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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人回報1 則回應6 年前
一名16歲的少年被發現左耳出血死亡,且死亡當下還戴著耳機。警方表示12月3日週一中午12點14分,住在在馬來西亞Kampunng Gaing Baru Pedas的這名少年,Mohd Aidi Azzhar Zahrin,在家中被媽媽發現沒有反應。當天早上7:45媽媽要出門工作時,就看見他躺在地上了。上班過程中媽媽一直覺得心神不寧,於是決定回家查看兒子的狀況。當媽媽中午回到家 ,兒子還是以同樣姿勢躺在地上。耳朵戴著耳機,連接著充電中的手機。媽媽以為他是在睡覺試圖叫醒他時,才發現少年已成冰冷屍體。她立刻打電話請醫護人員到場嘗試急救。醫護人員檢視後發現少年已經死亡,但身體沒有任何外傷,只有左耳出血的情形。醫院證實少年已死亡數小時,少年死亡的原因是觸電身亡。這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類似手機觸電事故。邊充電邊使用電話而造成受傷等事件時有所聞。因此要提醒各位朋友,當你的手機在充電的時候,請小心避免使用以免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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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巴西一名年僅17歲的少女,日前在用手機播放音樂的時候同時充電,沒想到疑似有強大電流通過,導致少女觸電身亡,耳機直接熔化在耳朵裡面。 根據《每日郵報》報導,巴西一名17歲少女平海羅(Luiza Pinheiro)周日(18日)下午約5點時被家人發現倒臥家中地上,耳朵上還戴著的耳機更熔化在裡面。在觸電一小時後,平海羅被緊急送往醫院急救,但仍然不治身亡。 警方初步判斷,平海羅當時在聽音樂的時候,同時也將手機充電,而這時手機有巨大的電流通過,所以才導致她觸電。家人強調,平海羅觸電的當下,外頭並沒有下雨,她也沒有在洗澡,不過事發當時有發生打雷、閃電,詳細觸電原因還得要進一步調查。 https://today.line.me/TW/article/7XJ9Qn?utm_source=copyshare
    1 人回報1 則回應7 年前
  • 最近有人share 的案例,很慘 動態消息貼文 台灣海外Covid-19自救會 我想了很久 決定還是要分享我這次回台的的經驗跟想法 我是一個八個月寶寶的媽媽 我老公是外國人不會說中文 長期住在國外 因為covid的關係 從懷孕到生小孩到小孩現在八個月大 都沒有任何家人朋友幫忙 整個過程只有我跟我老公 所以今年終於說服我老公 一起回台灣 我們是1/21到台灣 出發前 我們兩個人都是PCR 陰性 旅程 我們也都非常小心 現在入境台灣 規定一定要有台灣門號 這樣政府可以追蹤你的行蹤 我老公不怎麼理解 這有違人權的問題為什麼在台灣這個先進的民主國家會這樣 我安撫了他 覺得要配合政府政策 他也就沒說什麼 於是1/21晚上 開始在飯店隔離 1/24 快篩 三人都陰性 體溫都正常 1/27 早上八點 到採檢巴士做 PCR 三人體溫都正常 沒任何感冒症狀 1/27 晚上11點卻接到通知說 我家妹妹是陽性 必須送救護車去醫院 這時 我老公已經受不了開始跟我大吵 說我女兒好好的 在睡覺 堅持不讓我硬把她挖起來去醫院 他覺得一定是哪裡出錯了 怎麼可能我們兩個都陰性 她卻陽性 而且完全沒有任何徵兆 為什麼要硬把她挖起來然後去滿是細菌的醫院 我又安撫了他一次 並保證我一定會要他們再驗一次PCR 最後我跟我女兒一起進了醫院 1/28 凌晨 2點半 終於醫生來採檢 我的PCR 跟兩次我女兒的PCR 然後告訴我說 女兒的兩次PCR 有一個會在醫院驗 另一個會送疾管局驗 在醫院驗的 明天就會有結果 疾管局的結果要等一兩天才會知道 到了醫院 沒有兒童病床 沒有兒童椅 我完全沒辦法把我女兒放在任何地方 我連上廁所都得抱著我家女兒上...因為我女兒才八個月 才剛回扶站而已 又不能讓她在地上爬 病床兩邊 她隨時會掉下去 所以我基本整晚沒有睡.... 1/28 早上 我們量了所有該量的健康指標 全部都正常 1/28 中午 我得到消息 我的PCR 檢測是陰性 1/28下午兩點 醫生告訴我 妹妹的PCR檢測也是陰性 (1/30 疾管局 結果報告也顯示陰性) 我心想 那就有很大機會 第一次巴士的採檢結果有問題 因為從時間上來看 我們早上八點採檢 晚上十一點才通知 接著 隔不到一天在採檢 “兩次” 居然都是陰性 加上 我還是陰性 我老公也是陰性 但政府的處理辦法是 (1)列為舊案 抽血檢驗是否有抗體 有的話就回去繼續7+7+7 (2)列為新案 要從進醫院開始算 關十天 我一直跟醫生說 我們都沒有症狀 會不會是巴士檢測錯了 他們一口咬定 檢測一定沒有錯 現在測出的陰性是錯的....所以我只能兩方案擇一 一開始我選了 一方案 想著可以 早點帶女兒出院 沒多久 醫生進來抽血... 當我看到醫生手裡的六管試管 我眼淚就開始掉...然後一直跟我女兒說 媽媽對不起你....我女兒很疑惑的用小臉看我... 接著 醫生 要我把小孩用床單捆起來 露出手臂 讓他抽血 我一直告訴自己不要哭 但眼淚一直不斷的掉... 然後醫生開始拿針找血管 我女兒開始瘋狂的爆哭尖叫....護士很用力的壓著她...然後我一直在旁邊握著她的臉 告訴她 媽媽在這裡 我們忍一下下...很快就結束了.... 因為我女兒才八個月大...所以血管很細...醫生試了右手試了很久 終於針插進去後 血噴了床單一下 但怎樣都抽不出血來... 醫生把右手針拿出來後 跟我說 要再試左手... 我女兒撕心裂肺的哭... 我抱著爆哭的女兒 跟床單上的血... 我哭著跟醫生說 我們不抽了... 我們願意關十天... 因為我家寶寶是確診案例 所以醫護人員會盡量減少進來房間的次數 因為他們每次進來房間都要穿好幾層的防護衣 (這裡想謝謝 醫院所有醫護人員 尤其是護士 真的辛苦了) 除此之外 醫院規定一天 只能送一次物資 我凌晨被通知來醫院 所以就只帶了一個背包 因為並沒想到我會要在這裡待10天.... 然後一直有電話進來 一直有簡訊 警告我說 我離開防疫的旅館 我一邊回覆電話 一邊抱著一直哭的女兒 後來我也跟著一直哭... 中間還有警察局打電話來叫我做意調 (基本想追中感染源) 因為我女兒一直哭 我晚了幾分鐘每回 警察就恐嚇我說 要罰我錢.... 晚一點 醫院送來了兒童病床..我終於有地方可以放我女兒 而不是一直抱著... 1/30 我家寶寶開始情緒越來越糟 因為她的活動範圍就只有一張病床的大小 而且頭一直不斷撞到旁邊的欄杆大哭 我跟醫生說 是不是可以讓我們換個地方隔離 讓我家寶寶可以有地方活動 醫生說 不行 我們得按衛生局規定走 你家寶寶沒驗抗體 所以就得待滿十天才能出院 (也就是2/6) 於是我開始打電話給衛生局 希望他們可以通融 衛生局沒人接電話 因為開始放年假 我打給了里幹事 里幹事說 找他也沒辦法 他們都是遵照“上面”單位走 我說衛生局電話沒人接 於是他給了我衛生所值班人員的電話 我打給里幹事給的電話 說明了我的需求跟狀況 衛生所的值班人員反覆確認後跟我說 不行 原因是 衛生局說 他們是遵照醫院診斷結果 醫院診斷認為我們有必要待在醫院... 到這裡我就矇了...我跟他說 我 跟我家寶寶 都沒有任何症狀 體溫 血氧 血壓 都正常 現在PCR驗出來都是陰性 請問這是根據什麼醫院診斷? 對方聽了只回我 不好意思 只能請媽媽再忍耐幾天 大家都一直跟我說 再忍耐一下就好 或是你是媽媽 你要堅強這種廢話 我根本不在乎我自己 政府要關我一個月兩個月 我都沒關係 我在乎的是我家“八個月”大的寶寶 為什麼要這樣折磨她 我沒有要求要提早解除隔離 我只是要求換個可以讓我家寶寶活動的地方隔離 而且我也很不懂為什麼 我們毫無症狀要被關在醫院十天 浪費醫療資源.... 我一直以來都以生為台灣人為傲 但這次的經驗 讓我非常失望 我已經看不到人情味 人權 自由 只有法規法條跟很多沒有人道的處理方式 請問這跟大陸有什麼不同...?
