製程進步縮小的目的是要降低成本,提高速度、減少功耗。 例如製程從14奈米進步到7奈米,速度增加2倍,耗電為1/4 ,同一個12寸晶圓產量變成4倍,例如一片晶圓100顆,變成400顆,每片IC成本自然降為1/3,就可以用定價將競爭者逼到無利潤邊緣,使其漸漸窮困而死。以前是三星用這種戰術打敗日本、德國、美國廠,也想勒死台灣的所有IC工廠,現在是台積電用這種戰術餓死拖死三星。謝謝張伯伯帶我們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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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轉載 慣性反華將西方推入這場大災難中! 先講兩件事情。 第一件:三位華人戴口罩購物,反被工作人員趕出。 2020年3月17日,為了防止感染新冠病毒,三位加拿大華裔戴口罩去超市購物,沒想到卻被工作人員趕了出來。為什麼趕他們出來? 超市工作人員質問他們: 「你是不是因為有病毒才戴上它? 你既然生病了為什麼還往外面跑?」 工作人員為什麼要這樣質問他們? 因為加拿大人從小受到的教育是: 「我生病了,為了避免傳染給別人,我需要戴口罩,否則就是不負責任的表現。」 所以一看到戴口罩的人, 他們就會條件反射地認為: 「你一定是生病了!」 第二件:馬雲捐口罩給美國,反遭美國人痛罵。 馬雲給美國捐了100萬只口罩,外加50萬只新冠病毒測試盒。本來是雪中送炭的大好事,沒想到卻遭到很多美國人的責罵: 「我們真的要相信來自中國的東西嗎?」 「不要,自己留著這些垃圾吧。」 「不要相信他們的口罩。」 「我不想要任何來自中國的東西。」 為什麼這麼多美國人懷疑馬雲的捐贈? 因為西方媒體和政客總是抹黑中國,美國人聽多了看多了,就總覺得「中國官員和企業不懷好意」。 我為什麼要講兩件事情呢? 其實我想講的是「信息繭房」。什麼是「信息繭房」?「信息繭房」是哈佛大學教授凱斯提出的一個著名概念: 「如果你只關注自己選擇的領域,如果你只關注某一種信息源,如果你只關注自己愉悅的東西,久而久之,便會像蠶一樣,將自己桎梏於自我編織的繭房之中,從而喪失全面看待事物的能力。」 王小波寫過一篇文章, 此文叫《花剌子模信使問題》。 文章講述了這麼一件事情: 中亞古國花剌子模有一個風俗,凡是給國王帶來好消息的信使,就會得到國王的提升。凡是給國王帶來壞消息的信使,就會被國王送去餵老虎。於是元帥出征在外,凡是麾下將士有大功,就派他們給國王去送好消息,以使他們得到提升;凡是麾下將士有大過,就派他們給國王去送壞消息,順便給國王的老虎送去食物。後來,有大過的人都死光了,為了保住麾下的將士,元帥只好編造各種好消息,國王就只能聽到好消息了,於是他總以為形勢一片大好,疏於防範,終致亡國。這就是「信息繭房」。 這幾十年來, 由於西方政客和媒體總是慣性反華,西方人聽多後看多後,腦中就形成了信息繭房,所以對中國制度和中國人充滿了偏見。就像上面這位西方人說的: 「如果一個公司開發了一種傳感器,這種傳感器比競爭對手的都要更好。如果這種技術是其他任何國家發明的,那絕對是好消息。但如果這是中國公司開發的,噢,這件事馬上就成了負面新聞, 這會被拿來監視中國人……」 去年發生的集裝箱慘案也是一個典型。 2019年10月23日,英國一輛集裝箱貨車內出現39具屍體。在警方尚未確認的情況下,CNN等一眾西方媒體就直接臆測:「39名死者是來自中國的偷渡客。」並紛紛借用此事攻擊中國制度,CNN記者更是大言不慚地提問:「新中國成立70週年來取得了很多成就,但中國公民為什麼要通過這種極端危險的方式離開中國?」意思就是中國踐踏人權,所以中國公民才會冒險離開中國。 結果最後英國警方調查顯示:「39名遇難者無一人是中國人。」 「信息繭房」為什麼可怕? 它的可怕之處就在於,很容易讓人形成偏見。 這次新冠病毒, 為什麼會在歐美造成這麼大的災難? 一個重要原因就是「慣性反華造成的」。 武漢封城的時候,西方政客和西方媒體紛紛攻擊中國: 「將城市變成了集中營。」 「限制自由,沒有人權。」 中國很多省市啓動一級響應,老百姓自願在家隔離的時候,西方政客和西方媒體又攻擊中國: 「中國是最沒人權的地方。」 「中國公民完全失去了人身自由。」 在中國全力抗疫的時候,西方政客和媒體不僅不吸取中國抗疫經驗,反而趁人之危處處抹黑中國,以至於絕大多數西方人,根本沒意識到新冠病毒有多可怕,也完全不當一回事,結果造成了病毒的大範圍傳播。 這次新冠病毒, 為什麼會在歐美造成這麼大的災難? 另一個重要原因就是「對中國醫療系統充滿偏見造成的」。 