    2 人回報1 則回應3 年前
  • 轉分享~ 盧蘇偉式的父母... 最近看了臺灣作家盧蘇偉的傳記故事,非常感動,忍不住流淚,據說聽他的演講全場沒有不熱淚盈眶的。 他小時候得了腦炎,父母都是礦工,沒有文化,以為他得的是普通的感冒,直到一個多月後他病危才被轉到了 台大醫院 救治。 醫生說他的腦子已經化膿壞死了,即使救過來也是個 植物人 。他媽媽不懂植物人是什麼意思,問醫生植物人會不會喘氣,醫生說當然有呼吸,媽媽說有呼吸就要救啊! 救過來之後,他果然是個 植物人 一樣,什麼都不會,無法自己大小便,無法自己吃飯……,後來情況慢慢好轉,他漸漸地可以控制肢體,自己大小便,慢慢地生活可以自理了。 到了五年級,他父母堅持讓他上學,他回到學校,整整一年都在學寫他的名字,直到小學畢業,他還常常把名字中的“蘇”字的“魚”和“禾”寫反了。 有一次一個老師對他說:「 盧蘇偉你是豬嗎?老師講了十多遍,就是豬也聽明白了,可你還是不懂!」他一聽老師提到「豬」,立即高興地問到:「老師,豬在哪里,豬在哪里?」老師氣得冒煙,罵道:「你怎麼會笨到別人罵你是豬都不懂,你真是個腦震盪的豬!」 放學時,姐姐來領他回家,老師還沒有消氣,又把他姐姐罵了一頓,姐姐當場就被罵哭了 。回到家裏,跟爸爸說:「老師今天罵弟弟是豬。」爸爸說:「 如果弟弟是豬,那他就是全世界最聰明的豬 。」姐姐說:「比這還嚴重,老師說弟弟是腦震盪的豬。」爸爸回答:「 別人腦震盪是越震越糊塗,你弟弟是越震越聰明 。」 他爸爸掛在嘴上的話就是:「 阿偉你很聰明,你越來越聰明,全世界你最聰明。 」他每次考試自然都是考零分的,有一次破天荒地考了個 10 分回來,他爸激動地沖出屋子大喊道:「快來看!」 全村的人都圍過來看那張 10 分的考卷,他班上班長的父親很不苟同地對他父母說:「哪有你們這麼寵孩子的,你們沒有看過真正的分數嗎?」媽媽說:「我們就是沒看過才高興嘛!」她當時正好拜土地公回來,立即砍下一隻大雞腿遞給兒子以示鼓勵。 班長在班上考了第一名,他的父親拿出他的考卷給大家看:「一百分的考卷你們看沒看過?你看這科是一百,不好意思你看這一科還是一百……」可到了第四科,他生氣地問道:「這科怎麼只有九十分?那十分跑到哪里去了?」 圍觀的鄰居起哄說:「那十分跑到阿偉家裏去了,你沒看到嗎?」那個父親當時翻臉,抽出皮帶打了班長十下屁股。這件事情定格在:考了三科 100 、一科 90 的孩子蹲在地上「嗚嗚」地哭,考了十分的孩子蹲在一旁興高采烈地大啃雞腿。 我們是 盧蘇偉 父母式的父母還是班長父親式的父母? 盧蘇偉 現在是作家,出版了《看見自己的天才》《賞識自己》《看見孩子的叛逆》等十幾本書,也是職場激勵專家,為 臺灣 很多大的企事業像 鴻海、友達、三商人壽、統一企業、大陸工程、中央研究院、中央銀行 等等單位進行定期演講和講課,他還在法院任少年調查官一職,做犯罪青少年的感化工作,並被邀請至全世界各地演講,感染和鼓勵無數的人活出自我,找到自己的自信。 以世俗的眼光看, 盧蘇偉 是成功的,比他的班上任何一個聰明的孩子都成功。他從一個白癡小孩成長為一個鼓勵別人的智者,靠的是父母對他始終如一的接受、鼓勵、和無條件的支持。 盧蘇偉 的智商很多次被評定都只有 70 , 但是他從來沒有懷疑過自己是全世界最聰明的人 。 凡事他都敢想,敢試,他覺得自己都可以做成。因為從小他的父親一直都給他灌輸了這個觀念。這種自信對孩子非常重要,它來自於外界對待你的態度,尤其是父母親的態度。 他說:你認為你的孩子笨,他就笨一輩子給你看;你認為他聰明,他就聰明一輩子給你看。 他說:其實每一個人的內在都是個天才,只是我們天才的地方不一樣。今天學這東西不會,並不表示沒有這個天賦,也許只是方法不對。 同時我們的天賦當中有很多不足的地方,但是不足又如何呢?我們應該去看我們會的是什麼,因為這個世界需要的是我們會的能力! 我相信只要有信心、毅力、勇氣和永不放棄的態度,這世界就沒有困難的事情。而這個態度,才是決定生命最重要的關鍵,才是父母要培養孩子的地方。作為父母,您怎麼看孩子,他就會是那個樣子 ! 註:盧蘇偉,現任板橋地方法院少年調查官(保護官)、世紀領袖文教基金會創辦人。八歲時因患腦膜炎,使得部分腦功能受損,五年級才開始真正學會識字。小學時是班上倒數第二名,國中讀了四年換了三所學校,因智力測驗只有七十分,還讀過啟智班,勉強讀完高職電子科,花了七年考了五次大學,最後因為退役軍人加分才考上中央員警大學犯罪防治系,然而在此之前,他只是一個智商不足,被判定學習有障礙的白癡。 大二時,他在馬傳鎮教授的協助下,發現他對於短暫記憶、數的學習、平面空間等方面較差,卻在分析、整合、創造方面有很強的能力,這才找到了合適自己的讀書方法,看見自己的天才。大學畢業時是全系第三名,當年並以第三名考上高等考試司法行政觀護人科。 一個智商曾被判定只有七十的人,一個到小學三年級才會分辨零到九的孩子,只因為父母沒有放棄過他,不斷的鼓勵他,他走出「學習障礙」的陰影,現在的他,是一位輔導專家,不但負責觀護百位問題青少年,也是位國內、外知名的潛能專家,曾受邀美國、加拿大、澳洲、馬來西亞、新加坡、香港、菲律賓等國家,演講已逾三千場,更躋身為作家的行列,出版過三十多本著作,他為自己的人生創造了無限可能,從白癡變成了天才。
    1 人回報1 則回應4 年前
  • 成功高中的學生, 歷劫寫的文章。 —————————- by Chen Lin (註:兩位健壯的男孩:成功高中林晨、建中徐肇谷) 願傷者平安康復,願亡者安息歸去。 感謝所有辛苦的搜救人員。 「蛤,我們沒有位子喔!」4/1號晚上決定要去台東玩之後,每一列中午就到得了台東的火車都沒有位子了。 太魯閣號可以有站票。 凌晨搶到只有120張的站票之後,我跟徐肇谷要在4/2 7:17分前付錢,搭上7:47分從松山出發的太魯閣408號車次。 太魯閣號北向是1號車廂、2號車廂…依此類推,所以說朝南部開的時候,所謂「車頭」其實是8號車廂。 一上了車子,由於我們沒有位子,我們就打算找一個舒服一點的地方可以坐下來。我們從中間的車廂上車,先一路走到了1號車廂。每個能塞人的角落都已經坐滿、站滿了人,可能是大部分人都在北車上車的吧?。走到1號車廂的時候,本來我們要在那邊坐下,但是看到對面有個很奇怪的人在騷擾他旁邊的人,我就一個表情,徐肇谷知道我要說什麼,我們就開始往8號車廂,也就是車頭的方向走。 5號車廂,走道周圍坐滿了人。 6號車廂,依然是人擠人。 7號車廂,「欸,怎麼越來越多人? 」 8號車廂,「看起來車頭好多人喔,我們掉頭吧。」 就這樣,我們又往回走了。走回到了一(更正,2號)號車廂跟二(更正,3)號車廂中間,門旁邊的小空間。徐肇谷突然跟一個坐在地上的人說:「請問你可以往旁邊一點嗎,我們可以一起坐。」幸好我沒有制止他這樣問,不然不知道我們最後又會走到哪裡。 坐下以後,雖然不太舒服,但是至少有個位子可以坐。環顧四週,兩位身上有帥氣刺青的年輕夫妻,兩位不認識的陌生人加上我們兩個,擠在二號車廂的茶水廁所空間。其實我那時就一直在想,如果緊急煞車了我們不就直接往前飛了嗎?我又覺得自己想太多的毛病又犯了,但還是看了看四周,確認了一下是不是安全的。反正就只是坐個三個半小時就到台東了,我就忍耐一下吧。 我拿出耳機開始聽歌。因為我們坐在走道的邊邊,有人要經過我就要移動身子,有位友善的,收垃圾的阿嬤就不只在我身邊走了幾次,而最後一次借她過,她是往車頭的方向走。9:25分。我看了看錶,聽說9:40分會到花蓮。打開手機換首歌,薛之謙的《你還要我怎樣》。 突然,轟隆轟隆巨響伴隨著車子撞到什麼的感覺,我立刻拔掉耳機,心想自己每次都在想的事情該不會要發生了吧。看向熟睡中被驚醒的徐肇谷,我大喊穩住身體,半蹲姿一隻手跟徐肇谷互相穩住彼此身體。框啷啷啷啷啷,感覺車廂像是在什麼地方大力摩擦,震動開始劇烈,吼叫聲越來越大,越來越恐怖,那時的我,感覺就像性命懸掛在一線之間,感覺車子隨時都會失控衝出鐵軌,心中僅有的想法就是我如果真的怎麼了要怎麼辦。慢慢的車速變慢,隨之而起的是一大陣可怕的煙霧。 當時的驚恐真的不能用文字表達,隨時都覺得火車要炸開了……我的第一個想法就是背上背包,對徐肇谷大叫:「快去開門!快點!」我們立刻跑到門旁邊,所有按鈕都按了一次,沒反應,後來徐肇谷用手推了一下車門,車門竟然可以打開,我就接手把那個門打開,也不管下面是什麼,跳了下去,第一個跳下了火車,腳被地上的鐵片刮傷,腳底進了碎玻璃,但是根本沒有痛覺了,跑到小山丘上面以後,確認徐肇谷也上來了,趕快打開手機,打了110。 平常遇到大事就會緊張異常的我,聽到警察沉穩的聲音以後,反而冷靜的觀察四周,看到火車前半部卡在清水隧道裡面。「這裡是太魯閣號408次火車,出軌了,現在卡在清水隧道前面。」警察那邊說他們也接到通知了,已經派出支援。 第一件是拿起手機打給我媽我爸,只是都沒接。再來是打給知道我要去台東的人,還有我的家人和重要的人等等,隱約覺得這件事情開始嚴重了起來。我一直覺得車子要起火了,所以我們跑到車尾的後面一段距離的空地,稍作休息。 這時候,那對刺青很帥的夫妻走了過來,問我們:「你們是剛剛開門的那兩個人嗎?」聊了起來,阿姨突然看到我腳上的傷口,直接從背包裡拿出他們的乾淨毛巾和飲用水幫我清洗,真的非常感動…陸陸續續的很多人也下車了,但是很多人都更需要醫護人員的幫助……我們走上了蘇花改旁邊,暫且休息。 毒辣的太陽不知道有沒有看到這班列車?不知道它在上面想著什麼。 其實台灣人還是蠻熱心的。慈濟在一個小時候出現,帶來了我們最需要的水。本來我跟徐肇谷只能分一瓶快見底的水,有了水以後,有一點體力了,就可以開始幫忙搬東西、幫忙分配物資等等。 每個人都拿著手機報平安,顫抖的聲音是不確定、是不知所措、是孤單。 救護車、消防車、載著滿滿一車軍人的車、憲兵、民間救護團體,一台一台車子不斷的來來去去,直升機同一個頻率嗡嗡的聲音更是挖出了每個人心中深沉的恐懼跟不安,不敢思考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那段出軌前車子的撞擊和嘎嘎聲卻又不斷地出現在腦袋裡面,揮之不去。 那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明明一小時前你才看到那麼多期待出遊的臉龐,一陣陣歡笑聲,一小時候,怎麼變成了這麼的愁眉苦臉,這麼的不知所措….. 盡責。我們注意到一個神色憔悴,穿著制服的男子不斷來來回回走動幫忙,原來他是列車長。在專業的搜救人員來到之前,他一直在幫助大家,直到穿著黃色大衣的特種救援叔叔們來之後,他獨自坐在小木椅上,低著頭默默不語。徐肇谷走了過去,安慰了他幾句,他緊緊握住了徐肇谷的手,感覺有點哽咽,卻強顏歡笑的叫我們趕快休息,趕快多補充點熱量…直到我們上最後一班接駁車的前一刻,都還可以看到他在吩咐事情,幫忙大家。 當然所有的警察跟消防隊員、特種搜救小隊、憲兵、軍人們都是英雄,一直不斷的調度人力前來幫忙,真的很感謝他們。 工程人員一時的疏忽,帶走了多少個家庭的歡笑,重擊了多少個年輕的美夢?疏忽一再的發生,事故一再的重演,上次的出軌只隔了兩年,再這樣下去,到底誰會感安心地搭火車阿?憾事發生,卻只有事故發生過後的一陣子嚴守把關所有的安全措施,別人的家庭難道不是個家庭嗎?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你口中的道歉到底是應付社會眼光還是出自內心的真誠?已發生過的,絕對不會被遺忘。 願傷者平安康復,願亡者安息歸去。