在中國發出提醒的時候,在世衛發出警告的時候, 西方國家完全不當一回事,因為長期以來,在西方政客的言談中,在西方媒體的報道里,中國都是一個醫療系統落後的國家,所以很多西方人想當然地認為: 「疫情在中國境內如此嚴重,無非是因為中國的醫療水平落後罷了,用不著大驚小怪。」 「醫療系統如此落後的中國,新冠病毒的死亡率才1%,輪到我們也就是個大號流感唄!」 正因為對中國醫療充滿偏見,西方國家才沒有認真防範。 久阪萩講過一件事情: 1937年日本侵華開戰後,中國始終處於下風。 於是西方人產生了一個想法:中國軍隊不行!日本軍隊搞不定不行的中國,所以日本軍隊也不行。 珍珠港事件以後,英美艦隊遭受重創, 歐美人這次恍然大悟: 「原來日本軍隊竟然這樣厲害啊, 中國軍隊扛了日本這麼久, 中國軍隊真是不容易啊!」 這一次也是一樣,歐美人也是這種思維: 因為中國醫療不行,所以病毒也是不行的。 所以在中國全民隔離全民抗疫的時候,他們馬照跑、舞照跳、球照踢。直到意大利人死亡慘重後, 歐美人這才恍然大悟: 「原來這病毒真的很猛……」 對中國醫療的傲慢與偏見,將西方捲入了這場大災難。 這次新冠病毒, 為什麼會在歐美造成這麼大的災難? 一個重要原因就是「崇尚極端的個人主義」。 大家還記得澳籍華人梁某吧,梁某從澳大利亞飛到北京後,不遵守居家觀察14天的規定,非要不戴口罩出去跑步,面對防疫人員的勸說,她不但不聽勸告,還大喊: 「救命救命,有人騷擾。」 梁某就是澳大利亞定居數年後,染上了「極端個人主義」的毛病,「只在乎自己是不是方便是不是舒服。」 一直以來,西方都崇尚個人主義和自由主義,所以他們看不慣集體主義。集體主義和個人主義到底哪個好? 說實話,各有優劣。 極端的集體主義不好,極端的個人主義也不好。 我們不能因為自己好個人主義,就徹底否定集體主義,我們也不能因為自己好集體主義,就徹底否定個人主義。 新冠病毒為何會在歐美造成這麼大的災難? 就在於他們徹底否定集體主義。 武漢市封城的時候中國人戴口罩的時候, 丹麥首相這樣說: 「我們不會封城,我們不需要戴口罩,因為這違反人權,違背自由精神。」 西方人很難理解中國人為什麼自願禁足? 也很難理解中國人為什麼提倡眾志成城? 這次新冠病毒, 為什麼中日韓防控比較成功? 因為東亞都是比較崇尚集體主義的國家。 為什麼歐美防控如此糟糕? 因為他們極端崇尚個人主義和自由主義, 「極端的個人主義,極端的自由主義,不戴口罩,不做自我防護,自己舒服了,但別人慘了。」 我不是說集體主義好個人主義壞,我是想說這兩種主義都各有利弊,你不能因為崇尚一種主義, 就徹底否定另一種主義,否則,有時你會吃大虧。 2020年2月27日, 澳大利亞廣播公司(ABC), 發表了一篇文章——《許多人認為新冠病毒是中國的「切爾諾貝利時刻」,但現實可能會證明他們是錯的》。 新冠病毒在中國蔓延的時候, 很多西方人幸災樂禍: 「認為新冠病毒是中國的切爾諾貝利時刻。」 「認為這只是中國的事情。」 但ABC在這篇文章里提出一個問題: 「如果中國給我們所有人上了一課呢?那可咋辦?」 遺憾的是,這篇提問並沒引起西方人的注意,但沒想到一語成讖。 200多年前,大清皇帝乾隆寫信對英國國王說: 「天朝物產豐盈,無所不有,原不藉外夷貨物以通有無。」言語里盡是傲慢和偏見,現在的一些西方國家,像極了200年前的大清。 希望這次大疫之後,西方人能夠好好睜眼看看中國。克服傲慢與偏見,是西方認識中國的必修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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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民進黨簡史 陳真 2019. 10. 04. 聯合報底下這篇社論寫得很好,但有一點必須澄清:台灣如果有什麼民主自由,並非民進黨的功勞,而是黨外人士及無數黨外支持群眾的生命、自由與血汗所換來。民進黨不但沒有功勞,而且在創黨後短短數年內便迅速質變腐化,攬功奪權,出賣理想,圖謀私利。 尤有甚者,在過去大約二十年來,倒行逆施,吃相難看,不顧廉恥。而且,從一個推崇左傾理念的政黨,變成極右法西斯,致力於挑撥族群仇恨與對立,視普世價值如無物,不擇手段,謀取私人權位與暴利;一味歪曲是非,操弄史實,美化自身,醜化異己,瘋狂收割前人心血攬為己有,甚且變本加厲破壞改革成果,大開文明倒車,可謂好話說盡,壞事做絕;諸多惡行,更甚昔日國民黨。 我第一次提出退黨是在 1988年的5月,距創黨之日短短不到兩年。後來決定不退是因為剛好遇到520農民流血事件。