    11 人回報1 則回應3 年前
  • 非常非常重要! COVID-19 去年我們近乎兒子或侄子的年青胸腔專科大夫被醫院調去Dallas專治Covid病人一年。以下是他剛回家的報導 去年在美國醫院擔任加護病房,一般病房和診所醫師。加起來大概看了近1000多個新冠病毒的病人。 回想我不知這段時間如何撐過來的。生理疲憊可以復原,但是內心煎熬常揮之不去。我看到許多病人被病痛折磨。生離死別家人卻不能在身邊,因為隔離。其中我醫學啟蒙導師因爲新冠肺炎,過世。 現在台灣的疫情讓我非常憂心。在此跟台灣的朋友和家人提醒跟分享我們一路走來的經驗。 新冠肺炎對身體的影響 - 新冠病毒是非常複雜和難治的病毒。有些人完全沒有症狀,但是有些人喪命。沒有辦法預測和判斷。至今我們不知為何有些人沒事,但是有些人的症狀很嚴重。 - 一般大眾認識的新冠病毒是肺部感染。新冠病毒破壞肺部組織。剛開始肺充滿水,因為強烈免疫系統對抗病毒的反應。然後肺慢慢纖維化。部分病人因為嚴重的纖維化,造成氣胸。 這些過程不可逆,所以很多即使從新冠肺炎康復的病人一輩子活在缺氧和呼吸困難(病人形容跟溺水的感覺一樣)。他們需要長期大量的氧氣治療。有些病人形容生不如死。如此大量的氧氣只有醫院和照顧中心可提供,所以一部分康復的病人至今無法回家。必須在醫院或長期照顧中心。還有一部分人需要氣切,靠呼吸器維生。 一些年青人即使新冠病毒康復,但是他們的肺已受損(根據他們的肺臟功能測試)。現在他們或許不覺得有症狀,但是他們50或60歲的時候,他們的呼吸症狀就出現。 - 新冠病毒常引起血栓。血栓的位置不僅在肺,任何一部分都可能發生。這是為何新冠病毒的病人發生心臟病和中風。即使用抗凝血劑無法完全避免,甚至造成出血的副作用。這些無數小的血栓在肺部造成更進一步地缺氧。 - 新冠病毒對腎臟有很大的損害。至今沒有一個好的醫學解釋。這造成腎功能下降,身體鹽分過高。一部分的人需要洗腎。 - 新冠病毒還有對其他器官造成嚴重的影響。至今沒有好的科學解釋,例如很多人的腦功能受到嚴重影響。我們需要更多的臨床研究 可能的對新冠病毒治療 - 雖然過去這一年研究各種新冠病毒的治療法包含Remdesivir, IL-6 antagonist Actemra, IVIG, convalescent plasma, monoclonal antibody , etc…但是真正有用的藥或許只有類固醇。以上的藥很多被W H O認證沒有很有效。通常這些藥只對初期病發的病人有效。最有效的方式還是預防。 - 目前沒有有效的治療方法。預防,預防,再預防,是唯一的方法。 建議採取的方法 - 新冠病毒的傳播速度非常快,如野火燎原。若不早點撲滅,馬上會來不及。應該用盡所有資源阻止病毒傳播 (台灣已錯失先機,所以不在這細談) - 大量篩檢,提早知道感染,提早隔離,避免傳下一個人。美國深深受到這個教訓。當初沒有大量篩檢或普篩造成社區感染一發不可收拾。美國30,000,000病例和500,000犧牲生命,這是最主要原因。 - 社交距離和口罩是美國降低感染率和死亡率的主因。疫苗發展之前- 遠端上課,上班 (這對台灣社會非常大的影響,畢竟台灣產業結構跟美國不一樣,但是我建議能遠端上課或上班,能做的盡量做) - 小孩及年青人雖然對新冠病毒的影響不會太大(很多是無症狀患者),但是他們可以傳病毒給長者。美國當初用正確方法,強調年青人不回去看望他們祖父母。顧慮把病毒傳染給老人們。這就是在家上課和上班的重要性。減少傳遞病毒。通常美國很少三代同堂。實行起來比台灣容易。 - 疫苗,疫苗,還是疫苗,科學發現以色列跟美國即使疫苗接種只有15 -20%,新冠病毒的病例大量下降。一般科學需要70 %的接種才有如此效果。這值得進一步研究。這是非常好的消息,代表只要我們馬上開始接受疫苗,不久將來新冠病毒的病例就會在台灣減低。 現在美國疫情轉好,生活慢慢恢復正常。有時午夜夢回的時候,我夢到跟病人一樣躺在病床呼吸不過來。希望台灣醫護人員不用經歷到我的經驗。 希望以上資訊可以幫助我台灣的同胞,朋友和家人。一起努力對抗新冠病毒,期待光明的明天。 以上我簡短的經驗報告,還有非常多的資訊和經驗沒有提到。應家父要求,我匆匆寫此文。有機會再寫詳細的一篇。 敬請原諒錯別字和不流利的中文。 Leon Tu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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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上海二医82届一大班的吴承琮(游泳队的) 他是南加州急诊科医生,感染了新冠病毒,住院了十二天回家。身为医生又是新冠患者的他第一手资料, 在病房里的随笔, 情真意切, 文笔流畅。供大家参考。 大戰病毒第一周: 2020年歲末,我、一位年近65歲的老人終於面臨世紀病毒被迫大戰一場。感恩節前的一陣子新聞媒體天天爭相報導Covid19的疫苗研發成果、似乎人類戰勝病毒指日可待。 病毒流傳到西方、流傳到美國、流傳到全世界已快一年了,沒有收場的跡象。美國雖有強大的軍事、經濟和科技力量可以戰勝任何一支入侵的軍隊、卻沒有辦法控制病毒。西方國家的老百姓自由散漫多少年、對病毒的不重視是從總統到平頭百姓、各級政府手中既沒有足夠的財力和人力也沒有一令斷是非的權利。讓人戴一隻口罩😷都是那麼的難、被提高到「沒自由、毋寧死」的地步。這是別人祖祖輩輩的活法、社交距離更是形同虛設。一個需要被嚴格控制的病毒來到了一個根本沒有辦法嚴格控制老百姓的國家其結果就是一場災難! 11/18-11/19兩天中我不幸被一位同樣享受著人身自由的魔鬼傳播到可怕的病毒(同時間、同部門超過10人被傳染)。 11/23、星期一、開始發燒次日確診陽性,立刻自我隔離、睡覺、喝水吃退燒藥。感恩節假期當然泡湯了。自我療法效果並不明顯、體溫經常超過38.5並伴有肌肉痠痛、乾咳。氧分壓尚保持在95%以上。五六天後仍舊沒有消退的跡象讓我覺得至少應該拍一張胸片看一下了,先打遍附近所有Urgent Care診所電話、沒有一家願意提供拍胸片,必須去ER。 11/28晚上七點,一星期中第一次開車出門去了附近醫院的急診室、走進ER被人用掃描體溫計遠遠朝額骨頭上蜻蜓點水地掃了一掃、告訴我沒有發燒(這工具的精確性非常離譜)氧分壓95%、大廳內間隔坐滿了人、我被告知可能要等待長達10-14小時才能看到醫生(不是開玩笑!),我覺得自己在冷板凳上根本不可能坐得了這麼久,只能打道回府。根據自己多年當急診室醫師的經驗決定明天清晨三四點再來,那是一天中病人最少的時段。 入院戰病毒(一) 11/29凌晨四點我戴上了自己的溫度計和氧分壓儀回到同一家ER,測出氧分壓在90%上下。終於給了一瓶氧氣讓我慢慢吸氧並等待。等待期間一次一次被叫入抽血、做EKG和拍胸片。上午八點半終於被收入ER觀察室。診斷典型Covid肺炎,兩側肺下部肺炎、左邊更加嚴重。吸氧增加到每分鐘4L、人感覺不舒服,氧分壓不穩定。上午見著了肺科和傳染科醫生、制定了治療方案:包括:靜脈注射Remdesivir 「人民的希望」、兩種抗菌素、激素、抗凝劑、利尿劑、PPI、維他命D和Zinc,最重要的是order了Covid康復病人的兩袋新鮮血漿。用藥後情況稍有控制,沒有明顯改善,48小時候ER等待仍舊等不到病房、吵吵鬧鬧的環境加上發燒難熬。我實在沒有辦法只能向一位老朋友心臟科醫生求助, 12/1上午被轉入了病房,12/2凌晨終於接受了兩袋新鮮血漿,此後再無發燒、說明病毒被控制住了。這是一個真正有針對性的治療方法、距我接觸病毒已經兩個星期了。 入住的醫院是建於10年前的一家普通社區醫院、設備完善、病房寬敞、衛浴齊全(可惜無緣應用)、一切設施有效舒適。好在老漢我已經在當地工作多年、很多醫師我都認識、受到了良好的照顧。護士們是由一群中年女性組成她們是:Amy, CiCi,Daisy, Debra, Elmore, June, Rebecca, Theresa, Megan, Melody, Maria, Wendy 等等等等、一個個普通名字的背後是一個個家庭、有丈夫有孩子,她們態度和藹、服務周到、有能力有愛心的,給予了我很多的照顧和支持,她們是天使,我對她們深深地感激。可是醫院的PPE貨源顯然不是十分充沛、她們隨時都會受到病毒的侵襲、亦為她們擔心、年輕可能也是她們的另一層保護膜。所有Covid病人沒有家庭探望、一切都在醫院內解決、一日三餐是有保障的,其它就只能將就著過了。不能洗澡、每天只能用濕浴巾紙擦身,護士們會幫忙、好在醫院人人戴口罩臭味也是聞不到了。 治療在一天一天地進行中,不再發燒、生命指症平穩,可是、可是仍舊需要24小時吸氧4L、氧分壓也隨著體位而改變,病情進展緩慢。睡覺需要趴著氧分壓才能夠滿足要求,胸前還有5-6根電線聯繫心臟觀察儀、手臂上有輸液管和氧分壓探頭、無法平靜地睡覺、病毒不饒我。5天後自我感覺好一點了、白天盡量坐沙發椅上變變體位、打打瞌睡、戰鬥還在繼續。現代醫療的習慣幾乎天天要抽血檢查,雙臂留下一片針眼,以前查房查別人也是同一個思路處理事情,以後需要多想一想是不是可以降低一點抽血的機會、是不是每一次都那麼的非抽不可?我現在是病人、住的病區原來是一個Tele監護病房現在全部接收Covid病人,36個房間滿座、樓上還有半個病房18張床也是人滿為患、加上ICU和急診室等待的Covid病人,醫院快吃不消了。 入院戰病毒(二) 12/6/2020、來醫院第八天了、從死人身上摸索出的治療方法也慢慢用盡,包括:冰凍血漿、5天靜脈藥Remdesivir 「人民的希望」、5天阿奇霉素、還有每天抗凝劑注射、PPI預防消化道出血、zinc 和維他命D。還有止咳化痰藥,等等。後人的獲救是從前面好多失去的生命中學得,大量的人命和醫療資源讓醫護人員找到了比當初有效的方法、假如當初我們知道得早一點、多一點、治療方法正確一點、黃泉路上要少多少冤魂?Rocephin和激素仍舊繼續。 12/7/2020、昨天晚上終於可以側着睡了、氧分壓達標。病情是在非常緩慢地進步中,但是、隔牆傳來強烈地咳嗽聲一夜不斷、是那種聲嘶力竭、幾乎會將🫁從胸腔推出來的聲音、是痛苦的!他有沒有留一點機會讓自己呼吸?我不知道!病房不是旅館、走廊天花板的喇叭裡日夜都會傳出某某病房搶救的呼叫,每一聲呼叫都是某人生死拼搏的一瞬間。以前醫院值班這樣的的聲音天天聽到、是匆匆忙忙趕了上場等下場,現在睡在病床上的我聽到了不一樣的聲音。