菊姐說,「發生這樣的事,你還有心情退黨?你這不是在打擊士氣嗎?」而我之所以1988 年就想退黨,主要就是因為那時候的民進黨其實就已經不在乎什麼買票、賄選、關說與包工程;甚至一方面批評國民黨搞特權,自身卻又以享有特權為榮。 當時促使我想退黨的一個近因衝擊是,在一次黨務會議上,我發言說,「本黨居然有人在買票!黨中央都不想處理嗎?」沒想到,我所熟識的當年黨主席姚嘉文竟然回應說:那些都是「小節」,「做大事者不拘小節,推翻國民黨才是大目標」。會議後,他私下拉我到角落,進一步對我侃侃而談這番「大」道理。但是對我而言,政治之乾淨、清廉與正直以及為人民謀取長遠福利,才是從政目標。 六年之後,也就是1994 年的 228 那一天,我才終於退黨。不過,那時候已經沒有人在乎我退不退黨了,因為那時候的民進黨已經如日中天,入黨者好處多多,前途輝煌,正是一門無本買賣的好生意。 從創黨到退黨,短短幾年之間,我清楚意識到一點:為民謀利從來都不是所謂同志們的目標 (更不用說什麼犧牲奉獻了);為己謀取私利與權力,才是唯一目標;而一切美好理想則只是謀取一己之私的手段。這樣一種心態與現象,迅速瀰漫整個黨,直至臭不可聞。 簡單這麼說,民進黨在1986年 9月 28 日成立之後短短三、五年內,事實上就已充滿蚊子、蒼蠅與蟑螂,開始效法舊國民黨的腐敗,貪婪程度更是青出於藍;隨著政治的日漸開放,權位誘惑日甚,更是以光速般的速度腐爛,但卻學到一身政治操弄與選舉致勝的高超本領,造謠抹黑,無惡不作,行事不擇手段;擅長設定議題,挑撥階級對立與族群仇恨,以捍衛民主自由與弱勢正義之名,行撈錢奪權之實;並且擅於抗爭,做秀表演能力極強,藉以創造個人政治資源與知名度,把一切關於社運之美好理想,全拿來當成一種為個人服務的政治工具及權力敲門磚。 尤有甚者,打從大約 1998 年開始,更是在國民黨黑金教父李登輝的大力合作與推動下 (包括更早之前,大約八零年代末,由李登輝提供民進黨鉅額金錢以發展所謂本土路線),展開最厲害的一項政治操弄法寶之戰略定位,亦即仇中反華;名為「愛台灣」,實則挑撥族群仇恨,藉以妖魔化異己。其立論依據是這樣:在這島上,隨著人口凋零,外省人將越來越少,而本省人則始終佔絕大多數,因此,進行仇中反華的族群操弄,必然將在選舉上穩操勝券。 而我也就是在 1998-1999 年這樣一種仇中反華戰略藍圖開展之際,決定和這個黨對立,從此和幾乎所有昔日同志,一刀兩斷。 從 1998 年到今天,隨著媒體與教育的全面掌控,全面「綠」化,打著民主自由與公義之名,虛構歷史,歪曲歷史,美化自身,妖魔化對手,全面造謠,全面醜化;仇中反華的政治操弄更是不斷升級,無往不利,成為一種選舉必勝的法寶。 這一切當然不是民進黨所能辦到,而是美國打壓中國崛起之一手策畫。台灣的真正統治者,就如阿扁所說,是「美國在台軍政府」,是 CIA;台灣事實上就是美國人的準軍事殖民地,用來攻擊中國的一顆人肉炸彈,甚至人肉核彈,戰略地位極其關鍵而重要。 至於民進黨,在阿扁成功取得政權後,事實上就已經成為以李登輝黑金勢力為首之「舊國民黨」借屍還魂的一具軀殼,國、民兩黨開始大規模公開政治雜交、混血,基因重組。你看,檯面上這些人,包括當今權力最大的蔡英文及陳明文這兩位 (當然還有其他一大堆人,族繁不及備載),套句民進黨的流行指控用語,不就都是所謂「黨國餘孽」嗎?都是幾年前看準政治風向才跳槽,瞬間由藍轉綠,由統轉獨,看中的就是仇中反華這張政治操弄王牌無往不利的威力,藉以奪權撈錢。 另外則是一些同樣是把政治當成一種撈錢奪權事業的所謂參與者,例如吃相極其難看的新潮流中生代與新生代 (邱義仁之後的那些人),幾乎全數都當大官、董事長,附隨者眾,雞犬昇天,佔盡肥缺,至少也都能撈到一官半職,當個地方局處首長什麼的。而且膽子特大,非法濫權,法律根本不看在眼裏;把國家資源與社會公器當成自家戰利品,賣官鬻爵,為所欲為,貪婪無度毫無底線。 柯文哲說得對,國民黨的「餐桌禮儀」比較好,民進黨吃相太難看。十幾年前就有這麼一個笑話,話說國民黨貪污舞弊就像拿湯匙喝湯,暗中偷吃點肉,但仍有點羞恥心,很斯文。但是民進黨卻是絲毫不顧吃相,爭先恐後,大家拼命開怪手 (挖土機) 來,金山銀山整座挖比較快,用湯匙吃太慢了。 我們黨外人士用青春、血汗的痛苦代價所爭取來的一切改革,幾乎全數被民進黨所摧毀。黨外對於舊國民黨的一切批評與改革,民進黨藉以篡奪、換取個人權位之後,卻幹得比舊國民黨還更加齷齪與荒唐,例如分贓酬庸之貪婪無恥程度,跡近瘋狂;不但雞犬昇天,而且肥水不落外人田,全家大小一起撈;上萬個官位大家分,無數公家資源大家搶,就像古時候攻城掠地後打家劫舍自行封官鬻爵那樣一種末日景象。 比方說新潮流的創流大老吳乃仁,夜夜笙歌,酒色之際喬權力喬利益喬位置喬人馬,自己女兒當台苯董事長,自己兒子當台苯董事,自己太太當台苯顧問,上千萬年薪,錢多事少離家近,無專長可,免經驗可,啥事也不用幹便數千萬入袋,憑什麼?台苯是他家開的公司嗎? 至於黨外所深惡痛絕的黑白掛勾、官商勾結、變更地目炒地皮、圍標綁標包工程、回扣關說特權橫行等等等,更是民進黨的家常便飯;幾乎過去一切批評國民黨之醜陋惡行,自己卻全部如法炮製,甚且變本加厲。 比方說,黨外批評舊國民黨司法不獨立,法院是國民黨開的,法官效忠於黨而不是依法辦事。黨外改革之後,國民黨退出司法,當民進黨把權力搶了,如今法院卻變成是民進黨開的,效忠於黨,而不是效忠於人民所託付的法律秩序與法治精神。 比方說,黨外批評舊國民黨控制教育,政治污染校園,於是國民黨退出了,民進黨卻大舉入侵校園,掌控教育人事與資源,服務一黨之私,並洗腦學生,以學生充當政治工具,把每個學校變成黨校;綠營主導之政治活動及置入行銷式之「假學術真政治」活動,在校園完全橫行無阻。 比方說,黨外批評舊國民黨控制媒體,要求黨政軍退出。於是國民黨真的退出了,民進黨卻大舉入侵,徹底掌控媒體到近乎滴水不漏的程度,整個島內媒體幾乎全數變成黨的宣傳機器,每天造謠抹黑、挑撥族群仇恨,鼓吹仇中反華,污衊一切黨的異己,完全喪失媒體應有的基本誠信與正直。那不是媒體,那是一種洗腦機器,一種造謠抹黑鼓吹仇中反華煽動仇恨異己的政治工具。 就連民進黨最愛吹噓的言論自由也一樣大開文明倒車,一方面表彰鄭南榕追求言論自由的精神,一方面卻又想方設法扼殺言論自由的空間,甚至以法律對付異己。 比方說,黨外反戒嚴,更反對取代戒嚴令所制定之國安法。鄭南榕以及死在我懷裏的好友詹益樺,更是誓死反對,兩人一前一後為此自焚。早期的民進黨同樣也為了反對國安法發動一系列抗爭,如今大權在握,卻不但不廢國安法,反而還把它修訂得更加法西斯,更加荒唐離譜;以防範所謂「中共同路人」之名,妖魔化異己言論,醜化兩岸交流,藉以製造寒蟬效應,以捍衛一黨政權。 更荒唐的是,以捍衛人權為名,行政治打壓之實。一方面平反所有政治案件,刻意誇大渲染,包括幾十年前的匪諜案也統統說是冤獄假案,全是國民黨傷害人權的惡行,一方面卻又拼命制定法律,以防範「中共同路人」之名,嚇阻兩岸民間交流;所謂欲加之罪何患無詞,不惜製造更多政治案件,妖魔化任何批評民進黨仇中反華的聲音。 我如果要把一切大開文明倒車的例子講完,恐怕得寫成一套系列叢書。這一大夥人,不管來自哪個派系、哪個政黨,組成了現在這樣一個民進黨,與其說它是一個黨,不如說是一個結合黑道與財閥的政治幫派組合,一個貪贓枉法的特權犯罪集團,缺乏任何基本信念與價值,把一切理想與理念視為奪權撈錢的手段;幫派凝聚力極強,對外則敵我意識分明,互相掩護,奉行分贓政治與權位世襲,唯利是圖,蠶食鯨吞整個島嶼。 這就是民進黨,寫來滿紙污穢。我其實很不喜歡寫,之所以寫它只是想說,你要支持什麼黨或什麼人都行,但你若真心在乎他,那就應該督促他,讓他往好的方向走,而不是一味袒護其惡行。這就好像你若真心愛你的小孩或親友,你一定會希望他千萬不要學壞,不要作奸犯科,不要吸毒,不要偷搶拐騙,應該好好做人,行事正直,回報社會。 這道理會很難懂嗎?你若真的在乎一個黨,你會希望看到一堆人渣篡奪把持這個黨,然後每天貪贓枉法胡作非為嗎?縱容或袒護這樣一種腐敗,除了肥了人渣歹徒們之外,卻傷害了社會大眾的長遠福祉,對誰能有什麼益處呢?難道你真的會相信這樣一些貪得無饜的政客會為了什麼神聖政治主張而犧牲奉獻?他們平常連一點點私利都絲毫不放過,吃銅吃鐵什麼都要吃,難道你還真相信他們有著什麼真實的理想或信念? 被騙一次很正常,被騙兩次算是很老實,如果被騙三百次,那就不是騙子的問題,而是被騙的人美感與道德感或智能上出了問題。 後記: 民進黨檯面人物很壞,但黨的支持者卻大多良善正直 (我指的是那些「非菁英」的族群);單純,熱情,充滿正義感。我對過去這些所謂販夫走卒之基層同志,至今依舊充滿眷戀,昔日情感未曾稍減。但其為人,也正因為心思單純樸素,很容易被操弄,很容易相信謠言與耳語渲染。面對他們,心裏總有說不出的壓抑與惆悵;為免彼此尷尬,能閃則閃,能避則避。無言以對之餘,我常希望有一天,他們能明白我永遠都不會是他們的敵人。 今天吃晚餐時,聽學姊說成大及高雄中山大學等等,到處可見支持香港、醜化大陸之各種荒唐標語口號,我聽了心裏很感慨,很想仰天長嘯,痛哭一場。這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世界?為何求得人間一點正道竟如此艱難?做為一個黨外,從年少到中老,差不多三十七、八年過去了,許多時候實在覺得很累,孤單無助,充滿誤解與挫折,彷彿永遠得活在眾人的異樣眼光下。 學姊還說她昨晚做了個噩夢,害她長夜哭泣。