生命如此脆弱、生死如此接近,有時就像翻過一張撲克牌。 社區醫院和其它400家醫療單位的電腦網路兩三個月前受到駭客的入侵、勒索800萬美金,造成網路全面癱瘓3-4個星期之久,從此病人失去Wi-Fi服務,醫院地處偏僻、建築結構阻擋信號、手機網路斷斷續續,每一條短信都要耐心等待。除了家人親人和工作同事之外、我沒有告訴其他人包括遠在地球另一邊的哥哥姐姐們。通信不暢、說不清楚的事情只能讓人平添煩惱。而來自家人親人以及新舊同事的關懷通過短信斷續流入令我感動,是沙漠中的一股細小的清氣流進了我的肺。 天天吸氧引起鼻腔口腔乾燥、額外的氧氣並不令人舒服、這僅僅是救命的東西無享受可言,臥床和靜坐導致腸道不蠕動、居然可以4天不見大號,生病人六脈不張、氣血不和,所幸恢復沒有停止只是緩慢,第九天勇敢地將氧氣下降至3L、繼續觀察。每天都做無數次的深呼吸運動,必須幫助自己早日恢復肺功能。 我一向認為醫生是一個特殊的職業,除了執行醫療科學還得扮演社會工作者的角色、和病人充分的交流實在重要。傳染科醫生是一位白人紳士、每天全副武裝戴著防毒面罩,走進來檢查我的肺並和我説話,他是主角一號、尤其在開始的階段是非常的重要,醫院之間對治療方法上竟然有蠻大的差別,有他是我之幸。肺科是兩位中年印度男醫生輪流來每天一次、六呎外說話、從來沒有聽過一次我的肺、當然靠的是胸片、化驗單和計算機數據、回答問題似是而非,不太明確;床位醫生是一位年輕的阿美尼亞後裔、九天中視頻兩次登門一次,沒有體檢、基本是遠程服務,卻也做到有求必應。總之每一位的工作負荷都超重。傳染科醫生一天要看30-40位Covid病人、肺科醫生罩著全部ICU和Covid床位,小年輕床位醫生天天12個小時連續轉30天無休,我還能對他們提什麼要求?他們也是人、如此長時間的工作還如何做到盡善盡美?太難了! 今天下午傳染科醫生姍姍來遲、告訴我他知道藥房有貨Regeneron,就是老川傳染三天內用的人造抗體,他要給我來一支,現在還有多少作用?不知道、臨床沒有太多的資料,假如我有幸在感染三天內就接受如此治療、今天的肺部可能完全不是同樣的狀況,事到如今沒有假設、權當亡羊補牢,而最終結果出乎意料,我並沒有得到這最昂貴的一針、失去了和老川持平的機會,原因是臨床應用已經意義不足了、 並且我已經在一個星期之前用過了血清抗體。 入院戰病毒(三) 12/8/2020、入院第十天,側睡氧飽和度的提高是肺部炎症在改善的跡象,看來肺的傷害在慢慢地修法中,卻又有了新的問題心臟監護儀頻頻顯示出心跳過緩、尤其發生是在晚間睡眠中和做深呼吸鍛鍊的時候,卻沒有絲毫感覺?為啥?只能找心臟科大夫討論一下。還有會不會有晚間阻塞性呼吸綜合症呢?以前也沒有過這種問題、要和肺科醫生談一談了。過去幾天的咳嗽從乾咳慢慢變得有痰、少量白色的痰,深呼吸誘導著咳嗽並將其能排出,這樣的臨床改變和流感過程相似,痰化驗也沒有找到奇奇怪怪的細菌。 醫院伙食一日三餐營養有保障、但是難得吃到合適的口味、我堅持盡量多吃不挑食、喜歡的當大餐吃、不喜歡的當藥吃、抗病需要能量戰鬥尚未結束。體重維持在147-150磅左右。 睡病床的日子是無聊的、常常不知今天是何日、要板著手指數,沒有網路、沒有書籍、沒有報刊、沒有收音機。只有一只電視機、充斥垃圾節目:肥皂劇、兒童劇、推銷健康保險、做菜、造房子、開當鋪、釣魚、美容、救寵物、賣車、觀眾席無人的不知名的體育節目, 卻看不到老川忿忿不平大選的節目,電視徹底封鎖來自那方面的訊息、封得乾淨徹底。垃圾節目實在無法入目、看是一種折磨。假如孩子們都看著這些東西潛移默化的長大、不傻太難了。追求媒體百花齊放變成了目標? 傳染科醫師認為一切問題都由病毒引致、包括心跳過緩。肺科醫生更願意讓心臟科醫生過目、床位醫生態度認真和我一一探討、只是探討難有結果。只能等待超人心臟科醫生。説他超人毫不誇張、認識十幾年來吃肉一貫起早摸黑、干兩三個人的活,門診、查房、procedure樣樣不拉下,手機隨時回答、甚至半夜和在國外休假也是手機不離身,是一個不可思議人。 再說睡覺:雖然一人一個套房、理應睡覺不錯,床是多功能的可以分節調動高低和角度、床墊還算不錯。但是想一想胸部有五根聯線、兩手臂上有探頭和靜脈注射針管、鼻腔還有一個24小時不停的氧氣管、躺下不知如何擺姿勢,稍有不妥儀表板上刺耳的畢畢聲不斷、令人心煩、睡意嚇走一大半,多日相處仍舊做不到合作無間。諸多問題造成睡眠質量很差。當今高科技如此發達難道想不出一些更佳的方法?很多東西可以做成Wireless,少一點牽制多一點舒適、有助於病人休息、 有利與康復,我看到了差距或許蘊藏著商機。 入院戰病毒(四) 12/9/2020, 來醫院的第十一天、住入病房的第九天。情況有好轉、昨夜基本沒有出現心動過緩和低氧分壓的發作警報、吸氧也從4L降到3L,可能疾病到了拐點、最後的勝利即將來臨。隔壁卻又傳來了Code Blue的呼叫、是本病區一個晚上第三個被插管後轉往ICU的病人、這種升級凶多吉少、常常是走進了單行道。人們普遍認為年齡、慢性病患者、尤其是肥胖高血壓、COPD、心臟病人更容易變成重症而喪失生命。護士小姐卻告訴我前些日子當地一位46歲健身教練和健身房老闆、肌肉男,沒有任何慢性疾病入院三天情況惡化、插管轉入ICU沒幾天就掛了。也有病人堅持不聽從醫囑、簽下違背醫療指導的AMA走出醫院倒在停車場、停止了呼吸。人的生命充滿了未知、每個人都不一樣,染上病毒後的大多數人屬於無症狀或者症狀輕微者,也有人卻再也跨不過這個坎。醫學道路上還有太多太多的未知需要人類不停地探索。 這幾天全美、全洛杉磯病毒人數呈爆炸式增長、同事短信我、整個單位一個週末測出陽性人數超過300-400,全線失守。我從昨天就開始聯繫的心臟科醫生一直處於失聯狀態、不尋常的失聯令我生出疑問,斷斷續續知道醫院天天有醫生護士查出陽性,希望其中沒有他,限於HIPPA我無法深究。最後終於等來了和他的遠程交流,心情輕鬆不少,此時此刻醫院工作實在是非常危險非常辛苦。 痰量逐漸增多需要增加咳嗽排出這些分泌物。身體要求我清垃圾。但是凡Covid病人醫院通通不提供霧化吸入治療、原因是霧化處理大大增加病毒擴散範圍、而且大量的呼吸治療師都染上了病毒。今天是一位新護士H、她告訴我六月份全家染上病毒,她十天後還產下一女嬰、除了71歲老爸住院三天、其他人通通平安無事,小Baby健康成長,不同身體對病毒的反應如此不同,醫學沒有答案。 下午、繼續減低供氧到2L、希望一切平穩一夜平穩我就可以帶著氧氣回家了。美国今天又有20万人确诊,加州两万,崩潰啊!晚上聯繫了醫院保安、確認11天前泊在停車場的車還在,明天要開車回家了,一次漫長的泊車,上一次如此停車應該是幾年前停在LAX對停車場。 出院回家: 12/10/2020、第十二天,情況繼續好轉,靠著2L的氧氣、一晚氧分壓達標,可以回家了。胸片上白花花的兩大片需要時間來消除。下午三點終於出院來到停車場、坐進車中感慨萬千,相隔12天終於可以回家了。由於病毒特殊還得繼續和所有人保持隔離、回家的路也得一個人來完成。鼻子裡聯著氧氣管、慢慢地將車開出醫院,醫院門口救護車伴著刺耳的警報聲呼嘯而過,南加州依舊陽光燦爛,家附近路邊有跑步的、騎車的人、還有孩子們的嬉鬧聲,醫院外的人們似乎覺得病毒是那麼的遙遠、得病都是別人家的事。美國已經有超過一千五百多萬陽性確診者、將近29萬人死亡, 死亡率接近1.9%。 帶了一隻小氧氣桶回到了家,突然發現這桶氧氣僅僅只能維持5-6小時而已,出院後的氧氣供應有專門的私人公司負責、大門上有人留言送貨人中午已經來過了,立馬電話接通服務,得知晚上七點半後會有人上門送貨,這是我的必需品是唯一的必需品,東西不到無法安睡,除了等待無計可施。晚間8點多送貨的人終於按響了門鈴、送來了四隻大小罐裝氧氣瓶和氧氣機,今晚得救了。 等拿到了所有的氧氣桶和裝置、我洗了一個等待了12天的澡,洗完澡感覺是如此的美妙,雖然鼻子裡還連著氧氣管、但是可以睡到自己床上啦。 官方網站上講發病20天後病人就沒有傳染性了、但是人類對這個新病毒的認識非常有限、目前並沒有充分的證據支持他們的說法、我會繼續保持隔離、也期待臨床症狀改善,沒有任何的理由讓危險帶給不安全的人群。 上面很多的內容是我躺在病床上一點一點寫出來的、是一本流水帳,病情的紀錄都會被詳細地記錄在我的病案資料中,但是我的感受誰知道?我要寫出我的感受、萬一回不了家讓人打開手機可以看到我的經歷、也希望可以幫到其他的人。 可能最好的治疗方法就在早期注射regeneron. 川普及其内阁官员,包括朱尼安尼都是用此药,几天就恢复,可惜普通百姓很难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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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素食者 蛋不可食 為什麼蛋類不能吃 美國著名科學家菲利浦 斯蓋博先生(Mr. Philip J. Scamble)說:所有雞蛋都是有生命的,沒有與公雞交配而產下的未受精蛋,也是有生命的,因為它是從母雞身體裡產下的,帶有母雞的血液與細胞,它百分之百不是素食。這位美國密西根大學的科學家已經不容置疑地證明,所有雞蛋無論受精的或沒受精的,都有生命。 母雞在沒有公雞授精的情況下產下的蛋是未受精的,經觀察,在與公雞交配的前一天母雞會產下受精蛋,與公雞交配後的第二天也可產下受精蛋。也就是說,母雞不與公雞交配也能產下受精的蛋。在第五天,也產下受精蛋。這意味著公雞的精子在母雞體內能存留相當長的時間。經觀察,有時竟長達六個月之久。 受精蛋就是未孵出的小雞;未受精蛋是母雞生殖週期的結果,非常不自然。兩者都不是素食。《慈悲:終極道德》一書的作者維多利亞 莫蘭(Victoria Moran)說,吃受精蛋,實際上是在小雞生出之前就把牠們吃掉了。 不管雞蛋受精還是沒有受精,其本質上都有生命的各種特徵,比如呼吸系統、大腦、攝食能力等等。雞蛋的蛋殼上有一萬五千個呼吸孔;雞蛋在低於攝氏八度(華氏四十六度)時便開始腐爛;腐爛開始時顯示為水分蒸發,然後感染細菌,變為病態。腐爛的過程很快就會到達蛋殼部分。 受孕完成的雞蛋雖還未經孵化,但阿賴耶識已住其中而有生命,若把牠吃了,就像把肚中的胎兒墮掉一樣造殺業。 各種蛋類不屬於素食,這一點是毫無疑問的。由於蛋類的味道是腥的,因此,蛋類屬於葷腥中的腥類。有人說,現在養雞場所產的雞蛋,都是無性的、沒有生命的,這種說法都是屬於邪見。 事實上,國內外已經有非常多研究證實:全素就有很足夠的營養了。以蛋白質來談,本來我們認為動物性蛋白質對人體最好,很多吃素的人還吃蛋,為的是補充蛋白質;但從現今的醫學和營養學來看,蛋絕對是吃不得的。您知道嗎?人體是弱鹼性的,PH值7.4,當動物性蛋白質消化、吸收以後,因其內的硫和磷含量較多,容易造成人體偏酸。一旦體質偏酸後,我們的新陳代謝和免疫系統就會受到影響,人會生病,往往就是有這些導因存在。