她說,夢裏有一種高科技機器人,鬼魅一般四處巡邏,足以偵測人類思維;思想不正確者便予以殲滅,而我在夢中也註定將死。學姊這夢很科幻,要是真有這麼厲害的機器人能夠知我心意,我應該是不會被殲滅才對,因為我心裏深處想的只是一些理應全然無害的東西,而非任何正確或不正確的「思想」。 我從國外最好的醫學中心,一直到台灣最基層的醫院,全都待過,那是完全不同的世界。目前在林園工作,那是高雄市一個充滿空污的貧窮偏鄉,同時也是我工作過最窮的一個區域,各式各樣的窮人非常多。每天聆聽一個又一個生活故事與病情,就像一次又一次的重擊;感同身受之餘,悲傷難抑,感覺很無助。除了開藥,我還能幫上什麼忙? 剛剛四歲女兒又在夢中哭泣哀嚎,哭得非常悲傷,到底她是夢見了什麼?每次隔天早上問她,她都跟我說是夢見恐龍。可是,恐龍會每個晚上出現甚至十多次嗎? 剛剛一聽見她又在哀嚎,我趕緊從書房飛奔過去,看她已經哭成淚人兒。我拍拍她的背,摸摸她的頭,輕吻她的臉頰,花了很多工夫,方才讓她再度沉沉睡去。我心裏想:這麼小的一個娃,沒做錯任何事,為什麼打從一出生卻得承受那麼多難以言喻的痛苦?因為她,我跟上帝似乎又更加有話說了,我只能向祂祈求不是嗎? 因為那麼多飽受生活摧殘、被政治遺忘的窮人,我跟上帝似乎又更親近了,我只能求祂憐憫不是嗎?因為這個悲情島嶼,我對上帝似乎又更加不解了;島嶼子民數百年來不曾加害於人,只有受害的份,種種人為悲劇,何日方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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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被取消的航班 2018年的一天,我從洛杉磯回國,乘坐凌晨一點的國航航班,馬上要登機了,我站在登機口。 突然,廣播通知,飛機上的一個小燈滅了,由於找不到原廠配件,所以飛機停飛。 我的天,竟然有這種事情! 深更半夜,幾百個乘客走東撞西,呼啦啦跟著跑到這邊,又呼啦啦跟著繞到那邊,驚慌失措。 突然有人高呼:“去拿行李。”於是跑到堆積著湧出的傳送帶上尋找自己沉重的箱子。 隨即又是排隊,男女老幼黑壓壓地像呆鵝一般,排在不朝前移動的隊伍裡。 極度疲乏委頓的一張張臉,沒有希望的等待,不知多少個時辰,終於把太陽等了出來,天際線一抹光明。 忍無可忍,我走到最前面的櫃檯,問工作人員如何改簽最簡單? 她拿過我的護照和機票仔細看了看,說最簡單的方法是你坐今晚同樣的航班,現在就給你定好同樣位子。 我點頭同意,然後叫了出租車離開。 夜裡,又返回機場,重複了前一晚的活動,檢票,過安檢,到休息室喝咖啡……,但這次終於上了飛機。 我走進機艙,立刻就後悔了,因為這種型號的飛機所有的位子都是雙人的,我則習慣坐單人的位子。 我的座位靠窗,旁邊靠過道的座位上已經有人,是個長相斯文,外表五六十歲的美國男人。 我走到那一排停下,他立刻就站起身來,幫我把手提箱放進上方的行李艙,並讓我進入坐下,我表示了感謝,雙方無話。 這番折騰令我疲乏至極,我跟空中小姐要了一杯白水,吃了片鎮靜劑,並告知不要叫醒我用餐,然後就面朝里面,試著蒙頭睡去。 沒多久,我醒了,睜開眼,發現旁邊的男人在讀書,他開的是閱讀小燈,還用枕頭把射到我這邊的微弱光線擋住,很少有這麼細心的旅客。 我坐直了身體,轉頭看了看他,問:“去北京嗎?” 他點頭說是。 “第一次?” 他笑了。 “這是今年的第12次”。 “喔!”我驚嘆道。 “做什么生意需要這麼頻繁?” “醫療設備。” “那可是熱門生意,不過你看起來不像個商人。” 我有點調侃地說。 他笑了。 “我是個醫生,腦外科手術醫生。” “啊,肅然起敬。” 沒話找話,我又說:“我也曾經認識一位腦神經外科醫生,哈佛畢業的。” 他迅速瞥了我一眼,眼神似笑非笑,一絲狡黠,我突然覺得熟悉,想不起在哪裡見過,怔了一下。 “哈佛畢業的腦外科醫生我也許認識。”他說著拿出一張名片遞給我,我接過來湊近去看,又把名片放得遠一點,仔細地看上面的名字。 我使勁兒眨了眨眼睛,去皮包裡找到眼鏡兒戴上。 名片上明白地寫著:約翰 艾德勒 John Adler 哈佛醫學院畢業 斯坦福大學醫學院教授,我呆住了,驚得心臟都要蹦了出來。 我轉過頭,無顧忌地凝神盯著他。 藍眼睛,沒錯,金發,沒錯。 不同的只是……, 臉上的皺紋。 歲月無情,惆悵之情在我心中漫起。 他此時也微笑猶疑地轉頭看我。 “怎麼了?” 我輕嘆了一口氣,“沒事兒。” 沉默了好一會兒,我說:“你肯定認識他,因為他就是你。” 劇本的伏筆 1991年,我參與創作了十集大型紀錄片《太平洋世紀》,該片獲得了當年的艾美獎,製作人是兩次奧斯卡最佳紀錄片獲得者亞歷克斯 吉布尼。 