當體質偏酸後,新陳代謝能力會下降,例如:膽固醇代謝不良,產生高血脂症,造成動脈硬化、心血管疾病;血糖代謝不良,產生糖尿病;尿酸代謝不良,產生痛風,另外,體質偏酸後,免疫系統也會亂掉,容易發生感染、癌症,自體免疫性疾病。這是從醫學和營養學來講,認為吃蛋對人體絕對不利。 之前,韓國有一則新聞報導:由於連日高溫,韓國一戶人家,放在陽台上的雞蛋,在高溫的作用下,居然自行孵化出小雞。 經典、古籍皆有記載「蛋不可食」的證據 《冥報記》 (唐朝吏部尚書唐臨撰) 北周武帝喜歡吃雞蛋,一餐要吃好幾個。當時監管皇帝膳食的官員拔彪,每餐都侍候皇帝吃飯;隋文帝即位,拔彪仍留任原職。在隋代開皇年間,拔彪突然暴斃,由於心口還有熱氣,家人不敢下葬。三天之後他還陽了,一醒來就大喊:「快帶我去見皇上,我要替周武帝傳話」。 隋文帝接見他,問他事情的原委。他說:暴死之後,就有人叫我一起到一個穴裡去,老遠看到一百多人騎著馬,簇擁著周武帝。武帝說:「閻王傳你來作證。」說完,武帝進入穴洞去了,帶領的差役也一起進入穴中。 我進入後,在宮庭見到閻王與周武帝。閻王問我:「你替武帝準備飲食的這些年來,武帝前後一共吃了多少雞蛋?」 我答:「武帝經常吃雞蛋,有多少數目,我沒有算過。」 閻王對武帝說:「他沒有算過你這輩子到底吃了多少雞蛋,那我們就全部把它弄出來算一算吧!」忽然,面前出現一張鐵床,武帝此刻身不由己地躺在床上。這時幾十名牛頭人身的獄卒,樑在武帝肚子上壓來壓去。武帝兩肩裂開,在裂縫處只見雞蛋一個個不停地湧出來,不一會兒功夫,就堆得跟床一般高,幾乎有十幾斛之多。閻王就令獄卒計數,數完之後,床和獄卒都不見了。 最後閻王命差役把我帶出穴口,武帝對我說:「您還陽後,替我傳話給隋國的天子,現在國庫內的金玉布帛,都是我在世時儲存的。由於我生前毀滅佛法,因而在地獄受極大苦,請他替我做功德。」為了此事,隋文帝就詔令天下,每戶出一錢替周武帝做功德迴向超度。 文宗毀佛法 蛋在鼎中泣   唐敬宗皇帝臨朝,認為天下太平無事,處理政事之餘,極力推廣佛教,因此長安城中出家人很多。 等到文宗繼位,日理萬機,想清除那些害人的弊端。他對左右的人說:「自從我做了天子,未能做出對人民有利的事業,幸虧現在天下沒有戰爭,我將盡力除掉害人的弊端,使億萬人民把現在看成堯、舜的時代,我就滿足了!若有不利於教化而貪於物慾的,只管說出來。」左右官員中,有人回應說:「唯獨佛教不能有利於聖朝的教化,危害極大,可以除掉」。於是文宗開始討厭佛教,下命有司,取締和尚們說法。   詔命剛開始實行時,正趕上御廚給皇帝準備御膳,用鍋鼎烹煮雞蛋。火才剛點燃時,忽然聽到鍋裡有細小的、像人說話的聲音,逼近仔細一聽,竟是那些在鍋裡被煮的雞蛋在呼喊:「觀世音菩薩」;聲音非常淒慘哽咽,像是在訴說什麼?御廚們感到奇怪,趕快把這件事告訴皇帝。文宗命左右的人前去驗證,果然如御廚們所講。   文帝嘆息著說:「我不知道佛的威力有這麼大」。便下令御廚們,以後不要用雞蛋做菜了!於是頒布詔書於天下:「在各個廟宇裡塑造觀世音菩薩像。」 《印光大師文鈔》痛斥吃蛋一事 ①復真淨居士書 「雞卵(雞蛋)之可食否,聚訟已久。然明理之人,決不以食為是。好食者,巧為辯論,實則自彰其愚。何以故?有謂有雄之卵(有公雞受精的蛋)有生(生命)不可食。無雄之卵,不會生雛(小雞)可食。若如所說,則活物不可食,死物即可食,有是理乎?此種邪見,聰明人多會起(會生起邪見),不知皆是為口腹而炫己智(為了口腹之慾,炫耀自己才智),致明理之人所憐憫也。」 ②復羅智聲居士書 「雞卵,吃素之人不可食,以有生機(生命)故。即使無生機,亦不可食,以有毒質故也(母雞常吃毒蟲,牠本身就有毒)。有謂無雄雞之地,卵無生機,此地甚少。昔一人好食雞蛋,久則腹中余毒(肚子殘留餘毒),生許多雞卵及小雞。諸醫不識其病。張仲景令煮蒜食之,則吐出許多雞子,及已有毛並無毛之雞。令一生勿再食雞蛋,食則無法可治。可知雞卵之禍大矣!」 ③復唐陶鎔居士書: 「蛋不可食!邪見之人云:『無雄卵之蛋(沒有受精的雞蛋)可食』,切勿聽信此言。又蛋有毒,以雞常食毒蟲故」。 《廣弘明集‧卷二十六》 梁時有人常以雞卵白和沐雲(常用雞蛋的蛋白洗頭),使發光(讓頭髮發亮),每沐輒破二三十枚(每次洗頭都要用掉二、三十顆蛋),臨終但聞髮中啾啾數千雞雛聲(從他的髮際中,聽到數千隻小雞啾啾的鳴叫聲。) 《釋門自鏡錄卷下》 東晉出家人支道林,學問廣博而善於辯論,跟師父辯論雞蛋是否可吃?他因為善於辯論,所以師父無法破除他的邪見。師父往生後,現相在他面前,手裡拿著雞蛋,擲到地上後,小雞跳了出來。道林慚愧謝罪,師父和雞蛋一同不見了。 支道林雖見師父來夢中示現,但還是無法戒掉吃蛋的習氣,不久又開始吃蛋了。後夢見夫婦二人,跪在支道林面前說:「我有三十個孩子,明天就要被煮來吃了,懇求師父饒命,哀憐救拔」。於是口銜雞蛋在支道林前扣破,皆有白衣兒從殼內跳出來。支道林醒來後,深自悔責,於是終身蔬食,不再吃蛋了。 《地藏菩薩本願經·閻浮眾生業感品》: 光目女之母,生前好食魚鱉之子,或炒或煮,恣情食啖,計其命數,千萬復倍,因而墮在惡趣,受極大苦。 事實證明,雞蛋絕不能吃。從現代分子生物學來看,一切蛋類,包括魚鱉之子(蛋),均具有活體微弱的生命存在,更不能錯誤地分別這是受精的蛋,那是沒有受精的蛋,妄起分別心,成為吃雞蛋的藉口。 因果昭然,早晚有清算的一天,還在吃蛋的人應該早日覺悟。 《顯識論》《大正藏第三十一冊》 「一、觸生:如男女交會有子。二、嗅生:如牛羊等類,雌雄有欲心,雄以鼻嗅雌等根,則便有子。三、沙生:如雞雀等雌起欲心,以身坌塵沙之中而有卵生子。四、聲生:如鶴、孔雀等類,雌有欲心,聞雄鳴聲,亦產卵生子。一切出卵不可食,皆有子也。」 生命的形態有四種,即胎生、卵生、濕生、化生。而蛋是屬於卵生的有情眾生,只要有蛋這個形體,便有一個具體而微弱的生命存在。正像魚卵一樣,魚兒產卵,依附在河塘的水草邊或岸邊,受日光照射,逐漸孵化為小魚;陽光照射不到的那些魚卵,因溫度關係孵不出小魚,但仍有微弱的生命。如果吃掉牠們,就是殺生。證知,一切蛋都不能吃! 上述經文中說明,雞是卵生的,母雞有欲心,便能下蛋;雌雀聽到雄雀的鳴叫聲,也會產卵生子。真的是有情之心識,靈妙不思議!《楞嚴經》說:「胎因情有,卵因想生,濕以合感,化以離應」。小雞就是從母雞的妄想生出來的。 宣化上人說:「雞蛋本來不是個小雞子,您把十五個或者二十個雞蛋放在一起,母雞就打了個妄想:『這麼多雞蛋,我可以菢出一幫小雞啦!』母雞妄想著生小雞,於是牠天天趴在雞蛋上孵蛋。也不知道是誰教牠的,牠自然會用嘴去翻雞蛋,每隔一個鐘頭就去翻一翻,每天翻個十幾次。為什麼要翻雞蛋呢?因為雞蛋裡有一種黏質的東西,如果牠不把底下翻到上邊,上邊翻到底下;等雞生出來就會黏在蛋殼上,不會跟蛋殼離開。所以牠必需把蛋從底下翻到上邊來,上邊翻到底下去。母雞的嘴是尖的,本來翻雞蛋很容易把蛋弄破。但是母雞不用嘴去碰雞蛋,牠往雞蛋底下翻;由底下翻到上邊,上邊翻到底下。而且每個蛋都很平均地翻過,經過二十一、二天小雞就菢出來了。所以說,小雞就是從老母雞的妄想生出來的。」由母雞菢雞蛋這一點來看,就知道雞的世界,是由妄想造成的。 因此,雞蛋不論有沒有公雞受精,都會生小雞。吃一個蛋,就等於殺了一個眾生的生命。況且,雞蛋是從母雞下體出來的腥臭不潔之物。 《輪轉五道罪福報應經》 佛言:「此輩前世為人,好喜射獵。焚燒山澤、探巢破卵、施捕魚網,殺一切眾生,貪其皮肉,以自食啖,多短命報,世世累劫,無有出期。慎之!慎之!痛不可言!」 可見,「探巢破卵」之人,依殺生論罪,其報應是,早夭短命、多生多劫沉淪苦海,永無出頭之日。 《佛說罪業應報教化地獄經》第十八   「復有眾生,從生至老,無有兒子,孤立獨存。何罪所致?佛言:以前世時,為人暴惡,不信罪福。百鳥產乳之時,赍持瓶器,循大水渚(沿著水中的窪地),求拾鴻鹄、鹦鹉、鵝、雁諸鳥子卵,擔歸煮啖(挑回家煮來吃)。諸鳥失子,悲鳴叫裂,眼中血出(撕心裂肺地哭叫,眼睛都流出血了),故獲斯罪。」 佛陀和祖師在很多經論中都教導我們“一切卵不可食”,如果學佛,卻對佛陀的教誡置若罔聞,實在令人費解。吃任何蛋時,要想到各種鳥、禽失子的痛苦。有人胡說沒有受精的卵沒有生命,百鳥眾生可是將這些蛋,當作自己孩子般看待。 佛陀又詳細地介紹了「火煨雞子」的罪報。   「復有眾生,常有火城中,煻煨齊心,四門俱開。若欲趣向,門即閉之,東西馳走,不能自免為火燒盡,何罪所致?佛言:以前世時,焚燒山澤,火煨雞子,燒他村陌,燒煮眾生,身爛皮剝,故獲斯罪。」 所謂「火煨雞子」,是指用火把雞蛋燒熟或加熱,或把雞蛋放在火灰裡慢慢烤熟。「火煨雞子」者所受的罪報—在火城之中,到處是很深的熱灰(煻煨指的就是熱灰),四個城門都開著,只要跑向城門,城門就自動關閉。進入火城的人就不斷從東到西地到處奔跑,就是這樣也免不了被大火所燒。 對於此種果報,以下有兩則故事,描述得更為詳細: 《法苑珠林‧卷七十四》 ①唐貞觀年間,有一個名叫齊士望的人,死後七天又活了過來。他說:「剛死時,判官對我說:您一生喜歡燒雞蛋吃,應該受罪之後再回去」。然後命人送我出門。出去後,看見一座城市,我就不自覺地走了進去,城門立即自動關閉,在城裡沒有任何房屋,到處都是熱灰,熱火把我燒灼得異常痛苦。我就到處竄逃,希望能夠打開城門出去,這樣折騰了一整天後,才有人下令打開城門放我出去。接著,我就醒過來了。」自此以後,他再也不敢認為雞蛋沒有生命而貪吃了。 ②有一個十三歲的小男孩,經常偷鄰居家的雞蛋吃。有一天清早,有人敲門呼喚這個小孩,他父親就讓他出去看看。出門後,有一個官差跟他說:「有人告你偷人家雞蛋,官府要傳喚你。」接著,他就被帶到一個從來沒有見過的小城邊。這個官差就命令小孩進城。進城後,城門忽然關閉,小孩發現城中空無一人,只是一座空城,地上都是很深的熱灰和碎火,他嚇得大聲呼叫,四處奔跑,無論他跑到四面任何一個大開的城門,城門都會自動關閉。 早晨,村裡的人到田裡採桑,很多人都看見這個小孩在田裡大聲啼哭、呼喊,並且到處奔跑。人們都以為他發狂了,沒人理他。到了中午,小孩的父親來到村外,才發現兒子在來回奔走狂呼,他就大聲叫他兒子的名字。刹那間,小孩發現城牆和火灰都不見了。這時再看小孩的腿,血肉都燒乾了,膝蓋以下爛得不像樣。小孩把經過告訴大家,村裡的人才知道,這是貪吃雞蛋的罪報。自此以後,村裡的男女老少,沒有一個人不持齋修行了。 《優婆塞戒經》 「畫佛像時,彩中不雜膠、乳、雞子,應以種種華貫、散華、妙紼、明鏡、末香、塗香、散香、燒香,種種技樂、歌舞供養。如晝,夜亦如是;如夜,晝亦如是。不如外道燒酥、大麥而供養之。終不以酥塗塔像身,亦不乳洗。」 凡是來源於動物製品的都屬於葷,不宜食用,這自然也包括奶類。雖然古代的奶類不涉及殺生問題,但是它仍然屬於葷類;更何況現在的奶類製品牽涉殺生等問題,應屬於絕對禁止食用之列。蛋類與奶類等都屬於葷的,不僅不宜食用,在畫佛像時,彩色染料中也不應該有乳汁和雞蛋等物質,更不能用來供佛。 《四大名山志‧九華山志卷四》(李圓淨編)—買蛋遭護法神譴責 民國十七年秋,彭澤李錦新跟謝、汪兩居士,前往九華山進香。