影片剛剛殺青之際,製片人亞歷克斯問我:“你知道比爾·莫耶斯嗎? “哦,當然!”我答道。 “美國最著名和最受人尊敬的電視評論家。” “我向他推薦了你,他要為PBS(美國公共電視台)拍一部關於中國醫學的電視系列片,劇組急著要見你。”亞歷克斯說。 第二天,我就飛到了波士頓,住在這部即將要拍攝的片子的製片人艾麗絲女士的家。 記得當地天氣悶熱潮濕,艾麗絲廚房的台子上堆滿了世界各個地收集的咖啡杯子。 我趴在客房的床上,一遍又一遍地看莫耶斯主持的著名節目。 艾麗絲說,和別的組員約好了一起到波士頓市中心吃晚餐。 艾麗絲開車在很窄的街道上繞來繞去,好不容易停下車來,停車費比洛杉磯的還要昂貴。 我們走進一家燈光很暗的講究西餐館兒,看見兩位穿著正式的男士已經坐在那裡等候。 大家彼此相互介紹了一番。 稍高一點兒的男士名叫大衛,是個猶太人,外形特徵很明顯,紳士派頭十足,小鬍子修剪得精美。 大衛是哈佛醫院的醫生,也是我們要拍的紀錄片的醫學顧問,他曾研究中醫,多次去過中國。 接著,大衛介紹了他的同伴:約翰 艾德勒,腦神經外科的手術醫師,曾是他哈佛醫學院的同學。 約翰金發碧眼,皮膚白皙潔淨,長相非常聰敏,類似小說裡的哈利 波特。 他說話機智幽默,常常引得我們發笑。 艾麗絲簡單講述了行程安排和拍攝計劃,她派我提前兩週去中國做籌備工作,我和大衛交接了一下,了解了所要接洽的單位,醫生和病人,還有拍攝地點以及所需要的一切事宜。 閒談時我問約翰去過中國嗎? 他搖頭。 但他又馬上說他的祖父曾在遙遠的年代跟遙遠的中國做過生意。 大衛笑著調侃說:“約翰可不是一般人,他絕對是個夢想家!” 約翰有點羞澀的樣子,但眼神迅速狡黠地一閃,遂神采奕奕地反唇相譏。 從我旁觀者的眼光看,他們是競爭者。 這就是我跟約翰艾德勒的第一次見面,乏善可陳,他和我們要拍的片子沒有任何交集,只是偶爾參加了我們的晚餐。 儘管離開時,大家都客氣地說,一定後會有期,但隨著時間的流逝,彼此也就淡忘了。 沒想到,二十多年後竟然在飛機上重逢,如同電影中的情節。 我覺得好笑,又有點悵然,老天可真是幽默,時不時來點這種,調節生活的乏味。 夢想家的邏輯 接下去的情景。 大家可以自由發揮想像力,儘管這算不上什麼奇緣,但足以令我們二人激動興奮了一陣。 他說難怪覺得我很面熟兒,但不敢冒昧詢問,因為亞洲人看起來很相似,就像在中國人眼裡的老外,長得都一樣。 他還一再地告訴,當年在PBS看了我們的片子,記憶猶新,非常喜歡,內容比我還熟悉。 他談比爾 莫耶斯,談大衛……, 我打斷了他,說如果昨晚的飛機飛走了,就不會出現今天的巧遇,飛機不飛,估計就是為了這冥冥中的緣分。 平靜下來後,我問他,大衛曾說你是個夢想家,夢想實現了嗎? 他微忖了一下,篤定地輕輕點點頭。 “快實現了。” 他告訴我這幾十年來,他主要只做了一件事,發明了一種射波刀,已經試驗成功了,在美國,歐洲,日本,韓國,中國等地治療上百萬的病人。 他還用此機器人給史蒂夫喬布斯做過成功的手術,延長了他幾年的生命。 我請他用老百姓聽得懂的語言描述一下。 他想了想說:射波刀是非侵入式地手術,換句話說,就是動同樣的手術但不需要切開病人的身體,用射線切除體內惡性和良性的腫瘤。 手術時間短暫,無痛苦,安全性遠超出傳統手術,且沒有恢復期,做完手術病人立刻復原。 他最近還發明了專門做腦部手術的機器人ZAP-X,第一台安裝在美國,第二台安裝在了中國北京的301醫院,已經馬上完成中國政府要求的臨床試驗。 他頻繁去中國的原因就是為了演示,講課,培訓及一切有關的事項。 他又說,人的能力是有限的,比如腦外科手術,人腦的精密使得手術很容易出現這樣或那樣的狀況,ZAP-X就是專門為治療頸部以上的腦腫瘤發明的,此機器人極精準,由電腦控制,比他過去的射波刀在技術上有了質的提高,設備體積小,容易安裝,價錢合理,目前是世界上最安全的設備,是本世紀醫學界革命性的突破。 我說:“這聽起來太不可思議了,你的意思是切除腦腫瘤不用再開顱了?” 他點頭。 “真的嗎?”我又問。 他笑了,又點頭。 “真的。” 你太厲害了!大家都知道嗎?為什麼來中國?我有點激動。 因為中國的腦腫瘤病人最多,有些特殊的地區,比如中國的東北,腦瘤發病率非常之高。 是的,我曾經有個非常好的員工,想起來就讓我很難過。 我的那位員工,他少年時住在東北,後來患了腦膠質瘤,動完手術大夫都沒有把他的腦殼合上,為了下一次復發時再度手術。 後來他過世了。 我說。 約翰說:“99.9%的病人還不知道ZAP-X,目前這是全球最先進的醫療技術,需要一個宣傳和教育的過程,需要時間,因為這不僅僅是技術問題,還牽扯無數其他的因素,比如,它將改變固有的醫療生態鏈,這是最難的,因為無數醫患間的利益盡在其中。