船經過大通時,李、謝兩居士登岸,汪獨留船中。汪見有人用廉價在賣灰包蛋。因而買了數十顆,藏在船艙內,想帶回家食用。晚上抵達居住的茅坦,等天亮,三人再上九華山。 隔日,汪突然身體僵臥不能動,同行的人驚訝地問他:為何會如此?汪也不知道原因,只覺得全身軟弱如綿。勉強扶他坐著,一下子就倒下去。同伴說:「這一定是心不真誠,受護法神譴責,應盡快反省悔過。」 汪沈思一會兒說:「難道是昨日買雞蛋的緣故?」於是請他們幫忙,把全部的雞蛋丟棄。 李、謝兩居士上山禮拜,並代汪在菩薩前懺悔。汪在船上休息時,夢見被人拘提,呵斥他說:「遠道來禮拜菩薩,怎可貪小利、帶葷物。所幸您能悔過,免你無罪。」等到李、謝倆回船,汪已霍然痊癒了。汪於是沐浴更衣,上山誠敬禮佛。 類此靈感之事,在彭澤這個小地方,多得不勝枚舉。不只是本人夾帶葷物,即使家中的人買魚或買蛋,雖然沒吃,而進香的人必有感覺—在他的衣衾中,會出現魚鱗、蛋殼等不思議事!所以大家都不敢不敬。此誠大士不可思議威神之力也!不敬者遭譴,而至誠者則暗中獲福。 【按】修行人如果不能如法修持,無量煩惱必會障礙自己的菩提路。佛是大智慧者,佛制定的戒律和教誨,字字真理,無論再過百千萬年,絕對不會行不通,都不能修改半個字。如果行不通,不是佛的制度不合時宜,是自己的業障太重。凡是強調時代不同而修改佛制的,或毀謗佛的教導過時的,皆是魔說,絕對不要輕信。如果入了「邪見林」,失去正知見,會引無量無邊的人墮入邪見的深坑。 我們應依法不依人,佛在經典上已經很清楚地教誡,蛋是葷腥的,絕對不可以吃。我們要「以戒為師,以法(佛經)為師」。不管離佛的年代多遠,蛋都不能吃,要依教奉行;若說蛋可吃,是魔說,非佛說。 千萬不要人云亦云,以訛傳訛,陷入造作惡業的泥淖而不自知。有的人會反駁說:「某大德說,現在的蛋沒有受精,跟過去的蛋不一樣了!當然可以吃。」類似這種邪知邪見的話,昧於因果,自害害人,罪過很大,果報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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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最無奈的婚姻:兩個絕症患者的生命協議 (給大家推薦這篇文章,很感人。這曾是世界上最無奈、最功利的婚姻:尿毒症患者王宵為了活下去,和白血病復發患者於建平簽下結婚協議:他死後將腎捐給她,而她則負責照顧他的父親。等腎,就是盼“丈夫”快死,這人生的悖論悲壯而慘烈。王宵能如願等到丈夫的腎嗎?命運兜兜轉轉,又會出現什麼轉機?) 2011年,23歲的王宵從西安工業大學畢業,成為西安華榮公司的一名白領。她準備工作兩年就談戀愛、結婚,未來的一切滿是光明和希望。 2012年初,王宵突然覺得渾身沒勁,吃不下東西,連走路都打晃。到西安交大附屬醫院一檢查,發現自己竟然患上尿毒症,而且已經是晚期!顧不上憂傷,王宵隨即住院接受治療。醫生說,如果不換腎,她很可能挨不過一年。王宵的父母有慢性病,不符合器官移植條件;姐姐的條件符合,但姐夫死都不同意。 王宵整天泡在患者QQ群里,苦苦尋找生機。2013年4月的一天,有人給她出了一個主意:“你可以到癌症群找一個男病友結婚。等他離開人世後,以妻子的身份接受他的腎臟移植。癌症患者只要不並發腎功能衰竭、血型吻合,腎臟一般都符合捐獻條件。” 在病友的推薦下,王宵加入“活著真好”西安癌症患者QQ群。隨後,她在群里發布了徵婚啟事。在啟事里,她忐忑而真誠地寫道:“婚後,我會給予對方最好的照顧!為了活著,請原諒我的卑微和齷齪!” 這個帖子迅速在群里引起了反響。同在死亡懸崖邊上徘徊,沒有人忍心責備她,很多人都是一聲嘆息。第三天晚上,一個網名為“喜歡嚮日葵”的群友,問王宵:“你是不是惡搞?”王宵當即給對方發去了自己的病情證明和身份證照片。過了好一會兒,對方纔回復說:“我願意和你結婚。我叫於建平,西安人,27歲,患骨髓瘤3年,B型血,2012年做過骨髓移植,復發了,已經不抱希望了。”腎移植和骨髓移植不同,只要血型一致就可以,而王宵也是B型血。 王宵喜出望外,很快和於建平交換了手機號。於建平還想繼續聊,王宵半天才回了一句:“透析呢!胳膊被固定了,現在是單手獸一隻!”於建平以為她在開玩笑,幾秒後,王宵卻發來一段自拍視頻。視頻里,王宵正躺在透析機一旁,輸液管里流淌著紅紅的血。她臉色慘白,但笑容燦爛:“看到了吧?一會兒姐舊貌換新顏,日新月異呀!”於建平看了目瞪口呆,這女孩太調皮了! 2013年6月下旬,王宵暫時出院了。在熟人的幫助下,王宵確定了於建平的身份。隨後,兩人約在西安的興慶宮公園見面。見面時,大熱天的,兩人卻都戴著口罩。遠遠地,彼此一眼就 “認”了出來,互相擁抱。王宵哈哈大笑:“這算相親嗎?怎麼像特務接頭?兩個奇葩啊!”於建平被她逗樂了,也開起玩笑:“來!看看我,你就活得有希望了!” 於建平摘下口罩,王宵才發現他的臉色很難看。原來,早在一年前,他就放棄了住院治療,血象維持都是靠服藥。王宵十分驚訝:“這怎麼行?你這麼草率,隨時會出大問題!”於建平的神色暗淡:“我不在乎。我受夠了,反正你等著我的腎呢!”這是兩人都繞不過的沉重,王宵沉默了。 於建平只對王宵提了一個要求:“你不需要照顧我,但要在我死後替我照顧我的父親。”這個要求令人心酸,王宵毫不猶豫地點了頭。於建平比王宵大兩歲,畢業於西安交大,是西安光大理財公司的業務經理。他和女友馬上要結婚時,卻突然查出患了白血病。很快,女友像躲瘟神一樣離開了。他的母親已去世,為了給他治病,父親把房子都賣了。本來前途一片光明的他,人生陷入絕境。剛開始,他也曾經痛恨命運的不公。白血病復發後,他對自己絕望了,越來越擔心父親:母親走了,房子賣了,錢也沒了,自己要是再走了,父親一個人孤苦伶仃的可怎麼過?這個念頭重重地壓在於建平的心頭,正感到束手無策時,卻意外看到了王宵的徵婚啟事。他很清楚,這份協議沒有法律效力,可是對於絕望的他來說,卻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他只能試試。 王宵其實也抱著類似的想法。腎臟移植與骨髓移植不同,血型相融是手術的首要條件。其他指標就算配型不理想,也可以考慮手術。能夠找到同血型的腎源太不容易了,所以,哪怕手術有風險,她也不願意放棄這個機會! 2013年7月16日,兩人在西安市碑林區民政局辦理了登記手續。中午,這對特殊的夫妻在友誼東路的一家小飯館慶祝“結婚”,並簽訂了一份特殊協議:鑒於雙方的身體情況,兩人不同居,不公開,財產獨立。若於建平死於王宵之前,自願捐腎給她,於建平將以遺書形式告知父親。若捐獻手術成功,王宵存活,需要照顧於建平的父親,直到老人去世。若於建平的腎臟無法使用,王宵無須承擔盡孝的責任。 最無畏的反悔:我們一起活著 雖然“結婚”的目的不純,可真“結婚”後,兩人都情不自禁地牽掛起對方來,畢竟這很可能是他們生命中唯一的一次婚姻。他們每天都要打很多電話,一聊就是很久。王宵有失眠的毛病,於建平主動說:“我講故事最乏味了,保證讓你睡著。以後我每晚都給你講個催眠故事吧。”王宵開心地說:“行啊!”在他溫和又有磁性的聲音里,王宵很快進入夢鄉。 2013年9月初,王宵的肌酐值突然急升,超出正常數值30多倍,緊急住院。看到自己的小腿腫得發亮,回憶起一個病友死前也是這個樣子,王宵再也笑不出來了。於建平發信息,她沒有心思回;他打來電話,她也不接。於建平怕她出意外,跑到西安交大附屬醫院腎病科,一間一間病房地找,終於找到了王宵。看到於建平,王宵嚇了一跳。見王宵的父母也在病房,於建平連忙自我介紹:“叔叔、阿姨,我是王宵的病友,來看看她。”老人客氣地又是讓座又是倒水。 等王宵父母離開病房,於建平立刻拉下了臉:“你病了怎麼不說一聲?”王宵強作歡顏:“對不起,我等不到換腎的那一天了。”看見意志消沉的王宵,於建平心裡很難受。同時,冒出一個念頭:“如果我現在多陪陪她,她將來或許能記住我的好,能對我爸好一些……”於建平決定每天都到醫院陪伴王宵。 在於建平的鼓勵和陪伴下,經過半個月的系統治療,王宵的各項指標都降了下來,腿腫也消了,她又恢復了過去的調皮。有一次,於建平沒在病房,她用美顏模式自拍了一張小腿照,發給於建平:“哎,那個當老公的,分享一下我的銷魂小腿吧!”於建平哈哈大笑:“驚艷到晃眼!要是你沒病,我會追你的!”王宵心裡美滋滋的:“那就等我好起來吧!”說完這句話,於建平一下沉默了。王宵心裡一沉:她想徹底好起來,要靠於建平的腎。她連忙把話題岔開了。 於建平其實是個幽默風趣的人,上大學時寫了很多段子,還會演小品。只是因為病痛的折磨,他的情緒漸漸低落起來。和活潑的王宵在一起後,他的幽默天賦又被激發出來。每當王宵被病痛折磨得沒了脾氣,他就發給她幾個原創的幽默段子,逗得她捧腹大笑。 善於煲湯的於建平,還跟朋友學會了做藥膳。他根據兩人各自病情的禁忌,每天做好兩罐湯,帶到病房一起喝。每次他一邊喝,一邊發出誇張的聲響:“哎呀!這該叫同病湯啊!好喝,真好喝!”而王宵也非常關心他,每天都詢問他的血象情況。時間長了,於建平形成了條件反射,一看見王宵,就自動報出一大串數據,然後說:“匯報完畢,請指示!”兩個人互相關心,互相溫暖,兩顆心也越來越近。 2014年元旦晚上,於建平吃過飯,特意提上自己親手做的花籃去看望王宵。一見面,於建平就給了她一個擁抱:“新年快樂!”王宵緊緊擁抱著他,說:“新年快樂,老公。”於建平哈哈大笑:“你應該說,新年快樂,我的腎!”王宵的眼圈瞬間紅了,於建平緊緊抱住她,說:“我喜歡你!傻丫頭!”在那燈火闌珊的街頭,王宵幸福地閉上了眼睛。 然而,元旦過後,王宵又聯系不上於建平了。1月9日上午,王宵按照身份證上的地址,打車來到於建平家,是於建平姑姑開的門。於姑姑告訴她,於建平和父親都在醫院里。因為最近於建平連口服的化療藥也停了,血象一塌糊塗。父親催他去醫院,他也不肯去。一周前,於父叫來幾個親戚,把他強行送去西京醫院。一瞬間,王宵的眼淚頓時噴涌而出:於建平這是在故意加速死亡,好成全她呀! “這個傻瓜,這個瘋子!”王宵迅速趕赴西京醫院。路上,她一邊哭,一邊痛罵於建平。然而,也正是在這次“你死我活”的抉擇里,王宵想明白了一件事:她要拉住於建平的手,一起橫渡茫茫滄海,他們要一起活著!一齣現在於建平面前,王宵就大聲嚷道:“於建平,你不吃藥、不治病是想找死,是吧?” 於建平怕王宵說錯話,連忙示意父親在場。王宵卻把老人拉出病房,把事情的經過對他和盤托出。她鄭重地對於父說:“既然我和建平已經是夫妻了,我們要死一起死,要活一起活!”返回病房,她又給於建平下了通牒:“你必須好好治療,否則,我就和你離婚,你的腎我也不要了!” 於建平對王宵強調說:“我不是單純為你才放棄治療的,我不想受罪了,而且也沒錢。現在死還能救你,等以後腎損害了,什麼都晚了!”王宵再也抑制不住內心的憤怒,哭著沖上去扇了於建平一個耳光:“你不怕死,我也不怕!我們連死都不怕,還怕活著嗎?”於建平被她鎮住了,含淚一遍遍問:“你這是何苦?”王宵也淚流滿面地說:“我不甘心,我還沒戀愛過,你就當一回陪練,不行嗎?”於建平喃喃地問:“我行嗎?”“你行,因為我倆在一個起跑線上,旗鼓相當,都是落後分子!”王宵含著淚大聲說。於建平笑了,但隨即又哭了起來。這一次,他分明看到了生命的希望。 永生花的秘密:那向死而生的芳香 這天下午,王宵回家後,把結婚證放到了父母面前:“我瞞著你們結婚了…”驚呆了的父母弄清前因後果,悲愴淚下。他們怎麼忍心責怪女兒?對突然冒出來的“病女婿”,他們也只有接受:“結婚證都領 了,也就是咱們的孩子了。”之後,王宵再做透析,也選擇了西京醫院,方便和於建平相互照顧。兩家人還在醫院附近租了一間車庫,一起做飯,給兩個孩子增加營養。 2014年初,兩人的病情都基本穩定了。王宵開始忙著給於建平籌措藥費,進行第二次骨髓移植。 因為做過一次骨髓移植手術,於家已經家徒四壁。於建平長期不上班,收入只有單位的基本補助。王宵打算向父母借錢,先給他治病。然而,於建平卻無論如何不肯接受:“這和我們結婚時的協議已背道而馳了。萬一我再次移植失敗,你怎麼辦?”王宵的父母也不同意:“我們手裡只有不到50萬元的積蓄,這是你的救命錢!萬一哪天等到腎源呢?這筆錢誰也不能動!” 這條路行不通,王宵又開始想辦法賺錢。然而,作為一名晚期尿毒症患者,她根本找不到賺錢的門路。就在她束手無策時,朋友李斌給她介紹了一個台灣手工藝人,對方會做漂亮絕倫的“永生花”。 “永生花”有一段纏綿悱惻的故事:二戰期間,戰火蔓延到歐洲南部的安道爾城,一對情侶即將離別。男孩從花園里摘下盛放的玫瑰,送給女孩說:“當玫瑰的最後一片花瓣腐爛時,你就忘記我,開始新的生活。”然而,他走後,女友把花瓣脫水、烘乾、染色,這樣製作的花永不枯萎。終於,男孩回來了,兩人再也沒有分開過。而這種永不枯萎的花,被人們稱為“永生花”。 王宵覺得,永生花的故事,簡直就是她和於建平的寫照。她當即在藝人的指點下,製作了一朵永生花,帶到於建平的面前:“我們就像這朵永生花,雖然經過了褪色、染色,但一樣絢麗!”看到“永生花”和真花一模一樣,於建平驚奇不已。更令他吃驚的是王宵的決定,她要製作大量的永生花到街頭售賣,為於建平籌措藥費。她自信滿滿地說:“你等著我!”於建平被深深觸動了:“我也跟你一起做花,陪你去賣花。” 2014年春節前,大唐西市廣場,王宵和於建平擺的“永生花”花攤開張了。王宵把兩人的故事寫成一張張卡片,掛在花攤前。她寫道:“這是廢墟里盛開的永生花,花永生,愛永恆!”不到兩個小時,他們帶來的百餘朵花就銷售一空。短短幾天,他們就賺了3000多元。“花想容”花藝店的老闆王容聽說他們的故事後,不僅從王宵這里大量進貨,還在當地的花藝群里號召大家一起找王宵進貨。很快,王宵就拿到了每月1萬盒永生花的固定訂單,而且生意越做越大。有一位好心人,一次買了7萬元的永生花送人。不到兩個月的時間,王宵就為於建平籌到了手術所需要的30萬元。 4月中旬,王宵委托姐姐前往上海,聯系於建平第一次做手術時的醫院—上海瑞金醫院。經過檢查,於建平的身體狀況符合骨髓移植的條件。4月19日,醫院通過骨髓庫聯系了當初的捐獻者,一個25歲的浙江青年。對方願意再一次捐獻骨髓,得知這一消息,王宵喜極而泣! 王宵的父母拿出了10萬元,於家父子又自籌10萬,一共湊了50萬元。4月26日,於建平在上海瑞金醫院完成了二次骨髓移植手術。進艙前,王宵捧著一束紅色的永生花,含淚親吻著於建平的額頭:“老公,我等你健康出來!”於建平給了她一個踏實的擁抱:“等著我。” 因為是第二次移植,各種風險都將無限增加。在艙內的一個多月,於建平數次掙扎在生死關頭。而王宵不停地製作著永生花,她相信這些經過了涅槃重生的花朵,將散發世界上最濃烈的芳香,丈夫一定能聞得到!與此同時,王宵也在拼命自救,她定期做透析,跑步,吃中藥。 5月底,於建平順利轉入普通病房。6月20日,他的各項指標正常,和父親、王宵一起返回西安。看著兒子身體逐漸康復,於爸爸對王宵既感激又慚愧,對她說:“孩子,要是沒有你,建平就沒有今天!我的腎要是適合你,馬上捐給你!”王宵含著眼淚說:“您這麼大年紀,不能做手術了。放心吧,我好好調養身體,慢慢等腎源。” 而愛,再次催生了生命奇跡:王宵的病情不但沒有惡化,反而好轉了。透析由每周兩次,改成了一個月一次。 2015年1月,經檢查,她的肌酐指標進一步降低。醫生說,如果照這樣下去,即使不換腎,她也可以活下去。 2015年2月14日,王宵和於建平在西安和平大飯店舉行了婚禮。王爸爸給他們寫了一副對聯:“一對老夫妻,從此新生活。”而他們的愛情和生命,如同永生花一樣,經過種種考驗後,涅槃重生,歷久彌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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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被取消的航班 2018年的一天,我從洛杉磯回國,乘坐凌晨一點的國航航班,馬上要登機了,我站在登機口。 突然,廣播通知,飛機上的一個小燈滅了,由於找不到原廠配件,所以飛機停飛。 我的天,竟然有這種事情! 深更半夜,幾百個乘客走東撞西,呼啦啦跟著跑到這邊,又呼啦啦跟著繞到那邊,驚慌失措。 突然有人高呼:“去拿行李。”於是跑到堆積著湧出的傳送帶上尋找自己沉重的箱子。 隨即又是排隊,男女老幼黑壓壓地像呆鵝一般,排在不朝前移動的隊伍裡。 極度疲乏委頓的一張張臉,沒有希望的等待,不知多少個時辰,終於把太陽等了出來,天際線一抹光明。 忍無可忍,我走到最前面的櫃檯,問工作人員如何改簽最簡單? 她拿過我的護照和機票仔細看了看,說最簡單的方法是你坐今晚同樣的航班,現在就給你定好同樣位子。 我點頭同意,然後叫了出租車離開。 夜裡,又返回機場,重複了前一晚的活動,檢票,過安檢,到休息室喝咖啡……,但這次終於上了飛機。 我走進機艙,立刻就後悔了,因為這種型號的飛機所有的位子都是雙人的,我則習慣坐單人的位子。 我的座位靠窗,旁邊靠過道的座位上已經有人,是個長相斯文,外表五六十歲的美國男人。 我走到那一排停下,他立刻就站起身來,幫我把手提箱放進上方的行李艙,並讓我進入坐下,我表示了感謝,雙方無話。 這番折騰令我疲乏至極,我跟空中小姐要了一杯白水,吃了片鎮靜劑,並告知不要叫醒我用餐,然後就面朝里面,試著蒙頭睡去。 沒多久,我醒了,睜開眼,發現旁邊的男人在讀書,他開的是閱讀小燈,還用枕頭把射到我這邊的微弱光線擋住,很少有這麼細心的旅客。 我坐直了身體,轉頭看了看他,問:“去北京嗎?” 他點頭說是。 “第一次?” 他笑了。 “這是今年的第12次”。 “喔!”我驚嘆道。 “做什么生意需要這麼頻繁?” “醫療設備。” “那可是熱門生意,不過你看起來不像個商人。” 我有點調侃地說。 他笑了。 “我是個醫生,腦外科手術醫生。” “啊,肅然起敬。” 沒話找話,我又說:“我也曾經認識一位腦神經外科醫生,哈佛畢業的。” 他迅速瞥了我一眼,眼神似笑非笑,一絲狡黠,我突然覺得熟悉,想不起在哪裡見過,怔了一下。 “哈佛畢業的腦外科醫生我也許認識。”他說著拿出一張名片遞給我,我接過來湊近去看,又把名片放得遠一點,仔細地看上面的名字。 我使勁兒眨了眨眼睛,去皮包裡找到眼鏡兒戴上。 名片上明白地寫著:約翰 艾德勒 John Adler 哈佛醫學院畢業 斯坦福大學醫學院教授,我呆住了,驚得心臟都要蹦了出來。 我轉過頭,無顧忌地凝神盯著他。 藍眼睛,沒錯,金發,沒錯。 不同的只是……, 臉上的皺紋。 歲月無情,惆悵之情在我心中漫起。 他此時也微笑猶疑地轉頭看我。 “怎麼了?” 我輕嘆了一口氣,“沒事兒。” 沉默了好一會兒,我說:“你肯定認識他,因為他就是你。” 劇本的伏筆 1991年,我參與創作了十集大型紀錄片《太平洋世紀》,該片獲得了當年的艾美獎,製作人是兩次奧斯卡最佳紀錄片獲得者亞歷克斯 吉布尼。 影片剛剛殺青之際,製片人亞歷克斯問我:“你知道比爾·莫耶斯嗎? “哦,當然!”我答道。 “美國最著名和最受人尊敬的電視評論家。” “我向他推薦了你,他要為PBS(美國公共電視台)拍一部關於中國醫學的電視系列片,劇組急著要見你。”亞歷克斯說。 第二天,我就飛到了波士頓,住在這部即將要拍攝的片子的製片人艾麗絲女士的家。 記得當地天氣悶熱潮濕,艾麗絲廚房的台子上堆滿了世界各個地收集的咖啡杯子。 我趴在客房的床上,一遍又一遍地看莫耶斯主持的著名節目。 艾麗絲說,和別的組員約好了一起到波士頓市中心吃晚餐。 艾麗絲開車在很窄的街道上繞來繞去,好不容易停下車來,停車費比洛杉磯的還要昂貴。 我們走進一家燈光很暗的講究西餐館兒,看見兩位穿著正式的男士已經坐在那裡等候。 大家彼此相互介紹了一番。 稍高一點兒的男士名叫大衛,是個猶太人,外形特徵很明顯,紳士派頭十足,小鬍子修剪得精美。 大衛是哈佛醫院的醫生,也是我們要拍的紀錄片的醫學顧問,他曾研究中醫,多次去過中國。 接著,大衛介紹了他的同伴:約翰 艾德勒,腦神經外科的手術醫師,曾是他哈佛醫學院的同學。 約翰金發碧眼,皮膚白皙潔淨,長相非常聰敏,類似小說裡的哈利 波特。 他說話機智幽默,常常引得我們發笑。 艾麗絲簡單講述了行程安排和拍攝計劃,她派我提前兩週去中國做籌備工作,我和大衛交接了一下,了解了所要接洽的單位,醫生和病人,還有拍攝地點以及所需要的一切事宜。 閒談時我問約翰去過中國嗎? 他搖頭。 但他又馬上說他的祖父曾在遙遠的年代跟遙遠的中國做過生意。 大衛笑著調侃說:“約翰可不是一般人,他絕對是個夢想家!” 約翰有點羞澀的樣子,但眼神迅速狡黠地一閃,遂神采奕奕地反唇相譏。 從我旁觀者的眼光看,他們是競爭者。 這就是我跟約翰艾德勒的第一次見面,乏善可陳,他和我們要拍的片子沒有任何交集,只是偶爾參加了我們的晚餐。 儘管離開時,大家都客氣地說,一定後會有期,但隨著時間的流逝,彼此也就淡忘了。 沒想到,二十多年後竟然在飛機上重逢,如同電影中的情節。 我覺得好笑,又有點悵然,老天可真是幽默,時不時來點這種,調節生活的乏味。 夢想家的邏輯 接下去的情景。 大家可以自由發揮想像力,儘管這算不上什麼奇緣,但足以令我們二人激動興奮了一陣。 他說難怪覺得我很面熟兒,但不敢冒昧詢問,因為亞洲人看起來很相似,就像在中國人眼裡的老外,長得都一樣。 他還一再地告訴,當年在PBS看了我們的片子,記憶猶新,非常喜歡,內容比我還熟悉。 他談比爾 莫耶斯,談大衛……, 我打斷了他,說如果昨晚的飛機飛走了,就不會出現今天的巧遇,飛機不飛,估計就是為了這冥冥中的緣分。 平靜下來後,我問他,大衛曾說你是個夢想家,夢想實現了嗎? 他微忖了一下,篤定地輕輕點點頭。 “快實現了。” 他告訴我這幾十年來,他主要只做了一件事,發明了一種射波刀,已經試驗成功了,在美國,歐洲,日本,韓國,中國等地治療上百萬的病人。 他還用此機器人給史蒂夫喬布斯做過成功的手術,延長了他幾年的生命。 我請他用老百姓聽得懂的語言描述一下。 他想了想說:射波刀是非侵入式地手術,換句話說,就是動同樣的手術但不需要切開病人的身體,用射線切除體內惡性和良性的腫瘤。 