但無論如何,它都是人類醫學的方向,就像是電腦互聯網會改變人們的生活,亞馬遜會改變實體店,奈非會改變好萊塢院線。 他拿出手機,找出ZAP的照片給我看,那是一台非常夢幻閃著深邃紫光的半圓形設備,照片裡設備的旁邊還站著四個人,有當年的時任美國總統,約翰艾德勒,郭台銘和軟銀的孫正義。 我驚嘆地說:“ZAP看著很漂亮啊,你是如何發明的?太不可思議了!” ZAP絕對性感,她很性感。約翰毫不掩飾自己的自豪,就像在描述他的愛人。 他很平和地接著說:“開始時只是個想法,然後就去做,從ABC的第一筆做起,一點一點,一步又一步,幾十年,經歷了無數次的失敗……, 就是這樣。嗯, 夢想……,一年救治400萬個病人,那就是我的夢想。 我沉默了,不知自己能說些什麼,語言在此時顯得蒼白。 清晨5點50分,飛機降落在首都機場。 分開前我倆互加了微信,留了電話號碼,彼此叮囑不要再斷了聯繫。 我看見有人舉牌來機場接他,他走到出口時還回頭跟我揮了揮手。 當天下午5點鐘左右,我在公司開會,突然收到了一條短信,是約翰發過來的,他說他在首都機場等飛機,晚上飛回美國矽谷。 我回复說你的節奏也太快了吧,我還準備倒完時差,請你去大董吃北京烤鴨呢。 中產階級的本色 晚上回到家,我在互聯網上查看約翰艾德勒的信息,得知他原來是個名人。 約翰 艾德勒,他不僅是頂尖的腦神經外科醫生,是斯坦福大學醫學院的榮譽教授,是射波刀機器人的發明家,是美國《 Cureus》醫學科學雜誌的主編,是個創業公司的創始人,是ZAP公司的首席執行官,而且,他還永遠努力渴望做一個正派的好人。 看他有如此多的職位,覺得這人活得可真累,太不好玩了,最好不要跟他做朋友,人生苦短! 我總是好奇,人類歷史上這些天才們都是如何被造就的? 我連做好一件小事都覺得困難,可你看看他們:達芬奇,他不僅是著名的畫家,雕刻家,音樂家,數學家,解刨學家,甚至還會造大砲打仗。 再看本傑明 富蘭克林,他不僅是印刷工,作家,出版商,科學家,教育家,政治家,外交家,還是美國的開國元勳。 更過分的是那些跟咱們同時代令人眼花繚亂的喬布斯和馬斯克們,簡直就是上帝派來的外星人。 毋庸置疑,艾德勒也是他們這些奇人中的一個。 不過,艾德勒沒有那麼遙遠,他觸手可及,你問什麼簡單幼稚的醫學的問題,他都會迅速地回复你。 當我查到了他在2009年秋天寫的一篇案例文章,講述了他發明射波刀的過程,仔細讀完,被深深地觸動。 他的研發過程一直短缺資金,四處籌錢,不僅掏空了自己的口袋,還掏空家人,朋友和同事的錢包。 無數次地面對失敗,面對冷落,面對承諾的背叛,更甚之的還有被羞辱,被他人稱為愚蠢的艾德勒。 但他沒有放棄,一生一世地堅持,真是有鐵一般的意志。 文章裡總結的那些教訓和反省文字,讀來令人莞爾,但也有點心酸,因其毫不遮掩的誠實: * 創業時不可能做好所有的準備,冒險精神和天真不一定是壞事。 * 儘管機會多是留給準備好的人,但運氣更重要。 * 當生活給你檸檬時,你就擠檸檬水。 * 不要低估三個F:朋友,傻瓜和家人(friends, fools and family)。 * 乞丐無權選擇,但要提防失去價值的交易。 * 抱最好的希望,做最壞的準備。 * 時間不會等待。 * 堅持你的所愛。 後來我和約翰常常隔著大山大海地在空氣中聊幾句。 我說讀了他的段子,讓我想到了本傑明富蘭克林,尤其是那句“如果你不能用才華說服他們,就盡量混過去”。 說完,我樂,他也樂。 他說富蘭克林是他心目中的英雄,在哈佛上大學時,他曾獲得富蘭克林獎學金。 他還說,自己出身於中產階級家庭,高中畢業全憑個人努力考進了哈佛大學。 從年輕時我就一直想弄明白到底什麼是所謂的美國精神,什麼是美國社會的基本價值觀? 我仔細地多遍地研讀過富蘭克林理論,老實說,覺得特小兒科。 他的那些窮查理格言就類似是中國給孩子讀 三字經:“香九齡,能溫席;融四歲,能讓梨”之類的人倫義理,跟中華傳統文化的道德觀一摸一樣,是普世的。他說的都是絕對實用主義的大白話,讓中產階級通過勤儉,奮鬥,誠實,幫助他人,算小賬,賺錢,致富,從而進入精英階層,改變自己的社會地位。他不懼威權,相信社會階層的流動性,而非固化。 美國的精英階層由兩部分不同人組成,一部分是含著銀勺子出生的有世襲背景的上流社會,另一部分則是以富蘭克林為代表,通過自我的努力工作獲得成就或財富而進入精英階層的成員。 過去兩三百年的文學作品中,不乏有嘲諷後者庸俗化的美國佬新形象,這些中產階級學會了精英們高雅的談吐舉止,也保留著工人階級的勤勞本質。 我是一個學藝術,並受浪漫主義影響極深的人,從很小的年齡起就推崇情感,追求精神的高貴呼喚,所以富蘭克林這種缺乏激情,過於平淡,鼓勵人們追求財富,精打細算的那種“老婆孩子熱炕頭”,完全沒有英雄氣概的哲學,對我根本沒有吸引力。 