手術時間短暫,無痛苦,安全性遠超出傳統手術,且沒有恢復期,做完手術病人立刻復原。 他最近還發明了專門做腦部手術的機器人ZAP-X,第一台安裝在美國,第二台安裝在了中國北京的301醫院,已經馬上完成中國政府要求的臨床試驗。 他頻繁去中國的原因就是為了演示,講課,培訓及一切有關的事項。 他又說,人的能力是有限的,比如腦外科手術,人腦的精密使得手術很容易出現這樣或那樣的狀況,ZAP-X就是專門為治療頸部以上的腦腫瘤發明的,此機器人極精準,由電腦控制,比他過去的射波刀在技術上有了質的提高,設備體積小,容易安裝,價錢合理,目前是世界上最安全的設備,是本世紀醫學界革命性的突破。 我說:“這聽起來太不可思議了,你的意思是切除腦腫瘤不用再開顱了?” 他點頭。 “真的嗎?”我又問。 他笑了,又點頭。 “真的。” 你太厲害了!大家都知道嗎?為什麼來中國?我有點激動。 因為中國的腦腫瘤病人最多,有些特殊的地區,比如中國的東北,腦瘤發病率非常之高。 是的,我曾經有個非常好的員工,想起來就讓我很難過。 我的那位員工,他少年時住在東北,後來患了腦膠質瘤,動完手術大夫都沒有把他的腦殼合上,為了下一次復發時再度手術。 後來他過世了。 我說。 約翰說:“99.9%的病人還不知道ZAP-X,目前這是全球最先進的醫療技術,需要一個宣傳和教育的過程,需要時間,因為這不僅僅是技術問題,還牽扯無數其他的因素,比如,它將改變固有的醫療生態鏈,這是最難的,因為無數醫患間的利益盡在其中。但無論如何,它都是人類醫學的方向,就像是電腦互聯網會改變人們的生活,亞馬遜會改變實體店,奈非會改變好萊塢院線。 他拿出手機,找出ZAP的照片給我看,那是一台非常夢幻閃著深邃紫光的半圓形設備,照片裡設備的旁邊還站著四個人,有當年的時任美國總統,約翰艾德勒,郭台銘和軟銀的孫正義。 我驚嘆地說:“ZAP看著很漂亮啊,你是如何發明的?太不可思議了!” ZAP絕對性感,她很性感。約翰毫不掩飾自己的自豪,就像在描述他的愛人。 他很平和地接著說:“開始時只是個想法,然後就去做,從ABC的第一筆做起,一點一點,一步又一步,幾十年,經歷了無數次的失敗……, 就是這樣。嗯, 夢想……,一年救治400萬個病人,那就是我的夢想。 我沉默了,不知自己能說些什麼,語言在此時顯得蒼白。 清晨5點50分,飛機降落在首都機場。 分開前我倆互加了微信,留了電話號碼,彼此叮囑不要再斷了聯繫。 我看見有人舉牌來機場接他,他走到出口時還回頭跟我揮了揮手。 當天下午5點鐘左右,我在公司開會,突然收到了一條短信,是約翰發過來的,他說他在首都機場等飛機,晚上飛回美國矽谷。 我回复說你的節奏也太快了吧,我還準備倒完時差,請你去大董吃北京烤鴨呢。 中產階級的本色 晚上回到家,我在互聯網上查看約翰艾德勒的信息,得知他原來是個名人。 約翰 艾德勒,他不僅是頂尖的腦神經外科醫生,是斯坦福大學醫學院的榮譽教授,是射波刀機器人的發明家,是美國《 Cureus》醫學科學雜誌的主編,是個創業公司的創始人,是ZAP公司的首席執行官,而且,他還永遠努力渴望做一個正派的好人。 看他有如此多的職位,覺得這人活得可真累,太不好玩了,最好不要跟他做朋友,人生苦短! 我總是好奇,人類歷史上這些天才們都是如何被造就的? 我連做好一件小事都覺得困難,可你看看他們:達芬奇,他不僅是著名的畫家,雕刻家,音樂家,數學家,解刨學家,甚至還會造大砲打仗。 再看本傑明 富蘭克林,他不僅是印刷工,作家,出版商,科學家,教育家,政治家,外交家,還是美國的開國元勳。 更過分的是那些跟咱們同時代令人眼花繚亂的喬布斯和馬斯克們,簡直就是上帝派來的外星人。 毋庸置疑,艾德勒也是他們這些奇人中的一個。 不過,艾德勒沒有那麼遙遠,他觸手可及,你問什麼簡單幼稚的醫學的問題,他都會迅速地回复你。 當我查到了他在2009年秋天寫的一篇案例文章,講述了他發明射波刀的過程,仔細讀完,被深深地觸動。 他的研發過程一直短缺資金,四處籌錢,不僅掏空了自己的口袋,還掏空家人,朋友和同事的錢包。 無數次地面對失敗,面對冷落,面對承諾的背叛,更甚之的還有被羞辱,被他人稱為愚蠢的艾德勒。 但他沒有放棄,一生一世地堅持,真是有鐵一般的意志。 文章裡總結的那些教訓和反省文字,讀來令人莞爾,但也有點心酸,因其毫不遮掩的誠實: * 創業時不可能做好所有的準備,冒險精神和天真不一定是壞事。 * 儘管機會多是留給準備好的人,但運氣更重要。 * 當生活給你檸檬時,你就擠檸檬水。 * 不要低估三個F:朋友,傻瓜和家人(friends, fools and family)。 * 乞丐無權選擇,但要提防失去價值的交易。 * 抱最好的希望,做最壞的準備。 * 時間不會等待。 * 堅持你的所愛。 後來我和約翰常常隔著大山大海地在空氣中聊幾句。 我說讀了他的段子,讓我想到了本傑明富蘭克林,尤其是那句“如果你不能用才華說服他們,就盡量混過去”。 說完,我樂,他也樂。 他說富蘭克林是他心目中的英雄,在哈佛上大學時,他曾獲得富蘭克林獎學金。 他還說,自己出身於中產階級家庭,高中畢業全憑個人努力考進了哈佛大學。 從年輕時我就一直想弄明白到底什麼是所謂的美國精神,什麼是美國社會的基本價值觀? 我仔細地多遍地研讀過富蘭克林理論,老實說,覺得特小兒科。 他的那些窮查理格言就類似是中國給孩子讀 三字經:“香九齡,能溫席;融四歲,能讓梨”之類的人倫義理,跟中華傳統文化的道德觀一摸一樣,是普世的。他說的都是絕對實用主義的大白話,讓中產階級通過勤儉,奮鬥,誠實,幫助他人,算小賬,賺錢,致富,從而進入精英階層,改變自己的社會地位。他不懼威權,相信社會階層的流動性,而非固化。 美國的精英階層由兩部分不同人組成,一部分是含著銀勺子出生的有世襲背景的上流社會,另一部分則是以富蘭克林為代表,通過自我的努力工作獲得成就或財富而進入精英階層的成員。 過去兩三百年的文學作品中,不乏有嘲諷後者庸俗化的美國佬新形象,這些中產階級學會了精英們高雅的談吐舉止,也保留著工人階級的勤勞本質。 我是一個學藝術,並受浪漫主義影響極深的人,從很小的年齡起就推崇情感,追求精神的高貴呼喚,所以富蘭克林這種缺乏激情,過於平淡,鼓勵人們追求財富,精打細算的那種“老婆孩子熱炕頭”,完全沒有英雄氣概的哲學,對我根本沒有吸引力。 可你敢說這些智慧超凡的科學家,政治家們不夠深沉嗎? 儘管他們的價值觀簡單到了令人感覺是世俗的膚淺,哪裡比得上咱們中國文化里諸多夫子們那些高深和話中有話的奧秘,更談不上去比較歐洲哲學思潮中各種精湛崇高的理論了。 然而,就是這種具有鮮明中產階級特徵的樸素實用主義被推崇備至,形成了坦然自若的美國精神。 用我們的俗語說,就是本色,雙腳牢牢地踩在地上。 他們少了貴族的清高和傲慢,更加包容,對待社會問題開明靈活,尊崇努力和奉獻精神。 就像很多好萊塢大片裡刻畫的那些人物,他們都是極普通的小小老百姓,過著最簡單的生活,嘴裡不會說大道理,更不高貴,他們低調,甚至被忽略,但在各種危難中,他們往往會挺身而出,釋放人性的光輝,隨即,又消失在平凡之中。 思考是毒品,一沉思就會漫無邊際…… 總之,是約翰引起了我很多的思考。 醫生的責任 2020年疫情期間,我被困在洛杉磯哪裡都去不了,約翰說他也被困在矽谷,每天擔憂北京的ZAP。 他邀請我去親眼看看他的設備,於是我打完了疫苗就開車6個小時去了北加州灣區。 那是晴朗的一天,我下午到達了ZAP公司。 約翰先帶著我參觀了各個部門,我看到的都是專注的科學家和工程師,與我熟悉的電影公司差別巨大。 我還見到幾位中國員工,其中跟我交談的一位是清華大學畢業的,他用中文跟我解釋了很多原理。 最後,我親眼看到了展示台上的設備ZAP-X,令人驚艷,很神奇的感覺。 約翰和我在設備的旁邊留了影,我倆兒都還戴著口罩。 之後,他說出去走走,於是我們就沿著海灣散步。 我說你已經是這麼著名的醫生了,收入這麼高,你是為了錢嗎? 為何勞民傷財給自己找這個一輩子的麻煩? 他說常人很難理解腦科手術大夫每天要面對的,那時常是生與死的選擇,他經歷的最大快樂是看著病人得救,最大痛苦是目睹死亡,尤其是孩子們的死亡,真的令人心碎。 有一次,他去參加一個葬禮,他哭得比逝者的親人們還要傷心,無法自已,家屬們反而不斷地安慰他。 他說:“我無數次地不想再做下去了。” 我沉默了一會兒。 “現在中美關係這麼差,你把最好的設備帶去中國難道就不怕美國人恨你?中國人也同樣會恨你。” 約翰愣了一下。 “我是醫生,我的第一責任是救助病人,不管他是非洲人,亞洲人,歐洲人,還是美國人,認識不認識,對我來說都一樣的。而且,中美只是競爭夥伴,不應該愚蠢地相互仇視。” 我看著他的臉,突然覺得他怎麼這麼幼稚。 我注定要做我該做的事,和金錢榮譽無關,也是對至今沒有得到最佳治療的數百萬癌症患者的責任。 我統計了一下,每年差不多有三四百萬的腫瘤患者,我並不認識他們,但我確實覺得我有責任。他很輕聲地說。 有人被封為英雄是因為他殺死了多少敵人;而救了多少人,甚至救了包括“敵人”的人,也能被算成是英雄嗎? 我的腦海裡倏地閃過這個念頭。 “我是個最普通的人,非常不情願選擇這麼難的事,但我不做就沒人會去做。沒辦法,命裡註定的,無法推卸。實在太累了。”他又說。 我問:誰是ZAP公司的投資人? A和B輪投資人是郭台銘先生,我非常感激他。他答。 我有點吃驚。 坊間對郭台銘的負面新聞消息頗多,他在人們的印像中是個專橫跋扈,貪婪無情的資本家。你怎麼認識他的? “他的弟弟是我的病人。” 他停頓了一下,“郭台銘是少數對社會有責任感的有錢人,也許他表面上不那麼溫和。 絕大多數的資本家,只追逐更快地獲得更多的金錢,並不覺得他人的死活跟自己有何相干。 他們隨時會違背承諾。 他接著說:“我認為富人對社會有付出的責任,獲得大量金錢的人,需要真誠地付出,否則就沒有人類文明和科學的進步與延續。 同意,沒有佛羅倫薩的美第奇,當代人也許就看不到今天的米開朗基羅。”我點頭。 此時,我對郭台銘舉手加額。 那天有微風,海岸邊開著艷黃色的加利福尼亞的罌粟州花,細細的花桿被風吹得搖弋,那動感愈發顯得漂亮。 我們沉默地走,各自想著心事。 約翰看我盯著那些花兒看,緊張地說你可不能摘啊,法律規定的。 我斜眼瞟了他一眼,心裡好笑。 最後,我說:“我幫你。” 他扑哧地笑了出來。 “你又能幫什麼?” 是啊,我又能幫什麼。 我既不是有錢人,投資商,也不是科學家,工程師,說到底,只是一個無用的人。 我茫然自嘲地苦笑了一聲:“不知道……” 是的,我無法為他做什麼,但他卻有可能幫助我們。 天有不測風雲,萬一哪天咱們的家人,朋友,同學,親戚,老師……,不幸罹患了腫瘤,而又到了束手無措時,或許他能給我們帶來一線的希望。 所以,請記住這個名字:約翰艾德勒 John Adler 2021年8月7日 於洛杉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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