可你敢說這些智慧超凡的科學家,政治家們不夠深沉嗎? 儘管他們的價值觀簡單到了令人感覺是世俗的膚淺,哪裡比得上咱們中國文化里諸多夫子們那些高深和話中有話的奧秘,更談不上去比較歐洲哲學思潮中各種精湛崇高的理論了。 然而,就是這種具有鮮明中產階級特徵的樸素實用主義被推崇備至,形成了坦然自若的美國精神。 用我們的俗語說,就是本色,雙腳牢牢地踩在地上。 他們少了貴族的清高和傲慢,更加包容,對待社會問題開明靈活,尊崇努力和奉獻精神。 就像很多好萊塢大片裡刻畫的那些人物,他們都是極普通的小小老百姓,過著最簡單的生活,嘴裡不會說大道理,更不高貴,他們低調,甚至被忽略,但在各種危難中,他們往往會挺身而出,釋放人性的光輝,隨即,又消失在平凡之中。 思考是毒品,一沉思就會漫無邊際…… 總之,是約翰引起了我很多的思考。 醫生的責任 2020年疫情期間,我被困在洛杉磯哪裡都去不了,約翰說他也被困在矽谷,每天擔憂北京的ZAP。 他邀請我去親眼看看他的設備,於是我打完了疫苗就開車6個小時去了北加州灣區。 那是晴朗的一天,我下午到達了ZAP公司。 約翰先帶著我參觀了各個部門,我看到的都是專注的科學家和工程師,與我熟悉的電影公司差別巨大。 我還見到幾位中國員工,其中跟我交談的一位是清華大學畢業的,他用中文跟我解釋了很多原理。 最後,我親眼看到了展示台上的設備ZAP-X,令人驚艷,很神奇的感覺。 約翰和我在設備的旁邊留了影,我倆兒都還戴著口罩。 之後,他說出去走走,於是我們就沿著海灣散步。 我說你已經是這麼著名的醫生了,收入這麼高,你是為了錢嗎? 為何勞民傷財給自己找這個一輩子的麻煩? 他說常人很難理解腦科手術大夫每天要面對的,那時常是生與死的選擇,他經歷的最大快樂是看著病人得救,最大痛苦是目睹死亡,尤其是孩子們的死亡,真的令人心碎。 有一次,他去參加一個葬禮,他哭得比逝者的親人們還要傷心,無法自已,家屬們反而不斷地安慰他。 他說:“我無數次地不想再做下去了。” 我沉默了一會兒。 “現在中美關係這麼差,你把最好的設備帶去中國難道就不怕美國人恨你?中國人也同樣會恨你。” 約翰愣了一下。 “我是醫生,我的第一責任是救助病人,不管他是非洲人,亞洲人,歐洲人,還是美國人,認識不認識,對我來說都一樣的。而且,中美只是競爭夥伴,不應該愚蠢地相互仇視。” 我看著他的臉,突然覺得他怎麼這麼幼稚。 我注定要做我該做的事,和金錢榮譽無關,也是對至今沒有得到最佳治療的數百萬癌症患者的責任。 我統計了一下,每年差不多有三四百萬的腫瘤患者,我並不認識他們,但我確實覺得我有責任。他很輕聲地說。 有人被封為英雄是因為他殺死了多少敵人;而救了多少人,甚至救了包括“敵人”的人,也能被算成是英雄嗎? 我的腦海裡倏地閃過這個念頭。 “我是個最普通的人,非常不情願選擇這麼難的事,但我不做就沒人會去做。沒辦法,命裡註定的,無法推卸。實在太累了。”他又說。 我問:誰是ZAP公司的投資人? A和B輪投資人是郭台銘先生,我非常感激他。他答。 我有點吃驚。 坊間對郭台銘的負面新聞消息頗多,他在人們的印像中是個專橫跋扈,貪婪無情的資本家。你怎麼認識他的? “他的弟弟是我的病人。” 他停頓了一下,“郭台銘是少數對社會有責任感的有錢人,也許他表面上不那麼溫和。 絕大多數的資本家,只追逐更快地獲得更多的金錢,並不覺得他人的死活跟自己有何相干。 他們隨時會違背承諾。 他接著說:“我認為富人對社會有付出的責任,獲得大量金錢的人,需要真誠地付出,否則就沒有人類文明和科學的進步與延續。 同意,沒有佛羅倫薩的美第奇,當代人也許就看不到今天的米開朗基羅。”我點頭。 此時,我對郭台銘舉手加額。 那天有微風,海岸邊開著艷黃色的加利福尼亞的罌粟州花,細細的花桿被風吹得搖弋,那動感愈發顯得漂亮。 我們沉默地走,各自想著心事。 約翰看我盯著那些花兒看,緊張地說你可不能摘啊,法律規定的。 我斜眼瞟了他一眼,心裡好笑。 最後,我說:“我幫你。” 他扑哧地笑了出來。 “你又能幫什麼?” 是啊,我又能幫什麼。 我既不是有錢人,投資商,也不是科學家,工程師,說到底,只是一個無用的人。 我茫然自嘲地苦笑了一聲:“不知道……” 是的,我無法為他做什麼,但他卻有可能幫助我們。 天有不測風雲,萬一哪天咱們的家人,朋友,同學,親戚,老師……,不幸罹患了腫瘤,而又到了束手無措時,或許他能給我們帶來一線的希望。 所以,請記住這個名字:約翰艾德勒 John Adler 2021年8月7日 於洛杉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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